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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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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姝心里有了数,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不错,那些都是皇上赐下来的,平白丢了,将来是要担大干系的,怎么了?难道那些盗了别院宝物的人,是……孟家的人?”

    孟姚氏愕然,孟月婵也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她们绝没有想到,姚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小心翼翼地说出猜测的话来,更像是嘲讽。

    “你,你怎么……这么说!”孟月婵还是要维护孟氏的,“只是,只是我姑姑……不小心……,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姚姝淡淡地一笑,她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孟月婵,对这孟姚氏道,“姨母,如果您喊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些事。”

    孟姚氏忙抬手要按下姚姝,她警告地看一眼自己女儿,安抚姚姝道,“姝姐儿别忙,你听姨母说,当初,蝉儿姑姑送了几件摆设到府上,那几件摆设,我后来送到了姚家,如今,为了这几件摆设,几家闹得很不好看。遥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能不能帮姨母在你母亲跟前说说,回头我用别的物件儿赔上?”

    孟氏把御赐之物送给了孟姚氏,孟姚氏又送给了姚家。姚家当家的是姚思成,孟姚氏的父亲,可主母却是姚思成续娶的妻子。孟姚氏当初送礼的时候,寻思的是巴结自己那个继母,如今,想要回来是这么容易的事么?

    更何况是御赐之物,孟姚氏的继母想的是,这些物件当自己女儿的陪嫁,不知道有多体面呢。

    别人家,得个圣旨,都要装裱起来供着呢。

    这些事,姚姝只一听,脑子里转个弯儿,就很清楚了。她笑了笑,“姨母,这事儿,我听哥哥说,都闹到御前去了,我母亲怕是不能做主的。”

    孟姚氏已经被孟家撵出来了,为的就是姚家不肯还了送过去的那些物件。好几样都是格外值钱的,姚家的话也很难听,到处跟人说,孟家穷疯了,送给亲家的东西,居然还有要回去的一天,又不是聘礼,女儿都嫁过去了,还生儿育女了,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吗?

    孟家的人气得够呛,又,孟姚氏也没有生儿子,把孟善谊气得躺床上不起来后,孟希来就让孟姚氏回娘家。娘家哪里有孟姚氏好脸色看?她不得不带着女儿住进了陪嫁的庄子里,快过年了,到城里来买些首饰,才遇上了姚姝。

    “不如,帮我跟你母亲说一说,找个时间,姨母去拜访一下?”孟姚氏腆着脸道,她可不能被孟家真的撵出来,以后,她后半辈子,要怎么过啊!

 65。第65章

    姚姝毫不为其所动,她垂了眼帘; 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只看到她唇角微微勾起; 噙着两个小梨涡,半响; 才听到她说; “姨母; 这件事已经闹到了御前,我母亲怕是不能做主了。她如今有了身孕; 父亲是不会让她为这些事劳心费神的,您还是别去打搅她了!”

    她说完,就要站起身。

    孟月婵比她更急,猛地站起来; 居高临下看着她,“姚姝,你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连亲戚情分都不顾了?我母亲和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别院里的东西; 这么多年没人管; 还不是你多事!”

    赵峥身子一动却被姚姝死死地按住,她平静地看着跟前的孟月婵,仰着头和她对视。如果说; 她曾经恨过买卖过她的商人; 恨过皇太子; 恨过太子妃和良娣,那么真正让她恨得,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人,便是眼前这一对母女。

    她是姚思廉的外孙女,小时候母亲赞过她,说她写的一首好字,将来是个才女。她也曾幻想过和母亲一样,谁都不靠,只靠自己。六年的古寺生涯,她太孤独,姨母来接她,她是多高兴,她处处想要巴结她们,可她们都对她做过什么?

