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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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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隆倒是笑着摇摇头道:“哎,增寿兄,非也,非也,那大家闺秀全是一个样子,唯唯诺诺,恭恭谨谨的,像你家三妹子那样,甚是无趣!”
  “哟!徐小郡主!自北平一别才几日,没想到又在京城见面了!”葛诚捋了捋胡须,对徐妙锦微笑道。
  徐妙锦便假装没有看到朱权,与葛诚攀谈起来,她焦急地询问道:“葛大人此次进京,燕王殿下和王妃,可有书信与我?”
  葛诚笑了笑答道:“自然是有的,郡主莫要心急,臣本是想明日亲自登门去中山王府拜访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到郡主。”
  “那就劳烦葛大人了!妙锦明日就在府中静候佳音。”说罢便拱手施礼道,其实心里已经是咚咚咚地跳个不行,她自回到应天府,便每日翘首以盼心上人能寄封书信来,要知道在这个车马都很慢的年代,等一封书信的滋味是何等的煎熬。
  只见这时徐增寿与李景隆亦已走了过来,徐增寿拱手施礼道:“想必这位就是燕王府长史葛大人了,小妹到底是为何事,如此焦急地寻葛大人?”说罢便瞪了一眼徐妙锦。
  十七皇子朱权在一旁笑道:“锦妹妹是为了向葛大人打探四哥与四嫂是否有与她的书信,这不葛大人答应明日亲自去中山王府登门送信呢!”说罢又转头与葛诚道:“明日我亦想去中山王府拜会葛大人,望葛大人不吝赐教。”
  “哎,殿下怎如此这般客气,燕王殿下若得知殿下如此这般虚心好学,也会赞赏殿下天资聪颖,不耻下问呢!”葛诚立即鞠躬一辑道。
  徐妙锦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什么?越是想躲,越躲不掉,在家里等封信都躲不掉,这可如何是好!当下她即暗暗决定,明日一定要想办法,把朱权吓跑!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黄雀在后

  第二十一章黄雀在后
  自皇帝寿宴结束之后回府,徐妙锦就苦苦思索了一晚怎么能让朱权讨厌自己的法子,历史上的他除了精通音律,整理了《神奇秘谱》和《太和正音谱》,还潜心修道,整理过各类道教书籍,历史书籍,杂剧,医书和占星兵家之书,真可谓是无所不通,其实如果自己不是在北平心已有所属,如果来到这个世界上先遇到的是朱权,也许……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也许了。
  可是,总不能找个道士来羞辱一番,然后大讲子不语怪力乱神吧!谢依琳虽然是信奉科学的,可是她却不科学的穿越了,要是现在谁对她讲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自己都不相信。总不能羞辱诸子百家,羞辱医书吧,这种突破底限的事她可做不到,她目前仅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朱权面前弹一首杀猪般难听的曲子,让他对自己零好感,这样既不失了朱权的面子,也不会让自己显得太过粗俗,毕竟她是得了失魂症的。
  次日一早,燕王府长史葛诚便来中山王府登门拜访了,与之同来的还有十七皇子朱权。对这个学习欲望很强烈,想效仿四哥保卫边疆建功立业的有志好青年。徐妙锦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就当前的情况来看,她必须断离舍了。
  徐妙锦见过了长史葛诚,拿到信便跑回房里去了,厅堂里留下几个大男人,聊的话题自然都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研习兵法等云云。
  把自己关在房里,打开书信,迫不及待地读起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内心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又拿起信封往外倒了倒,想看看是否有落下什么没有看到。果然,从信封中掉落出一张小便笺,徐妙锦心中霎时间紧张不已。她定了定神,轻手打开便笺,上面用刚劲有力的行楷写了两行字:“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便笺上的字,一时间让徐妙锦思绪万千,波涛汹涌,激荡在胸,却无处可去。她轻轻地取出了在北平时燕王送她的那把弓,轻轻拨动弓弦,北平的一幕幕彷如昨日般涌上心头,心绪不能自已。如若此生不能长相厮守,那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又有何意义。
  日上三竿,徐妙锦决定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静妙堂对岸的归云亭坐落在一片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之中,白衣少女执琴而去,坐定,霎时间琴声呕哑嘲哳,如杀驴卸磨。
  正在湖边采莲的徐妙清闻声而来,忍不住冲到归云亭中,怒不可遏,粗暴地按住了徐妙锦的琴弦。徐妙锦亦是被她激怒,愤气填胸,猛地站起身来道:“二姐姐,你干嘛!”
