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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王族-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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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正规的圣马罗海兵，在远征部队里，还有十艘哈利·摩根派出的海盗船，和整齐的军舰队伍格格不入。本尼特对这群海上的渣滓没有一点好感，然而碍于军令，只能捏着鼻子忍受这群海盗混在他的队伍里，他不指望这群散漫的海盗能帮上忙，只求不要拖他的后腿。
“南十字星”舰队，南陆联邦派出的远征军，船只数量更多，有九十艘军舰。
南陆联邦经济繁荣，天秤联盟为联邦的各个方面提供资金，南陆联邦附近海域众多，十分重视海军建设，南陆联邦的军舰造价高于圣马罗军舰，偏向于速度，性能比圣马罗军舰更好。
南陆远征军的统帅马雷顿是军队里的少壮派，能力出众，被南陆联邦的领导层寄予厚望。
“伊沃·哈瑞肯，曾经在北陆征战，战绩彪炳，为拉塞斯王国力挽狂澜……”
马雷顿将关于伊沃的情报看了很多遍，伊沃的战绩很彪悍，马雷顿重视伊沃这个对手，并且兴起了较量的心态。马雷顿自问他的战绩也不比伊沃差到哪里去，他作为军队里的少壮激进派，自然是凭实力才能担负起远征的重任。
马雷顿喜欢与强大的对手博弈，每次击败厉害的对手，都会让他有非凡的成就感，这是他热衷于战争的原因。
远征军船坚炮利，军官也是从海军里选拔出来的优秀指挥官，物资也很充足，强援正赶在路上，马雷顿实在想不到他们输的可能性。他认为最大的变数，就在于伊沃的传奇战舰亡者之都，因为五大传奇战舰中的巨龙之灾就是南陆联邦制造的，所以对传奇战舰的恐怖知之甚详。
为了限制亡者之都的能力，马雷顿专门带了一百名亡灵巫师，还有不计其数的魔法道具，他的旗舰是从南陆联邦宝库中提出来的珍藏战船“荆棘号”，威力仅次于传奇战舰，是南陆联邦想要量产巨龙之灾的半成品。
传奇战舰的成型要技术、材料、运气、环境各种因素缺一不可，几乎不可复制，能称为“半成品”而不是“失败品”，已经能体现“荆棘号”的强悍了。
拥有这么多底牌，马雷顿对战斗的结果满怀信心。
时间在举世瞩目中迅速流逝，终于这两支远征军，先后驶入鲨海，伊沃的情报网在第一时间就受到了消息。
“终于来了……”
伊沃站在亡者之都的船头，转头往后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战船形成密集的阵型跟在后面，八十艘战船，一万名人手，这就是他两年的积累。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被他收复的海盗部队，有三十艘船，好几千海盗。
伊沃挥挥手，向旁边的高级干部们道：“多的不说了，按计划进行。”
高级干部们此时的神色与半个月没信心的模样截然不同，一脸期待好戏开场的笑容，他们深知伊沃在这半个月里，编织了怎么样的一张大网，绝对会让来犯者大吃一惊。
……
“轰隆隆……”
炮火连天。
“鹰喙”远征军在进入鲨海的第三天，遭遇了小股海盗船的袭击。
本尼特精神一振，他不怕遇敌，就怕伊沃躲着不出现，立马指挥舰队里的几艘快船，迅速追击小股海盗船。
在追出十多海里后，出现了一股埋伏，又是几艘海盗船出现，给圣马罗舰队的几艘追击船造成严重损伤，然后在圣马罗舰队全军包围前跑远，本尼特指挥舰队衔尾追杀。
本尼特暗自嘀咕，“估计前面还有埋伏，看来伊沃是打算先与圣马罗交战了。”
在他看来，伊沃没有双线交战的实力，只要遇到伊沃的主力，就能展开决战。
他立马接通马雷顿的传讯徽章，说道：“马雷顿指挥官，我们发现了伊沃的部队，请求立马汇合。”
圣马罗和南陆同时出兵，双方有各自的联系方式，方便情报共享，原本的计划是“鹰喙”远征军和“南十字星”远征军各选一个方向，在鲨海扫荡式搜查伊沃的踪迹，如今既然发现了伊沃的部队，自然就要合兵一处。
“明白，我……”马雷顿说道，话音未落，传讯徽章里忽然传来轰鸣的炮火声。
“怎么回事？”本尼特一惊。
炮火响了一会，马雷顿才说道：“我们遭遇了伊沃的大部队，足足有五六十艘战船！”
“看来伊沃的真正目标是你们！”本尼特立马道：“我们遇到的敌人应该只是诱饵，或者是拖延时间的，你等着，我立马支援你们。”
