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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娇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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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怀信嘴角挂上一抹浅笑,心疼地在她唇角吻了吻,道:“善不善妒,我说了算,若是夫人在意,我就告诉你实情。”
  杨玉蓝从来都是温良淑珍的模样,实则有些小性儿,程怀信反而喜欢她俏皮吃味的样子,偏生她拘束的紧,很少显露情绪,这会子叫他捉了现形,饶的过她才怪!
  杨玉蓝锁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她嫡母这些年对她的教导就是为妇要贤良淑德,嫉妒这情绪,是万万不能有的。
  程怀信搂紧了她的腰肢,逼问道:“夫人莫非真的如此大方,那是不是还要替我娶两房小妾?”
  杨玉蓝脱口就道:“不准你娶……国丧还在!”
  程怀信抿了抿嘴角,原来是因着国丧的缘故么?
  “那夫人的意思,是打算国丧过后替我娶两房?”
  杨玉蓝憋不住了,捶了他一下,红了眼睛道:“你走开!国丧内我不跟你说这事。”
  程怀信偏不放开她,抱着杨玉蓝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温声哄道:“你别哭呀,我告诉你就是,你想不想听了?”
  杨玉蓝如鲠在喉,沉默了一会儿,才仰头亮着眼睛道:“你说……”
  程怀信弯了弯嘴角,道:“她趁你回娘家的时候自荐枕席,不过我可没让她得手,只看见她胸口两颗痣而已,就把她轰走了,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杨玉蓝在心里骂了平乐“荡。妇”,嘴上却不敢说出声,绞着帕子大着胆子问程怀信:“哪里的两颗痣?”她在想,胸口那么大,会不会是乳上的两颗痣。
  程怀信隔着衣服摸了摸她,还稍稍用劲捏了一把。
  杨玉蓝眼睛越发红了,不是疼红的,是气红的,那两颗痣竟然在这里吗?!那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程怀信的又往上滑了两寸,扯开她的衣领,手指头就停留在她锁骨下边一点的地方,在她耳畔道:“是这里。”
  杨玉蓝恨不得踹他一脚,可是她知道这样不好,只得生生忍住了,委屈巴巴道:“你怎么不早说,还要故意逗我!”
  程怀信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探了进去,触到了她的肌肤,扬唇道:“这不是告诉你了么。”
  杨玉蓝捉着他的手,道:“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好。”
  程怀信管不了那么多,情生意动了,白天黑夜又有什么区别。
  杨玉蓝死死地护着胸口,面颊红艳欲滴,偏不许他再有动作,声细如蚊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白昼宣。淫,羞死人了!
  程怀信吻了她,清楚地感觉到她身子都在颤抖,明明也是动了情的。
  她越是口不对心,他越是来劲,抱着杨玉蓝就往床上去。
  杨玉蓝顾及他腿脚不好,也不敢挣扎。程怀信到底也是个男人,抱一个轻飘飘的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明明身体是情愿的,这些年的教养,却让杨玉蓝不敢在白天干夫妻之间的事,推拒再三,到底是没挣扎过程怀信。
  *
  武定侯府。
  曹宗渭自宫里出来,便回了府,他才进屋,陆放就到了。
  新帝登基之后论功行赏,陆放现在已经是正四品明威将军,官衔上连升两级,是京都年轻子弟里的佼佼之辈。据说想和陆家结亲的人又多了不少。
  陆放仕途顺利,近来越发吹风得意,不过国丧期间,他倒是知趣,行事很是低调。
  陆放到了武定侯府后宅,与曹宗渭一起喝了杯茶,贺云昭与他也熟稔了,便未避嫌,撑着腰坐到了曹宗渭身边。
  两人没去书房说话,说的便也都不是要紧事,贺云昭过来听两耳朵也不打紧。
  贺云昭甫一坐下,陆放便“夸赞”道:“嫂夫人倒是越发珠圆玉润了,看来侯府的膳食不错,等小弟以后与侯爷一起回京了,还得劳烦夫人照顾照顾。”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贺云昭胖了,她都习以为常了。
  曹宗渭是个护短的,他可以说自己媳妇儿胖,别人不可以,别的男人更不可以!他一挑眉,问陆放道:“听说你爹有意替你说亲了?国丧期间,你可悠着点。”
  陆放脸马上垮了下来,他才一回家,就被他爹唠叨了一顿,啧了一声道:“得,我就说你夫人一句,你便戳我痛处,我想娶谁,你还不清楚?还故意来膈应我。”
  曹宗渭喝了口热茶,摇摇头道:“不清楚,你的事我哪儿知道。”
  陆放哼哼两声道:“你只不为难我,我自然会拼劲一切去争取。”
  曹宗渭没接话,孟婉的事他会视情况而定要不要插手,还是表妹自己的心意和前途最重要,他看不看的上陆放又有什么要紧。
  陆放顿了顿,又道:“好在是国丧期间,我爹也就是动了那个心思,并不敢真替我相看。”
  说到这儿,陆放又愁了,国丧也就三月,三月过了自可嫁娶,他抬眉看着贺云昭的肚子道:“侯爷,嫂夫人两个月也该生了吧?那时候我可赶的回来见小侄女?”
