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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天幻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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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虺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现在他忽然明白张老夫子话中的意思。这四个境界,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解释,而是自己亲身感悟,并不是张老夫子不愿意告诉他,而是即使告诉了他,也不会明白。
所以他打算出去走走,看看。
燕虺将披在身上的青衫穿好,打开房门。东方天际的一抹斜阳,射了进来,落在燕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他身心舒畅无比。空气之中淡淡的清香,昭示着这清风带来的清新气息,有着不短的来路。
整个放松下来的燕虺,抛弃脑海中的所有杂念,沉寂在春日的美妙之中,享受着这一抹心境的和畅。
渐渐的,客栈里面的客人相继起床来,几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手拿一卷书,漫步在院子之中,轻声吟读起来。相互之间抬眼可见,但是仅仅淡淡一笑,点头问候罢了,随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看起来他们为了县试,要做足准备,一举成名。
客房离前面的大堂不远,此时也开始营业,小小的客栈,又开始喧嚣的一天。
燕虺轻吐了口气,没有因为自己美好的享受被打断而心情烦躁,反而非常平和和满足。能够在喧嚣的县城之中享受到这片刻的美好,已经极为难得,奢求过多,那就是贪得无厌了,虽然心中很想这样美好的感觉不会消失,一直存在。
已经无法享受了,那么便打算出去走走。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前来考取功名的,但是心中却觉得,夫子所言的四个境界,比之功名还要重要,他想出去看看,想探清楚心中的疑惑。
关上门,走到前厅。这里因为早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和小二。随便要了一点东西,祭奠一下五脏庙,便跨步走出客栈。
此时,春天的暖阳已经将整个大地照的清明,明亮的天空下,小小而不失繁华的县城,又乐此不疲的往复循环着喧闹的一天。不过今日,燕虺却没有在意这早晨街道的风景,昨日那种初次见识的兴奋和激动不复存在。
这一次,他更多的是,注意哪些商头小贩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燕虺背负双手,目光淡淡的流连在过往的行人和小贩身上。虽然现在由于时间还早,街道上不如昨日所见那般人来人往,可是街边的小贩,却是比之昨日多了许多。
多了卖早点和卖菜的妇人。燕虺缓步行走在街道中央,街道的两旁,是不是的荡起一阵白雾,热气腾腾的蒸笼随着摊主揭开,香气飘满整个街道。
卖菜的妇人拿起一把水淋淋的青菜,目光随着一个个过路的人移动,欲求有人问津。燕虺也有幸成为妇人眼中渴求的一员。
他没有停下脚步,缓缓的继续前行。县城的街道并不长,但是也不断,蜿蜒崎岖的街道,时不时的分出几个小巷子,深不见底。
燕虺走过的,渐渐由只有小商贩的路边摊,变成开启门面的酒楼茶肆,还有水果店和绸缎庄。每个店里,老板和伙计都忙碌着上下打扫,希望有个好的开头。
而这些人当中,中年人占据大部分,一些伙计是少年样,还有一些酒楼的招待,是二八芳龄的妙龄少年,整理着颜色鲜艳的戏服,等待这客人的到来,开始一天的演唱。
随着见到的越来越多,燕虺的心境越加平静,连同心中的疑惑也随之消失,每一个几乎都是颠覆夫子所言的四个境界,疑惑多了,也就淡然了。同时也证明一个问题,夫子所言的,并非都是对了,至少现在燕虺见到的,不是夫子所说的那样。
燕虺不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夫子本身说错了。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现在得到自己的四个境界,明白属于自己的自然境界,现在初步了解了功利和道德境界。
但是燕虺知道,这并不完善。因为他看到的,都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只有自己亲身体悟过,走过的,才是没有疑惑的,才是真实的。所以,他打算自己亲身经历一次功利和道德的过程。
正文 第192章 功利境界和道德境界【6】
