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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官路-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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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身份有别,他们一个个拘谨了很多,再也不能随意和林重阳几个说笑。
  虽然大家都说还是好兄弟,可在他们也中举之前,只怕是不能轻松回到过去的,毕竟上位者就算可以亲和随意,处于下风者却心怀忐忑,总归是不能轻松的。
  几位举人簇拥着林重阳乘车去济南府学宫,鹿鸣宴在府学宫的明伦堂举行,由布政使大人亲自主持,主考官、副考官、同考官、内外帘官们以及提调官、提学道等都要出席等待新科举人们的谒见。
  虽然举人在民间尊贵,可到了这种场合面对的是真正的两榜进士以及各级官吏,自然要小心翼翼夹起尾巴来行事。
  八十个举子分成五列,在五经魁的率领下有秩序地进明伦堂谒见布政使和考官们。
  这种众人谒见的场合就是一个形式,走走过场,主考官和布政使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鼓励举子们,让他们再接再厉争取来年顺利通过会试,这和当初童生试的套路差不多。
  主考官唐煜和布政使钟大人只和五经魁们多聊几句,其他人不过是笑着扫一眼微微颔首招呼过即可。
  林重阳虽然是解元,却也低调从事,只有布政使和主考官问询的时候,他才会淡定从容地回话,给人留下一个这小子是个沉得住的印象。
  主考官和布政使分别训话之后,布政使宣布鹿鸣宴开始,大家入席。
  入席的时候,副主考官就开始朗诵鹿鸣诗,有乐师合奏,前五魁代表举子们跳魁星舞。
  林重阳等人虽然不会跳舞,但是有人领舞,加上动作非常简单,所以照葫芦画瓢也能蹦跶两下。
  魁星舞之后,入席,众人又请考官们做鹿鸣诗。
  这也是惯例,布政使、考官们的鹿鸣诗会和举子们的一起集结成册,只不过也有个讲究,这些朝廷大员们整日忙政务、忙钻营交际,各种忙根本没有精力再去钻研学问,尤其是诗词很多人的功力不过尔尔。
  懂事的举子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显摆自己的诗才,基本都是马马虎虎做两首应景而已,而有那好出风头或者诗兴大发的,虽然有好诗句流传,却也免不得会得罪上官们,落下一个恃才傲物不通世故的评语,以后仕途少不得多有坎坷。
  这一点林重阳自然不必担心,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好出风头的,更加不会为了出风头而出风头。
  再者自己这个解元还是主考官搜落卷搜出来的,当然要更加低调才是。
  被灌了两耳朵少年有为、不愧御赐神童之类的褒奖话之后,林重阳终于可以坐下吃两口饭。
  谁知也根本没得吃,大人们是不吃的,举子们也吃不了两口,下面那些胥吏们就开始哄抢宴席上的菜肴,有的闹的实在有些不成体统,只是大家也懒得计较这个。
  鹿鸣宴不过是一个形式,很快就结束,后面才是重头戏——各举子们要拜会主考官和自己的房师。
  这是最热闹的时候,举子们早就准备好了贽礼,也就是大红包,林重阳为首先给主考官唐煜行大礼,送上贽礼。
  “学生林承阳拜见恩师。”行大礼拜,然后双手奉上贽礼。
  如果不是唐煜,这一次他已经落第,从落第到解元,这可是云泥之别,就算林重阳对科场上监考一场就混个座师门生之类的关系不是很感冒,但是对唐煜他还是真心感激的。
  所以这大礼行的也是非常真诚。
  唐煜笑微微地看着他,“林解元小小年纪,写得一手好文章,为师看得心悦不已。汝当戒骄戒躁,再接再厉,来日春闱中式。”
  老师鼓励,学生表态,向来如此。
  林重阳之后就是赵文藻等人依次拜见唐煜主考官,等第十名陆延拜见完毕,接下来十一到二十名一起拜见,再后面就前三十名、前五十名、前八十名……毕竟唐大人也没有那个耐心接受他们一个个拜见。
  拜会过主考官、副主考官,然后就要去拜会自己的房师。
  四位同考官,各自还有两名副手,所以一共是十二位房师。
  赵文藻是副主考取中的,解元却是主考官,所以林重阳和赵文藻不需要去拜会自己的房师,他们也没有房师,独属于两位主考官的,这也是惯例。
  林重阳跟着去了后堂为唐煜安排的暂居地,那里有几个幕僚正在为主考官整理举子们送上的贽礼。
  唐煜挥手让他们先退下,示意林重阳落座,又让人上了香茗细点,“饿了吧,吃两口垫垫。”
  林重阳道:“谢恩师。”他也没有拒绝,唐煜示好那他就接着,现在自己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需要考虑太复杂,别人暂时也不会以官场那一套来对付他。
  见他就是一个乖巧的晚辈,唐煜自然很是欢喜,加上林重阳长得俊秀无比,越看越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唐煜就觉得这真是缘分。自己搜落卷原也不是为了他,余光撇到看了两眼,结果一看之下顿觉惊艳无比,忍不住一气读完,然后就确定了解元文章。
  “归农兄身体可还康泰?”
