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纪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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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以后我们姐妹就跟着你混吧！”欧阳晶晶拍拍鼓胀的小肚肚，没形象的往草地上一趟，嘟囔道，“至少在危险之余，搏杀之后，可以享受美食的幸福！”

“当然可以！”

古风自然乐意。

“对了！”一直很安静的欧阳静静忽然道，“刚才你说，你在找你爷爷？”

“嗯！”古风点头，神色沉重，“我爷爷一直在大青山中呆着，前不久我回来寻找，却没有任何踪迹，颇为担心！他老人家没有左臂，很好认，你们见过吗？”

欧阳静静稍微沉思，不确定道：“大概在三个月前吧，我们姐妹路过落云城，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落云城！”

古风心头一紧，两拳握紧了。

第七十九章　断臂老人

望江流，叹飘零，一别经年不回头；不回头，心惶恐，少年白发意踌躇；意踌躇，前后顾，茫然不知将去路。

惊回首，望归途，无语迎风泪双流。

年年大江东去水，岁岁尘世几人回。

……节选天武皇朝·古风《望江流》！

欧阳静静回想道：“三个月前，一位独臂老人在落云城刺杀完颜北金，在将军府杀了个七进七出，血染落云城，就连完颜北金都差点被斩杀，可后来出现一位绝世强者……！”

古风眸子一缩，焦急询问，“后来呢？”

欧阳静静组织语言，又道：“那是一位蜕凡强者，实力强大，堪比魔神，一出现便将独臂老人击伤！不知那位老人用了什么手段，逃出了城外，蜕凡强者追击，一直追到无生谷，被独臂老人躲了进去。”

“无生谷？”

古风陡然站了起来。

那个地方，他比谁都清楚里面是何等的危险和诡异，实力越强，进去之后遭到的凶险越多，以独臂老人差点斩杀完颜北金的实力，一旦进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古风又疑惑，当初分别时，爷爷也不过先天的修为罢了，哪怕这两年来实力大进，按照常理也不可能达到大宗师的地步。

可不是爷爷，又是何人？

“别急，别急，事情还没结束呢！”以欧阳静静的智慧，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温和的说了一句，又道，“就连随后追来的完颜北金也以为独臂老人必死无疑，甚至他还派人去探查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可当那位蜕凡强者离开之后，独臂老人突然从无生谷走出，一刀斩下了完颜北金的一条手臂，将完颜北金率领而来的强者斩杀殆尽！”

“随后蜕凡强者返回，独臂老人再次进入无生谷！”欧阳静静说道这里，露出奇异之色，“无生谷啊，有进无出，也不知那位老爷子使的什么手段，竟然随意进出！随后完颜北金离去，那位蜕凡强者就镇守谷口，守株待兔，然而当天夜晚，那位蜕凡强者却无声无息的被击杀谷外！”

“蜕凡强者被击杀？”

古风心神激荡，他已经七八分的肯定那位老者定是爷爷，只是对那位蜕凡强者被击杀有些疑惑，“他是怎么死的？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还真有！”欧阳静静眉头一凝，“没有打斗的痕迹，他死的无声无息，好似，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击杀！”

说到这里，欧阳静静幽幽一叹，“那位强者是天武皇朝的客卿长老，他被杀之后，惹来皇朝震怒，派出了三位蜕凡强者前往落云城调查，最后也到了无生谷外，可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紧张道：“在无生谷外，当天夜晚，依然被无声无息的击杀！消息传出，天下哗然，那可是三位蜕凡之境的大能，拥有分海之威，劈山之能，死亡之时，竟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而且他们也死的十分蹊跷，没有任何伤势！有人猜测，定是无生谷的恐怖存在走了出来，击杀了打扰他们沉睡的强者！”

古风却疑惑了，他知道无生谷中确实有诡异的存在，可他们似乎走不出无生谷，被莫名的力量影响，可击杀蜕凡的强者又是谁？

为何帮助爷爷？

古风静静的等着，他相信还有下文，果然，欧阳静静又道：“事后，听说天武皇朝出动了一位天人之境的大能，直接来到了无生谷外，盘坐高空，静等诡异出现！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无生谷外再无任何动静，完颜北金先后派出了大量的人手进入无生谷，却也没有找到那位独臂老人！甚至到了现在，都没有结果，这件事也成了悬疑。”