  曹宗渭知他话里有话,唇角上挑,道:“我的女儿,你比我还着急?放心吧你,两个月时间,足够了。”
  曹宗渭的计划是四十天回京,至多四十五天,贺云昭生产的时候,他是一定要陪在一旁的,他还要亲眼看到女儿出生。
  次间无外人,只他们三个,陆放便不担心被人偷听了去,搁下茶杯问曹宗渭道:“我听说平乐郡主和程怀仁还住在忠信伯府内?太子府都被封了,不应该啊。”
  新帝登基不久,便处处开恩,关于叛党他只抄家斩首,除开牵连叛乱之中的族人,其余非本家兄弟,并不问罪。程怀仁虽与太。子等人从往过密,还娶了公主,但程怀信得皇帝宠爱,忠信伯府其余众人也不会受到连累。
  可平乐夫妇还安然无恙那就太奇怪了。
  曹宗渭早知圣旨一事,只不过不想节外生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眸掩住神色,便道:“谁知道呢,也许皇上忙忘记了。”
  陆放约莫是听出深意了,哼笑一声,道:“也是,兴许今儿就想起来了。”
  倒是被陆放这张乌鸦嘴说对了,平乐和程怀仁今儿就被捉走了,一并押送去刑部,在押送的途中,程怀仁劫持了平乐,以金簪抵着她的脖子欲逃跑。
  平乐到底是有品级封号在身,皇上未下死命令,衙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写了,感觉自己很棒棒~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带兵到忠信伯府来的是刑部狱司; 他官衔不大,在公众之前面对这种状况,一时间有些无措了; 他生怕落人口实,也怕顾忌平乐皇室身份; 还不敢下死令。
  程怀仁挟持着平乐,一步步地后退,一直退到一个窄巷里,狱司衙役小心翼翼地跟进来,唯恐弄丢了犯人。
  狱司也跟着进去; 抬着手万般慎重地温声道:“你先把郡主放开,你若是被冤枉的,皇上必不会给你定罪。”
  程怀仁这时候倒是脑子清醒了,他冷着脸道:“成王败寇,何来冤枉一说?”
  狱司冷汗连连; 他不禁暗道:既然你心里都清楚,还挣扎个啥?!这不是给他白白添麻烦么!自己倒霉就算了,还拉他垫背,晦气!
  已经是初秋了,天气早已转凉; 狱司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扯了扯领口,安抚道:“你先放开郡主好不好?”
  程怀仁一步步地后退,临死前他才感受到自己的求生欲望有多强烈; 如果可以,他还想再见云昭一面,告诉她,他们俩的前世之情,这世没有与她重为结发夫妻,实在可惜!
  想到此处,程怀仁不禁落泪了,比着簪子的手都在发抖,一不小心又往平乐的皮肤里扎了一点,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来,吓得刑部狱司耸了耸喉咙。
  狱司早已派人回了刑部,只等刑部尚书严钧快些传命令来,他好依令行事,眼下最稳妥的是把程怀仁给稳住。
  巷子不长,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程怀仁都快退到巷尾了。
  平乐疼的麻木了,她稍稍扭头看着程怀仁冷笑道:“你临死都忘不了她,只可惜她一定会嫁给别人,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狱罢!”
  “你闭嘴!”程怀仁面目狰狞地呵斥道。
  平乐呵呵笑了两声,双目流清泪,道:“已是穷途末路,你反抗又有何用?徒徒连累我受皮肉之苦!”
