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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大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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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而言，当埃斯库德家族的嫡子出生后，庶出的马库罗将成为嫡子的一名贴身仆人。不过命运永远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东西，马库罗的众多弟弟妹妹在接下几年陆续出生，度过安宁平淡、没有任何特殊照顾的童年后，马库罗埃斯库德在十二岁那年完成了战斗职业就职。
这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在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里，绝大多数的战斗职业就职都在十六岁以后――根据大陆上先贤们的解释，战斗职业就职需要足够的身体素质、精神和意志，就算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个门槛也不算太低，许许多多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这一要求。而马库罗作为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自身的能力还未完全成长，完成就职可谓一个奇迹！
这样的表现，顿时惊动了整个埃斯库德家族，甚至阿弗隆、北地诸领的贵族圈。大家都意识到，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很有可能就要出现了――这个女仆所生的孩子从此改变了命运，资源的倾斜，长辈的照拂，诸多老师悉心的教导，直到第六次埃塔战争后的553年，马库罗埃斯库德作为埃斯库德家族这一代年轻子弟的最强者，取得了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
“霸道伪娘”的等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模板，还有专属技能。在游戏中期，伪娘先生的人物模板还将再一次进化，从精英变为了首领。
曾经作为玩家，因为同处埃兰特王国阵营的关系，宅男并没有和“霸道伪娘”正面厮杀过，但是从论坛上其他阵营玩家的一些反馈内容，他很清楚这位外表女性化的男子有着多么令人发指的实力。用玩家们的话来说，这是一位高敏捷高伤害还皮糙肉厚的BOSS，并且技能附带着各种负面状态。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职业搭配合理的团队，想要推倒这位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是现在的伪娘先生还不是那个身为阿弗隆城主的BOSS……抱大腿也许还来得及……
格洛正想得出神，桌子上“砰砰”的响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莱克特阁下，面对贵族，沉默可是一种失礼哦――”
马库罗的手指叩击着桌面，“不过，作为一位幕僚，保持思考是一个很不错的习惯。”
“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
看到马库罗的态度依然温和，盗匪头子赶紧道歉道。他承认遇到这一位后，他的心神莫名间突然恍惚起来。
“先说说正事吧――”
马库罗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昏黄灯光下的英俊面容闪耀着充满魔性的魅力，“对于如今北地的局势，阁下有何看法？”
“一片混乱。”
“原因呢？”马库罗追问道，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秩序的锁链失去了维系的力量，变得支离破碎。”
盗匪头子随口答道，前世作为博学多闻的宅男，对于事物的分析，讲出一些道理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这也是他冒充那位幕僚先生的底气所在。他的内心对于争斗的双方并没有丁点儿偏向的立场，这番话，从事实上来说，非常的公允。
这也让伪娘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亚当大人的幕僚，果然名不虚传，一句话就概括了问题的所在。
“那么，莱克特阁下，你觉得阿弗隆相对于北地，相对于诺戈，怎么样？”
马库罗对于这位初次见面的年轻人渐渐来了一些兴趣，他招呼着侍者，添上了一大壶酒水和两个酒杯。
“算得上一片乐土。”
