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阁老夫人养成记-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先别出声,快去拿披风出来。”
  乌朵捂着嘴,飞快地拿取来披风,雉娘眼瞧着船头的人往这边来,急忙让乌朵将她拉上来,等前面人赶到时,她已被披风包着,虽然样子狼狈,却并未出丑。
  方静怡惊呼道,“雉表妹,你怎么样了?”
  雉娘的全身已湿,头发滴着水,衣服也在往下淌水,“表姐,容我先去换衣再说。”
  “快去,小心着凉。”
  等她换衣出来,头发也擦得半干,白净的脸未施任何的脂粉,干净透亮,楚楚动人,方家的少爷们目露痴迷,尤其是方伯韬,对于方才没能亲手救起她,痛心痴首后悔不迭。
  方静然疑惑地问道,“雉娘,你怎么跑到船尾去的?”
  雉娘一脸的心有余悸,“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身子往下沉,湖底似有水流,将我冲到船尾,我拼命想呼气,使劲地冒出头,幸好乌朵发现我,我这才脱险。”
  方静怡看一眼乌朵,“真是一位忠仆,今日幸好有你,若不然…”
  “这是奴婢的本份。”
  乌朵答着,依旧立在雉娘的身后。
  方伯韬有些惭愧,“表哥无能,幸好雉娘命大,要不然,怎么和姑姑交待。”
  “天灾人祸,都是无法避免的,雉娘没事,表哥不必自责。”
  方伯俊出声道,“雉娘妹才落水,现在天凉,怕会着凉,我们回去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几人也没有再游玩的兴致,让船夫调头回岸,坐马车返回方家。
  巩氏听说女儿落水,惊得面无血色,方老夫人连忙让下人去熬姜汤,方静怡不停地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雉娘。
  雉娘急忙摇头,“不是表姐的错,是雉娘没有站稳。”
  方大夫人心疼道,“二妹,快让雉娘回躺着吧,等喝过姜汤,盖上被子闷一觉,发发汗就好。”
  巩氏连忙点头,带着女儿下去。
  母女二人回到房间,巩氏这才红了眼眶,“幸好菩萨保佑,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该怎么办?”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乌朵机灵,女儿虽喝了几口湖水,却没有受其它的罪。”
  雉娘安慰着巩氏,其实她半口水都没有喝到,不过这可不能说,当时船虽然颠簸,她已站稳并扶好,是方静然突然扑过来,将她撞倒落水的。
  她细细地往回想着,她记得方静然是和她并排站的,按理说再如何站不稳也不应该是往她这边倒,应该是往湖里倒或是后倒,那么又为什么偏偏倒向她,而且那力道太过奇怪,像是拼尽全力撞向她一般。
  为什么?
  她轻轻地皱着眉头,巩氏急急地问道,“雉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娘,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还要在临洲呆几天。”
  “雉娘想家吗?出嫁女时隔多年回娘家,按礼最少得住够三日,再过两天我们就能离开。”
  巩氏将她揽住,雉娘顺势靠过去,“娘,我不想出去玩,若是表姐她们再来找我,你就说我受了惊,要将养几天。”
  “好,娘知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雉娘都窝在房间,方氏姐妹都来探望过,方家的公子们也派人送来东西,方静然带着遗憾地看着她,“你可真是个没福的,临洲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本来都要带你去的,你却只能天天躺在塌上,真是可惜。”
  “表姐,雉娘就是个没福的,白费你们的心意。”
  方静然对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怜悯地摇着头。
  雉娘无所谓地笑笑,等她离开,才冷下脸。
  好不容易挨到离开的那一天,母女俩坐上去渡古的船,雉娘这才舒展眉头,巩氏好笑,“果然是归心似箭,你精神都好了不少。”
  雉娘重重地点头。
  清晨的朝阳缓缓地升起,迎着江风,听着桨声,船慢慢地驶离码头,她抬头看着远方,忽然想到远方的大公子,不知他可有平安抵京,路上可还顺利?
