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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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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大约是他的祖母对咱们祖母有恩,不好慢待了他,只不过说到底是个来投奔咱们府里的穷亲戚罢了,何必如此高看他?”
  他们两人口里的“他”,说的大约就是自己了吧?崔大郎坐在那里,只觉底下放着针毡,几乎要坐不稳。
  哪怕是在江州城的兰府,他都没有觉得这般尴尬,现在来到外祖父的府邸,反而觉得格外尴尬,他宁愿依旧在江州城,最好能在青山坳,自由自在。
  那两个少年,应该是他的表兄弟吧?崔大郎坐在那里,心中揣测,也不知道那桂苑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住到那里都受人腹诽,实在有些想不通。
  过了不久,有张鸣镝的心腹过来让他去桌子那边画画或者写字,当他走过去时,桌子边上已经围了几个少年,见他过来,众人都是一副惊诧神色,只是出于教养,谁也没有说多话,让出一块地方给他,可那种生疏却让崔大郎觉得格外难受——他们在一处热闹,而自己怎么也融不进里边去。
  今日外祖母唤他过去,是想让众人认识他?可认识他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曾在一处长大,在他们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们始终都会是陌生人。
  “公子,走罢。”
  灵燕灵鹊替崔大郎束好头发,两人打量了崔大郎一番,很是满意:“公子配着这九华冠更是俊秀了。”
  昨日张鸣镝派人送过来几套衣裳冠带,特地叮嘱要在夜宴时换上,崔大郎穿了一套银灰色的去见了张皇后,今日一早灵燕灵鹊又给他准备了套素白丝绢的长衫,配着镶嵌了碧玺的腰带,再将张皇后所赐的玉佩给他系上,整个人看上去分外潇洒。
  “公子若是去参加京城的游宴,还不知道会让多少京城贵女神魂颠倒呢。”灵燕拉着灵鹊朝前边走,两人边走边小声说话,还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后边的崔大郎。
  “可不是,这般俊秀的公子,咱们张国公府里可找不出几个来。”灵鹊连连点头,心中也是得意,公子这般俊美无俦,也有她们的功劳。
  崔大郎面无表情的朝前边走了过去,他才不要什么京城贵女神魂颠倒,他只要秀珍多看他一眼,赞他一句便已足够。


第259章 中秋夜(五)
  秋日暖阳分外温馨; 张国公府的主院里,一片灿灿的阳光从明当瓦里漏了下来,直直的照进了大堂; 里头坐着的夫人小姐们头上的簪环首饰被那阳光照着; 亮晃晃的一片,让人睁不开眼睛。
  “表公子。”
  打门帘的丫鬟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昨儿她们还对这远道投亲的表公子不以为然,今日全然变了副口气——听说昨晚表公子极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喜欢; 还赏赐了一块玉佩给他; 看起来大有前途呢,就连老夫人都特地在今儿这时辰将他喊来认亲,这不存着一份要笼络的心思?
  主子们尚且如此; 更别说这些做下人的了; 要想在高门大户里活得好,必定要学会见风使舵踩低捧高。
  崔大郎却没注意到两个丫鬟那近似乎阿谀的笑容,微微低了下头; 跨步进去。
  “见过姨祖母。”
  甫才向张国公夫人请过安; 就被她热情的喊着走到了前边:“来来来,懐瑾; 今儿你要来忍忍亲。”
  左首坐着的都是长辈; 三个舅舅此时都已上朝去了,只有三个舅母坐在那里,三个人都穿着云锦褙子,头上满池娇分心配着翠羽压发; 大舅母带着珍珠抹额,二舅母用的是黄玉,三舅母年纪还未过四十,故此没有戴抹额,在鬓边簪了一支珠钗,粉色的东珠垂到耳边,圆润光亮。
  崔大郎在管事娘子指引下,向三个舅母一一行礼,三人打量了他一番,个个点头称赞:“怪不得皇后娘娘喜欢,确实是个齐整孩子。”
  见过舅母之后便是见表兄弟表姐妹们,朝右边看了过去,就见挨挨挤挤的坐了不少人,管事娘子带着崔大郎过去认亲,他听得有些昏头转向,只知道有三位表兄,没有表姐,其余的人都比他要年纪小。
  “表兄,昨□□娘赏你的那块玉佩,能不能给我挂着玩几日?”