    姚姝很想问一句,前世,孟月婵把她骗到后花园里去,说是要送礼物给她,结果,她在那里等来的是禽兽一样的孟恬,她很想问孟月婵,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姚姝知道,这话,孟月婵永远都回答不了自己。

    她嗤笑一声,眼圈儿一热,她摇摇头,亲戚情分,真好啊,孟月婵居然还知道亲戚情分。

    赵峥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姚姝,她永远都心无城府,虽然比同龄人要敏感一些,却单纯得如一张白纸,没有着过任何笔墨。可此时的她,看上去那么平静,其实,如同一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

    “遥遥!”赵峥自是不会在茶楼里和妇人起冲突,他牵起姚姝的手,要带着她离开。

    姚姝却没有动,她语速很快,似乎和孟月婵说话,都是掉了她的身份,“孟月婵,你和傅钥在街上骂我的时候,就没有讲过亲戚情分。你不是和傅钥说,我是野种,不是侯爷的亲生女儿吗?如今,我倒是要让你们看看,侯府里一些事,我能不能说了算。”

    “那些御赐之物,你们还不回来也没关系,我爹爹会告诉你们,偷盗侯府的物件,占着不还,将来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姚姝便主动牵起赵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月婵的脸一片死白,她站着,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种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她已经听说了,姨娘让人在爷爷跟前不知道灌了**汤,说她不是早产。

    曾经,傅姚氏就是因为婚前失贞,和孟希来解除了婚约。说起来,孟姚氏只是捡了个漏。她嫁给孟希来之前,就不是清白之身,新婚之夜并没有见红,虽说有孟希来帮她遮掩,但这事,这么多年翻出来说,又是这节骨眼上,真是说都说不清楚。

    最关键的是,孟善谊质问孟希来的时候,后者支支吾吾就是不爽快。

    孟善谊越发气,老病都犯了。

    孟姚氏也是想不到,姚姝一个小女孩子,竟然能够这么狠。她安抚自己的女儿,“不会有事的,娘跟你保证,不会有事的。”

    至少,姚姝有一点没有说错,姚家不是随便的人家,有些事,孟家还要看姚家的颜面。

    大年节,孟希来并没有接孟姚氏母女俩回府。母女二人冷冷清清地在庄子里过了年。孟月婵有些承不住,一个劲儿地哭。孟姚氏身边的嬷嬷从城里回来,侯府那边,准备在初四日宴客,都是大房、二房和三房这边的至亲,因为二房如今是钱氏在掌家,便没有请孟家的人。

    听了这话,孟姚氏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她哆嗦着说,“钱氏,一个妾,她难道请的是自己的娘家不成?”

    去打听消息的嬷嬷很想说,钱氏虽说从前身份上是个妾,可侯府老夫人亲自去向皇太妃请的封,如今也是夫人了,又识大体,有侯夫人帮忙撑脸,长安城里,谁还把她当妾?

    正儿八经的掌家夫人呢。

    “那就初四那日过去吧!”孟姚氏是铁了心要见姚氏一面的,她与傅姚氏是姐妹,傅姚氏不能这样落井下石。

    傅姚氏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姚姝大年前从宫里回来后,侯府的一些事,就都是她在打理,姚氏在旁边指点,倒是有模有样。显贵之家,过年的时候,掌家的人比谁都忙。姚姝每日里看账本分派事务,如今也是越来越熟练了。

    初二日,姚氏没有娘家,侯爷让傅钰去了傅钰的外祖家,傅钰要带着姚姝一起去,姚姝实在是忙,抽不开身。等傅钰从外祖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礼物,说是外祖家让他带给姚姝的。

    姚氏挺着肚子,坐在窗前的炕上,看儿子和女儿在挑挑拣拣礼物,便对傅钰道,“钰哥儿,之前母亲也寻思得不周全,初四日府上宴请,能不能帮母亲去给你外祖家下一张帖子?”

    傅钰的外祖家,也是傅尧俞死去妻子的娘家,宁安伯府。伯爷如今大约五十多岁,还很健壮,伯夫人据说是个干练的,姚氏一直没有打过交道。傅钰的母亲去世后,两家一直没有走动,只傅钰过年,伯爷和伯夫人过寿,才会shàng mén去。

    姚氏也是猜到,怕是宁安伯府见她没有苛待前妻留下来的孩子,这才让儿子给女儿带了礼物。

    傅钰听到后怔了一下,半晌,眉眼间有些松动,他目光投向坐在不远处看书的父亲身上,这事,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态度。

    姚姝已是叽叽喳喳起来,她扯了傅钰的袖子,“哥哥,我听二mèi mèi说,伯府还有个xiǎo jiě姐,你去下帖子的时候,能不能专程说一声,让李姐姐来我们家玩?”

    傅钰又是一愣,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朝父亲看过去。

    傅姚氏也跟着看过去,傅尧俞受不住爱妻这目光,终于从书中抬起了头,他扔下书,走过来,抬手抚摸儿子的头,“嗯,想去就去!”他语气一顿,“你母亲也没有娘家,长房这边也不能谁都不请,就请宁安伯府的人过来热闹热闹!”

