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娘子萌于虎-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窗帘掀起,看着第三辆囚车内,身穿囚服的细奴,成玉下意识伸手抚上左脸丑陋的疤痕,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荣荻驱马缓行,这一路竟也是难得的沉默,再也没有去闹细奴。
  
  大约一个时辰后抵达洛都地界,大理寺丞郑容乾领着一对兵勇,手持荣太妃懿旨在界碑前显然已恭候多时,待面见了苍梧王,宣读了太妃懿旨,梁大钟一家三口被郑容乾强行带走。
  
  “东昌侯案不是一直由你和北海王负责的吗?梵梵这是唱的哪出?”荣荻黑了脸,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她是何意,身为国舅爷的你会不懂?”虚垂的手紧握成拳,邹玄墨冷面冷口,很没有好声色。
  
  “将犯官梁大钟及其家眷即刻押往大理寺大牢。”郑容乾一声断喝,有官兵上前,押了囚车就走。
  
  邹玄墨打马疾步上前,来到细奴囚车前方,邹玄墨翻身下马,持握细奴手,唇型微动,仅有两字:“等我。”
  
  “我会照顾好自己。”细奴回他一记惑笑,囚车缓缓移动,他高抬的手停驻在风中,看着囚车一点点淡出他的视野。
  
  “衍之,为何你就固执到不能亲见梵梵一面,她这样做,无非逼你前去见她,你忍心看着梁温书深陷囵圄?”荣荻十分纳罕,他怎能放任细奴被郑容乾带走?
  
  回朝这些日子,衍之从不曾踏足寿安宫,梵梵恼他愈甚,细奴就危险一分,这个道理,他该明白。
  
  看着远去的囚车,荣荻急喊:“衍之……”
  
  邹玄墨扬手打断荣荻,唤:“小刀。”
  
  小刀牵马近前。
  
  接过马缰,他翻身跃上马背,打马疾驰而去,小刀随后驱马跟上。
  
  寿安宫。
  
  荣梵坐在妆台前,对着菱花镜细细描眉,侍女战战兢兢进来禀报:“禀太妃,苍……苍梧王来了寿安宫。”
  
  他终于来找她了。
  
  荣梵心头一喜,道:“快宣。”
  
  出得内殿,荣梵坐立不宁,头瞥向殿门方向,抚了脸腮,整整鬓发,一脸喜不自胜,东晴奉了燕窝进来,见她脸泛喜色,心中稍稍一宽,近日太妃脾气越发的暴躁,可以说是喜怒无常。
  
  “东晴,快帮我看看,我今儿的妆容可有什么不妥?”荣梵一边问侍女东晴,一边揽镜自照。
  
  “娘娘当年可是咱们大胤第一美人呢。”东晴笑着将燕窝粥奉上。
  
  粥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原本灿笑的脸突然冷了下来,荣梵冷眼看着东晴,语声慢慢:“当年?照你的意思,莫非哀家现在已经垂垂老矣,不能见于人前?”
  
  “奴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太妃明鉴。”
  
  邹玄墨进来时,东晴跪在殿内,地上粥碗碎裂,东晴正跪于那碎瓷之上,膝盖处隐有血迹渗出,东晴叩头不迭,“奴婢知错,求太妃息怒。”
  
  荣梵闲闲歪在贵妃榻上,一脸漠然。
  
  剑眉微皱,邹玄墨近前,躬身道:“臣,邹玄墨参见太妃。”
  
  “你来了。”
  
  心中明明欢喜至极,脸上却刻意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荣梵款款自榻上起身,假作头晕,眼看就要从贵妃榻上栽下来,邹玄墨始终屹立那方寸之地,头也未曾抬一下。
  
  “娘娘——”东晴连滚带爬冲过去搀扶住她下跌的身体,眸色堪忧。
  
  “出去。”
  
  荣梵声轻叱,声音里含了怨气,没眼力劲的死丫头,要你来扶?
  
  东晴收拾了地上的碎瓷,低头退出去,临出门,低低唤了声:“王爷。”
  
  待东晴出去,荣梵这才抚鬓看他,玄衣蟒袍,一头黑发束着青玉冠带,从两鬓垂披下来,明眸皓齿,风姿秀逸,迷了她的眼。
  
  魂牵梦绕多年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令她心发颤,发紧。
  
  “一别经年,你打算站那么远与我说话?衍之。”红唇微勾,荣梵媚眼如丝望住他。
  
  心里不是不恼他的,他回朝那日,途径寿安宫而不入,径直冲向甘泉宫去要人,待找到成玉,抱了成玉径自出宫去了,竟一点不曾过问她的状况,他担心成玉胜过担心她,怎能让她不怨,不恼。
  
  即便再恼,他依旧是她心上那道最靓丽的风景。
  
  他不近前,她过去也是一样,看他有何话说。
  
  “东昌侯一案,太妃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冷不丁扫射过来的寒眸,宛如利箭穿心,荣梵脚步骤停,不敢置信看着他。
  
  他可是怨她多事?
  