  京城的一座宅子中,胥良川正和父亲在书房里说话,胥阁老欣慰地看着儿子,儿子比起以前更加的内敛,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有些看不透,“你此次阆山之行,看来收获良多,想来有许多的感悟。”
  “正是,父亲,儿子想通许多事情,都要得益于此次远行。”
  “好,为父没有什么再教你的,官场尔虞我诈,变幻多端,要时刻清醒,不贪欲不冒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些道理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具体要如何做,却是要你自己慢慢地摸索。”
  胥良川神色淡然,恭敬地点头,前世里,父亲退居阆山后,因为他的事情,忧心病倒,很快离世。
  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位妇人端着参汤走进来,妇人身着朱色的褙子,眉宇间透着豁达,含笑地对父子俩道,“老爷真是的,川哥儿才回来,你就拉着考校,也不怕累着儿子。”
  “娘,儿子不累,明日儿子还要进宫,爹在提点儿子。”
  胥夫人白胥阁老一眼,“川哥儿自小出入宫中,还需你来提点,你赶紧放他去休息。”
  胥阁老给儿子递一个眼色,胥良川默默地转身。
  他一到京中,还未喘口气,就听到宫人有人来传皇后娘娘的旨意,让他明日进宫,他确实是该回去好好琢磨一下皇后娘娘的用意。
  还未出门,就被胥夫人叫住,“等下,川哥儿喝完参汤再走,娘可是估摸着你今日会到,让人炖了一天。”
  胥良川听话地端起碗,一仰脖子,喝得干干净净,多少年没有喝过母亲的参汤,前世父亲去后,母亲郁郁寡欢,不到一年也病逝。
  还能再承欢膝下,都是老天垂怜。
  放下碗,他朝着父亲再行礼,然后离开。
  次日天没亮,他就起身在宫门口候着,等卯时宫门开时,太监才领着他前往皇后娘娘的德昌宫,又在外面候着,约辰时,德昌宫的门才开,主事的琴嬷嬷笑脸出来。
  “老奴见过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此行可还顺利?”
  这位琴嬷嬷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以前却并不是祝王府的下人,而是先帝时进宫的宫女,后来才被调到德昌宫,慢慢得到皇后娘娘的信任,升为主事嬷嬷。
  “劳嬷嬷相问,托皇后娘娘的福,一切都很顺利。”
  琴嬷嬷眼底都带着笑,“大公子是个有福气的,自有佛祖庇护,你此次回京,胥夫人定然高兴,上次胥夫人还说起大公子的婚事,眼见大公子也到婚娶之龄,想来应该很快能让胥阁老和胥夫人如愿。”
  胥良川略低头,“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良川并不在意,好似祖母有合适的人选,已和家中父母相商,许是不会太远。”
  “那敢情好,到时候少不得要向胥夫人讨杯喜酒喝,听说二公子也和你一起进京,兄弟齐心,才是旺家之道。”
  “正是,岳弟孩童心性,最为纯真。”
  琴嬷嬷点点头,感慨道,“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你,太子,县主,平公子,以前常来宫中,后来你来得少,就只剩县主和平公子。”
  “县主和平公子才是有心人。”
  琴嬷嬷见德昌宫的正殿门响起打开的声音,忙将胥良川引进去。
  皇后娘娘坐在宝座上,她就是长得极美的女子,自当上皇后以后,原本的美貌渐渐被霸气和威严所取代,渐渐掩盖本来的样子,只见她妆容精致,眉形画得如刀飞斜入鬓,双目带着凌利,红唇微扬,带着一点绝情。
  “本宫有段日子未见你,想念得紧。”
  胥良川双手相拱,行大礼,“多谢娘娘挂念,良川惶恐。”
  “平身吧,本宫多日未见你,就想召你话些家常,你从前在东宫当伴读时,可是常来本宫的德昌宫,一转眼,都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本宫心甚慰。”
  胥良川恭敬地低着头,青色的儒袍,宽大的袖子,修长如竹。
  皇后娘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越看心里越满意,“你和太子,凤来县主还有晁儿,都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每回见到你们几个,都觉得日子过得太快。”
  “我们虽已长大,可娘娘您似乎半点没长,还和从前一样。”
  皇后娘娘笑起来,凌利的眼神中竟似蒙上水气,盈盈如水,很快她恢复如常,眼神凌利如故。
  “一段时日不见,清高冷淡的胥大公子也会说这样的好听话,本宫真是欢喜万分,不知将来哪家姑娘能有幸听到你说同样的话。”
  胥良川似有些窘迫,脸色略不自然。
  “好了,本宫是逗你的。”
  皇后娘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咦,今日的茶水怎么略有不同,还带着花香。”
  琴嬷嬷回道,“娘娘,这是县主以前收集的花瓣上的露水泡出的茶。”
  “她有心了。”皇后娘娘点点头,“凤娘不在身边,本宫总觉得少些什么。”
  “娘娘,县主不久就会随其父上京,到时候娘娘就能常见到她。”
  皇后娘娘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问胥良川,“你祖籍也在渡古,不知可有遇到过凤娘?”