    这是母亲去世之后,侯府第一次主动和伯府来往。

    傅钰眼圈儿一热,知道是姚氏帮了他,他很是感激,抬头对姚氏道,“母亲,我明日一早跑一趟!”

    今日,他又是一个人去伯府。外祖母心疼他,拉着他一个人在屋里问了好半天。他并没有一个字的虚言,只把平日里和姚氏还有遥遥的相处都说了说。外祖母有些不敢相信,半天,又自言自语,“外祖母相信姚氏对你定是好的,好孩子,外祖母担心了这么些年,以后总能够睡个好觉了。”

    “她要不待你好,你也不肯待你mèi mèi好的!”

    外祖母说得并不全对,母亲要不对他好,他也会待mèi mèi好的。傅钰牵起姚姝的手,送她回双溪馆,在路上,他望着漆黑的天空,被灯影摇晃得影影绰绰的树木,暗自在心里说。

    初四日,是个好天气。

    一大早,侯府里就中门大开,一大群穿着崭新袍子的下人们就开始在侯府内外,还有门前的大街上,打扫得一干二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前的两尊石狮子都似乎格外长了精神。

    原来姚宅那边的管家和下人们,今日也都过来这边帮忙,人进人出,客人还没有来,就已经格外热闹了。

    日头升起来的时候,孟姚氏便和女儿坐着马车进了城,赶到侯府这边的时候,街面上,已经停满了车。有侯府的人,在前面疏通,孟姚氏的车夫就跟在一辆车的后面,慢慢地朝侯府靠近。

    靖北侯是何等样的人?谁敢跑到靖北侯府来吃白食?

    前面的马车里也是女眷,被送到了二门口。孟姚氏紧紧跟着,待下了车,才知道,前面的马车里竟然是宁安伯府的夫人和孙xiǎo jiě。

    孟姚氏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在京城里多年,当然知道宁安伯府与靖北侯府的关系。如今伯夫人亲自来了,这是来给自己当了死鬼的女儿伸冤的吗?孟姚氏不由得紧张,紧紧地拽了女儿的手,站在旁边等着。

    二门口,早有人迎了出来,挺着肚子的傅姚氏,穿了一身大红缎面的氅衣,白色的风毛衬得她一张脸珠圆玉润。她一左一右跟着儿女,姚姝扶着她的胳膊,傅钰随在旁边护着,显得很谨慎。

    她自己倒是不太在意,笑着迎上来,朝伯夫人行礼,又牵了伯夫人身边的女孩儿笑着说,“生得是真正好,把我姝姐儿都比下去了,这才是好女孩儿呢!”

    这孙xiǎo jiě,就是姚姝特意让傅钰请来的,年约十二岁,肌肤生的极好,单眼皮,但性情温婉,看上去安静,看到傅姚氏的瞬间,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艳,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

    傅姚氏便扭过头,招呼姚姝,“遥遥,快过来拜见你外祖母,见过你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在盼着伯府的姐姐过来么?”

    姚姝自是要顺着傅钰喊伯夫人一声外祖母的。

    姚姝要给伯夫人跪下,被伯夫人拉住了。之前就送了见面礼过来,这次见面,又往姚姝的手腕上套了一个沉甸甸的手镯。姚氏自是不会亏待了伯府的孙女儿,从头上拨下一个金累丝红宝石的钗子拔下来,插到了李萱的头上。

    这钗子是江南那边带过来的,如今才刚刚兴到了京城里,翠玉轩都卖断了货,价值不菲。伯夫人见此,也知傅姚氏是个大方的,也是个气派的。

    她上下打量姚氏,孟姚氏在旁边格外紧张,生怕傅姚氏这一番表演都白费了。她格外犹豫,想要看伯夫人和傅姚氏闹起来,她能够在旁边好好看一场热闹,又怕闹起来了,她今日白来了。

    她心知,侯府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傅尧俞是格外不待见姚家的人。

    “祖母!”伯府的孙xiǎo jiě和姚姝见过了,见自己祖母傻愣愣地盯着姚氏看,也觉得不妥,就出言提醒。

    伯夫人回过神来,朝姚氏歉疚地一笑。姚氏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却能够理解,她上前来,挽了伯夫人的手,亲自扶着她过二门。伯夫人抬手抚摸在姚氏的肚子上,亲切地问,“快生了吧?赶明儿,我让钰哥儿舅妈给你送催生包来!”

