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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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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逸伟呢?你对方逸伟的,算不算爱情?”

    向冰儿坐起身子,她伸手拿了床下的裙子遮到胸前,道:“我说过我一定会让逸伟来向你证明我的清白!而你,也要向我证明,那个司徒月也是子虚乌有!”

    “凭什么?”白若昭忍无可忍,他坐起身子质问道。

    “凭什么?”向冰儿冷笑,“这个问题,你留着问你的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这么钟意向大小姐我做你们白家的少奶奶。”

    向冰儿已经穿好衣服,临出门前,她并不回头,只是淡淡地道:“其实,如果我不是向思明的女儿,或者向思明不是最有实力的银行家,那么我,向冰儿,怎么能进得了你白家的大门?若昭,你醒醒吧!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

    向冰儿走了出去,当房门依旧被掩上,白若昭打了个深深的寒噤,他的耳边回响着向冰儿的话:“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那么,向冰儿对方逸伟有过爱情吗?白若昭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透过被子的缝隙,他看见窗外的天空挂着一弯下弦月,细细瘦瘦,期期艾艾。独怜下弦月,未挂初旬勾。白若昭的心重重地疼起来,月,月……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皮随着西沉的弯月渐渐合上。

    当下弦月隐去,一轮秋阳升起,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月早早去“向阳坊”上班。蛋糕师,是她喜欢的职业。

    刘凝波也已经约了白天明去医院拿阿残的化验报告单。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对刘凝波说道:“刘医生,病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刘凝波和白天明对视一眼,答道:“朋友。”

    “那有没有其他直系亲属来呢?”医生问。

    刘凝波道:“怎么,化验的结果很不乐观吗?我们是她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同我们讲就行。”

    “化验报告单显示血液成分里白细胞数量偏多。”医生谨慎地答。

    白天明问道:“白细胞数量偏多,是不是可能是白血病的征兆?”

    医生沉思了一下道:“刘医生,你知道咱们医院是全国最权威的,化验结果基本是不会出错的。”

    拿了化验报告单,白天明和刘凝波沉重地走在病房外的通廊里,忽然,一个年轻男人窜到刘凝波身边,一下拽住她的手臂,力道凶狠,刘凝波立时疼出了眼泪。

    ……………………

    大周朝,整个皇宫都在喜气洋洋,公主的婚事已经提上了日期,这回不会再延后了。

    叶茗荃给袁弘德送饭,袁弘德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日,不吃也不喝。

    叶茗荃道:“将军,如果不愿意和公主成婚,大不了逃到北地就是。”

    他的将军威武神勇,什么时候需要受制于人。

    袁弘德没有说话,他想起那一日在这间书房里,唐莉来找他,他终是低下高贵的头颅乞求她:“要怎样才能让我见到凝波?我只想要我的凝波啊!”

    “那你就和公主成婚,只要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告诉你那女子在哪里。”唐莉诡异的笑。

    袁弘德没有拒绝的本钱。

    ……

    说时迟那时快,白天明一下推开那个男人,将刘凝波拉到自己身后去。年轻男人冷笑起来,刘凝波的目光越过白天明的肩膀看清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康浩。

    离婚一月不到,康浩却清瘦了许多。他依旧衣冠楚楚着,一副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身旁跟着一个衣着性感的妙龄女郎。女郎挽住康浩的手臂,娇滴滴地道:“康浩,她是谁啊?”

    “我前妻。”康浩回答这话的时候,竟是一脸骄傲的表情。

    “你离婚了啊?那为什么还要叫我来堕胎啊?”女郎一脸无辜的表情。

    康浩捏了捏女郎的下巴,道:“因为我不确定你肚里这个是不是老子下的种。”

    刘凝波并不想再和康浩纠缠什么,她拉了白天明的手臂快速向电梯口走去,康浩却伸手拦在他们跟前,他微抬着下巴,习惯性抖着身子装出一副花少的架势来。他的目光在刘凝波脸上打量了一番,再调到白天明脸上,不屑地道:“刘凝波已经离婚了,你呢?不会让我前妻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吧?”

