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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娇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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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结束,程怀仁便拱手道:“既然狗没了,我就不去了,兄长请便。”
  程怀信略颔首,便出了穿堂,跛着腿往寿宁院的方向去。
  背对程怀仁之后,程怀信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他早就听说曹宗渭来了,也知道程怀仁会疑心他们两人背地里传消息,才故作不知曹宗渭来了,装出偶然的样子。
  程怀仁看着程怀信的瘸腿,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甚是不禁懊悔,当年程志达怎么没把程怀信两条腿都废了呢。那个时候,他应该再心狠手辣一点,让嫡兄彻底残废才好!
  正欲转身,程怀仁看见曹宗渭出现了,程怀信正好和他打了照面。
  程怀仁躲在穿堂里边,探出脑袋偷偷地看。
  只见程怀信同曹宗渭作揖行礼,后者点了点头,二人编便擦肩而过了,一丁点交流都没有。
  程怀仁看着曹宗渭越走越近,一脸放心地离去了。
  而正在往穿堂走的曹宗渭放在身后的手早已经捏成了铁拳。
  方才程怀信同曹宗渭作揖的时候道:“侯爷,程怀仁在穿堂里,将才说跟着一条狗过来了。”
  曹宗渭神色不便,只点头道:“去告诉九皇子,证据在……”
  远远看去,两人就像平常问候一般,程怀仁躲在穿堂里根本什么都听不见,更遑论最关键的地方!
  曹宗渭从忠信伯府离去之后便直奔贺家,街道上才下了雨,奋起的马蹄砸了一地的水花,他在心里记下了今日一笔——程怀仁骂他是狗,总有一天,他要让程怀仁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狗,才像狗!
  到了贺家,曹宗渭先同甄玉梅道了谢。
  甄玉梅不受,对曹宗渭道:“云昭是我的女儿,这是她娘家人该做的。”
  曹宗渭笑笑,便去找了贺云京,把之前属于陆放的任务暂时交给了贺云京。
  交代完之后,曹宗渭便直接回了家,连甄玉梅留饭他都没答应——在贺家吃饭有什么意思,还是回家跟夫人吃饭更舒服。
  曹宗渭回到家中,程怀仁的小厮也从贺家回到忠信伯府报了信,说曹宗渭确实去了贺家。
  谨慎到这个地步,程怀仁可谓比之前大有长进,然而姜还是老的辣!
  曹宗渭到了栖凤堂的时候,俩儿子已经比他先一步进了屋,与贺云昭一起挑孩子的肚兜。
  曹正允喜欢活泼艳丽的花纹,挑了婴戏莲纹的样式,曹正麾则挑了相对而言低调点的菱纹,想了想又觉着姑娘家穿这样的是不是太素了,便又说葫芦双喜纹的更好看。
  贺云昭心想着孩子生下来脸都没长开,哪里看得出好看不好看,什么样式都无所谓。
  正巧曹宗渭进来了,他高大身躯正门口的光线都挡住了,屋子里一暗,三纷纷从刚才的讨论中回过神来。
  曹宗渭指着八吉纹道:“这个也好看。”
  俩崽子连礼都不忙着行,不约而同地白了曹宗渭一眼。
  曹正允坐在罗汉床上托腮望着曹宗渭道:“爹,这个给妹妹穿也太丑了吧!”
  曹正麾亦附和道:“爹,您这次眼光可不行!”
  曹宗渭没觉出哪里丑,他觉得简简单单的花纹重复起来也很好看,不明白俩儿子眼光是怎么了,撇嘴道:“我有个玉佩就是这样式的,等纯儿穿了这件肚兜,我就把玉佩给她戴,配着玉佩就好看了。”
  曹正允惊喜道:“妹妹有名字了?!”
  曹正麾也问出声:“叫纯儿?”
  曹宗渭点点头,坐在贺云昭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自豪道:“是啊,纯儿,夫人想的名字。如何?”
  贺云昭柔柔笑道:“若真是个丫头,乳名就叫宝姐儿。”
  曹正允鼓掌道:“都好都好!”
  曹正麾认真思索道:“还是纯儿好,纯儿,纯儿……”
  哥俩自从得知了未出世的妹妹的名字,就一直叫不停,吃饭之前曹正允都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了,一边念着还要一边往贺云昭肚子上看看,似乎这样就能把妹妹喊出来似的。
  曹宗渭看着俩儿子的疯癫样子,无奈摇首,用过饭就把人赶走了。
  曹正允以前都要一再逗留,这回走的够快,一回前院就进了书房,开始练习写妹妹的名字,别的字都可以写的不好看,妹妹的名字一定要写好看!
