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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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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外放的时间并不紧,梁山是作为被打压对象赶出圣剑堂的,所以他要折腾折腾,闹一闹,想到这,梁山嘿嘿冷笑了两声。

接下来,梁山度过平静的三天时间。

一个月的藏经阁四楼,给梁山造成不少的困惑。梁山心道还是吃亏上当了,没扛住,这就是对自己修行的不自信,对《白骨经》的不自信导致,若不是《白骨经》等级高于那些修行法典,梁山现在的情况实在堪忧。这般一想,梁山都有些后怕起来。

一踏上修行之路,诸欲可去,唯求法之欲难去,掌教崔机这样的大能看到自己有无上仙经都忍不住想抢夺,这点梁山当时就看出来,若不是掌教崔机心性坚定,自己还能安然回来?而现在脑海记忆的那三百零三册上古法典,完整的有十册,其他的都是残典,梁山即便想做记忆清零都做不到,念头稍一想起,这些法典就清清楚楚出现,很显然,这是埋在神府里一个地雷,随时都可能炸开,若是这样,那刚刚立起的白骨神君可就遭大难了。

妈的,这崔机终归是没安好心,修行路上就要心无旁骛,而自己总是受这等级别的法典诱惑,总是顾盼左右,那就不要再前行了。崔机的安排,用心,显然比他口头上讲的还要深得多。

现下之计,只能听之任之,一心修好白骨神君才是正途

梁山原本就是心性坚定之人,不如此不会三个月就学会小提琴且超过苏娅,踏上修行之路之后更是犹如精钢反复锤炼一般。当下三天三夜闭关,诸法置之不顾,专心修白骨神君。

这一日清晨,梁山端坐如钟,神府内白骨神君五官渐渐清晰,眼角眉梢的细处也都显现出来。

这个过程从拂晓开始一直持续到日出的刹那,白骨神君倏地又张开双眼,嘴角挂笑,几乎与此同时,梁山嘴角也挂笑,睁开双眼,总算完成五官过程。

不过现在的白骨神君,就跟蜡像馆里的蜡像一般,甚至还有所不如,木木呆呆的模样。而白骨神君周围,那些三百零三册上古法典居然围成一个圈,形成一条玉带,就像土星的那些环形卫星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梁山心中叹了一口气,还好白骨神君五官初具,要不然更是难以抗拒,只是人都有些好奇,那些绝妙的法典就摆在你面前,你不去看一眼?

这就好象在饿汉面前摆上一大盘卤牛肉,光棍面前一脱衣舞女一般……而这种诱惑时时刻刻都在,更要命的是,梁山今后很可能遇到要命的关键时刻,用这些法典上的法门手段最合适不过,到时候,你用还是不用?

梁山心中明白,这就是另类的三世情丝,甚至还要厉害得多。

据说死士修行的都是那十册的完整法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偏差,不过都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对圣剑堂的忠心,因为他们在开始修行之前都要在灵魂深处种下忠心咒。

这等完全放开自己心灵种植下忠心咒的,从此对圣剑堂就一心一意,没有任何的改变。

梁山脑海里还有一份名单,圣剑堂在各地别院的死士,总共十二名,他们或者为别院长老,或者是普通杂役,甚至连别院里的人都不是,只是别院附近的普通居民,这些人交到自己手里,掌教崔机又有什么深意,难道真的是让自己跟这些人一起雪藏,哪怕是圣剑堂面临灭顶之灾也要藏下去?

真的要等冬去春来,然后再造一个圣剑堂?崔机看似言之凿凿,慷慨激昂,就有这么伟大?梁山心中疑云重重,无法揣度。正想着,远处忽然传来三记钟声,那是聚集开大会的声音,所有在家的弟子都得到大殿集合。

第263章 以棋为道

慕容博端坐在大殿内,但是却看到梁山从山上下来的情景。

金丹高阶与金丹中阶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开一只眼——第三只眼。

这只眼是天眼还是地眼,没有统一的称法,但是人在大殿内,大殿外方圆十里的情景都能看到。

到了金丹高阶圆满,不仅能看远近,还能看祸福,但是,慕容博却看不清寻常迈着步的梁山是离他近还是远,更看不清他的祸福。

慕容博目光冷冽起来,来之前,他是准备好了最坏的打算,由自己出面,找机会杀了梁山。

现在不需要了,梁山被派到建康金陵别院,四五十年内回不来。四五十年后,梁山跟祝轻云就是天上地下的距离。

梁山落座时看到慕容博瞥了一眼过来,拓跋秋蓉正好在旁坐下,剑道馆其他剑客也在梁山左右坐下。

“今天召集诸位来,主要宣布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参加三堂内门大比的名单。”

