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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可不是吃素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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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发现店内的伙计也离奇死亡了,问了在谢庆岱派的人来烟古斋时,门外偷听的打杂下人才知道,一切都始于那枚玉佩,我轻易一查,便发现了那玉佩声名赫赫,还有林无意惊人的身世,由谢庆岱的灭口之举,更是推出了彭家与谢家的纠葛。
“你自从那日便再也没有回过三阳县,我私下仍在派人寻找你,没想到却查出了你回归元寺的踪迹,顺藤摸瓜知道了你长公主的身份后,这才想明白过来,祁公公是谁的人?是皇帝的人,你是皇帝的亲妹,自然也是听令于你。”
他说着说着就退后了两步,像似在看什么极其可怕的怪物样地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不喜欢我,但你至少于我还是有些情谊在的,没想到为了保全林无意,你竟然会选择掩埋‘我’的死因,你竟然会做得如此绝情!”
她的眼中只剩下凄凉,“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只能想尽办法苟延残喘。”
“好一个逝者已矣!”他笑得癫狂,“你和林无意不是彼此在乎吗?尝到了他憎恨你的滋味了吗?苟延残喘是不是还不如随我那弟弟一同死去?”
她脑中闷雷炸响,“原来是你,让他误认为是我派人要杀他,结果杀错了人?”
“没错!我改名换面,与他成为朋友,编造了一段你杀害误杀“我”的故事,激起他心中对长公主的仇恨,进而让他穷尽毕生的能力入京为官,折磨你的同时,还要利用他接近谢庆岱,我要让谢家所有人都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他声音阴狠至极。
谁料他话音刚落,她便跳起身来,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就这般不顾林无意的安危,将他推向京城这个火坑?你可知这几年他是由衷地把你当作兄弟,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忏悔自己将玉佩给你的那个决定!前阵子你设计毒蜂欲无声息地杀害我未果,你知道他现在有多恨我吗?为了你竟还私下里求过我无数次,希望我不要施罪于你!”
他的身子剧颤,别过了脑袋,“我既已做了,便不再瞻前顾后,今日这谢庆岱,我是一定要杀的!”
“你走吧,在城门处我已经给你准备了马车,永远地离开京城,越远越好。”杨珥决然劝道。
他却不说话,转身拾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又一次靠近了谢庆岱。她喊道:“我答应你,等我用他做饵捉了谢焘那个狗贼后,我一定会将他的人头,送至你的府邸。”
他顿住。
她含泪乞求,“嗯?在婺山的树下,我曾答应过你,要许你一个承诺,算是,对你弟弟的……弥补。”
他蓦然转身,眼里满是悔意,“如果早知道喜欢你的代价会这么大,我当初绝对不会给你许诺。”
说完,他再也不留恋,转身朝牢外走去。
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声,“对不起,那杯雄黄酒终是没能让你喝上一口。”
他睫毛微抖,留下了一句,“记得你刚才的承诺就行。”
有一句话,他没能告诉她。其实那酒,林无意收到后,第二日便送到了“他”的墓前,他早就喝过了,况且,一滴不剩。
杨珥心中隐藏已久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夕之间,解开了,心里的结却绕得越发紧了,在她心上缠了一环又一环,索性左右无人,干脆蹲在地上,从小声抽泣,到最后的放声大哭。
毫无防备之心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相隔两间牢房之远的干草堆后,站着两个身穿一黄一白的华服男子。
辛帝望着林无意恍如遭遇雷击般地呆愣在原地,心里一叹。
林无意虽震惊周斯濂几年来对他的欺瞒,但更对杨珥于他的付出感触难明,下意识地想要走近杨珥,却被辛帝给拦住,示意让她一个人静待一会。