    宁安伯府应当是江南那边的,在江洲,也有娘家人送催生包的习俗。可姚氏是没有娘家人的,她扭头看伯夫人,伯夫人却一笑,“钰哥儿还小,你这么护着他,我又怎么不感激你呢?”

    她又说,“你是个知书达理识大体的,我看得出来,也难怪你如今有这样的福气。为了钰哥儿,伯府与你走得亲近些,又有什么不好呢?”

    伯夫人活了多大的岁数,哪里有看不明白的?姚氏若不是为了家族和睦,她也不会主动提出让钰哥儿给伯府下帖子。她能够做到如今这般,自己又为何不能朝着她多走一步呢?

    姚氏心里很是感激,伯府毕竟是傅钰的母亲李氏的娘家,要是在中间作起梗来,她和傅钰之间必定很难相处。姚氏真诚地道,“多谢伯夫人,钰哥儿大些,将来侯府必定还是要他撑下去的,他是好孩子,将来我母女要依仗他的也很多。”

    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想,不愧是一代大儒姚思廉的女儿,她这玲珑的心思,又有几个人能有呢?

 66。第66章

    还没有朝前走出多远,二门口; 就起了争执。姚氏听到了熟悉的尖利的声音; 身子一僵,伯夫人已经伸手扶住了她; 和她一起转过身来。

    孟姚氏被两个婆子拦住; 她伸长了手; 朝姚氏这边不停地扒拉,想要摆脱那两人; 喊道,“初娘,初娘,你不认姐姐了吗?姐姐来给你拜年了!”

    傅姚氏定睛看去; 正是孟姚氏,孟月婵乖巧地站在一边。她比姚姝大不了几天,如今个头儿还有些不及姚姝; 怯弱的目光朝这边瞟过来。傅姚氏听说,孟家把她们母女撵出来了,如今; 她们找shàng mén来; 到底为何?

    伯夫人对孟姚氏没有任何影响,好奇地问傅姚氏,“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姐姐了?我怎么听说; 姚老只有你一个女儿的?”

    傅姚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在傅钰上前来; 把孟姚氏的身份说了; 又对傅姚氏道,“母亲,如今府上来的人多,横竖这亲戚也不是假的,不如让她们先进来吧,有什么事,等宴请过了再说?”

    傅姚氏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卡在二门上不好看,把她们撵走传出去也不好,便道,“先让她们进来吧!”

    孟姚氏大松了口气,她今天精心打扮过了,连女儿都顾不上快走两步上前来,与伯夫人并肩,“伯夫人,好久不见了,我这个mèi mèi啊,最是贤淑,要不然怎么说侯爷在江洲那边寻了这么多年呢……”

    伯夫人扭过头,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是孟家的媳妇?”

    孟姚氏点头应是,只是伯夫人就没有了后话,个中意思,体会一下,竟然就是,你是孟家的媳妇,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呢?

    孟姚氏讪讪地,放缓了脚步,她转而准备找姚姝说话,可进了院子之后,姚姝已经和李家xiǎo jiě,还有钱家的两个xiǎo jiě玩到了一起去,又有傅家的两个xiǎo jiě在旁边帮忙张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孟姚氏第一次来侯府,连方向都摸不准,只能让一个婆子带着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伯夫人的身边围了不少人,钱氏的娘家人,徐氏的娘家人,都围在一起说话,反而孟姚氏一个人在旁边备受冷落。

    孟月婵跟在几个小姑娘的后面,她不小心走到了双溪馆的门口。门口有两个总角间的丫鬟,用一个漆盘装了瓜子正在嗑,她见这双溪馆气派,以为是傅钰的院子,便上前去问,“真是世子爷住的地方吗?我是世子爷的表妹,可否通禀一下?”

    两个丫鬟听了,彼此对视一眼,不由得掩嘴大笑起来,“世子爷的表妹不是伯府的李xiǎo jiě吗?”

    另一个丫鬟又说,“几个表xiǎo jiě都进去了,你又是哪里来的表xiǎo jiě?怎么没有听说啊!”

    孟月婵一听说几个表xiǎo jiě都进去了,惟独她一个人不让进,脸色都不好了,“我是孟家的表xiǎo jiě,你还不快让我进去!”

