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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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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泰自己也不知道,“见面就打,什么话都没有说,依我说,兰亭乡君以前和三哥来往很多,原还以为,皇太妃会在中间牵线搭桥。如今,父皇是要给三哥选妃了,三哥连推辞的话都没有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傅钰就和他打起来,给自己的mèi mèi出气?”

    宫里,这么想的人很多。

    皇太妃自己都有些看不透赵峥了,几次长叹短吁,付嬷嬷怕她把身子愁坏了,就劝她把乡君接进宫里来。皇太妃却摆手不同意,“宫里如今,乱得很,东宫那边还在打仗,皇帝又要给皇子们选妃,遥遥年纪还小,先避一避吧!”

    她自己也有些想念姚姝,几次看着东配殿发呆,东配殿里,一应的物件还是姚姝离开时候的样子。

    没两天,程幼佳就来了。她进宫的时辰有些晚,在惠妃那边耽搁了一下,来宏微殿的时候,这边要摆碗筷了。赵峥正在陪皇太妃说话,看到她进来,歪了头,用一双冷静得近乎笔画的眼神看她。

    他的俊美的脸上,几处明显的伤痕,眼角是青紫,唇角还有血痕,却依然不失他的风华无俦。

    程幼佳心里说不出的紧张,脸都有些红了,给皇太妃行礼后,就给赵峥行礼,口里喊“小女给吴王殿下请安”时,飞快地挑起眼,朝吴王看去,却见吴王殿下已经扭头和皇太妃说话,并没有看她。

    程幼佳的脸又是一白,她在吴王殿下的旁边坐下来,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插话,“听说遥遥mèi mèi被靖北侯府责罚了,小腿都肿了,不知道如今好些没有!”

    她一副心痛的样子,“我这几日一直在忙,想去看看遥遥mèi mèi,也没有得闲。”

 69。第69章

    赵峥微低了头; 不说话。程幼佳看在眼里,心里也有几分激动。她原先还很担心赵峥心里有姚姝,如今看来,不过是寻常的兄妹情。若不然; 赵峥会拒了皇上为他选妃的事。

    皇太妃茫然地问付嬷嬷,“有这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知道是为什么事吗?”

    付嬷嬷笑道,“哪里有这回事?估摸着程xiǎo jiě也是道听途说吧!”她转而对皇太妃回禀道,“前日婢子给乡君送春茶去的时候; 还问过了,说是世子爷被侯爷打; 乡君护着,不小心挨了一鞭子; 为这事,靖北侯心疼得不得了; 自责得不行。长安城里,谁不知道靖北侯喜欢女儿,怎么舍得责罚呢?”

    程幼佳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 “道听途说”这四个字只要传出去,她的“妇言”就破功了,以后谁要是提起她,免不了就会给她冠上一个“道听途说”的帽子,她的话还有谁会相信?

    她忙朝皇太妃跪下来; “皇太妃; 是臣女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臣女也是听傅家二xiǎo jiě说的,她们是堂姐妹,要不,臣女怎么会信了呢?”

    皇太妃朝付嬷嬷看一眼,叹了一口气,“过两日,把姝姐儿接进宫来吧,我记得二爷有个女儿是铃姐儿的,和遥遥关系一向好,让她和遥遥一起进来,做个伴!”

    这是要抬举二房三女的意思。也是沾了乡君的光,付嬷嬷忙应下来,“婢子一会儿就让人去侯府,乡君也想皇太妃了,这下该高兴了!”

    程幼佳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后悔当着皇太妃的面说了这话,她原本就该知道,皇太妃是极为护短的人,对傅姚姝又格外宠爱,她实在不应该在皇太妃面前说这些话。她还是有些心急了。

    赵峥坐了一会儿就要走,说是这些日子功课很多,不留下来吃饭了。皇太妃便让厨房里送几个菜去给赵峥,嘱咐他多吃一点,又吩咐汤圆,“晚上,夜深了,必定要叫厨房里给三殿下做宵夜,不许那起子懒汉们只图自己享福,把殿下饿出个好歹来,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谁敢偷懒把殿下给饿了?汤圆还是恭敬地答应。

    程幼佳也跟着起身,说是要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出宫。皇太妃自是不会留。

    出了宏微殿,程幼佳快走两步,跟上了吴王赵峥。吴王似乎在刻意等她一样,也让程幼佳有了勇气。如今,宫里宫外早就传遍了,她将被皇帝指给赵峥做王妃,她也听说了,姚姝就是为这事和吴王吵过一架,傅钰也是为了给mèi mèi伸冤,才会和赵峥干仗的。

    真是一对蠢兄妹!

