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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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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在即,要不要上大楞家一起帮忙去。”
  
  “对了,飞燕说还有两件衣裳没裁。”尚恩去里屋在针线笸篮里找了剪子出来。
  
  小刀一怔:“飞燕那里又不缺剪刀使。”
  
  “我用顺手了自己的,别个我不习惯。”尚恩道。
  
  邹骅宸挺身挡了去路,懊恼道:“不行,你今儿哪里都不能去,你忘了大哥让你去沐仙馆帮我的忙。”
  
  “二爷不是不放心尚恩嘛,尚恩去了也是多余。”小刀说。
  
  “才刚逗你们玩儿,尚恩愿意帮忙,我巴不得呢。”邹骅宸趁尚恩不备,突然出手,一把夺了尚恩手中剪子,抬脚就向外走。
  
  “喂,你拿我剪子干嘛。”尚恩追上来。
  
  邹骅宸脚下未停,道:“这东西可是利~器,还是我帮你收着,你要用时管了找我要。”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待得空他一定要尚恩也为他裁几身衣裳,尚恩的手艺一般人是见识不到的,他只要想到有朝一日能穿尚恩亲手裁的衣裳,他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似的泛着甜。
  
  “好吧,待忙完沐仙馆事宜,二爷一定记得将剪子还我,我还要帮飞燕裁衣裳呢。”尚恩再三提醒他。
  
  邹骅宸笑得狡黠:“记着呢,忘不了。”
  
  出得贞观楼,小刀坐在车辕上,看见他们,小刀说:“上车,我送你们过去。”
  
  邹骅宸本想拒绝,稍作思索,他点点头:“辛苦你了,小刀。”
  
  邹骅宸上车坐了,回头,他喊:“上来呀。”
  
  尚恩犯难了。
  
  小刀低声说:“管了上车,没事的,他要敢再对你毛手毛脚,我第一个不饶他。”那日他已经提醒她了,还是被二爷给吃了豆腐。
  
  听小刀话中意思,莫非那日的事让小刀看见了?
  
  尚恩登时觉得尴尬的不行,索性在车辕坐了,她才不要进去车厢坐,那样更尴尬。
  
  尚恩宁愿坐车辕,也不愿与他共处一室,邹骅宸登时一脸便秘的表情,他有那么讨人厌?
  
  “不是距离蔡大娘的孙子满月还有半月?”
  
  小刀说:“这你就不懂了,主上已经很多年没有正儿八经休息过了,现在有东方先生坐镇书院,主上难得有时间携少夫人去庄子散散心,这是好事呢。”
  
  尚恩点头,小刀说得何尝不是,主上是该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下。
  
  “小刀,你进来。”邹骅宸忽然道。
  
  小刀不明就里,钻进车厢,邹骅宸将小刀按坐在位子上,道:“蔡庄一来一回差不多也要四个时辰,赶了许久的车,想必你也累了,今天让你感受下做爷的滋味。”
  
  在小刀诧异的目光里,邹骅宸出了车厢,在车辕坐下,正好与尚恩比肩,他笑得快意,甩了一马鞭,马车动了。
  
  “二爷使不得。”尚恩惊呼。
  
  “闭嘴。”不就充当一回车夫,至于大呼小叫的,她不进去车厢坐,那他出来驾车陪她看风景,貌似也不错。
  
  这人怎跟牛皮糖似的,怎么哪哪都有他,尚恩十分头痛。
  
  车厢里,小刀伸长腿,歪在榻上,吃着糕点,品着茶,那模样好不惬意,小刀觉得邹二爷真真有福不会享,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当,非要当下人。
  
  主上才不会像二爷这般没谱。
  
  话说蔡庄穷山恶水,又在山坳,不知主上与少夫人在蔡庄可住的惯?
  
  蔡庄。
  
  晌午那会儿,邹玄墨携细奴刚抵达蔡庄,小马驹黑莓恰恰这时候诞生了,黑莓是一匹纯黑小马驹儿,名如其马,通身黑不溜秋,黏腻腻的,皮毛透着亮光。
  
  蔡大娘的独子蔡华征询邹玄墨意思:“主上给取个名字吧。”
  
  邹玄墨正想着取个什么名儿好,细奴看见牧场里漫山遍野的蓝莓,忍不住道:“黑莓怎么样?”
  
  邹玄墨眼睛一亮,喜道:“好名字,就叫黑莓。”
  
  “黑莓,你有名字了,开心吗?”细奴手里抓了一把青稞,去喂黑莓,黑莓卧在地上晒太阳,小嘴巴凑过来嗅了嗅,别开头,细奴又绕到另一边,道:“吃吧,很快就会长大了哦。”
  
  “它现在不能吃那个,你见过哪个刚出生的孩子会吃东西?”
  
