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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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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都想着要去卖了换点银子买米粮,可是每次走到当铺面前又回来了,毕竟这是二郎他娘留下来的东西,到他成亲的时候我们肯定要给他,让他拿着做个念想,可是没想到他爹还活着,找上门来了,这就好了。”
  “二郎,你爹娘也不是存心要丢下你,当年是有人追杀他们,没办法哪。”崔老实憨憨的劝说着崔二郎:“你出去认下他吧,你要跟他回京城去我们也不怨你,毕竟他是你的亲爹,可不能阻拦着你认祖归宗。”
  “别别别……”卢秀珍赶紧拦住崔老实:“这事情也不知道陆大总管怎么想,二郎到底怎么选也不知道,可不能大张旗鼓的弄,先将陆大总管喊进来,咱们几个悄悄儿的先商议以后再说,要是二郎认了他,那陆大总管带他回乡祭祖族谱入名什么的,都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了,若是二郎不认他,那也没必要闹得大家都知道,是不是?”
  “秀珍说的对。”崔大娘点了点头:“这样对二郎也不好哩。”
  “中,那我去将陆大总管请过来。”崔老实是个听话的,见崔大娘也赞同卢秀珍的意见,慌忙走了出去到前院请陆明去了。
  “娘,难道当年的东西你们都还收着?”
  卢秀珍手里拿着那只耳珰看了看,心里头有些好奇,这也是崔老实与崔大娘实诚,若是捡到孩子的时候里边放着银票什么的,他们拿了去花掉,日子也就不会这样苦了。手上的这只耳珰,看上去应该值一点儿银子的,就算拿到当铺去卖了,应该也能值上十来二十两吧,这样就能解这个家里的燃眉之急,可崔老实与崔大娘却始终没有见财起意,宁可饿肚子也要将这对耳珰给崔二郎留下来,这真是一对老实人。
  “都收着呐,肯定得收着,我和你爹商议过,到他们成亲的时候就把那些东西给他们,毕竟是他们父母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做个念想也是好的。”崔大娘点了点头,眼中微微有泪:“只不过也没啥好东西了,也就二郎他娘留下来的这对耳珰值钱。对了,秀珍……”崔大郎犹豫了一下:“大郎他娘留下来的东西我给你吧,也算是你给大郎存着当念想。”
  卢秀珍微微一窘,没想到这事情绕到自己身上来了,她要大郎的遗物作甚?不对,还不是大郎的遗物,是大郎他娘留下来的东西,她给好好保管着,难道是到了九泉之下以后去找崔大郎转交给他么?
  崔大娘见着卢秀珍这模样,心中一咯噔,自己说错话了吧?看秀珍这样儿,大抵是不想要大郎他娘留下的东西。想想也是,秀珍迟早是要改嫁的,何必拿着大郎的东西不撒手?她尴尬的冲着卢秀珍笑了笑:“其实也没啥,就是一张红色的包布,还有一个藤条篮子,我瞧着那两样东西都做得精致,就收起来了。”
  咦,这大郎的娘留下两样不值钱的东西啊,也难为崔大娘都收了起来,卢秀珍拉住了崔大娘的手道:“娘,我知道你的意思,可现在咱们不是在解决二弟认回他亲爹的事儿么?大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嗳嗳,”崔大娘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秀珍没见怪就好,她生怕自己不说话将大郎媳妇给得罪了,那多扎心咧。
  “我不想跟陆大总管回京城。”
  崔二郎在一旁闷声说出了一句话:“我的家在青山坳,我哪儿都不想去。”
  “啊?”崔大娘睁眼望向崔二郎:“二郎,那是你亲爹!”
  崔二郎满眼是泪,手里拿着的那只蝴蝶耳珰微微的在颤抖,可是语气却很坚定:“他是我亲爹不假,可我却只认你们,你们才是我的爹娘。”
  “二郎……”崔大娘哽咽了一声:“你亲爹娘也是没办法,你娘要是那时候还活着,她就是爬都会爬着来找你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二郎!”