  胥良川仍旧低着头,语气恭敬,“回娘娘的话,家中祖母曾举办过花会,那日良川恰好去接太子,碰到过一次。”
  皇后娘娘眼皮垂下,看着杯中的茶水,“那你看县主是瘦了还是胖了?”
  “娘娘恕罪,良川并未曾细看,倒是听平公子私下提过一句,道县主清瘦不少,想来应是瘦了吧。”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娘娘似是有些乏累,胥良川又行礼退出殿外。
  外面的太监将他引出宫门。


第46章 赐婚
  胥良川一出宫门; 许敢正候在那里,见他出来,上前相询; “大公子; 可是要回府?”
  他微颔首,在他的身后,红漆宫门重重地关上,他没有回头; 扶着许敢的手; 顺势上了马车。
  马车内; 早就备好点心; 他一早入宫,滴水未进; 正好腹内空空如也,修长的手指捏起点心,慢慢地放入口中; 将今日皇后所说的话; 一字一句地在心中过一遍。
  前世这个时候; 太后应该就已经起意将他和凤来县主配成一对; 他当时一心只想出仕; 岳弟看出他的心思,让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从而代替自己娶了赵凤娘。
  传话之人便是琴嬷嬷,琴嬷嬷是先帝在位时民间采选上来的宫女; 当时不过是做着杂役的小宫女,有次在宴会上惹怒先帝的宠妃,宠妃让人将她杖毙,恰好祖母在场,替她求情。
  最后她被打二十大板然后发配到浣衣房,虽然苦不堪言,但好歹是保住性命。
  前世里,他是知道琴嬷嬷与祖母的过往,这事祖母对他和岳弟都提过,皇后娘娘的这次召见,以前也有过一次,他记得那次也是在殿外候着时,琴嬷嬷试探过自己的口风,说到赵凤娘时,他随口称赞了几句。
  琴嬷嬷能从浣衣房站到皇后娘娘的身边,心机城府必然过人,应该能听出今日他话里的意思。
  这也是重生后头一回进宫,再见到皇后娘娘,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若不是平皇后,前世的胥家怎么会倒得那般快。
  他的脑子里细细地想着方才平皇后的一举一动,突然手顿住,瞳孔不由地睁大,然后慢慢地缩紧,最后化成幽暗的深色,手中的点心化成渣子,从指间洒下。
  他想到了赵三。
  猛然间发现皇后和赵三之间,竟然长得有一点相像,若是赵三也化着浓艳的妆,再换一个表情,恐怕和皇后相差无几。
  他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来,前世是没有赵三这个人的,赵三这个人在上一世应该是早逝,皇后娘娘的女儿,倒底是谁,以前他认为是赵燕娘,但赵燕娘长得实在是不堪,陛下虽然长相普通,皇后却美艳动人,是不是他想岔了什么?
  手中还残留着点心渣子,他用帕子慢慢地擦拭干净。
  德昌宫的正殿内,皇后娘娘眼神如刀,定定地盯着手中的杯子,似自言自语一般,“太子巴巴去渡古,从未见他对什么事情这般上心过。”
  身后的琴嬷嬷如入定一般,不敢接她的话。
  “琴姑,你说,太子和凤娘是不是真的…”
  后面无人回话,皇后娘娘叹口气,“琴姑,你何必如此小心,本宫自是信得过你,你但讲无防。”
  琴嬷嬷低着头,仔细地斟酌一番,小心地开口,“娘娘,依老奴看,太子对县主是爱妹之心,自小当妹妹一般看待,离开肯定会牵挂,兄长不远万里去看妹妹,再是合情合理不过。”
  皇后放下杯子,嘴角抿着,慢慢地开口,“你说得没错,那你看,胥大公子如何?”
  “回娘娘的话,胥家大公子是人中龙凤,风姿才华都是不凡,方才在殿外,老奴与大公子闲聊几句,那胥老夫人似乎已有孙媳人选,还和胥阁老夫妇通过气,应是快订下了。”
  “哦?”皇后望着宫外,“竟然要订亲了?”
