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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官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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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这几个月,他已经咬牙坚持下来,哪怕开始的时候每天胳膊都抽抽,他也并没有想过要放弃。
  付出就有回报,如今他已经可以坚持开弓三十下手和胳膊都不抽抽。
  林重阳起身比他早,所以晨练有时候不同步,这样上课之前他先去林大秀的书房走一趟。
  林大秀要准备来年的院试,来年如果不中,后年还有一次机会。
  如今又开始题海战术,背诵各种高头讲章,只是有两年时间打底,现在就轻松很多,更何况儿子借着选文之便,给他开足了小灶。
  等于身边有个高考名师辅导出模拟题,那进步程度,自然是嗖嗖快。
  林大秀的生活学习习惯,自从早期林重阳给他培养起来之后就没变过,晨练、吃早饭,趁着早上脑子清醒背书,上午练字、看书、精读文章……
  如此重复。
  他背了一片文章,抬头就看见林重阳的小脸从支出去的窗户里探进来,“进来说话。”
  林大秀如今更加成熟稳重,褪去青涩和桀骜,反而变成一个优雅清贵的温润青年。
  林重阳摇摇头,咬了一口包子,“爹我没事,就是看你一眼。”
  林大秀笑了笑,“韩兴和承润呢?”
  林重阳道:“比赛去了呗,爹我要迟到了不和你说了啊。”他三两口把包子逮进肚子里,然后挎着自己书包飞奔而去。
  学堂里有他的文房四宝,不用整天拎着跑,轻松不少。
  林大秀起身走到门口,想和他说自己有个文会今天可能不回家,就见儿子已经小鹿一样跑远了,他不由得摇头失笑,小时候还担心他太文静像个女孩子,没想到才这么一两年倒野起来。
  从餐桌上藏一个包子一边走路一边啃这种事,除了他和韩兴,林家别人做不出来。
  有失斯文。
  林重阳匆忙跑进学堂,一进门就见老先生正在歪脖子石榴树下打铃呢,“叮铃铃”,他踩着铃声冲进教室,瞬间拿出文具书本。
  韩兴和林承润居然还没来!
  这俩人,难道不知道迟到要被打手板吗?
  他朝着右手边的林承恩递了个眼神,林承恩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林重阳已经成功带着韩兴来到中级班。
  说起来还有点故事呢。
  当初林重阳不想在启蒙班看林毓琦的嘴脸,免得忍不住起冲突让家里人难做,索性就跟先生申请带着韩兴进中级班。
  他自然没问题,高级班也去得,可韩兴不行,还在背诵启蒙书籍呢。
  可架不住林重阳、林承润和韩兴三个脸皮厚,围着老先生一顿奉承说好话求情保证让韩兴早日脱贫,最后老先生被求得无法——林重阳这孩子实在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老先生就道:“我出个题目,你们要是破题破得出来,我就让韩兴跟着去中班。”
  两人立刻盯着林重阳,大声道:“先生,没问题!”
  林重阳左右瞥了哼哈二将一眼,对先生却恭恭敬敬,“请先生出题。”
  老先生想了想,视线就落在桌案上,那里摆着本翻开的论语,第一章 第二章,标题分别是学而、为政。
  老先生捏着稀稀拉拉的胡子道:“学而第一,为政第二,破个题来。”
  林重阳立刻道:“回先生,学而后为政,未闻以政学也。”
  老先生拍案笑道:“好!”
  林承润和韩兴与有荣焉,立刻笑道:“先生谬赞。”
  老先生瞪他们一眼,“学着点。”
  然后他又考了几个,林重阳也都对答如流。
  老先生见难不住他,倒是来了兴致,瞥眼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民俗风情图,那上面溪边杨柳依依,有渔人垂钓,题目是《金水河钓叟》,他立刻来了题目,出道:“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这是要对对子了。
  林重阳略一沉吟,还真是有点麻烦,这不但是顶针对联,而且一共有四个金字,要对得工整不是那么容易。
  老先生见他终于对不上来,略略得意,还想让他回去考虑一下,至于韩兴,看在第一个破题上已经通融了。
  他刚要说话,却见林重阳紧蹙的眉心忽然舒展开,这是有了?
  林重阳视线凝在老先生的臂搁上,那上面雕刻着玉簪花的花纹,精致不俗,他笑道:“先生自己送了答案给学生,多谢先生。”说着就念道:“玉阑干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发。”
  “好!”