挂断传讯徽章，圣马罗舰队不再追击那几艘海盗船，转向驰援南陆远征军。
半个小时后，“鹰喙”远征军经过一个岛屿，忽然间巨大的海啸从岛屿后面转了出来，将本尼特的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紧接着炮火如雨，迎头痛击圣马罗舰队。
只见亡者之都带着数十艘战船缓缓出现，伊沃就站在最显眼的船头。
“伊沃竟然在这里，他还有这么多战船？！”本尼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难道他想要双线作战吗？！”
第542章鲨鱼，鲨鱼！
“不，不可能的，伊沃没有双线作战的能力，他一定是想凭借传奇战舰的威力，先行对付其中一支远征军，既然他早已埋伏在这里，那支袭击南陆远征军的部队，才是他放出的诱饵，就是故意引我们改变方向，经过埋伏地点。”本尼特脑子转的很快，觉得猜到了伊沃的意图，再度联系马雷顿，道：“我遇到了伊沃和他的大部队，马雷顿指挥官，袭击你们的才是诱饵！”
“什么，五六十艘战船都是诱饵？”马雷顿不敢置信，“你见到了亡者之都？”
“是的，传奇战舰就在这里，伊沃很可能有情报来源，知道你携带了对付传奇战舰的底牌，所以选择先对付我们！”
马雷顿眼珠一转，道：“既然伊沃舍得本钱用这么多战力做诱饵，岂有不消灭的道理，只要剿灭这群大诱饵，伊沃的战力会大幅缩水。本尼特指挥官，我要花费一些时间先消灭这支敌人。”
“好！”
结束传讯，本尼特立马下令，圣马罗舰队组成密集阵型，缓缓压上，准备与伊沃展开决战。
亡者之都船头上，伊沃笑了笑，道：“规避正面作战，拖住敌人。”
“明白。”
“接下来，就等巴洛那边的消息了。”
……
鲨海南边，巴洛率领五十艘战船与马雷顿的部队打了个昏天地暗。
在决战即将爆发时，巴洛却忽然率领队伍抽身而退，似乎是想要逃跑。
“吃到嘴里的饵，怎么可能让我吐出来。”马雷顿冷冷一笑，“追！”
南十字星舰队紧追不舍，炮弹炸起朵朵浪花。
巴洛的船队中，安德兴奋道：“果然像伊沃说的一样，他们全部追过来了。”
“按计划实施，在明天正午时把他们引到目的地。”巴洛说道。
看着打定主意追杀到底的“南十字星”舰队，巴洛脑海里浮现伊沃在战斗开始前说过的一番话……
“面对数量庞大的敌人，没人相信我会双线作战，正好可以利用他们的想法，完成我们的陷阱，当他们以为见到了主力的时候，也许遇到的只是诱饵，当他们以为遇到的是诱饵的时候，没准‘诱饵’就是送他们喂鲨鱼的死亡使者……”
“虚虚实实，声东击西，等到他们踏入陷阱，才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南陆的精良军舰比巴洛麾下的战船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巴洛的舰队逐渐被追上，他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啊，只能选择减轻船载重量，让船员扔掉船舱里的不必要物资，渐渐提高速度。
先是多余的酒水食物，然后是一部分弹药弩箭，最后甚至扔掉了一部分修理船只的预备材料和几门弩炮，才堪堪和南十字星舰队保持相同速度。
海面上飘浮着被舍弃的杂物，马雷顿不屑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副官道：“指挥官阁下，敌人减轻了船载重量，我们要不要也舍弃一些东西提速？”
马雷顿果断摇头，觉得根本没这个必要，在他眼里巴洛这群敌人的行为只是饮鸩止渴，现在风向对南十字星不利，等到风向正常甚至占据优势的时候，就能发挥南陆联邦的军舰速度优势，敌人根本无处可逃，所以马雷顿觉得自己不需要舍弃物资提速。
“继续追，不要让敌人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马雷顿神色自信，“他们逃不了的。”
不提鲨海南边的追逐战，视角回到鲨海东边伊沃和圣马罗舰队对峙的画面。
两方环绕一座小岛作战，本尼特指挥舰队张开阵型，想要借助岛屿的地形困住伊沃，逼迫伊沃与他交战。
一艘艘军舰的炮口对准己方，伊沃扫了一眼，忽然瞥见包围阵型西北方向由弯月海海盗船组成，和军舰相比，海盗船无疑更好对付，他毫不迟疑下令向西北突围，亡者之都作为旗舰，带领数十艘战船、海盗船冲向西北边。