    “不可理喻!”白天明愤愤地骂了一句,拉了刘凝波便走。

    康浩却也拽住刘凝波的手臂,嘴角向上斜着,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从前他就天天不离你左右,不管什么事都充当着你守护神的角色,现在好了,你离婚了,他称心如意了!”

    刘凝波的脸色煞白如纸,结婚三年,康浩无不纠结她和白天明的关系,男女之间是没有真友情的,他铁定认死了她的罪,现在离婚了,他还是这样耿耿于怀。刘凝波低垂着眉眼,并不和康浩的目光有任何交集,结婚三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折磨和虐待,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只是她没想到,就算离了婚,康浩还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羞辱她。

    白天明已经甩开康浩拉住刘凝波的手,他一字一顿道:“康公子,你们已经离婚了,从今往后,凝波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康浩正想发火,白天明已经拉住刘凝波快速走进开启的电梯。电梯里,白天明用力握了握刘凝波冰凉的手,似乎要传递给她一些正能量似的。刘凝波抬起头来,给他一个虚弱的笑。

    出了医院,白天明问:“现在准备去哪儿?回家,还是去找月?”

    “先去找月吧,把阿残的事情先跟她通口气,她妈妈应该也是做不了主的,凡事还是得月拿主意。”刘凝波答。

    “那好,我陪你去‘向阳坊’,”白天明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接近正午,秋的天气总是这么不冷不热,恰到好处,“要中午了,要不要先请你吃午餐啊?”

    刘凝波笑答:“去月那里吃她亲手做的甜点,岂不更好?她可是‘向阳坊’的首席蛋糕师哟!”

    “也好,月在‘向阳坊’工作这么久,我还没去捧过场呢!”

    两人一拍即合,随即向“向阳坊”出发。

    向冰儿也正在去往“向阳坊”的路上。“向阳坊”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路段。精装修的门面,走进去便能沉浸在各种西点的香气里。见店里突然进来一个衣着光鲜长相上乘的贵小姐,月忙放下手上正在装炉的面包,迎上来,微笑着说:“欢迎光临,需要买蛋糕还是面包啊?”

    “随便什么甜点打包几份吧!”向冰儿并不看陈列在玻璃柜里的各种甜点,她的目光在月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月的笑容渐渐僵硬住,她尴尬地小声问道:“请问,具体需要什么甜点,要打包几份呢?”

    “算了,我不要了。”看着月单纯的笑容,向冰儿的神情蓦地黯然下去。白若昭喜欢的竟是这样毫不起眼的灰姑娘,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甚至一贫如洗,在这“向阳坊”内干着低贱的蛋糕师的活儿,可是白若昭竟然为了她拒绝自己的热情,不能不叫人气馁。向冰儿失魂落魄地出了“向阳坊”。

    远远的,白天明便看见了她。他心里一咯噔,加紧脚步,走进“向阳坊”。一见司徒月,他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月,你没事吧?”

    月不解:“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那个女孩……”白天明试探着说道。

    “哦,刚刚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吗?长得很富贵、很漂亮的样子,不过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白天明问。

    “她明明说要买甜点,突然又不买了,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不知她在看什么?”司徒月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

    白天明呼出一口气,道:“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吗?”

    “不是什么都没说,是什么都没买。”司徒月说着,便笑起来。

    刘凝波也跟着笑,“我看天明哥,你才奇怪呢?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一点,就问长问短的,那么好奇,可以自己追那位姑娘问去。”

    白天明一脸没趣,道:“好吧,凝波,敢情昨晚上小蓝那儿吃下的醋劲还没退干净呢!”

    刘凝波这才悻悻然住了嘴。

    “凝波,天明哥,你们俩怎么突然来了?”司徒月已经领着两人坐到店里靠窗的藤椅上,透过落地长窗,城市的车水马龙一览无遗。

    “月,今天早上,我和天明哥去医院拿了阿残的化验报告单,你看看。”刘凝波将化验单递给司徒月。

    月打开化验单,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堆数据,道:“看不懂啊!”

