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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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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脸一黑,“忘了。”
江源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快到了么?”忠王大声问道,声如洪钟。
白彩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你还是下山找个好地住吧!
忠王摆手。“继续开路!”
开你妹啊!开!
白彩一路沉默,脸上的郁闷清晰可见。一直不忘注意白彩的陈墨轩自然也看到了。心里那个乐啊。
“寒舍简陋,还请王爷不要见怪!”白彩闷闷的说。抬头都没有抬头看忠王。
“快去做饭吧!哎,别忘了我的螃蟹啊!”忠王一把从江源手中夺过篮子,递给白彩说。
白彩默默接过篮子。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悲了个催的!
“你小子功夫不错!过来练练!”忠王随手扔给陈墨轩一把刀说。
陈墨轩点头,抱拳说:“承认!”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起招来。
忠王擅长攻陈墨轩也不是多么喜欢守的人,两人都是能下狠手的货色。一时之间纷纷添色不少。
祺勒接到陈墨轩回来的消息很是开心,只不过当他知道一块来的还有两个大人物时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铁氏护卫是住在员工宿舍。干净明亮的茅草屋,宽敞整洁。
祺勒指着聚在一起的十个铁氏护卫说:“你们老实些,不要出去给主惹事!”
“来的到底是谁啊!”铁老三开口问道。
祺勒摇头。“不知道,我出去一下。”
白彩身份不简单,能让他扫榻相迎的人,想想都愁的慌啊。
“祺勒大哥!”白桦敲敲门,喊道。
祺勒出来。“怎么了?”
白桦笑道:“这是我家公子给的酒水,公子让我给您说……”
凑到祺勒耳边低语几句。祺勒点点头,“知道了。我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只是,我家主子?”
白桦摇头道:“没事儿,公子说不用担心。”
祺勒放心了,自家主子不靠谱但是白彩靠谱啊。
等白彩张罗完了一桌子菜从灶屋里出来时就看到灰头土脸的忠王跟陈墨轩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当然,笑的开怀的是忠王。
等吃完饭,忠王没有丝毫睡意倒是对白彩家里的新鲜东西表现了丁点兴趣。
“这是炕?”忠王拍着坐下的炕。嗯,冬天可以睡个暖和觉,不错不错。
岑泰山想。这炕要是安在将士们的家里冬天也不那么难熬了吧。
戍守边关的将士冬天要炭没炭要钱没钱,想想就很是凄凉。
白彩跟陈墨轩坐在下首,准备对忠王的“教诲”洗耳恭听。
“是啊,要是王爷有兴趣的话,白彩立马将图纸奉上。其实很简单,现在西前村村民都按上炕了。”白彩垂首说。
“那这个呢?是什么?”忠王捞起了他身后的一个靠枕。
白彩一瞧。灰太狼的,嗯。她给白小多做的靠枕。不知怎地落在了炕上。
“抱枕,也叫靠枕。抱着靠着都行。”白彩说。
“那这个呢?”岑泰山手里拿了个小碗问道。
“碗啊。”白彩说。还是白小多的专用小碗呢。
忠王劈手夺过。“本王瞧瞧。嗯,如玉雪白,白家小子,你是从哪弄的?”
“这是个白瓷碗而已。”白彩苦笑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招来了一群吸血鬼。
“王爷要是喜欢,拿走便是!”白彩继续说。
忠王道:“你当本王是什么!”
白彩松了口气,虽然她不信就是咯。
“诶,有没有大个的啊,这碗太小!”
丫巴利!
“白彩!”忠王正色道。
白彩下意识的挺直脊梁,心里暗暗叫苦,忠王授课时间到了……
江源缩缩脊梁,努力的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江源!”忠王喝道。
江源探出个脑袋来,“王爷。”
忠王摆摆手,“不想见你,看见你就好像看到你姐夫。”
江源:“……”(未完待续)
☆、138 秉烛夜谈
在见到忠王之前。白彩一直以为大胤皇室中的子弟走的都是司马霆阴晴不定卑鄙无耻阴谋诡计一箩筐的style。
可事实证明不是。
忠王,性别:男。
年龄:五十来岁。具体不详。白彩不是大胤管户口的。
属性:话唠+精分+好为人师+诲人不倦+专注小黄苏一百年!……(此省略号代表着还未发现的属性!)