  林重阳吃完了点心,漱了口,听唐煜问大爷爷,便如实回答,没想到唐煜还知道大爷爷?
  唐煜和蔼道:“当初与你大祖父在京中有数面之缘,同科参加的会试,他是个博学又正直的人,让人很是难忘。”
  林重阳立刻代表大爷爷谢谢唐煜的惦记。
  唐煜自然不会记得林中和太多事情,而是在写举人名录以及同年序齿录的时候看到解元的家庭成员状况,然后略一想就记起了京城曾经遇到过的林中和。
  聊了一会儿,唐煜发现这少年真的不简单,虽然话不多,却不会让谈话冷场进入僵局,反而很善于交谈沟通,与他聊起什么,也都能说出一些有见地的话来,不会让人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唐煜越发高兴,就拿了自己为他做的加批来放在桌上,“这个是为师另外给你做的墨卷加批。”
  林重阳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中举以后举人要自己掏钱刻朱卷,其实就是举子们的一个履历,从祖上开始,能写的事迹都写上,自己的父母妻子、授业恩师、兄弟以及科名等等,直到自己中举的名次以及文章,还有主考以及房师的名衔等信息。而考官阅卷的时候,时间紧张,文章批语都简单的只有一两句,这时候就要请房师们给自己另外写一个加批,就是详细批阅文章,刻在朱卷上也更加体面完整。
  这东西其实没多少用处,就是用来自嗨的,不过举子们寒窗十载终于能够跻身功名之列,折腾一下也情有可原。所以林重阳虽然自己不想弄,却也不反对别人刻,只是他没想到唐大人居然这样体贴地已经给自己写好。
  他忙起身行礼致谢。
  唐煜亲自扶住他,和蔼道:“我那里有一些程文墨卷,还有几本书,回头让人拿给你看看,希望对你会试有所帮助。”
  他又略问了几句沈老爷子的问题,似乎也知道老爷子的忌讳,并不深问,只是问问身体健康状况,林重阳如实回答。
  沈老爷子身体好得很,再活个十年十二年的不是问题。
  唐煜感慨道:“老先生离开官场,反而如鱼得水,旧疾痊愈,心神愉悦啊。”
  这倒是可能的,毕竟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身体容易生病,心理也容易扭曲,绝对身心不愉悦。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无用社,林重阳揣测他的意思,似乎没有反对只是单纯要了解一下情况,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将无用社的由来以及他们日常做的事情都告知。
  唐煜微微颔首:“怪不得你能中解元,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如今士林中有个怪现象,擅长做学问的,不适合官场,不是科举回回落第心灰意冷,就是名次不高入了仕途也格格不入,如他这般又能做学问科举又顺利,与官场人物打交道也不发憷拘谨,反而处处显得从容淡定的,还真是少。
  林重阳适时感激道:“学生能够中式,全赖恩师提携。”
  唐煜哈哈一笑,很是喜欢这少年懂事的样子,知情识趣,知道是自己提携他。
  又聊了一会儿,唐煜就让他回去好好准备,来年京城再会,叮嘱他去了京城只管按着地址找自己。
  林重阳恭敬地接了唐煜的加批和字条,然后告退离去。
  待他走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谋士来,朝着唐煜拱手,“东翁,此子日后必有大作为。”
  唐煜点点头,沉吟道:“能写出那般文章来,自然不是愚钝之辈,他的聪明和城府,是藏在纯真之下的。”
  那谋士道:“就冲着他能拜沈老爷子为师,还让囧大先生说出那番评语,又将当年的谭提学挤兑得气急败坏回京,可见不是个单纯软弱之辈。”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来年自会见分晓。”
  那谋士笑了笑,“属下这就去把那些文章和书籍整理一下给林解元送去。”
  唐煜道:“你打发人送就行。”
  “东翁,连布政使都亲自打发人去给林解元送捷报,属下为东翁去送书给门生,也是应当应分的。”
  唐煜微微颔首,示意他只管去。
  林重阳离开唐煜那里又回到明伦堂,赵文藻等人已经在那里等他,见他出来纷纷围上来。
  孙机给他使眼色,林重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和几名举人站在一起的一位考官正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林重阳这才想起来,此人就是万祺,之前谒见考官的时候有介绍过。