古风心潮起伏，心中激荡，可又有很多疑惑，“那位独臂老人一直没出现？”

“没有听说，而落云城也一直戒严！”

“完颜北金呢？一直没有被击杀？”

“没有！不过我推测，定有强者暗中守护着完颜北金，等待复仇者上钩！”

欧阳静静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古风。

爱说好动的欧阳晶晶，难得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只是眼珠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古风沉默，许久才道：“那位绝世强者，还镇压在无生谷外？”

“不知道！”欧阳静静苦笑一声，“不过我猜测，以那样的大能，怎么会为了一个完颜北金长久的呆在那个地方，恐怕没有结果之后，也离开了！”顿了顿，又嘀咕道，“可万一呢？他要是没有离开，一旦出现什么情况，恐怕那位强者会第一时间出现！”

古风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多说，反而问道：“红土城可有什么事情？”

欧阳静静眼睛一眯，成了个月牙儿，分外好看，嘴唇抿着一弯笑意，“连通镇龙界，也就是大荒界堕神岛的空间门，开开关关几次，进进出出强者无数，损落大半，却也有人带出很多灵药、宝药，甚至神兵和绝世功法。还有几位打破了桎梏，超脱凡尘，进入了蜕凡之境，比如真武宗的龙小语，在上次空间门开启时走了出来，一声气息，强大的可怕，回到宗内，大发神威，镇压了四位蜕凡长老，轰动宗派，甚至引发了大变。”

“龙师姐没事？”古风心中一动，就是一喜，当初他们都进入了战界，生死不知，现在知道龙小语没事，那么大哥恐怕也安然无恙，只是不知现在如何了。

“真武宗有什么大变？”

古风不错过任何信息，好奇道。

“嘿嘿！”欧阳晶晶怪异的笑了，“还不是一位叛逃的弟子！”

古风摸了摸鼻子，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欧阳晶晶拍拍肚子，胀的难受，站起身走了两步，随手掀起一块岩石，竖掌为刀，削成了一个凳子，做下去悠然道：“龙小语真乃我辈楷模，巾帼不让须眉，豪爽更胜男儿，因不满戒律院陷害一个宗派外门弟子，当初无能为力，可现在她步入了蜕凡之境，回归之后，毫不犹豫的出手，镇压了四位蜕凡长老，引出了两位天人之境的大能，要将她镇压，又有大能出现，彼此动手，天地色变，差点将天空打穿，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大手同时镇压地底！”

“那可是天人强者啊，竟然被一只手轻易的镇压！”欧阳晶晶抽着凉气，拍着小胸脯，“太吓人了，那要多高的修为？绝对是真武宗的太上长老级别的老怪物！”

古风也震惊，他早已知道，修炼境界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这四个境界属于俗世凡尘，拥有的能力还在理解范围之内，没有褪去凡胎，一般的军队都可以镇压。

可大宗师之后，就是超凡脱俗，褪去凡胎，步入蜕凡之境，踏入了真正的神通之境，宛若仙魔，御空飞行，遨游四海，寿元大增，翻山蹈海不在话下，强的一塌糊涂。

蜕凡之上，还有天人之境。

然而超越天人，又是何等境界？

绝对是真正的神魔，一掌覆灭万里，一脚踢碎星辰，或许真有这样的神威。

“后来呢？”

古风平心静气，追问道。

“后来呀，你猜？”欧阳晶晶眨眨眼睛，让古风哭笑不得。

“姐姐，别闹了！”欧阳静静含笑，又认真道，“真武宗的态度很诡异！似乎有高层传下话，惩处了一批戒律院的弟子，撤消了对那位弟子的通缉，但也没有逐出宗派，亦没有召回补偿，有点放任逐流的意思！龙小语不甘，几次三番的为那位弟子争取，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古风摸了摸下巴，对龙小语所为，颇为感动。

实际上，他和龙小语的交集并不多，在宗派内为他解围见过一面，第二次就是在堕神岛的幽暗之林了，当初也被她的豪爽大气所感染，心中折服，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也只是两次见面，回到宗派就毫不犹豫的为他出头，大闹宗派，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古风将这份情记在了心里。