  徐妙清见她恶人反扑,便觉气愤填膺,指着徐妙锦的鼻子道:“我还没问你要干嘛,你倒恶人先来兴师问罪!”
  徐妙锦此刻只觉事小,不觉事大,事情闹的越大,朱权便会讨厌她吧,既然徐妙清自己送上门来,反正豁出去了,便扬起脸道:“怎么,二姐姐今天是想跟我算总账吗,好啊,那我们就来算算,二姐姐为何平日里总是针对我,冷嘲热讽!”
  徐妙清此刻并不知道十七皇子朱权与燕王府长史葛诚在家中做客,见徐妙锦如此,她正好也想撒一撒多年积攒在心中的怨气,便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都是同父同府,凭什么你有陛下亲封的郡主之名!就因为你比我们晚生了几年,就因为父亲过世时你假惺惺地赖在父亲墓碑前不肯离去,陛下便怜爱之,可见你小小年纪,六岁时便已如此心术不正,惺惺作态!”
  原来这便是徐妙清多年对她不满的原因,然而自古帝王给的恩典,哪里又会有人人平等的呢!即便是二十一世纪,想要得到荣誉,也要自己奋斗。
  “二姐姐怎会如此侮辱我对父亲的感情!”徐妙锦本也是心中憋愤,便忍不住泣下沾襟。
  “惺惺作态!还哭!”徐妙清怒不可遏,猛地推了她一把,又是抬手一掀,那把古琴便如抛物线般离开了石桌,哐的一声摔在太湖石上,又趔趄地打了几个滚,折断在了假山中弯弯折折的小径上,琴面断裂。
  “你……!我的琴!”徐妙锦见朱权亲手做的琴被摔了个拦腰斩,便立即随着琴掉落的位置追了下去,这时前堂众人闻声而来,还没来得及定神,便瞧见徐妙锦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小妹!”“锦妹妹!”徐增寿和朱权见徐妙锦落水,便不由分说跳下水去救人。
  二十一世纪的谢依琳明明是会游泳的,可是这湖和游泳池,好像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她的脚,拼命把她往下拽,她使劲的往相反方向扑腾,也只是无用功,原来此刻她已经被湖底的水草缠住,想再使劲用力,只会被缠的更紧,她不知不觉间呛了好几大口水,渐渐失去了知觉,也许这命悬一线之间,再睁眼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十一世纪了,那里没有相思之痛,很好,很好。
  再醒来时,已是在自己闺房中的床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仍是原来那般布局,没有谢爸谢妈,没有空调,没有氧气罩,不是医院,原来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便负气地转过身子,不愿再看。
  如意已去禀报了李氏,李氏匆忙赶到屋子里来,轻轻抚了抚徐妙锦湿漉漉的头发,柔声安慰道:“锦丫头,这是怎么了?听说你与清丫头在湖边吵了起来,清丫头摔了你的琴,你怎又会落水?”