  这一下子连韩兴都知道好了,跺着脚喊,恰好有两位先生结伴来找老先生,在外面听见,也是连声叫好。
  林重阳嘻嘻一笑,“老先生,可以吗?再下去学生要想不出了。”
  老先生捋髯笑道:“行了行了,去吧。”
  就这样四个小伙伴就凑起来,都在中班上课。
  只不过林重阳和林承恩两人在教室的时候多,林承润和韩兴两个更痴迷射箭打拳,如今两人一天起码开弓上千次,得空就去比试,实在是乐此不疲。
  这会儿估计又比得忘了上课时间,少不得要让先生教训他们。
  很快中班的先生林毓贯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缓缓入内,先净手,然后拜至圣先师,再领着弟子拜。
  这时候林承润和韩兴俩人从外面冲到门口,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把着门框往里瞅,趁着先生鞠躬的时候,两人“嗖”的就冲进来,速度之快,让先生的棉袍下摆都忽扇一下。
  这么大的风,先生想忽视只怕都不能。
  果然林先生猛地回过身来,正好抓住两个侧身进座位的学生。
  “迟到的自己到前面来领板子。”林先生一副不怒而威的架势。
  他是个一板一眼的先生,从小就被人说秉性耿直,读书的时候如此,中了秀才还如此,死活考不上举人,最后就歇了那份心,回来当先生。
  他这性格,林中和觉得当先生非常好,反正比去给人家当掌柜和账房好,去县里当书吏更不合适,没两天人都得罪光了,回头还得族里打点不划算,不如让性子圆滑的去做。
  林承润和韩兴俩都气喘吁吁的,面色潮红,大冬天居然一头一脸的汗水!
  林先生一双眼睛鹰一样扫视他们俩。
  俩人脸皮厚,悄悄地拽林重阳的衣服,想让他帮忙。
  林重阳站得笔直,虔诚地望着至圣先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你俩不长记性,好好接受先生怒火的洗礼吧。
  废话,在启蒙班他还能帮忙一下,这是中级班,最难搞的“轴先生”,让他强出头,嫌他舒服是不是。
  林先生不断地用眼神施加压力,韩兴到底年纪小点,沉不住气出列站在过道里,却也不甘心上去挨打,大声道:“先生,我是和林承润一起进来的。”
  林承润:……我擦。
  他立刻道:“先生,我是和林……重阳一起进来的。”
  林重阳:……你们给我圆润地……我早就进来,先生都看见的,你们还想拉老子下水,老子不会帮忙的。
  林先生哼了一声,表示不认可,手已经摸上了竹板。
  林承润立刻喊道:“先生,真的,刚才林学弟的东西掉地上,我趴在地上帮他找呢。”说着他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是和韩兴在外面射箭、摔跤留下的。
  韩兴立刻配合,两人如今好得演双簧一样,还望着林重阳嘿嘿笑。
  林先生就看向林重阳,“重阳,是这样吗?”
  林重阳差点咬住自己舌头,他能拒绝回答吗?
  要说是,先生肯定说他撒谎,要说不是,俩小子能三天不让他消停,紧箍咒念晕他。
  可他怎么能被俩皮小子算计,眼珠子一转,他摇摇头,抱歉道:“先生,刚才我睡着了,昨夜看书太晚,晨间起得早,站在这里鞠躬都睡着了,实在是失礼,还请先生责罚。”
  我擦!这都行!睁着眼睛说瞎话!
  满屋子人盯着林重阳,看看人家多会说话,明明不想先生责罚他,还说请先生责罚。
  先生舍得打你么,细皮嫩肉,甜言蜜语,会做文章!
