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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绣-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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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对自己都这样不依不饶的，对别人能有几分真心，大概只有对孩子和芍药能得她全部真心吧，其他人包括学文也不过就那么回事，真要把学文看得重，不至于让学文如此为难，在妹妹和爹娘全家人面前都没脸做人，有些事经不起细细推敲的。
如今这样也许是最好的。
刚子理解地点头，“嫂子，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坚持这么久的，是我们让您操心了。”
刚子哥哥和大嫂子真的是老实人，给她们炒茶操心茶园，一干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能因为我家亲戚就把人轰走呀。还有牛子的哥哥也是本分人，就会种树种茶啥的，一直跟着茶园干，老老实实特别本分的人，带着儿子用心守护茶园，这是他们赖以生存养家糊口的东西，不简简单单是利益呀。
“我因为这片茶园发家走出去的，因为你们的帮衬才有了我们夫妻今天，我们有责任守护你们。”巧兰望着这片茶园心里充满了感情，脸上带着美好的微笑。
“嫂子，有我在你放心。”端惠突然明白巧兰的用心了，她是因为信任自己才把这一切都交到自己手上，希望自己能代替嫂子承担这份守护的责任，一路走来，为他们付出的不光是亲人的牺牲和风险，还有这些默默支持他们却得利并不多的朋友们，他们有责任守护他们的安宁啊。
端惠懂了，她懂了爹娘为什么会同意把自己嫁给传威了，母亲说过，也许刘家不是什么可高门大户，还有比他家更好的，不光是家世人品也有更好的，但刘家人实诚心诚，他们家的人呢有人味，你嫁过去不会委屈了，我只想让你过得好过的顺溜自在。
“你明白就好，我把他们都交给你了。”巧兰握着端惠的手也笑了。
巧兰知道自己真的身体太差了，守护不了几年了，这些年传虎的身体因为伤病也开始反复发作了，急需要退下来好好休养，他们岁数年纪都到了节点了，该退了，该吧事情交代一下了，早点弄妥当了也能早点安心啊。
“嗯，有我在您放心吧。”端惠用力点头。
“嫂子。”刚子媳妇看着巧兰气色真的不太好，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是提前托孤交代后事的意思了，申购怕那一天突然撒手了，来不及说清楚啊。
“没事，我习惯了万事都要提前交代清楚，不然我心里都不踏实呢，对了我还给孩子带了些好玩的玩具，和书本呢。正好礼物你们带回去，下午我陪爷爷奶奶他们转转茶园，散散心。你们有事忙你们的去，我住嫂子这可舒心了，我和嫂子玩得好呢。”
“我没事，还不行我也偷个懒啊，孩子上学堂去了，不用我操心了。”刚在媳妇也笑了。
“兰子，你想吃啥，鸭子吃不，茶鸭啊。”大嫂子有进来问道，她准备午饭去了。
“哎呦嫂子，我就想这一口呢，外头吃不到正宗的呀，太好了，我帮你做饭去。”巧兰一卷袖子就准备干活去了。
“你那手能干活呀，我自己来，屋里人多，不用你。”大嫂子摇摇头笑着说。
“能干活，他早就不绣了。”李老太爷笑了。
“那可好，你这身体不好确实不能在耗费精神头了。”大嫂子这才应了。
“我也去，我也学学。”端惠也跟着凑热闹。
几个女人在厨房叽叽咕咕一边烧菜，一边闲聊天，端惠也不摆架子，嫂子嫂子喊得亲热，哄得大嫂子给她送了好多家乡鸭子啥的，让她带走，还教她做菜呢。
彼此聊聊家乡的变化，彼此的近况啥的，倒是觉得心中十分畅快了。
“那你这次能回来待多久啊。”刚子媳妇问道。