梁山从上院下来,擂台已经撤掉,十杰赛已经结束,内门又归寂静。拓跋秋蓉他们都闭关去了,因而结局如何梁山并不知道,不过,梁山也不关心。

“这次参加内门大比的是朱勇康,刘少君南宫燕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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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梁山并未在大殿中看到南宫燕。

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在外吗?对了,上次外门十杰赛她就是掐着时间点回来,这次大概又故技重施了。

不过,她居然能冲进前三,这让梁山感觉到有些意外。

慕容博接下来念着前十名,前二十名单奖励,整个就是颁奖大会,大抵对在座的诸位起到刺激与促进作用。梁山耳边听到周围开始有小声对二师兄朱勇康贺喜的声音。

“下面是宣布是内门及其下属别院任职调整通告。”说话的已经不是慕容博,而是一位长老。

有的资深内门弟子晋级无望,升任长老,好一点就是在内门当长老,差一些就到外门当长老,最幸运的是调到上院任职,由于不是院长宣告,下头开始嗡嗡响,一片祝贺声,这么多新的实权职位空出来,这么多内门弟子接任,不管怎么说,新上任的院长慕容博还是很有办法的。

“梁山伯,调任建康金陵别院院长。”

这一下,嗡嗡声没有了。

“梁山伯”这三个字,如今成了敏感词,从上个月临近十杰赛突然把梁山调到上院起,梁山的行踪,大佬们的心思都被有心人揣测,成为诸人修炼之余的谈资。没想到,梁山居然外调到建康去。

在俗世人眼中那是京都繁华之地,但在修士人眼中,不啻于一个官员被远远发配到琼州之类的地方。

慕容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事情能这么轻松解决,掌教崔机能如此配合,慕容博心情舒畅无比。梁山脸色一沉,双手攥紧。拓跋秋蓉脸色发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剑道馆其他剑客也是脸露忿忿之色。

梁山心知到了自己的表演时刻了,“哈哈!”长笑两声,长身而起,拱手道:“院长和长老们还真是高看我梁山伯啊。”

“梁山伯,你什么意思?”那长老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诸位都是荣升有了好去处,唯独我故意支开我不让参加十杰赛,若让我参加,金丹中阶横扫。”梁山很霸气地一挥手。

三堂内门大比限定在金丹中阶层次以下的比较,金丹高阶基本直接就是各堂的准圣子圣女的。

“梁山伯,大殿之上是你能咆哮得吗?”长老厉声喝道

慕容博摆了摆手,道:“让他说下去。”

“慕容院长,敢不敢和我比较一下啊?”梁山斜眼满脸不屑道。

“放肆!”长老气得身子颤抖起来。慕容博面色也一下不好起来,他没想到梁山会这么直接。

“即便是飘渺堂的圣子陆玉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一招击败,那样的脓包我就不提了,慕容院长当年可是圣剑堂最厉害的圣子,我想领教一下。”梁山一脸的不屑,“我这样的身手,三堂大比进入前三又有什么问题,慕容院长,你故意调开我,难道不是私心?”

盘坐在蒲团的众人忽然感到整个大殿充满了骇人的气息,院长慕容博发怒了,是啊,梁山伯也太胆大,居然敢直接质问院长,不过这等事确实也做得太过分了,不但不让人家参加十杰赛,还把人远远打发到建康城去,即便是泥菩萨也有几分泥性。

“梁山伯,调你去上院那是掌教之令,与本院长何干?”慕容博脸色发青,心道这小子太猖狂,简直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但是真要跟他决战,不管如何,传出去就算是他慕容博面子栽了。

堂堂一个内门院长跟弟子打架,打赢了没光彩,打输了更是直接捡拾包袱走人,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慕容博岂能做?