“拦住他们！”本尼特急切下令，其余方向的军舰衔尾追击，炮火咆哮，伊沃舰队落后的几艘战船，船艉被弩箭射了个稀巴烂，密密麻麻的大型箭杆嵌入船身，活脱脱像刺猬。
接近西北包围阵，亡者之都苍白的船身微微一闪，只见船身的炮口挡板自动打开，露出密密麻麻数百门弩炮，无形的鬼魂水手在伊沃的意识指挥下操控船只，看上去就像一艘无人驾驶的巨船。两年来伊沃搜罗了大量精良的船只配件，让亡者之都恢复了一艘战船应有的火力，砰砰砰一连串炮响，凭亡者之都一艘船的火力，就堪比十几艘船一同开火，箭雨、炮弹遮天蔽日，在圣马罗阵型里爆炸。
前方的几艘军舰瞬间被击沉，那十艘来自弯月海的海盗船，竟然直接退开了，似乎不想与伊沃交手，这一退，直接把包围阵型撕出了一个口子。
伊沃心里一动，指挥亡者之都开道，鬼魂水手化作一阵狂风，让整个舰队提速，直接冲破了包围圈。
本尼特大怒，“那群海盗船为什么要退后！我不是要他们死战不退吗？！”
副官满头大汗，“本尼特大人，那群海盗本来就不属于军队编制。”
到手的大鱼跑了，本尼特用传讯徽章，怒气冲冲质问弯月海船队的队长，“你们为什么避开！”
海盗队长懒洋洋道：“敌人火力太猛。”
“我要你们死战不退！”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既然哈利·摩根让你们加入我的舰队，你们就必须听从我的调遣！你们这是违抗军令！”
“有本事你就让我们离开远征军呗，反正我本来也不想来。”海盗队长不以为然，哈利·摩根给他们的任务是尽可能搜集鲨海的情报，而不是真的傻乎乎帮圣马罗舰队作战。
“混蛋！”本尼特脸色铁青扔掉传讯徽章，他就知道，不应该对这群海上的渣滓抱任何期望，错失良机，只能尽力弥补，下令让圣马罗舰队追逐伊沃。
圣马罗军舰速度也不慢，然而亡者之都上的一万多名鬼魂，可以化作狂风提升整个舰队的速度，圣马罗舰队只能远远吊在后面。本尼特认准了亡者之都所在的地方就是伊沃的主力部队，发扬了决不放弃的精神，紧追不舍。
这一追，很快就超过了一天。本尼特预料到是持久战，船上水手实行轮班制，伊沃那边也一样。
第二天中午。
本尼特正拿着望远镜，遥望伊沃队伍的情况，传讯徽章忽然震动了起来。
“马雷顿？”
“是我。”马雷顿语气焦急，隐隐传出惨叫的背景音，“我们遇到了埋伏！”
本尼特一惊，“你们又遇到了埋伏？不可能啊，伊沃应该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马雷顿急切道：“你们正在追逐伊沃的主力？”
“是的。”
“不要再追了！”
“为什么？”本尼特疑惑。
“这是他的陷阱！”
话音落下，马雷顿那边的背景音越发响亮，爆炸声、惨叫声、撞击声，听得本尼特心惊肉跳，急忙问道：“什么意思？你们那边的声音好混乱，到底遭遇了什么？”
轰，又是一声巨响，遮盖了所有声音。
足足十秒后，才响起马雷顿惊怒交加的语气。
“鲨鱼，是鲨鱼！”
第543章被小看的主场优势
十分钟前，南部鲨海。
南十字星舰队和巴洛部队的追逐持续了一整天，太阳渐渐爬到正中央，即将到一天阳光最猛烈的时刻。
双方正位于看起来很普通的海域，同样是蓝蓝的海水，一望无际的海平线。
马雷顿终于等到了有利的风向，南陆的军舰忽然提速，迅速拉近了和巴洛部队的距离。
“终于要追上你们了。”巴洛旗下的战船再度慌忙抛弃物资，马雷顿见状露出玩味的笑容，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老辣的猎手，将猎物逼到死路，让敌人感受绝望。
在马雷顿眼里，巴洛部队的行为无疑是绝望下的最后挣扎，他舒服地眯起眼，等待庞大舰队撕碎敌人的瞬间带给他的成就感，一直让他甘之如饴。
最后一百米，马雷顿甚至能看见敌人船上水手们惊恐的脸色。
“为了联邦的荣光。”马雷顿装模作样地按了按胸口，行了一个胜利者的礼节，胜券在握。
这时，他忽然看见了敌人旗舰上的巴洛，巴洛没有任何惊慌，脸上挂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笑容，那是胜利者笑容。
马雷顿呆了呆，他不明白敌人明明身陷绝境，巴洛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就在他刚刚浮起疑惑的时候，舵手忽然叫了起来，语气惊慌，“船长，舵动不了了！”
马雷顿豁然转头，只见舵手明明没操控，船舵却飞速旋转，然而船只却一点转向也没用，马雷顿很熟悉这种情况，这是船底的舵叶断裂的后果。