  现在哥俩住一块儿了,对方的动静彼此都知道,曹正麾见弟弟这么勤奋,也不肯落下风,提起毛笔就着曹正允的小厮研的墨,也开始练习妹妹的名字。
  他不光要用台阁体写出来,还要写隶书、行书、草书,以后妹妹喜欢哪种,他就哪种!
  栖凤堂里,夫妻俩看着两个小的走了才进屋去说话。
  曹宗渭告诉贺云昭,程怀仁长进很多,比之前有心机多了。
  喝了口茶,曹宗渭还不屑笑道:“他还派人跟踪我,忘了老子是干什么的了,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的人,还指望不被我发觉?”
  贺云昭一听,也跟着笑道:“他倒是真比以前聪明了些。”
  曹宗渭奉承道:“可惜没有夫人聪明。”
  贺云昭不抢功劳,她道:“障眼法是你想出来的,与我何干?”
  曹宗渭道:“那也是因为夫人我才想的出来。”
  贺云昭浅浅一笑,对着镜子脱簪。
  曹宗渭在一旁替她散发,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问道:“夫人,我的眼光真的很差么?”
  贺云昭一愣,想起饭前挑肚兜的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很不客气道:“大概有一点吧,可能像你这样的男人也许应该都这样,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曹宗渭深深地觉得自己遭到了来自妻儿的嫌弃!


  ☆、第一百一十六章

  曹宗渭看着镜中朱颜,肌肉滑润, 如婴穉也, 他满足笑道:“纵使我挑的花样子再丑, 那也看上了夫人, 只这一点,足矣证明我眼光甚好。”
  贺云昭握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冲着镜子里的曹宗渭笑道:“你们父子一个赛一个会说话, 天儿不早了, 去洗漱吧!”
  贺云昭起身, 曹宗渭同她一道出去唤了丫鬟进来, 夏秋夏玲在屋子里把主子平常沐浴要用的东西都找出来准备着,春芽绿意便在净房里伺候着。
  丫鬟伺候着贺云昭先洗过澡, 曹宗渭才去净房里简单冲洗了身子, 然后夫妻俩便一道躺在床上说起话来。
  自打贺云昭怀孕之后, 曹宗渭在床上抱着她的时候, 经常摸着她的腹部, 一边抚摸尚未出世的胎儿,一边与她闲话。
  贺云昭抚上那只盖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掌, 对枕边人道:“我义母们都来看过我了,母亲那边我是不是也要去知会一声?”
  因怀孕的事还未确定, 胎儿月份也不大, 贺云昭便没急着告诉两老,她怕老人家空欢喜。今儿动静却闹大了,若再不去禀一声, 她怕公婆知道了心里有想法。
  曹宗渭嗯了一声道:“明儿再去,还是把太医的话告诉母亲,等半月后太医把出喜脉了,我再去说一声。”
  “好。”贺云昭侧了侧身子,抱着他的腰,道:“信哥儿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么?”
  曹宗渭捧着贺云昭的脸蛋,吻着她的唇,轻声道:“估计得等到明天,不说这事,我有件要紧事呢……”
  贺云昭疑问道:“什么要紧事?”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小腹上的那只手上顺势往上,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贺云昭握着他手腕道:“太医不是说要三个月么……”
  曹宗渭鼻音变重了,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贺云昭听着他的声音耳朵都软了,她知道这是曹宗渭某种变化的前兆。摸了摸鼓囊囊的那处地方,果然已经灼热□□了。
  贺云昭正要拿回手,曹宗渭按着她的手,嗓音低哑道:“别动,就握着……”
  她很生涩,并不知道该如何让他舒服,曹宗渭一步步地引导着她,弄得她手都酸了,他还未纾解出来。
  曹宗渭见她揉了揉胳膊,微张唇齿道:“你歇会儿。”
  贺云昭抬眸问他:“你……不要了?”
