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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官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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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着自己的小箢子,拿着自己的试卷,跟着一名监考官去大堂交卷。
  这一次他是第一个交卷的,一改之前不抢头一个的习惯。
  谭大人端坐台上大案后面,见他上来交卷,就坐正身体往前探了探。
  林重阳站在地上,还不如案桌高。
  谭大人便招呼他到台上去。
  林重阳犹豫了一下,施礼上去,将试卷交给谭督学。
  谭大人将试卷接过去,看着上面三个大红戳,眉头皱了皱,随即去看卷子,虽然早就有准备知道林重阳的字不错,毕竟早先见过他的文章,可当堂看到那震撼的感觉还是不同的。
  他只觉得眼前一亮,比好色之徒看到绝代佳人还要被撞开心扉的感觉,有一种一眼就爱上原来是这样的,他自己喜欢练字,顿时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待看清楚文章的时候,他心里暗暗惊异,几乎忍不住要当堂叫好:惊才绝艳!
  他是两榜进士出身,自认博学多识,博览群书,文章做得也有独到之处,可现在看到林重阳这篇文章,他竟然有一种自己回到年轻的感觉。
  看来令昌若是想得案首一定要拿出一篇超越这文章的才行,能拿出来吗?
  邬先生毕竟上了年纪,就算能做出好文章来,却没有这样的朝气蓬勃慷慨激昂的感觉。
  能不能拿出一篇与之比肩的呢?
  谭大人这才凝目细看旁边的林重阳,这时候乖巧地站在这里,就是个俊秀的乖孩子,让人欢喜至极,一点也不像之前在考场上锋芒毕露的考生。
  那样咄咄逼人,慷慨陈词。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自己真喜欢这孩子,很有要收他为徒的冲动。
  谭大人看完文章,频频颔首,和颜悦色道:“小小年纪竟然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很是了得,本官取你了,放心去吧。”
  林重阳施礼,“多谢先生。”然后就出去等着放头牌。
  他离开考棚就往外去,穿过报名大厅,去大门内等候申时鸣炮放头牌。
  这些胥吏差役们消息最是灵通,早就知道考场上的事情,有人赶着上来跟他套近乎,顺便解释一下搜检的时候不是故意羞辱他的。
  那差役陪着笑,“林相公不要误会,咱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平时说混账话习惯了,调戏林相公一下。”说着就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胡说八道。”
  林重阳却好似不记得一样,诧异道:“哎呀,你们干嘛呢?怎么回事?”
  哎哟喂,小案首还拿梗了呢,那差役险些哭了,考场上的事情他们可都知道呢,有人给他使坏发了支坏笔,谭大人居然就让人吃下去了。
  吃下去了哎!
  不管想对付林案首那人多厉害,总归在这里谭大人是没给面子啊,若是林案首状告自己亵渎他,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扒光了游街?
  哎呀,想想都可怕,全城书生们还不得吃了自己。
  他苦着脸,“林相公……”
  听他那肉麻的声音,林重阳打了个激灵,赶紧道:“我真不记得什么事儿了,考试太累,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那差役见状赶紧说没事没事,傻啊,人家林案首都说了不计较了自己还上赶着非要提醒,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他赶紧道:“林案首您坐着喝喝茶,考试累脑子,歇会儿。”
  林重阳笑了笑,他现在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脑子里那个蹦蹦哒哒的小林重阳也被他给摁住,免得真忘形起来,他接受了差役的好意就坐下来,喝喝水。
  顺便想想后续要如何,谭大人定然是生气的,只不过人家当官当得有架子,喜怒不形于色的。
  指不定何时给自己使个坏什么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就那么忍气吞声被郝家直接欺负吧,如果自己不吭声,说不定院试他们还真有办法给自己搞得取不中呢。
  他是喜欢与人为善,但不代表别人欺负到头上,还当缩头乌龟。
  男人可不喜欢当乌龟!