  “对哦,我给忘了。”细奴开怀一笑,但见自家相公长袍下摆挽在腰间,广袖也卷了起来,躬身在一侧修损坏的护栏,细奴将青稞喂了老马,然后她拍拍手过来了。
  
  “相公以前常来这里吗?”细奴帮他扶住木桩,邹玄墨抡了木槌将桩子一根根楔好。
  
  “和你一样,头回来。”
  
  “青山横北郭,绿水绕东城,却是个好地方呢。”细奴忽然就想起这两句诗,忍不住脱口而出。
  
  邹玄墨此刻正蹲在溪边洗手,听到细奴吟诗,转过身来,赞道:“娘子这诗吟的不错。”
  
  “是相公教的好。”细奴抿唇一乐,笑眼弯弯。
  
  “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对上她乌黑的眸子,邹玄墨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45、045:故人 。。。
  “你说过分文不取的。”记性真差; 细奴甩他一记白眼,见他还在望着她得意的笑,细奴气不过,干脆伸手撩了溪水淋他。
  
  邹玄墨也不避,直被她淋了一头一脸的水花; 反倒是细奴自己心疼了,上前持袖帮他擦; 口中不住埋怨:“我下手没轻重,你也不知避一下; 呆头鹅似的。”
  
  他是呆头鹅; 她是什么?
  
  呆头鹅娘子。
  
  一股力道将她席卷至他胸口; 细奴被他箍得紧紧的,听到他轻不可闻的喟叹:“成玉。”
  
  细奴身体一颤; 竟是忘了反应。
  
  他认出她了?
  
  “突然这么乖; 又想着怎么捉弄我?”伏低头,绵延的吻落了下来; 细奴唯有被动的承受,脑子里却还在想才刚是否幻听; 她分明有听到他唤她成玉。
  
  大手游走在她腰间的细肉上一阵揉捏; 细奴扭了扭身子; 嘴里不满哼唧; 他听在耳中愈发得趣,叼了她嘴唇深深浅浅的吸吮着,直恨不能将她吸到身体里去。
  
  蔡华来到溪边喊二人吃饭的时候; 就看到这样辣眼睛的一幕,蔡华双手捂住眼睛,慌乱中脚下踢到石子,到底惊动了面前深情拥吻的一对鸳鸯。
  
  细奴挣脱开他的钳制,头垂得低低的,脸颊直到脖颈一片潮红,邹玄墨抬眼看向那个闯入者,咧嘴笑了笑,心里却琢磨着下回得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
  
  他唤:“小华。”
  
  “娘叫我唤主上和少夫人回去吃饭。”蔡华捂着眼睛说完,撒腿跑了,许是跑得急,被石子绊了下,蔡华一个趔趄,继续跑,就像身后有狼群在撵他。
  
  听到脚步声远去,细奴恰恰回过头来,看见蔡华那个受惊的样子,扑哧一笑,“好歹也是做爹的人了,还这般害羞。”
  
  “山里糙汉子,哪能与风~流倜~傥的荣荻相提并论。”此话一出,连他也嗅出一丝酸味儿。
  
  细奴原本灿笑的脸登时一僵,闷声道:“回去了,蔡大娘喊咱们回去吃饭。”细奴撇下他,独自走了。
  
  邹玄墨心下暗暗着恼,好死不死的提荣荻做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想他一定是疯魔了,居然拿蔡华和荣荻比,她以前是荣荻未婚妻不假,如今她实实在在已嫁他为妻,可他心里始终无法释怀,荣荻临走那夜送她的那碗乌冬面。 
  
  细奴回来庄子时,蔡华正端了菜给小桌上摆放,见了她,蔡华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说话也不利索了,“少……夫人,请上……坐。”
  
  “我去灶房帮大娘。”细奴面上微显尴尬,抬脚进了灶房。
  
  大铁锅上架了笼屉,蒸汽腾腾,细奴近乎闻到了蒸鹿尾的浓香味。
  
  蔡大娘系了围裙正在切丝瓜,细奴没敢出声唤她,生怕惊到蔡大娘伤了手,细奴回望了一眼案板,差不多都做停当了,就剩下最后一道菜,细奴索性在灶前蹲了下来,帮着添柴火。
  
  蔡大娘在炒锅里放了些猪油,蓦然看见一位神仙似的美娇娘蹲在灶前就着竹筒吹火,蔡大娘惊得不轻,“少夫人快停手,你怎能干这个,使不得。”
  
