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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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回头问问传虎就知道。”
　　学文和学武把院子扫干净，清远和清刚跟着巧兰在院子门口堆了个雪人，鼻子上还塞了个萝卜，憨态可掬挺可爱，孩子们撒疯似的玩闹着。
　　今日打扫房子，还要烧水给全家老小都洗个澡，干干净净的迎接新年。
　　这几日巧兰加紧赶工，给小玲嫂子也做了一身很漂亮的裙子，给爷爷奶奶爹娘都做了一身衣服，用的就是学文带回来的布料。
　　传虎一大早就过来了，“爷爷奶奶过年好啊。”
　　“虎子来了，吃饭了么？”老太太笑着点头。
　　“没呢，我来跟爷爷说一声，县太爷说您料事如神，今年虽然下了雪，但确实比往日要小很多，雪也不够厚，县太爷说已经写信去京里准备调拨一点开挖水渠的银钱，来年就挖水渠，上峰那边已经同意了，折子都写上去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那可是大好事啊，虽然咱们靠着码头，但好多村庄跟前并没有河道，离的还是有点远的，如果能全部挖通那可是利民的好事啊。”李老头显得非常高兴。
　　“嗯，县太爷年轻也是一心想做番事业的，您就放心吧，这事做好了对县太爷和上峰都是一笔不小的政绩，他们肯定愿意干的。”传虎接过李母递过来的粥碗。
　　“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咱们遇到青天大老爷了，为咱们百姓做事嘞，老天爷开眼保佑咱们大青山呢。”李老头笑吟吟的，眼里尽是欢喜很欣慰之色。
　　“嗯，这是咱大青山的福气呢。”传虎呼噜呼噜喝着黎米粥，就着咸鸭蛋和小菜，吃了两个大包子。
　　“我走了，帮我二叔干活去，过年再来给您拜年来。”传虎匆匆忙忙就要走，看样子是要上山一趟。
　　“好，小心点。”
　　“知道了。”
　　年三十二叔一家子早早就拾掇好了过来帮着准备年夜饭，娘们在厨房里边忙边说笑，爷们就在屋里说说话，说一说来年是个什么样的计划和年景。
　　今年多了王家一家四口，人多屋里也热闹，孩子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跟着大人贴对联，跑前跑后的忙乎着。
　　下午饭就好了，全家老小把圆桌搬了出来，热锅子放中间，今儿做了最得意的杀猪菜热锅子，大骨汤炖的酸菜血肠腊肉片冬笋，存的野蘑菇各样干菜也放了一点，热腾腾香喷喷的。
　　还有巧兰的板栗烧鸡，麻辣鱼烧冻豆腐，红烧肉丸子，鱼丸汤，还有烧鸭子，红烧兔子，红烧羊排还有盐焗虾等，荤菜素菜酱菜糟鱼全都有，主食是掺了黎米小米的米饭，还有包子和年糕片，喜欢吃什么自己动手。
　　一桌子菜极为丰盛，大家围坐在一起，爷们喝了李老头自己酿的包谷酒和陈酿，老太太跟李母他们凑趣喝了烫过的青梅酒，这是仅存的一点了，再想喝要等青梅下来的时候才有呢。
　　他家的酒是最好喝的，好酒只留了一点点，剩下的都要拿去卖掉换一点收入贴补家里，青梅酒是不卖的，实际上青梅酒不便宜价还挺高的呢，但是老头疼孩子们，知道家里娘们爱喝这一口，老伴也喜欢喝这个，每次酿了都给存起来让留着自己喝。
　　“青梅酒真好喝，哥。”巧兰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朝着哥哥们撒娇。
　　“嗯，开春给你多种几颗树，给你酿酒喝。”学武秒懂。
　　“开春就去山上挖，连花草药材一起挖回来移栽上，多弄几颗梅子树，这个酿酒还是很好的。”学文也笑着点头。
　　“娘多了拿去卖，多种一些。”巧兰嘻嘻的笑着，喝的有点醉了。
　　“这丫头酒量不好还喜欢喝一口，这都醉了。”赵氏也笑了。
　　大年三十要守岁，巧兰吃过了饭酒劲也就差不多了，跟清远几个孩子跑去院子外面放炮仗了，这是传虎那日拿来哄孩子们的。
　　大年初一吃饺子，李母包了好几种馅料的，肉香味足，好吃得很。
　　在吃之前就要拜祭祖先，当然拜祭的是李家的祖先，上过祖坟之后，孩子就开始玩闹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不会挡着孩子们玩，都会给一把瓜子花生麻花什么的让孩子们吃。
　　哪怕就是最穷的人家也稀罕孩子过来吃一口零食，这是脸面也是福气，他们固执的相信天真的孩子会给新的一年带来希望和好运。
