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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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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素深有同感,她曾也有个将她当外人的父亲,不招长辈喜欢的孩子,心思总会比旁人多些,心性也敏感。
  小玉珠脆脆应了声,重重点了一下头。
  马车是在一处宅子门外停下来的,若素带着小玉珠下了马车,入眼便是一座红门黑瓦,飞檐斗拱的大宅,门前匾额上空空如也,有人迎了出来,见褚辰便拱手低头道:“主子,您可算是到了,属下已将一切准备就绪,主子您请进。”
  若素心中明了,想必此处是褚辰事先吩咐下去,提前备好的,又或者他一早就在金陵有了落脚地。
  这人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进了朱门,可见前院中种着整排的梧桐树,若素记得镇北侯府里头也是这般光景。
  梧桐叶,三更雨。
  这个时节,院中绿茵匝地,清凉且惬意。
  “你稍作休息,一会带你出去逛逛。”褚辰侧目,语气温和。
  若素点头,由府上的婆子和丫鬟领着去了住处,她猜想褚辰绝无可能是单纯陪她走这一趟,这会子,应该是在前厅吩咐诸事,她也识趣的不过问,不打扰。
  距离是人和人之间保持微妙关系的临界点,过于亲密,又或者过于疏远,都不妥。
  唯有适当,且适可而止的距离才能让双方为之舒坦。
  而距离并非是指肉眼可见的距离,却是指彼此之间独有的,不宜让对方知道的事或行径。
  学会掌控好距离,自己舒心了,对方也轻松。
  自步入仪门开始,沿着东面的抄手游廊,直往里走就到了内院,依旧是满院的梧桐,风一吹,叶儿稀疏作响,自成一派诗意盎然。
  入了院子,管事婆子道:“姑娘,这便是您住的院儿了,主子月前寄了信过来,老奴们一早便已打扫干净,您所需的东西也都是按着主子信上所写的置办的,您进屋瞧瞧,可还缺省什么。”
  他倒是个细致的人!
  若素唇角不由得溢出了一抹清浅,却艳媚的笑来,那婆子只是一眼就低下头不敢多看,主子很少会来金陵,也从未带过女子来过这处宅子,她方才看清了若素的出众的颜色,就知道主子待她不同。
  “多谢妈妈,不知妈妈作何称呼?”若素问道。
  婆子更加毕恭毕敬:“老婆子姓催,姑娘有何吩咐尽管和老奴提,厨房的师傅也是从京城来的,专会做北方的口味。”
  若素并不打算在金陵久居,她不过是来‘借居’几日而已,催妈妈的热情超乎了她的想象,不过细细一琢磨,也不难体会。
  做下人的,哪有不想讨好主子的?这些人怕是直接将她当成了未来的太傅夫人了吧。
  院子里还有一处抱厦,后头有两排后罩房,若素进了屋,巧云伺候着她净手洗脸了脸,又换上了干净的蝶戏水仙裙衫,在船上待久了,又连续乘坐马车一天一夜,脚踏实地了,倒觉得脚步虚浮无力。
  小玉珠有单独的房间,她却一直待在若素身边,也不作声,吃了几块点头后,仍旧不想离开。
  若素便问:“玉珠儿,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小孩子内心很敏感,就算有在重要的事,她也知道看别人的脸色,如果旁人不高兴,她断然不会开口。
  这令的若素想起了前一世的自己,她深知这样的孩子活的有多苦,不由得心疼小玉珠。
  小女孩抿了抿唇,两只大眼瞅着若素好片刻,才犹豫道:“白姑娘,我。。。。。我过几日会去周家和父亲划清干系,我想让你也同去,我一个人怕。”
  若素俯身,轻轻搂着她,莫名的心酸,小玉珠与她不同,小丫头好歹也是周家的嫡长女啊!如若不是她父亲品行不端,又或者懦弱无能,她本是站在高处的人儿,如今回趟自己的家,还会觉得害怕!