职业:王爷。
亲属:十一弟肃王、儿子诚王以及侄子司马霆等等。(特么的,大胤皇室太多人啊!)
……
“哎,想当初,本王耍着一把九尺大刀那是虎虎生风啊。当时百人围住本王一人!一百个蛮族汉子啊!啧啧!不得不说!那些蛮族汉子个顶个的不要命啊!但是……本王奋力突围!……”如此巴拉巴拉省略自夸的n多字!忠王说的那个精彩啊,唾沫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
时值深夜,偌大的一间屋子里围坐着几个人。
上首忠王,西北侯。
白彩跟陈墨轩紧挨着坐着,江源离的要远一些。
白彩决定,要跟江源彻底划清接线!哼!
其实细细听来忠王这话槽点真是多到没法吐啊!
一尺是三十厘米,九尺就是二米七咯!想想就惊悚好不好!
蛮族人体格强壮,虽然,忠王也不弱。
但是一百个啊!
你当你是武林高手啊!
白彩简直是不稀的听了。
陈墨轩低着头,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个,王爷。我能问个问题吗?”白彩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高谈阔论的忠王停下。
忠王略不满,刚说到高、潮好不好。不过。小辈们是需要指点的!
虽然他一直梦想着指导一下自己的皇帝侄儿,但是人家显然看不上!
退而求其次也行!
天启四子什么的。他真的是不嫌弃!
“你说!”忠王一脸正色!简直不能更正气!
“您不是应该镇守宣府的吗?您就不怕那些鞑子知晓您不在宣府?”白彩问。
忠王点点头。“嗯。你说的有理!”
有理那就请你圆润的出去好吗?
显然,忠王跟白彩不是心有灵犀的,“嗯,本王忠心的希望他们能活跃些。”
白彩:“……”
“人生真是寂寞的就跟狗身上的雪啊!”忠王文艺了一把。
这话之前有人跟他说过但是显然要比这个文雅些。by陈墨轩。
江源再次缩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看出了三位小辈的疲倦,西北侯岑泰山决定做个好人。“王爷,夜深了……”
“正好秉烛夜谈!”忠王简直不能更霸气啊!
于是。白彩等苦逼继续听忠王侃大山。
“诶。白家小子。你是理藩院的吧?”
白彩点头:“是王爷!”
“这就对了!这个消息你一定很感兴趣。”忠王说:“就是十几天前吧。东北那地有一邻国。”
“高丽?”白彩问。
忠王点头,“嗯!就是他,你猜他派人来说什么?”
白彩结合前世思密达们的行径想了一会儿,“该不会是让大胤给他朝奉吧?”
“聪明啊!不仅如此,一弹丸之地居然敢说端午是他们的孔子是他们的!见到小九行礼也不行。鼻孔朝天的模样想想真是好笑!”忠王愉悦的说道。
白彩可以预见那使者被人群踹的模样。大胤武臣略彪悍。
“使者说话也挺有趣屋里哇啦的。每说一句话还要加上个什么来着……”
白彩说:“思密达。”
忠王点头:“就是思密达。”
白彩沉默,高丽是在公元九一八年建立的。在这个时空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而本该在几百年之后出现的女真也蹦出来了,真是……
“听说你家糖厂卖的枫糖味道不错?价格还挺贵?”忠王又问。
你就不能扯些别的吗!白彩淡笑道:“还好物以稀为贵,过几天价格就降下来了。”
“嗯!”忠王端起茶杯喝了大口茶,“倒是个干实事的。别像你老子,整天个四书五经!有个屁用!屁用没有!”
白彩:“……”请不要爆粗口!再说了,她知道她那便宜爹在哪个旮旯里啊。
“陈墨轩。”忠王将目光放到陈墨轩身上,越看越觉得陈墨轩满意啊。长的好功夫也棒。
陈墨轩心里叫苦。“王爷。”
“嗯!过几天本王要下江南!你权且跟着吧!”忠王一副“我是可怜你你快跪舔吧”的表情看着陈墨轩。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啊。陈墨轩觉得事情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王爷,我身上有一半的蛮族血统……”
忠王摆手:“跟本王一样!本王母妃就是个蛮族女子!”