  没一会儿就又有几个人聚拢过来,有陆延和蓝琇几个,他们将林重阳围住纷纷询问细节。
  林重阳笑道:“也没什么,估计对我来说今日不宜考试,入场遇到点麻烦,考试又碰到断笔,好在也都过去了。”
  陆延愤愤道:“叫我说定然是有人故意给林学弟下绊子呢,这也太可恶了。”
  蓝琇就道:“林学弟这一次写的题目是什么不如赶紧写出来给我们拜读一下。”
  陆延拍手道:“对的,必须要这样,免得又有人拿去当了自己的文章。”
  这一次林重阳没有反对,虽然郝家没直接蹦跶出来,可除了他们,没人会这么大张旗鼓给自己设置这些障碍。
  尤其是那个董晖!
  那边已经有人让差役去取了外面的笔墨纸砚过来,陆延磨墨,蓝琇给铺纸,另外一个学生直接俯身下去将后背当成桌子给林重阳用。
  他笑道:“能给林案首做桌子,这可是莫大的荣幸,说不定多少年以后,想要这个机会都要不到呢。”
  林重阳笑道:“王兄说笑。”
  他也没有再拒绝,直接就提笔挥洒,将自己超水平发挥的那篇文章写出来,他一边写,一边低声念,然后陆延就大声跟着念,一个破题,众人就击掌叫好。
  再加上林重阳那笔书法,潇洒飘逸、铿锵有力,老道得就好像有十几年功力的人写的一样,让人连声叫好。
  等申时到放炮的时候,林重阳恰好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时候已经聚拢十来个人,晚来的都是昌邑的考生,他们正在那里念文章,有人甚至忍不住当时就要了纸笔抄写。
  林重阳写完,当桌子的那个考生就立刻起身将那副字给提起来,朝着众人展示,然后笑嘻嘻道:“林学弟,那在下就忝着脸收下啦。”
  说不定以后可以拿出来炫耀呢,这林学弟可不是一般人啊,当着谭大人的面都敢慷慨陈词,逼着那俩书吏将墨汁都吃下去,哈哈,这样的人以后岂是池中物?
  林重阳还有点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就露出个羞涩的表情,看得众人又是一阵眼晕,考场上连谭大人都不怕的林学弟,居然会害羞……
  “放头牌了放头牌了。”有差役在喊。
  林重阳就被众考生簇拥着出了龙门,这一场考试,他将昌邑的考生又折服大半,出了门都围着他说个不停。
  陆延看他被埋在人群里,就赶紧解围:“大家考试怪累的,都赶紧去休息,林学弟也要休息了。”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拱手告辞,林重阳还礼,待众人散去大半,他才跟陆延和蓝琇几个又拱手致谢。
  几人笑道:“林学弟总跟我们客气可不好,有事情只管知会我们,上刀山下油锅咱们也不待眨眼的。”
  以前林重阳没有那么深的同学观念,仅限于大家互相帮帮忙,可这一次考试,他感觉到一起考试的情分。
  见林家接考生的人过来,陆延等人便告辞离去。
  林大秀和林毓堂等人一直都等在外面,因为林重阳入场出了问题,几人都担着心呢,现在见他放头牌的时候出来,才松了口气。
  这说明考试还算顺利吧。
  林重阳也不想他们担心,就简单说了一下考试换笔的事儿。
  林毓堂道:“这定然是那些胥吏搞鬼,只是事先也没说不让带笔墨,咱们就没提防,也没有提前打点,要是给了钱,估计不至于这样。”幸亏是写草稿的时候笔头断了,这要是誊真的时候,林毓堂都觉得后怕。
  林大秀道:“二哥,这事估计没那么简单,没有提前放出消息,显然就是不想咱们知道,不让咱们打点。”
  林毓堂气道:“那他郝家……就真的这么无法无天?”