  “别怕,你舅舅会陪你去,我。。。。到底还没与你舅舅成亲,没有站出来说话的资格,要不这样成么?我就在马车里等着你们。”若素宽慰道。
  小玉珠虽很想让若素陪着她,却也知道不能胡搅难缠,她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你一定要等着我从周家出来。”
  褚纯已经与周家大公子…………周墨和离,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留在周家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褚纯将她带出来也是为了她好。
  至于今后小玉珠到底姓什么,又或者是谁家的孩子,那从此都与周家无关了。
  若素笑了笑,答应了小玉珠:“好,我哪儿不走,到了那日,就在周府外面等着你。”
  半个时辰后,褚辰来了院子里,他踏进月门就看见若素坐在梧桐下的秋千上看着书。
  清风吹起女子的长裙,她安静的就像一幅画,他甚至可以看清她长而曲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全然不似平日…的不安分,褚辰大步迈入,沉稳的嘴角泛起放荡不羁的笑意,直叫守在门外的东来以为自己眼花了。
  若素先是嗅到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再而便看见一双皂靴稳稳的停止在了自己面前。
  她抬起头,入目是褚辰风光霁月的脸庞,他也换了衣物,下巴处的胡渣也剃的干干净净,刚毅中透着些许儒生的俊雅。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伸臂拉起她的手,将她手中的书扔给了巧云。
  若素跟在他后面一步远的距离,她已经有他的肩头那么高了,身段窈窕玲珑,非一般闺中女子的小巧能比的。
  二人上了同一辆华盖马车,若素这才开口问:“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是说要领着小玉珠去周家消了祖籍的么?”
  褚辰拉着她的手,有些用力的捏了捏。若素却避开了他。
  她总是不解风情,一般女子是不是应该羞答答的对他含情脉脉呢?
  褚辰道:“周家的人早晚会收拾,不急于一时。”他又握住她的手,这次不容反抗,葱一样的指尖,连指甲也是粉色的,他放在唇边,细细的吻了吻。
  这些天,他总会有意无意的撩拨她,每次都是点到为止,都说十指连心,若素被他亲的心里发毛:“那。。。。你总得告诉我是去什么地方吧?别到时候你把我发卖了,我还蠢到替你数银子。”
  她似怒含嗔的埋怨了一句。
  褚辰痴痴一笑:“把你卖给谁?我褚辰未过门的妻子,谁敢要?!”
  若素:“!!!”
  褚辰觉得好笑,她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把她给卖了?精明如她,褚辰还真觉得有一日,她会‘卖’了他!
  “金陵府最为繁华的歌舞坊,里面的名伶都是绝色,且技艺高超,你不是喜欢凤求凰那首曲子么?今日…便让给你听个够。”褚辰又道。
  若素再度愕然,他是要带她去。。。。。。烟花柳巷之地?
  不对,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若素狐疑的看着褚辰,顺道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不说实话也无妨,她可以自己找出答案,歌舞坊那种地方,她倒是没去过,此番全当是‘见世面’了。至于褚辰真正的用意,她一会便能知晓了。
  歌舞坊不同于青楼,这里的女子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子,又或者落魄人家的小姐,却是各个身怀绝技,且卖艺不卖身。
  换句话说,她们都是才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少达官贵人就喜欢物色合自己口味的歌舞姬,专门养在院外,等同于侍妾,以供消遣。
  一炷香后,马车挺了下来,这次随行的是墨殇,他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下马车前,褚辰给若素带着了白纱帷帽,这才牵着她步入一处沿河秦淮河修葺的延绵小阁,在上面可看见画舫接连相拥,鸟语花香,莺歌燕舞。
  没有人注意到若素,她被褚辰牵着,只会被人误以为是哪家郎君带着夫人来听小曲儿的,又或者是哪位公子的小情人,这种情况很常见。
  若素进了雅间,便摘了帷帽,在一处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落座,褚辰就在她身侧,有一个梳着双丫髻,丫鬟打扮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小声道:“公子,裴大家已恭候您多时,奴婢这就去唤她过来。”
  裴大家?
  若素知道名伶中的佼佼者,会被世人成为‘大家’。
  这位花中璀艳者与褚辰是‘旧交’?若素面容淡淡,未施粉黛,却已倾倒众生,她看了一眼褚辰:“褚哥哥是想给我介绍您的红颜知己?”