    “殿下!”程幼佳的声音甜得发腻,她低了头,耳根脖子都是红的,眼角余光见赵峥留了脚步,她怯怯地朝赵峥递出一物,“这是,上好的碧玉膏,当年,当年姑母赐下的!”

    她的姑母是先皇后。

    赵峥迟疑了一下,她能够感觉到,赵峥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她的头顶,她的红了的耳根,发烫的脖颈之上,那里一定是肤色流光,不怕赵峥不动心。

    果然,赵峥的话在头顶响起,“这里面是碧玉膏?”

    “嗯!”程幼佳的声音蚊子似的,碧玉膏用一个她亲手绣制的荷包装着,荷花并立,湖波荡漾,被她用白如玉脂的手捏着,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手指都开始泛红了。

    “嗤!”

    一声嗤笑,程幼佳有些架不住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荷包。程幼佳抬起头,见接过她荷包的是汤圆,正要收回,赵峥已经扭身走开了。她想了想,汤圆是赵峥贴身的内侍,要是赵峥不想要,借汤圆十个胆,他也不敢自作主张。

    程幼佳似乎听到了心底里,花开的声音,喜悦如烟花一般,在她的身体里炸开。

    汤圆只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团可以把他烧得灰飞烟灭的火,一把能割断他命脉的刀。他战战兢兢地跟在赵峥的后面,直到快进飞香殿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哭道,“殿下啊,乡君会不会,会不会知道啊?”

    “知道什么?”赵峥停下脚步,汤圆几乎要撞到他的后背上。

    汤圆道,“您收了程大xiǎo jiě的药……和,荷包!”

    赵峥扭过头,斜着眼看汤圆,似笑非笑,朝他手里捏着的荷包上瞥了一眼,“是本王收的吗?”

    “啊?”汤圆才后知后觉,他顿时手一软,荷包掉在了地上,他的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哭道,“殿下,殿下,您不能要奴婢的命啊,奴婢,奴婢……”

    他真是有口难辩。

    赵峥理都没理他,他朝暗处看了一眼,喊一声,“随风,你知道要送到哪里去的!”

    随风从暗处出来,从地上捡起了荷包,左右看看,“啧啧”两声。他把荷包里面的碧玉膏拿出来,打开一看,玉瓶里满满一瓶,顿时心喜。他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这一瓶碧玉膏,不知道能救他多少次命呢。

    他把碧玉膏谨慎地塞到了自己怀里,又随便把这荷包往袖口里一塞,身子一个起落,便消失了。

    含章殿里,窗户都打开了,习习的风吹进来,皇帝在南窗边坐着,他对面坐着靖北侯。二人在对弈一局棋。皇帝的黑子如一条蛟龙,盘在棋盘之上。靖北侯的白子如一柄寒刀,只要他在落下一子,寒刀就能泛起刀光,将蛟龙一刀劈斩。

    靖北侯笑一笑,在龙尾处,落下一子,白子似乎堆砌起了一座山岳,而龙尾似乎只要一摆就能把这座山岳荡平。

    皇帝仔细看了看棋局,觉得没意思,他把手中执着的黑子一扔,意兴阑珊,歪在棋盘上,对靖北侯道,“子谦,我想听一听你的意思,惠妃送来的几副画像中,我看了……”他朝靖北侯看一眼,有些怨怪,“你说,你当年怎么就不早几年去江洲,中那笑春风?现在,我想和你做亲家都做不成!”

    靖北侯听他这话,跟没听到一样,他皱着眉头沉思,最后问道,“臣倒也听到了一些传言,皇上是想把靖国公的女儿指给吴王殿下,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皇帝知道靖北侯和靖国公不合,这两人从不在皇帝跟前粉饰太平,相反,每天在朝上跟斗鸡一样,恨不得争个你死我活。

    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一个是自己的舅兄,皇帝能怎么办?皇帝摆摆手,“朕知道你不喜欢靖国公,你不至于对他女儿也有成见吧?朕记得当年皇后也常说,程家大xiǎo jiě极有风范的。”

    靖北侯盯着皇帝看,很不高兴,“臣还不至于和一个小辈过不去,臣是想提醒陛下,既然已经判了吴王秋诀,就不要再给吴王殿下任何希望!”