　　过年期间孩子们几乎不着家，这家抓一根麻花，那家吃两个饺子，三吃两顿的就哄饱了肚子，扭头就去玩了，不到天黑听不见大人喊叫，是不会回家的。
　　清远领着清刚春妮不知跑哪玩去了，早就找不到人影了。
　　巧兰在屋里烤火，听见外面喊，“巧兰在家么？”
　　“我在呢，屋里坐。”巧兰一面应着一面就出了屋迎客人。
　　“是秀花啊，过年好啊，你的新衣服真好看。”巧兰一看来人认识，一个村的名叫秀花，穿了一身红色花布的新衣裳，梳了跟大辫子，瞧着打扮一新很精神。
　　“我来给你拜年呢。”秀花笑了笑。
　　“快屋里坐啊。”巧兰热情的招呼人进屋暖和。


第073章　纳闷
　　“喝茶，吃点心。”巧兰很热情的泡了热茶和几样小麻花麻叶糖果等点心。
　　秀花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这茶还真好喝，虽入口有点苦但很快会回甘清香扑鼻的，比家里的还好呢。
　　瞧着这蜜饯糖果也不是便宜货，李家的日子果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了，也就是刘家能压李家一头了吧。
　　“叔和婶子过年好不？我在家绣花也没出门，你替我问声好啊，一会装点麻花糖果回去给弟弟妹妹们甜甜嘴。”巧兰也显得挺高兴，难得能有人上门探望，心里很开心。
　　“谢谢，我来找你问你过几日去不去县里玩，听说有烟花呢。”秀花略微有些腼腆的笑笑。
　　“我问问我奶奶有没有啥别的事，没事我就可以出门，还有谁一起去？”巧兰也很少出门玩，也想去看看。
　　“我还约了其他几个姑娘，都是咱们村的，还有我哥和茂盛哥，还有其他姑娘的几个兄弟一起去，光咱们去哪能行啊，万一遇上拍花子可咋办呀。”秀花也笑了。
　　“那成，我问问我哥去不去？”巧兰也挺想去凑个热闹的。
　　“嗯，这回是县长大人为大家弄得热闹，说是有烟花，这几日还可以摆市集不要钱，为的就是造福乡里的。”
　　“哦，那还挺好的，那我们去吃小吃去。”巧兰笑着眯眯眼。
　　“嗯，我见你老也不出门，我娘说过年了你肯定就不绣花了，让我叫你出来玩呢。”秀花似乎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突然上门，脸颊微微泛起一片红晕。
　　巧兰笑着点头，“嗯，谢你还想着我呢。”
　　“我顺便也想来问问你针法的事，我有个东西不太会绣，想着问问你呢。”秀花拿了个荷包出来，上面是绣了一半的图样。
　　巧兰先是找棉布擦了手，确定手上没有油污才接了过来，这个动作让秀花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心里很熨烫，怪不得都说李家人有教养，果然如此，若我能……那也是一桩美事吧，巧兰人又温柔定的亲事也是极好的，将来相处起来也不难呢，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吧。
　　“哦，这个简单，你看这里可以这样……，这个针法其实没什么难的，用平针也是可以绣出来的，关键在于针脚要细密，用心有耐性就能出彩。”巧兰拿了自己的针绣了两针给她比划着做样子。
　　秀花接过来自己又模仿了两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学会了，谢谢你啊。”
　　“不要紧，我也就是绣花还凑活，其他活我都不行，我娘老骂我，说我的手就会撵针其他都拎不起来，以后可怎么办呢？”巧兰也不好表现出自傲的样子，不留痕迹说着谦虚的话。
　　常年在女人堆里干活，巧兰深知女人嫉妒心是很强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人而不自知，低调谨慎是她一直恪守的名言。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么？谁还能样样都好呢。”秀花果然笑眯眯的安慰起来，却偷偷松了口气，原来她家务活上不行啊，这才说得通么？不过这样很了不得了，巧兰的本事一辈子都不缺银钱花呢，也是个好脾性的，求她指点一下针法从来没有推辞过，这点倒是值得称颂的。
　　秀花像是有话要说但又迟迟没有说明白的意思，反而在屋里来回打量着似乎在找什么人，巧兰心中纳闷，但和这位不太熟悉，玩的不多，所以不好问，只能装没看见。
　　“就你自己在家啊？你哥你嫂子呢？”