  她一点也不想认识,不是看不起红尘中人,而是从不削去争一些不值当的东西,如果褚辰有旧欢在先,且又不能忘怀,她会走的远远的,绝不插足。
  褚辰捏起茶盖,轻轻拂去上面的茶沫:“我只有你,这个不用再多说。”
  她可以怀疑他,却不能怀疑他的真心,他就只差把心掏出来了,褚辰心道,像他这样人,也只有他的素素能把他逼到这种境地。
  不知为何,他又解释道:“回去再同你慢慢说。”他隔着广袖,指腹在她的手心摩挲,不轻不重,循循善诱,挠的若素险些奔溃。
  “褚哥哥不要再撩我了,你就不怕素素一个把持不住,毁了你的清白?叫你的红颜瞧见了,准会心伤了。”她打趣道,埋怨他一得了空子就故意撩拨她。
  褚辰刚喝进口的茶水,仿佛堵在了喉咙里,他不管身处何地都是注重风度的,便压制住了咳嗽,不动声色的将茶水咽了下去。
  嗓音且轻且沉道:“这些话也留着回去慢慢说。”他丝毫不介意被她‘轻薄’,甚至欢迎之至。半生迷糊说若素:娘亲,我抗议,褚哥哥老是撩拨我!褚辰:不想让我撩拨也可以,那你撩拨我!文天佑看着属下寄回来的飞鸽传书,直接气晕。。。。。。。。ps:中午12点第二更。感谢160***569,elshian美眉的月票哈!


第243章 雾里看花
  雅间的长条案桌上摆着一顶镏金鹤擎博山炉,里头点的是花香,湖面的风透过开启的轩窗吹了进来,暗香浮动。
  若素娇艳清媚,褚辰山河日月般俊朗脱尘。
  裴语撩开珠帘而入时,看见这一对珠联璧合的男女,微微愣神。
  主子身边从来没有女子靠近,这位姑娘。。。莫不是。。。
  裴语一袭古烟纹碧霞罗衣,梳着半翻髻,妆容精致,脸袋却显得秀丽清淡,她出自红尘,归于红尘,也不及雅间内粉黛未施的女子半分艳丽。
  她听闻褚辰前来,本是满心欢喜,已期盼多日,可看见若素后,一颗浮起的心,又沉沉落了下去。
  若素就像是清晨被露珠儿滋润过的娇艳海棠,穿扮的再素雅,也掩不去眉宇间与生俱来的华贵清艳,而裴语则恰恰相反,她不同于寻常的风尘女子,长相偏向小家碧玉,饶是浓妆艳抹,也略显稚嫩。
  她已过十八,身段却不及若素高挑,长的像是典型的江南女子。
  “奴家给主子请安。”裴语碎步走近,朝着褚辰盈盈一福,声音柔软似春风拂过,但凡男子听了,骨头都会酥软下来。
  褚辰表情淡淡,轻应了声:“嗯,不必拘礼。”
  裴语起身,目光在褚辰脸上凝视片刻,在转移视线时,从若素的身上一扫而过,似乎多注意一眼,都令得她觉得自行惭愧,又或者她不愿意看到若素。
  身后的丫鬟抱着琵琶过来,裴语在褚辰的下落座,接过琵琶便道:“奴家练了几新曲子,主子可要听?”
  这时,褚辰侧脸,看着正托着腮,嫩白的指尖在小几上画着圈儿的若素,语气一改清冷,低低道:“凤求凰可行?你若有喜欢的曲目与裴姑娘说一声便是,她精通乐律。”
  若素抬头,就看见褚辰一张略显风流的脸,她以前觉得这人稳重深沉,还是头一次觉得他风流,不知为何,心里头莫名憋屈:“一次哪能听个够?不如裴姑娘这次跟着我们回京城吧,褚哥哥,你说好不好?也省的褚哥哥千里迢迢来此,实在是费力费神。”
  此言一出,若素心头咯噔一下,她本不是善妒的人,可从裴语进了雅间,她就察觉到这人看褚辰的眼神热切期盼,爱慕之情,犹如溢满之水,不可收拾。
  她觉得有些烦躁,突兀之下,竟是言不由衷。
  果真是色令智弱!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犯这种丢脸的错!
  裴语猛然抬头,双目含情的巴巴的望着褚辰,她也想跟在主子身边,她也想回到京城去,那里才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
  女子双眸温润,娇好的面容因为胭脂的缘故,微微透着红,露出在外的一节藕臂上还带着绞丝银镯,衬得肌肤胜雪,她抿了抿唇等待褚辰的话。
  若素也后悔了,褚辰真要带个美人回去,她不能保证不会做些善妒的事来。
  她不是个善类,虽不会弄死她,可稍稍惩戒一二,下个毒,扎她几针还是极有可能的。
  但凡自己喜欢的东西,凡夫俗子皆不愿让旁人‘染指’,若素也不能免俗,她就是喜欢上褚辰了,没有必要隐瞒,他是她未婚夫,是她一辈子的男人,他的身侧站着的,以及床榻上躺着的女子只能是她!