“院长,我觉得以我的身手足以在三堂大比为圣剑堂扬名,所以,我恳请院长答应我先参加完内门大比再去任职。”梁山语气忽然诚恳起来。这就是场戏,梁山必须得演,冲突得越厉害,这样自己发配建康才更为合理。

梁山虽然不愿意发配到建康,这样与娘子在正清派更是遥遥无期,可是藏经阁四楼呆了一个月后,算是上了崔机的贼船。

脑袋里存着圣剑堂最珍藏的上古修行法典,这消息若是泄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上门来,如果梁山不交代,这些人不会介意劈开他的头仔细搜查一遍。所以,不为别的,为自己以后这条小命,还非得配合掌教崔机演戏。

内门大殿发生的一切,掌教崔机在孤丹峰大殿中看得一清二楚。梁山挺身而出,直接驳斥慕容博,崔机非常满意,看来他完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进入角色。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每个道就是一个字。

花月影的道就是一个“隋”字;花无颜在梁山点拨下初步领悟一个“悲”字;小洞天四凶神领悟的都是“苦”字……

而圣剑堂的掌教崔机心中大道就是一个“棋”字,世事如棋,万事万物可为棋。棋道就是我为执棋之手,他人为棋。

为棋之道就是始终要有后手,梁山还有郝建就是崔机的后手。郝建的遭遇圣剑堂知道不多,但是像掌教之类的,郝建这么时间没出来,大抵遭遇什么心里多少可以预计。

作为郝建的徒弟梁山,自己持何等态度,有心人应该也有预计,这两个人都被赶出圣剑堂就没有人会怀疑其中另有安排。

当然,崔机还不仅仅这个后手,他还有一个后手。但是,崔机下意识忘记这个后手,一想到这个后手,即便是他,心里依然会觉得疼。为了这个后手,兄弟一般的姜通跟他反目成仇,誓要杀他。

“梁山伯,你太过放肆了,院长的决议你也敢质疑。”功勋阁长老大声喝道。

慕容博冷笑了一声,道:“这三位选手都是十杰赛一场场杀出来的,只有三个名额,难道说让他们哪一个让给你?要么,你剑道馆的朱勇康如何?”慕容博目光冷冽。

“我只求一个公平!”梁山心道这慕容博这是阴毒,居然扯上二师兄朱勇康。

“你要什么公平?到上院深造一个月,哪个内门弟子又跟争过?”功勋阁长老翻起白眼道。

天地良心啊,梁山心道,那就是崔机老小子挖的一巨坑,谁愿意去谁去好啦,梁山犹愤愤不平的样子,旁边监察阁长老不耐了,道:“休要再要多言,否则依《戒礼》严惩你不敬之罪。”

梁山脸色憋得通红,嘴唇动了动,拱了拱手道:“弟子身体不适,就此告退!”说罢,也不等院长长老发话,转身就走。

出了大殿,长老气得如何哆嗦,众内门弟子如何议论纷纷,拓跋秋蓉他们怎么个表情,梁山都不管,绷着脸,心里却赞自己演技一流。

第二天一大清早,拓跋秋蓉送梁山出内门,穿外门,过四季谷,一直下伏牛山。

不能再送了,再送就出圣剑堂了,拓跋秋蓉只得站定身子,望着梁山远去背影,脸颊残红。说最后一句“保重”的时候,拓跋秋蓉鬼使神差上前一步,抱住梁山。

梁山愣了愣,也环抱住她,一只手拍了拍拓跋秋蓉的肩,另一只手不小心就拍了拍拓跋秋蓉的臀,就这样,两个人倏地分开。

“那个什么,小生就此作别!”梁山打着哈哈,掩饰尴尬,带着一手的滑腻之感抽身而走。

就在人影看要消失之际,拓跋秋蓉就看到梁山顿足一跳,然后弹向空中,转瞬消失不见。这时候该怎么做,顿足娇羞?这些拓跋秋蓉都没有,她不是寻常女子,在别人眼里只是一恐怖杀器,没有离愁别绪的情怀,只是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不过这些都是一转瞬的感觉。人,永远是一个人,人来人往而已。拓跋秋蓉忽然想唱歌的冲动,但是看到一眼的山林,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可以开声。

几乎同时,花间堂花山脚下,花媚娘扭头看了一眼花山,旁边两个侍女躬身道:“小姐,上轿了。”

娇滴滴的花媚娘点点头,抬足上轿,大道在前,出花山,然后过武关,入中原地带,最后的目的地是平城。

华山十八里铺,羊秋水则正在看各地的情报会聚,王全才从外头跑了进来,道:“羊掌柜,咱们招的第一批人来了。”王全才所说的招聘的人就是第一批从世俗江湖豪客招收的武者,最厉害的就是先天高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同一时刻,各修真堂都做出同一个举措——向世俗渗透,就连妖蛮山也派出不少化形的小妖尝试着与人类世界接触。。