陈墨轩:“……”这叫什么事!
“哎,小子。你是干嘛的?”忠王问。
拜托你先去查一下再做决定啊!
“做生意的,从中赚取个差值勉强糊口。现在是白彩的第一跟班”陈墨轩笑道。
“那就不如做本王侍卫有出路了。”忠王说。
白彩翻了个白眼,除非你篡位成功否则根本没有未来好吧。哎,不对,陈墨轩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跟班了?
陈墨轩迎上忠王的审视的视线,一耸肩。“您看啊我已经是白彩公子的跟班小厮了。”
忠王瞪向白彩。
……
第二天一大早,忠王起的最早。白彩只比忠王晚那么一丢丢。
接着是西北侯陈墨轩。
不得不提的是江源是被忠王从屋里提出来扔地上的。
“他这个白斩鸡都比你强!”忠王气势如虎的指着白彩训斥江源。
江源挺无辜。他才睡了一个时辰啊!
“要不是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懒得理你!”忠王哼道。
江源心里不以为然,您老还是别理我了吧。
白彩对江源的第一印象是这人挺阴沉颇有心计。不过。这也得对人。有心计的就怕对上直肠子的。显然,忠王就是直肠子。
不过,照忠王的言行看来,他跟司马霆司马塍(礼王)关系不错。
这跟白彩想的皇室倾轧有一丝丝的偏颇。
“白家小子!你这是什么!”训完江源忠王扭过头来训斥白彩。
“西瓜啊。”白彩顺着忠王的目光看去可不是个黑皮西瓜。
西瓜……西瓜?!白彩忽然僵住了。他是从哪找的啊!明明藏起来了啊!不,是收起来了。她还想着给陈墨轩和白小多弄西瓜汁呢。
“哼!你以为藏井里本王就找不到了!”忠王哼道。
白彩解释道:“是冰镇。搁井里冰镇。”
“本王知道!不需要你解释!”
白彩淡定的闭嘴。
“怎么吃?”忠王哼唧了一声。
“切开吃。”白彩叹口气把西瓜切成几块搁院中石桌上。
“请王爷先用早饭。”白彩还是决定提醒一下,空腹吃西瓜的后果不怎么美好。
等忠王跟西北侯岑泰山用饭时。白彩跟陈墨轩躲的远远的凑在一块吃馒头就咸菜。一想就是人生凄惨!
白彩心情不好,于是各种吐槽。
陈墨轩叹口气,小白菜这嘴真是够毒的啊。不过,你吐槽的人就是离你不远处,你不心虚吗?
“他们盯上了我的纺织厂!”白彩说。
“正好有人给你当靠山这不好吗?”
“不好!你不懂!”白彩悲愤的说。
陈墨轩心想。你是多想。
忠王跟西北侯绝不是对白彩一针一线伸出罪恶之手的人……大概……吧?
其实陈墨轩也不确定啦……
“啊!有了!”白彩阴测测一笑。
陈墨轩只觉得阵阵阴风刮过。
“王爷,请让白彩先行去遣散纺织厂女工。”白彩跟忠王如是说。
忠王说:“先去糖厂看看吧。等中午回来再去纺织厂。”
白彩:“……”是哦,午休……
几人快马加鞭没多会儿就到了北崖村。
北崖村被杜泽米整治的不错,道路宽阔干净。至少没有人再随地方便了。
当见到忠王跟西北侯时,杜泽米呆了。不是惊喜,是惊吓!
他想,他主子能不要老去招惹些大人物吗?还嫌仇敌不多?
叹口气领着忠王等人去了糖厂。
糖厂规模不小,里面工人正忙活。熬糖稀制糖粉,一道道工序分工明确。
忠王只是大致看了一遍,并没有多问。
“招收的是当地人?”忠王问。
杜泽米答道:“回王爷的话。都是这个村子的,方便。”
白彩跟陈墨轩站在一旁当个沉默的布景板。
西北侯岑泰山看着来往的工人脸上喜气洋洋,就随手拉了个工人问:“你们工钱怎么算?”
