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霸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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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前进，还是后退，这忽然成为了一个目前必须要决定的问题。如果原路返回的话，剩下六道门，无疑也是同样的情境，除了鸟居入口外，围墙其他部分全是无法逾越的结界。那么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向前，可是在这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这一路下去会走到哪里，没有人知道，倘若在某处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尾沼又道，“不过我想对方直接开启一个通往异空间的入口的可能性应该不大，这里应该也是一个被切割过来的空间碎片，只不过其范围比较大而已，如果继续往前走的话，我相信某个地方，一定存在着出口。”
　　　　他刚说完，李胖子忽然指着江面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烟雾弥漫的江面上，此刻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从迷雾之中，缓缓向这边而来。所有人顿时都警惕了起来，随着那黑影的靠近，其轮廓渐渐明晰，竟然是一艘船，看上去似乎非常古旧，船体像是已经腐朽，漆黑的船体和残缺不全的桅杆微微颤动着，而在船舷之上，孤独站立着一个影子，默默望着对岸上的人。
　　　　在上方都无法停留任何东西的河面上，这艘船竟然漂浮在其上，而那个影子更是显得无比神秘。
　　　　罗立龙顿时举枪瞄准，陈阳轻轻按下他的枪杆，凝目望去，只见那影子全身裹在一件破烂的斗篷里，一个无比遥远的声音，沙哑地传了过来。
　　　　“对面的人，需要渡河吗？”
　　　　不等众人反应，格罗便大声道，“当然。”
　　　　收到回答后，那艘船缓缓往岸边驶来，这是一艘说不出年代的古船，船体上的漆皮已经剥落，露出黑灰色腐烂的木板，隐隐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的花纹，而那个黑影依然是人形，却在斗篷的包裹下，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上来吧，陌生人。”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眼前的情景诡异到了极点，这艘船包括船上的摆渡人，都已经不是原本世界的东西，一时间都没有人动，格罗压低眉头哼了一声，握了握长斧，不管对方是个什么东西，多半也挨不住自己两斧，当即纵身一跃，霍然跃上了眼前这艘腐朽之船，落在那摆渡人的身边，看了眼对方。
　　　　那人全身包括脸孔都包裹在斗篷中，只露出两条苍白的手臂，握着一把坑坑洼洼的木浆，手指㊣（7）骨骼凸起，长长的指甲上布满了黄绿色的污物，看上去尤为恶心。这时忽然发出一连串低哑的笑声。
　　　　格罗心中也是微微一寒，皱眉注视了其半晌，回头对岸上的人道，“没问题，来吧。”
　　　　杰斯等人心下忐忑不定地随即依次跃上船。
　　　　陈阳正要上去，尾沼忽然轻轻拉住他道，“等一下，按照六道轮回的排布，这一道应该是哪一道？”
　　　　六道轮回中，畜生道为最低级，其次便是饿鬼道，人间道位于中间，比畜生和恶鬼高等，但却要屈居于修罗道、地狱道和天道之下。
　　　　尾沼目光一闪，“假如我们是在饿鬼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说？死去的亡灵要进入地狱，首先必须通过一道冥界之河，据说冥河的水质比重比阳世间的水轻上许多，有“羽沉河”的称号，除非藉着冥界的船只，否则就算连亡灵也不可能通过。而摆渡人卡伦，则划着冥船，不断来回摆渡岸边的亡灵，将其送入地狱。”
（）
334　水鬼（一更）
　　　　其实早在看到这条河的时候，陈阳就已经想到。　　　这条冥河在各神派信仰的地狱传说中，都有所出现，形式上虽然有所不同，但大体来说都是一致，冥河之水可以沉却万物，以及孤独的摆渡人卡伦。
　　　　他微微点头，“渡过这条河，也就是进入饿鬼轮回的第一步。”