  又或者他为那个女人抱不平?她想,应是后者多一些,据她得到可靠消息,他自打娶亲,对那个女人尤为宠爱。
  
  他越是着紧那个女人,她就越不让那个女人好过,她就是要借着东昌侯一事,以连坐之罪除去那个眼中钉肉中刺,挡她道者,死!
  
  “我们久别重逢,快别说那些让人扫兴的了。”荣梵忽然一笑,打破微僵的气氛,荣梵拍拍手,有宫人将备好的烹茶器具一一摆上,宫人门退了出去。
  
  荣梵道:“坐吧,尝尝我亲手烹的茶味道比之你煮的茶如何?”
  
  邹玄墨过去荣梵对面坐了,眉间并无丝毫喜色,眼观鼻,鼻观心。
  
  荣梵烹了第一盏茶递了过来。
  
  “阿荻做事太过武断,他的手段令我很不耻,我已经骂过他了,属于你的依然还是你的,谁也夺不去。”荣梵仍在自说自话。
  
  “对了,我给阿荻相了一门亲事,正好,你帮我参详参详。”荣梵命人取了画卷过来,展开,一一指给他看,“这是户部侍郎李连成的幺女李果儿,模样儿出挑,知书达理,你看如何?”
  
  “还有这个,虎贲将军罗炎的嫡女罗碧玉,身为虎将之女,倒也长得清秀可人,听说女红尤为出众。”
  
  “这张是佟相之女,佟烟岚,模样我就不多说了,无可挑剔,配阿荻也是绰绰有余。”
  
  “最后这张,不肖我介绍了,北海王的表妹,林尚书的女儿林招娣,你之前见过的,我呢,其实比较中意这个林招娣,各方面条件都令人挑不出毛病来,却是个上佳人选。”
  
  “衍之,你觉得呢?”借着赏画,她一点点向他身边挨了过去,擒住他持握茶杯的手,头偎上他胸口,脸颊在他胸前蹭蹭,见他双眸微阖,不为所动,双手掌了他脸,嘴唇向着那渴慕已久的薄唇印了上去。
  
  就在她与他呼吸相闻,就要亲上他时,他适时侧过脸去,“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荣荻,而不是问我。”
  
  “阿荻素来以你为念,只要是你喜欢的,他都喜欢,问他,还不如问你来得干脆。”荣梵突然仰身躺于他怀中,媚眼含春,双手在他胸前一阵婆娑,喘着粗气,娇声唤他:“衍之,抱抱我,衍之。”
  
  “太妃确定要在皇上面前如此毫无形状?”淡淡一语,令她无地自容,回过头去,十岁的小皇帝卫壤冷着脸僵立在门边,正看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看着他行为反常的母亲荣梵。
  
  荣梵悚然起身,整了整稍稍凌乱的鬓发,正襟危坐,她笑着唤:“皇儿,还不见过苍梧皇叔。”
  
  卫壤握了小拳头过来,黑着脸问他:“苍梧皇叔为何会在母妃宫中?”
  
  “臣甫进宫,就去太极殿见皇上,皇上身边的荣寿公公告诉臣,皇上在寿安宫,让臣来寿安宫见皇上。”邹玄墨如实道。
  
  “荣寿,给朕滚进来,你敢诓皇叔,信不信朕砍了你的狗头。”卫壤怒道。
  
  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诚惶诚恐跪地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见皇上出门,朝后宫来了,小的以为皇上是要前往寿安宫,皇上息怒,王爷息怒。”
  
  荣梵一声冷哼,“荣寿,你胆子不小呀,苍梧王爷也是你敢忽悠的?来人,掌嘴,给我重重的打。”
  
  决不能让他知道,荣寿之所以有此举是授了她的示意。
  
  “惩戒荣寿的事不必劳烦母妃,母妃还是与朕先听听皇叔有什么事吧。”荣寿怎么说也是他的人,母妃说打就打,眼里还有他这个皇上?
  
  荣梵一怔。
  
  邹玄墨起身,向卫壤一礼,“臣正有要事向皇上奏报。”
  
  “朕听说梁大钟之女梁温书主动投案,可有此事?”
  