不止是他的旗舰，所有南十字星舰队的军舰，全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而巴洛的舰队却没有丝毫问题，迅速远离舰队，仿佛要避开什么东西一样。
“水流有异常！”有海兵叫道，
马雷顿悚然一惊，急忙趴到船舷向下看，不知何时一股乱流席卷了整个舰队，乱流的成因一目了然，只见密密麻麻的鲨鱼涌向舰队，鲨鱼头部有骨盔，疯狂撞击着军舰船底，舵叶就是被鲨鱼撞坏的，不少军舰都开始进水。
“怎么回事？！”马雷顿惊怒交加，“这群鲨鱼哪来的？”
“不、不知道。”副官急得满头大汗。
马雷顿忽然瞥见巴洛部队之前抛弃的物资，正飘浮在军舰附近，破裂的木桶中露出许多被打湿的植物，散发着古怪的气味。
“难道……”马雷顿心头剧震，“敌人抛弃物资，是为了布置陷阱！”
他顿时明白过来，巴洛的人第一次抛弃物资，恐怕是为了麻痹他，第二次抛弃物资，让马雷顿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想要提速，实际上是设置了一个圈套。
“我竟然中计了！”马雷顿恼怒无比。
砰砰砰，这群骨盔鲨鱼像发狂了一样，疯狂撞击军舰，马雷顿无暇思考，急忙组织人手屠杀鲨鱼，更顾不上追击巴洛。
远处的几十艘战船上的海盗、水手，玩味地看着这一幕。
安德哼哼一笑，“这里可是锥头灰鲨的巢穴，正午它们都会回到巢穴，足够的紫麻草加上腥藻的气味，就能刺激锥头灰鲨发狂，这个味道对它们来说，比血腥味还要刺激好几倍！”
巴洛冷哼道：“就像伊沃说的，鲨海是我们的地盘！”
在这两三年里，伊沃专门组织了航海家观测鲨海的各种动向，对这片海域了解极深。鲨鱼是鲨海的特点，伊沃的人专门做了研究，他准确知道每一个鲨鱼群的巢穴、习性、弱点，这些全都是能利用的底牌。
这就是被小看了的主场优势。
只要在鲨海作战，随处都可能变成伊沃的陷阱。
“这群南陆人还要忙一会，继续我们的计划。”
巴洛率领船队，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他知道，区区一群鲨鱼，是不可能覆灭南陆庞大舰队的，顶多造成一定损失和麻烦。
不过嘛，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
“我们足足花了半小时，才把鲨鱼屠光，我损失了三艘军舰！所有军舰的船舵都坏了，只能暂时用风帆转向，我得找个小岛修理船舵，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还让那群诱饵跑了……”马雷顿气急败坏地向本尼特说明情况，末了加上一句，“我们错估了伊沃的优势，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盲目追击伊沃。”
“我知道了。”本尼特郑重道。
结束传讯后，本尼特犹豫了一会，下令道：“暂停追击！”
圣马罗舰队缓缓停下，看样子是想任由伊沃的部队离开他们的视线。
圣马罗的海兵们都对这个命令很抵触，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任敌人离开，难道是因为追不上就要放弃吗？可恶，放弃可不光荣。
“咦，停下了？”伊沃摸摸眼罩——自从戴上这玩意之后他就培养出了这个习惯，想来是巴洛那边完成了初步计划，成功让敌人有了警惕之心不敢盲目追击。
里德用炼金火枪枪口顶了顶头上的船长帽，缓缓道：“当猎人变得小心谨慎，猎物很难逃生。”
“同样的，由于谨慎，猎人也会错失机会。”伊沃补了一句，哈哈一笑道：“都停下，逗他们玩玩。”
亡者之都和数十艘战船停下了，和圣马罗舰队遥遥对峙。
本尼特悚然一惊，在他看来伊沃停下刚好表明了就是想勾引他们追击，本尼特暗道侥幸，幸好得到了马雷顿的提示，不然掉进陷阱也不知道原因。
本尼特越发谨慎，下令所有人不准前进，双方部队隔海遥望，谁也不往前一米。
过了好一会，圣马罗海兵们终于受不了，这叫个什么事，和敌人傻站着互相干望，屁事都不做，罚站啊！？
本尼特现在也很蛋疼，现在这情况也太尴尬了，伊沃停得越久，他就越觉得对方有恃无恐，但伊沃到底要停多久？要是停上几天几夜，难道舰队也在这里陪人家一起罚站吗？闹呢！？
“要不……先撤退？”本尼克冒出个想法，随即急忙摇头，这可不行，要是就这么撤退了，麾下海兵会怎么想？指挥官是个怂包，连动手都不敢，就被敌人吓退？倒霉，那样对士气打击太大了。
进退两难啊，追击怕掉进陷阱，撤退又会损伤士气，莫非要分兵？对，就分兵！