未几,杨珥哭到无力,揉着早已发麻的脚踝,觑了一眼仍如死尸般直挺着的谢庆岱,这才徐徐地离开了大牢。
辛帝对满面怅惘的林无意道:“朕曾经答应过这个傻妹妹,说是只要抓到了谢庆岱,便放你解甲归田。”
林无意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可是如今您食言了。”
他苦笑道:“是,可是朕不能再让你继续误会玥儿下去了,因为朕不仅是她的皇兄,还是这大辛朝的皇帝。如今这江山需要你,一如当初需要你的哥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早在林无意在府邸设宴那一次,杜光慈见周棣时就说眼熟,不是因为他见过周斯濂,觉得周棣和周斯濂想象的原因,而是他当初所见被杀之人,就是周棣!只是这一点,杜光慈永远没能想起来罢了。
有好多宝宝希望周斯濂未死,如你们所愿呐,人家是男二,怎么会死呢,我们可爱的濂濂。
还有周斯濂喝梅子酒是过敏的,在杨珥去买雄黄酒的那天,周斯濂说过,吼吼,这伏笔埋了好多章。
等了这么久,二郎终于真正明白了羊儿的苦心。
第65章 大结局(上)
“皇后这两日的情况如何?”辛帝穿衣起身; 向正在一旁端着面盆的祁昱问道。自那日谢庆岱被捉后,已过了两日,他不愿看那谢焘的嘴脸; 便一直称病,两日未上早朝。
文武百官皆以为他在逃避; 心里盘算着这次丞相与皇帝的争斗,怕是又会以丞相获胜告终; 只有少部分皇帝的心腹才知道; 皇帝这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天做准备。
祁公公垂首答道:“太医说皇后平日里对自己的身子多有疏忽,身子亏损得厉害,不过……大多还是心病所致。”
“心病?”辛帝想到了什么,讥笑出声,洗漱完毕后,吩咐道:
“今日的早膳; 朕要去坤德宫用。”
祁公公应了一声; “皇后现在正在与吴婕妤共有早膳; 奴身这就派人过去通知一声。”
“不用了,朕直接去便是。”
辛帝身形一顿; 心头止不住地怪异; 自吴心箴入宫后; 皇后便对她莫名地友善,往常若是有妃嫔入宫,皇后向来是冷眼旁观到底的。
他也曾怀疑过皇后是否别有居心,可是曾派宫人暗地里观察过; 并无异常,索性就随了她们去,后宫安宁,也算是幸事了。
只是当辛帝一脚跨进坤德宫的主殿门时,那份怪异又杂然而起,并且久居不下。
因为他瞧见皇后正在与吴心箴共看同一本书册,皇后清越的声音正巧落入了他的耳中:
“这后宫里旁的没有,只有两个东西特别多,一为极度扭曲的人心,还有另一个是规矩,上至妃位的品阶,下至妃嫔间的送礼,都极为讲究,无时不刻都得淡泊自抑,现在我同你仔细说下具体的事宜……”
辛帝的眉头深皱,凡是入宫的妃嫔,都会受到女官的宫训,只是还从来未有皇后亲自教导这一说,况且她们正在看的那本《钦定宫中现行则例》,是只有皇后才需要熟识的书目。
素来扮作男装的吴心箴,学的可都是夫子所授的仁义礼智信,何曾接触过这些繁琐的礼节,听得懵懵懂懂,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只能小心谨慎地询问皇后,好在皇后虽然身子不爽,但性子温和,一遍又一遍地解着她的惑。
吴心箴颔首,表示自己理解了,还欲再问出一处不清楚的地方,却因为一时情急,被唾沫给呛住,咳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还没能止住。
皇后也很是无措,连忙吩咐侍女,“快!速速端杯净水来!”
辛帝看到此景,连忙小跑了进来,一个劲地给吴心箴顺背,却还不见好转,余光忽然瞥见桌上的茶盏,连忙拿了过来,递至吴心箴的嘴边,“来先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不料却被皇后一把夺了过去,“不行!这水不能喝!”
皇上闻言,心中一突,凌厉地刮了一眼那个茶盏,暂时没有心思计较,连忙接过了侍女匆忙送来的净水,慢慢送至吴心箴的嘴中,见她逐渐平缓,才松了一口气。
吴心箴有些尴尬地冲他行礼,却被他制止住。他紧握着她的手,语带责备,“也不小心些!”她瞥了一眼皇后,觉得此时与皇上亲昵实在不合时宜,只得干笑两声。
辛帝将眼底的森然尽数掩埋,关怀地抚了抚她的额头,“朕与皇后还有些要事需要详谈,你先回宫,朕一会儿便来。”
吴心箴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如获大赦般退出了坤德宫。
辛帝眼里最后的一丝柔意,伴随着吴心箴的离去,而彻底消失殆尽,他冷声吩咐道:
“宣太医!”