  细奴笑笑,“大娘,不碍事的,我没嫁相公前,在宫里啥活都做的。”
  
  细奴出身大胤宫,蔡大娘一早就知道的,主上大婚那日,蔡大娘曾亲上书院帮厨,原来听说是一回事,由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蔡大娘持握了细奴手,瞥见她掌心发黄的老茧,就知道细奴说的是实情,如此可人疼的姑娘家被困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胤宫,那得遭多少罪,蔡大娘想想都觉得心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重重点了点头,道:“主上是好人,少夫人嫁他算是嫁对人了,以后啊有享不尽的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往后的日子才是紧要的。”
  
  “大娘说的是,相公待我……很好。”
  
  锅里的猪油七八成热,细奴接了蔡大娘手中俩鸡蛋,‘咔咔’单手磕进小铁锅里,铲子翻搅两下,将丝瓜倒了进去。
  
  蔡大娘看着她娴熟的手法,一看就是做惯了这些,眼睛不由一热,想她那儿媳妇虽是童养媳出身,她一直宝贝儿般的养着,宠着,别说做个粗使活,就是连厨房都不曾进来过,两手更是不沾阳春水,日日喝马奶,养的白白胖胖的,一双手豆腐似的水嫩,如今给她生了孙子,又在月子里,吃饭更是百般挑剔,让她生了一肚子闲气。
  
  打量了一眼细奴身量,倒像是个会生养的,就是太瘦了,蔡大娘说:“主上年岁不小了,少夫人不妨在这里多住阵子,待大娘帮你将身子好好调理调理,来年给主上也添个一男半女,让咱们夫人也高兴高兴。”
  
  细奴脸羞得通红,娇唤一声:“大娘。”
  
  细奴将菜盛进碗里,端了出去。
  
  小饭桌上,邹玄墨已经泰然就坐,看见细奴,冲她咧嘴一笑,细奴板了面孔,看也不看他,将菜重重放下,折身又进了灶房。
  
  邹玄墨讨了没趣,望着桌上的丝瓜炒鸡蛋发了会儿呆。
  
  少顷,蔡大娘端了蒸鹿尾出来,会心一笑,“我昨儿才捎了消息,主上今儿就到了,主上这回信了我老婆子的话了吧,不是我吹,庄子上今年加上小华媳妇,这都得了三个大胖小子了,主上急着添丁,这蒸鹿尾可是补身子上好良品。”
  
  “我早膳都没用,肚子都留着呢,大娘这里有好吃的尽管上来。”这道蒸鹿尾上桌,蔡大娘的心意他已经接收到了。
  
  “你看,小华今年才刚满十八,都是做爹的人了,主上也该加把劲了。”蔡大娘是真心替他着急。
  
  邹玄墨面色微红,道:“此番来庄上小住,就是想娘子能放松心情,呵呵,不瞒大娘,我们正在努力。”
  
  他已经很勤勉很努力了,只是细奴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他想是不是他心急所致,故而携细奴来蔡庄,一来向蔡大娘取经,二来,都说蔡庄是风水宝地,只要在蔡庄住上阵子,包你生个大胖小子,蔡大娘将这个消息捎给他的时候,他不带丝毫犹豫,天不亮就带着细奴来了。
  
  “汤来喽。”细奴端了菌菇汤出来,两根手指揪了揪耳根,蔡大娘向邹玄墨使了一个眼色,笑着招呼细奴上桌,将她安置在邹玄墨身边,细奴微不可察的拉开与他的距离,扶蔡大娘在主位坐了,“大娘快些就坐,我都等不及要开吃了。”
  
  蔡大娘笑笑说:“我牙口不好,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细奴帮蔡大娘夹了些她能咬得动的小菜,又盛了汤,回头看见缩在角落里,屁股下坐了一个木墩的蔡华,细奴喊:“小华也过来坐吧,一桌子菜,就我和相公两人也吃不了啊,你怎么一个人坐那疙瘩,快过来坐。”
  
  蔡华端了碗,头埋得更低了。
  
  “别管他,狗肉上不了席面。”蔡大娘笑骂。
  
  “小华就是有些认生,待熟络就好了。”邹玄墨摇头笑了笑,知蔡华还在为才刚溪边的事情不好意思,于是出声唤:“小华,过来。” 
  
  听到主上传唤,蔡华嘴里尚叼着粗粉条子,端着碗过来了,蔡华一吸溜儿,将粉条子重重吞咽入腹,唤:“主上。”
  
  邹玄墨说:“坐下。”
  
  蔡华:“哦。”
  