  这边还没介绍完,忽然就有个六七岁的孩子跳了出来,奔到了崔大郎面前,伸手拽住了他腰间的玉佩:“他们都说宫里的东西都是宝贝,让我来瞧瞧。”
  崔大郎吃了一惊,身子侧了侧,这是他母亲所赐,如何能轻易给了旁人?
  “表兄你可真小气!”那孩子不依不饶,扯着他腰间的丝绦不住的往下拉扯:“不过是块玉佩罢了,就是给我也只有这么一回事,更何况我只想借着去玩几日,又不会将你的拿走。”
  “小七!”
  张国公夫人脸色一变,厉声叱喝,眼睛朝自己的三儿媳望了过去。
  张慎知乃是老三张鸣群最小的儿子,故此娇养了些,可今儿竟然当众失礼,看起来这老三媳妇实在娇纵得太过了些。
  张三夫人也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不就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一块玉佩么,犯得着在人前这般失格?她慌忙朝张慎知招了招手:“慎知,你且过来,到母亲这边来。”
  “母亲,我要这块玉佩,你和表兄说一句,让他给我好不好?”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张慎知似乎铁了心一定要坚持到底,牢牢抓住了那根丝绦不放,抬头望着崔大郎:“你为何这般小气?”
  大堂里响起了窃笑之声,崔大郎脸色红了红,无言以对。
  “七弟,休得胡闹!”
  清脆的娇叱之声响起,一个少女站起走到了张慎知身边,伸手将他胳膊抓住:“七弟,有客人来了自当热情款待,怎么你相反的要起人家的东西来了?你羞也不羞,难道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张慎知被那少女抓着胳膊动弹不了,扭了扭身子,争辩道:“我要是得了这玉佩,四哥和五哥就输了赌约,我就赢了!”
  “胡闹!”张国公夫人气得一拍桌子:“慎行慎为,你们俩给我出来!”
  从那群年轻公子里站出了两个人来,崔大郎看了他们一眼,原来就是昨晚坐在自己旁边不远的那两个华服少年。
  “你们两人竟敢唆使慎知做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可真是无法无天!”张国公夫人恨恨的盯住了这两人,庶出的便是庶出的,做娘的上不得台面,生出来的儿子也是这般小家子气,即便自小便与嫡出的放在一起养,还是脱不了那个底子。
  “罚你两人去将家训抄十遍,抄好了交与你们的父亲去过目,让他们好好来考量考量你们,看看你们究竟有没有明白咱们张家的祖传训诫。”张国公夫人手一挥:“快些下去,再莫让我见到你们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张二夫人与张三夫人瞧着张慎行与张慎为耷拉着脑袋走下去,心中很是高兴,这两个庶子的娘虽然对她们并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可毕竟是别的女人与自己夫君生的孩子,无论如何她们也不会大方到一点芥蒂全无,更何况以后分家,他们还得分去本属于自己孩子的一部分呢。
  “慎知,还不快些去坐好。”那少女轻轻将张慎知的手掰开:“没见祖母生气了?”
  张慎知望向张国公夫人,见她一脸铁青,也明白是闯了祸,赶紧松了手一溜烟窜到了自己的椅子旁边,挪着屁股蹭了上去,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眼睛还盯住崔大郎腰间的那块玉佩,心里头琢磨着那东西究竟有什么好,为何四哥五哥都说是个宝贝。
  “表兄。”那少女朝崔大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坐了回去,崔大郎呆了呆,赶紧也点头回礼:“表妹。”
  “这是你的大表妹,你大舅舅的长女。”张国公夫人伸手指了指张芫蓉:“她琴艺还算过得去,昨晚入了太后娘娘的耳,赐了她一只白玉手镯。”
  崔大郎朝张芫蓉手腕那边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只白色的玉镯,油沉里透出些光来,他仿佛能看出压在下边的衣裳颜色,她手腕微微一动,似乎有流光飘忽,恰似泉水飞溅。
  张国公夫人见着崔大郎的目光落在张芫蓉身上,满意的笑了起来。
  昨晚中秋夜宴以后,张国公与她秉烛谈心。
  “太后娘娘很喜欢芫蓉。”
  “看得出来,竟将自己随身戴了这么多的手镯赐给了她。”张国公夫人提到这事就觉得满心欢喜:“又有谁能得此殊荣?”