  林先生果然示意他坐下,又点一个学生,林承铎。
  林承铎身子晃了晃,想说自己也睡着了,又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因为刚才还在大声背诵论语呢。
  他张了张嘴,想说实话,就接收到林承润威胁的信号,别看他和韩兴俩人互相不服气,对外那是一致抱团的,林重阳都批评他们不能搞小团体,更不能抱团欺负同学,否则少不得要挨板子。
  林承铎同学动了动嘴唇,权衡再三无奈道:“先生,他们是蹲在这里来着,韩兴同学还在我桌子底下来着。”
  林承润和韩兴两人松了口气,得意地看了林重阳一眼。
  林重阳紧闭嘴巴,目视前方,我静静地看你们挨揍。
  下一刻,林先生已经冷笑着下来,拎着耳朵将两人分别拎前面去,“迟到已然不对,竟然威胁同学,罪加一等。”
  本来迟到三手板,现在六板子,噼里啪啦打得两人嗷嗷的,别看两人打架的时候再疼也不吭声,这时候比着赛地喊疼。
  林承铎同学倒霉地也挨了三板子,原因是畏惧强权……
  林重阳没用挨板子,有同学表示老师看脸。因为林重阳睡觉得挨打,撒谎更得挨打,结果林先生反而说他既维护兄弟又顾及先生体面,考虑周全,不打,还奖励墨碇两块。
  我……倒。
  同学们趁着大声读书的时候开始交头接耳,不过他们也就是说笑而已,要说嫉妒林重阳,呵呵,想太多了。
  读书比他好?还是长得比人俊?
  是人缘比他好?还是比他有钱?
  都没有,那嫉妒什么呢。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非常友善,乐于助人的小伙伴呢,他们只有羡慕以他为荣,不会自不量力地去嫉妒。
  也有几个人例外,比如林毓琦,晌饭功夫两拨人就起了冲突。


第78章 重阳打人
  中午下课; 大家都去后院食堂吃饭; 林重阳和林承恩在前面悠哉地走; 林承润和韩兴两个在后面互相龇牙咧嘴,跟两条小狼狗一样。
  食堂并不大; 吃饭的时候位置不够; 所以经常需要占位子或者等,有时候同学们会发生一些磨擦。
  这个问题上报到林中和那里; 林中和觉得不需要改善; 存在一点小麻烦也有利于孩子们互相磨合。
  他们进去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没有位子; 林重阳看了一圈; 有几个人已经快吃完,他就过去说话; 顺便占个位子。
  林承恩则去端饭菜。
  林承润和韩兴俩又在那里争执到底是谁连累谁; 连饭也顾不得吃。
  林重阳无奈地摇头摇头,起初这俩人好得连体人一样,一起射箭一起玩游戏; 可慢慢地就开始别苗头,一起射箭比输赢,一起玩游戏分两帮……林重阳开始还有些担心,暗地里分别劝架; 让告诉林承恩韩兴是小客人,让着点,免得韩兴不踏实住不下。他回头又劝韩兴,让他让着林承润一点; 毕竟林承润是小主人,咱们是客人,客不压主么。
  结果这俩人可好,学了他劝人的话互相怼,怼不过瘾就开始比,摔跤、射箭、跑步、游泳……各种都能比。
  谁都知道韩兴比林承润小两岁呢,你比射箭就算了,你比谁吃得多吃得快,比谁跑得快……
  小孩子差俩月都很明显,更何况两岁?
  开始的时候韩兴无一例外都落后,可是架不住这小子越挫越勇屡败屡战,到现在已经开始有输有赢。
  估计再过一年输赢都不一定。
  你说这俩关系不好,那可不对,因为最维护韩兴的人不是林重阳,而是林承润,反正林重阳看透了,这俩就两块磁铁,自带正负极,别人说什么也白搭。
  家里的女人们也并不管俩孩子,反而更偏帮韩兴多一些,毕竟他小。
  这里就凸显林重阳的作用,他没有办法让俩小屁孩不闹腾,他可以教导韩兴对别人有礼貌,尤其对那些女人们,嘴巴甜、仗义,给她们哄得心花怒放。
  林承润更是不许人家掺和,说什么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女人别掺和。
  听听,他娘都要捶他。
  林重阳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功夫,其他人已经吃好跟他告辞离去,他就坐在那里等。
  这时候林毓琦和两个小孩子过来,一屁股坐下,开始吃饭。
  林毓琦故意要恶心林重阳,所以吃饭吧唧吧唧,反正长辈看不见,这里没人敢管他。
  他见林重阳根本没看他,顿时受到莫大的羞辱,哼了一声,“林重阳!”
  林重阳听见有人叫他,这才扭头,对上林毓琦那双瞪圆的眼睛,诧异道:“你有事?”
  “什么你啊你啊的,我是你叔!”