  有没搞错,这可是你家,这么拘谨做什么,邹玄墨拿公筷夹了根鸡大腿给蔡华,说:“吃吧。”
  
  “谢谢。”蔡华偷看了细奴一眼,低头,侧身,持了鸡腿就啃。
  
  细奴到现在才发现蔡华异于常人,蔡大娘叹气,就听细奴问:“丹凤可有用过饭?我给她盛些菜送过去。”
  
  蔡大娘心想,少夫人如何知道她媳妇闺名唤作丹凤,摇手阻了她:“不用劳烦少夫人,她早就吃过了。”说着话,将蒸鹿尾送到了邹玄墨碗里。
  
  细奴看见只做不见,低头尝了一口烧菌菇,连声说:“好吃。”
  
  邹玄墨尝了一口,觉得口感不错,看来蔡庄之行是来对了。
  
  “好吃就多吃些。”蔡大娘帮细奴又夹了菜团子,将蘸酱送过去,说:“我们庄户人都喜蘸这个汁子吃,口感更好。”
  
  “嗯嗯,这个我还不曾吃过,看着都要流口水了。”细奴吸溜了下嘴,夹了菜团子喂邹玄墨,他愣了下,张口吞了,眼里渐渐有了笑意。
  
  蔡华傻愣愣盯着二人瞧了瞧,默默低了头,继续对付他的鸡大腿。
  
  看着两个小年轻恩恩爱爱的样子,蔡大娘眉开眼笑:“老婆子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做不出那些个精细吃食,难得主上和少夫人不嫌弃。”
  
  细奴说:“大娘做的这些都是平日里吃不到的稀罕物,很可口,我是自来熟,不挑食,相公也是荤素不忌。”
  
  蔡大娘今天难得高兴,让蔡华去梨花树下,将他老伴儿生前埋在梨花树下的一坛花雕启了出来,与邹玄墨喝了两盅儿,细奴见他已然微醺,扶着他颤颤巍巍回房安置。
  
  细奴非要帮蔡大娘刷碗,蔡大娘拦不住,便由了她。
  
  蔡大娘坐在灶下的木墩上抽烟锅,细奴见了,忍不住问:“大娘来庄上之前,可有在别地儿待过?”她总觉得蔡大娘像极了一位故人。
  
  “那是十多年前了,我和老伴儿都在东昌侯的牧场做事,后来东家犯了事,全家老少在那次朝廷的围剿中都死了,牧场也被朝廷查封,我们一家三口无家可归,所幸遇上公子,哦,也就是现在的主上,他给我们在这牧马山安了家,重新建了一个牧场,也就是如今的蔡庄。”
  
  细奴手下一顿,失手打碎了碗,她伸手去拣,割破了手指。
  
  蔡大娘一个激灵,蹿了起来,持了细奴手,拿帕子裹起来,自责道:“都是老婆子懒,害少夫人伤了手。”
  
  “不,不是大娘的错,是我笨手笨脚打破了大娘的碗。”细奴眼里噙了泪花,她没看错,蔡大娘就是当年牧场的蔡婶子,想不到她竟还有幸见到蔡婶子。
  
  细奴哽了声线,“大娘,我很高兴能再次遇到你。”
  
  “少夫人一定是疼的厉害,我让小华去找郎中来。”蔡大娘说着张嘴就喊蔡华,细奴说:“真的不碍事的,我就是遇到大娘,想起了小时候,有些伤怀罢了。”
  
  “少夫人可是想念太守大人?”
  
  知蔡大娘说的是义父梁大钟,细奴轻轻点了点头,眼泪流的愈发猛烈。
  
  “主上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少夫人要是想家了,不妨让主上陪少夫人走一趟河间郡省亲也不是不可。”
  
  细奴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大娘,求您不要再说了,细奴只想抱抱大娘,一会儿便好。”细奴伏在蔡大娘肩头嘤嘤啜泣。
  
  东昌侯府除了她和孟达,秦蹇,丹凤,还有蔡婶子和小华,他们都还活着,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她还有很多的亲人在世。
  
  细奴喜极而泣:“谢谢你大娘,我真的很开心。”感谢苍天,他们都还在。

46、046:女人心,海底针 。。。
  细奴逗黑莓玩了一会儿; 黑莓显见困了,卧在草地上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打盹,细奴起身,顺着牧场遛了一圈,举目四顾; 豁然发现漫山遍野火红的枸杞已然成熟,细奴出了护栏; 爬上山坡,摘了好些枸杞用帕子兜了给回走; 路上遇到前来寻她的蔡华。
  
  “主上酒醒不见少夫人; 正四处寻少夫人。”蔡华低头说。
  
  记忆中的蔡华很活泼; 也很可爱,小时候常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郡主姐姐叫她; 想不到成年后的蔡华; 变化竟如此之大,话少; 人也失了以前的伶俐劲儿,细奴问:“小华; 丹凤对你好不好?”
  