  徐妙锦不愿转过头去,她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疾步行在太湖石中的小径上,只为去拿回那把已经断裂的琴,可是……有人!有人躲在假山后面绊了她一脚,这才使得她跌入湖中,要不然她好端端的,怎会?可是那人是谁呢?莫非是二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原来手足之情在圣宠面前竟是这样不堪!二姐竟这样恨她,想置她于死地!也是,王侯将相之家,亲情在权力面前算个什么,如若真是顾念亲情,那建文帝便不会削藩,燕王朱棣也不会起兵靖难。
  “锦丫头!锦丫头,你回嫂子一句话好吗!如若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怎向陛下和在天之灵的父母交代啊!都是我这个做嫂子的,管教不利,才使得你们姐妹心里积怨这样深!”李氏边说,边哽咽起来,用帕子抹着眼泪。
  “大嫂,这怎能怪你!都是妙锦太任性了,辜负了大嫂的一片苦心。”徐妙锦转过头来,拉住李氏的手,轻轻劝慰道:“对了,四哥和十七殿下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你被水草缠住了脚,他们差点没把你拉上来,还好菩萨保佑!”李氏用帕子拭了拭泪痕,喃喃道。
  徐妙锦心中想着,经此一事,十七殿下也许便会厌恶她,不愿与她来往了吧,只可惜她还是很想交十七殿下这个朋友的,但皇上与杨妃误会至此,琴也已经摔断了,便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徐氏祠堂中,徐妙清跪在祖宗牌位前,徐辉祖一脸严肃地站在她身边,难掩气愤和失望的神色。
  “二妹妹,你怎能这般如此沉不住气,你心中就算再怎么怨,小妹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我知十七殿下不是愿传流言蜚语之人,可是那燕王府长史葛诚,谁又会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徐家今日如此这般家丑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你毕竟是姐姐,如此这般心中容不下人,陛下怎会再愿意为你考虑一段良缘啊!”徐辉祖恨铁不成钢地道。
  “大哥,妙清知道错了!求大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帮我与那葛大人说说好话吧!小妹落水之事,真的不关妙清的事啊,当时我的两个丫鬟都不在假山之中,我本人亦是在亭中,小妹怎么落水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徐妙清泪眼婆娑地恳求着徐辉祖道。
  “就算妹妹不求,我也会去与那葛大人叮嘱一二的,家丑不可外扬,这点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是知道分寸的。可是你做错了事情,也不得不罚,你且先在这祠堂罚跪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祠堂大门!”徐辉祖表情严厉地道。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今日之事,明明是小妹先挑起的!你怎能只罚我一人!”徐妙清扬起头,忿忿不平地道。
  “你以为我不会追究她的过错吗,等她身子好些,惩罚自然是别想逃的!”徐辉祖说罢,便愤恨的甩袖而去。
  中山王府前堂,朱权与徐增寿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凌乱的冠发也已经重新束好。徐增寿拍拍衣服,不好意思地对朱权拱手施礼道:“今日真是让殿下笑话了,自家妹子如此不懂事,还请殿下见谅。”
  朱权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是锦妹妹没有生命危险,便好。”
  “那丫头如此不知好歹,殿下还记挂着她,真是太抬举那丫头了。”说话间,徐辉祖已经从祠堂来到厅堂之上,气愤地道:“我中山王府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大哥……”徐增寿刚想劝解一二,但看看徐辉祖此刻的脸色,便不再做声了。
  徐辉祖转过身去,对葛诚拱手施礼道:“葛大人,今日真是对不住了,不知葛大人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
  “哟,魏国公客气了,臣可不敢当如此大礼。”葛诚说罢便与徐辉祖走到屏风之后,徐增寿与朱权面面相觑,此刻已明白徐辉祖心中所想。
  “葛大人可否看在我大姐与大姐夫的面子上,给我中山王府今日之事留个脸面?”徐辉祖压低声音说道。
  “魏国公自可放心,我葛诚也是读圣贤书受君子品行教导之人,自是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葛诚鞠躬一辑,已是给徐辉祖吃了一剂定心丸。
  此刻三小姐徐妙月闺房内,徐妙月摆弄着手里的刺绣,上面绣的是一双鸳鸯戏水,丫鬟蝶儿斟了一杯茶过来,轻声道:“小姐今日真是看中了时机,一箭双雕。也该好好煞煞二小姐和四小姐的威风了!”
  徐妙月放下手中的刺绣,结果茶盏微微一笑:“她们俩,一个仗着自己年龄大,仗势欺人,一个仗着自己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无所顾忌,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我倒是要让她们尝尝,我平时所受的气!”
  北平,燕王府的花园中,燕王朱棣一人站在花园中欣赏园中秋色,燕王妃徐仪华款步走来,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夫君身上,柔声道:“王爷,秋凉了,小心着凉。”
  朱棣执起妻子的手道:“这会锦丫头应该已经收到信了。”
  徐仪华微微颔首:“王爷放心,以锦丫头的性子,一定会在父皇面前为王爷美言的!”