然而,这些都与梁山无关,梁山有了流电梭,速度堪比金丹高阶,直奔梁家庄。

还算崔机有人性,到建康上任只要今年除夕之前即可,因而梁山现在有大量的自由时间。

第一自然是回梁家庄,第二就是折回南阳,与秋水阁的众长老会晤,与南阳王见一面,安排梁家庄总部迁移南阳事宜。

第三步自然就是到荆州跟那妖女江上燕见上一面,安抚她那颗躁动的心,纯阳仙人的血要从长计议。

第四步自然就是顺江而下,其中到鄱阳湖水月堂见见水静儿,梁山想好了,手头的十八里铺的玉佩就送给水静儿与水柔儿的姐妹,能作为聘礼最好,不是的话一掷千金的形象最起码要打造出来,若是能成为水月堂的女婿,这样自己地位就更加牢固了。

梁山不认为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一来水静儿他的确喜欢,前世见到绝对不会错过,二来虽与水月堂拉上联系,但这些有权力就有义务,若是水月堂以后出事,自己怎么难道就不要出力?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当然,梁山都是精心打算的,像水月堂这等历来与人物争的修真堂若都出了事,那整个十八修真堂恐怕都出事了。

第264章 满屋红光儿子生

新野梁家庄,主宅陈四娘房中正发出阵阵痛叫声,三四个老妈子忙忙碌碌走进走出,梁杨氏一脸焦急地守在外头,过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日头偏西的样子,实在耐不住,迈步进去。

厢房并不小只是眼下三四个人或站或蹲,立刻显得局促,这也是梁杨氏开始一直在外等的缘故。这会子进来,人多视线不便只看到四娘一张苍白的脸,额头上尽是滚滚的汗珠,梁杨氏只能垫起脚唤道:“四娘莫急,听张婆子的话!〃

“娘……娘放心,唉哟……”

梁杨氏听得揪心,这等场面村坞里堡寻常得很,但是摊在自己儿媳身上,梁杨氏紧张得要命。

梁杨氏迈步又出了厢房,心道这时节儿子要是在就好了,只能拍着手在院中转悠,不知道做什么好。

“老夫人,别急,二夫人一定会母子无恙的。”史氏在旁安慰道。

梁杨氏立刻双手合十,抬头望天,不住地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从中午发作开始,这都三个时辰过去,却一直还没有生下来了,这怎么能不叫人心里发急?

陈四娘的嗓子都快哑了,一开始她不想叫,怕母亲大人担心,但是张婆子说就是要喊要用力,但是喊了三个时辰,部没有产下。陈四娘现在浑身湿透,心道,儿啊,难道你要要了为母的命吗?

外院比梁杨氏更焦急的是陈四娘的父亲与母亲两个还有兄弟陈勇。他们很想进来,但是又知道进来完全没有作用,反而增加负担。

梁杨氏念了一百零八遍“阿弥陀佛”后,想到外院陈四娘的亲生父亲母亲,连忙出去安慰几句,免得他们担心。

梁杨氏一边走,一边心里骂道自己儿子,媳妇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回来。

出了内院门来到外院,陈四娘母亲上前一步就问道:“老夫人,怎么样,四娘生下来没有?”

“还没有,不过快了。”梁杨氏只能强作笑容,出言安慰道。就在这时,大门外梁亮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怎么,张神医来了没?”

“没……没。”梁亮气喘吁吁道。

“你这杀才,叫你请张神医,人呢?”史氏忍不住骂道

女人生孩子这事,张神医也没办法,两个有十多年经验的产婆就够了,但要防着意外的出现。

“不……不是,是少爷回来啦!”梁亮磕巴磕巴说道。

“这个不肖子在哪呢?”梁杨氏闻言一喜,眺首向外张望。

梁山飞了一天,日落时分回到梁家庄,为免众人惊异,自然降下云头,进得庄就听到有人急急告诉他二夫人待产了

梁山自然顿足就奔来,梁亮是大门口看到少爷,赶紧转身进府通报,两个人也就前后脚差别。

梁山一进门就看到母亲还有丈人与丈母娘一家拥在外院,赶紧就要施礼。

梁杨氏抬手就要打的样子,怒道:“这时候还施什么礼,还不进去看你媳妇。”

梁山半弯了腰,闻听老母此言,赶紧就进了内院,几步就迈入厢房,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的陈四娘。

产婆见梁大庄主回来,连忙侧身让开,梁山坐在床榻的一角,一把就抓住陈四娘的手,关切地问道:“四娘,怎么样呢?”