  “正是。”邹玄墨颔首。
  
  “阿奴就是个实诚的,她是什么秉性,朕再清楚不过,只期皇叔早日了解东昌侯一案,还阿奴自由。”
  
  卫壤突然有点想念细奴,说真心话,他舍不得细奴。
  
  细奴出宫,他至今记得与细奴的那个赌约,谁曾想到,中途会冒出来一个苍梧皇叔,是他失算了。
  
  “臣代阿奴谢过皇上,只是刚刚出了点变故,臣押解梁大钟一家甫入京,就被大理寺丞郑容乾将嫌犯给截了去,皇上既信不过臣,臣只好请皇上收回苍梧王封号,准臣离京。”
  
  “衍之!”荣梵惊呼。
  
  “皇叔万万不可。”卫壤大惊,没有苍梧皇叔,就没有他卫壤母子今日无上荣耀。
  
  “母妃,郑容乾为何会截了阿奴?”卫壤道。
  
  “不错,是哀家下的令,东昌侯一案牵涉梁大钟,苍梧王与梁温书关系匪浅,按理苍梧王应予以回避,为堵朝中悠悠之口,哀家不得不将东昌侯一案移交大理寺重新审理,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苍梧王好。”
  
  区区一个梁温书,想跟她斗,简直自不量力,荣梵心中只想除梁温书而后快,只要进了大理寺监牢,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太妃的好意,臣心领了,臣不在乎他人如何评说,臣问心无愧,臣别无他求,还请皇上将东昌侯一案重新交还给臣审理。”
  
  “皇叔放心,朕即刻令郑容乾将人送还给皇叔就是。”
  
  荣梵喝道:“皇儿!”

72、072:童心未泯 。。。
  细奴是在大理寺监牢门口; 被小刀手持圣旨给飞马拦下的。
  
  “郑大人,还不给王妃打开刑枷?”细奴虽然还未受封诰,小刀心里早就认定了细奴。
  
  “刀护卫恐怕言之过早。”郑容乾不置可否。
  
  小刀怒发上指:“郑容乾,你敢抗旨!”
  
  “太妃算准苍梧王会从中作梗,好在太妃早有准备。”
  
  郑容乾拿出第二份太妃手谕; 展开,念道:“今有户部尚书林栋梁之女林招娣控梁温书身为影卫指挥使期间; 曾数次参与刺杀朝廷命官,罪证确凿; 哀家责令有司将罪女梁温书即刻收监; 不得有误。来人; 将梁温书押进大牢,严加看管。”
  
  “郑容乾; 你敢!”小刀心急如焚; 只想救细奴出牢笼,袖中飞镖直奔郑容乾命门而去; 不给人,他抢也要把人抢回去; 王爷吩咐他; 一定要把人带回来。
  
  郑容乾是文官; 哪里避得开小刀凌厉一击; 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僵立原地。
  
  眼瞅着飞刀直逼郑容乾心口,说时迟那时快; 白影翻飞,郑容乾被细奴旋身挡在身后。
  
  小刀很不理解细奴此举:“王妃为何要救这狗官!”
  
  细奴嘴里叼着飞刀,头一偏,齿关一松,飞刀落地。
  
  “相公叫你前来接我,可没允你飞刀伤人,大理寺岂容你放肆,还不退下。”细奴心道,小刀到底年轻气盛,差点坏了相公大事,想来这事还得她出面摆平。
  
  “小刀年幼,行事莽撞,郑大人受惊了,细奴在此给大人陪个不是。”细奴头戴刑枷向郑容乾求情,郑容乾惊魂甫定,惊出一身冷汗,唇舌打结,手指小刀,话都说不完整。
  
  细奴怕再生事端,连声唤:“大人,大人莫不是在等苍梧王大驾光临?”
  
  听细奴提到苍梧王,郑容乾知道这是个难缠的角色,只想早早复命,哪敢与苍梧王过招。
  
  郑容乾醒过神来,说话已没了最初盛气凌人的气势,向细奴诚恳躬身一揖:“救命之恩,郑某没齿难忘,请——”
  
  细奴颔首,步入监牢。
  
  “王妃!”小刀急红了眼。
  
  “替我转告相公,毋需以我为念,我会照顾好自己。”细奴未曾停步,径自进去了,牢门随后重重关上。
  
  小刀狠狠跺跺脚,翻身跃上马背,对身后的八个轿夫说:“我先行一步。”小刀打马驶离。
  
  苍梧王府。
  
  邹玄墨负着手站在府门前,时不时望向路口,显然已静候多时。
  
  今日的苍梧王府一派喜气洋洋,府门红绸高悬,天色未暗,廊檐上火红的八角宫灯已然高炽。
  
  小皇帝卫壤骑~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玩,一身明黄衣袍十分惹眼,等了好半晌,仍未见到细奴到来,卫壤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荣寿奉茶上来。
  
  卫壤哪有心思喝茶,狠瞪荣寿一眼。
  
  荣寿低头,退后。
  
  蒋去病亦是左等右等不见他干闺女回来,出得门来,看见荣寿手中茶碗,兀自端了过去,给嘴里灌了一大口,咕噜咕噜漱口,然后咕嘟一声吞下肚,道:“好茶!”
  