    白天明指着化验单上白细胞的一栏数据,道:“你看看,正常成人血液当中的白细胞个数为(4。0~10。0)×10^9/L,但是阿残白细胞的个数超出太多了。”

    “这说明什么?”月一脸担忧地看着白天明。

    “很有可能是白血病。”白天明答。

    月的心跳几乎漏跳了一拍,“妈妈说过阿残在乡下的时候经常低烧流鼻血,看起来,像是白血病的前兆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月,你别担心,医生也不确定,说不定是机器误诊也有可能,所以医生建议是否让阿残到北京或者上海的大医院复查,等确诊以后再说。”刘凝波握住月的手,安慰她道。

    “可是,可是……”司徒月已经六神无主了,她慌乱地几乎要哭起来。

    “月,你别担心啊,我会陪你一起带阿残去的。不一定就是白血病,你说是不是?就算真的是白血病,也有办法医治的。”

    “对,月,我们因为担心你妈妈会乱手脚,所以才先来和你商量,你要是也乱了手脚,那你妈妈和阿残怎么办?”白天明也安抚着月,“出了事还有凝波,还有我,还有若昭,不是吗?”

    “嗯。”月期期艾艾地点头,眼睛里已经泪雾模糊起来,“回家之后,先不让我妈妈和阿残知道这件事吧!我们得好好想个办法,哄哄阿残,不然以她那么执拗的性格,她铁定不会跟我们去外地检查的,还有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

    “那等你晚上下班回来,我们两个再好好商量。”刘凝波道。

    出了“向阳坊”,刘凝波和白天明各自回家。刘凝波不放心月,又担心家里的阿残,便先回了八尺门18号。刚走到铁栅栏旁,便有一双手从身后环抱住她,轻轻地呼唤:“凝波……”

    刘凝波的心雀跃起来,她知道他是谁,那个名字已经从她心里随着汩汩的血液奔流而出:逸伟,逸伟,逸伟……

 第224章 偷香

    公主出嫁,心上人偷香

    皇宫,喜乐大奏,公主风风光光出嫁,却没有愉悦的神情。

    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洞房。

    宫女儿为公主抱屈,郁琬脸上却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驸马此刻正在从公主府去往宫中的途中,身上的新郎喜服簇新耀眼,他的神情却是急不可耐。

    一个女子身穿耀眼的大红衣裳,已经等在去路。

    袁弘德的马儿远远的就抬高前蹄发出凄厉的悲鸣,月色中,马儿就像看到了鬼魅般惊慌失措不肯向前。

    袁弘德翻身下马,迎着凄冷夜风奔向那红色斗篷的女子,女子从斗篷中露出半张脸来,脸上写满冷酷。

    “为了她,你再一次做驸马,和三百年前一样,你心甘情愿做驸马,却不是心甘情愿娶公主,而只是为了她,看起来她才是驸马的宿命。”

    唐莉声音悲愤苍凉。

    袁弘德却是直截了当道:“我已经如约娶了公主,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告诉我她在哪里?”

    唐莉手一挥,长长的袖子便在袁弘德跟前拉开帷幕,如晶莹的水帘。

    “看见了吗?她正在和别的男子温存,她的心中没有你,前世没有,今生没有,永生永世都不会有!你,楚长岐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

    袁弘德看着帷幕上熟悉的面孔,她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方逸伟的脸颊从后面紧紧贴住刘凝波的脸颊,刘凝波不敢动,心底里那酸酸疼疼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浓烈,她怕动一动,那酸疼的感觉就会堙没自己。耳边萦绕的全是方逸伟温暖的带着郁金香般浓郁香气的鼻息,他的唇落在她的面颊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全写在这个温柔的吻里。他一叠连声地呼唤她:“凝波,凝波,凝波……”

    刘凝波回过身来,方逸伟的手就松松垮垮地挽在她的腰上,眼睛亮晶晶的,像阳光落在钢管上反射出的两团小火焰。刘凝波伸出手一下蒙住他的眼睛,她不敢这样近距离的四目交汇,胸腔里那只乱撞的小兔已经头破血流了。

    方逸伟拉下她的手,将她的小拳头紧紧攥在自己手里,露出邪邪的笑,坏坏地说:“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不敢看我吗?怕看了我,自己就会不可遏制地爱上我,对不对?对不对?”

