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绣-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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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行，你看着弄吧，兰子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我也是害怕了，要不然咱农家姑娘真没必要这么矫情，可是弄一回吓的我呦……，家大业大了，眼红的人多了，买就买吧，没几个钱。”李母以前一定觉得太浪费了，但巧兰出了一回事她吓坏了，这点钱她反倒不在乎了，和女儿的命相比，作为母亲钱反倒不算什么了。
　　“娘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兰子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传虎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吓的也不轻，差一点就要失去心爱的人，夜里还是惊醒呢。
　　“不能怪你，谁能想到还有这事呢，不怪你。”李母倒是很通情达理，哪有不干活的爷们，整日都守着娘们腻歪，吃啥喝啥，望天啊。
　　“娘吃饭了，我去喊我爷爷去。”巧兰端了饭就放下东西出门了，去喊爷爷和老爹回来吃饭了。
　　“去吧。”李母开始摆碗筷了。
　　不一会李老头和李老太玩完回来了，后头跟着李青山他们。
　　“虎子来了，呦这脸色可不好，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过些日子就让兰子回去吧，差不多了。”李老头说道。
　　“我没事爷爷，今天有点累是真的，身体没事，按时吃饭呢，许嫂每天都给送饭呢，来您坐。”传虎扶着爷爷和李老太坐下，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嗯，身体要紧，其他的到可以缓缓，悠着点。吃吧，中午的鸡，兰子，给传虎盛碗汤喝，那个有高丽参呢，可好了。过两日你就回去吧。”李老头觉得家里没女人照顾不好传虎，光靠下人哪能行呢。
　　“我知道了。”巧兰点点头。
　　“嗯，兰子可以回去了，我给多弄点药膏就行了，疤都差不多要掉了，多抹点药膏就成，慢慢的伤疤就能掉了。药膳汤我也教她怎么熬了，回去自己熬也行，让许嫂他们熬也可以，不复杂。”学武点点头。
　　“成，我过几天来接她回去。”传虎笑着点头，松口气，总算见着兰子大好了。
　　“过两日老赵要被斩首了。”传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消息说了。
　　学武楞了一下，脸色一下变得晦暗不明的，捏着筷子情绪有点起伏，好半天才说道：“有人送终么？”
　　“没有，他闺女跟人去了京城了，县太爷要瞒着府衙那边，所以跟前没有人给送终，他被抓以后药铺早就被封查了，学徒们早就跑了，他有没有儿子，早就没人了。”传虎肯定地摇摇头。
　　“那我去吧，教了我本事了，我给他送终吧，我记得他买好墓地了，哎！”学武想都没想就决定了给老赵送终。
　　张爷爷赞同的点头，不管恩怨如何人死一了百了，作为曾经的徒弟，学武应该这样做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管老赵怎么样，到底还是教了学武一些本事的，这些本事让他能够生存的更好了，这就是恩，不能不认。


第526章　送终
　　李青山也重重的叹口气，想了下说道：“要不然再叫两个后生，你一个人怕是不成吧，背不动呢。”
　　要知道死人是非常沉的，有个词叫做‘死沉’其实也可以侧面说明死人的重量了，学武一个人还真背不动老赵呢，别看没他高没他重，人死了一个活人还真背不动呢。
　　学武也叹口气，心情是说不上的复杂难言，“他那个人品性那么差平时待人那么刻薄，这个时候谁还去呢？怕是没人愿意嘞。”要是个好人看着都认识的面子，怎么地也要去帮忙的，不至于那么无情连收尸都不给，但老赵平时特别刻薄精于算计，擅长给人挖坑陷害，这样的人得罪不少人，哪有人愿意给他收尸啊，本来就是个晦气的事。