“住个一年以上再说吧，得空我找你玩去。”巧兰笑嘻嘻的说道。
“好啊，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干，就来茶园陪陪我婆婆了，你在这等一准能看见我俩。”刚子媳妇高兴地点头笑了。
“就是，你来找我们玩啊，我要看着我娘走不开，你知道我娘眼睛瞎了，看不见，下人也不是亲生的么，难免我担心照顾不周啥的，你来找我玩啊。”大嫂子也开心的点头啊。
“好啊，我爷爷身体也不好了，我就想着多带他来茶园玩几次，他们能开心也是好的。”巧兰低下头声音有点落寞。
“哎！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你带着他们来就是了，他们来了我娘高兴嘞，屋里多个人和他说话，他高兴呢。”
第1314章 交代
一巧兰笑着点头，说话功夫在厨娘的帮衬下，饭菜也好了，巧兰端着饭菜就进了屋，正好看见李老太和刚子娘说话说的开心，贴着她的耳朵嘀咕着，刚子娘竟然听懂了，还是不是的回上一两句，老人交流的可愉快了，他突然觉得带爷爷奶奶他们来是对的，在这里他们玩得很开心。
“爷爷奶奶，吃饭了。嗓子做的鸭子，可好吃了。”巧兰放下饭菜笑着招呼着大家来吃饭。
“哦，好，吃饭了，走。”李老太扶着刚子娘，她也熟门熟路的做到饭桌前。
因为老太太看不见，所以刚子家的屋里家具都是固定位置的，不能随便移动，屋里就显得有点空，这样才利于刚子娘来回走动，不然瞎着眼难免磕磕碰碰的。空一点对刚子娘来说反而安全。
“来来，吃吃。”刚子娘自己摸索着找到了她的碗，碗很大，饭不多，这样可以把菜放在她的碗里，方便他吃，因为看不到也找不到菜在那里，容易碰的碗盆当当响。
大嫂子招呼大家坐下，先拿了筷子给母亲各样菜都夹了一些，又将凉好的茶给老太太放在一边备着，这才开始吃自己的。
“你们吃，不用管我，我吃的有呢，吃了饭你们也睡一会，下午出去玩啊。”别看老太太看不见，村里还到处跑呢，反正一个村的，不管谁看见了都让认识他，累了走不动村民小伙子大姑娘顺手就送回来了，所以家人也不担心，但是她走不出村子就是了。
“好啊，下午你陪我们转转啊，我好想学上次那个熏鸭子嘞，我孙女喜欢吃呢，我想做一点给我孙女吃呢。”李老头笑着跟刚子娘说道。
“好呀，我带你去。”刚子娘笑着点头应了。
巧兰笑笑没说什么，爷爷奶奶一辈子疼她如命，老人都是这样，但凡孩子们喜欢吃个啥，以后就总来这个了。他们只记得孩子爱吃什么，难得回来一趟一定要给准备上孩子爱吃的东西才安心踏实。不让做还会很失望，觉得孩子们认为自己没用了，是个废物了，帮不上孩子们，成拖累了，心里会特别难受。
让干点活他们忙乎着还特别高兴，尤其是给孩子干，那精神头足足的。
“爷爷你可悠着点别累着，让人帮你弄。你别抻着了。”巧兰提醒一声。
“恩恩，我知道。”李老头能来玩就好高兴，一个劲点头。
“没事，我陪着呢，不要紧。”李青山憨憨的笑笑。
“子阑你跟着爷爷奶奶，帮一把，别让我爷爷抻着了。”巧兰不放心，没说出口的是老爹年纪也不小了，不一定干的动重活了，不年轻了。
“好的，夫人，放心交给我吧。”子阑乐意跟着老人到处跑，可好玩了，跟着郡主他们在一起还觉得有点拘束，跟着老人她可吃香了，老人和善疼年轻人，也不拘束。
“你就爱玩，玩去吧。”巧兰笑笑。
嫂子的手艺没的说，就是正宗的家乡味，是她一直想念的味道，她心里还琢磨着要不要等略微冷一点了给传虎和京城老爹他们送一些东西过去，他们爱吃这一口家乡味呢。
“等你们走我给你们送一些过去。”嫂子也想起这事说道。
“咱俩想一出去了，我刚才还想着给我爹和虎子哥他们送点回去呢，得分两批送呢。”
“你不管，让刚子弄去，他每年都弄弄得可好了。”刚子娘突然开口笑道，脸微微朝巧兰这个方向。
“嫂子我弄就行，我给叔和大哥送去，你别管了，前儿威子还说老爹惦记这一口让我送点过去呢，这会子天热送过去怕发酸了，我想着等天冷了送过去，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呢。”刚子抬起头笑道。
“那好，那就麻烦你了，我就不管了。”
