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修罗-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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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根本无用，心魔之力化成的黑雾只在瞬间就侵入那里，让结界龟裂了。炎帝心魔不在道内；此刻发狂几乎无人可挡；九天十地三界诸天；便是连大道秩序都无法捕捉到他。

“这下，恐怕整个天界都要遭殃。”林神紧紧皱眉。

圣族书建议道：“倘使趁此刻心魔尚且不算太强的情况下，请到诸教始祖联合封印。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闻言，卓一凡沉思再三。六道眼观望四方，一股浩浩汤汤的大道神音遍传千万里。他在请求，因为深知心魔之力只靠他一人很难压制下，希望有始祖能够出面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诸教族深处，多名万古活化石抬起眸，望向那里。

“炎帝心魔；积蓄千年之久；隶属外道。天界无人可以应对。不过若在此刻出手；的确有所时机。”

他们各怀心思；分析局势。然而最后他们皆选择了默然。因为觉得此刻出手也许不是最好时机，或许可以借助心魔力量铲除这少年魔王。到最后他们再伺机而动，将心魔拿下。

炎帝心魔至高至大，屹立在苍穹一端，身形万丈。庞大到将整个天际都遮蔽了，经过几番吞噬，他更加强大了。散发威压。愈发的慑人。

金属锁链声响起。那是炎帝残躯对他的一种束缚。炎帝的意志还未陨灭，不想让自身心魔就这样逃窜掉，不然他将成为千古罪人

锁链震动，同一人两股意志互相较量，声音不大，也并非多么刺耳。但却震慑人心，感觉神魂被屏蔽，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战地中。所有前来战后围观的人皆在第一时间飞退，他们脸上无不惊悚，毫无血色可言。炎帝心魔真的太可怕了，一旦被心魔捕捉，将立时被吞干抹净，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卓一凡没有离开，就站在那里。六道曈芒焕发了又湮灭、湮灭了再焕发，他希冀有人可以放下恩怨、得失，来助他一臂之力。因为这不是他一人之事，任由心魔放纵下去。接下来将是整个天界的一场浩劫。

可惜，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心怀希冀，迎来的确是一场空。

“林神……”

卓一凡再也等不下去了，轻移步履飞上虚空，静立这一段。不想让心魔再放纵下去。

“看，心魔变化了。”场中，有人高呼。

只见，炎帝心魔渐而凝实起来，变换成另一个与炎帝截然不同的模样。许多人见到这张面孔，全都惊悚至极，说不出话了。

包括卓一凡、林神、圣族书、圣魔在内，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脸上血色缺缺，忍不住倒退。因为这是个出乎意料的人物……

“传闻中开造圣道，带领一方人族走向三界巅峰的绝对传说……睥睨九天十地，无人可敌！”

他是无宁子！圣祖始祖！

所有人内心皆在咆哮，这怎么可能。传说中已经陨灭的人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新现世了！

他一身白衣，有着说不出的神韵，身兼外道竟是如此超脱。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不安，在见到无宁子的刹那，几乎要跪下去膜拜。

“这是……一盘棋！”

有人嘴唇哆嗦，吓得面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们心中震惊无措，这是一盘天大的棋局。并且自无宁子死后便暗箱操作延续至今。指定一名始祖级人物，将意志潜伏其神魂中伺机而动，直到有朝一日始祖的心魔积蓄到极致，再借助心魔复苏破茧而出。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重生，成为大道秩序无法捕捉的不灭存在，更是能够借助外道之力称霸三界九天，无人可敌。

“无宁子复活了……”

很多人已经心灵失守，因为他们太清楚这是一尊怎样的人物了。在过去举手投足号令群雄，带领圣族天神征战九天。创造人族奇迹，高山仰止，从古至今无人可以超脱。

如今以这诡异的方法显世，带来另一种难言的超脱。

无宁子，白衣胜雪屹立在那里，面容端庄而宁静，神韵超然。他背后散布一种柔和的光，整个纯净如一汪净泉，不染一丝人间烟火。根本不像是心魔衍化而来的人。

他风采绝世，神将之风浩荡无垠。绝世无双。发光的青发披散，眼眸深邃如古井无波；面容精致到找不到一丝瑕疵。

“炎凰……”