可他也十分疑惑，自从认识纵横无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和真武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镇龙界得到镇龙牌。

拜师真武宗遭受弟子挑衅，结怨戒律院。

被逼反杀，当时一声长啸，定会惊动宗派大能，可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纵横无忌的靠山都没有出现，太过诡异。

从堕神岛返回时，马仁川要将他擒拿击杀，尽管江海流阻挡了他的攻击，却也将他放走。

现在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宗内发生大变，天人争锋，大能镇压，可处理的结果，只是将通缉撤销，其它就听之任之，好似没有他这么一个弟子一样。

一件件，一事事，都笼罩着一层薄雾，看不清，猜不透。

古风沉思，不得其解。

欧阳晶晶忽然压低了声音，严肃道：“你可要小心了，听说龙小语曾传下话，若谁私下里以大欺小对你不利，她定会大开杀戒！”

欧阳静静则翻了翻白眼，刚才还在掩饰，没有挑明古风就是真武宗那位弟子，可现在倒好，一句话就彻底的掀开了。她接过话头道，“根据这句话，我猜测，定有蜕凡强者会暗中出手，今后行动，一定要小心了！”

“谢谢！”

古风露出感激之色，能毫无保留的说出这些信息，欧阳姐妹已经不将他当外人了。

第八十章　再临无生谷

最终，古风离开了大青山。

欧阳姐妹没有跟随，她们也知道古风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办，不想拖后腿，古风就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灵药，还有一部功法，仙鹤步。

其它功法都不适合。

红土城更热闹了，已经有了当初的喧闹繁华，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当初数十万生灵，全部葬送了镇龙界。

古风稍微化妆，又暗中取了一件黑色披风，披在肩头，将刀匣掩盖，此刻的他，哪怕站在纵横无忌对面，对方都不一定认出来。

相比一年前，古风高了一头多，容貌长开，气质大变，就是一位气质出尘的英俊青年。

夜色笼罩，可红土城却亮如白昼，街道两侧，挂满了灯笼，人来人往，叫买的叫卖的，颇为热闹。

古风静静的走着，慢慢的看着，这样的繁华，这样的热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虽不如前世的夜市，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却是难得体验！”

买了一块烤红薯，一点点的吃着，看着来往行人的笑容，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不适应。

孤单太久了？

古风自问。

还是……内心死寂了？

幽幽一叹，他明白，是经历的太多了。

久在深山搏狮虎，时常云颠擒蛟龙，刀锋染血三千伤，梦回长街意惶恐。

屋前阶梯上，一位落魄的书生，面带沉迷微笑，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本发黄的书籍，不时的灌一口黄酒，以书下酒，别有滋味。

对面走过来一对青年男女，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在他们之间，牵着一个小女孩，忽而停下，买上一串糖葫芦，让小女孩高兴的在父母脸上各亲了一口。

路旁的酒摊前，坐着一位沉默的刀客，灌上一口酒，吃上一口菜，凝眉沉思，不知是不是在思念远方的妻儿。

古风静静的走着，默默的看着，品味着别人的喜怒哀乐。

心中涌动着难言的孤独。

两世为人，身负血仇，虽心胸开阔，可依然沉重万分，只能默默承受。

最终，他来到了城中心，望着前方的半截山峰，看着空间门。抬头望，在夜色的白云中，盘坐着数位强大存在，他们在守护着这里。

似有所感，一直盘坐上空的江海流睁开了眼睛，目光直视远处的古风，在他眼中，升起一柄神剑，剑尖直达苍穹之巅，剑势无双，裂开天地，斩碎星辰，破灭万物。

只这一眼，便让古风战栗，神魂惊悸，冷汗直流，甚至难以动弹。

江海流微微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他认出了我！”

古风浑身哆嗦，尽是骇然，“他到底多强？”

他毫不怀疑，对方一剑，便将他轰成烟尘。

“好厉害的核心弟子第一人！”

古风叹息一声，转身就走，面对江海流，他只有高山仰止的感觉，还有一种，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无奈。