皇后面色惨白,身子僵在原地,不敢看他。
不一会儿,太医便携着药箱而至。辛帝一指皇后手中的茶盏,语气凌厉,“给朕查清这里面装的为何物。”
太医行至皇后身边时,后者还紧紧握住手中之物,不愿让他查看,直到皇帝命近侍夺了过来,她才罢手。
太医抹了把额前因压力所致的汗,揭开茶盖一闻,倒吸了一口凉气,未免错判,又闻了许久,方才颤抖地合上盖子,匍匐跪到地上,“皇上,这……这水里有油菜子、圣地、白芍、当归、川芎等药材。”
皇后紧抿着嘴唇,面上比刚才又白上了不少。
辛帝听了疑惑,“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有何功效?”
太医犹豫了片刻,答道:“以水煎之,于月事净后,每日服一剂,连服三日,可避孕一个月,若是连服三个月,可长期避孕。”
“轰……”的一声,辛帝猛然掀翻了桌子,拂手给了皇后一耳光,“好你个谢氏,就知道你叫心箴日日来此处没安好心,竟是留着这么一手!夺走了朕的两个孩儿还不够吗?今日凑巧是被朕碰到,后宫还有多少妃嫔被你这般陷害过”
谢蕴玉趴在地上,连气都不敢喘出声来,头深埋,让人看不清其面上的表情。
辛帝强忍住内心的怒火,猛然起身,往殿外走去,行至门口时,却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他忽然忆起杨珥曾有一次问他,“皇兄,皇后这几年未怀上子嗣,是因为你背后手脚的吗?”
紧接着他便严声地驳斥了她,“胡说!朕从未做过这等事!”无论他有多么痛恨谢家,但他不会绝情到对自己的亲骨肉下狠手。
他不会,不代表谢蕴玉不会!
他蓦地回过头,面色阴沉地问道:“这茶水喝多了,可是会对身子有害?”
太医吓得身子像筛糠似的,回得结结巴巴,“长期……服用此药,会造成经期不调,自是……自是会使身子亏损。”
皇帝忽然大笑起来,惊得皇后诧异抬头,见到他眼中自嘲的味道后,蓦地怔住,心中大乱,“皇上!不,您听臣妾解释……”
却被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打断,“来人!传朕旨意,封锁整个坤德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再去通知文武百官,从明日起,恢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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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初晓,文臣武官步履匆忙,似急着赶至早朝,面上又带犹豫之色,他们心知今日会是浑噩的一天,也是永远躲不过的一天。
杨珥比百官早到半个时辰,已然在殿内明黄的垂帘后坐好,朝堂上的人因相隔甚远,注意不到帘后安坐的她,但她却可以将整个朝堂尽收眼底。
一个、两个、三个……她心里默数着陆续到殿的官员,今日过后,无论他们站在哪一个方,往后心中只会有一个圣上!
未几,殿前已经站了黑泱泱一片的官员,林无意因着今日的布置,早先时候就已恭候在自己的站位上。
紧接着,一道温文儒雅的身影漫步而来,入门之后便有不下十数的朝臣与他含笑问候,杨珥眼睛微眯,杜光慈还是一如既往地惯会逢迎客套。
只是看到他不停地眨眼时,她心中蓦然燃起了些许不安。她记得,从小,只要他处于紧张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眨眼。今日,莫非会有什么让他难以静心的事情发生?
但愿是她多想了,今日可由不得任何差错。
直到最后一位精瘦的老者掖手踱步进来后,满朝文武才算到齐了。
杨珥双目如鹰似的刮在那名老者的身上,心中诧异万分,没想到这才几日不见,向来神采奕奕的丞相大人,竟会显得这般老态,眉眼下垂,似有烦忧之事堆积心头。
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这时,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百官深知这是皇帝头冠前的珠串因走动而发出的声音,心有默契地缄口。
待辛帝着龙袍,信步登上御座,便听到谒者高呼了一声,“跪拜……”,百官闻言,身形齐齐匍匐在地。
礼毕,百官归位,有一人却迟迟不起身,辛帝只凝神望着脚下,当作未见那人的异象。
丞相也沉得住气,紧紧地贴在坚硬如铁的地上,连身子都不见歪斜半分。朝堂顿时陷入了一阵气氛微妙的沉默。
盏茶的功夫过后,辛帝微微一笑,“朕刚才走神了,不知谢卿为何长跪不起?”
“老臣有罪!”谢焘急呼,言语间的哽咽,差点让杨珥都被他给蒙骗了过去。
“哦?”辛帝装作疑惑,“爱卿此话怎讲?”