　　　　尾沼无奈地一笑，“这么说的话，我们真的是在地狱的边缘了，虽然我前面做了那么多猜测，但没有想到，地狱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还有两个，要上来吗？”摆渡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陈阳和尾沼分别跃上船，脚下破烂的木板一响，好像随时都会断裂，摆渡人卡伦阴阴一笑，船随即驶离了岸边。
　　　　登上之后才发现，这艘船远远要比在下面看到宽阔的多，只是腐朽程度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其还能继续在水面上行走。几个人集中坐在船舷的一角，各自无语，从每个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都默认了这里是异世界的事实。
　　　　船划动之下，河岸很快就消失不见，两边四周都只剩下白茫茫的江面。摆渡人孤单的影子一直站在船边，对于这样一个无法解释的东西，一时都没有人靠近。对方既非生物，也非幽灵，就仿佛一个虚幻的存在，却又无比真实。
　　　　朵儿忽然惊叫了一声，她靠在船舷边正看着下方的水面，这时忽然间退后了几步，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其余几人向下望去，只见散开的雾气中，水面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扑腾，当看得再清楚一点，所有人都不禁往后一仰，只见水面上，不断蠕动翻腾的，却是一具具被泡的肿胀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紧紧围在船地四周，凶猛地抓挠着，像是渴望爬上船来。
　　　　卡伦阴森古怪的笑声，这时忽然低低传了过来，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雷飞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望着对方喊道，“这水里面的尸体，都是怎么回事？”
　　　　斗篷下的影子桀桀怪笑了几声，嘶哑道，“这些……都是付不起渡资的可怜灵魂，没有坐船的钱，它们只能半途被扔下船，在这冥河之中，永远腐烂下去……嘿嘿嘿……”
　　　　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船在这时忽然停了下来，卡伦转过身望着众人，斗篷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两枚绿色的光点，沙哑地笑道，“船已经走了一半，那么你们，也应该送上你们的渡资了。”
　　　　格罗站起来冷笑了一声，“老子一开始就是打算做免费船的，好好划船把我们送过去，你还可以继续干你的营生，否则不然管你是什么东西，今日就让你断在这斧头之下。”
　　　　“哦？”卡伦发出一声疑似惊讶的声音，随即又笑了起来。
　　　　“很抱歉，既然你们没有渡资，也就只好下去和它们做伴了。”
　　　　它话刚说完，杰斯手中的重机枪应声开火，火线飞射下，那黑色斗篷包裹下的身躯一阵颤抖，破碎的布片和一些飞灰般的物质顿时散落在空气中，尾沼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杰斯大笑声中，开枪向前走去，把卡伦整个轰飞下了船去。
　　　　就在这时，整艘船忽然剧烈都动起来，众人登时立足不稳，另一名白种大汉比利忽然大喊一声，“是那些水鬼，它们正在把船抬起来！”
　　　　众人纷纷跑到船边向下方一看，不禁都吸了口凉气，只见船体下方此刻挣扎着无数腐尸，聚拢在在船边狰狞地扑涌着，仿佛要将船抬离水面，而远远望去，整个河面之上竟然都漂浮满了这样的东西，河水依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腐尸组成的海洋，一阵嘶哑哭嚎之声，猛然从四面八方如雷声般涌来。
　　　　杰斯大骂一声，抬起重机枪就对准下方扫去，但水鬼数量之多，子弹射过去完全就是石沉大海，雷飞两道气波推过去，水面瞬间出现两团空白，但随即便又被腐尸填满。
　　　　“操，这些家伙，想把船翻过来！”李胖子大喊了一声。
　　　　这些水鬼都是没有渡资而被卡伦丢下冥河，怨念自然极深，有这种想法也正常。在场的众人都是见惯了这样万尸扑涌的场面㊣（4），只是此刻身在这冥河之上，倘若掉下去，那就真的再也回不到岸上了。
　　　　众人情急之下，顿时展开全部火力，拼命清除下方的水鬼，然而亘古以来，沉溺在这冥河中的怨灵何止能用数字来衡量，再怎样抵抗，也只是暂时缓命而已。
　　　　这时船边四周，已经有不少水鬼爬了上来，拖着被浸泡腐烂的身躯，在甲板拉出长长一道血水迹，混合着内脏烂肉，爬动着向众人而来。