  按理说,他是主考官取中的,虽然是万祺房里出去的,却没有房师的情分,他自然也不必过去拜会的。
  这不是有没有礼貌的问题,这是关乎主考官大人颜面的问题,林重阳自然不会在单独拜会过主考官之后再去拜会房师,所以他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万祺虽然不高兴,却也不会脑残地表现出来,就算心里骂一万句小子无礼,也绝对不会流露出半点来,更加不会当众给林解元使绊子下脸子。
  虽然主考官等人也并未对他如何,他也能感觉得到大家对他的异样眼神,无非就是阅卷中别有小心思、鼠目寸光云云。
  总之,隐藏小心思,表面一团和气,这才是他们的处世之道。


第139章 风头无两
  林解元要摆酒; 轰动了半个济南城。
  先是各大酒楼主动找上门来; 愿意承包所有酒席; 桌椅、碗筷、瓢盆全部备好,不需要主家麻烦;地方不够可以在街上扎彩棚; 彩棚铺子老板们也争先恐后上门推销自己;另外菜蔬、肉类、山珍海味商贩们也纷纷涌来推销; 愿意半卖半送地提供:还有戏班子、杂耍以及其他自认酒宴上需要的行当,全都一副和林解元非常熟悉的样子想上门来提供服务。
  这些不用林重阳操心; 有林大秀夫妻还有林毓熙以及李县丞、曹典史打发各自女人们来帮忙;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 自然能帮衬着把酒宴布置得体体面面又不会出什么岔子。
  流水席摆三天; 第一天是读书人以及官场上的人来祝贺,第二天就是街坊、乡绅等人; 第三天则是那些商铺老板们以及没什么交情为了攀交情来的。
  酒席分两等; 家里的算是大宴,至少四两银子一桌,外面的算中宴; 二两至三两一桌,原本林重阳觉得也就眼前街坊们多,其他人不会太多。
  谁知道第一天直接成了读书人大聚会,远的近的; 认识的不认识的,成群结伴地来,门口的司仪迎宾们写唱礼单嗓都哑掉不得不换了三拨人,酒席也是一加再加; 最后竟然加到八百桌开外!!
  彩棚高挑,直接将前面一条胡同后面一条街都罩住,胡同和街道两头有曹典史等人直接吩咐用拒马封锁起来,这三日只让来祝贺的宾客通行,其他车马一律禁止通过。
  原本林重阳还以为要花钱请班子唱堂会,哪里知道人家自有生意经,几个班子将两条街的两头一堵,就在那里搭台子唱戏,吸引得远近百姓都来围观。
  他们跟林解元沾光,又给林解元做宣传,弄得大半个济南城都知道今年的新科解元林承阳。
  摆酒虽然又累又破费,当然回报也是丰厚的。
  收到的贺礼也分几种,有的为祝贺表示一下,知道攀不上交情只在礼单上留个名儿,一般会送的轻一些,这样的人既不吃饭也不指望以后林解元会回礼。
  而大部分举人除非关系好的会送重礼,其他人会送不贵重但文雅一些的文房四宝礼物。
  送厚礼的基本就是乡绅、大商户们,有人在表层礼物下还有内页礼单,直接送银票,还有人送地契、房契、卖身契……
  而孟子君这个长袖善舞的老板则是第一天和曹典史等人一起来的,毫不吝啬地送上了一份厚礼。济南府豪华地段的一座半间门面的铺子,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若干,另外还有两百两银子,此外还笑着许诺所有君子客栈永久对林老爷开放,随便带人来住,包吃包住,随时欢迎。
  他了解林重阳的为人,知道人家不可能为了占便宜而占便宜,所以不怕大大许诺,再者说以后林重阳中进士做了官,能住他的君子店更是好事,只怕人家根本没空儿住。
  借着林重阳中解元的机会,孟子君把之前的人情狠狠地还了一把,毕竟这种场合没人会让客人将礼物拿回去,只会想办法以后还人情。
  三天以后,林重阳等人直接累瘫的感觉,这还得亏酒楼帮忙置办酒宴,另外有人帮忙招待客人,否则只怕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夜里等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去,林重阳就把自己扔进浴桶里,热水一泡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张起来,舒坦得浑身发痒。
  冯顺在一边帮他擦背,笑道:“少爷,等回林家堡,还有酒宴呢。”
  林重阳一个激灵,忙道:“咱们路上慢慢走,让家里先摆酒,等咱们到家,酒宴也就结束了,这样咱们不折腾。”
  他真吃不消这样的场合,太累!