“相公,你回来啊。”陈四娘面色一喜,丧失殆尽的气力顿时又恢复了些。

“我回来晚了。”梁山懊恼地道。

“不是,是妾身产期提拼了。”

“不要怕,有相公在。”

陈四娘点点头,道:“妾身不怕了。”

“不要看着我,几位婆婆自管做事。”

“还请庄主出去回避一二。”

“不用,我就在这。”

“这……”

“无妨。”

陈四娘努力地笑了笑:“没事,我相公是有道之人,福德恩厚……哎哟”

这时,梁杨氏邀陈四娘父母一起到内院外等候。

天色渐暗,各楼灯高挂,一天劳作后的梁家庄庄丁都自发到主宅外,等着二夫人诞下麟儿。

儿子回来了,梁杨氏感觉心里头的负担少了一半,应该没事的,有儿子在,什么事都能解决。

陈四娘的痛声一阵高过一阵,犹如山呼海啸,梁杨氏强作镇定,跟四娘母亲不停地相互鼓励:“快了!快了!”

在陈四娘最后一声嘶叫之后,就见厢房内忽然满房红光,然后就是产婆惊恐的叫声,然后梁杨氏就听到儿子的斥叫声,一道光华过后,厢房内好像集体停滞了半炷香的功夫,然后就听到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梁杨氏再等不及,迈步进去,就看到床上血糊糊的场景,一个白嫩嫩的男婴在床上躺着,“你们……”梁杨氏转而质问两个产婆,一看两个产婆完全呆若木鸡的样子。

“没事,娘亲。”梁山连忙说道,然后喝道:“两位婆婆,接下来该做什么?”

两个产婆惊了,牙齿碰牙齿,全身发抖,被梁山这一喝,回过神来,连忙手忙脚乱就要过来,“慢!”梁山忽然一挥手,道。两个产婆站住身子。“你们先出去,娘,你也先出去!这里有我。”“四娘没事吧。”这个时候,老夫人看到婴孩周边居然是有一层厚厚的胞衣。

等到产婆与梁杨氏都出去了,梁山抬头望天,就感觉四处一阵奇异的波动,一股来自九天的啸声隐隐传来。

“相公,儿子不会有问题。”

“是好事。”梁山连忙说道。

梁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好事坏事还是能分辨得清。

刚才陈四娘最后一吼,儿子生下来了,却是一肉球。两个产婆接生无数,却从来没见这等场面,吓得够呛。

梁山也吓了一跳,但一想到哪咤的传说,前世也听闻一个佛门高德出生就是带肉膜出世的,儿子怀在四娘肚中整整三年,这般一想,儿子出来时闹个异状也不奇怪。

四娘倒是胆大,看着梁山一剑划开肉膜,只是脸色发自,手死死地抓住梁山的胳膊。

伏牛山孤丹峰,掌教大殿,掌教崔机正在闭关,“咦”了一声之后,伸手就抓,可是却抓了空,喷出一口血,青虹剑居然从他身上抽离,直接破空而出。

崔机面色大变,任何大变来临之前他都会有心有所感,但是青虹剑突然弃他而去,一点征兆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崔机立刻双手捧心,手指不住点动,飞快地运算,过了半晌,直接喷出一口血之后,崔机神色萎顿,居然一点都计算不出来。

眼前,迷迷蒙蒙,任是谁也运算不出。崔机甚至有一种感觉,即便是渡劫仙人也计算不出。

怎么可能?

难怪自己索要青虹剑的时候郝建毫不犹豫地交给他,恐怕不只是要追求无剑境界,而是知道青虹剑必然要自行遁走到底发生什么事?青虹剑离开崔机身躯,下一步直接就来到梁家庄陈四娘厢房,就好象两个地方原本就隔壁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破空,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障碍,直接就降临。

这等级别的运动轨迹,试问,现在的元婴期修士怎么算得出来?

梁山与陈四娘就看到一把大剑横空停在半空中。

“哇……靠!”梁山瞪大了眼,这是什么剑?

一股熟悉无比的感觉顿时弥漫。

梁山目光一扫剑身,蝌蚪文,搁从前梁山还真不认识,但上院藏经阁四楼呆一个月后梁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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