  曹宗渭支着脑袋,轻抚她笔直的大腿,笑着道:“省得你累,换种法子。”
  他的目光渐渐由她的面颊移到洁白修长的腿上,曹宗渭解开她的衣裳,欣赏着动人的胴体,抬起她一只玉足把玩起来。
  女人手如柔荑,脚如蒸过的玉白糕点,一旦碰到男人的那处,就像烈火点着了干柴,把他的欲望燃烧了起来。
  贺云昭被他的手指挠的发痒,忍不住扭了扭,曹宗渭握着她的脚腕,没让她把腿抽回去,而后便将她的美足放到了那处。
  她的身体藏着无尽的趣味,森林里有湿润而神秘的柔软,四肢的触感也别有滋味。
  一阵揉弄,他轻吟一声,握着她脚腕的手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
  短暂的沉默过后,贺云昭才轻轻呼了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除了最简单的一上一下,或是换个样式,还有其他的花样。
  简单擦洗过后,曹宗渭换了干净的长裤,重新钻进被子,和她依偎在一床锦被里。
  贺云昭搂着他脖子问:“你从哪里学来的?我怎的没听说过?”
  曹宗渭轻笑道:“让你看看小画本你又不看……你看看就知道了。”
  贺云昭顿了顿才问:“画本上讲了这个?”
  “是啊——你看过的讲了什么?”
  贺云昭仔细回忆了下,道:“就讲了我们之前那样的。”
  曹宗渭故意问道:“哪样的?”
  贺云昭往被子里缩了缩,道:“就是那样的。”
  曹宗渭又不安分起来,原本搂着她腰的手往下滑去,语调上扬道:“这样的?”
  轻哼一声,贺云昭媚眼如丝,半阖半睁,道:“太医不是说,不行么……”
  他在她如弯钩明月的耳廓旁道:“太医是说,不能交合,便是不交融,也有法子快乐的……”
  当天夜里,她见识了另外一种男欢女爱的法子。
  ……
  有孕以来,这还是夫妻俩第一次欢好,贺云昭格外的乏累,一不小心就睡到了太阳高升的时候,好在内宅里都有丫鬟们打理,她倒不怕耽误了事。只不过记着要去给孟氏报信,便不再赖床,起来洗漱过后,去了荣贵堂。
  孟氏清早起来便有些困乏,却再也难得睡着,读了一本佛经,就听说贺云昭来了。
  孟氏邀贺云昭去了次间里坐,问她有何事。
  贺云昭便把有孕的事告诉了孟氏。
  孟氏大喜,道:“好,好,好,等闫太医确诊了,再来同我说一声。”说罢双手合十念道:“真是菩萨保佑我们曹家子嗣丰隆。”
  睁开眼后,孟氏对贺云昭笑道:“我们曹家一个丫头都没有,你若生个女儿,才是侯府的功臣!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孙女长的冰雪可爱,我都羡慕极了。以前的时候我爱逗弄婉儿,现在她长大了,不比小时候那般好糊弄了,还是小孩子好玩。”
  贺云昭看着孟氏真心的笑容,也未觉得这是婆母的场面话,大约这曹家的人,真的都很喜欢小姑娘,她也希望肚子里的是个女儿。
  孟氏还道:“若你生了个丫头,只管好生休养,我给你带个把月都不成问题。”
  孟氏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小儿夜啼,贺云昭笑了笑,并未说或可或不可。
  略坐了一会儿后,贺云昭便回了栖凤堂。
  而此时的曹宗渭已经到了刑部衙门,比他早来一步的,还有程怀信。
  程怀信先一步进去之后,找到了正在衙门里协理三司会审的九皇子,他借机引朱炽借一步说话,把证据所藏之处说了出来。
  九皇子不疑有他,即刻使人去都督府衙门请曹宗渭来。
  曹宗渭因陆放去金陵一事,便亲自来了刑部衙门找九皇子,和九皇子将将派去都督府的人撞了个正着。
  九皇子的常随将曹宗渭带去了幕署,刑部尚书严钧另僻了一处地方和曹宗渭等人密谈。
  待严钧也知道证据所藏之处,便对朱炽道:“九皇子,事不宜迟,应当即刻派人去把东西都带回来。”
  朱炽看向曹宗渭道:“侯爷,这事不如还是给陆放去办吧,他办事稳妥,我放心。”
  曹宗渭道:“我来正是为了这事,陆放因故去了金陵,我想让贺云京去浙江一趟,把证据带回来。”
  朱炽皱眉,他道:“就是贺同知家的嫡子?”
  曹宗渭道:“正是。”
  朱炽不大喜欢换人,不过曹宗渭的人,他还是信得过,随即眉头舒展,道:“那便即日启程,越快越好。”
  贺云京早就整装待发了,等会儿曹宗渭命常随传了信去贺家,他便立刻出发。
  商定完一事,九皇子又对严钧道:“原户部浙江郎中肯定是死罪难逃了,他是太子举荐去的,太子等人必要受到牵连。眼下更要紧的是把姜维的罪定下,他是马夫人娘家人,若是罪名坐实了,父皇必定不会轻饶马家。”
  严钧拧眉道:“那考官死不肯承认,督察院又催的紧,若时日拖长了,只能算是考官弄错考卷,便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朱炽目光阴冷,勾唇道:“他还以为马元滨能保他全家。待父皇好转了,我再去禀了这事,看看抄家灭族的惩罚,马元滨是不是也能保下他!”