对于这种人，他真的不想接触。

在红土城又转了一圈，倒也碰到了几个熟人，都是曾经在红土城认识，在镇龙界相互扶持的几位，有剑谷传人令狐飞，有绝刀谷传人李乐，还有一位身材高大，看似憨傻而不知来历的石墩，这几位都已经迈入了宗师之境，而且境界稳固，似随时都能进入大宗师。

“天才何其多也！”

古风没有上前打招呼，感慨一声，就离开了红土城。

不久，他来到了落云城，这个有着完颜北金镇压的城池。

他没有进入，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要离开，却发现北门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对精兵，陆陆续续有三千人，个个煞气蒸腾，气息磅礴，朝着西北而去。

“这样的军队，若是将大宗师围困住，绝对能斩杀！”

古风首次见识到了这方世界的精兵，给他很大的震撼，“这些绝对都是百战老兵，可他们要去哪里？”

心中疑惑，不久就发现了他们真正的目的。

“这是要去无生谷！”

古风心中肯定，尾随而去，同时也发现了不少武者，不知是不是因为好奇，也跟了过去。

“可怎么不见完颜北金？”

这些精兵，肯定被完颜北金掌控，可却不见那位将军。

穿过山林，来到无生谷外，进行布防，将山谷围住，就没了动静。

“他们要干什么？”

古风看了一会儿，见士兵没有任何动静，怀着疑惑，绕了一圈，爬到了一侧的山峰上，刚开始爬上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了不高的山顶，他却有种惊悚感。

“莫非两侧山峰也被无生谷的力量影响？”

往下看，山谷朦胧，没有任何奇特，可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似乎踏前一步，就会坠入无尽深渊。

吱吱吱……！

紫貂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安，在肩头跳跃个不停，可又有种迟疑的向往，充满了矛盾。另一侧的小金则汗毛倒数，呲牙咧嘴，倒数的瞳孔有着惶恐。

背后传来响动，古风回身警惕，却是一位瘦干巴巴，浑身不过二两肉的小老头，山羊胡子随着移动一崛一崛，十分有喜感。

“小家伙，你还真胆大，竟敢来这里！”小老头停在不远处，摸了摸小胡子，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不用这么小心，我老人家不会对你不利！”

古风耸耸肩，笑道：“莫非这里还有什么不对劲？”

“嘿嘿！”小老头上前几步，往前探了探身子，看了一眼下方就是一个哆嗦，“这个鬼地方，要不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可不会来！”说着，他转过身子，面朝古风，怪异道，“你不会真不知这里的诡异吧？”

“怎么说？”

古风心中一跳，顺着话问道。

“还真是一个傻大胆！”小老头幸灾乐祸道，“你再往前几步试试，试着下去？”

“我可没那么傻！”

古风眼睛一眯。

“孺子可教也！”小老头笑了一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老人家就给你说道说道这里到底是何等的危险，何等的诡异，我老人家活了三千三百岁，见识过何等多的大风大浪，可每次来到这里，我的小心肝都要跳出嗓子眼！”

三千三百岁？

古风仔细的打量一番小老头，撇撇嘴，眼前的这个老货，气息波动，也不过大宗师的水平，还真是吹牛不要钱，能将牛吹上天。

“老人家，您说？”

尽管想进入山谷，可想到里面的诡异，古风也迟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上次进入时，他还没有进入先天境界，实力底下，都有吸收精气神的遭遇，然而现在，实力提升了百倍之多，若是进入，会不会第一时间被吸干？

还有战场遗址中的那个人皮，每次想到，都从心底冒凉气。

古风随手削出两个石墩，自己坐一个，扔过去一个。

“小家伙倒也有知道尊敬老人！”小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又摸了摸胡子，忽然严肃道，“无生谷，无生谷，一入无生谷，生死不由己！众所周知，踏入无生谷，一身气血会飞速的被吸走，实力越强，被吸收的越快。若是大宗师进入，走不出百米，就会精血干涸而亡。若是蜕凡强者，嘿嘿，只要进入山谷，就绝对有死无生，连逃出来都不可能！”

“小家伙你也不要不相信，这可是事实，曾经，不知道有多少强者损落里面呢！”小老头看到古风不以为然的样子，教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就拿周围的山峰来说，也处处危险！”