  越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愈加小心眼。
  褚辰微微蹙眉,他连看都没看裴语一眼,仍是侧目盯着若素的脸,若素被他盯的有些心虚,她抬了抬眼,眼皮又搭了下去,可寻思着总得给褚辰一个台阶下,便施施然仰着脸,摆出一副委屈无辜的表情。
  褚辰剑眉猛然一挑,知道这是她认输时候的专有模样。
  还知道认错?
  虽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底还是渐渐学会了在他面前服软,褚辰勉为其难的不打算就地对她难。
  罢了,反正他留着裴语在金陵是有用处的,将其带回京城,只会坏了他的事。
  “素素不得胡闹,裴大家名动金陵府,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此事不要再提,待回京,我再寻一乐师教你乐律便是。”他面上斥责了若素一句。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褚辰对这个相貌出众的女子是有多溺宠。
  当下,裴语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心凉了半截。
  也对,主子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她呢?怕是嫌弃她的吧,只不过是可怜她,才护她至今。
  裴语内心五味杂陈,对褚辰不敢质疑半句,如果没有他当年在宣府救了自己,她怕是早就死在了军营里了。
  那年家中突变,一道圣旨,抄了满门,男丁配充军,女子沦为军妓,她当初才十二,被一个小旗看中,糟蹋了一夜转手就送人,那日褚辰碰巧撞见,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着他的腿求救,她只是试一试,没成想,他真的救了自己。
  在金陵这几年,虽是歌姬,却无人敢欺她半分,觊觎她的人也只能干瞪着眼,裴语知道这一切都是褚辰替她打理好的。
  就算她在此地也为褚辰做事,但也是心甘情愿。
  别说是打探各路官员嘴里的秘密了,就算让她拿出这条命,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裴语红了眼眶,便借口出去补个妆,最起码在褚辰面前,她希望自己一直是倾国倾城的。
  女为悦己者容,更为心悦者容!
  丫鬟也跟着裴语走了出去,雅间里很快就只剩下褚辰和若素。
  若素觉得自己很丢脸,重生以来,她是打算做一个自强的女子,可褚辰的爱护却让她在通往女尊的道路上,嘎然停止了脚步,眼看还有倒退的趋势。
  “你是怎么找到这样的美人的?她是不是也是替你办事的人?”若素知道,官场的消息,很多都不是通过正规渠道得来的,像青楼,酒馆,歌舞坊,向来是达官贵族云集之处,在佳人美酒的诱惑下,很多人的嘴就会变得没那么严实了。
  褚辰不置可否:“你既然能猜到,就不要问了,这些事知道多了,与你无益。”
  他想到了什么,又问:“你不记得了?她是裴大人的女儿,还曾带你放过纸鸢,裴大人当初官置户部郎中,本与你父亲私交甚笃,只可惜裴大人被权势银子迷惑了眼,触了皇上的逆鳞,贪墨了十五万两有余,那年黄河改道,淹了大片良田,皇上一怒之下,砍了裴大人的脑袋,将裴家一门尽数配。我也是在宣府那年碰巧遇见她,才顺手救了。”
  若素闻言,猛然一凛,到了最后,原来裴语不是褚辰的‘故人’,反倒是她自己的‘故人’!可她不是真的白若素,她岂会记得?
  “女大十八变,倒是没看出来,幼时的事,我差不多都记不清了。”若素没有过多解释,她害怕欺骗越多,心里越不安。
  就这样吧,让褚辰喜欢上这样的自己,既不是白若素,也非乔若素,她只是她!