  卢秀珍站在一边听着崔大娘的话,心里头酸酸的,没想到陆明竟然遭受过这么大的变故,家破人亡,对于一个人来说,难道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她只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潮湿,用力吸了下鼻子,努力想将那些夺眶而出的眼泪忍回去。
  “二弟,你可以不跟陆大总管回京城,但我觉得你可以喊他一声爹,毕竟他不是有意要将你抛下。”卢秀珍觉得她也该与崔大娘一道来劝劝崔二郎。
  或许崔二郎在青山坳住了这么多年,无形中已经有了深深的认同感,他不会再想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陌生的生活,但他的一个称呼对于陆明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那一声“爹”,便意味着陆明重新有了一个家——至少,他还有一个儿子。
  “二郎!”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崔二郎身子一僵,脊背立得笔直。
  “二郎!”崔大娘眼巴巴的望着崔二郎,心里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既希望崔二郎转过身去喊陆明一声“爹”,可又还有有几分不舍,只希望崔二郎就这样背对着陆明站着,永远也不要回头。
  崔老实走了过来,抓住了崔二郎的手,吭吭赫赫道:“二郎,你转过来瞅瞅,你爹来看你了。”
  崔二郎猛的转过身去,一双眼睛盯住了陆明。
  陆明站在那里,身材高大,方方儿的脸庞上本是坚毅的表情,此刻却被一种期许和盼望取代,让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柔和起来。
  “二郎,我的孩子!”
  他喉结滚了滚,终于喊出了一句话来。


第269章 巧算计(五)
  崔二郎瞪眼望着面前站着的陆明; 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长得和这位陆大总管相像?他很茫然的望着陆明,只觉得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眉毛眼睛,更别说看出与他有什么地方相像了。
  面前站着的这个; 真是他的亲爹?崔二郎站在那里; 想朝前边挪动,可又不敢迈出步子; 生怕自己弄错,小时候曾经那么希望自己的亲爹有朝一日会来找自己; 而此刻见着却是犹豫不决。
  “我和你娘那个时候决定给你取名叫陆昭然; 小名叫昭昭。”
  陆明梦呓般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那时候他出发去押镖之前与夫人两人窗前对望,夫人温柔的笑着,一只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声音甜糯:“夫君; 他们都说我肚子尖尖,这胎该是个男孩,你取个名再走罢。”
  陆明并不是非得想要生个男孩; 只要是他的孩子; 他都喜欢,可他的夫人却执意认为总得要有个儿子方才是圆满之事; 他们前边生的两个是女儿; 故此下人们都一味的顺着陆夫人的心思说,肚子尖尖乃是男胎,酸男辣女,夫人这段时间喜欢吃酸的; 肯定怀的是个儿子,听得陆夫人眉开眼笑。
  “唔,若是男儿便叫昭然,若是女儿便叫昭柔。”
  “嗯,昭然这名字好听。”陆夫人自动将昭柔给忽略,喜滋滋道:“那小名叫昭昭便是。”
  两人私语呢哝似乎还在昨日,可转瞬间陆夫人与两个女儿都已经不在人世,而他们的儿子却已有十九岁。陆明望着眼前的崔二郎,心潮澎湃不已,他张张嘴,喊出了两个字:“昭昭。”
  这两个字,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爬到舌尖,可又会慢慢的滚落下去,有时候他冲动得想对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喊出昭昭这两个字来,可又怕吓坏了别人,只能一直放在心底,那两个字就如滚烫的烙铁在他心头一遍一遍的碾压而过。
  他的阿秀,他的两个女儿,还有一个从未见面的孩子……饶是陆明平常铁骨铮铮,可每每想到此处总会流泪,一个人的夜里,当孤独撕裂着他的心时,他总会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喊出声来,每每喊到最后一个名字,他会犹豫,会迟疑,会觉得有点陌生有有些亲切。
  昭昭,那是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字,可对于一个失去家人的父亲来说,又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陆明呆呆的望着崔二郎,又重复出了那个名字:“昭昭。”
  他的眼角之处,有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爹!”
  崔二郎上前一步,抓住了陆明的手,大声的喊了一句:“爹!”