  程怀信就默默地听着,朱炽忽而看向他道:“怀信可有什么看法?”
  程怀信略低头道:“有皇后在圣上跟前侍疾,姜维定罪入狱不过时日问题,需防的是,马家弃车保帅,灭口姜维。若是在牢狱里死了,姜维的死对咱们来说,太不值得。”
  朱炽眸子一亮,道:“继续说。”
  程怀信虽然一直给朱炽报信,但是他从未提及过消息来源,似乎深藏不漏,又似一个提线木偶。朱炽重视程怀信的消息,却还未重视他本人。
  程怀信自知机会难得,继而语气平稳道:“若能拷问出一件可致命的事出来,便足以让马元滨人仰马翻。”
  朱炽目视程怀信,从他平静的目光,一直看到他萎缩的瘸腿。
  “怀信觉得,能从姜维的嘴里问出什么事来?”
  “贪污军饷。此前浙江嘉兴军饷被贪,不过数千两,而我听闻……江浙倭寇横行,我军几乎不敌,除开有些将士玩忽职守,也未必没有军饷的问题。下拨到嘉兴的兴许只有几千两,拨到整个浙江的,却有几十万两。几十万两的军饷案,已经足够三司会审,皇上亲自裁决。”
  这些事朱炽不是不知道,只是查起来他们自己也伤筋动骨,而且浙江并不小,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查下去,太耗费人力,京都这边又不能松弛,因是才未狠下心去查。
  程怀信又道:“自孤兵之事后,太子一直在丢车保帅,关键时刻,九皇子也当舍弃一些东西!”
  若真要舍弃,丢的可不是东西,而是人命!
  朱炽定定地看着程怀信,半晌才道:“言之有理。”
  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曹宗渭离开刑部之后,便去了都督府,并且使人去给贺云京传话。
  六部衙门内外,到处都有太子和九皇子的眼线。今日刑部秘谈之事,并未逃过太子和马元滨的耳朵。
  朱岩和马元滨在户部里得到消息后,一起出了衙门,去了一间酒楼里,把程怀仁也叫来了。
  马元滨开门见山道:“你的嫡兄又给九皇子递消息了,然后武定侯身边的人便离开了都督府衙门。你可知他同九皇子等人说的是什么消息?”
  程怀仁眉宇不展,这些日他梦到更多的都是那名美艳的女子,而关于朝堂的事,他梦见的少了,更遑论姜维一案还是两年后的事,他更不记得画面快若闪电的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元滨见程怀仁闭口不答,恼怒地看了他一眼,灌了一口茶水,又问:“那你可知道程怀信平常到底是与谁通的信?”
  太子知道武定侯府和忠信伯府一直交好,而且曹宗渭颇为照拂程怀信,他问道:“不会是武定侯告诉的程怀信吧?”
  程怀仁摇摇头,皱眉道:“不会,我一直盯着二人的动静,并未发觉不妥之处。”
  马元滨也道:“来递消息的人说,是程怀信先进了刑部衙门,武定侯才进去,他进去之后才派身边的人去了一趟。若是武定侯先得知了消息,他何必多等这些时间,提早行动于他们更有益处。”
  这场谈话又陷入僵局,马元滨对野心勃勃却有没有足够价值的程怀仁十分不满,他亲口问道:“你之前到底从何处得来消息?难不成你得罪了对方,所以程怀信比你先得到更多的消息了?”
  尽管马元滨位高权重又是长者,但他的语气依旧为程怀仁所不喜,压下愤怒,他道:“不可能,首辅大人勿要多疑,我敢保证绝不可能如此。”
  马元滨目若寒霜地看着程怀仁,眼皮子一动不动,沉默了半天,才眨了眨眼道:“那你便先回去吧,继续盯好程怀信,若发现异常,若是你有要紧消息,即刻来报,一时半刻也不要耽搁!”