更新时间:5…7 13:04:47 本章字数:3746
燕虺沉溺在感悟中,忘记和时间的流逝,就连饥饿感也没有,仿佛感悟的那一刻,就是永恒。
永恒只是相对于燕虺而言,县城里面的众人,一如既往的遵循时间的规则。街道上迎来最繁华的午间,又送去街道低沉的黄昏。
燕虺已经忘记了记得在县城街道走过多少路程,也忘记了这县城有多少街道,他犹如一个无所事事的浪子,在大街上走过,不择路径的穿行在小巷子之中。
眼中尽是每一个人情绪,或是含笑,或是狂笑,或是生气,或是撅着嘴唇。脑海中回荡着每一个人表情闪现的瞬间所做的事情。燕虺都会归咎在功利和道德这两方面。
渐渐地,存在于功利和道德之下的事件,越来越多,相互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模糊。但是燕虺却没有迷茫,眼神黑白分明,如同一个看破的智者,不沾染任何俗世红尘。
黄昏的暗色调悄然落下,当春日暖阳最后一丝斜阳隐入暗色的云层中,整个世界就此开始变得沉寂起来。就连喧闹的县城街道,也开始送走客人,游客、行人、常客,还有世世代代不改的客人。
当暗色完全占据整个天地,县城也缓缓安静下来。星星点点的火光乍起于街道两旁,民房中,偶尔还有老人坐在屋外的石凳上,悠然自得的谈论着今日的收获,几个顽童笑嘻嘻的追逐嬉闹。欢快的笑声,将沉寂下来的县城,增添一份生息。
暗色笼罩着整个县城,同时笼罩在燕虺身上。感觉到暗色的降临,燕虺自感悟中回过神来,看着渐渐显出灯火辉煌的县城。燕虺轻呼了口气,迈步向着客栈走去。
虽然燕虺一击不记得来路,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但是县城,并不大,漫无目的的燕虺,仅仅只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找到了他入驻的客栈。此时暗夜降临,弯月升起。
走进客栈,里面仅仅只有两个桌子不是空闲的。但是两个桌子的客人,都是手拿书本,一边吃东西,目光却凝聚在书本上的书生。看起来应该是苦读的书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这才到现在进食。
“客官,你回来了。”掌柜的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休息,看着燕虺走进来,就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忙碌一天的掌柜,脸上的疲倦之色尽显。燕虺淡淡的看了掌柜一眼,轻轻点点头,道;“掌柜的,给我准备点吃的。送到我房里来。”说着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后面传来掌柜的吆喝声;“好的,客官,你稍等。”
燕虺走回房间,掌灯,将灯罩套上,而后缓缓的坐了下来,倒上一杯清凉的茶水,泯了一口。淡而无味。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白天所见的一幕幕。整个人沉溺在思考之中。
“今日所见,追名逐利者,世人皆是。小摊贩,酒楼掌柜,茶肆的老板,卖菜的妇人。还有客栈里面苦读的书生,他们虽然做的不是一样的事情,但是却有着相同的目的,追名逐利。而书生相对于逐利的目的要隐晦一些,得名之时,也就是得利之日。”
〃这几类人当中,若是单论年龄而言,都是处在少年和中年之间,其中还有老年人的存在。夫子所说的,人一生对应的四个境界,现在可以肯定,是错误的。除了自然境界,以外,以后的三个境界,根本不是随着时间而变换的。”
想到这里,燕虺忽然皱了皱眉头,好似自己的想法还有一些瑕疵。
这时候,房门咚咚的被敲响。打断燕虺的思绪,他微微一顿,这才想起自己让掌柜为自己准备吃的,送到房间里来。
打开门,门外店小二端着两个小菜,还有一碗白饭和一壶酒,笑呵呵的说道;“客官,你的饭菜准备好了。”
在燕虺让他身体的时候,小二快步走进来,将饭菜放下,扭头对燕虺笑着道;“我们掌柜说了,今日本店免费为住宿的客人提供一壶酒,客官请慢用。”
燕虺轻轻的点点头,说;“替我谢掌柜的”
小二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脚步声渐远。燕虺回到座位上,看着两盘小菜,却兴不起什么食欲,抬眼注意到旁边的一壶酒,心有些悸动和好奇。
燕虺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酒。在家的时候,曾经见过燕小七和爷爷喝过,但是并不常见,而他一直在夫子处学习,夫子不是喜爱饮酒之人,而是喜爱饮茶之人。所以燕虺学会的,唯独是喝茶。今日得到这免费的酒,一时间勾起兴趣。
倒了一杯,看着酒杯中浑浊的黄酒,看起来是经过泡制过的。燕虺犹豫一刻,最后好事仰头一罐。一股火热和辛辣挂在喉咙,顺着酒水进入肚子,小腹之内仿佛燃起一团火来,暖洋洋的,一阵舒畅之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果然,仅凭这一瞬间的畅快,便足以让世事抛诸脑后了。”燕虺极为满意的看着空杯,一时之间倒是对这酒,有了好感。