他轻启薄唇，呼唤炎帝本名；带着一股别样的出尘与空灵：“吞噬过多天地异火，终究会让你心灵失守。我早就算到这点，故此早早设下此局，只为等候这一刻。”

“当年，汝等联手对抗我，就该想到会有此恶果。”

他双手手心，虚无神链垂落下来；仿若带着一种无尽湮灭的味道，与自身的空灵形成鲜明对比。威压灭顶；璀璨无匹。

“无宁子要复仇……他要对当时所有对他出手的教族一一动手。”无数人惊慌失措，没人想到此刻居然面临这样的变故。

这是跨越了千年的仇恨之火，谁能可阻？

“行事之前，希望始祖大人可以三思。”卓一凡上前，诚信建议。

无宁子看了他一眼，目光平平，十分不屑一顾：“第十代修罗神，你很有意思。我承认你的确有资格可以与我比肩。但我秉持一族大义而来，你若敢动手，我只好将你一起毁灭。”

“你是一族始祖，何以如此自负。”卓一凡哼了一声。他不知道眼前的无宁子还是不是当年那个人人敬仰的存在。但至少就现在而言，他不是太喜欢眼前这个人。

“天地浩方，茫茫无垠。六道轮回，赐我法衣。”他一声断喝，率先出。

他瞬间将六道之力衍生到了极致，审判这本不该出现在这片天地间的人。

一阵浩瀚神音过后，天地间法华聚现，皆在蒸腾。卓一凡彻底进入了站姿，形化修罗。他手执六道锡杖，后背六道勾玉碎光摇曳，如浪涛拍岸。而那六道眼，更令人惊惧……一目之间，有着令人沉沦的力量。

原来这才是修罗神应有的样子……许多人神醉，他们想到此前少年或许根本没有施展全力，一个个皆是心神发毛。

第五七六章外道无殇

虚空中，无宁子低垂眼帘，浑身流露一股难言的神能。有别于九界六道内的所有，他矗立不动默默地静止在那里。却像是整个天地的中心，一切种种皆围绕他而转动。

“那两道神链不凡，需要小心！”林神出言提醒。他睁开独眼，结果经受不住神链压力，渗出了血。虚无锁链太强了，若真龙出世。里面运生一股力量，直指人心。

它急速挥落下来，先是转了一个圈，将一众人围在其中。而后散布符文，开始震动，那里符文如海，犹如洪流滔滔不绝，浩浩汤汤从天际坠落下来，淹没四周。

“外道不朽，裁决万间。”无宁子低语。

这是一道禁锢神法，一旦被困将直接封锁所有空间。就是躲到视界里都不管用。卓一凡无法依靠外力脱逃，因此只能凭借六道眼进行瞬移离开。

火灵子与青火道人反应迅猛，被神链困住的仅是一道伪分身，而真身早已脱离此地。

然而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中招了，如玉麒麟族圣代玉封，他被完全禁锢在内。任其施展何等神法道术都无济于事。这是外道产物，除非同用外道对抗，不然根本无济于事。

“无宁子，枉费你一世英名。难道要在这最后一刻，当一个千古罪人吗！我记得，当年我玉麒麟族并未得罪你！”玉封急了。很清楚一旦被困其中，将面临怎样的结局。

“呵呵……千古罪人？”

无宁子闻言，却只是摇头冷笑了一下：“圣族始祖早已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炎帝心魔而已。况且我这是在洗牌。天界浩大。多么纯净的一片乐土。正是因为有汝等蝼蚁才会如此狼狈不堪。”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卓一凡神情肃穆。忍不住问。

“我要颠覆。将天界具灭。然后重塑一个新的、更有秩序的神界。”无宁子发出嗤笑；活像个疯子。若不是许多人见到他的容貌，很难与他将太古那不朽的圣族王者联系在一起。

“哧！”

卓一凡出手，为被无宁子困住的一众人解围。许多人被解放出来。

“恩？外道之力……”无宁子有些意外，先是一阵讶异，在看清卓一凡的招式后，目光里竟是有着几分火热。

他看出这股力量源于天蚕；旋即探手而夺。他身处外道，能够多得一门外道之力，对自身都有极大裨益。

“这等神物；不是汝等所能具有。只有遇到对的人；才能发真正的价值。”