  荣寿剜了蒋去病一眼,馋死你个老东西,这是给皇上的,不是给你的,漱口就漱口,你还把它喝了,你恶不恶心?
  
  蒋去病见了,笑骂荣寿:“咦,小皇帝都没说什么,看把你小子小气的那样儿,喝你一口茶,至于冲老子翻白眼?”蒋去病将茶碗重重放回荣寿手中托盘。
  
  荣寿抿着嘴,下巴抬得高高的,那模样得意的很。
  
  卫壤觉得荣寿给他丢人了,咂嘴:“荣寿,你这叫不叫狗仗人势?”
  
  荣寿道:“皇上此言差矣,小的这叫小太监仗皇帝势。”
  
  蒋去病哈哈大笑,将卫壤从石狮子上抱了下来,爱怜的摸了摸卫壤头,荣寿脸色立变,手指蒋去病摸卫壤脑瓜的手,“老头,你好大胆子,敢摸摸摸……”敢摸皇帝脑袋,老家伙活腻味了。
  
  蒋去病情知自己犯颜,眼珠数转,伸手拧了拧荣寿肥嘟嘟的大饼脸,看了卫壤平静的小脸,笑道:“出宫了,就没那许多讲究。”
  
  卫壤点头:“蒋大叔说得是。”
  
  “错了,错了。”蒋去病一屁股在门槛坐下,燃了烟锅,开始吧嗒吧嗒抽烟锅。
  
  卫壤没见过烟锅,觉得十分新奇,好玩,眼睛直勾勾瞅着蒋去病嘴里叼着的铜嘴烟锅,卫壤问:“哪里错了?还请蒋大叔明示。”
  
  卫壤为了看得方便,也过去门槛坐了,手摸了摸烟锅下方的荷包,里面鼓囊囊的,应该是烟叶子。
  
  蒋去病说:“小子,你想想看啊,我是你皇叔他后爹,你皇叔管我叫叔,你也管我叫叔,这不是乱了辈分?”
  
  卫壤想了想,是这么回事。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蒋去病说:“你得管我叫爷爷。”
  
  皇叔他叔,他似乎是该叫爷爷的。
  
  “好吧。”卫壤觉得蒋去病分析得头头是道,是他疏忽了,刚要叫蒋去病声爷爷,荣寿急了,“不可,不可,您可是皇上,是当今天子,那什么岂是乱叫的。”您爷爷在皇陵里埋着呢,可不是身边这位。
  
  卫壤觉得荣寿说得也在理,既不能叫蒋去病大叔,又不能叫他爷爷,那该叫他什么好呢?
  
  蒋去病说:“要不你叫我声姑老爷,显得亲近不是。”荣梵管湘儿叫姑母,荣梵的儿子按理该称他一声姑老爷。
  
  荣寿这回没话说了,端着茶碗下去了。
  
  卫壤眸色一亮,喜滋滋唤了声:“姑老爷。”
  
  “哎,乖。”蒋去病乐呵了,天大地大,小皇帝还得管他叫声姑老爷呢,他现在大小也是皇亲国戚了,不能没有表示。
  
  蒋去病从兜里摸出一指粗的一根五彩缤纷的圆筒给了卫壤。
  
  卫壤不认识,问:“这是何物?”
  
  蒋去病觉得卫壤这孩子很可怜,好多玩意儿都没玩过,于是说:“这是炮仗。”
  
  蒋去病吧嗒吧嗒抽烟锅。
  
  卫壤只当是吃的东西,将炮仗给嘴里一塞,蒋去病忙掏了出来,说:“这可不是吃的,这玩意儿会响,看见没,这里有根线捻子,须得对准老子这烟锅上的火星点着,然后就会引爆,啪的一声,那响声美得很,我们小时候都爱玩这个。”
  
  卫壤一把抢在手中,喜道:“我试试。”
  
  卫壤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千万别,你没玩过,这个对你来说比较危险,算了,你还是别玩那个了,回头我给你个别的。”蒋去病将炮仗收了回去。
  
  卫壤有些失落。
  
  卫壤又问:“姑老爷,你嘴里叼的这个会冒烟的又是什么东西?”
  