　　“要不我问问守正他们，让他们帮你一把？”李青山话里也有些犹豫的，晦气啊，是死人也不是活人，不一定愿意沾染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个村的，品性差还坑了学武很多年了，兄弟不愿意嘞，对老赵意见老大了。
　　“没事，我找个小板车背回来就行，我知道他买的墓地在哪里，他是要和我师娘一起合葬的，等我把人背回去了，找守正他们帮我一把就行了，大不了给几个酒钱呗。”
　　学武脑子里也顺溜多了，既然要干那就给人麻溜整齐的送走，全了一场情分，也不是图谁非要说他两句好话啥的，主要是当年去学医的时候个头都不高是半大孩子，到底头几年小的时候老赵对他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说后来恩恩怨怨情分也变质了，但人死了恩怨也两消了，也没得好计较了，跟死人还咋计较呢，算了吧，暴尸荒野都是有点凄凉了。
　　有些事不是能用钱说清楚的，人是个有感情的动物啊。
　　学武心里有点别扭，情绪也有点不太好，也说不上是个啥滋味，有点泱泱的样。
　　张爷爷叹口气劝道：“他自己把路走成这样的，当年我也是见过他略微交往过的，要说本事还是很过硬的，但他遭逢大难这变的有点厉害，越发左性了，自己的路走成什么样落什么样的结果，谁都不能责怪，得怪自己。你也别难受了，去给他葬了吧，总是喊了那么多年师傅呢，全当把这最后一点情分了结了也就是了。咱们无愧于心，也不欠赵家的了。”
　　“是，师傅我听您的。我去找人，我吃饱了。”学武把最后几口饭匆匆扒完，出去找几个要好的伙伴，要准备着把墓地扒开要合葬。
　　他师娘就是葬在大青山的，因为是死在这里的，只能葬在这里了，所以当时买墓地的时候学武也在做学徒么。那会老赵哭的特别厉害，要说老赵这人吧不咋地，人缘也差的厉害，整日里刻薄算计挖坑陷害的，聪明点的人都躲着他走，但他对发妻是情深不悔，真真的真心实意，哪怕最后几年发妻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了，老赵各种好药给吊着，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但大夫也不是神仙能治病却不能跟阎王爷抢人，终究没留住人还是走了。
　　老赵从娶了发妻后，一心一意没有二心，别说通房小妾了，就是后来病在床上起不来身的时候，也没有儿子，但人家就是没有想过娶个小传宗接代啥的，完全没这回事，哪怕是现在老赵身边依旧是一个人，妻子去世这么多年，也没有想过再娶生个儿子什么的，压根没有，对妻子是真爱了。
　　老赵对不起全世界，但唯独对得起自己的发妻，想必作为女人都是羡慕嫉妒的。
　　学武因为知道这一点历史，想着老赵肯定是要跟师娘一起合葬，他肯定是能闭上眼的，找人悄悄的去商议这个事，把人约好了。
　　巧兰看着二哥郁郁寡欢的样，叹口气也没说什么，这种事也没法劝，心情很复杂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张爷爷却很满意，觉得学武这孩子他没看错，是个好的。
　　到了那一日，学武穿着李母给做好的孝衣披麻戴孝要去给老赵收尸了。
　　传虎昨晚就没来，第二天一大早很早就去衙门了，他不是侩子手，但要留在邢台候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冲了法场。
　　老赵被人压上邢台，县太爷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让人可以砍头了，要是有家属可以在侩子手准备好刀之前可以说几句话的。
　　学武穿着孝衣进来了，还拿了一点子酒过来，跪在老赵跟前，“师傅，徒儿送您来了，不管认不认我怎么个恩怨，可您终究养了我一场，我来送你，算是全了我们师徒最后一点情分，我会找人把您和师娘合葬，我知道您心里就惦记这个呢。”
　　老赵抬起头看到学武的时候也是惊讶却又不意外的，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就是知道，别人不会来但学武一定会来给自己收尸的，就是这么肯定确定，从没有怀疑过。
　　他突然朗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学武也捂着脸哭了，情绪也激动万分，心里的感情复杂难言，感慨万千，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有你为我哭一场，我也值了，我总算还有个送终的人，我不算瞎眼的！来给我喝口酒，看在你送我一场的份上，我床铺底下有块砖头是空的，你把它取出来，里面有油纸包着的两本书，那是我和父亲一生撰写的药方和笔记，送给你了，我原就是留给你的。我想让你娶大妞，可你看不上她，我这心里也是有气的，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了，覆水难收。学武你跟着老张头好好学本事，他比我能耐多了，我家里没什么钱了都留给大妞带走了，我知道那点东西和钱你也看不上，有机会你留给大妞吧，那孩子是我教歪了，希望她还能有以后吧。”