古风精神一震，认真听着。

“就咱们脚下的山峰，从外面上山容易，没有诡异危险，可若是到了山巅，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进入了无生谷！”小老头嘿嘿一笑。

古风身躯一震，“从山巅往下，就踏入了无生谷？”

小老头点点头，“那种力量笼罩这里，以山巅为分界线，这是被早已探测出来的情况，而且更加严重，一旦从山峰上踏入禁区，绝对无法退回！”

古风心中一寒。

“嘿嘿，小家伙，害怕了吧！”

小老头笑了一声。

“你不会骗我吧？”心中震惊，古风却露出怀疑之色。

小老头耸耸肩，笑道：“要不，你试试？只有一步距离，很简单的！”

古风干笑，转移话题道：“老人家，既然你这么广闻博学，不如给小子讲讲，这个无生谷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还真问对人了，换成旁人，还真不知道！”小老头一拍大腿，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我老人家活了三千多年，翻遍古往今来诸多典籍，探查无数险地，就连当今的天武皇朝的藏书库，都被我老人家翻了个遍，还真查出不少情况！”

古风翻翻白眼。

“怎么？小家伙，你不相信？”小老头鄙视道，“胎毛还没退呢，人小没见识真可怕，你眼前可是一位真神，你应该立马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收你为徒才是，传你一两手绝活，都能够任你纵横天下，笑傲乾坤！”

“老人家，既然你这么进去，怎么不进去？”

古风指了指前方的山谷。

小老头干咳两声，继续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无生谷的情况，根据我的调查，在万古之前，这里发生了惊天大战！”

古风再次翻了翻白眼，这里不发生大战，怎么会形成绝地？可小老头下一句，却将他吸引住了。

第八十一章　黑暗历史

远山如黛，古木似海，摇曳着万古不变的色彩。

小老头忽然一叹：“万古之前啊，你可知那是什么样的环境？大地上，妖蛮横行，霍乱天地，人族为奴，泣血生存。那是妖蛮的天下，对于我们人族而言，是真正的黑暗末日，苟延残喘，可为了传承，什么屈辱，什么尊严，都不如一把粮食来的实在！”

古风震动，“我们这里，也遭受过这等残酷？”

他想到了大荒界。

小老头摇摇头；“那是个黑暗的年代，你可知万载之前的情况？”

他明白，小老头说的万古和万载不是一个概念。

古风摇头，却想到了当初在大槐树村，槐树爷爷所说，万载之前，人族暗弱，中州大地强者凋零，白起横空而出，屠杀妖蛮，平定霍乱，创建杀神殿，镇压西北，成为人族传颂的大英雄。

小老头理所当然道：“那段历史，在有心人的掩盖下，已经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了！万载之前，那时白起还没有出世，还没有霸王，还没有武悼天王，还没有张三丰等等绝世强者！那段岁月，中州大地遭受妖蛮，沙族，海族围攻，中州彻底陷落，除了寥寥几处外，整个中州大地成了被异族统治的牧场，所牧之物，就是人类啊！那是一段真正的血泪史，屈辱史，就是那样的黑暗年代，可要和万古之前的远古相比，还算不了什么？”

古风心神剧颤，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像小老头所说，万载之前是何等的黑暗，是何等的残忍，却比不过万古之前，那又是何等的血腥？

只想一想，就灵魂战栗！

“人族的历史啊，就是一部屈辱史，是一部血泪史，也是无数英雄浴血杀敌的开拓史！”小老头指着山川大地，动情道，“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地方，山川河流，大地草原，都沾染着先祖的血液，是他们用白骨，用鲜血，用不屈，为我们铺成的生存空间！”

古风动容。

一时沉默，山风载着万古英灵，发出了呜咽。

不由得，古风想到了堕神岛的地下城。

那里有无数英灵，时过万古，哪怕早已损落，可不屈的意志依然让他们征战。

“所以啊，妖族该死，沙族该灭，蛮族该杀，海族该全部吃掉！”

小老头呲牙，露出了愤恨无比之色，只是融入骨子里的恨意。

古风还是沉默，心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