  林大秀神色凝重,“要不怎么能抢了赵文藻的县案首,能把个甄知县变成假知县。”
  林重阳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就道:“爹,二伯,我想去射箭。”
  他体内那股洪荒之力被控制住,但是余韵未了,得去发泄一下。
  林毓堂笑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下。”
  文魁楼也有投壶、射箭等活动,为了满足顾客的娱乐需求。
  林重阳回到文魁楼,背了自己的弓箭就去林毓堂给他准备的院子射箭,那里一堵高高的防火墙,墙下竖几个靶子,还有一面是一面人高的矮墙,可以在底下举活动靶。
  他也没有因为愤怒就乱了方寸,照旧要先跑两圈,然后打两趟拳,把全身的筋络活动开,然后拉弓二十次之后开始弯弓搭箭,射靶子。
  祁大凤教的所有要领他都掌握得非常标准,现在除了力道不是很足,准头极好,射固定靶子箭无虚发。
  一次次弯弓搭箭,听着箭矢嗡嗡地飞出去,咄咄咄地射在箭靶上,他觉得全身好似要燃烧起来一样,不但没有将之前考场上的兴奋与愤怒发泄出来,反而又勾起来一般。
  正瞄准的时候,沈之仪从外面进来,见他满头汗水打湿了鬓发,晶莹的汗珠顺着额发往下流淌,就知道这小子是动了真格的。
  沈之仪走过去站在林重阳身后帮他调整一下姿势,将箭头对准旁边的一棵槐树,声音带着蛊惑道:“你当他是郝令昌,现在对你露出獠牙,想要撕裂你的喉咙,你敢不敢一箭射穿他的心窝。”
  林重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嘴里说恨不得杀一个人,那不过是说说气话,真要拿着杀伤性武器,郑重其事地说出来,这就说明是有杀心的。
  他有杀心吗?
  他觉得自己不想杀人,从没有想过会杀人。
  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毕竟郝家也没说要伤害他性命。
  可将来呢?
  这一路上势必会遇到很多风险,如果别人利刃加身,他敢不敢果断利索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出刀,必见血!
  这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不能用现代思维来衡量这些土著,如今他是土著,不再是现代人。
  从彻底放下女性心理,到彻底放下现代人的宽容之心,林重阳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成为土著。
  他双唇微微颤动,清楚地道:“杀!”一言如惊雷炸耳,却烙在心头,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原本那遵纪守法善良宽容的现代人。
  拇指一松,那箭矢就嗡的一声飞驰而去,“咄”狠狠地射入树干之中。
  沈之仪走过去,握住箭杆,轻轻一提将箭拔出,走回来严肃道:“入木只有三分,力道不足,再来!”
  林重阳再度弯弓搭箭,沈之仪一手扣住他的左肩,压了压,一手托住他的右肘抬了抬,不满道:“祁大凤根本没上心教你,让你练杂耍呢?”他固定着林重阳的肩头,教着他如何用力才能将弓拉满,片刻,道:“放!”
  嗡的一声,这一箭深深地射入树干,入木至少寸许。
  沈之仪微微颔首:“既然要杀,就要一击致命,入木三分只是轻伤而已。”
  林重阳浑身有点虚脱似地,不过却非常痛快,他道:“沈兄可以嘲笑我箭术渣,却不要非议祁师父。”
  沈之仪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说他坏话吧,本来就是这样,他看你身材柔弱,就教你花架子,我看林承润和韩兴练得就不错。”
  林重阳耸耸肩,“是我学得渣么,不怪祁师父,至少我准头很不错的。”
  沈之仪笑道:“也就这点拿得出手。”
  林重阳收了箭,交给一边的小厮,接过手巾擦汗,“既然沈兄箭术了得,过两天我想去城东校场练箭,不知道肯不肯慷慨指点一二。”
  沈之仪笑道:“你想让我教你练箭,随时奉陪,不过这两天真有事儿。”
  林重阳点点头,“多谢沈兄。”之前如果不是沈之仪提前去找知府大人,只怕他今天的考试还真是要麻烦,看得出来严知府对他更多回护。
  沈之仪道:“这不是应该的么,请我吃一碗那个冰激凌就成。”
  林重阳笑道:“你沈案首去吃碗冰激凌,黄老板会不招待你?他巴不得呢。”
  沈之仪摸摸下巴遗憾叹息:“昨儿刚吃一碗今儿不给了,也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进水,居然定这么一个规矩,死活不肯改。”
  林重阳望天假装不知道谁定的,“我今儿有一碗没吃,可以请你。”
  沈之仪高兴得立刻撇下他去吃冰激凌了。


第102章 回避制度
  是夜; 府城郝宅; 书房。