  冯顺笑嘻嘻道:“少爷,顺子可真是开了眼界,您不知道啊,那银子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泼出去,还来不及肉疼呢,然后乌拉拉的搂草一样搂回来,真是变戏法一样神奇。”
  林重阳白了他一眼,“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实在想不明白有些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是借着各种机会举办宴会搂钱,百日、生日、各种纪念日、各种上学日的,有那个必要吗?
  这种宴会多累啊!
  还有些人,不说一辈子花不完,只怕几辈子都花不完,整个县的地都要变成他自己家的,还是不肯消停,也足够让人毁誉参半的。
  自己现在中举,以后林家也会水涨船高,他得回去和大爷爷商量一下,家族自然要壮大,但是要有理有据,不要太扎眼,也不要贪得无厌,要懂得进退,适可而止才行。
  他感觉冯顺在给他捏肩膀,就摇摇头,“我还不到七老八十,用不着按摩。”
  一旦享受惯了可就停不下来。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林重阳以为是林大秀,就道:“爹,咱们哪天回林家堡?”
  没等来林大秀的声音却听他娘王柳芽笑道:“你爹说让你们休息两天咱们就回去,陆延那些人也得回去摆酒,不好耽误太久。”
  林重阳哎呀一声,就把身体沉进水里只露着个脑袋在水面上晃悠,“娘,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洗澡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柳芽就凑到他跟前,笑道:“你洗澡不也是我儿子?”
  她手里拿着一个账本,激动道:“趁着你洗澡有空闲,我给你说说咱们这一次的账目。”
  林重阳有点头大,“娘,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咱们在外面的家你当,回家就是大祖母当,我不管。”
  王柳芽嗔道:“你这个孩子,你不管帐目也得知道哪个给你送重礼,哪个送的少,以后交往起来心里有个数。”
  林重阳道:“娘,礼重礼轻的以后按着账目回就是。”他又不会根据送礼多寡来决定交往程度深浅,比如说孟子君送他那么多礼,难道他就引为知己?王文远只能送他一幅画一首诗,难道他就不当王文远是兄弟?
  王柳芽和这里本地的一些太太们交际惯了,或多或少被她们洗脑影响,现在听儿子一说,就笑道:“是娘有些糊涂,有些送厚礼的,也不图回报,有些送薄礼的,咱们以后反而应该多回礼帮衬一下,儿子,是吧。”
  林重阳立刻夸道:“真是个聪明娘,我喜欢。”
  王柳芽得了儿子的夸奖,喜滋滋地拿着账本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笑道:“这几天登门提亲的把咱们门槛都要踩烂了。”
  林重阳瞪了一眼偷笑的冯顺,“娘,咱们院子里那么多举人老爷呢,多半都是未婚的,你给他们掌掌眼,要是好的到时候就跟他们家里通通气。”
  王柳芽就道:“陆延那几个不合适,但是王文远和小民子倒是可以。”
  陆延、庄继法、蓝琇等几个人,都和林重阳一般是出自乡绅大户,亲事自然不是随便就能做主的,但是王文远家境贫寒,虽然已经是举人,可没有根底,要想娶太高门第的也不可能。
  这边的女方家境条件自然更胜一筹,对王文远以后读书帮助也大。
  林重阳道:“娘,你和我爹问王文远去,我可不管人家娶媳妇的事儿。”
  冯顺倒是给林重阳说了个八卦,这里有个大户姓潘的,家财万贯,就一个宝贝女儿没有儿子,他呢也不想找倒插门也不想过继儿子,并不在乎自己家会不会绝户,只是想给女儿找一个好人家。
  他看上了赵文藻。
  潘员外通过谢景行找到庄继法,想请庄继法帮忙说媒稍微提一下,庄继法回来跟陆延、蓝琇、孙机几个一说,大家觉得不是很好,因为那潘员外祖上原本是生员出身,到了他这时候居然弃文从商,甚至因为生意做的好,被朝廷勒令加入了商户。
  而他居然就同意!