    眼前蓦然出现和方逸伟耳鬓厮磨的情景,两抹红霞倏地飞上刘凝波的面颊,她羞赧难当地低垂着头,抿着唇,恁那灼烫的感觉从脸上一直烧到心底里去。逸伟,方秘书,你怎么懂,我已经爱上你了,不可饶恕,不可救赎地爱上,就这样一头扎进去了。刘凝波在心里说。她并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此时此刻,让自己暴露在方逸伟灼热的目光中,她已经无地自容了。原来当爱情来临的时候,是这样猝不及防,爱情的一方会变得这样矫情、失去自我和盲目。

    “我们一起遛遛吧!”方逸伟指着不远处的一辆白色越野摩托车道。

    刘凝波吃惊地张大了口,笑道:“也太夸张了,这造型!”

    方逸伟拉着她走到摩托车旁,拍着高高翘起的摩托车后座,道:“专为情侣设计的,你坐在上面就能紧紧地抱住我的腰,然后尖叫。”

    “你太坏了!”刘凝波刚一说完,方逸伟已经将一个头盔套到她头上去。

    “可是我穿裙子。”刘凝波抗议。

    “长裙,飘起来,就更像仙女了!”方逸伟不由分说将刘凝波往后座上一抱,扣下她的头盔前罩,道,“准备出发!”

    “好吧,这么高,就当做骑马啦!”刘凝波笑着说。

    方逸伟已经戴上头盔,驾上摩托车,呼啸着出了巷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刘凝波的喊声堙没在呼啦啦的风声里。

    方逸伟并不回答她,只是腾出一只手向后拍拍她的身子,然后加快了引擎,摩托车风驰电掣上了公路。公路两旁分别是绿树掩隐的山坡和波光粼粼的河流。刘凝波不敢再喊,她紧紧抱住他,任风从耳边重重拍打她的脸颊。微微的疼痛和着秋天微微的凉意,让刘凝波的心雀跃不止。车子开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方逸伟脱下头盔挂到车头,再下车从后座上抱下刘凝波。刘凝波有些站立不稳,她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一看四周的景象立时惊呆了。只见四维是美到不可言喻的壮观的草场,风儿过处,微微起伏,就像一片浩瀚的绿浪。

    “怎么可能有这么美的地方?”刘凝波双手轻抚起伏的胸口,眉飞色舞着。

    “我来调研过一次,不错吧?”

    “岂止不错,简直好极了。可是,现在是秋天,怎么可能还有这么绿的草场?”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听过这句诗吧?因为地势高,气候寒,所以花开得晚,草绿得晚,自然也枯萎得晚喽!”

    “哦,好吧,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寒冷的天气,送我这么美丽的草场!”刘凝波已经欢呼雀跃着一头钻进草丛中。她的白色的身子隐没在绿色的草浪里,只有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容若隐若现着。

    “你慢点,小心摔倒!”方逸伟边喊边向她追去。

    看到方逸伟向自己追来,刘凝波灵机一动,加快脚步向草丛更深处奔去,边跑边回头说:“方秘书,你来追我啊!看你追不追得上我!”

    “你个调皮的家伙,等我追上你要你好看!”方逸伟向着那轻盈的白色的身影疾步追去。

    两个人在足有一人高的草丛中你追我赶,柔软的草叶随着欢快的笑声四处倒散。方逸伟终于追上刘凝波,一把抱住她,挠她的胳肢窝,数落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跑,看你还能跑得过我不成?”

    刘凝波娇喘着,被他挠得又笑又躲,连连讨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方秘书,我知道错了。”

    方逸伟这才放过她,扳直她的身体道:“叫我什么?”

    “方秘书啊!”刘凝波忽闪着眼睛。

    “不行!”