  蔡华思索了半晌; 说了一个“好”字。
  
  细奴看得出来; 蔡华没有说真话。
  
  丹凤是家生子; 比细奴大三岁,丹凤爹曾是东昌侯府管事,丹凤娘是细奴的乳母; 丹凤自小与细奴要好,又是她身边一等大丫鬟,口齿伶俐,模样儿生得周全,性格较跋扈。
  
  尚恩初初来侯府,丹凤总刁难她,为这事,细奴没少数落丹凤,惹得丹凤不满,总说她偏心尚恩。
  
  丹凤与兄长相恋的事,细奴是一早就知道的,当时她也曾想着适当时候将丹凤送给兄长,成全了那对鸳鸯,可谁会想到大祸从天降,东昌侯府一夜间惨遭朝廷屠戮。
  
  细奴兄妹模样皆随了侯夫人,堪称人中龙凤,试问丹凤又怎会看得上老实巴交,且相貌平平的糙汉子蔡华。
  
  细奴侧头打量蔡华,末了,她问:“丹凤性跋扈,你是不是很……怕她?”
  
  蔡华闻言一呆,半晌没有做声。
  
  细奴知她言中了,心中恼丹凤不像话,不知感恩。
  
  上午刚来庄上的时候,细奴有带了些补品给蔡华媳妇,待见了卧在锦被内好眠的蔡华媳妇,细奴认出,蔡华媳妇便是昔日自己身边一等大丫鬟丹凤,蔡大娘将丹凤照顾的很好,丹凤模样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成熟,丰盈不少,显见这些年日子过得甚逍遥。
  
  “你毋需怕她,你是她丈夫,是她的依靠,你要拿出男子汉的雄风,重振夫纲。”
  
  这个貌似有点难,蔡华头垂得更低了。
  
  细奴又道:“她要问你谁教的,你就说是我说的。”
  
  “小华,你怎么了?”细奴突然发现蔡华的异常。
  
  “我配不上娘子。”蔡华嚅嚅说。
  
  细奴一骇,“可是丹凤有这样骂你?”
  
  蔡华鞋尖捻了捻脚下的石子,再次默不做声了。
  
  细奴幽幽一叹,她问:“小华,你还记得郡主姐姐吗?”
  
  蔡华蓦然住脚,直愣愣盯着细奴,眼眶通红通红的,道:“她死了,被大火烧死的,公子很伤心,害了一场大病。”
  
  公子?蔡华说的是荣荻?
  
  “若是我告诉你,郡主姐姐没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你可信?”
  
  “少夫人骗人。”蔡华哭喊道:“娘说,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我从不骗人,小华,郡主姐姐一直都记得东栅牧场的小华弟弟,她现在依然保留着小华弟弟送她的小马鞭。”细奴突然自己不好意思了,出宫时,她将马鞭交给了墨棋保管,此刻并不在她身上。
  
  听到细奴提及小马鞭,蔡华眼睛一亮,“郡主姐姐没死,是真的吗?”
  
  细奴笑着冲蔡华扮了一个鬼脸,说:“你果真不识得我了么?小华,我就是你的郡主姐姐啊,你再好好瞧瞧。”
  
  蔡华上上下下看了看细奴,始终无法将她与少时的郡主姐姐重合在一起,蔡华果断摇头,“你是少夫人,不是郡主姐姐。”
  
  “小华,我真的是成玉,你的郡主姐姐。”
  
  “你不是。”
  
  “小华,你要带我去哪儿?”蔡华拉了细奴就走,这不是回家的路,蔡华要带她去哪儿?
  
  细奴哪里想到蔡华会带她来了一处花田,大片的金盏菊曳丽多姿,长势喜人,细奴随着蔡华进了花田,细奴漫步美丽的金盏菊从中,仿似回到了幼时,手抚着朵朵花瓣,感受着花的芬芳,然后,她听到蔡华说:“到了。”
  
  蔡华此刻矗立在花田中央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丘前面,细奴一愕,“这是?”
  
  “郡主姐姐就睡在这里面。”蔡华说。
  
  细奴后知后觉道:“你是说,这是郡主姐姐的坟?”
  
  “确切的说是衣冠冢。”公子当时是这样说的,蔡华俯身将小土丘上滋生的杂草拔除干净,从怀里拿出一个苹果放在了小土丘上,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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