    “秋诀?”皇帝呐呐,秋诀就是秋后问斩,就是死刑。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靖北侯行礼,慢慢地退下,他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被人抽尽了气血,一下子瘫倒在桌上,他抓了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子从他的指缝里滑落,在棋盘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半晌,他大怒,“子谦,你该死!”

    靖北侯已经出了宫,根本就听不到他的怒吼。

    皇太子在东宫里发脾气,桌上一套崭新的粉瓷碗盏被他掀翻在地上。沈良娣在一旁抽抽泣泣地哭。她在骊山,本来好好儿的,她特意跟着皇太子去那里,是想在骊山养胎,那里安全,不似在东宫,到处都是危机。

    她还准备在那里生了孩子再回来。

    谁知道,眼看三个月就要过了,她在行宫里散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一脚踩在了一片滴水观音的叶子上,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见了红。孩子没保住,她痛不欲生,她也问了,那里原本种的是一丛杜鹃花,春日里开很好看,她出世前十多天,那株滴水观音才移种过去的。

    曹医官也说了,宫里都不准种滴水观音的,很多人会对滴水观音过敏,身上会起疹子。

    关键是,移种滴水观音的那个花匠,居然就找不到了。这就奇怪了,种种迹象,都表明,是有人针对她的。皇太子妃只生了一个女儿,至今没有儿子傍身,眼看她怀孕了,她能不嫉妒吗?

    当下,沈良娣就跟皇太子告状,皇太子万般不耐烦,把她一个人丢在骊山,自己陪皇太妃回宫。

    她哭得眼睛都瞎了,小产之后,身子也没有养好。关键是,如今父亲自身难保,她也没有后盾。

    回了东宫,她住的院子也被人换了,从一个大院子,换成一个二进的小院子,从前伺候她的那些宫人内侍们,也都不再是熟悉的面孔,她除了每日里找皇太子哭诉,没有别的招。

    皇太子烦得要死,这时候,皇太子妃进来了,粉红色的诃子,里面的丰盈随着她的步伐几乎要跳出来,她头发高高盘起,雍容圆润,比起憔悴不堪的沈良娣,几乎令皇太子眼前一亮。

    轻纱披帛,如云朵一般,飘荡在她的身侧。

    皇太子一双眼睛就定在了她的身上,朝她伸出手来,“本宫正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皇太子妃温婉一笑,皇太子将她环在怀里的时候,她扭捏娇羞,眼角余光朝沈良娣斜过去。皇太子便喊了内侍,“送沈良娣回去,好生休养身子!”

    沈良娣几乎要绝望了,可她到底不敢忤逆皇太子,只抽泣着行了礼,万般不愿地退出去。身边的嬷嬷安慰她,“良娣还是要好生保养身子,身子才是女人的根本呢!”

    她一直琢磨着,那株滴水观音是怎么跑到路边去的,而那滴水观音,长而阔的叶子,是怎么会被那般小心的她踩在脚下的。难道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70。第70章

    皇太子的手; 伸进诃子里,他气息有些急促,长话短说; “你说; 父皇会相信靖国公府的说辞吗?”

    皇太子妃苏氏也跟着有些急促,她全身软了,如水草一般,横在赵衍的身上; 想去捉了赵衍的手,偏生自己的两只玉手被赵衍一把抓住; 他就吻了下来; 她不得不扭动,气喘吁吁地问; “殿下说的是,程幼佳有本事让三皇子听她的; 将来辅佐殿下?”

    “嗯!”说到这里; 赵衍兴致有些减了,他停了下来; 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寒光; “我最不敢相信的是; 舅舅居然相信这种鬼话!”

    苏氏有些不舒服; 挣脱了手; 环抱着赵衍; 手在他身上作怪,“殿下是怕到时候舅舅会……”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到底还是减了心思,她似乎明白什么,问道,“殿下可需要妾身问一下妾身的父亲,让父亲向皇上进言吗?”