　　“哦，我娘他们去拜年了，我哥他们去朋友家玩去了。”巧兰也没怀疑什么。
　　“哦，那你二哥呢？”秀花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我二哥啊跟人去耍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爷爷奶奶遛弯去了，清远兄弟两个也不知道去哪疯玩了。我嫌弃冷不乐意出门，就在家看书了。”
　　因为李叔送了书，巧兰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古文比较晦涩，所以她读的也比较慢，但看的津津有味，也不太想出门。
　　“哦，这样啊……。”秀花明显有些失望和落寞。
　　“秀花吃水果，这个梨子是秋天那会储存下来的，挺甜的呢。”
　　巧兰不太会热络的交际，也不太会聊天，这会子觉得没啥可说的有点尴尬了，她性子就这样有点闷，所以朋友闺蜜真的很少。
　　村里的姑娘见面都能说上几句笑话啥的，彼此关系也算可以，但真心不亲近。她不爱玩，绣艺又远超村里的姑娘媳妇子，人都有点嫉妒心，小姑娘藏不住心事，时日一长都不和她亲近了，觉得不是一类人吧，但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坏事，就是觉得亲近不来。
　　“那我先回去了，还要去别人家拜拜年的。”秀花也觉得有点尴尬，没看到想见的人，有点失望也不乐意在和巧兰聊天了。
　　“好，有空来玩啊。”巧兰还是笑眯眯的点头应允，亲自将人送出门外，还给带了些糖果麻花什么的让拿回去哄哄孩子们。
　　等人走了，巧兰还在挠头，到底来干啥的呀，说的不明不白的，就是为了叫自己去玩的？以前没喊过呀。
　　去年村里几个姑娘去玩也没人喊她，李母还嘀咕呢，心里有点替女儿委屈呢，但巧兰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朋友么有亲近的最好，没有宁缺毋滥。
　　何况自己本身也不是个热情的性子。
　　奶奶和爷爷回来了，看见巧兰发呆，笑着问道：“你傻楞什么呢？”
　　“刚才秀花来了，让我去县里看烟花去，说话吞吞吐吐的，也没说为了啥，总感觉好像有话没说完？奇怪！”
　　奶奶顿时就哈哈大笑，巧兰更纳闷了。
　　“奶奶，你笑啥呀？”巧兰也觉得秀花其实不是真心想请自己来找她去玩的，而是一个借口罢了，但她也不会说破。
　　“她是为了你二哥，她追你二哥跑了二年多了，你光顾着你的绣品，啥时候能抬头看看呀，呵呵呵！”奶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啊，啥时候的事啊？”巧兰顿时惊掉了下巴，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劲爆的消息啊。
　　看孙女一脸呆萌蒙圈的样子，爷爷和奶奶更乐呵了，孙女真可爱，眼里咋就只认得绣花呢。


第074章　主意
　　巧兰一脸我很想知道二哥八卦的样子，狗腿的去给爷爷奶奶倒了热茶，爷爷这才坐下来喝了一杯热茶后，才笑道：“你二哥识文断字会炮制药材也会诊脉看病，不缺银钱养家糊口，这条件在咱这四里八乡也不算差的了，明年咱家再盖上新房子，妥妥的好后生啊。有人惦记有啥奇怪的呢。”
　　“哦，也对啊，不过我哥喜欢谁啊？”巧兰很好奇。
　　“你哥谁都不喜欢，他心大着呢，看不上咱们这的村姑，嫌人家不认字，谁知道他想啥呢。”爷爷对孙子的脉摸得还是很准的，他想找一个像老伴一样文秀懂礼识大体的姑娘，最次也要像孙女这样内秀温婉的，那咋咋呼呼，哭天抹泪坐地上一行哭一行骂的肯定不中。
　　“哦，那我刚才都答应秀花去玩了。”巧兰皱着秀气的眉毛有点懊恼，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不要紧，你玩你的跟你有啥关系，不接茬就行，儿女婚事讲究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你有啥关系。”爷爷失笑一声。
　　“也对啊，不过我也没看上秀花，也不是她不好啥的，而是我觉得我哥不见得愿意窝在这，他心里还是想着多学点医术的。其实我觉得我哥是个爷们婚事晚二年也行的。”有些未尽之言巧兰没有明说。
　　爷爷端着茶杯寻思了很久，才幽幽的问道：“你也觉得晚二年更好？”