　　临终前老赵才幡然醒悟，然悔之已晚了。
　　“是，我会照办的。”学武给老赵磕头道谢，师徒情分到这真的算是了结了。
　　“行刑！”传虎在刑场上喝一声，学武拿了酒水退了下去。
　　一刀下去，侩子手手起刀落，快很准一刀毙命，活干的相当利索，也让犯人少了些许痛苦。
　　学武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当年学医时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今却是亲手送走了师傅，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回访，曾几何时师傅手把手的教他啊，如今却……让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第527章　了结
　　学武等着仵作将老赵的尸首重新缝合在一起后背上板车，准备运回去安葬，因为老赵人缘差没人愿意来给他背这一段，他一个人也背不动啊，只能用板车送回去，有不少人都认识老赵和学武，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此时此刻学武也顾不了许多了。
　　这是走出来一个汉子，也穿着孝衣上前一拱手说道：“是学武哥吧，我是隔壁村的铁头，以前跟着老赵学过二年的学徒，后来被人冤枉我偷药被轰出来了，我听说了这事，来送他一程，我们一起背吧，好歹他教了我二年呢，我学会认不少药材，靠着炮制几味药材拿去卖家里如今境遇也好了很多，还买了好几亩地，我也娶了媳妇了，不管怎么说这本事是他教的，我理应来送他一场。”
　　铁头很认真的说了自己是谁为啥来，学武眼泪掉了下来，抹把脸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多谢你啊，还念着这点情分，来咱俩一起抬吧，我找了好些人，人都不愿意来，这活就咱俩干了。”学武苦笑一声，眼角还有泪，有些难受为老赵也为曾经的情分，心里堵得慌。
　　“哎，来吧，我力气大咱们一块，全了这场情分，有始有终么。”铁头点点头帮着抬起老赵往墓地走。
　　这里的人有点讲究，人走要是没有个亲人给你抬一段，那太凄凉了，这是个风俗，讲究这个，和摔孝子盆是差不多的意思。
　　这时丧乐才吹吹打打的吹奏了起来，要办就办个全乎的，学武请了人来给老赵吹一吹送一程。
　　墓地要重新起开，也找了人来提前算了方位和吉时等等，一系列程序都走完了，学武和铁头拿了铁锹开始挖了，把棺木挖出来，再把老赵送进去和师娘合葬，然后在填上土最后在哭丧摔孝子盆这才算全乎了。
　　反正也走了九十九步，也不在乎这最后一哆嗦了，干脆弄个全乎的就完了，这一切的花费全是学武一个人承担的。
　　最后铁头说他没出师不能摔这个盆，不合适，学武自己摔了孝子盆才算全乎了。
　　“学武兄弟，那我就走了，这情分也算了结了，我对得起他了。”铁头就是来送一场的，你也就教了人家两年走的时候还不愉快非要冤枉人家偷药，其实根本没这回事就是被冤枉的，最后药也没少一根。
　　人家情分尽完了和学武打了招呼，就走了，也并没有掉眼泪，心里算是了了一桩事而已，哭的只有学武一个人。
　　回去的路上学武还有点迷瞪，心情也不好，传虎在山脚迎他，递给他两本书，“我们搜查的时候找到的，既然老赵点名留给你，你就收着吧，老赵临终前让人写了东西摁了手印留了凭证，我让衙门兄弟给你摁了手印，免得赵大妮将来在诬赖你啥的。”
　　“嗯，要不然我不要了，还给她吧。”
　　“别啊，给了赵大妞也是白瞎了，这书还能留着救治更多的人，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为什么不要呢，刚才法场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还不能给你做个证了，放心吧。”传虎笑了笑说道。
　　“好吧，我抄一份然后把原本还是留着，将来她要就还给她吧。”学武想了下说道，还是决定抄一份然后原本留给人家做个纪念呢。