  琴嬷嬷不经意地提道,“娘娘,老奴知道您挂念县主,县主定然也想念娘娘,刚才胥大公子不是说晁少爷都说县主瘦了,肯定不假。”
  “晁哥儿?”皇后娘娘呢喃着,良久露出一个微笑,“琴姑,你看晁哥儿怎么样?”
  “娘娘,晁少爷可是候爷嫡亲的孙子,自小得候爷的真传,不是老奴自夸,放眼整个京城,也难得找出几个和晁少爷相提并论的世家公子。”
  皇后的笑容扩大,“你说得没错,本宫真是一叶障目,连近在眼前的东西都看不见,你让晁哥儿来见本宫。”
  平晁正在东宫,他坐在太子的后面,别一旁是二皇子祁舜和他的伴读,前面的太傅正闭目吟诵诗词,一脸的陶醉其中。
  德昌宫的太监在门外一晃而过,平晁轻手轻脚地离开,头须皆白的太傅眼睛掀开一条缝,又闭上。
  太监见平晁出来,小声道,“平公子,皇后娘娘有请。”
  平晁看一下屋内,整理一下衣袍,往德昌宫走去。
  皇后娘娘脸上带着恰当的笑,“晁哥儿,本宫可是打搅你们上课?”
  “姑母您还不知道吗?侄儿巴不得被您叫出来,许太傅的课听得人都快睡着了。”
  琴嬷嬷在皇后的身后,露出笑意,那位许太傅是教诗词的,皇子们除了要学国策兵论,其它学的东西也不少,诗词就是其中一项,许太傅清高又孤僻,一生钻研诗词,每每讲到忘我,不管学生们有没有听懂。
  陛下爱才,让他为皇子们授课。
  皇后娘娘的笑意深了一分,“许太傅性子如此,陛下正是欣赏他的这份才情。”
  平晁赞同地点头,“不知姑母将侄儿叫来,所为何事?”
  “昨日太子来给本宫请安,就曾提到过你们一路上的趣闻,姑母常常呆在深宫,就想听些外面的趣事,你不妨给姑母再讲讲。”
  太子已经讲过一遍,怎么还让他再讲,平晁心里略有些疑惑,面上不显,将一路上的风景大概地再说一次,谈到抵达渡古时,太子见到凤娘,皇后娘娘打断他,“你们见到凤娘,可瞧出她是瘦了还是胖了,她离开京中多日,本宫颇为想念。”
  “姑母,侄儿想凤来县主必也十分思念姑母,侄儿瞧她面容削瘦,看起来比以前清瘦不少。”
  皇后略有些动容,“凤娘是个好孩子,整个京中,本宫再也找不到比她再懂事知礼的姑娘,就连永安,都不如她贴心。”
  永安公主是帝后的嫡长女,陛下一登基就封了公主,成亲后搬到宫外的公主府,比起凤来县主,永安公主进宫的次数并不多。
  “姑母所言甚是,凤来县主常进宫听姑母的教诲,岂是其它女子可是相提并论的,若说大家风范,凤来县主实为京中贵女典范。”
  琴嬷嬷的垂下的眼皮动了一下,继续低头站在皇后的身后。
  皇后露出更深的笑意,含笑地望着自己的侄儿,“看来晁哥儿对凤娘印象颇佳,凤娘为人处事,确实很是得体,也难怪你赞不绝口。”
  平晁似不好意思地挠下头,“侄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绝无夸大之嫌。”
  “晁哥儿说得没错。”皇后娘娘看一下旁边的沙漏道,“看时辰快要下学,你赶紧回去吧,回去告诉湘姐儿,让她明日进宫来陪陪本宫。”
  “是,姑母,侄儿告退。”
  平晁退出殿门,往东宫走去。
  皇后娘娘脸上的笑意扩大,“看来晁哥儿心中有凤娘,你听他说的,都恨不得直说凤娘是京中第一贵女。”
  琴嬷嬷也跟着露出笑意。
  东宫那边,平晁轻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的太傅这下连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等下课后,太子低声问他,“方才你去哪里了?”