格洛实话实说。到目前为止，对方知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敌意，反而冒出了考量的心思。盗匪头子倒是有了几分受宠若惊的心情。他很清楚自己来到阿弗隆的目的，现在的这个“身份”，不经意间已经进入了一个有趣的剧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场戏好好地演下去。
细节要逼真！情感要投入！
伪娘先生自顾自的满满倒上了一杯兰姆酒，将酒壶递给了格洛，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也许，北地缺少的正是一个强有力的掌控者。”
第74章 混水摸鱼Ⅶ
两人谈话之间，时间飞快流逝，“人鱼礁石”外面的街道，银色的月华弥漫，像是一层薄霜，给这秋日的夜带来了些许萧瑟和静谧。
客人渐渐稀少，桌子上的酒壶，也已空空如也。马库罗起身拍了拍手，坐在大厅里的几名佣兵随从走了过来，他微笑着，看着盗匪头子，“莱克特先生，阿弗隆之行，希望一切愉快。”
“一切愉快。”
格洛站起身子举着空空的酒杯回应道。看到马库罗一行离开酒馆后，他坐回了椅子上，微眯着眼睛，开始回忆着这段时间以及这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试图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从商人贝恩来看，还有那个胖子，原谅格洛并不知道弗洛德的名字，大量的武器和装备已经流入阿弗隆――在以往，这种层面上的东西是被严格管制的，佣兵，或者贵族们的私人护卫，没有特别的允许，很难获得这种精锐的装备。贵族私底下大量换装，要是王室发现，几乎是等同于谋反的行为了。埃斯库德家族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依然这么做了，这也证明了王室的力量在北地彻底形成了真空。
而另一方面，根据与“圆檐帽”和“霸道伪娘”的接触――王国海军方面似乎把诺戈的领主大人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埃斯库德家族，对于整个阿弗隆局面的把握，则显得轻松而游刃有余。
前世在游戏中，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出现什么神奇的转折，海军的力量轻易地被驱赶离开了阿弗隆，埃斯库德家族从名义上的领主，成为了真正的权力掌控者。刚刚与马库罗的一番交谈，虽然对方的态度并未完全挑明，但是格洛很清楚，埃斯库德家族对于诺戈方面可能插手的行为并不在意。
也许是他们分析过彼此之间的实力？或者，他们确信那位亚当大人深陷在充满混乱和纷争的泥潭里无法抽出手脚？思考之间，格洛将自己的立场代入不同的各方势力，他知道贵族行事的原则――在不违背贵族之间明面和暗地的规则下，所有一切的行为，都是为了自身或自身所属团体的利益出发。
现在，“霸道伪娘”将他当成诺戈领主的幕僚“莱克特”，但是很意外的，并没有显露任何敌意，相反还有着一些友好的表示。马库罗的话语之间毫不吝啬对他个人的欣赏之意，似乎，还存着一些招揽的心思。不过格洛知道他现在的身份的“莱克特”，处于那位幕僚先生的位置，就此投靠看上去并不合理。
虽然格洛本人有着这个心思。
至于阿弗隆的王国海军，在前世的游戏背景中，他们并不属于王国的精锐，要不也不至于落到这一地步。第六次埃塔战争失败后，王室好像对他们突然间就不管不顾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格洛对于埃兰特的王室了解并不太多，但他发现上层的意志在阿弗隆疑点重重，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像是一张凌乱的拼图，在他脑子里组成了各种模糊的画卷，他设想了种种可能，渐渐陷入了踌躇――是利用身份贴附埃斯库德家族，还是帮助王国海军走出困境？虽然现在的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左右双方势力平衡的强者，但是凭借前世经历上的先知先觉，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抉择。格洛刹那间想到了这个词汇，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后，他发现，他终于又一次的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酒馆的灯火摇曳，渐渐黯淡，侍者们开始将一张张椅子塞回了桌子底下，老板俯身趴在了柜台上，正在清算一天的收入。酒馆的歌者也已离去，没有了那些乐曲，整个酒馆异常的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墙角里蟋蟀清脆的叫声。
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碳？