  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能确定对面这个人就是他亲生的父亲,从他的眼神,他那悲戚的表情来看,绝不会是假的,更何况他有物证人证。
  “昭昭,我的孩子。”陆明的泪掉得更快了:“我对不住你,没有能早些找到你!孩子,你恨爹吧?要是爹能早些找到你就好了。”
  他看了看崔二郎,穿着的衣裳并不是很破旧,身后的屋子是青砖砌成,看起来条件不差,可他也听说过,崔老实一家是今年大郎媳妇进门才开始日子有起色的,原来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上的衣裳是补丁摞补丁。
  要是他能早点找到他,那自己的孩子也就不要受这么多苦了,他能送他去念书,带着他习武,给他娶一房好媳妇,看着他结婚生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夫人在泉下有知也会为他们的孩子感到开心。
  “爹,我过得挺好的。”崔二郎挺直了背,他不想让陆明误会他在青山坳过的日子过得很不好,虽然以前家里是穷了点,可他觉得很开心,穷点没关系,爹娘兄弟还有六丫对他都很好啊。
  陆明低低叹了一口气,昭然在这小山村里住得惯了,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了,想当年自家虽然不算是豪富之门,可比现在的崔老实家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了。只不过崔老实是自家的恩人,再怎么样也不能看不起他,也不能看不上他的生活。陆明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过得好。”
  崔老实与崔大娘站在一旁,两人的眼圈子都红了,既高兴二郎找到了爹,又难过自己养了十九年的儿子就要离开青山坳,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两人恋恋不舍的盯住了崔二郎的脸,都想再多看他几眼。
  “两位是我的大恩人,陆明在这里给你们行礼了。”
  和崔二郎相认以后,陆明放开了他的手走到崔老实和崔大娘面前,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差点没跪了下去:“以后我会让昭然经常会青山坳来看望你们的。”
  “真的吗?”崔老实与崔大娘异口同声,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了!”
  “爹,我不跟你回去,我要留在青山坳。”崔二郎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一句话:“爹娘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要好好报答他们才是,现在我正是能干活的时候,怎么能将他们抛下跟你走呢?”
  崔二郎用了两个爹来称呼陆明与崔老实,可听了这话的人都明白得很,谁是亲爹谁是养父,看起来这养恩在崔二郎心里头大于亲恩,他宁可跟着崔老实到这青山坳里劳作,也不愿跟着陆明回京城去享乐。
  “二郎,这咋行哩!”崔老实有些惶恐,一把抓住了崔二郎的胳膊,他占着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这么多年了,人家亲爹找上门来,自己也不能拦着他们共享天伦之乐哇。
  崔老实的身量不是很高,站在崔二郎身边只及他的耳垂,可他依旧踮着脚尖伸手轻轻拍打崔二郎的肩膀,就犹如小时候拍着他的背让他入睡一般:“二郎,你爹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就忍心眼睁睁见他孤孤单单吗?”
  崔二郎抬头看了看陆明,低下头去,心中悲喜交加,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崔家老爹,你是个善心人。”陆明跨步过来,站在崔二郎的身边,轻轻点了点头:“果然是我的孩子,懂得感恩。昭然,爹理解你的心情,也赞同你这样做,你就留在青山坳好好照顾你的养父母吧,爹只求你在我百年之后替我收埋了,和你母亲安葬到一块,每逢除夕清明,给我们烧些香烛纸钱就行了。”
  “啊?”崔大娘愣了愣,完全没弄懂陆明的意思,她转头看了看卢秀珍,低声问:“秀珍哇,陆大总管是说……”
  卢秀珍心里头有几分感动,没想到陆明竟然是这般重情义的汉子,只可惜帮着那陆思尧在做事情,要是他也能和兰先生站在一条线上,那该多好呢,自己还可以给他出出主意啥的,唉……既然自己喜欢上了兰公子,那就只能和他坐在同一条船上了,对他不利的人都是自己要提防的,即便陆明是一条整整汉子,自己也只能与他划开界限,保持距离。
  “娘,陆大总管的意思是,二郎可以继续和咱们住到一起,他只要在以后有人能祭拜他下就够了。”
  “这怎么行,怎么行!”崔大娘有些着急,嘴唇翕辟了两下,挤出几个字来:“二郎,你得跟着你父亲回去,好好侍奉他,这是孝道啊。”
  崔二郎站在那里,憋红了一张脸,想说话,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明将一只手掌按在崔二郎的肩膀上,沉声道:“昭然,没这必要,你就留在青山坳好好孝敬你的养父养母,我有时间自然会来青山坳看望你。”
  此时正在自家老爷与张祁峰交战激烈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将自己的孩子牵扯进来,万一张祁峰那边下狠手,将昭然也列在追究对象里,那岂不是害了他!