  太子。党人处境十分不好,若还有打击接踵而至,他们未必承受的了。
  程怀仁作揖离去之后,马元滨砸碎了手里的茶杯,对太子道:“此人心思不纯,非我族类。恐怕对平乐也没有半分真心。”
  太子哀叹道:“他们二人关系很不和睦,自平乐嫁入伯府,两人同床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他与程怀信有深仇大恨,若要让他与九皇子党同流合污,也不可能。”
  马元滨似在思索着什么,顿道:“如此便好。听说陆放已经离了京都,我这就派人去看看武定侯的常随这回找了谁去浙江。”
  两人先后离开了酒楼,太子坐马车回到了家中。
  *
  眨眼已是三月下旬,天气转暖,连晴数日无雨。
  暖春三月,万物复苏。栖凤堂里杏花开过后,又移植了几颗枇杷树过来,廊下还摆上了几盆兰花。
  贺云昭正观赏着一盆花瓣倒垂椭圆的春兰,见土壤有些干了,便浇了点水上去。
  一阵微风起,廊下一排盆栽被吹得轻微浮动,花香袭人。
  贺云昭闭眼嗅了嗅花的芬芳,夏玲在她身后道:“夫人,闫太医来了。”
  睁开眼,贺云昭面带笑容道:“把人请进来。”
  贺云昭放下水壶,又去侍弄了另外的几盆兰花。
  闫太医进来的时候,见贺云昭正在伺候花草,心情愉悦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
  两人在廊下相遇,一者行礼,一者见礼,一道进了次间里边。
  贺云昭坐在罗汉床上,丫鬟把小腕枕拿过来,将贺云昭的手腕用薄如蝉翼的帕子盖住,闫太医放下药箱,坐在圈椅上替她把脉。
  闫太医贺云昭的脉搏,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当是喜脉无误。
  闫太医笑着起身贺道:“恭喜夫人了,是喜脉,已经有孕快一月多了。”
  贺云昭面上浮笑,问道:“不是要两月才能有准信,闫太医何以现在就确诊了?”
  闫太医朗朗笑道:“已经快到两月了,夫人放心,我不会诊错的。”
  凝眉掐着指头算了算,贺云昭发现怀孕的时候,应该是她嫁进来三五天的时候……那个时候曹宗渭欲望强盛,日日都要折腾她好几回,怀孕也是正常的。
  只是后来他们夫妻又恩爱过好些回,曹宗渭有时候还有些粗鲁,贺云昭突然担忧道:“太医,我的胎儿稳不稳?”
  闫太医让丫鬟备笔墨,准备写安胎的药方子,他道:“无大碍,但还是小心为上,我开一副方子夫人吃上一个月再说。”
  有闫太医这么说,贺云昭才算放心了。
  闫太医写好了方子还嘱咐道:“夫人切莫过度忧思,就像今日这样,赏赏花,再逗逗鸟,心情愉悦很要紧。”
  贺云昭点头应道:“谢太医,我明白了。”
  送走闫太医之后,贺云昭便让夏秋出去抓药。
  离侯府最近的药铺恰好是陆家的,夏秋在药铺附近的酒楼里看见了陆放。她抓完药便直接回了栖凤堂,让小厨房的人按着方子煎药。
  从厨房出来之后,夏秋把药方子誊写了一份,自己留了一份,原本的那一份交给了贺云昭。
  贺云昭问夏秋:“小厨房的可把药方子记下了?”
  夏秋回道:“奴婢抄了一份,煎药的时候就让厨房照着上边的用。”
  贺云昭点头道:“嗯,好。”
  夏秋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贺云昭:“奴婢在外边看见陆公子了。”
  贺云昭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她道:“陆放?”
  “是的,奴婢看见他进了一家酒楼,酒楼上有陆家商号的招子。”
  “行,我知道了。”
  夏秋退下之后,贺云昭便在房间里出神,陆放竟然从金陵回来了,是婚事定下了,还是说出了变故?
  若是前一种情况,曹宗渭不会不采取行动,若是孟婉出了事,陆放更不会回来了。
  按下疑虑,贺云昭放松了心情,在庭院里坐着吹吹风,做做绣活,累了之后便去了荣贵堂,向孟氏报了个准信。
  孟氏这次比上次还高兴,一乐之下给了贺云昭很多东西,贺云昭自然照单全收,让丫鬟抱着匣子就回了栖凤堂。
  孟氏给的东西都是首饰,若论价值,和贺云昭手上戴着的碧玺珠不相上下。
  付妈妈正好有事要禀,进来看到了匣子里的东西,便多了一句嘴道:“夫人,这些都是老夫人的陪嫁呢。”
  贺云昭面露讶异,没想到婆母出手这般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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