    皇太子不置可否,只道,“要是程幼佳真的嫁给了赵峥,他就是靖国公府的女婿,本宫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女婿,远近亲疏还真是难得分清楚。

    而赵峥的实力,皇太子一向都不敢小看。

    皇太子妃便明白皇太子的意思了,他低下头,见苏氏露出一笑,如海棠花般妩媚,他低下头去,将苏氏慢慢地压在榻上,一时间,风云激荡,整个室内,浓郁的荼蘼气息散逸开来,便是连门口守着的内侍,闻了这气息,都压抑不住冲动。

    姚姝和傅铃被接进了宫。和姚姝不同,皇太妃只说,把傅铃接进宫来小住几日。即便如此,钱氏也觉得满足了。她嘱咐傅铃一定要乖,又送了姚姝好几套衣服,拜托姚姝一定要帮忙照顾指点一下傅铃。

    这些话,其实都不用说,姚姝本就觉得,皇太妃一定是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这才让傅铃进宫陪陪她。

    临行前,是要去庆云堂辞行的。姚姝和傅铃结伴而行。到了老夫人跟前,傅钥倚在老夫人身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姚姝。老夫人便让傅钥下去给姚姝行礼。

    傅钥当然不会在姚姝跟前行大礼了,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便笑道,“大姐姐,听说皇上要把程大xiǎo jiě赐给吴王殿下做妃子,你不乐意了?”

    庆云堂里很静,还有别的丫鬟婆子在。邢嬷嬷心里咯噔一下,便朝侍候在屋子里的人使了个眼色,这种时候,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便都悄悄儿地退了出去,生怕自己被主子们惦记上了。

    傅铃实在是没有想到,她这个二姐姐,已经赖皮到了这种程度,不顾长幼之序,道,“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姐。这种话,若是外人说,让你听到了,你都应该斥责别人的,你怎么反而自己说起来了?”

    老夫人的脸黑沉得如水一般,她不知道是因了什么事,不但没有斥责傅钥反而对姚姝道,“姝姐儿,你一向在你姑祖母身边,并不是养在我身边,很多事,祖母也不知道,也就没有多教你。你如今还小,本来有些事说就早了一些,祖母相信,无风不起浪,钥姐儿这些话,也不是凭空就有的。你倒是说说,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当真是不高兴?”

    傅铃吓坏了,她忙拉着姚姝跪下来,“祖母,孙女儿天天和大姐姐在一起,孙女儿并没有看到大姐姐不高兴呢,这必定是谣传!”

    “谣传?”傅钥冷笑一声,“我都听说了,大伯父生了气,都用马鞭抽大姐姐了,难道这还是谣传不成?”

    姚姝抬起头,望着老夫人,她还记得,她刚进府的时候,老夫人拉着她儿啊肉地叫。她也还记得,老夫人把她安置在碧纱橱,每晚让人过来问她的冷暖。她着实是不太明白,老夫人为何如今对她这么不好。

    老夫人的脸色非常凌厉,“姝姐儿,你是侯府的长嫡女,你一言一行都被人瞧着呢,将来要是传出一些不好听的,你自己不好议亲,也影响了兄弟姐妹们的姻缘。”

    她叹了口气,眼睛望着门外,“自古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年纪还小,不要想些不该想的。”

    姚姝咬着唇,无话可说,她目光落在傅钥的脸上,怨毒,憎恨,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令得她一张好看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姚姝便问她,“傅钥,胡说八道是你的本事吗?是你唯一的本事吗?”

    姚姝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又带着金戈铁马的气势,庆云堂里的几个人,被这声音激得全身紧绷,朝姚姝看过来。姚姝冷笑一声,她无惧无畏地望着老夫人,“祖母,我进侯府已经一年了,我原先胆小怕事,不管傅钥如何骂了我,还是骂了我爹爹母亲,我都忍着。”

    她抬起手,直直地朝着傅钥指过去,“我总是在想,二叔和父亲兄弟情深,后院里的一些事儿,只要不伤筋动骨,哪怕受些气也不算什么,可并不代表,孙女儿就活该被人欺负。她骂我是野孩子,骂我母亲狐媚我父亲,祖母,这些话,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府里的人就是这么想的?”

    门口,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惊慌的叫声,“夫人,您怎么了?”

    “大嫂,你没事吧?”

    姚姝扭过头看去,自己母亲的额头上,红了一块,二婶娘用帕子在按那一块,被母亲抬手推开,她同样推开扶着她的丫鬟婆子们,让她们先出去。她走到老夫人跟前来,跪下来,“母亲,门口没有人,媳妇找不到人通报,就闯了进来,是媳妇的不是!”