细细思量过后，格洛带着犹豫，向着酒馆的楼梯通道走去。他在“人鱼礁石”订下了房间，夜色下的港口码头只剩下了月光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这个时间，大多数的人都已进入了梦乡。
……
兰姆酒的酒精度数并不高，赛伦拉起衣领，迈着飞快的脚步向海军的驻地赶去，他的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将他炙烤得灵魂发烫，来自马库罗的揶揄和轻视让他难以平静，他紧紧咬着牙齿，却悲哀的发现对于这一切无能为力。
海浪不断翻涌，秋夜的海风从街道中铺面而来，冲去了来自酒精的温暖，也冲去悲伤和怒意，赛伦突然之间打了一寒颤――他从这个寒颤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想到了他的职责，想到了阿弗隆当下的态势，还有王国海军所面临的一些困境。眼下他所应该做的，绝不是像个懦夫般躲进暖和的被窝哭泣。
等等，那位来自卡尔萨斯的先生？
赛伦猛然停下了脚步，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到王国海军在阿弗隆的驻地，整个驻地里静悄悄的，驻地的大门后竖着两座哨塔，火把的光芒在塔楼边照耀，他看到了两个探了出来的脑袋。
“长官！”
两个年轻的哨兵尊敬地喊道，他们的声音很整齐，两人之间仿佛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我回来了。”
赛伦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哨兵们从哨塔上跑了下来，拉开了大门。赛伦看着两个脸蛋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小伙子，不禁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眶变得有点湿润――不管情况怎样，都有人坚守着自身的职责，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轻易气馁和沮丧呢？
他回想着今夜在酒馆所发生的事情，心底很快打定了主意，向着不远处的营房走去。营房里亮着数盏灯火，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营地里一座略微大点的房子。他站在房子前，从一边的窗户里看到了房间内的灯火灯明，他知道，雷欧司大人还没有休息。
砰砰！
有节奏的两声叩门后，一个鬓角微白、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拉开了房门。
第75章 混水摸鱼Ⅷ
“赛伦，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后，目光炯炯地看着赛伦，尽管夜幕已深，但他仍然忙碌于一堆文件之中，长时间的工作让他脸上有了一丝倦容，但他依然保持着笔挺的身姿，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剑一般。
“卡尔萨斯派来使者了！”
顾不上太多繁冗的礼节，赛伦行了个军礼后微微躬身表达着自己深夜打扰的歉意，他看到了雷欧司大人的脸庞――苍白的肤色下，神情平静淡漠得就像一块石头，除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还带着些许明亮的光彩。
那是灯光的倒影。
赛伦偷偷瞥了一眼挂在墙壁侧的灯盏，昏暗的空气里火焰微光摇曳，似乎那里头的灯油已经所剩不多，火苗的跳动几乎筋疲力尽，仿佛一不小心就要熄灭。
真像现在的局势啊！
赛伦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懂得雷欧司大人双眸之中所隐藏的煎熬与忧虑。
现在阿弗隆的态势对于王国海军，实在是太糟糕了！埃斯库德家族几乎毫不掩饰他们炽热的野心，爪子越伸越长――海军的命脉，自从失去王都埃尔瓦的给养后唯一的财源，原本属于王国海军掌握的港口税，在一次次所谓的“缉私调查事件”中一点点落到了城卫军手中，而那些混蛋，早已彻底沦为了埃斯库德家族豢养的狗崽子。
自从第六次埃塔战争结束以后，海军与王室之间一直音讯全无――虽然阿弗隆地处王国的角落，但是赛伦绝不相信相信王室已将他们遗忘，他无数次怀疑着，是不是埃斯库德家族做下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脚。可惜至今为止，他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现在卡尔萨斯使者的到来，对于王国海军来说，无疑是个转机。
赛伦心思沉重，他再次重复着，“大人，卡尔萨斯派来使者了！”
“我知道了。”
雷欧司回到了书桌前，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请坐，赛伦。说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吧。”