“嗯。”
下午我们去看看那株老茶树好不好，山脚下走走，端惠你要上山么，刚子忙没时间，不然可以带你上山玩呢。“巧兰问端惠。
“我可不去山上玩，累死了。我就山脚下玩玩就行了，我可不受那罪。”端惠赶紧摇头。
一群人哈哈大笑。
一顿饭吃的热闹有趣，酒足饭饱，大家都吃的十分满意，他们经常来，如今刚子家里也早就改了新的大瓦房了，院子多得是，给她们专门留了两个院子足够住了，常年有人打扫。
尤其是是李母他们住到城里，经常回来看望刚子娘，彼此关系走的很近，常来常往的大家感情还不错呢。
“爷爷奶奶，婶子叔，歇一会吧，坐马车乏得很，玩的时候且有呢，兰子也会回来了，你们可安心吧。”大嫂子招呼着李母他们，让他们休息一会。
“好好，走老头咱们睡个午觉去，下午在玩去。”李老太拉着李老头的手往屋里走了，他们固定的作息时间，中午必须要歇个午觉攒足精神，晚上也是早早就睡了，早起起来打五禽戏锻炼身体，出去溜达一圈，吃点早点啥的买一点玩一圈才回来。
下午巧兰他们带着端惠去周边看看溜达一圈，老爷子他们跟着刚子娘去人家家里学熏鸭子去，老爷子喜欢鼓捣这个，去玩去了。
端惠一面溜达一面就觉得心情清爽明媚。
“这景色真好啊，心情都透亮了，嫂子你们以前去的就是那个山么？”端惠指着前面连绵起伏的青山说道。
“是的，就是那个山，不过没人领不能去，山里其实还是很危险的，那片山里也有一些产业是茶园里面的，都在那里面，你回去要仔细看看。”
“好，我知道。嫂子你咋舍得都给我了，我瞅着也特别好，这是你一手一脚奋斗来的，有感情呢。”端惠看着也觉得嫂子很大方了，不是钱的事，是感情。
“身体不好了，我还能回来几次呀，不交代好我不放心呐。”巧兰叹口气，也并没有舍不得的情绪。
“嫂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保护茶园。”
“嗯，这里的村民都靠茶赚钱，你日后要多宽容一些，这里其实我花费的功夫和精力不多，因为刚子是本地人，加上我们对村民很舍得，有人情味大家能帮我们操心的就顺带手给我们办了，这一通百通。几次买茶园都是村民先告诉我们的，优先卖给我们，所以这里头的度你要掌握好。这也是我不愿意给牡丹占这一份利益的原因，这片茶园是村民养家糊口的根基，我必须要照顾好他们，其次才是赚钱呢。”巧兰语重心长，走到一定位置上，身上的责任也就重了。
端惠表情慎重很多，明白了嫂子带她来茶园的主要目的，不光是交代产业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厚待村民把这份仁善延续下去，没有这些人情味，他们不会赚钱这么长久，路这么顺溜。
第1315章 玩
一大家把话说开，心里反而通透了许多，端惠也少了很多疑虑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周全各方关系，这以后都是人脉，未必以后就没有用到小人物的时候，所以做人留一线是有好处的。
说完了正事大家约着一起到处走走看看，心情也十分爽利，转了一大圈，端惠还跟人学着采茶，体验了一回采茶姑娘的感觉，高兴地不得了。
快到吃饭玩的时候了，他们准备回去，顺便去接上爷爷奶奶他们回家吃饭了，他们采了一些茶打算拿回去做菜。
去不远处的王叔家里，李老头他们在人家家学熏鸭子玩，端惠他们也好奇得很，过去凑个热闹。
去了一看果然在院子里学熏鸭子呢，架子上放着鸭子，可以来回转动慢慢的熏制，李老头学的很认真，时不时问些问题，自己上手操作一下，模样十分专注呢。
巧兰朝他们摆摆手，搬了个小凳子和大家坐在不远处，跟大伙一起聊天说笑，也不催促爷爷，让他玩够了再回去也没事。
日头落了下来，李老头眼花，看不清了才抬起头笑道：“哎呦！天都快黑了，我都忘时间了，这丫头也不提醒我。”
“没事啦，我们聊得开心呢，在我家吃吧。”王婶子热情地招呼他们。
“不了，嫂子给我们做好啦，我还采了茶叶准备回去露一手呢。”巧兰笑着拒绝。
“也好，得空来玩，我家老头子孤僻的厉害，也不喜欢唠嗑，你们来他可高兴了。”王婶子高兴地说着。