　　　　几人顿时回身，拎起这些腐臭之物狠狠摔在甲板上，一时腥臭四溅，这些水鬼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抓住人用力将其拖向水中，威胁甚至不如一级丧尸，恐怖之处在于其水中的数量，足可以将整艘船掀翻。
　　　　众人固然拼力抵挡，但船只还是无可避免地开始发生倾斜，此刻船底已经完全离开了水面，被数千只水鬼用手托起，一点点侧翻下去。几个人登时滑到船的一侧，死死抓住穿帮。
　　　　这几人都是至少开启了a级基因锁的进化者，人人都有的是手段，但眼下在这里，纵然有万千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只要身体一离开船体，就会迅速向下方坠去。
　　　　“妈的，早知道老子就带个几亿冥币来了！”李胖子大吼道，“老子可不想便成下面那些东西！”
　　　　方才船岸边从一直走到这里，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此刻这些水鬼忽然之间为何变得如此狂暴。陈阳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翻身从船舷外跃了出去，只感觉一股大力猛然从身上传来，只将自己向下方压去，顿时五指化为白骨，插入那船体之内。
　　　　这股力量竟然极为巨大，陈阳几乎用尽才勉强稳住身子，这时他顺着船沿滑到船的底部，赫然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正倒挂在船底之上，两点绿色的荧光看到自己，顿时发出一声尖笑。
（）
335　审判之门（二更）
　　　　这东西吃了杰斯一梭子弹后，果然没有死。　　这河中千千万万只水鬼，自然对这艘船抱有极大的怨念，但卡伦却能够不断往返于两岸之间，似乎其身上有着某种力量，只要站在船甲板之上，就能偶压制住这些水鬼。
　　　　卡伦看见陈阳怪叫一声后，身子一翻，登时倒置下顺船底向前跑去，仿佛不受重力影响般，速度奇快无比。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躲掉了，陈阳当即一只手化作节节白骨暴然伸出，一把抓住十几米外对方的脚腕，一用力将其生生拖了回来。卡伦怪叫声不止，两只手深深扣入船体内，将碎木溅起无数，但还是被陈阳拉了回来。
　　　　这时整艘船已经将近呈九十度倾斜，陈阳一把抓着对方，猛然一击将卡伦身躯撞上船底，船底木屑飞溅中破出一个大洞，遂自撞穿的大洞中攀爬而上。这时上面的所有人都只依靠着船舷支撑着身体，眼看再差一分就要悬空，陈阳忽然抓着那摆渡者从甲板内部直冲出来，卡伦身躯一碰到甲板，整艘船立刻仿佛找到中心般翻转了回来，下面的水鬼也突然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整艘船重新落入水中。
　　　　一切顷刻间恢复了平静，众人心中顿时一松。
　　　　卡伦这时被陈阳一只脚踩在甲板上，四肢扭曲着，看上去狼狈无比，众人看到这个东西，都是气不打一处来，格罗顿时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其拎起，照脸便重重几拳打了过去，这时众人才看清，原来那斗篷之下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不过全身皮肤都呈灰褐色，上面长着些许大大小小的肉瘤，看上去极为恶心。
　　　　格罗把卡伦往地上一摔，骂道，“敢在跟老子们耍花招，我一把把你的胳膊腿一条条撕下来。”
　　　　卡伦被揍了几拳，但看上去并没有受伤，倒在地上，仍是咯咯阴笑道，“愚蠢的凡人，你们是渡不过冥河阿刻戎，就等着在这里，和那些怨灵一起在冥河中腐烂吧。”
　　　　格罗踩住对方，抓住其手臂，顿时便将其一条胳膊生生扯了下来，筋皮扯动下，并无血液流出，卡伦脸上也无痛苦之感，大笑道，“没有用的，以区区凡人的力量，是无法杀死我的。”
　　　　这家伙虽然是个摆渡的，但在地狱里大小也算个神。格罗骂声中，又是将其一条大腿扯了下来，看上去固然有些残忍，卡伦笑声却更为放肆，“无知的凡人，这艘船只有我才能够让它移动，你们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陈阳忽然一把捏住其脖子，将对方身躯悬空拎在船舷外，微微一笑，“那么，我想试试，如果把你扔到下面去，后果会怎么样？”
　　　　卡伦的脸色陡然一变，随即又笑道，“愚蠢的凡人，如果我不在船上，这艘船立刻便会沉没。”
　　　　陈阳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同归于尽，不过到了下面，我想知道，究竟是谁，会更痛苦一些呢？”
　　　　卡伦终于不再发出笑声，脸色终于露出几分慌乱。陈阳道，“那么现在，你是否愿意送我们到对岸了呢。”