“谢谢大人！”
……
格洛从楼梯踏下了“人鱼礁石”一楼的大厅――并非和一些传记所记载或现实中的相同，这儿的酒馆和游戏中保持了一致，全天候的营业，晚上是座酒馆，清晨可以提供早餐，下午也可以变成一个不错的聚会场所。
清晨的时分，酒馆的大厅里人影寥寥，格洛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他打量着四周――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像镜子一般，椅子叠了起来都被塞到了桌子底下，墙壁挂着的几幅壁画好像也被掸去了灰尘，有几张桌子上还放着小花瓶，插着几朵新鲜的野花，他很快看到了一个忙碌的身影。
这个身影听到动静后，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了过来。
“先生，需要早餐吗？”
格洛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身影――这是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孩，脸上有着几点褐色的雀斑，她的睫毛很长，眼睛不经意间飞速眨动着，显得精神而富有活力。
虽然不算漂亮，但很可爱。
盗匪头子心底给出了评价。他向着女孩点了点头，暗暗观察着女孩所穿着的侍者服装，银白色蕾丝花边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双排纽扣闪闪发亮，最上头两粒敞开……酒馆的老板实在太过分了啊――胸围部分真的与她太不匹配了！
勒得太紧可是会影响发育的。
待到女孩转身离开，盗匪头子小声地嘟喃道。对于异性习惯性的心里议论和打分，是每一个宅男的爱好――自从与拉迪娅小姐接触后，格洛发现自己对于女人的给分标准正在逐步提高。嗯，如果拉迪娅小姐因为身材因素打了折扣算8分的话，这位侍者女孩，可以勉强打个5分。
食物很快被送了上来，“请慢用！”女孩将餐盘放上桌子后哼着歌曲继续忙碌于工作。
唔――不错，无论食物的味道，还是服务的质量，都比平民区的“海豚之家”好上太多。
盗匪头子叉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他的注意力很快从女孩身上转移到了食物，随着肚皮的充实，来自胃部的欢愉让他哼起了小调，正是刚刚那位女孩所哼唱的。虽然他不知道这首节奏明快的曲子是何人所作，但这并不影响他有点喜欢上了这一作品。
“请问……”
格洛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手中的刀叉停在了半空，他看到了“圆檐帽”，不知何时来到了酒馆，正站在大厅吧台那里向着那位侍者女孩询问道。“圆檐帽”的声音很低沉，语速也很快，格洛只听清了前面两个字，便再也没有收获了。
不过，他大概可以确定“圆檐帽”的来意――昨夜从“伪娘先生”口中得知了这位的名字和身份。设身处地的想，“圆檐帽”很大可能已经将情况上报海军的上层了，而王国海军方面，绝对无视他的存在。
那么，“圆檐帽”应该是作为海军方面的代表前来与他联络的――食物在牙齿间咀嚼，盗匪头子心中默默推演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感到愈发忐忑。本墙头草，呃，不，盗匪头子本人根本没有做好投靠王国海军的准备。
何况，他还是一个假冒货色。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格洛高高挥着手，“赛伦先生，这里！”他的脸上热情洋溢，好几日未曾打理的胡须都在这清晨冷冽的空气里迎风招展。
“先生，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赛伦拉出一把椅子，在格洛的桌子前坐下来，他揭下了圆檐帽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时候，盗匪头子这才第一次地看清了这位年轻军官的模样――继承自艾法人的血统（注：①），似乎还很纯正。脑袋上不到一公分的短发根根竖起，面容刚硬，笑起来也谈不上好看，就像一块因为失水过度而表皮褶皱的干土豆。请原谅盗匪头子心底如此形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打过招呼后，赛伦的目光扫过了桌子上的餐盘，他看着这位“来自卡尔萨斯”的使者，踌躇良久，终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对折了的纸笺，轻轻地递了过去。
（注：①艾法人：有记录以来，艾兰迪亚大陆最早的人类文明种族之一，曾经建立过统一的大陆王朝，这也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辉煌历史。但是在埃尔瓦王朝时期，纯正的血统拥有者已经不多，大多归属于埃兰特王室或某些王室旁支贵族，相比于法师小姐拉迪娅的标准贵族生理特征，他们发色更浅接近银色，瞳孔颜色以灰绿、灰蓝为主。）
第76章 漩涡Ⅰ