　　“也好，那这样你抄完后把原本还给我，我拿去封存在衙门就得了，省的赵大妞回来还要不依不饶的，有胆子去跟县衙要吧，也省事了。”传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成，我明白了，给我些时间。”
　　“可以。”
　　学武回家后有点闷闷不了的歇了几日，蕙兰来看过一次，她没去法场听说了学武去了还哭了，估计是心里难受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了两双鞋带了过来送给他，其实就是担心的很，过来看看她，还借着看巧兰的名义看看他。
　　学武看到蕙兰心情还是蛮感动的，和她说了会子话，蕙兰匆匆又走了，最近家里也不太平，李夫人和小妾也是你来我往的，闹个不停，小妾一直不安生，每每等县太爷回来安静一会，夫妻两个刚坐下来吃个饭或者是说会话，她就要找点事出来，弄得人心情很不好。
　　蕙兰也不好在外头多待，免得让婶婶厌烦了她，早早的回去了，顺便给巧兰送不少上好的料子，是李夫人找出来的好料子，颜色都很好看，说了做个一身或是两身裙子都行，剩下的就送给巧兰做裙子得了，还有一本香薰书也不错，得了巧兰的笑颜，欢喜得很。
　　有了蕙兰的安慰，学武歇了几天也算是缓了过来，帮着家里和传虎打理种药的事，闲了要去下乡诊病，这一忙也没工夫伤春悲秋的，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看到哥哥好了巧兰也松了口气，她背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留下了一些印记但都很浅，在抹一阵药膏应该能更好一些，这样已经让巧兰十分开心了。
　　巧兰拾掇好东西，准备等着传虎来接她，要回去了，不能老住娘家不回家吧。
　　蕙兰的裙子做的差不多了，还剩一点就能完成了，十分漂亮艳丽夺目，做客应酬穿出去肯定能夺得头筹了。
　　她又选了两块清雅的颜色，打算给李夫人也做两身不一样颜色和风格的裙子，顺便给自己也做两身，在给玲玉也做一身，她又大了一岁个头窜得很快，也给她奖励一身裙子。
　　给素媛带去了一些香丸子和香饼，顺便把素媛母亲的也带了一些，用不用也无所谓，反正是一份心意而已。
　　还要给素媛做一个小炕屏，大红的颜色绣一副图，最好是花卉之类的，巧兰打算慢慢做了，屏风倒是又被放到后面去了。
　　传虎驾着马车来了，“虎子来了，进屋，累不累吃了饭再走吧。”
　　“好，娘，我给你们带了些海货和补品，你们留着慢慢吃，海船回来了。”传虎笑眯眯的将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给老人带了些他们能吃的补品还有海里的干货，例如干贝瑶柱海带花胶鱼胶这样的东西都可以慢慢吃的。


第528章　聊天
　　“呦，你怎么拿这么多啊，这要吃好久呢。”李母一面收拾一面说道。
　　“不要紧，东西多你们留着慢慢吃，海船也不是天天来的，来一次也蛮久的，多留点在家慢慢吃，天冷了也没有那么多鱼吃了，吃点这也可以的。”传虎笑道。
　　“也是，天冷了鱼虾就少了很多了，你来接兰子的吧，该回去了，我瞧着背上的伤疤都掉的差不多了，内伤也好彻底了，就是落了些疤痕。”李母叹息一声还是有点遗憾的。
　　“没事，学武跟我说老赵送给他的药方和笔记，他一直在手抄，已经抄完了，上面有给赵大妞治脸的药方，他和张爷爷正研究药方呢，回头给兰子抹上不会留疤的。”传虎笑道。
　　“那就好，真要留疤也没办法，但总是有点遗憾是真的，算了我看兰子倒是想得开呢，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了。”李母笑呵呵的说道，她就害怕闺女吃心了，到底女人身上那么多疤瘌总是让认有点抑郁的。
　　“有就有呗，我有不嫌弃，怕啥呀。奴才的事县太爷跟我说了，这回有信了，从别处弄了几个可靠地人过来，过些日子就能到了。”
　　“哦，是么，那可挺好的。”
　　“嗯，县太爷还给送了两个嬷嬷过来养老的，愿意在咱家住呢，正好家里奴才多了总是需要人管着的，老嬷嬷懂得多也知道事，这以后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了。”传虎笑着说着他得到的消息了。
　　“哦，那人好伺候么？脾气大么？”李母挺好奇的。
　　“不会，这样的人都特别会看眼色，宫里出来的还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宫廷，那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要咱不给人家找事，人也用不着给自己惹祸上身。”