  燕王朱棣不再说话,那日故意破戒带禁足中的徐妙锦去田间体察民情,也许正是为此,朝堂争锋,暗流涌动,人心深如海底,岂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可能懂的,即便她是谢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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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大明皇家女子学院

  第二十二章大明皇家女子学院
  魏国公徐辉祖向来说一不二,家教严明,中山王府里两姐妹闹成这般局面,他自然是气愤不已。果然,这厢徐妙清在祠堂罚了跪,向众位哥哥嫂子们道了歉,承诺自己今后不会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云云,那厢又换了徐妙锦去跪祠堂,这也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安静地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来所经历的一切。
  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看似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的生活,其实不过是因为自己所处在一个特权阶级罢了,如果不是生在中山王府,如果没有陛下亲封的郡主头衔,也许她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活不过三天。
  谢依琳试着反问自己,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追求独立,自由,平等难道不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所受的教育吗?然而自从变成了少数的特权阶级之后,她的心态又与那些一朝得势的暴发户有什么区别,这些日子她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些年过得太过独立了,太过缺少这种被一个比自己强百倍的男人宠溺的感觉,所以一时间陷入情感泥潭中无法自拔,一度迷失了自我。而争强好胜和志在必得的个性却让她失去了与二姐的手足亲情和十七殿下的友情,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她好好珍惜的。这样的自己配当徐达的女儿吗?配得上洪武大帝给的荣宠吗?又配得上那个人的真心吗?
  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菱格窗撒进大殿,伴着祠堂中微弱的烛光,映照在中山王徐达的牌位上。这位朱元璋的左膀右臂,大败陈友谅,消灭张士诚,挥军北伐推翻暴元统治,为人谨慎,善于治军,戎马一生,功勋不朽的大明开国第一功臣,此刻正注视着她,注视着这个霸占了自己女儿身体的未来访客,希望她可以振作起来,重新找回自我,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中实现自己的价值。
  三日后
  徐妙锦提着她的小篮子,重新开启了她的学生时代,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大明皇宫内的皇家女子学堂,那个时代的人称“内教”。
  洪武年间的宫廷内教,除了有针对后妃,宫女的教育之外,便是针对公主,郡主和她们这些勋戚家的女子,徐妙锦的两个姐姐都受过宫廷的内教,只不过现在她们现在都已经及笄,所需要做的更重要之事是在家备嫁,虽然皇上还没有明确给她的两个姐姐指婚,不过听大哥徐辉祖的意思,最迟不会在明年殿试放榜之后,因为到时皇帝除了会考虑适龄的皇子,勋贵,也会考虑新科进士们的婚配问题。
  担任内教授课教师,一般是年高知书的女官,其中有一些女官是从宫外请来的知识女性。洪武年间,在民间女教的教员多被称为“女傅”,“女师”,她们常被征召入宫,负责宫中内教的教员工作。除了负责教书的女官,朱元璋还建立的完善的宫廷女官制度,共设六局一司; 局曰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司曰宫正;秩皆正六品。女官们负责掌握宫中文书记录诸如财帛登录、宝玺和图籍掌管、记录功过等事务。
  而给徐妙锦她们授课的女傅,却是为年轻的妙龄女子,年芳二十,相貌端庄,款款而来,她便是当时著名的岭南才女,芳名陈瑞贞。
  陈瑞贞出生于书香世家,从小就善读书,孩提时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父亲见女儿如此这般有天赋,便教她读书写字,除了女子扫盲必读的课本《百家姓》和《千字文》,她更是熟读《女诫》《孝经》《大学》《中庸》《论语》等儒家经典,从小便人称女秀才。洪武二十一年,经地方官举荐,又经过层层考试,最终进入皇宫,担任女官。而她所熟读的那些书,也正是内教教授的内容,除了这些儒家经典,内教亦会有琴棋书画相关的课程。