往常看着文人墨客的饮酒赋诗,借酒浇愁。常常不知所谓。而今体悟到饮酒的乐趣以后,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接触这好东西。
再次为自己满上一杯,想起夫子品茶时候的细饮慢酌,兴致乍起,也学着夫子,将就在口中回荡几次,再吞下。
这一次,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满口尽是苦涩,配合上辛辣和火热。让燕虺眉头皱起,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起当初在村口与亲人离别时候的苦涩和无奈,想起梦境当做怀抱女子少年脸上的颓然和失魂。
良久之后,燕虺轻叹着看着青花酒壶,叹息道;“举杯浇愁愁更愁,难道就是这样吗?不过那是我的愁吗?我不愁,不需要浇愁。“
燕虺摇了摇头,拿起筷子,捻起一块青菜放进口中,淡淡的清苦,还夹杂着春天的气息。但是燕虺却感受不到任何味道,不知怎么的,他开始怀念起来那酒中的苦味,虽然苦涩和辛辣,但是却觉得,那苦涩和辛辣之下,自己的心,更为平静。
不自觉间,燕虺又拿起酒壶,为自己满山一杯,举杯灌入口中,那股辛辣和苦涩再次袭如心头,一种无可名状的畅快曼布全身,连心境也在苦涩和辛辣中,变得更加淡然起来。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那酒好似具有无穷的吸引力一样,让初次品味到的燕虺,欲罢不能。
月色高举,漫上枝头,挂着天空。如洗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落在燕虺的身上,一阵寒气陡然袭击燕虺的心头。但是被他酒劲带来的狂热,彻底掩盖了。
随着酒壶渐空,燕虺的头脑越来越凌乱,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连倒酒的动作也略显迟钝。朦胧中,酒壶已经空了,燕虺满脸通红,愣愣的看着再也倒不出酒的青花酒壶,轻轻的抖了两下。便将酒壶放下,拿起筷子,眼前浮现两碟小菜的大体位置。
可是当筷子递过去的时候,每一次都落在桌子上,几次无果之后,燕虺彻底放弃了,将筷子放下,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桌上的两盘小菜。不觉之间,耳畔忽然响起慈祥的声音。
“虺儿,来,多吃点。”朦胧中,燕虺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慈祥的看着自己,溺爱的看着自己,手中筷子夹着菜,往自己的嘴边送过来。
旁边座位上,一个锦衣中年人,看着妇人的动作,眉头皱起,说道;“不要惯坏和孩子,他不会自己吃啊。我的儿子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朽之才,而是要做顶天立地的汉子。”
但是朦胧中的燕虺,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没有在意中年人的话,坐着的身子缓缓站起来,头伸过去,张开嘴,想要接着妇人递过来菜。
渐渐的,近了,近了,筷子与燕虺张着的嘴,只在咫尺之间。妇人慈祥的笑着,看着张着嘴的燕虺,眼中充满溺爱。那种眼神,让燕虺如同沐浴在阳春三月的暖阳下。
筷子上那一块,是肉,沾染着淡淡的辣椒红,亮丽的油在小块的肉上,显得极其诱人。燕虺眼中纯真的笑意,张口就向筷子上的肉咬去。
“彭”
燕虺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失去重心,整个匍匐下去,但是他却没有管那么多,轻轻的嚼俎口中接到的肉。可是脸上的笑意,瞬间变成苦涩,两滴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他合上双眼,不再去看朦胧中的妇人和中年人,细细的咀嚼着,一股暖意满彻心底,如同乳燕归巢,让他迷失进去,不愿意醒来。
油灯昏暗的光亮,将整个小屋点缀得昏亮相间。豆大的火苗子,奋力发出昏暗的光芒,想要多散发一点温暖。可是,桌上的人已经沉沉睡下,鼾声呼呼的响起。那声音很满足,很畅快。
燕虺整个上半身,压在桌子上,睡着了。甜甜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角,一直持续着,没有落下来。
正文 第193章 功利境界和道德境界【7】
更新时间:5…9 13:02:59 本章字数:3998
清晨,清冷的风轻轻的自窗外吹进来,无情的撒过桌上酣睡的燕虺。令他忍不住一阵痉挛,眼皮轻轻的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看着靠在身下的桌子,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的爬起来。