  张国公沉默了片刻,谁又知道那只白玉手镯的来历呢?这么多年都安安静静的过去了,就让那段陈年往事埋藏在某个角落里,何必再提。
  “老爷,你说太后娘娘赐芫蓉手镯的意思是什么?”
  耳畔又传来夫人的话语,张国公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张欢喜的脸孔被暖黄的灯光映着,皱纹似乎浅了不少。
  太后娘娘的意思?他苦笑了一声,或许是想物归原主吧,从张家出来的东西又回到了张家,这只手镯转了个圈,又回到了起点。当年他送给她的礼物,现在她又转送给了他的长孙女,太后娘娘这举止,不仅是让他的芙蓉猜不透,也让他猜不透——风风雨雨四十多年她一直戴着,为何忽然间又有此举动?
  “我想,可能是太后娘娘见着咱们芫蓉合眼缘,想要给她赐婚?毕竟芫蓉也是好年华,正是要说亲的时候了。”张国公夫人一点也没料到她夫君此刻所想,兴致勃勃的推测起太后娘娘的用意来:“老爷,我觉得懐瑾和芫蓉是极好的一对,若是能求太后娘娘赐婚,亲上加亲,再合适也不过了。”
  “唔?”张国公吃了一惊,亲上加亲?
  “是,难道芫蓉配不上懐瑾?”张国公夫人忽然兴致高涨:“年纪、样貌极为合适,等着懐瑾回宫,这身份也是刚刚好相当,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张国公微垂着头,心中暗自思量,若外孙顺利回宫,定然会是储君——哪怕周世宗不喜欢他,可现今这形势,不立他还能立谁?即便周世宗坚持不立他,自己也会想办法让太子之位落到外孙头上,等着皇上驾鹤归西,大周便是外孙的天下。
  只是女儿是皇后,孙女又是皇后,只怕宗人府那边会有异议,毕竟这份荣耀接二连三的都落到张家,孔遭人议论。
  “老爷,你可是在担心风头太过?”张国公夫人脸上带笑:“这又算得了什么,史上一门几后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此事需从长计议,看看再说罢。”
  张国公想了想,还是将心肠冷了冷,自家荣华富贵已经够够的了,不在乎多一个皇后来给张家添光彩,宫里头的日子毕竟不是那么好过,女儿已经搭进去一辈子,又何必再将孙女这一辈子给搭进去?
  懐瑾要是做了皇上,那可是他的亲外孙,这难道不就已经足够了?孙女做皇后这绝非锦上添花,反而是败笔。
  可张国公夫人哪里想那么多,她只是纯粹的以一个妇道人家的心思来给两日牵线搭桥,今日将崔大郎介绍给张府诸人,她越看越满意,外孙和孙女站在一处,再合适也不过了。


第260章 喜丰收(一)
  蓝天一片明镜儿般; 白云如丝如缕在空中飘浮,似走兽,似野鹤; 形状各异; 仔细看着也倒颇有意味。青山之侧绿水悠悠,绿水之畔; 陌上草熏,河畔柳摇; 深沉绿色里涨出一片金黄——稻田里的稻子已经熟了。
  一年的收割季节就要开始了; 一大早的崔老实家的院子里就有了动静,院子里摆着几张桌子,崔家的后生和一群尚工都围拢在桌子旁边吃早饭。
  早饭很是丰盛; 每张桌子上包子馒头和烙饼摆了两大盘; 一个白色汤盅里盛着小米瘦肉粥,黄澄澄的小米和着白色的粥汁,里边隐隐见着一小球一小球的肉末。小米瘦肉粥的一侧摆着几个小碟子; 有凉菜咸菜; 每人还配着一碗大骨汤。
  “这馒头可真实在。”
  抓起一个咬了一大口,李尚工眉开眼笑:“面粉可没少用。”
  “哎; 每日里在崔老实家吃得这般好; 回京城去吃家里头做的饭菜,反而觉得没味道了。”坐在旁边的一个尚工唉声叹气:“婆娘还冲着我发火,说我怎么到乡村旮旯里去几个月就看不上京城里的东西了。”
  “哈哈哈……”尚工们都笑起来:“自找的,谁让你不闭着嘴; 有什么牢骚放到心里就是,好不容易回去过个中秋,还要惹婆娘不高兴。”
  “那倒也没有不高兴,拿了银子给她,总是高兴的。”那尚工咬了一口烙饼,嘿嘿的笑了起来:“婆娘见着还另外得了银子,快活得很。”
  “那你这两日便过得舒服了。”旁边的人挤眉弄眼起来,大伙都会意的眯眯儿笑。
  “炒菜来啦!”卢秀珍带着大柱二柱端着几盘菜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尚工师傅们都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还有炒菜!”