无宁子轻喝。浑身法光无尽，左右手掌心虚无神链的光芒更加炽盛了。他神能无尽，恢弘如海，瞬间而已就填满了天地。

所有人都被外道光符所笼罩，就是卓一凡、林神也被裹在当中。

这股景象惊人，让人胆寒，无宁子以一人之力镇压这里所有人，简直强势的过分。

情况不妙，卓一凡深深蹙眉，联手几人拼命抵挡。这其中包括了之前与他对立的那部分人。玉麒麟族、火族全都出手了。当中玉封、火灵子甚至不惜自燃精血呼唤太古祖力。

几个当世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构筑的屏障，在偌大的天地里撑起一道巨硕的圣峰。所有人都被护在其内。

轰！

圣峰之外，外道之力绽放无穷神力。这种外道有别于天蚕的法力免疫，而是一种可以湮灭所有的霸道之力，凡触及者都将粉碎。

所有人都呆住了，圣峰内的各族道修齐头并进修补屏障漏洞的同时，一退再退。部分生灵迫于这逆天的压力软到在地上，瑟瑟发抖。

“外道无殇……”有人颤栗，发了狂一般吼道。这不是常人可以抵挡的力量，实在太过浩大。

他们忍不住感叹，这种威势简直难以抗拒。

两根可以将一切粉碎的虚无神链，真的太恐怖了。

“天蚕万万不可被他取得，不然天界真的危险了。”圣族书暗自心惊。它历经风风雨雨，没想到最后的大敌竟是这个人。偏偏是无宁子……唯有这个人，让它觉得倍感无力。似乎做什么都无用。

无宁子当空站立，白衣徐徐飘动，超尘脱俗。他的境界已经超脱，超越天界至高的存在，可以说已经不属于这个位面，举手投足之间可以碾压所有强者。

掌控虚无外道，具有粉碎一切力量的他，俨然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

两根暗金色的神链射出去，盘绕诸方天土。波及范围相当之大，然而卓一凡却知道此刻无宁子的目标唯有小天蚕一个……

一股神力以极速衍生，从背后接近卓一凡。猛地一扯，径直将他整个人托出去了。

“凡儿！”林神呼喝，焦急出手，然而却已为时过晚。

无宁子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带着冷意：“过会再来找你，不要碍事。”他一震衣袖，直接是将林神打回圣峰之中。

许多人惊叹……这可是雷道传人，绝对数一数二的强者，竟然被这样轻描淡写的打了回去。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用任何词汇都不足以形容。

卓一凡一手扯住一根虚无神链，暗自与无宁子较劲，觉得神魂都要离出了。左右手铁臂符光涌动，粉碎了又再生。他搬出了前所未见的神力抵抗，欲图将虚无神链撕扯开。或是等待小天蚕积蓄到足够的力量，施展下一次外道之力。

“猿魔臂……九冥曈，外加修罗传承，你就是依靠这些，站到与我比肩的位置上的吗？”无宁子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轰！”

卓一凡右臂的魂体被扯出，顿时令他陷入险情。

“给我破！”

卓一凡大喝，在这危急时刻再度利用小天蚕的外道险象环生。这一次他将虚无神链劈了个粉碎，刻意拖延时间。

“……你除了这些外物之力，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与我相比的东西？不过我族支脉而已，借助圣血四处耀武扬威。”

无宁子语气愈发冰冷了，他双手法光，手上再度浮现两道神链。

场中众人震惊失色，因为这并非虚无外道……而是另一种外道力量。有别与虚无外道粉碎的无力感，更多得是一股铁血无情、**裸的杀意。无宁子竟然身居两种外道……

“万攻不破，杀伐无前！”下一刻，无宁子轻语，声动天地。

他已下达必杀的念头，有意将卓一凡置于死地。

第五七七章永恒之曈

“我绝不容许；在新的神界创造前；留下任何污点。”无宁子的声音传来，舌声音响彻天地。

他目光如剑，直指卓一凡。手执两道杀伐外道神链挥舞而来。

同一时间，卓一凡浑身熠熠生辉。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出手，杀伐之声滔滔有如江海，点燃了整片神空。无尽神能带着骇然的辉度肆意洇染，将天际照亮了。外道杀伐链与万丈修罗法相相撞，寸寸震裂，天轰地碎。