  “回太子,姑母有请,我去了一趟德昌宫。”
  太子心里揣测,母后找平晁,为何挑在上课的时候。
  “母后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姑母被殿下昨日的话勾起兴致,让我说说京外的趣闻。”
  太子眼神微凝,没有再问,往书房而去,平晁低头跟上,两人本是表兄弟,又有多年相处的情份,平晁在东宫也很随意,两人一坐一站,看起书来。
  两人一呆就是一个时辰,期间太监们送来茶点,太子看得入神,平晁却是有些乏累,抬头望向门外,就见东宫的小太监在探头探脑,他将书放回原位,走了出去。
  对着小太监喝斥道,“你这奴才还有没有规矩,太子在里面读书,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小太监“扑咚”一声跪下来,不停要磕头,“平公子饶命,奴才是向公子道喜的。”
  “道什么喜?”
  “回平公子,皇后娘娘已下旨给公子您赐婚,懿旨都传到常远候府了。”
  平晁皱起眉头,“你说清楚,娘娘给本公子赐婚?是哪家的姑娘?”
  小太监微抬头,就见视线中出现一双黑底绣金的靴子,不由得浑身发抖,声若蚊蝇,“回平公子的话,奴才听说是凤来县主。”
  “你再说一遍。”太子冰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平晁不敢转头,小太监冷汗直流,身子伏在地上,脑袋恨不得埋进土里,“回太子殿下,是凤来县主。”
  太子的身子晃了几下,平晁连忙转身将他扶住,他冷着脸推开平晁,慢慢地走到小太监的面前,低着眸,里面冷如寒霜。
  冰冷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宫内失仪,来人哪,将他拉下去,杖毙。”
  小太监不停地磕头,“太子饶命啊,奴才没有乱说,皇后娘娘真的给平公子和凤来县主赐婚了,太子…”
  祁尧仰望着天,木然地开口,“平公子,你来说说之前母后找你都说过什么。”
  平晁跪下来,“殿下,皇后娘娘真的是找我说些趣事,期间有提到县主,询问我县主的近况,我回答说县主想念娘娘,比在京中都清瘦不少,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殿下,您要相信我。”
  “平公子这是做什么,你婚姻大事已定,还是母后赐婚,理应值得庆贺,只不过孤竟然不知道,平公子如此注意凤来县主,连她瘦没瘦都看得清清楚楚。”
  祁尧将头慢慢地回正,眼皮垂下,俯视着他。
  平晁觉得遍体生凉,刚刚初听婚事时还有的一丝窃喜消失得无影无踪。
  “殿下,我这就去求娘娘收回懿旨。”
  他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往德昌宫跑,祁尧目光冰冷地望着他的背影,木然地转身,走进书房。
  笼在袖子里的手,都快掐出血来。
  母后果然从未想过将凤娘许给他,只不过为何是平晁,难道在母后的心中,他这亲子还比不上娘家的侄子。
  他的靴子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往里面走,似有千斤重,举起来就放不下去。
  平晁跑着进了德昌宫,皇后娘娘大惊,“晁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成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
  他跪下伏地,“侄儿求姑母收回旨意,侄儿已有意中人,不愿娶凤来县主。”
  “意中人?”皇后娘娘收敛起关切的神情,嘴角浮起冷意,“那晁哥儿给本宫说说看,你这意中人是谁?”
  “姑母,侄儿现在还不能说,只是侄儿中意她,她未必能看上侄儿,若说出来,有损姑娘家的清誉。”
  “旨意已下,断无更改的,能在婚前抛头露面和你私相授受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抬进府就行了,只不过切记不能生下庶出子女。”
  “姑母,侄儿求您。”
  皇后娘娘坐宝座上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求本宫?晁哥儿,是你说的的凤娘端庄大气,是贵女的典范,怎么?难不成是觉得凤娘配不上你。”
  “侄儿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你们小两口成亲后,有的是日子相处,凤娘温婉,定是一位贤惠的妻子。”
  “姑母…”
  “好了,本宫乏了,你下去吧。”皇后娘娘转身,凤尾般的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如雀羽一般。
  平晁跪在地上,等她转入内殿才敢抬头。
  琴嬷嬷叹口气,对他道,“平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县主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应该遵循本心,何需理会别人的看法。”
  平晁发愣般地望着内殿的珠帘,琴嬷嬷摇下头,跟上自己的主子。
  他低着看着青玉板铺成的地面,隐约可以照出自己的人影,自己的本心是什么,他不想娶凤娘吗?
  不,他的内心深处是想的。
  他慢慢地站起来,低着头出宫。


第47章 再赐婚
  常远侯府离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