  “爹!”崔二郎抬头望着陆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得出来陆明是说真心话,并不是口头上推辞:“我……真的能继续呆在青山坳吗?”
  “是的。”陆明点了点头:“你就呆到这里吧,呆到你喜欢的地方,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再孤单也能忍,就算忍受不了,我还能来这里看你,是不是?”
  “嗯。”崔二郎的眼圈忍不住红了,自己的亲爹也是个好人,自己真是幸运,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青山坳虽说有些人很讨厌,可毕竟还说不上坏,至少比他大伯二伯一家要好多了。
  卢秀珍站在旁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陆明这人其实挺不错的。
  他将崔二郎留在青山坳肯定有自己的意图吧,只是他暂时还不能明说罢了。卢秀珍盯着那肩并肩站着的一对父子,心中有些惆怅,要是陆明能过来帮兰先生,那该多好。
  “这是咱们的私家事,别对外宣扬。”陆明对崔老实和崔大娘仔细叮嘱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卢秀珍,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想卢姑娘更不会和别人说的是不是?毕竟卢姑娘是个聪明人。”
  卢秀珍淡然道:“这是你们的私家事,与我何干?”


第270章 拜师路(一)
  从后院走到前院; 看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投射在地上,甩了甩手,只觉全身有一种的喜悦与感动; 方才在后院里见着的一幕实在让卢秀珍觉得开心; 不管陆明的身份如何,父子离别多年最终能相见;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幸福,就算是站在他门身边远远的看着; 依旧为他们觉得幸福。
  卢秀珍勾起嘴唇; 微微一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她与阿瑾; 应该也会有这重逢的一刻吧?望着地上斑驳跳跃的金色影子; 她不由得有几分惆怅,阿瑾去京城有五六日了,也没见有只言片语回来; 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最主要的是; 胡三七说他可能不会回江州来了——可是六丫前日开始回兰府上工去了,听说兰先生还是在府中的。
  那阿瑾去京城是作甚?为何兰先生回了江州他却不跟着回来呢?卢秀珍只觉里头有几分蹊跷; 似乎隔着一层迷雾; 让她怎么也看不清真相。
  “卢姑娘。”
  “啊?”卢秀珍抬头一看,就见李尚工拿着一支花走了过来,脸上有喜滋滋的神色:“你瞧瞧我们做的菡萏,如何?”
  自从蝴蝶兰绢花大卖; 芝兰堂收了很多以后,李尚工他们更是干劲十足,众人决定要多做几种花样,不能单独就卖一种,上回他们做的牡丹被卢秀珍肯定了以后,众位尚工根据不同的牡丹品种进行揣摩,又做出了紫牡丹、黄牡丹、粉牡丹和白牡丹四本,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菡萏?”卢秀珍笑了起来,李尚工他们可真有的是精力,都在努力开发新产品呢。
  毕竟芝兰堂经营得当他们就能分更多的银子,这可是利益相关,故此说经济刺激生产力,此言不虚。
  她将李尚工手中的那枝菡萏拿了过来,转了转那长长的梗,很是讶异:“这荷花的杆子竟然能做得这般像!”