工人知道岑泰山是老板的客人。恭敬道:“每人一月有二两银子拿。如果能熬制出上等枫糖浆,还会会额外的福利。”
“上等枫糖浆很难熬?”岑泰山问。
工人道:“熟能生巧。”
“哦,你去吧。”岑泰山显然属于用完就丢的那一类。
“看起来你们糖厂产量很大啊。”岑泰山跟白彩说。他还想问既然产量大。为啥外面卖的那么少?
白彩会告诉他物以稀为贵吗?会告诉他采割糖液是从二月份到五月份吗?是会告诉他她是为接下来的一年储备枫糖的吗?
显然不会。
白彩说:“其实并不是。一大桶的枫糖浆也只能熬制十分之一的枫糖而已。”她这话说的虽是夸张了些,但是也没错。
这两尊大神究竟什么时候能走啊!白彩心里哀嚎。(未完待续)
ps:好吧,忠王就是个这么的性格。话唠的奇葩,(*^__^*)嘻嘻……
☆、139 危险逼近
中午回来,白彩领着西北侯跟忠王特意去纺织厂逛了一圈。
纺织厂里的纺纱机跟织布机并没有引起忠王跟西北侯的注意。
他们把目光放在刚织出的布上面。
大部分是普通的单一颜色的棉布,但韧性极佳。
忠王用手扯过得出的结论。
还有些印着美丽花纹的棉布,什么样的图案都有。
有威武的豺狼虎豹也有清幽雅致的梅兰竹菊。
花样繁复精巧,粗粝的指腹覆上轻柔的布匹却察觉不到绣线的痕迹。
岑泰山知道,这就是在西北卖的很火的印花布。
“本王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是奇货可居了。”忠王朗声笑道。
岑泰山问:“你们一天能织多少匹布?”
白彩心底算了一下,现有织娘五十,一人最少一天能织两匹布。一天最少也有七十。
“七十匹吧。”白彩说。她没打算跟西北侯耍滑头。她也没那个自信能骗过两个老妖精。
“这么多。”岑泰山低声说。
纺织厂里的普通棉布要比市面上的要便宜几成。
“王爷,瓷窑您不去看了吗?”白彩问忠王。
忠王摆手说:“不去了,你再陪本王四处走走。”
白彩挠挠头,笑笑。
“你小子偷奸耍滑上可是能人啊。”忠王说。
昨天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有些景色看的也不清楚。
忠王想趁着大中午日头正好,再都看一遍。
沿着大片的地瓜地走着。,一面走还不忘问这问那。
陈墨轩跟江源跟在后面。
“两人谈的还挺开心。陈兄。你有福了。”江源道。
陈墨轩问:“此话怎讲?”
江源冲不远处谈笑风生的白彩跟忠王抬抬下巴,低声说:“你别看忠王大大咧咧似的粗人一个看人实则最精准不过。这天下能入的了他眼的,没几个。”
陈墨轩沉默的看向侃侃而谈的白彩,大步跟过去。
小白菜优秀的紧,他也不差不是么?
江源一笑。跟着上去。白安臣是太傻还是太聪明,居然跟半个蛮族交好?
不过。要是这个半个蛮族得同样是半个蛮族的忠王爷青眼的话,或许就不同了。
白安臣才十八,嗯,这么算来,比他还要小几岁呢。
前途还很长啊。
“这地瓜分为春地瓜跟秋地瓜。”白彩指着地瓜地说。“我想等小麦地收了之后再让人种些秋地瓜。唯一担心的就是西北秋天气候太冷。不过,要是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你倒是上心。”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西北侯岑泰山说。
白彩说:“这也没什么的吧。这地瓜本就是我让人从海外弄来的。权当算是做广告了。再说,要是桐城富裕了,会少很多麻烦吧。”
“少不了。”西北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句话是不错的。
“小子,给我些地瓜秧苗。我拿回去让人种。”忠王道。
白彩答应的利落:“嗯,不过,不多了顶多能种十亩。我还得留些秋天种,可以吗?”