　　　　这时，船忽然开始移动了起来，破开迷雾，继续驶向对岸。和陈阳想的一样，船底即便是开了个大洞，整艘船仍然能在水面上航行，丝毫不受阻碍。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迷雾中隐隐现出了一道巨大的阴影，河的对岸，是一片高耸向天际的峭壁，黑色尖利的岩石片片刺向天空，给人一种荒凉的压抑感，在陡峭地山壁中央，有两块高耸入云的巨大石柱，石柱中间，一座宫殿般的建筑镶嵌在山体之中，看上去漆黑而又阴沉。
　　　　冥船缓缓停在长长的台阶下方，众人举头望向那山壁之中的宫殿，离地面直有数百米高，而层层的台阶一直延伸至地面，不知有多少阶。除此之外，两旁的峭壁再无其他筒路，一直延伸至远处的黑暗中。
　　　　“好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下面就进去接受审判吧，不过我相信，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卡伦嘶哑地叫道。
　　　　朵儿凑到陈阳耳边有些担心地说，“他可是掌管冥河的官员，我们这样对他，等以后我们死了，他一定会记得我们的。”
　　　　“这好办。”陈阳笑了笑，忽然转身将卡伦一把扔进了冥河里，后者来不及发出声音，便沉入了水中，过了几秒后，猛然浮上水面，惊恐的张开嘴伸出干枯的手拼命想抓住什么，但是其前后左右，无数水鬼顿时涌现而出，一只只腐烂的手臂缠绕而上，将其整个人爬布地严严实实，转眼便拖入了水下。
　　　　“对于吝啬者，这也许是最好的惩罚。”陈阳转过身道。
　　　　望着眼前无穷无尽，近乎笔直的阶梯，刚才经历了冥河的劫难，总算是通过了地狱的第一道门槛，接下来在前方等待众人的，又将会是什么？
　　　　“刚才那个家伙好像说什么接受审判，是什么意思？”雷飞问道。
　　　　尾沼仰起头，望着高处的宫殿，“亡灵们在渡过了冥河后，随即会对其前生的罪孽，进行审判，那么眼前着一座宫殿，应该就是审判之门。”
　　　　格罗忽然笑了，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却全都被水泡湿，苦笑了两声，“我们现在，真的是深陷地狱之中了吗？”
　　　　没有人回答，陈阳缓缓走上那台阶，后面比利忽然叫道，“等等……我们一定非要从这里过不可吗？也许不需要进入这阴森的宫殿，试试从两边的峭壁爬上去。”
　　　　“还不明白吗？”尾沼忽然一笑，“我们已经身在地㊣（5）狱，那就必须遵守地狱的法则，这里并不是我们的世界，一切都可以按照正常的逻辑去思考。”
　　　　“不管怎么样，姑且试试看吧。”罗立龙说道，同时杰斯也将机甲拿了出来，坐上去之后道，“我先上去探探情况，看看这面石壁后面究竟通向哪里。”
　　　　“小心点。”格罗叮嘱道。
　　　　杰斯对众人两指在眉梢敬了个礼，随即驾驶机甲向上方飞去，巨大的机体下带着四道电浆，很快便在众人眼中变成了一个小点，只能看到微微闪烁的蓝光。
（）
336　叹息之墙（三更）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杰斯降落而下，众人忙问如何，只见其叹了口气道，“真是太奇怪了，以机甲的速度，我飞了几分钟，竟然都没有看到顶端，这悬崖好像无穷无尽一样，飞上去都是重复的石壁。　　　”
　　　　这时众人才不得不相信尾沼的话，看来眼下只有一条路，也只能进入这审判之门了。
　　　　在六道轮回里，饿鬼道并非是转生的一个轮回，无数魂灵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洗净偿还其前生的罪孽，然而才能进入轮回。饿鬼道德审判之门内，所审判的也都是前世犯下罪孽的鬼魂，好人和圣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攀爬的过程中，比利不禁笑了起来，“等一下如果真的会有人对我们进行审判，那么我们当中，有几个是能逃脱罪罚的？”
　　　　这段路还有很长，于是比利提议每个人都介绍一下自己的国籍、身份和职业。
　　　　他第一个自报家门道，“比利？凯因，美国人，五年前曾是一名军火商的私人保镖，后来转业干了雇佣兵，再后来，参加了派遣到伊拉克的维和部队，我就是在那里，一个当地妇女手中，才得到天启的。”
　　　　杰斯接着道，“杰斯？拉斯特，英国人，是一家私人会所的拳击手，有一次在意外上厕所冲马桶的时候，呵呵，你们明白……”
　　　　格罗冷冰冰道，“格罗，泰国人，职业杀手，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得到的奖励。”
　　　　轮到尾沼时，他抠了抠额头，“呃……要怎么说呢，名字暂且是尾沼吧，至于国籍是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所抛弃，被扔在在日本大阪一家孤儿院门外，没来到这里以前，一直很怀念孤儿院的生活呢。”