  “那是当然!”大柱抬着头很神气的说:“姑姑说了,吃饱了饭才好干活!”
  “听听,这可是得了他姑姑的真传!”
  众人一片哄然大笑,看着二柱小心翼翼的捧着个盘子走在后边,有尚工师傅赶紧起身接了那盘子过来:“二柱真是勤快!”
  二柱声音清清脆脆:“我爹我娘那时候对姑姑不好,我要替他们对姑姑好一些,帮着姑姑多做些事情。”
  “卢姑娘,你这两个侄子倒是不孬。”众人看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心中感叹这两孩子也真是太懂事了,怎么就摊上那样一对父母。
  “各位大叔,咱们吃过饭就去收庄稼,马上就知道那丘田里的收成了。”卢秀珍双眉舒展,心里头也是格外高兴,根据她的记载来看,穗子又大又饱满,那田里的稻谷应该要比别的地里的稻子产出多三成以上。
  “卢姑娘,我瞅着那地收成肯定好,皇上一高兴,肯定得赏你东西。”李尚工脸上满是笑容:“卢姑娘,你这辛苦就值了。”
  “李尚工,不是我的辛苦值不值,所有的庄稼人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粮食能让大家填饱肚子,所有人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并不是得了皇上的赏赐才叫值得哪。我呢,还要琢磨琢磨能不能培植出更好的稻种来,以后让大周的农夫都种上更好的种谷,得到更多的粮食。”
  “卢姑娘有这份心思可真是难得,这已是兼济天下的胸怀了。”尚工们纷纷点头,交口称赞,没想到这乡野村姑竟然会有这般抱负——一般的妇道人家,谁不是只管着家里的那点口粮,谁还会去管别人家?
  吃过早饭,众人拿着镰刀扁担箩筐往地头那边走,还没到走到田头,就见着袁迁与高寻两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来来回回走动,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看上去伟岸非常。
  越是到收割时节,袁迁与高寻便越发的紧张,唯恐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故此不敢再去崔老实家住着吃吃喝喝,两人中秋回来就一直窝在这小窝棚里,轮流盯梢,不敢有半点放松,万一在最后这两日出了事,谁又能担待得起?
  这次回京城,不知是哪个嘴碎的跟陆明说了他们的行踪,陆明当即便喊了两人过来训话:“虽说卢姑娘让你们回家来过中秋,可你们有没有脑袋,会不会想事儿?就这么几日的功夫要秋收了,万一在你们回家的这两晚上出了问题,那该怎么办?”
  “陆大总管,我们也有两个多月没回京城了。”
  高寻觉得很是委屈,陆明没有家人,孤身寡人,自然不明白他们这些有家室的人的心思,中秋佳节,谁愿意自己冷冷清清的过呢,当然是要婆娘孩子聚到一处,陪着自己的爹娘赏月吃饼嘛。
  陆明看了两人一眼,好半晌没说话,袁迁与高寻心里既是郁闷又有些担忧,万一这陆明不讲情理,一定要将他们赶回青山坳去,自己可是要在路上过中秋了。
  “好罢,你们两人就在京城过中秋,我去青山坳守着。”
  听了陆明这话,两人大吃一惊:“陆大总管……”
  “你们有家人,中秋夜团聚这也是人之常情,是我想差了。”陆明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苍凉:“我孓然一身,在哪里过中秋都一样。”
  袁迁与高寻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看着陆明拿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无端的能让人看出一丝孤独寂寞。
  “你们两人十六回来罢,我替你们守两日。”
  陆大总管其实人挺好的……袁迁与高寻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默默的退下。
  陆明真的来了青山坳守着那窝棚守了两个晚上,八月十六早上卢秀珍来田里观察记载稻谷长势时,听到窝棚里窸窸窣窣作响,还唬了一大跳,袁迁与高寻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窝棚里头还有响动?