谢焘摇曳地直起酸麻的腰身,声色动容,“老臣那个逆子……”
“等等!”却被辛帝给高声地打断,“既然爱卿提及了那位罪臣,朕便让你们父子俩团聚片刻。来人,将谢庆岱给押上来!”
朝臣不由自主地撇头望向殿门前,身上拷着枷锁,被两名侍卫搀着进来的谢庆岱,身上不见血迹与伤痕,只是精神萎靡,双眼有气无力地睁着。
他一进门,目光便黏在朝堂为首的那位几乎在一夜间,银发遍布满鬓的老者身上,那人是整个朝堂上,唯一一个未回头看他之人。
谢庆岱极力吐了两个字出来,“父亲……”
谢焘身形一震,仍克制着自己不愿回头,颤音中带着痛心疾首,“老夫没有你这不守君臣之礼的逆子,切莫张嘴胡说八道!”
谢庆岱眼中一片绝望,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父亲,自己怕是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想到此,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支撑着自己的气力,若不是侍卫紧紧的架住了他,现在只怕早已瘫倒在了地上。
辛帝心下微沉,百官更是大惊,以为刚才丞相跪地不起,原是为了给罪子求情,没想到竟是为了表自己忠君的决心,皆是不免暗叹谢焘的心狠手辣,决不允许旁人侵犯到自己一丝一毫的利益,哪怕是血肉之亲,都可以在一个呼吸间弃之如敝履。
杨珥眯了眯眼睛,看来用这谢庆岱的性命逼那谢焘狗贼让权,是行不通了。依她多年来对谢焘的了解,早就猜到会有此局面,也劝阻过皇兄,只是不知道皇兄为何这般笃定地选择今日摊牌。
朝堂一时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杜光慈目光在辛帝与丞相之间游离,见丞相恳切地冲他点了点头,他迟疑的闭眼,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那日在将军府的假山之后,杨珥与林无意那似要揉入骨里的亲吻。
再睁开时,眼里一阵猩红,他快步行至辛帝面前,面露恭顺,跪下道:“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辛帝心里有些发紧,心知他此时出头,定没好事,勉强牵了牵嘴角,“杜卿的事若是不急,可退了朝来宣室殿与朕详谈。”
杜光慈忙拜了一拜,大急道:“皇上,微臣所禀之事万分紧要,半刻都耽误不得。”
朝臣不由得将目光全部聚集到杜光慈的身上,议论声渐起,辛帝只得耐着性子,深吸了一口气,睨了眼杜光慈,“说!”
杨珥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杜光慈说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可是,触及到杜光慈决然的神色后,她险些惊呼出声!
“皇上,那林无意犯了逃役与欺君的大罪!他的真实身份实是犯了死罪的彭太尉的亲弟……彭希棠!本应流放到西地服奴役,没想到却以死遁之法脱身,现竟还无畏地到朝堂求得了一官半职,这般枉顾王法,该当死罪!”
群臣震惊!
杜光慈出奏时,满面的慷慨激昂,唾沫直指站在不远处持节的林无意,后者却一副淡然温和的样子。
杨珥见林无意瞳孔微闪,心知他显然是在思虑着该如何应对面前局面,但他这样宁静如云的样子,倒让她焦急不已,不知其是真有底气应付,还是只是虚张声势。
上次春狩时杜光慈和谢庆岱算计请来王麻子,陷害林无意一事,辛帝早已知晓,三阳县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以为短时间内杜光慈应是不会轻举妄动,没想到这才过了不足半月,他竟大胆地将此事公之于众。
还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显然是想拉一把丞相。那样谨小慎微的御史大夫,竟教出了一个这样精明的儿子,倒着实让辛帝意外得很。
他故作意外,“什么?杜卿,这事可不能随意揣度啊,可有证据?”
杜光慈睨了一眼林无意,笑得肆意,对辛帝拱手道:“自是有的,证人已在殿外。”
杨珥心中狐疑,证人?除了王麻子以外,还有什么证人?
辛帝微哼一声,“宣!”
适时,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响起。杨珥望向来人,瞳孔登时张大,抑制不住心中的焦急,竟猛然从位上腾起,不小心碰着了一旁的赤柱,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杜光慈闻言,眉头一挑有些疑惑地看着帘幔一眼。
杨珥已然顾不得他的察觉,因为他带来的证人,竟是戴氏和聪儿!