这是两股截然不同的攻伐，一股来自外道，一股来自六道。眼下想要与无宁子外道之力对抗，除却同用外道，或是动用与其层次相符的六道之力，别无他法。

换句话说，场中虽人数众多，但除却卓一凡外绝大对数攻击都不会对无宁子的外道奏效。

“这……”无数人震撼失色。全都没想到会竟会走到这一步。

没料到他们狠下心来也要除去的少年魔王，会成为拯救整个天界的关键人物。

“他是希望，天界的希望！一定要阻止无宁子！”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关注着战局。

“无宁子，你看到了。外道之力并非无解。”卓一凡紧盯着前方，六道曈布下种种幻象。他的精神有着从未有过的集中。因为对手太过不凡，超越以往的所有。

“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也能制止我？”无宁子面容无悲无喜，白衣猎猎，瞬间爆出了最灿烂的外道法光。

“你看到了。没有人愿意帮你。那些所谓的天界活化石。根本不准备出手。他们在等待你陨灭的瞬间。然后再联手将我拿下。想以此驱除祸患。”无宁子冷漠说道，将一切都看透了：“你是个被孤立的人……注定要被世人遗弃且淡忘。时间，将再也不会留下关乎你的任何影子。”

他双手结印，四道神链从苍穹最上端垂落下来。

这一瞬如梦似幻，一切尽在幻灭，这四道神链像是跨越了亘古寰宇穿梭而来。

“战！”卓一凡爆喝。

这是一种无惧的修罗之姿，展开最为猛烈的攻势。

这一战注定很短暂，于一瞬便能分出胜负。他们皆动用了最强的手段在此拼杀。顷刻间分出生死定居。

轰！轰！轰！……

不知过了多少声爆响。天地颤栗。

无数人屏息，不忍直视。

四起的烟尘遮蔽视线，耀眼的余晖散出去千万里。这一刻，以往种种希冀少年魔王死去的人心如死灰，竟然默然祈祷。希望对方可以活下来。

天界发生大暴动，无数神念汇聚至此。

在那无穷弥散的尘埃里，四道神链带着狠辣，以一种刺眼的姿态穿过了少年魔王的四肢……

“不好！”天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凡儿！”

林神与圣族书第一时间出手，各自施展一门禁法神通。试图解救。

无宁子雪袖一挥，那里飞出一串符文。瞬间将圣族书禁锢了，他冷笑：“你由我创造而出，肩负圣族在新天界复苏的重要使命。也想忤逆我？”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无宁子将手一指，一串小神链从指尖飞出径直击穿了林神的胸壁，而林神竟然没有躲开！

“坏了！”天界，一些巨头变色。

“绝天神！九冥曈至高幻法……”有人低语。

却见那像是被击穿的身体骤然消失，在另一端出现，林神化身在无宁子背后，且他击出一道神雷，直冲无宁子后背。

“得手了！”很多人暗自叫好，这样的度太快了，让人很难反应过来。

然而，无宁子仿若早就看穿了一切，竟以同样的法回击林神，展出同样一股神雷相互抵消了……

“他是圣祖始祖，通知圣族一切法。应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法门所蕴含的真正力量……”

有巨头暗中点评，感觉汗颜。这样一个逆天的人，竟然借助炎帝心魔，脱离六道轮回，直接跨入外道转世。真的太始料未及了。

“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

无宁子冷笑，根本不将林神放在眼里。他扬手一挥，当即锁链横空，架起一座牢笼将那里的空间锁住了。

“你会为你的小视，付出应有的代价。”绝天神之力再起，被所在牢笼之中的竟然又是一道虚身。

“你在苟延残喘。我承认这门幻法很逆天，可以瞒住我一时。然而你却不能重复施展，不然会深陷诅咒。其次我的实力还未达到鼎盛，等到彼时，你连一只蚍蜉都不如。”无宁子语气冰冷。很是不耐。

林神再度现身，这一次他径直跨过战场，来到卓一凡身边。

除了凄惨，无法用其他语言形容。

鲜红的血悬在虚空，仿佛被定格住，不曾坠落。卓一凡四肢都被定住，昂着首低垂眼帘，仿佛已经沉睡，又似乎没有堕落。

被外道之力直面击中，连同神魂都被封锁了，此刻的他根本别无他法。若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过他并未放弃，依旧在寻找机会突破。