  书房里燃着清凉的薄荷香; 驱蚊又生凉,让人非常舒服。
  可郝县丞却额头见汗。
  邬先生慢悠悠地摇着羽扇; 看着桌上的一份卷子; 一言不发。这卷子自然就是林重阳这一次的院试卷子,只不过是谭大人看过之后默写下来的; 而不是原卷; 毕竟院试卷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出来的。
  谭大人的字清俊秀丽; 看起来赏心悦目; 可邬先生知道林重阳的字绝对不比谭大人的差,所以这份卷子一点都没有被谭大人加成。
  他淡淡道:“诸位看看吧; 你们干的好事; 送人家一个府案首,再一次双手送上一个院案首。”
  郝县丞不解,道:“邬先生; 就算他文章好,可、也不是咱们给他写的。”
  邬先生抬眼看他,“东翁,林重阳这个人据我观察; 是个心性平和有大志向却不拘泥于眼前小节的人,人家根本没把小三元当回事,甚至都没想过要去争抢,只怕在进场之前他想的还是成绩中上即可; 不和令昌争小三元呢。”
  郝县丞倒是不怀疑邬先生,毕竟邬先生向来以揣测人心见长,否则也不能直接猜中府试题目了。
  “可他就算不争不抢,这文章也在这里,好就是好,对咱们总归是不利的。”
  邬先生叹了口气,真是死性不改,“东翁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他、羞辱他,只怕他根本就燃不起这样的斗志。”他用羽扇点了点那份卷子,“这篇文章比他府试的文章明显高了一大截,简直让人觉得惊讶,初一看我都不敢相信,不是他府试藏拙就是院试被激起斗志。”
  他看了郝县丞一眼,道:“我更倾向于他是被你们激起斗志,并非故意藏拙,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哪怕再天才心性还是不够齐全的,不过被你们这么一逼,人家倒是逆境成长,四角俱全了。”
  这篇文章真是灵感乍现、激愤填膺激荡出来的佳作,从字里行间是可以看得出的,比作者本身的水准是高出两个档次的。
  这篇文章拿去参加乡试,也绝对是上佳之作。
  更何况只是一个院试。
  现在谭大人不取他为案首都不行了,这么好的文章,严知府等人都看着呢,不取,那取谁的?
  郝县丞不知道轻重,陪笑道:“邬先生惊才绝艳,一定可以写一篇更好的。”
  邬先生笑起来,“从前我是可以写更好的,我写了你们不用啊。现在这一篇,除非我十年前,或许可以一拼,现在……”他摇摇头,“是不成的,就算写得不错,也不可能绝对性地压倒对方。”
  郝县丞哪里懂这么多的门道,他看着这文章是好,可具体好在哪里,他也说不出,反正他觉得邬先生的文章是最好的,不过邬先生都这样说,他也不得不听着。
  “那先生的意思?”
  邬先生叹了口气,“少不得还是要拼一拼,哪怕是写不出压倒性的文章,至少也要与之比肩,就算不能这般意气风发慨慷激昂,也是要沉稳内敛深藏不露,至少不要输得太难看,两个风格,到时候谭大人取并案首,也不至于被人指摘。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
  郝县丞见他肯全力以赴早就笑开了花,“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只管吩咐。”
  邬先生道:“只怕以后令昌更是难做,少不得要闭门苦读。”少见人,少参加文会,少开口作文,才能少露破绽。
  毕竟郝令昌本身没有对得起这文章的才华啊。
  他忍不住再叹道:“要说心思精纯,专心学问,文章做得这样纯净而无杂质,这林重阳还要在沈之仪等人之上呢。这孩子,真是个做学问的好料子。”
  又来了,又来了,你谁先生啊,怎么动不动就要欣赏夸奖那个对手呢。
  郝县丞心酸嫉妒无比,替自己儿子,也替自己,爷俩对邬先生那么眷恋,可邬先生一句夸奖之词都没,您就不能夸夸令昌?让他好心里顺顺气?天知道那孩子有多想先生您这样夸夸他呢。
  哎。
  这一夜邬先生少不得要写文章给郝令昌,还得让郝令昌全部背熟吃透,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林重阳也一夜睡的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被沈之仪蛊惑的,做梦提着弓不是被人四处追杀就是追杀别人,直到四更天他一下子坐起来。
  睡他旁边的林大秀和林承泽被他给吓一跳,林承泽迷迷糊糊道:“小九,今天咱们不考试,多睡会儿吧。”
  昨天他们考试,今天第二场接着考,其实算算两拨人能够接触的时间也就一晚上,他们还得睡觉第二天才能精神抖擞地参加考试,所以串题之类的行为绝对不会太大范围。
  林重阳觉得还是先考完的享福,感谢谭大人还是一个公正的主考官,至少表面是要公平的。
  他复又躺回去瞬间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王文远那张大脸。
  已经日上三竿!