林无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戴氏,那眼神里似眷恋、似悔恨、似怨念、似不信,瞥了一眼他的戴氏心头一震,不敢再与他对视。
杜光慈很是满意林无意的反应,冲朝臣介绍道:“这位妇人是彭荪大人续弦,戴氏,而她手中所牵的这名稚儿,正是彭家三郎,也是咱们林大人同父异母的弟弟。”
顿时,朝堂内掀起了一阵巨浪,所有人都仔细地打量着聪儿,而他则有些畏缩地躲到戴氏身后。七岁的孩童五官已经初见雏形,着实和林无意有四五分像。
谢焘见一切安排尽在预期中发展,冲李廷尉觑了一眼。后者会意,连忙跪拜在地上,一面赤诚地急呼道:“皇上,请您明察林将军一事,还朝廷一个公道。”
一呼百应,不少丞相党羽见领头羊出现了,纷纷跪拜于地附议。
辛帝看了眼愣在原地的林无意,心中一叹,对戴氏道:“如果杜卿所言当真,你与彭三郎应是随林无意一起死遁的,今日站出来,连同你自己,都是死罪,你可知?”
戴氏心跳加快,脑子里想着早已编排好了的言语,轰然跪地,“皇上!罪妇一时起了妄念,想了那卑鄙的死遁之法,出逃后日夜都在悔过,甚至多次要求二郎随罪妇我一同来京城自首,可是却被他言辞拒绝,甚至将我与幼弟赶出家门,实乃不忠不孝之人,罪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只求还朝纲一片清明!”
林无意闻言身子一顿,面色复杂,却还是没有任何言语。
辛帝轻瘪嘴唇,心中愤愤不平,当初戴氏拿着钱财逃跑之时,杨珥早就禀报过他,断不会被这番虚假的言辞给蒙蔽。
杨珥更是气得白眼直翻翻,怎么会有这等不要脸面之人?往事又一次侵扰上了她的心神。
三年前,她与彭太尉的亲事落定后,便即刻准备向丞相“宣战”,不料彭家却出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戴氏母族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族里除了几个买来的芝麻大点的官外,其余人大多还是从商的。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媚俗手段,竟攀上了谢荪这等武将的高枝,夫妻二人的伉俪情深,曾一度成为京城中的佳话。
戴氏一族虽是从商,但干的却不是什么正经买卖,多以仿制品为主,上至古玩,下至服饰,仿造各类宫人或者权贵的物品,卖给那些爱慕虚荣却没有金钱实力的百姓,这单个利益虽然微渺,但有此需要的百姓数量却不少,因此收益很是可观。
后来戴氏嫁入彭府后,族里的生意虽然明面上消停了一阵,但背地里并没有真正地收手,林无意的舅舅也就是戴氏的胞弟,一直掌管着族里的生意,并且利欲熏心,无视王法,胆大包天竟然私造凤冠,戴氏更是无脑,竟还暗地里送给了不少关系要好的侯门妇人。
这凤冠风波第二日便传到了辛帝的耳中,自然是怒不可竭,但看在彭荪与彭太尉苦苦求情的份上,便按下了这件事。
只是那戴氏的胞弟太过目中无人,以为彭家势大,连皇帝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不再满足那些蝇头小利,决心赚笔大的。他竟大批收买玉料,请了民间的雕刻大师,制出了袖珍版的玉玺。若只是放在家里把玩,没让旁人看见还好说,可是他竟然跑到彭太尉所掌管的兵营里大肆贩卖。
用他那死鱼脑袋的想法来说,这尺寸和真正的玉玺不同,没有触及王法。可是真正犯法与否又岂是他说了算的,袖珍玉玺一出,军中士兵一片哄抢,但彭太尉得知后,大惊,很快便命人把这仿制的玩意收了起来,只是这次覆盖的规模之大,不是上次几个凤冠能够比拟的,多少会有些遗漏。
这遗漏的袖珍玉玺,最先是流到了御史大夫杜孝通的手里,他位列三公之一,深知朝堂现在局势紧迫,若是再保持中立之姿,未恐成为殃及的池鱼,脑袋一热,便将这玩意呈到了丞相面前,以表自己立场。
丞相一夜间已做了完全的准备,准备次日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揭发彭家。彭家当晚才有所警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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