“好呀，我爷爷没事干喜欢玩这些，您别嫌他烦啊。”巧兰开心的点头。
“不会，你们尽管来玩，我们家人少，平时冷清孩子们都不再跟前忙着呢，有人来我高兴着呢。”王婶子开心地笑。
辞别王家，巧兰拉着李老头和李老太往回走，边走边和爷爷奶奶唠嗑，“爷爷你学会了没？”
“差不多，就是需要联系一下熟练后就没问题了。”
“好厉害啊，那我给你弄个炉子去，你也在家玩啊。”巧兰爷爷喜欢就打算给他弄了让他玩。
“老了，弄不动太多了。”李老头喜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怕什么，家里那么多奴才呢，专门使唤两个帮你，让他学手艺他们肯定乐意干呢，学会了让我嫂子弄出去开店也是不错的，你就别操心这个了，你高兴就玩去，我给你张罗着。”
巧兰觉得老人有点事干心里不着急，心情也愉快，老人还真不能彻底闲着，就是要跑要玩要让他们忙忙乎乎的操心点事，保持心情愉快才能健康长寿，不然闲着闲着就是一身病。
“那我就……试试。”李老头心思活动，很喜欢这个就想弄着玩。
李老太一看就知道他想干，又怕自己老了干不动闹笑话，孙女一怂恿就忍不住了，“你孙女疼你就玩吧，兰子说的没错，手艺学会了是自己的本事，找两个稳重机灵的奴才在跟前帮你，让他们一起学，学会了让蕙兰找人开店，也算是给她们填个进项不是，你想玩你就玩，不想玩就出去溜达，谁还能说你个啥。”
“那好，那给我弄一个炉子，我就玩着。”李老头呵呵的笑着，明显特别开心，眉梢眼角都带着孩子气的笑容。
“我给你做个跟咱家以前那个差不多大的好不好，让你练手玩，不好的拿去让厨房做掉给奴才们吃自己吃都可以呢。”
“会不会嫌弃我做的不好啊。”李老头有点犹豫，老了害怕麻烦别人被人嫌弃。
“怎么会呢，那好的东西为什么要嫌弃啊，咱家以前苦的时候还去挖野菜吃嘞，那锅里连油花都看不见，现在有肉吃还要嫌弃不好啊，那还是欠饿。”巧兰嗤之以鼻，有的吃还嫌弃啊。
李老太也点头，“兰子这话说的没错，他们是咱家的奴才还要挑三拣四的，咱们这样农家出来的哪里敢挑食呢，我看蕙兰也从来不挑剔好坏，剩米饭泡点热茶水也要吃掉的，砚哥以前吃剩的米糊糊蕙兰都是自己吃掉的，从不嫌弃不好啥的，难道他们比我们还尊贵不成，这是什么道理啊。”
“瞧你们，我一句话招你们那么多抱怨，我这不是怕人嫌弃咱手艺不好么。”李老头听了有笑了。
“怎么会，我爷爷的为人多时干啥都是最认真的，我还记得当年最早干烧腊的时候，您和我哥去学习还记得不，那会多辛苦啊，围着火炉子烟熏火燎的，你跟守业他们轮番换着学，那会您都多大年纪了，照样比我哥他们学的都快，学的都好。我爷爷是最棒的。”巧兰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也许真的是年纪日渐增长了，有时候回想起以前的事，那个时候全家人的信念是拧成一股绳的，虽然穷点，但是心却连在一起，有些事不用自己说，亲人都能明白你的委屈和为难，能替你担了都替承担了，哪怕多干一点让你少干一些也是心意，彼此对对方全都是一样的心，都是恨不得给对方多付出点多承担些，互相扶持互相付出，心里特别踏实安宁。
李老头一扭头看到孙女哭了，呵呵的笑了，好像小时候那样在他头上轻轻的拍了拍，“傻孩子，不哭，人呀走到一定的时候年纪都会变得，别怪你哥，他也有他的为难，不是你变了他变了，是大家都变了，老是执着的抓着过去不撒手，那是倒退，哈哈哈！”
“我懂，爷爷，道理我都懂，可到自己头上心里难免空落落的，大哥为了妻儿老小着想是他的责任我能理解，也不怪牡丹这么想，可我心里埋怨的是他们明知不可能做到的事，却一再逼我去做，从来没有考虑我容不容易，难不难，他们只看到了清远清刚现在是京官了。”
一声幽幽的叹息，心里空落落的，她怨的不是大哥为了妻儿老小考虑前程未来，也不是怨牡丹为孩子多想一点，不是的，是他们太自私了。一定要把责任全都转嫁到自己身上，换个角度，如果大哥是京官了，我可以把栓子瑜哥全扔给大哥教养长大么，可以么？牡丹能愿意么？不跟我翻脸么？同样的道理为什么到我身上就是不同的标准呢。