　　　　另外几人心道，这家伙这个样子，没准刚生下来时就是个怪胎，谁知道在孤儿院里，又惹出些什么事情。
　　　　陈阳淡淡道，“陈阳，中国人，在大学里面混日子而已。”
　　　　朵儿忽然有些惊喜地说，“啊，你也是中国人！啊……我叫萱朵儿，目前在台北市上高中，学长，能认识你真的好开心哎。”
　　　　陈阳笑了笑，在这里突然被人叫做学长，感觉有点怪怪的。
　　　　最后是那从头至尾只说过一句话的韩国人，这时仍是简单道，“金俊一，韩国人，大学老师。”
　　　　想不到这么阴沉的家伙竟然是大学老师，看来高丽棒子的教育水平真是不怎么样，这样一个闷葫芦，非把学生都教出抑郁症不可。
　　　　这时，众人已经登上台阶，前方耸立着一道巨大的石门，八根粗大的石柱依次排列而开，从下方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而近处一看之下，才发现整座宫殿大门极为宽阔，足足有十米多宽，黑色的岩石沉寂地静默着，给人一种无比阴冷的感觉。
　　　　格罗提起长斧，屏息凝视地当先走入那道大门之中，虽然此处没有任何光源，但宫殿中并不漆黑，似乎有隐隐淡淡的微光流连在整座宫殿中，隐约可以看到在一个环形巨大的圆场之中，中央高耸着一座审判台，沉重的石台两旁，分别站立着两座恶魔的雕像，不仔细看，众人几乎将之当成了真正的恶魔。
　　　　几人沿着台阶来到那场中，此处应该就是死去的灵魂接受审判之地。众人望向那高逾百尺的审判台，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静静站着一个影子。
　　　　几个人心中同时微微一惊，杰斯举起枪瞄准对方，枪头前端的探照灯打了上去，那东西嘶了一声，忽然之间用黑色衣袍遮住了脸孔。
　　　　“放肆，卑微的凡人！”
　　　　厚重的声音，仿佛在整个空间内响起，审判台上的东西显然变得极为惊怒，忽然之间消失在了灯光之中。
　　　　陈阳转过目光，看到那东西又在地面前方一块凸起的石台上出现。
　　　　“可鄙的生物，你们肮脏的灵魂，即将在此受到最严酷的审判！”那东西伸出手，声音仿佛来自虚空深处，威严却又愤怒地喝问道。这时借着大殿里的光亮，众人看清楚，眼前的东西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形态酷似人类，但脸上却带着一层金色面具，头顶还生着两只弯曲的长角。
　　　　此时此刻，不管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也好，另一种生命体也好，就算真的是地狱中执掌权能是神也好——刚才一位神已经被陈阳扔到冥河里结束了生命，众人已是更不在乎，眼下必须尽快通过这块区域，如果这些东西要阻拦在自己面前，那就将其尽数灭掉好了。
　　　　“审判你老母！”雷飞骂了一句，当下一拳击出一条长长的气波，轰向对方，地面岩石爆碎之中，那东西却已不见了踪影。
　　　　“罪孽，何等的罪孽，你们将永远沉沦于地狱之中，来洗清你们的罪恶！”
　　　　声音从空中四面八方传来过来，好像那东西无处不在，几人分别各自朝向四周，紧紧注视着宫殿的穹顶。
　　　　尾沼道，“不要管这家伙了，从刚才看来，其对我们的威胁应该不是太大，还是尽快通过这里吧，路上只要防止对方偷袭就好。”
　　　　余人都点了点头，随即快速向宫殿深处移动而去。那东西的声音一直响彻在头顶，但随着几人的行进渐渐淡却了下来。
　　　　穿过整个审判大厅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头顶是漆黑滚动的天穹，两旁竖立着一个个石像，不同的是，这些石像都是人类的姿态，并且形态万千，有健康壮硕的青年，有抱着婴孩的女人，垂暮苍苍老人，似乎代表着世间芸芸众生。
　　　　走廊尽头，一道高大的墙壁耸立而起，此刻挡住了众人的去路。众人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别的出路，只有眼前这面墙壁，难道此处是条死路不成。
　　　　格罗骂了一句，正要返回去重新找路，忽然听尾沼道，“等等。”
　　　　只见他望着那石壁上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要通过此门者，必先放下一切希望。”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那石壁的上方，雕刻着一行文字，正是这句话。
　　　　“这是……叹息之墙？”朵儿惊讶道。
　　　　尾沼点了点头，“没错‘要通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