  有时候,若素对褚辰也是雾里看花之感,朝中的事,侯府的事,她感觉褚辰都有所隐瞒。


第244章 雌雄莫辩
  其实,若素并不了解褚辰。
  她甚至觉得他对她的好,也是极致纯粹的疼爱。
  有些事,她不方便过问,更不知是否该逾越横加在两人之间的那道看不见的屏障。
  退一步说,他所谋划的事尚未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她没有理由干涉。
  况且,以褚辰的性子,准把她当无知少女看待,顶多是和她聊聊无关紧要的琐事,许在他眼中,尔虞我诈是男人独有的世界,与女子毫无关系。
  裴语已是风尘人士,若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与她‘重拾旧交’,今后嫁入镇北侯府,自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而裴语身份又是那样特殊。
  “我猜她也不记得我了,如此还望褚哥哥不要提及我是谁,免得叫故人忆起京城的过往,平白伤神。”若素说道,抬手给褚辰续了杯茶。
  她此举大有‘献殷勤’的嫌疑,褚辰以为她还在‘吃醋’,心上人有求于他,自是叫他高兴:“你放心,我当初将她从军营带出时,她已经‘死’了,断不会让她出现在京城。此地有我布下的眼线,只要我褚辰在一日,她会安然无忧,丰衣足食。”
  若素明白褚辰将裴语安排在金陵,未免有些‘利用’她的意味,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素也不好说什么。
  裴语再度步入雅间已是半柱香后了,她身上穿着浅粉披帛,面容像是重新修整过,不笑则以,一笑则如五月玉簪,雅而不俗,相比之下,若素无意间的小动作却是如八月蔷薇,娇态百出。
  褚辰喜欢她,并非是因为她的好看,时常也会为若素这样的长相而感到头疼。
  男子娶妻,多半都会中意贤良淑德,温柔典雅的深闺千金,像若素这样的女子,只会叫男子迷了心智,要是放在皇宫里,准会被言官直接贴上诱惑媚主的标签。
  用‘好看’来形容她过于笼统,虽然褚辰不愿意承认,可若素真的是‘媚’,他不可撼动的自制力也被她无意中‘摧残’的尽数瓦解,也难怪侯夫人原先挤兑她。
  要不是二人之间存着‘前世恩怨’,褚辰说不定会对她退避三舍。
  裴语在锦杌上落座,目光征求的看了一眼褚辰,又瞟了一眼若素。
  褚辰却道:“无碍,自己人,你有话不妨直说。”
  裴语喏喏的莞尔一笑,既然主子都说今天来的这位姑娘是自己人,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心里头虽有苦涩和艳羡,却也被她及时压制了下去。
  于是便道:“奴家近几月时常会被同一个公子点名,起初奴家并未留意,前几日奴家发现他竟与京城来的官员相熟,奴家便留了心眼,奴家怀疑这位公子是皇家人,此事重大,奴家想着寄信怕是存了危险,若是被旁人截住,恐会酿成大错。”
  褚辰将裴语安插在金陵城中龙蛇混杂的歌舞坊也是他的缘由,一来是他确实需要这样的人,二来是裴语坚持要报恩。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她的缜密,比其他歌舞坊的细作都要细心,故而裴语是褚辰最为直接的联系人。其他人只知自己为主子卖命,却从未见过主子,也不知主子是谁。
  褚辰此刻皱眉,修长的五指在小几上来回敲击,眸光幽深莫测:“皇家人?你是如何得知的?你又怎会知道与他来往的是京城的官员?”
  若有京官下江南,他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此人可以在我朝各地来去自如,难道是他
  呵呵你也来了么?
  褚辰周身上下瞬间隆起一层寒意,另一手摩挲着腰带上的玉佩,气势凛然逼人。
  若素无心于朝中的事,她依旧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描金小蝶里的瓜子,偶会抬头看着褚辰立挺的侧脸,见他恢复肃严凝重的态度,便知有事要发生了。
  裴语端坐着,如实汇报道:“奴家见那公子相貌周正,穿着也极为讲究,吐词说话虽有江南的口音,可奴家是在京城长大的,稍用心就能分辨出他并非土生土长的江南人,而且,奴家那日偶然窥听到,公子与另一个男子以‘大人’和‘殿下’相称,奴家便知其中必有缘由。”
  褚辰眸光乍冷,他以为已经掌控了足够多的情报,没成想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大人’是哪个大人?
  ‘殿下’又到底是谁?
  “以你看,那位公子的年岁该有多大?”褚辰声音低沉,仿佛陷入沉思。
  裴语拧眉想了想:“估摸着以及弱冠,以玉簪束发,下巴长了青须。”
  皇帝的手足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且并没年纪这么轻的,而太子朱允弘也才十来岁,会是朱鸿业?他不是在北疆么?那还会有谁?
  褚辰在案桌上敲击的五指骤然停下,再度抬眸时,又仿佛换了一个人:“弹首凤求凰吧。”他侧过脸,就看见若素也在看着他,褚辰此刻觉得他的素素懂事的时候也能叫他心头一颤。
  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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