“哎！人啊都是自私的动物，第一个先想的都是自己不是别人。”李老头也叹息一声说道。
第1316章 想通
“爷爷我懂人都会变，我懂，你看清远清刚成亲都各自有家了，都在忙自己的事呢。我也从来不过问，也从不多管闲事。“我觉得我做错了，这么多年我才醒悟过来，我管的太宽了，让他们以为我替他们养儿子都是应当应份的，是我欠李家的，我心里好难受啊。事解决了，可是用这样的方式是我当初不想要的呀，爷爷你别怪我，我也要为孩子们留条路啊，我不能让栓子他们都怨恨外祖家，以后都不走动了。你让栓子和云绮养逸哥么？你觉得可能么？李爷爷和您差不多岁数的，身体比您还差呢，让人家接着养我大哥的儿子么？我怎么开得了口啊。我又不会八股文，我养了有什么用啊。”
巧兰放不下想不通，心里委屈，他不在乎牡丹的态度，大不了不来往呗，她在乎的是学文的态度，一直用沉默来对抗，对抗牡丹也对抗自己，没有学文的默认，牡丹能这么大胆么，丈夫下了死口，妻子还敢到处招摇么？可能么？
是因为牡丹窥探到学文犹豫的心意，帮他做了决定而已，学文也有点侥幸心理，也觉得清远清刚出来了，真的不管逸哥也好像觉得对不住牡丹，她嫁给自己委屈了，再怎么样也是黄花大闺女嫁给自己的，可这是你们夫妻的事，与我小姑子有啥关系，凭什么要我补偿牡丹啊，也不是我介绍你们认识成亲的，我也没有拉媒过。
李老头握着孙女的手，拍了拍，“哎呦，我孙女吃心了，你大哥让你伤心了吧。你看你让传虎都把你养娇了，一点事都憋不住了。我不想替你大哥说话，这件事上他确实自私了，他没有离开过大青山李家村，眼界有限，他也不懂你的苦，你说的那些他也不明白，就好像你和瑜哥说外头的事，他也是向往多些，理解少些，所以你也不要和他计较了，都这么大岁数了。
我认同你的想法，该让他自己承担责任了，你呀，确实一开始管得太多了，可走得那份上了，不能丢下孩子不管，那是一辈子的前程，我知道你的心。这次不管逸哥是对的，现在不比以前了，如今逸哥的选择和路都是通顺的，只要他自己努力不缺前程，所以也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对不住孩子了，没这个必要。
青山书院去年还出了几个进士和举人呢，全都是贫家子，地主家的孩子只有二个而已。你瞧瞧这路是顺溜的，得看你自己努力与否了。他们必须要自己承担这份辛苦，才能明白别人的付出也透着血泪呢。”
李老太也点头说道：“其实要说错我们都错了，当年我一直觉得让学文回家种地没能有个像样的前程，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孩子，再往后学武和你都越来越好，越走越高了。事禁不住琢磨，学文始终都只能在家种地，他的手艺已经不可能让他走的更远了。所以当初你为清远和清刚付出的，我也就默认了，可现在再看，学文从头到尾都没有独立承担过养育孩子的责任，这在咱们村可真是太少了。所以他才有了一遇到事就先找别人帮忙的想法，有事了问学武，前程就是你的事，该你给安排才对，好像是你生的似得，他压根就拗不过来这个弯了，所以我们才跟着一起搬了出来，也是让他一个人好好的想想，好好的学会承担。就让他折腾去吧，他会回过神来的，给他点时间，看在是你哥的份上，咋整呢，你就当你哥欺负你了呗，你是他亲妹妹，你不忍谁忍啊。”李老太不偏不倚也说了学文的错误和缺点。
老人一番话中肯却也一针见血，尤其是最后一句，也让巧兰一下子心里的怨气得以纾解了，是啊学文是她亲哥啊，就当亲哥欺负妹妹了呗，还能咋地。她以前欺负学文，哥不也要忍着让着，反过来哥哥揪妹妹辫子惹哭了妹妹，妹妹不也得忍着么。
巧兰又笑了，“奶奶，我错了，我小心眼了。等我过两日我忙乎完了，我去看我哥去。”她眼角还挂着泪，心里却通透多了，不看牡丹也要冲学文的脸面，不能让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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