  蒋去病说:“这个呀,叫铜嘴烟锅。”
  
  “铜嘴烟锅?不会烫到嘴吗?”卫壤眼睛瞪得溜圆。
  
  蒋去病说:“你看老子的嘴唇,红中带赤,赤中带红,多性感,涂口脂也没有这效果,你姑奶奶喜欢的紧。”说起湘儿,他突然就想湘儿了。
  
  谁重重咳了一声。
  
  蒋去病瞥了门口那颀长身影一眼,老脸一红,呵呵干笑两声。
  
  卫壤眼睛瞅着蒋去病烟锅好奇的很。
  
  蒋去病将烟锅伸过去,“看是看不出来门道的,你得抽一口,就明白了,大孙子,咱来一口?”
  
  卫壤摆手,小嘴巴却凑了过去。
  
  蒋去病手中烟锅给前一送,卫壤稍稍犹豫,终掩不住好奇心,张嘴含住,两边腮帮子鼓起,蒋去病喊:“不对,不是吹,是吸,慢慢儿的吸,那感觉赛过活神仙。”蒋去病撮嘴,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
  
  卫壤依着蒋去病教的,吸了一口,卫壤眼睛红了。
  
  蒋去病笑道:“张嘴,你会发现嘴里会冒青烟,那感觉老得劲了。”
  
  卫壤大张了嘴,嘴里吐出一团烟圈,蒋去病大呼惊奇:“孺子可教,老子抽了二十几年了,也没能吐出一个像样的烟圈,你小子咋办到的?教教老子。”蒋去病一脸求知的表情。
  
  卫壤高兴的很,然后又含住那铜嘴吸了一口,张嘴,出来的是一团散烟,卫壤给烟呛到,捂着脖子直咳嗽,奇怪了,刚刚都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呢?
  
  卫壤泄气,又待继续,邹玄墨道:“事不过三,皇上。”
  
  卫壤只得罢手。
  
  蒋去病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陪他玩的小子,被邹玄墨给搅和了,心有不甘,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张嘴,吐出一连串烟圈出来,卫壤咧嘴乐了。
  
  “哇喔。”端了枣子过来的荣寿眼睛直了,老家伙老厉害了。
  
  “这个要怎么弄?”荣寿凑了过来。
  
  蒋去病瞟了眼荣寿盘中红彤彤的枣子,张嘴,荣寿赶紧喂他一颗,蒋去病嚼着枣子说:“你想知道啊。”
  
  荣寿重重点头:“嗯嗯。”
  
  蒋去病将枣核吐了老远,乐呵呵道:“老子偏不告诉你。”蒋去病高跷二郎腿,卖起了关子,伸手去拿枣子,荣寿捂住盘子,“那你就别想吃枣子。”
  
  “这是苍梧王府的枣子,小子,有点常识好不好。”蒋去病黑了脸。
  
  荣寿说:“我孝敬皇上的,不是孝敬你的。”
  
  卫壤说:“荣寿,不许对姑老爷不敬。”
  
  荣寿抿嘴不说话了。
  
  卫壤拈了枣子喂蒋去病,心里对他十分崇敬:“姑老爷懂得可真多。”
  
  “那你以后常来,我再教你些好玩儿的。”
  
  卫壤说:“好。”
  
  枯坐了一会儿,卫壤实在无趣的很,问:“姑老爷,我能再看看那个炮仗吗?”
  
  蒋去病大方的很,递给他,再三叮嘱:“看看就行了,别玩火啊。”
  
  卫壤说:“我就看看。”
  
  等了近一个时辰了,细奴还没到,卫壤到底耐不住,喊:“荣寿,你去看看,阿奴为何迟迟不到?”
  
  荣寿有些犯难,他这两条小短腿,哪及刀护卫的千里驹跑得快,皇上真会说笑。
  
  “你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卫壤催促。
  
  “皇上莫急,算时辰应该很快就到了。”邹玄墨转过身来,回卫壤一笑。
  
  卫壤呆住,苍梧皇叔笑起来恁好看,难怪母妃会有那样不镇定的时候,大抵是女人都会为皇叔的美色所迷吧,据他所知,林尚书的女儿林招娣晌午在宫门口自打邂逅苍梧皇叔,一脚踏空石阶,把脚给崴了。
  
  苍梧皇叔一句:“小姐,你没事吧?”
  
  林招娣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卫壤觉得他舅舅荣荻已经帅得人神共愤了,想不到苍梧皇叔比他舅舅美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