桌上狼藉的两碟小菜,大部分被抛出,落在桌子上,一小部分掉到地上,还有一些,粘在燕虺的青衫上。一片油渍将他胸前的青衫,染得油腻发光。
燕虺愣愣的看着胸前的油渍,眼中露出挣扎之色,良久,眼神复归平淡,他缓缓的走到蹋床前,将自己的包袱打开,颤抖的手,解开结,拿出一件灰白色的长衫放在床上。
他深吸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极为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胸前的油渍,眼中不舍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隐没到眼底。窸窸窣窣的脱下青衫,扔向窗外,拿起蹋床上的灰白长衫,当最后一颗纽扣扯上的时候。
燕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喃喃道;“结束了,我也该结束了。很快,很快。”
这一天,燕虺如同昨日一样,在县城之中游走。不同于昨日的是,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平淡了。心境也没有一点波澜。好似看着的,不是世人,好似燕虺自己,不再是世人中普通的书生。不知道是他虚幻了,还是整个县城虚幻。
不过不管他虚幻,还是县城虚幻。唯独一样东西。不是虚幻的,那就是他手中多出的酒壶。他喜欢上了酒,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了什么。只是觉得,那种辛辣和苦涩,让他非常宁静。
这一天,县城之中的诸人,一如既往,没有因为街道上多了一个变化的路人和改变。该摆摊的摆摊,该吆喝的吆喝。
不过有一点改变的是,街道上书生打扮的少年,青年和中年人,更加多了。县试的时间还有十几天,各地赶来的考生也相继出现在县城之中。
而燕虺却置若罔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忘记了自己,也是赶考的考生。忘记自己来县城的初衷,是为了功名而来。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燕虺每天天蒙蒙亮,便踏出客栈,游走在大街小巷当中;当夜色完全占满整个大地,他才姗姗回到客栈,惯例的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慢慢的品尝到深夜,当朦胧了眼,累了心,方才缓缓倒头睡下。
十几天如同一日。渐渐地,掌柜也发现这个奇怪的书生,每天晨起离开,夜晚方才回来。与其他闭门苦读的学子相比,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曾经有几次出去的时候,遇上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的燕虺。可是燕虺像似不认识他一样,缓缓的自身边走过,如同一个路人,一个不似俗世的路人,沾染不了任何俗事。即使是一个问候。
但是掌柜却是发现,这个少年书生,每一天都在变化,由冰冷到淡然,最后在他眼中,这个书生显得虚无缥缈,无迹可寻,好似走过身边的书生,如同自然而然的风,轻轻吹过,仅仅是晃眼瞬间的惊诧,而后留不住任何东西在记忆中。
关于少年书生的记忆,也如同清风一样,缓缓被吹散,没有一点痕迹。他也曾经在燕虺回来的时候,想要搭讪问一问,好奇心的驱使,他做了。可是当他迎上燕虺那深邃的眼睛时,掌柜却感觉如同堕入了汹涌而过的长河。
置身于其中,高低起伏,不能自已。脑海中忽然乍起年轻时候的一幕幕记忆,如同事件的重演,在眼前如同画面一样,一张张闪过。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燕虺早已经不在了,早已经回到客房之中,耳畔回荡起少年淡淡的话语;“掌柜的,老规矩,一壶酒,两碟小菜。”
掌柜汗涔涔的看着燕虺消失的拱门,目露惊惧。每个人都有不想提起的回忆,任何人都一样。虽然掌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少年的眼睛,会想起以前那些自己喜欢和厌恶,愿意想起和不愿意提及的回忆。但是深明一点,那就是,以后再也不会直视少年的眼睛。
燕虺经过这将近二十天的感悟,对于道德境界和功利境界的领悟,更加深刻。有时候他有一种感觉,与他当初自落平村出来的时候,在山间小路上乍起的梦境中,飞跃在空中,俯视广阔大地的感觉一样。
他觉得自己如同再次站在云端,看着世俗生活的世人,无喜无悲,无思无欲。恍如一片微不起眼的白云,晃晃而过,但是却映衬了世俗之人生活的一幕幕,留在记忆里,久久不散。
转眼间,县试来临。县试地点,选在县衙。这一天,早早的,各地考生云集于此,自信满满的看着县衙紧闭的大门,窃窃私语。
这些考生当中,以少年最为多,中年人次之,其中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燕虺站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眼,足足上百人的考生当中,燕虺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员。