　　巧兰重重点头，“爷爷，我想让二哥去城里名声最大的那个医馆去学艺，可惜缺个引荐的机会，等我绣完了京城的图，我再绣一副好的寓意吉祥的，到时候给哥哥做拜师礼，只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
　　“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好，这事急不得，行吧，有人问你二哥定亲没，就说你二哥还想在学医，家里欠了账晚几年在说亲，那传虎不也快二十了么？没啥了不起的。”爷爷对孙子晚成亲并不介意，反倒有点乐见其成的样子。
　　大概是老太太的灌输，觉得男孩太早接触了男女之事会沉迷，所以年纪略大点再成亲是有好处的，对家会有责任感，也会更有担当一些。
　　看看传虎就知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传虎站出去谁不夸赞稳重大气，心里一本账任何事都搞得掂，办事明明白白办事利索圆滑周到，村里没有不夸的，人家快二十了可是说媒的人就一直没断过，孩子优秀不愁找不到媳妇。
　　巧兰也是极为赞同晚点成亲的，男孩子完全没必要那么早成亲啊。
　　“我想着开春还会有不少药材可以炮制，到时候让我哥就去城里那家药堂卖，一来二去总能搭上线，指不定什么时候机会就来了，哪怕是指点一二也是好的，事在人为么。我还想着要是我哥能在城里扎根，将来清远他们上学也能更方便了。等家里条件再好一点，就在县里买宅子和铺子，把土地佃给人家种，自己少种一点就好，这样我大哥他们的生活也能越过越好的。”
　　其实巧兰对嫂子的嫉妒心是可以理解的，哥哥就要下苦力，弟弟就可以学手艺，日子眼见不愁钱，可哥哥嫂嫂的孩子却要为学费发愁，这心里是有落差的。
　　所以将心比心，她也希望能帮一下哥哥嫂嫂，两个都是亲哥，对她十分爱护疼惜，自己都没有一百两，孩子学费都有些发愁，奶奶说要为她凑一百两嫁妆，两个哥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份压力全都担在自己身上，一句怨言都没有，她心里是感动温暖的，对李家真的融入了进去，一心想让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
　　老太太听了这话露出微笑来，频频点头赞同，“这个我很赞同，咱家只是条件有限，只能一个一个的供，不能一窝蜂那什么都干不成了。开店我还是很赞成的，如果开年你两个嫂子还能一起干的愉快，每月都有剩余利润稳定的话，我就出钱给他们买两间铺子，算他们两房的，到时候就算两女人打架干不成了，也是你爹和你二叔的财产，他们自己分配去我不管。”
　　其实老太太心里是一本账，这些年学文为了弟弟也没少出力受苦，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家里条件就这样，不可能两个男孩一起供，何况学文没有读书的天赋，没有办法。但也为他留了后路，手里的银钱一直压着不敢动，想着再等等有合适的机会，在为学文安排筹谋一个长远稳定的来源。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也要一口一口吃，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干好干长远，要是能行，县里的宅院我给大哥买了，算是送给侄儿的礼物了，将来清远清刚去县里上学也得住在县里，早晚用得着呢。”巧兰手里有钱，底气也足。
　　“现在不能说，时候到了我自有道理，送礼也要送的及时，送到心坎上。”老太太笑眯眯的应了。
　　兄妹亲近老太太是乐意之极的，但不能养成依赖巧兰的坏习惯，亲人相处也讲究个你来我往，不能任由一方一味付出，另一方坐享其成，这肯定不对，时日长了会酿成大祸。
　　“行，我听你的。”
　　瞧着张氏现在很有干劲，但摆摊是很苦的，风吹日晒，少不得还要受点委屈呢，只要他们能坚持住，房子店铺都不是问题。
　　老太太老了，手里那点银钱都是给儿孙预备的，他们又能吃多少，花多少呢，但他们更希望孩子有上进心，坚强勇敢勤奋踏实的去面对生活中的任何困难，压不倒打不垮。
　　这是老太太用自己一生经历的无数苦难，悟到的一点人生心得。
　　“奶奶，我昨日想了个好主意，可以让嫂子试试，你帮我琢磨一番，等开春天会有点热了，卖面可能就不是那么好了，我想着开春到夏季肯定是要吃点菜为好的。我琢磨了一个新点子，一碗杂粮米饭，外加几样热菜，一荤二素一个汤算是一份，多整几样不同样式的菜，中午过来点上负责送上门，然后再把碗筷收回来就成。您觉得怎么样？”