　　“那倒是奴才多了确实容易发生纠纷什么的，要是有个人管着就不一样了，人家大户人家不都是有个管家什么的么。”李母想了想认同的点头。
　　“嗯，我买了个能管事的管家，年轻力壮一起过来呢，这回外面再有啥事就有人帮着我跑跑了，不然就我一个人有时候支应不开呢。”
　　“那倒是，有人帮你一把就不一样了。”李母也心疼传虎忙得厉害。
　　“虎子哥，你来接我么？”巧兰从屋里做完一点活出来的。
　　“嗯，中午吃了饭咱们就回去好不？”传虎看着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气色也红润白嫩了，脸上没有一点痕迹留下，确实养的很不错的样。
　　“嗯，正好我给蕙兰做好了新衣服，回去让她试一下，婉瑜眼馋让我也给做两身，给了我好多好料子，我给自己也做两身，娘你要不要啊？”
　　“我不要，我有衣服穿，多得穿不完呢。你要是不忙不累给你嫂子做一身出门穿的衣裳呗。”李母想着小玲子了。
　　“哦，对哦，行，我给她做两身换着穿，光给料子她也没时间弄了，包在我身上了，小事。”巧兰立刻想起小玲嫂子了，平时忙得厉害，真没时间在家鼓捣自己了，老见不着人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嗯，给她做身好看的，料子好点的能多穿一阵子，出门回娘家啥的也能穿，脸上也好看么。”李母笑着说道。
　　“成，放心吧，交给我没毛病。”
　　吃过饭巧兰就跟着传虎坐车回家了，有大半个月没回来，家里还是往常那样，反倒觉得亲切的很。
　　“你要累了就歇一会，还早呢还可以睡上一会呢。”传虎捧着她细白的小脸笑了笑。
　　“嗯，好啊。你还要去哪里啊？庄子上的事忙得很么？”巧兰问道。
　　“还可以，不过传光年纪小有些事干不了，底下人也不听他的，我还是得过去看看，免得他们糟蹋东西了。你先睡吧，我下午就回来了。”传虎笑着说道。
　　“那好吧，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啊。”巧兰点点头，知道他辛苦却也没法子，弟弟们都还撑不起事来，还是需要传虎多辛苦点，总不能让公爹再出去溜着跑吧。
　　“你睡吧，别管我吧，我在家留了些补品给你，你没事了就炖上吃吧。箱子里还有些东珠和南珠还有一些珠宝，一个小箱子不算大，是他们光给我顶的送那些粮草的账，也不好老让我吃亏，这不是外头打仗得了东西，人家就各样抓了一点给我送了一箱子过来了，吃亏占便宜就这么着了。”传虎笑着说道，东西放在地下室了。
　　“你们西北的爷们是不是都不给钱拿东西顶账啊，真有意思。”巧兰觉得他们很豪爽，好说话，做事也不矫情。
　　“嗯差不多都这样，他们银钱有限是吃军饷的，钱不多，但其他东西多，什么皮草啦，抄家打仗得来的珠宝啦之类的东西特别多，这东西有的拿回去就没那么快换成钱了，所以他们交易一般不用钱都是用东西兑换的，要是关系好就给你点珠宝什么的不能让吃亏受委屈，要是关系不太好就给你一些皮草顶账，他们也不傻呢，心里也会算计着呢。
　　这不是走了些日子感情也算有点亲了，这才头一次给的珠宝，你看以前给过么，都是给点皮草，人也要看人呢，也得观察一下能不能长期处，能咱不能亏自己人，不能一点子皮草在他们来看也不值钱。”
　　传虎笑着将里面的门道解释清楚，人家西北人豪爽可也不傻，他们也知道手里攥着东西跟你换，这东西值多少钱其实他们心里也是门清。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也算是攥着金山银山吧，也可攒劲的很，我听说那边可有玉石矿，咱们有希望弄这个么？”巧兰想起西北有玉矿的，和田玉啊。
　　“现在不行，情分没到那一步，那点东西分的人也多，还轮不上我去占便宜呢。”传虎也是直言不讳并不矫情。
　　“哦，也是，呵呵！我就随口一说，要有好的玉咱弄几块回来攒着也是好的呀，哪怕是买呢，都未必买得到那么好的玉呢。”
　　好玉不易得，目前为止他们也是买的，别看那个玉石店不大，老板不起眼，人家也有自己的后台呢，不然也弄不到质量那么好的玉石，谁也别小瞧了谁，指不定人家背后的能量比你强呢。


第529章　整理
　　“没事我也想买几块呢，但机会没碰上，等碰上了再说吧，你得空了把那东西给咱整理一下，那里面还有些珍珠什么的，别给磨坏了，你要是有不喜欢的首饰啥的，回头单个整理出来我拿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