  这话刺激了程怀仁,他有用劲扎了一些,似乎快戳到平乐的喉咙了。
  平乐一阵恶心,干呕了一声,双手死死地抓着程怀仁,挠得他手背上都是血红的印子。
  不多时,刑部来人了,传话给狱司大人,说格杀勿论!
  狱司终于松一口气,一挥手,命后排的弓箭手放箭!
  程怀仁见羽箭射过来,便把平乐挡在了身前,忽然一阵白烟从平地而起,充斥着小巷,令人咳嗽了一阵。
  狱司登时察觉不妥,命人追上前去,等衙役穿过烟雾,烟雾渐渐消散之后,除了地上躺着的已经中箭奄奄一息的平乐,程怀仁早已没了踪影。
  程怀仁跟着一个身量不高的妇人上了马车,在一间民舍住了下来。
  狱司把平乐带回衙门诊治之后,刑部便立即下了通缉令,在京城各个大门处都挂了程怀仁的悬赏画像,于全城捉拿他!
  程怀仁见到龙道婆的时候还十分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妇人会救他。
  早已过了午膳时分,龙道婆扔了点干粮在程怀仁手上,道:“快吃,我有话问你。”
  程怀仁看着手里的馒头发愣,讷讷张口,半晌才问道:“我想见她,你有办法对不对?”
  龙道婆并不答话,直勾勾地盯着他,道:“先吃了再说。”
  程怀仁狼吞虎咽地吃下馒头,喝了口水,食物还未进胃里,便道:“你有法子对不对?!”
  龙道婆审视着程怀仁道:“上次你泼符水的人,与你什么关系?”
  程怀仁皱了皱眉,并不愿再回忆贺云昭,便不耐烦地同龙道婆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
  龙道婆又问:“她自嫁进来之后,可有什么异状?譬如说和性情大变?”
  程怀仁仔细想了想,忽然如雷轰顶,道:“她……她似乎是变了个人,我姨娘生前打听过她,她明明是胆小怯懦的性子,不知为何嫁到忠信伯府之后性情大变,六亲不认,完全不似我姨娘之前打听的模样。”
  龙道婆紧锁眉头,不自觉地摸上被面纱遮住的溃烂的面庞,贺云昭能沾符水而不死,其中必有诡异,只不过她还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龙道婆自己的这副身子已经不能用了,若是能求得贺云昭换身的法子,她便不必日日受着诅咒之苦。她明明才不到三十的年纪,却没过过几天美貌如花的日子。她想要金银财富,也想要容颜不老!
  倪了程怀仁一眼,龙道婆道:“你把何云昭的事巨细无遗地告诉我,我要想法子见她一面。”
  程怀仁面冷道:“我也想见一个人,我要你帮我。”
  “是谁?”
  “贺家嫡小姐,贺云溪。”
  “我又不认识她,如何帮你?何况现在全城戒严,指不定还在捉拿你,我怎么帮你?”
  程怀仁急急道:“她每个月都要同她母亲去镇国寺上香,以前一个月一次,现在一个月两次,这个月的第二次,就在后天,你想法子带我出去!”
  龙道婆冷哼一声,道:“见了面又如何?你现在是逃犯,莫非你还想让她与你双宿双飞?依我看,你死了这条心罢!”她倒不是怜惜贺云溪,只是嫌这事麻烦而已。
  程怀仁并不死心,他死死地抓着桌角,咬牙道:“便是死……临死前我也要告诉她,我与她的前世之情。”
  龙道婆讥讽道:“什么劳什子前世之情?难不成你与她前世便相识?”
  “如何不是?!我常常在梦中见她,在梦里,我与她是结发夫妻……”程怀仁旁若无人地说了起来,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有的甚至细致到梦中她穿了什么衣裳,说到初婚时,他欣喜异常,说到二人争吵之时,他又懊恼愤怒,说到两人感情破裂的时候,他又不禁潸然泪下。
  龙道婆渐渐听出道理来了,她急忙忙地问了程怀仁一些问题,见他作答真诚,不似作伪,便又问他何时开始出现这等梦境。
  程怀仁便告诉了她,自从喝了符水之后,便开始了。
  龙道婆惊得手脚发凉,脑子里有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难道程怀仁真的记起了前世?
  龙族人是被诅咒的人,天生带着异能,却如过街老鼠,也不善终,死后便入六畜之道,永生永世不得为人,所以龙道婆是没有前世的,她这一世为人,以后便世世都是牲畜了。
  这一世,她才想过的没有遗憾,为了快意,她做什么事都可以!