  菡萏,其实就是荷花,文人雅士爱用这个词语来称呼,而换成乡里人,便觉得荷花更是顺口了。卢秀珍手中的这支荷花,且不提花有多么逼真,便是那根挑出花朵的梗子也是格外的像,让她觉得自己手中拿着的就是那荷花的长茎一般。
  “不错,真是不错。”卢秀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菡萏,花之君子者也,想来肯定有一些风雅之士愿意见着自家一年四季都有菡萏盛开。”
  李尚工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位卢姑娘一开口就是这般好句子,简直是锦心绣口,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京城里的高门贵女,这倒也不足为奇,可她只是一个村姑出身,这份聪明劲儿真是无人能及。
  卢秀珍见着李尚工那模样,忽然醒悟到自己有感而发的两句话把对方惊着了,赶紧笑了笑:“当时我想开芝兰堂的时候就去问了那位刘掌柜,关于花卉有哪些好句子,他给我写了好大一张纸,我瞧着那些句子新巧,很是有意思,故此就熟读记在心间了。”
  “原来如此。”李尚工点了点头:“卢姑娘真是聪敏,能够将那些好的句子记住,到了适当时候拿出来用,真是难得。”
  他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特别是卢姑娘是在乡间长大,这就更难得了。
  卢秀珍抿嘴笑了笑:“不过是正好凑上了而已。”
  她看了看手中的菡萏,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顾二贵。
  她带着顾二贵回来,先将他送去与顾小圆见面,然后一直就忙着看崔二郎与陆明父子重逢,暂时将他忘在脑后,现在看到李尚工送过来的菡萏,忽然想起这码子事情来。
  “李尚工,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她犹豫了一番,前世看小说里都写着古代这手艺人,一般都有严格的师徒传承,不会轻易收徒弟的,越是那些技术好的越保守,往往还立什么规矩,看家的本领传子不传女,就是怕这手艺泄露出去被人学了自己倒没饭吃。
  她望了望李尚工,不知道他是不是介意收徒这档子事情。
  “卢姑娘,有什么话不好说?”李尚工笑得和蔼:“即便为难,你也说来听听。”
  卢秀珍想了想,决定不直接提拜师这事,毕竟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冲李尚工笑了笑:“李大叔,你可知道我们家来了个顾姑娘?”
  李尚工点了点头:“知晓。”
  那是一个瘦得让人心生怜悯的姑娘,模样生得极美,可额角却有一道长疤,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可还是在帮着崔大娘干活,他一直有些疑惑,为何崔家忽然就这样心狠了,这般对待一个大病初愈的姑娘,只是碍着住在崔老实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顾姑娘,实在可怜。”
  卢秀珍叹了一口气,将顾小圆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听得李尚工不住的叹气捏拳头:“真真可恶,实在太可恶了!这顾姑娘遇着这样的恶少已是不幸,怎么还遇着这样的爹娘,难道不是他们亲生的么!”
  “确确实实是亲生的,可是天下像李大叔这般明白事理的人又能有多少呢?”卢秀珍赶着给李尚工戴了一顶高帽子,说得他飘飘然,几乎快要上天,一只手拿着菡萏,一只手摸着胡须,微微颔首,满脸笑容。
  “方才我回家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瘸腿的男人,也不知道李大叔你看到了没有。”卢秀珍叹着气道:“那便是顾姑娘的二哥,是她家里唯一关心她的人,因着他太维护这个妹子,顾家的大儿子和三儿子都对他有意见,又因着他腿有残疾不能挣钱养家,更被爹娘兄嫂嫌弃,早几日索性将他赶了出来,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事其实并非如此,分明是卢秀珍让顾二贵与顾家决裂,可是卢秀珍觉得适当的时候便该打点感情牌,大肆渲染悲情让人产生一种同情弱小之心。李尚工是个心善的,若是她将顾二贵的身世说得很惨,李尚工肯定会被打动,然后自己提出要顾二贵拜师的事情,李尚工或许能点头答应。
  “啊呀呀,这、这、这也真是……”李尚工果然很是生气,咬牙切齿,脸红到了耳朵根子那里:“虎毒不食子,他们这是想让顾二贵这个娃在外头饿死么?”
  “可不是吗?顾二贵的腿不好走路已经够可怜的了,将他赶出去他能做什么养活自己呢?”卢秀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说要见他妹子最后一面,然后就……”
  “啥啥啥?”李尚工的耳朵竖了起来:“这后生要干啥?可千万不能轻生啊!卢姑娘,你一定劝了他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见着李尚工这样子,卢秀珍暗自好笑,她摆了摆手:“李大叔,错了错了,顾二贵没说要轻生,他只是想出去找份事情做养活自己,可是他这身子有残疾,谁愿意要他呢?他这人有气节,不愿去沿街乞讨,我方才想来想去,给他想了条路子……”
  李尚工热心得很,赶着问道:“什么路子?”
  “我觉得他腿脚不方便,唯有手头上的功夫可以学学了,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和顾姑娘一道绣帕子纳鞋底,还做得不错,手不算笨。”卢秀珍小心翼翼的瞅了李尚工一眼,慢吞吞道:“故此,我想替他来向李大叔您拜师。”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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