  林重阳:“你输。”
  林毓琦只听见他叫叔了,心里受用一点,又吃了两口饭,“叫叔就行,不用你我的。”
  他看林重阳不吭声,就找到了做长辈的威风,开始对几个小孩子训导,尤其是林重阳,一口一个小九叫着,“你不要觉得自己读了几本书,就寻思有多厉害。别忘了天山外有山天,人后面还有厉害人。”
  几个孩子都憋着笑。
  跟着林毓琦混的俩孩子小声提醒他,“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林毓琦没听明白,“我说的不对吗?不是就是有天有山,再倒过来!哼,别以为我不会想糊弄我。”
  林重阳搓搓小手,揉揉憋不住笑的脸颊脸,清清嗓子,正色道:“林毓琦,你娘在慈通庵还好吧。”
  直呼其名,直言长辈事,这是不敬,如果对别人哪怕是林毓轩,林重阳都不会这样。
  可林毓琦实在是……
  林毓琦愣住了,其他几个孩子也立刻不吱声,他们感觉林重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平的,很像先生要发火打人的时候。
  他们也听说不少林重阳的事情,刚来学堂,大家看他长得小,且又俊俏,不少调皮孩子就想欺负欺负他。
  过程大家不知道如何的,反正就知道欺负他的孩子如今都服服帖帖的,见了他就规规矩矩地主动问学弟好,所以现在学堂的学生没有不知道林重阳不好欺负,当然不欺负他的好处也多,讨论学问、借钱、吃食、礼物,林重阳也是大大方方从来不藏私不小气的。
  从前围着林毓琦转的一帮孩子,如今一个个服服帖帖的,全都规规矩矩念书,不念书的就回家干活。
  林毓琦失了势,就觉得是大家势利眼,都巴结老太太的心头肉去了,不拿自己当回事。
  他重重地哼一声,“我娘在慈通庵,你娘在青云庵,咱们半斤八两!”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挑起下巴,轻蔑地睥睨着林重阳,这个姿势让他很爽。
  林重阳看着他,淡淡道:“我听说青云庵是疗养的地方,慈通庵是悔过的地方,哪里来的半斤八两,你自己十六两吧。”
  林毓琦知道他不说好话,尤其边上有人在偷笑,他怒了,一拍桌子跳起来,指着林重阳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私生子小娘养的,见不得光的狗东西,跑到我家里来霸占我的巢,你娘都不要你了,你还敢在这里跟我耍厉害,你叔我要是不教训你,你还真当我怕你这个小外来户子。”
  他不正经读书,得空跑出去混,跟着外面的人学了写不三不四的话,很多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说着爽、拉风,一顺嘴就对着林重阳开始比比划划起来。
  他看着林重阳的脸越来越黑,更加得意,“对,你娘都不要你这么个小狗东西,你还敢跟我横,你赶紧收拾收拾滚出我家去,别占着我的家巢。”
  鸠占鹊巢一时间想不起来,就浑说。
  林重阳哼也不哼了,话也不说了,看着林毓琦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嘴巴一开一合的,他一把抢过旁边一个大海碗,抡圆胳膊“砰”一下子就砸在林毓琦的脸上。
  他恨得牙痒痒,那碗没有扣在林毓琦脸上,而是用碗底磕在鼻梁上,林毓琦只觉得一阵剧痛,随即又酸又麻又辣又咸,就跟开了佐料铺子一样。
  很快就有两道红红的鼻血流下来,吓得几个小孩子尖叫着跑开。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很多人都没回过神来呢。
  林毓琦嗷一声疯了一样跳过来打林重阳,原本还在别劲的林承润和韩兴俩已经飞奔过来,一左一右,一个伸腿一个推。
  “扑通”一声,林毓琦摔了个大马趴,砸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原本跟着林毓琦的俩小孩子吓哭了,“摔死人了,摔死人了,琦叔叔被摔死了!”他们尖叫着跑出去。
  林承润和韩兴也吓一跳,真摔死啦?
  林重阳走过去弯腰扒拉林毓琦的头,试了试还有鼻息,晕过去而已,他让大家不用惊慌,让人去厨房拿手巾和清水来。
  很快有厨娘跑过来,按照林重阳的指挥给林毓琦擦干净脸,然后掐人中,林毓琦刚睁开眼,大喊一声:“我流血了,我要死了。”一翻白眼,又昏死过去。
  这厮原来晕血。
  林重阳看他的脸被砸的鼻青脸肿的,朝着林承润使了个眼色。
  林承润笑了笑,对韩兴道:“这下可给我报仇了,当年他娘甩我一巴掌,我的脸肿了好几天,哈哈。”
  韩兴瞪了地上的林毓琦一眼,恨道:“咱们不找他麻烦,他又找小九麻烦,欠揍!”