  龙道婆抄着手问他:“你梦中一直梦到了什么时候?”
  程怀仁揉了揉眉心,道:“云溪被大火烧死了,那是我最后的一个梦境,我赶去的时候,只看见她们带着人在灭火,别的事便再未梦见了。”
  龙道婆不禁抿紧了嘴唇,看来那一场大火之后,真的有人不一样了。她继续问道:“死的只有贺云溪,何云昭呢?”
  这些回忆令程怀仁万分痛苦,他闭紧了眼睛,捂着脸叹气,道;“不知道,梦中仿佛听见人说,她也在大火里面……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他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旁人说什么他都没注意,只是隐约听见了“何云昭”的名字,却又记不真切。
  龙道婆沉住气,道:“我帮你想法子见贺云溪。”她需要确认一下,那场大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天色黑下来之后,龙道婆在屋里把一张□□拿了出来,这东西贴在脸上会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只不过至多只能带一个时辰,且不易多得,她并不常用,后日出去,必要乔装打扮,少不得这东西。
  程怀仁长夜难免,便在帘子外问她后日如何才出的去。
  龙道婆唤他进来,程怀仁略做犹豫,便挑帘进去了,他看到她手上的人皮,着实吓了一跳,忍住恶心问道:“你这……是如何制出来的?”
  龙道婆没告诉他,只道:“给你备了张男人的皮,后日戴上,你装作我夫君,与我去进香。”
  程怀仁深皱眉头,继续问道:“你这不会是真人皮吧?”
  龙道婆把人皮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陶瓷罐子里,没有搭理程怀仁。
  程怀仁在她身后一阵干呕,龙道婆对着镜子冷哼道:“难道是真人皮,你就不戴了?”
  程怀仁在她身后没有出声,若真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他也要戴,他一定要见她,否则死不瞑目!
  龙道婆收起罐子,束之高阁,头也不扭地道:“你们男人比女人还虚伪,难道你手里没有害过人的性命?这会子倒怜惜起别人来了。”
  程怀仁反驳她道:“我便是杀过人,也没你这般残忍!”
  龙道婆揽着镜子,从镜中看身后满目狰狞的男人,道:“你不残忍?你算计平乐,她现在怕是要因你而死,你辜负沈玉怜,她如今怕是也不好过,可你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压根就不熟悉的女人。得不到的,就是心头最好的,贱男人!”
  程怀仁这才想起沈玉怜还在忠信伯府里,他道:“你知道怜儿现状?”
  龙道婆拢了拢头发,道:“我如何知道?只是观她面像,不是个有福的,她和你啊,就合该一起下地狱。”
  这等无稽之谈,程怀仁不想多听,甩袖出去,倒在外面的榻上睡了。
  龙道婆扯下面纱,看着溃烂的脸,眼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老天爷不让她好过,她就不让世人好过!
  ……
  武定侯府园子里的花厅中正热闹着,虽是中秋佳节,他们也不敢过分喜庆,外边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曹家,他们可不想落人口实。
  一家子聚在暖阁里,大房的人也来了。
  用过晚膳以后,孟氏和曹博晋一起训了会儿话,便被人扶着回院子了。
  大房一家四口,待曹宗渭和贺云昭也越发尊敬了,到底是皇帝新宠,他们再也开罪不起二房的人了。
  不光曹宗武,连他妻儿也都知趣多了,共进晚膳的时候没敢多抬头看二房的人。
  贺云昭面容淡淡的,不太把陆秀梨和她的两个儿子放在眼里,但她也没露出轻视不屑的表情,以免给自己的两个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孟氏与曹博晋走了之后,曹宗渭拉着贺云昭的手,道:“去园子里逛逛?”
  贺云昭看了看月色,月如圆盘,明朗光亮,走一走也很好,便应了。
  曹正允在后面鼓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道:“消食去咯!我的小肚肚都快和娘一样大了。”
  曹宗渭看了眼他的肚子,道:“你这才哪儿跟哪儿。”和贺云昭的根本没得比。
  贺云昭摸着肚子很淡定道:“是纯儿太胖了。”
  曹宗渭笑而不语,携着贺云昭一道去院子里走了走。
  到底是身子太重了,贺云昭走了一刻钟就累了,曹宗渭担心她闪着腰,搂着她一道回去了,两个小的也很体贴,一起送娘亲到了栖凤堂门口。
  临走前,曹正允还悄悄地亲了一下贺云昭的手,而后眨眨眼,轻声在她肚子旁边道:“妹妹晚安喔,哥哥明天再来看你。”然后才跟着提灯的丫鬟回前院去了。
  夫妻俩人才回院子,就看见小昌在里边等了。
  曹宗渭让贺云昭先回去,召了小昌问话。
  小昌行了个礼,在书房里小声道:“今儿刑部的人去捉拿平乐郡主和程怀仁了,程怀仁挟持郡主跑了。”
  曹宗渭眉头动了动,道:“平乐郡主现在如何?”