格洛接过了纸笺。
上面写着一些文字，没有太多多余的问候和客套，只有一行行的记录和数据。宅男一目十行，很快将这张纸笺上的内容粗略地阅览完毕。他抬起了头，开始盯着赛伦――对方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却是极为认真、极为郑重的样子。
“这就是阿弗隆的状况吗？”格洛问道。从内心的讲，他现在处于一种惊讶的状况之中――前世在游戏中，王国海军作为阿弗隆权力斗争的失败者，文字方面的记载并不算太多。他曾浏览过一些玩家论坛的帖子，在那些字里行间，腐败、无能、怯懦几乎是对于王国海军一致的评价，但是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并不完全是那样。
这张纸笺上，不仅详细记录着阿弗隆王国海军的人员、物资、装备方面的数据，还有最近一年来的收入支出情况，除此之外，对于埃斯库德家族的动静也有不少的分析，很多事物的估计和预测，甚至接近于他所了解的真实情况。
难道，王国海军并非玩家们所说的遍斥无能之辈？
格洛手中拿着纸笺，他没有抬头，而一旁的赛伦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提出了问询，赛伦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盗匪头子的手指继续滑过纸笺上的一行行文字，他的眉头紧蹙――王国海军在这场争斗中，虽然目前处于一定的劣势，但是绝非事无可为。这一情况原本他并不了解，但是现在他发现，根据手中的这个东西，王国海军在阿弗隆的争夺战中迅速落败疑点重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经游戏中只言片语的文字难以还原事情的真相，唯一明确的只有时间节点――554年的3月，游戏开服两个月后，玩家开始进入阿弗隆，这个时候这座港城的主宰已经变成了埃斯库德家族。事实上，埃斯库德家族与王国海军之间的争斗真正进入高氵朝是554年的1月，阿弗隆的争斗并不是游戏的内容，而是后续一连串故事的背景。
今天是9月28日，阿弗隆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王国海军仍有翻盘的希望！
格洛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里突然钻出的念头甚至将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仿佛看到另外一条道路在他脚下铺就，沿途遍布荆棘，但是丛生的倒刺之中却盛开着美艳的鲜花，让他眼花缭乱……画面流转，盗匪头子置身于一座装饰华丽的巨大宫殿之中，身边人声鼎沸，彬彬有礼的贵族和美丽的女士来回穿梭，他褪下了破烂的衣裳和老旧的皮甲，穿着精致的礼服走在鲜红的织绒地毯上，四周的人群纷纷向他点头致意……
泥腿子也有一个贵族梦！
也许，帮助王国海军，让游戏里曾经发生的历史改变轨迹，会有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内心的天平两端不断摆上砝码，盗匪头子之前有了倾向的立场，又陷于极度的犹豫不决之中。他努力平复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手指重重地戳在了纸笺上的一行文字上：
“赛伦先生，这儿真的还有一艘五桅战舰、四艘三桅战舰吗？可我在港口怎么没有看到。”
昨夜格洛所住下的那个房间，正好距离海岸不远――月光明亮，港口里的一切一目了然，但是战舰这种东西，他却根本没有看到。前世在游戏中，他很熟悉王国海军的各类标准战舰，船体完整尺寸包括吃水深度大概有三米高到七米高、二十五米到一百米不等。他曾困惑于木质的结构居然能够支撑如此之大的体积，并为此特地跑到战舰上钻研过，不得不说，魔法文明对于宅男来说纯粹是一种黑科技，战舰上很多东西符合前世那个世界的原理，但是更多的奥秘却无法完全用科学解释。
这种庞然大物，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格洛为此质疑，但是对方并没有立即给他答案。赛伦从桌子上取回了圆檐帽，盖在了脑袋上，他压低了声音，“去见见雷欧司大人吧，他会为你说明情况的。”
“走吧。”
到了眼下，盗匪头子点了点头作出了决定――一艘五桅战舰、四艘三桅战舰。如果全员配备、装备齐整的话，是一支足以攻陷城市的力量了。关于阿弗隆的争斗，格洛很好奇这样一股力量是如何使用的。他的脑袋里甚至出现了上十种法子，至少可以保证阿弗隆的王国海军不会陷入败局。
……
阿弗隆西，三叶草庄园，清晨。
天气渐冷，马库罗埃斯库德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走进了暖和的房间，壁炉里的木柴还带着些许火焰的余烬，他的脸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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