  边上孩子们听着,纷纷退后,这几个孩子,别看小,打架都是好手,谁也不敢惹。
  尤其那个韩兴,只是林重阳的书僮,倒是比少爷还厉害——他们私下里都觉得韩兴是林重阳的书僮,当然也有人觉得是林承润的书僮。
  反正不管是谁的,他们认定他是书僮就是了,无视林家长辈对韩兴的疼爱,林重阳和林承润跟韩兴称兄道弟,非要认为韩兴不如他们只是一个书僮。
  如今小方氏不在,林毓琦哪怕被打,也没人闹腾什么。
  林中方?
  他原本就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儿,自从被抽了鞭子,屋里有春月温柔照料,出去有好友聚会,更加不管。
  所以林毓琦挨打也是白挨打,没人给他撑腰。
  他近不到老太太跟前,觉得大太太一家都向着林重阳,其他人也都欺负他们,根本没地说理去,吃亏也是白吃。
  所以他也就是跟他哥发一通脾气,让他哥给出气,可林毓轩自己还郁闷至极呢,现在不能读书,每天要去学一些庶务,他万般抵触消极怠工,现在只是借酒消愁,或者和狐朋狗友打牌取乐,哪里还有从前的俊秀风流潇洒之气。
  这兄弟俩俨然就是当初林大秀的翻版,感觉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
  只可惜他们又没有戴敏辉和李增仁这样死心塌地的狐朋狗友,所以反而被勾引得越发堕落,上不得台面。
  
  林重阳却没有他们那般骄纵,打了人下午自己主动去先生那里认错领罚,两位小伙伴自然陪着。
  林先生早就听学生们说了,知道林毓琦说不中听的话在先,他虽然生性耿直公正不偏不倚,可心底里难免还是对林重阳这样听话懂事读书好的学生偏爱良多。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他道:“若是有人骂自己娘,不打不骂,没有血性。对方是自己长辈,打骂都以下犯上,该奖该罚……”
  “先生,那就奖罚相抵了吧。”林承润生怕先生会打林重阳,那细皮嫩肉的,打一下子估计得肿半个月。
  林先生瞥了他一眼,“就你最该打。”
  林承润撅着嘴低下头,怎么就是自己该打了,这事儿就是林毓琦不对,要是别人这么骂自己娘,妈了个巴子的,非豁烂他的嘴不可,管他是不是长辈,为老不尊是为贼,该打!
  以下犯上,是大错,三孩子都一人三板子。
  最后韩兴非常英勇地伸出两只手,要替林重阳挨打,林承润一见就许你邀功,小爷我不会怎的,他也把手伸出去。
  林先生倒是笑了笑,随即把脸一沉,“都给我趴下!”
  打屁股!
  我擦,先生你过分了,打了屁股还怎么坐啊。
  林承润和韩兴哭丧着脸,却还是乖乖趴下,自己把裤子扒下来。
  林重阳汗哒哒地,表示自己能顶得住,也趴下,可自己扒裤子,咳咳,穿着裤子打也一样的。
  林先生看了他们,“你们倒是有情有义,成,我也不打你们,每人去把四书抄五遍。”
  我滴个娘啊!先生你还是打吧。林承润和韩兴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先生,学生愿意受打。”
  林先生眼皮一抽抽,咳嗽了一声,林重阳会意立刻爬起来,朗声道:“谢先生教导。”说着踢了两人一脚,让他们别丢人现眼赶紧起来。
  离开林先生的书房,那俩人还埋怨呢,“小九,你抄书左右开弓又快又好,我们可不行。”
  林承润还凑合,韩兴就绝对不行。
  林重阳瞥了他们一眼,“不要只长力气不长脑子。”说着一人拍了他们脑袋一下。
  “哎,林重阳,说我不长脑子还打我头,”林承润胳肢他,林重阳怕胳肢,就连给林家送点心的人都知道……
  韩兴也扑通跳上去,把两人压在下面,闹成一团。
  最后林重阳险些丢了半条小命儿,有气无力道:“先生也没说时限,慢慢抄……呗。”
  林承润和韩兴俩哈哈一笑,赶紧把林重阳拉起来,给他赔不是。
  林承润:“韩兴,你看你把小九压得,都喘不动气了。”
  韩兴:“林承润,你看你把小九胳肢的,脸都笑白了。”
  林重阳咬牙切齿,“你们给我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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