    “那叫你什么?”刘凝波问。

    “叫我逸伟。”方逸伟冲一脸无辜的刘凝波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地说。

    “切!”刘凝波“啐”了他一口,撒腿就要跑。方逸伟比她快了一步,一手拽住她,让她滚进自己怀里,他的唇已经霸气地吻上她的唇,刘凝波的身子一下瘫软了,心底里那酸酸疼疼的感觉迅速蔓延了全身,他们的身子一起跌进起伏的草浪里。方逸伟的吻缠绵而霸气,刘凝波回应着他,天上是飘飘悠悠、闲然自得的白云,她轻轻地沉醉地闭上眼睛。她让自己彻底堙没在方逸伟温热的体香和草场散发出来的磅礴青涩的气息里。那潮湿缠绵的吻一路向下,脖颈、香肩,直滑向她的酥胸去。方逸伟已经撩起了她的白色长裙,她无力阻止,只是随着无边的绿浪一起被暖风熏醉,然后一起沉沦。逸伟赤/裸的健壮的胸膛终于汗津津地贴在她的胸上,他像个顽皮过后疲累的孩子安心地踏实地在她怀里睡去。

    刘凝波轻拍他的头,目光飘忽地看向高高的天,草浪一浪盖过一浪在他们身边起伏,刘凝波喃喃自语道:“逸伟,你知道,你知道我爱上你了吗?”她的脸上淌过一丝凄凉的神色。

    方逸伟的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他听到了她充满不确定的话语,半梦半醒地回答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呢?你也知道吗?凝波,我也爱上你了……”

    方逸伟一翻身,将刘凝波拥在怀里。他们就这样幕天席地地沉沉睡去。

    ………………………………

    袁弘德捂着胸口,荤腥的液体从口里绵绵吐了出去。

    唐莉发出鬼魅般的大笑。

    ………………………………

    方逸伟拉着刘凝波的手走出草场。一个是白衣飘飘的清丽佳人,一个是高大帅气的阳光男孩,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在连绵起伏的绿浪里,就宛若两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如果你有空的话,就陪我去买阿残的拐杖吧!阿残的拐杖旧了,我想给她买一根新的。”刘凝波说。

    “阿残是谁?”方逸伟问。

    “是个盲女,就是月的双胞胎姐姐啊!”

    “月?”

    “对,司徒月,你应该认识吧?矮你一届的小学妹。”

    “哦,认识,我知道她现在搬去和你一起住,对不对?”方逸伟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刘凝波惊呼。

    “我当然知道,搬家的行李还是我帮她提到八尺门18号的。”方逸伟说着,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刘凝波。

    “不是白若昭帮她搬家的吗?”

    “那家伙那天谁知道干嘛去了。”方逸伟颇不以为意。

    “听说你和若昭还是同班同学,那改天我们四个人一起聚聚吧!”刘凝波兴高采烈地提议。

    方逸伟却不置可否,“我要是有时间啊,还是和你单独相处吧!你知道方秘书我的时间是很紧很宝贵的呢!”

    “切,”刘凝波又“啐”了他一口,笑道,“好吧,希望你鹏程万里,抟摇直上,官途似锦,好不好?”

    “别这么不屑的样子嘛,我会努力的,凝波,我会为你而努力!”方逸伟说着,拉刘凝波上车,发动了车子。送刘凝波回了八尺门18号,方逸伟径自回单位上班。而刘凝波回到家里,见蓝青正手忙脚乱地从厨房里端了一盆子水走出来。

    “阿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刘凝波问。

    “刚刚,刚刚,阿残又流了好多鼻血,被子,衣服全都弄脏了。我端水给她洗一洗。”蓝青抖抖索索地说着,就端了盆子急急向客房走去。

    刘凝波立即跟了进去,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

    阿残的身子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就像一只沉浮在大海上的落叶。她手里紧紧攥着她的手杖,衣服和身旁的被单都沾满了新鲜的血迹。血还是不停的从她的鼻腔里流淌出来,她并不伸手阻止。冷若冰霜的面庞上,黑如点漆的眸子呈现一片浩大的空洞。

    蓝青已经放下盆子,拧了湿毛巾扑到她跟前去,声音发着抖,“快擦擦,快擦擦!”

    这回,阿残很安静,没有像过往那样粗暴地推开她的母亲,而是任由蓝青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她只是绝望地蜷缩着,发抖着。

    刘凝波赶紧掏出手机,拨出月的号码,“喂,月,快买一些止血的药回来,阿残一直在流鼻血。”

    听到刘凝波的声音,阿残仰起脸来,许多血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的鼻子、唇上、下巴一路滚落下去。她竟扯出一抹恣意的笑容,问道:“很可怕吗?是红色的吧?红色的血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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