    小丫鬟到底还是年纪小,怕弄错了,便让孟月婵在门口等一会儿,她飞奔进去,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一个大丫鬟跟在她的身后,她指着孟月婵,“就是她!”

    来的是百草,看到孟月婵,愣了一下,就笑道,“这里是乡君的院子,世子爷的院子在那边。”她说完指了指紫薇院的方向,便扭身就走了,丝毫没有请孟月婵进去的意思。

    紫薇院和双溪馆极近,孟月婵带了丫鬟朝那边走。她自是进不了紫薇院的院子,便在门口一丛紫竹旁等着。进出里面的人很多,除了府上的丫鬟,还有内侍。孟月婵便知道,今日来的人中,果然还有皇子们,她心里依稀升起了一丝希望。

    她正想着,来的是哪些皇子的时候,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袍,腰缠玉带钩的男子,领了一群内侍,正朝这边走过来。孟月婵看到他的时候,这人也正在打量孟月婵。来人并没有认出孟月婵来,孟月婵却一眼就认出,来的人竟然是太子。

    堂堂太子,也没有人导引,竟然就亲自走到这里来了。

    孟月婵忙起身,走到皇太子跟前来,跪了下来。

    “抬起头来,孤瞧瞧!”皇太子见只是一个小女孩,也不甚在意。他今天只是随意出来走走,听说侯府里宴客,请的都是至亲,几个弟弟都来了,他闲得无聊,也跟着过来瞧瞧。

    孟月婵抬起头来,她年纪虽小,已有几分颜色,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皇太子微微点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小女月蝉!”孟月婵低下了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如那开在早春季节里的白兰花,盈盈的光泽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荡。皇太子只觉得被一缕白月光晃花了眼,他深深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一把扯下腰间一块螭龙玉佩,递给孟月婵,“你应当是姝妹的姐妹吧,拿去玩儿吧!”

    赤huáng sè的螭龙玉佩,孟月婵握在手里,上面似乎还有皇太子掌心里的温度,她当然不会只拿去玩。等皇太子走了,进了紫薇院,她这才仔细端详手中的玉佩,竟是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紧紧捏着这玉佩,如同捏着自己的命。

    她很快回去找了自己的母亲,把皇太子送的螭龙玉佩拿出来给她看。孟姚氏顿时喜不自禁,她连回孟家都不那么想了,握着女儿的手,“这怕是机会来了,蝉儿,这不单单只是送你一枚玉佩。”

    螭龙玉佩,孟姚氏从中看到的东西,当然是比孟月婵要多得多。

    她也不准备在侯府里找傅姚氏求情了,生活里,一瞬间,充满了很多希望。

    宴请有钱氏和徐氏帮忙张罗,姚姝又很是机警,跟在旁边协办,并没有出什么差错。到了晚上,客人们也是尽兴而归,连孟姚氏都没有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当真只是来拜个年而已。

    等送走了客人,傅姚氏有些不舒服,早早地就休息了。后面的几天,钱氏和徐氏分别来侯府坐镇,一个正月里就这么安然过去。

    到了二月,天气转暖一些,姚氏的肚子不停地下沉。伯府里大张旗鼓地送来了催生包,姚姝送了两车的礼去伯府。她不敢回宫里去,只在家守着母亲。侯爷亲自去太医署,让沈医官推荐了几个稳婆,入住在侯府之中,每天扶着姚氏在承香院里转来转去。

    侯府的气氛,一日紧似一日。

    二月二十二日,一大早,傅尧俞起身,他要赶去上早朝。床上,傅姚氏蜷缩得跟虾米一样。她如今肚子已经大得惊人,这么蜷着,就有些不妥了。傅尧俞有些担心,轻轻地推她,结果,看到她满脸都是汗水,就在刚才,宫缩得厉害,她肚子也疼得厉害。

    傅尧俞一下子就傻了,听到她说,“夫君,我怕是要生了!”

    傅尧俞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比睡到半夜,听说敌军袭营,毫无准备,受到的惊吓都要大。初春的季节,傅尧俞只穿了一件中衣,连袍子都没有披一件,站在床榻前大喊,“来人,快来人!”

    他喊完之后,姚氏已经忍着痛,让他扶着自己去布置好的产房。傅尧俞见惯了生死的人,此时却茫然,姚氏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用被子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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