忠王说:“可以。”他也是先试一下,嗯,找块荒地。
“那您回去就可以种了。”白彩说。
“你小子对蛮族怎么看?”忠王忽然问。
白彩想了一会儿,看向远方苍翠群山,目光纯粹而幽澈。“嗯。怎么说呢。他们来打谷草犯边疆时觉得他们很该死。但是,如果,人能活的好。衣食无忧。就不会又那么多的人以身犯险了吧。事情都有两面性。我是这么认为的。要是生长乱世。揭竿而起也无非就是为了口饭吃。大胤国富民强。蛮族却不是。草原气候恶劣。夏天要是多雨还好,一旦夏天少雨,牧民的生活会更加凄惨。除此之外还要给贵族老爷交租子。嗯,就跟荒年佃农给地主交粮一样吧。”
岑泰山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敢说。”
白彩眨眨眼,俏皮的说:“就知道两位不会追究白彩的小错我才会说的啊。”
忠王道:“你是说如果蛮族能衣食无忧,就不会犯我边疆?”
白彩一摊手。无辜的说:“我可没这么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好的。还会追求更好的。这是人之常情。就像我,明明有了纺织厂跟糖厂却还要继续做下去一样。我是想全大胤的人都穿上我纺织厂里的棉布做的衣服。”
忠王无奈一笑。白彩继续说:“那也没办法。这是事实。”
“当然咯。我是希望蛮族能够跟大胤子民和睦相处的。”白彩说。
“蛮族缺水。”忠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白彩身后的陈墨轩,“也没有什么能够储备水的好法子。本王母妃曾说过,草原上缺水厉害的时候也曾将没用的老弱之人杀掉。”
这个道理白彩当然懂,有时候舍掉最没有没有的人才会留下一丝希望。虽然残忍。
“可是,草原不是挨着雪山吗?”白彩问。草原在雪山脚下。
陈墨轩说:“你以为他们没试过么?只不过,山上的雪水刚引下来就蒸发了个干净。”
那是你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白彩在心里说。却没有开口反驳。
“王爷,还有玉米地,我带你去看看吧。”白彩指指前方说。
玉米杆很甜,白彩掰了几支给忠王西北侯尝尝。
“没事,都这时候了,还没结穗。”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解释说。“您们看,这片地里大部分的都结穗了。已经可以看见玉米的样子了。这个可光个杆儿。”
“真甜啊!”江源赞道。
白彩说:“我倒是希望它能给我结个玉米。”
“这是山上,你的地盘?”岑泰山问。
白彩说:“是啊,玉米我没让人种,本来。让他们种地瓜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是什么?”岑泰山指指玉米地旁边的地。
地里是大片的低矮的有着椭圆小叶的植株。微风一起,荡起一片绿波。
“那个啊,花生啊。”白彩道。
“干嘛的?”忠王问。
“吃的啊。”白彩理所当然的说。迎上众人无语的目光。白彩挠挠脸,忙解释道:“嗯,可以煮着吃吵着吃嗯可以做糕点也可以炼油。”
“炼油?”大胤吃的是菜籽油跟香油。花生油还是头一次听。
白彩说:“我也是听卖给我种子的海外番人说的。具体的。得收获了才知道。”
忠王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岑泰山却道:“要真是如此,也是西北之幸啊。”
玉米,地瓜和花生,要真如白彩所说,那西北军粮可以自我解决一半了。
当然。如果,番邦粮食的种植推广没有受到朝廷那帮酸腐儒生的阻拦的话。
看了眼跟陈墨轩谈的开心的白彩,岑泰山心里想,同样都是读过四书五经儒家圣典的人,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公子!”白桦气喘吁吁的朝白彩跑来。
白彩皱眉。“什么事?”
“夏娘!”白桦只来得及说这几个字。“夏娘跪在我们家门口!”
“什么?”白彩只觉得老天爷在开玩笑吧?
忠王跟岑泰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味盎然。
不过,在白彩看来,这事绝对是个阴!谋!
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告了声罪,就带着白桦大步离开。
“夏娘是谁?”忠王问。
陈墨轩淡然道:“一个被丈夫休弃的爬过墙的女人。”
江源问:“没理由赖上白公子吧?”
陈墨轩哼道:“这谁知道,她相公之前好像是桐城太守的女婿。当然,前太守。”
“我们去看一下吧。”忠王跟西北侯说。
西北侯点头,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像这么简单的样子。
浸淫朝堂多年的西北侯跟忠王并不觉得这是件风花雪月的风、流事。
不过。事情到底如何,也只能是看过才知道。
“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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