本尼特登时醒悟过来，正准备下令，这时亡者之都忽然前进，来到双方对峙的中央，顿时吸引了双方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着船头的黑衣男人，伊沃。
万众瞩目！
伊沃朗声道：“许久不见，本尼特，你变怂了。”
在扩音法阵影响下，伊沃的声音远远传出，每个圣马罗海兵都清晰听见了，指挥官被侮辱，他们顿时愤怒了。
本尼特面沉似水，喝道：“伊沃·哈瑞肯，你绝对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我一定会击溃你！”
伊沃哈哈大笑，张开双臂，语气玩味，“是嘛？我就在这里，你怎么不付诸行动呢？”
第544章孔蒂拉雅之炎
本尼特顿时一窒，心念一转，觉得这是伊沃进一步勾引他追击的把戏，沉声喝道：“你不要得意，我已经看破了你的陷阱！”
“陷阱？”伊沃夸张地左右看看，语气错愕道：“天啊，我的本尼特先生，这个借口真是不错，你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吗，我差点就信了，敌人就在眼前，你竟然选择按兵不动足足一小时四十二分钟，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怂的统帅，哈，我差点以为你们这些军舰全都是纸糊的。”
本尼特脸色一黑。
伊沃话锋一转，道：“嘿嘿，圣马罗的海兵们，敌人就在你们眼前蹦跶，你们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的血性呢？你们讲究的荣誉呢？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哎呀，难道圣马罗的传统就是一怂到底吗，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怪不得你们把荣誉看的那么重，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嘛，哈哈哈……”
圣马罗舰队的所有海兵群情激愤，欲要喷火的目光死死盯着伊沃，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他。
“你竟敢侮辱圣马罗的荣耀！”
“不可饶恕！”
“我要宰了你！”
“快点下令攻击啊！”
本尼特脸色铁青，心里大骂伊沃无赖，麾下士兵的愤怒就像个火药桶，如果不让其炸向敌人，就会炸到自己。他被伊沃的举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周围军官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本尼特知道，如果他此时继续下令按兵不动，不仅士气会受损，他这个指挥官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他是在逼我追击……”
忽然间，本尼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猛地瞪大，后背发寒。
伊沃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掌握了包括指挥官在内圣马罗所有海兵的心理。伊沃要让整个圣马罗舰队，按照他的想法行动，激化海兵的矛盾也是他的手段。
“绝对不能追击！”
本尼特脸色凝重，他把伊沃在心里的危险性提到了最高。这个家伙，不愧是享誉北陆的统帅，能放下身段口出狂言，必定是有其意图，他明白像伊沃这种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破局，一定要破局！不能让自己被伊沃牵着鼻子走！
本尼特目光突然一亮，喝道：“启动孔蒂拉雅之炎！给他的传奇战舰来一发狠的！”
孔蒂拉雅之炎，配置在本尼特旗舰上的超大口径炼金炮，用来对付巨人的杀手锏！
本尼特的座舰微微一震，撞角下的挡板移开，伸出一截赤金色的炮管，炮管上遍布繁杂的炼金回路，极具工艺气质，炮口直径竟然有三米，像一个黑黢黢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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