  要知道本朝向来重文轻武、重农抑商,且将百姓的职业分为三六九等,农户、军户、商户、匠户等,世代继承不许更改,确切说就是只能高一等变低一等的,低一等的不能往高里走。
  比如说商户匠户这些是不允许变成农户的。
  当然暗箱操作例外。
  在大家看来,这个潘员外明显是自甘堕落,居然要做商户,虽然大家和商人也有交际,甚至也会称兄道弟,可骨子里却还是分得清清爽爽的。
  再者说就算想经商,也不是没有路子既能保全自己身份,又能经营得风生水起的。
  虽然本朝规定农户、官员、士子们不许经商,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些乡绅之家几乎绝无例外的都有很多铺子,甚至可以说城市里的那些大商铺,百分之九十是他们这种人的。
  自己不能开店,可以让亲信开啊,又不是什么难题和秘密。
  听了冯顺的话,林重阳很惊讶,“还有这么热闹的事儿呢,我居然不知道。”
  他们居然不跟他商量!
  怒!
  不是因为潘家是商户,对他来说商人没什么低贱的,反而欣赏潘员外这种眼界和勇气。
  可他们拿他当小孩子,这样的八卦将自己排除在外,不厚道。
  冯顺笑道:“少爷还小嘛,娶媳妇这种事还不急。”他小,众人觉得他定然不懂,和他说这个反而不好。现在那些过了十五岁的,有时候就会背着少爷嘀嘀咕咕,冯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谈论哪个楼里的姑娘更漂亮才情么。
  翌日林重阳等人去给考官们送行,鹿鸣宴之后,他们就要北上回京。送行之后,赵文藻就被庄继法约了去买东西,说是给家人的礼物,其他人也各有事情,大家分头行动。
  林重阳想着自己的书稿也该拿回来,就带着冯顺悄悄去一趟齐州书院,昨儿摆酒书院的先生和学生们多半都来了,今儿林重阳就想低调地去给谢院长道个别顺便拿回自己的文稿。
  他可不想再被那些学生们围观。
  冯顺对书院的后门侧门非常熟悉,领着他一路钻来钻去,倒是没引起什么注意。
  到了藏书阁后院,冯顺开了们两人就快速进去。
  屋子里居然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看起来好似有人打扫过。
  他的文稿已经被还回来,就放在盖布的下面,让林重阳惊讶的是,那些文稿居然用一个硬纸壳的自制文件夹整齐地夹起来,保护得好好的。
  冯顺好奇道:“少爷,这是什么?”
  林重阳道:“书夹子。”
  冯顺里里外外瞅了瞅,“少爷,外面怎么没有卖的?”这么好用的东西,以后要多买一些,正好可以把少爷的那些稿文章都夹起来,比一页页装订还要好,至少不会卷边。
  林重阳让他装了文稿,两人要悄悄离开,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小丫头朝着这里快步走过来。
  见到他们她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施礼道:“想必就是林相公了。”
  冯顺想说你得叫林老爷,不过感觉少爷不会喜欢的,所以他就不吭声。
  林重阳道:“正是在下。”
  绿衣丫头欢喜道:“我们小姐让我把文稿还回去了,希望不会太晚,”
  林重阳笑道:“不晚的,不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不知贵府主人是哪位。”
  绿衣丫头抿唇笑道:“那可不成,我要是告诉你,那你不就知道我们小姐是哪家的了吗?还请公子赎罪。”虽然你长得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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