    遇到这样的事,钱氏本不该再进来,可她女儿在这里,她与姚氏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姚氏不是那心胸狭窄的,便也跟着过来,讪讪笑道,“是媳妇撺掇大嫂进来的!”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姚氏一眼,冷哼一声,脸别过一边去,不吭声。

    钱氏闹了个没脸,她也不觉得尴尬,只捏了帕子站在一边,做布景墙。

    姚氏拉了女儿的手,她朝老夫人磕了头,凄凉一笑,“老夫人,媳妇还真是没有想到,府上的人,都是这么说我母女的。我自己,无所谓,狐媚不狐媚侯爷的,总是我夫妻之间的事。我女儿的身份,连皇上都说了,是侯爷亲生的孩子,却被人说成野孩子。真不知道……”她落下泪来,“真不知道侯爷听了这话,会怎么想?”

    她转过身,把姚姝搂进怀里,哭道,“我可怜的孩子,你打了人,母亲还责罚你,并不知道我孩儿是受了这样的委屈!”

    老夫人清咳一声,脸上也难免显露出几分尴尬来,“钥姐儿也不过是听了下人们的挑唆,才说了这些话。”她眼神突然变得锋锐起来,“我老早就说过,姝姐儿是乡君,又有食邑,整个新唐,除了那些招了驸马的公主郡主,又有谁,有她这样的体面?便是被骂了什么难听的话,谁还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不成?”

    姚姝算是看清楚了,大约是因为钥姐儿从小被养在老夫人身边的缘故,老夫人虽然有这么几个孙女儿,却是最疼傅钥的。姚氏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姚姝也不想再理会老夫人,只对傅钥道,“傅钥,你以后最好不要再造谣生事,说些粗鄙的野话,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让我哥哥收拾你!”

    她哥哥,便是傅钰,是世子。

    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这种后院中的事,姚姝竟然敢把世子牵扯进来?她怒得大喝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姝姐儿,你是不把我这个做祖母的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姚姝不解,茫然地望着她,她找哥哥帮忙,跟祖母有什么关系?

    “你才说,后院的事,不能影响你父亲和你二叔之间的感情,如今你敢把钰哥儿牵扯进来?”老夫人实在是看不透自己这个捡来的孙女儿了,她怒道,“钰哥儿将来是要袭爵的人,你敢把他牵扯进来,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女!”

    姚氏吓得脸都白了,她忙把姚姝搂进怀里,哭道,“母亲,您言重了,实在是侯爷自己都说了,姝姐儿要是在外受了欺负,打不过,就找哥哥!”

    “现在,是我在欺负她,是不是你也要把钰哥儿找来?”老夫人毫不留情地手指着姚氏,“我原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你瞧瞧你是怎么在教养孩子的?听说姝姐儿还未吴王选妃的事,挑唆得钰哥儿和吴王在皇宫里打架,这事,到底有没有?”

    “祖母!”傅钰挑着帘子走了进来,他两条大长腿走得很快,几步就到了跟前,朝跪在地上的母亲和mèi mèi看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孙儿和吴王打架的事,孙儿都在祖母跟前说清楚了,祖母怎么反而问起母亲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祖母跟前嚼舌根了?”

    老夫人一直紧板着的脸,此时松动了一些,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朝自己的大孙子看去,“你怎么来了?”

    “mèi mèi要进宫,姑祖母原本让三殿下来接的,临时被皇上喊去了,就让孙儿回来接mèi mèi和三mèi mèi进宫。”傅钰说完,转而朝mèi mèi看去,抬手抹去mèi mèi脸上的泪珠儿,笑着道,“什么事值得哭的?别人说你是野种,你就是野种了?哥哥都说了,你跟哥哥长得像,你要是野种,那哥哥也是了。”

    “不过……”傅钰眉眼一沉,朝着傅钥横过去一眼,如刀剑一般锋利,“以后谁要是再敢这么说你,不论是谁,哥哥绝不会轻饶她!”

    “大哥哥,你!”傅钥脸都白了,她眼泪猛地就涌出来,她很想问,说这话的是她呢?大哥哥是不是也要灭了她?

    傅钰冷笑一声,扯着自己母亲和mèi mèi起身,漫不经心地一笑,像是不知道傅钥就是说这话的人,转而对老夫人道,“祖母,昨日孙儿做了个梦,梦到爷爷来托梦了,说是孙儿今年和两个人犯冲,八字犯冲,孙儿打听了一下,一个是二婶娘,一个是钥mèi mèi,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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