  “王兄?”林重阳睡眼惺忪。
  王文远笑道:“林学弟醒啦,沈学兄送信来让你去知府衙门一趟。”
  知府衙门?
  林重阳呼的坐起来,“去哪里干嘛?”我又没犯事儿。
  王文远被他吓了一跳,“学弟别激动,我陪你去。”
  林重阳挠了挠头,感觉精神清醒一些,“多谢王兄。”
  竟然没有晨练,林重阳心里有点负罪感,虽然没人强迫他也没对不起谁,可他就是觉得没晨练有负罪感。
  兴许昨天太过兴奋,今天就情绪有点回落。
  知道他要去知府衙门,饭后林大秀、林毓堂也要陪他随行。
  林重阳道:“爹,二伯,你们还有事情要忙,我和王兄去就好。”
  王文远立刻露出一副自己绝对可以胜任保护学弟的姿态来。
  林大秀还是不放心,到底是又找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护送他们才放心,免得有什么意外。
  一行人去了府衙,在府衙门口遇到前来会合的沈之仪,见了礼,去门上让人通报一声。
  很快就有一名差役出来,林重阳看着似乎已经不是上一次面覆时候见到的,想必是知府大人让人新派的门子。
  王文远带着伙计在门房等,林重阳和沈之仪便跟着那差役进了府衙,穿过东边的便门,然后从大堂东边的小门一路穿过二堂院来到内宅大门前。
  这差役送到这里,跟门子交代一声然后告辞离去。
  进了内宅大门就是府衙内宅,三堂院在前,后面是花园子,而后宅就在花园子的东隅。
  林重阳和沈之仪一直没机会说话,他很疑惑到底有什么事儿,今天这个时候,知府大人不是应该在考棚做提调官帮忙监考吗?怎么会在这里要见自己呢?
  沈之仪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担心。
  三堂院退思堂是整个府衙最豪华的建筑院落,比起大堂院的破败陈旧威严空阔,这里更有人情味,让人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林重阳和沈之仪被领去西梢间,那里是严知府临时的书房,他正在翻看一些文书。
  严知府早上去考棚参见了提学官等点名入场封门的时候他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让同知和通判留下听吩咐,他自己却回知府衙门办公务,反正林重阳已经考完,这一次是郝令昌下场,他也不会盯着郝令昌寻错处,懒得在那里消磨工夫,只等考完之后,过去走个过场即可。
  考试之后提学官要阅卷,按照规定提学官以及所属书吏胥吏不能随便离开提学官署,不得在此地拜访亲友乡绅,避免有什么私下交易。这也为地方官省了不少功夫,不用想着要怎么招待奉承。
  林重阳上前一撩衣摆拜下去,“先生对学生的回护,学生铭感五内。”
  严知府顿时笑起来,原本略显严肃的神情和气许多,对着林重阳就更加亲切,“既然咱们师生相见,不必如此大礼,坐。”
  林重阳这才起身和沈之仪在书案外侧的两把玫瑰椅上坐下。
  严知府笑道:“两位可是咱们莱州府的神童又是童生试的小三元,可喜可贺啊。”谭提学看了林重阳的卷子以后可是赞不绝口,当众说只看一篇就可以定林承阳的案首之名,连夸神童、好文采。
  这么说自己院试也被谭大人定为案首?
  林重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谭大人会再一次让自己和郝令昌一起做案首?
  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沈之仪拱手道:“恭喜林学弟。”严知府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有错的。
  林重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阅卷结果还没出来呢,第二场还在考试中。”
  严知府道:“也不用都考完,谭大人两榜进士,看过的文章没有十万也是数万,文章好不好一眼就能断定。不说你,只怕这一场考完,郝令昌的文章也可以定了。”郝令昌背后有高人,这个严知府已经可以确定,提学大人这般安排,到时候郝令昌的文章起码要和林重阳比肩。
  那么并列案首估计是肯定的。
  院试主考官阅卷,直接将连中县试、府试案首的那位定位院案首,也是常见的,说起来还怪自己府试并列俩案首,反而给了郝令昌机会。
  说到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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