  在这个世界上,徐妙锦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学堂,但确是第一次见到女傅,尤其是这位女傅竟如此这般年轻,才貌亦不输她大姐燕王妃,一种敬佩与羡慕之心油然而生。后世曹雪芹所著的《红楼梦》中,薛宝钗曾经进京待选,想要入宫做女官,如今她真正的看见了这个时代的女官,她们与深宫中那些地位尊贵的妃嫔们不一样,虽然只有六品,但是围城之中,到底谁羡慕谁呢 ?后宫粉黛,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要因为争夺恩宠斗的精疲力竭,一辈子无法走出宫墙,而女官们虽然地位不及后妃,但却可凭借才能安然度日,不不必因得宠失宠而忽喜忽悲,看着身边不断上演的一场场悲喜剧,庆幸自己在宫墙之内可以保有一份沉静踏实的日子。
  徐妙锦由心底地钦佩像陈瑞贞这样的女人,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有追求女子的榜样,她们可以偏安宫墙一隅,徜徉在书海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自己,自己曾经的梦想不就是博士毕业之后投入到中国高等教育事业中教书育人吗?可是谁又曾想过,自己刚刚通过博士论文答辩,就在回国的飞机上遭遇了空难,再一睁眼便置身于这六百年前的大明朝。
  可是这个世界教育女子的价值观,她不能苟同,且完全不能接受。封建社会壁垒森严,像《女诫》这种书,开篇就是“卑弱第一”,妻妇应对家庭中所有人“谦让恭敬,先人后己。”妇与夫的关系则是“夫者,天也。天固不可违,夫故不可离也。”“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妇对公婆要一味地“曲从”,公婆说的对,媳妇就要说对,公婆说的不对,媳妇也要说对。妇对叔妹要谦顺,让他们高兴,全家自然都高兴。
  这种价值观简直要逼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谢依琳!她看到这些书就想马上合起来,撕烂,烧掉!自辛亥革命推翻封建政权之后,女性逐渐追求自由平等的权利,西方国家亦是女权主义兴起,谢依琳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中成长,三观逐渐成型,她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让她嫁到一个古代的大宅子中,对所有人都卑弱谦让,夫君大过天,对公婆一味的屈从,这她做不到,从骨子里的抵触,这是她唯一不愿与这个世界妥协的地方。而她的这个郡主身份,也只能算是她一时肆意妄为,标新立异的□□吧,保得了一时,却保不了一世。
  而她未来的夫君呢?他能容忍的了她如此这般性格多久呢?北平的那个人,是否只是一时觉得她这种性格不常见,所以觉得新鲜,等到时间长了,是否会厌烦,而那时她也只能像其他幽怨深宫的女子那般,做笼中之鸟吗?无论历史如何偏离轨道,那个人终究是要做皇帝的,她如此这般不计后果的真心,到头来又会得到几分帝王真心呢?
  到底要不要向这个世界妥协?
  午后阳光透过菱格窗,斑斑点点地映在地面上,陈瑞贞一袭女官制服,伏案于书海中,桌上的博山炉中微微流露出龙涎香的味道,优雅,沉静。
  “司正大人!”徐妙锦捏手捏脚地走了进来,轻声唤了唤。
  陈瑞贞放下手中地毛笔,抬起头来微笑道:“郡主,您怎么还没回家啊?”
  徐妙锦低下了头,用手指卷了卷腰间的绦带道:“妙锦想与大人聊聊,不知大人可否赏光?”
  “当然可以!郡主请坐吧。”陈瑞贞叫丫鬟取了一把椅子来,又吩咐人去取上好的碧螺春来。
  “司正大人,请恕妙锦唐突,妙锦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徐妙锦低下头,手指反复把弄着绦带,一副紧张的模样。
  陈瑞贞见了不禁觉得小丫头的样子可爱,便微微笑道:“郡主想问什么,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
  徐妙锦抬起了头,扬了扬小脸,目光坚定地道:“为什么这世上,女人要以卑微为德?女人为何不能做男子之事?”
  “郡主的观点倒是新颖。”陈瑞贞微笑道:“自古有木兰从军,武后称帝,梁夫人抗金,亦是有女人在做男子之事,只是当今社会,还是男主外,女主内,这并不代表女人所做都是无用之事啊。如若夫君肩上的重任是保家卫国,那女子自然是要操持好家中之事,不要让夫君有后顾之忧,毕竟无家,何以为天下!”
  徐妙锦想到了姐姐燕王妃,一时间觉得十分羞愧,便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是啊,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姐姐的一分一毫,她都比不了,自己就只会与人添麻烦,何德何能敢奢望一个胸怀家国天下的人的情意。
  “郡主乃当今圣上亲封,这世上男子,又有何人敢让郡主卑微呢。”陈瑞贞微微一笑,笑容轻逸脱俗,宛如看破红尘。
  “妙锦其实很羡慕司正大人!司正大人能追求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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