　　巧兰说的是快餐，她觉得码头的人辛苦，肯定会愿意吃点好的，但又能便宜一点的饭菜，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例如麻辣面，总有个调剂吧，这快餐就不同，菜色不同不影响食欲啊。


第075章　懂事
　　“哦，这样会不会赔钱啊？你看要是按你说的，菜品种不能全都一样，素菜最少要四到五个不一样的，荤菜怎么说也得三四个，让人有个挑拣吧？这么多会不会卖不完或者该怎么定价呢？而且这菜该怎么算，一盘？”老太太脑子转的很快，提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巧兰深感佩服，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容小觑啊，不是只有现代人才聪明啊。
　　“肯定不能一盘菜那样卖啊，找个大碗，大半碗米饭够一个爷们吃七分饱就行，然后炒菜的勺子，大半勺往回再撤一点菜，往碗里堆，几个菜一样一勺就不老少了，保证一个大海碗堆的高高的，菜盖着饭，就叫菜盖饭，实惠不说还能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色，还有肉菜，再给个喝茶的碗，一碗汤溜个缝，大老爷们也吃饱了呀。”巧兰一边比划一边说，眉飞色舞显得很是激动。
　　老太太和老头子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看到了震惊和惊喜，真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蕙质兰心，想法还真挺不错的。
　　“行，你今晚上就给我弄上一碗，我瞧瞧，让你爹和你二叔他们也尝尝，看看一碗能吃饱么？征询一下大家伙的意见，都商议好了才能干，不能盲目。”老太太还是挺民主的，家里有点啥事都会拿出来公开商量一下，所以李家的家庭氛围是很不错的，没啥好掖着藏着的，关系也就处的也和睦。
　　“成，我今晚上就给你们弄一个，正好家里的菜也多。”巧兰二话不说就应了。
　　当天晚上，巧兰就给大家每人做了一碗这样的菜盖饭，大海碗大半碗掺了杂粮的米饭，上面一圈分几个角盖上荤菜和素菜，菜色全都不一样，再来一碗汤。
　　巧兰也没给大家说这是什么意思，但大家伙都吃的很高兴，菜色品种不一样，味道分量都很足，盖了菜大海碗高高一碗，一个成年汉子吃也饱饱的了，再来一碗汤溜溜缝，绝对心满意足。
　　“今儿的饭不错。”李青山吃的也很高兴。
　　“爹你觉得这一碗饭能卖多少钱？”巧兰看大家都吃的挺满意的样，这才开始发问。
　　张氏和小玲一听立即会意过来，眼睛都亮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巴巴的望着巧兰，满脸的热切，都遮掩不住，惹得赵氏李母二人捂着嘴呵呵呵的笑。
　　“怎么地也得一二十文吧，这里头有肉菜呢，这汤也是肉汤，分量给的也很足，吃的很饱呢。”李青山琢磨了一番说道。
　　“十文就可以吃到了，而且如果每天来吃菜色全都不一样，全吃新鲜的菜色，荤菜也可以有四个不同样式的，汤也有不一样的，有鱼汤和鸡汤，也可以是大骨汤。”
　　“嗯要这样说确实不错，买个馒头泡汤也够一个小子吃饱了，真不错。”李青山在心里寻思了一番，觉得要是这个价自己干活也会买来吃的，吃得好又能吃饱，还不重样，确实不错。
　　“我决定让嫂子们开春夏天秋天新鲜菜色最多的时候卖这个，去掉一样东西节省人力，争取多卖点钱。”巧兰高兴的宣布自己寻思了很久的主意。
　　“妹子，这个真能行，你给我说说该怎么弄？”张氏也觉得有门，心里也很是激动。
　　“我跟你说你要先去做一些小东西去，然后每天的菜色也不一样，荤菜要扎实一点，配菜少肉多，不然吸引不了人了。”巧兰跟两个嫂子细细的说了一番。
　　“成，这个简单，我让木匠给我做一些就行。”
　　张氏得了主意，立即去做了几个圆形的木盆，用来盛菜，区别在于木盆是带盖子的，冷了盖上保温，热了盖纱布，一溜摆开展示出来，这样比较吸引人，做一个大木桶蒸米饭，最好是好木头，这样米饭蒸出来很香。
　　东西没多久就做了出来，虽然是过年但还是愿意接生意的，何况是要求过完年再拿货，木匠自然高兴有生意进门，过年能挣到钱这也是财气进门的意思，很是高兴，给的价格也便宜。
　　巧兰这几日就写了一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