  “中了数箭,刑部大人透露出来的意思是……皇上说不必治了。”
  这个曹宗渭心里有数,又让小昌把具体情况描述了一遍。
  半刻钟后,曹宗渭沉默了片刻,又问道:“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小昌道:“探子说那道婆又往京城来了,不知入京没有。”
  曹宗渭若有所思,便道:“肯定是她干的,不然哪个江湖术士回去救程怀仁?捉拿他和平乐郡主也是皇上突然下的命令,他也没可能正好那时候早做防备。”
  小昌试探地问道:“侯爷以为,小的还该继续派人追查下去,还是等刑部的人在城里搜寻他们?”
  曹宗渭道:“你去给严大人传个话,若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先来回了我,我自有计较。”
  他们于朝廷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但对曹宗渭来说,龙道婆和程怀仁是对贺云昭有威胁的人,所以他要亲手抓到他们,并且拷问,他要将这世上对贺云昭一切有威胁的人和事,通通消灭掉。
  小昌问道:“您不是明儿就要走了么?”
  “不急,我先让陆放回去,我明儿早就进宫去求皇上让我迟三天回去。”
  意思就是小昌要在三天内找到那两人的踪迹,行了礼退出了书房,他趁夜出去,连夜派人暗中搜索起来。
  曹宗渭回了内室的时候,贺云昭正在挑花样子,纯儿要出生了,她作为母亲,比谁都期待孩子的到来,闲着的时候便一心一意为她准备贴身的物事。
  见丈夫进来了,贺云昭把东西都捡进笸箩里,带着浅笑问他:“是不是要紧事?不会今夜都不歇过吧?”
  曹宗渭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道:“不仅今夜我在府里,过两日也都还在,多陪你三天。”
  事出突然,贺云昭秀眉蹙道:“定是有事了。什么事值当你这般上心?”
  曹宗渭弯弯唇角,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当然是你的事啊。”
  贺云昭揉揉圆润的脸蛋,歪着脑袋看他,她能有什么事让他现在上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太想肉妹妹啦,这点剧情走完,她就顺利出生,戏份会很多很多的。
如果剧情不写完就写她,嗯……一定会有人说我烂尾的,所以大家跟着我的节奏来,该有的都会有。
今天又多写了哦,在加快进度了。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曹宗渭把程怀仁逃走的事告诉了贺云昭; 不过他没说有龙道婆相助,他怕她过分担忧。
  曹宗渭牵起她的手,道:“别担心; 很快就会抓到他。”
  贺云昭倒是不担心,京都虽然大; 但是搜寻一个逃犯还是不难的,更何况程怀仁长的也还比较好辨认。
  贺云昭与他十指交握,道:“你先去洗漱,我等你洗了我再去。”她肚子大,洗漱不便; 沐浴的时间很长,她不想他久等。
  曹宗渭似乎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便道:“那我先去了,夫人进屋去等我。夜里就别绣花样子了,费眼睛。”
  贺云昭轻轻推着他; 道:“知道了,去吧去吧。”
  曹宗渭沐浴很快,一刻钟多的功夫就从净房出来了,贺云昭行动不便,四个人伺候着她沐浴; 足足有半个时辰才洗完。
  从净房里出来之后,贺云昭身上就穿着一件里衣,外边披着一件羽缎,便快速进屋了。
  初秋的的天气很是凉爽; 到了夜里便有些寒冷,穿衣脱衣琐碎麻烦,贺云昭都是披个羽缎进屋。
  到了内室,丫鬟拿了几根蜡烛进来,把快烧到底的蜡烛换了,其余的放在烛台附近。
  丫鬟进来静悄悄地收拾一阵,贺云昭也被伺候着躺上了床,她枕着软枕,面朝外侧躺着,看着曹宗渭笔挺地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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