场面压抑无比，所有观战者都凌然，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几乎要窒息了。

冥冥之中，众人仿佛听到有一道声音发出恸哭与悲泣。

“孩子……你醒醒。”暗中，林神不断呼唤。

然而卓一凡只是弹了弹眼皮，终究没能睁开眸子来。

“他被两股外道之力击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无宁子不屑一顾，甚至不担心林神接近会造成什么影响。因为在这里，没人可以抵抗外道。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得逞。”林神语气平平，但是有一股可怕的威压释放。

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下，林神探手伸向自己的那只独眼，两根指深深的嵌进去。

“他将眼挖出，想要做什么？”

这让人震惊！

无宁子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妙。

“无宁子……你可听过永恒之曈。”林神道。

“凌驾于九冥曈之上的曈，超越所有曈。可以获得至强且永恒的幻法。”无宁子不做声，暗自回答。他当然知道这种曈，但传闻中，要获得永恒之曈，需要在直系亲属间进行移植。

可眼前这名男子，只是这少年魔王的叔叔，又能做什么？

此刻的林神，满头白发，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他是个老人，已近风烛残年，坚韧的内心早在此时此际，面临白发送黑发的凄惨一幕里，崩坏的稀碎。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也背负着太多，坚守着太多使命与痛苦。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挖下卓一凡的右眼，随后将自己的曈深深嵌入那里。

与此同时，林神的眼窝里，流下两道血泪：“……我的孩子，快醒醒吧。……爹在这里等着你醒过来……”

第五七八章最终神战

这仿佛是数个纪元的深眠；恍惚之中少年渐渐苏醒。

依旧是这片战场，依旧是这如若末世般龟裂开的苍穹，破碎的空间残片伴随强力神能，引得天地共振。

“他醒了！”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被神链捆缚住的少年。带着激动，更多的则是希冀。因为眼下只有他与无宁子具有一战之力。

“林神！”

少年猛然间惊醒。之前昏迷中所发生的事，竟是犹若时光倒流般浮现在眼前。

“林神……你的眼。”

他望着眼前正涌着血泪的老人，一阵惊异，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么多年，一直在明暗中帮村他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爹？

“逆天改命。”

远处，无宁子低语。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神情顿时间有些变幻莫测起来，蹙眉道：“你们是命圣后裔……”

“命圣后裔？！”这里无数人闻言无不震惊失色。

命圣？这是和许人物也……圣族位列第一的传奇神。有着逆天改命的神法，隐遁过去、现在、未来三大岁月命运因果大道，躲避大道秩序，是真正逆天的存在。然而这样传奇的一族，很久之前就隐迹了，传闻被圣族始祖无宁子雪藏起来，作为大杀器使用。

说到这里，林神瞬时间变得肃穆起来。他一双眼空洞中带着怒火，盯住圣祖始祖：“无宁子……我问你，当初你不顾昔日恩德。屠戮我族，可曾想过日后有什么因果报应？”

“什么因果。又有什么报应。”无宁子眼珠四动。他具有他心通神法。很快就洞悉一切，发出冷笑：“我早该想到命圣不会就这样断送我手。想必那日诸神伐我，也应是卓清飏这老头策划的吧？”

无宁子耸肩，似乎很无辜：“可惜，我还活着。并未真正死去。料定命圣没有将这一步变数算进来。”

说到这里，无宁子目光中带着仇恨，他言语冷若寒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无宁子苦等万年千年。即便是一个纪元又如何……”

“我若说，一切都在先辈的棋局中。你又待如何？”卓烈脸色深沉，犹若死水：“你又可知，为了今日一役。又有多少人在背后付出代价，为了完成先辈复仇大业，彻底断绝你。我的好兄弟甚至不惜献出自己，让我夺舍……助我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爹……”

很长时间，卓一凡都无言。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肩负这样的使命。成为改变这场战局的最终之人。

“这不可能！”无宁子神色变幻不定，竟是有了几分汗色：“外道之力。超脱如斯。不受天界命运桎梏，命圣根本不可能算到这点。”

“所以才有了永恒之曈。”

卓烈道：“确切的说。应该是永恒六道之曈……这份曈力足够的强悍，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