  幸得崔五郎大柱二柱都跟着她一块儿出来,她这才很快安下心来——崔二郎这时候全心全意只顾着照看小圆姑娘,故此卢秀珍也没有去喊他,满脸崇拜的崔五郎,还有那尾巴一样跟着她到处跑的大柱与二柱,都不用她开口,很自然的跟了出来。
  “五郎,你听听,窝棚里有响动。”
  崔五郎侧耳听了听,点了点头:“大嫂,或许是獾子,往常年份有獾子跑到地里来吃玉米刨红薯。”他抓起手中的扁担,轻手轻脚的朝窝棚那边走了过去,大柱与二柱两人兴奋得瞪圆了眼睛,模仿着崔五郎那弓身前行的模样,悄悄儿朝那边挪动着小脚丫子。
  推开窝棚的门,崔五郎举起扁担,“呼”的一声要招呼下去,孰料一个黑影跳起,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扁担:“崔家后生,莫要动粗,我是大司农家的总管。”
  崔五郎瞠目结舌望着从窝棚里走出的这个人,他身材高大,出窝棚的时候弯着腰,可头发还是蹭到了窝棚顶,小小的棚子微微晃动了下。
  “卢姑娘。”
  “啊,陆大总管。”卢秀珍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迁和高寻回京城过中秋了,我自然要到这里守着。”陆明走到了卢秀珍面前,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篮子:“卢姑娘这是准备来做记载?”
  “是。”卢秀珍放洗篮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叠纸:“陆大总管,你瞧瞧,这上边都有比较,我家这丘田里种的庄稼比旁的田地里庄稼长势好多了。”
  “嗯,我看过了。”
  陆明一到青山坳,便急着到田间看了看,这一看便看出了一个事实——确实,崔老实家这丘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穗子大,谷粒饱满,应该能比别的地要多收些。
  要是真能增产三成,那自家老爷的形势能缓上一缓了,毕竟这江南种谷的主意没出错,还是有人种出来了,而且产量不错,比北方的要好多了。陆明站在田间,望着那亩稻田,心里舒畅了不少。
  “陆大总管,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早知道你过来了,我们怎么着也该喊你一块去过中秋节哇。”卢秀珍瞅着陆明,心里疑惑:“陆大总管便不用陪家人过节么?”
  陆明心中莫名一阵凄凉:“我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世间了。”
  这话说得有些迟缓,听起来很是沉重,卢秀珍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明的家人都过世了?所为何事?难道是……仇家追杀?
  “陆大总管,真对不住,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卢秀珍有些不知所措,看陆明那表情,肯定是难受异常,自己真是太莽撞了,无端揭开人家的疤痕。
  “没事,都过去快二十年了。”陆明冲她笑了笑:“有些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卢秀珍微微叹息了一声:“陆大总管,这几日就到我们家吃饭罢,若是大总管觉得不方便走动,我让人送饭过来。”
  “好。”
  就这样,陆明在这小窝棚里住了下来,得知卢秀珍准备十八开始收庄稼,他索性就多住了两日,想亲眼看着收了庄稼再走。这两日里袁迁与高寻过得很是小心谨慎,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被陆明抓住,只不过高寻是个搁不住话的,三人在田头坐着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就开始胡说八道:“陆大总管,我和袁迁是真心觉得,崔老实家那二小子,跟你长得有些像。”
  袁迁白了他一眼,怎么又把自己拉上了,上回提起那事,陆大总管脸色很不好,高寻这是不知死活还是咋的?


第261章 喜丰收(二)
  “崔老实家的二小子?”
  这是第二次听高寻替到崔家二郎和他长得相像; 陆明没有了上次的激动,反倒生了些疑惑,这几日都是有人送饭到田头来; 有时是那两个小家伙; 有时候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根本就没发现有一个跟自己长得相像的。
  “嗯哪; 就是那崔二郎。”高寻用胳膊肘推了推袁迁:“你说像不像?”
  袁迁无奈,点了点头:“陆大总管; 确实有几分相像。”
  陆明淡淡道:“世间这么多人; 相像也不是一件什么怪事,早些年我还见过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他们却不是兄弟。”
  “那倒也是。”高寻赶紧应和:“确实是这样; 陆大总管说得没错。只不过我觉得这长得相像的; 不是兄弟也该有什么关系,或许他们祖上是兄弟,这谁又说得清楚?平白无故很像的应该不会有。”
  “你这话说得又不对了; 若是两个人的父母本身有个七八分像; 生出来的孩子恰巧将那些不像的地方变得相像了也有可能,不一定非得有什么关系。”袁迁摇了摇头反驳他:“照你这般说; 那个崔二郎莫非还跟陆大总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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