辰时十分,县衙大门轰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青色朝服的中年人,手拿一张名单,扫视一眼众人,高声道;“县试马上开始,想要作弊的,身上带着小抄的,拿出来。否则一经发现,逐出考场,永世不得录用。”
这只是一种形式,水国的科举制度延续很多年,一直非常严厉,书生早已经适应了这种制度,也不敢那自己前途开玩笑。
中年人等了一会儿,便展开手中名单,一一念道名字,一个个念道名字的考生陆续进入考场当中。燕虺并不担心上面没有自己的 名字,因为这是夫子让自己来考科举的,自己的名字一定在上面,这点他无比的肯定。
“燕虺”听到念到自己的名字,燕虺缓步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轻轻的向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迈步向县衙走去。
“等等,”中年人在燕虺刚刚迈出步子时,突然出声叫住他,踏步走到燕虺的跟前,看着燕虺,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呆呆的看着燕虺。
燕虺没有奇怪,伸手拍了怕中年人的肩膀,轻声道;“何事?”
被燕虺这一拍,中年人陡然惊醒过来,面露惊骇之色,急忙撇过头去,不敢直视燕虺的眼睛,急忙道;“没、没事。你进去吧”
燕虺淡淡的看了中年人一眼,迈步走了进去。看着燕虺的背影,中年人惊骇不减,暗道老师注意的人,果然可怕。
当燕虺的身影消失以后,中年人转身将名单交给旁边的守卫,急匆匆的拨开人群,向着街道尽头走去。
燕虺走进考场当中,这里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足够容纳数百人,大厅之中,每一个桌案之间,都是用厚厚的木板隔着,防止考生相互抄袭,桌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张白纸。
大厅的前方,摆着大两倍的桌案,上座一个身着红色朝服的老者。红色的朝服,已经是算重臣了,看得出,皇帝对于科举极为重视,这样的小县城县试,都派遣重臣监考。
进来的考生陆续的坐下,燕虺扫视一眼,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片刻之后,大厅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考生,主考官缓缓站起身来,威严的目光扫视一眼,朗声说道;“县试时间,两个时辰。”说着,缓缓走下来,这时候才看到他垂手之下,那个一卷纸。
那东西,在此之人,都明白,是考卷。是决定他们一生的东西。老者是个干练的人,没有多少废话,但是在场的考生却是对老者非常敬畏,因为但凡作为皇帝派遣下来的主考官,批阅试卷的,同样是此人。可以说,自己今后能不能飞黄腾达,全在老者的笔下一挥。
当燕虺拿到试卷的时候,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却是一愣。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中间桌案上,闭目养神的老者,随后缓缓收回来,看着试卷。
试卷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水墨图。浓墨勾画的,是一朵朵乌云密布的天空,但是却不是狂风骤雨来临之时天上的卷积,而是一幅淡淡的流云。乌云与乌云交接之处,淡淡的勾画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状物体。那里,是没有墨汁沾染的地方,却被墨汁点缀出来。
这是一幅月出图,在场的考生都知道,画上画的是暗夜之中,月亮升起的一幕。以浓墨化作暗色,以白纸之白色,点衬月色的皎洁。画出此画之人,是意境和画工非常精湛之辈。
这幅画,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画月无月,阐述的是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做官,不是政绩多么显著,也不是你表面功夫多么充足,就是一个好官。
做官就是一个领导者,如同月一样,以光洁的品质,照亮乌云,以乌云的墨黑浑浊为己任,心甘情愿的照亮它们,指引它们向着正确的方向而去。
万民都是迷茫的,需要一颗指路灯,照应它们前行。而官员就是这颗指路灯。一个好官不是本身的好就是好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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