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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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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动——随便谁生的孩子,都要胜过那两个。
  “两个皇子年纪尚小,这事情还不着急。”
  这是他一贯用来答复那些大臣们请立太子的话,前些年这两个皇子确实是小了些,可现儿也到了十岁年纪,他身子也不是太好,再拖着不立太子也说不过去,可要他立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他又不甘心。
  后宫不说三千佳丽,被他宠幸过的至少有七八十个,周世宗觉得有些生气,公主倒是有十多个,可怎么就只得了两个儿子呢?这就弄得他十分被动了,手头都没有可以立为太子的人选!
  现在梁首辅再一次提出立太子的事情,周世宗觉得有些头痛,可又无力拒绝,目前他身体状态,实在没办法再等下去——即便陆贵妃生的是儿子,那些老臣们肯定不会让他立这幼儿为太子的,除非他身子好转,还能将这事情拖上一拖。
  “立太子……这事情还不着急。”周世宗咬了咬牙,再拼着等一年又如何,万一陆贵妃生的是儿子呢?毕竟是他宠爱的女人,他要为她争一点好处,若是她的儿子以后登基,她也就不用受制于张皇后了,生母皇太后的地位甚至要高过圣母皇太后。
  “皇上!”胡太后有些沉不住气,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床边的案几上:“皇上,立太子之事从数年前就有大臣提过,皇上却迟迟不表态,现儿皇上也四十有七,立太子之事自然也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胡太后这一开口,众人的眼睛都望向了周世宗,个个眼巴巴的看着,那目光里全是热切之情。周世宗将眼睛闭上,不想看周围这几人,可饶是他不想见他们,耳边却有梁首辅絮絮叨叨的在说话:“皇上,现在立了太子,可以让他跟着皇上批阅奏折,一来可以帮您分忧解难,其次能带着他上手,到时候也好安心将这大周江山交与他。”
  “什么?”周世宗有些诧异,睁开了眼睛:“跟我批阅奏折?”
  那两个十岁小儿,能做些什么?
  “正是,如今之计,唯有如此。”梁首辅笑容可掬,朝着周世宗拱了拱手:“皇上,你难道就不想要有太子为你分忧解难?”
  “朕膝下二子都只有十岁,如何能替朕分忧解难?梁爱卿,你这也未免想得太好了些。”周世宗哂笑一声:“不妥,不妥。”
  “皇上,若太子已是弱冠之年而且聪明能干有内才,那又如何?”梁首辅笑得更是亲切,看上去就如年画里那送金元宝的财神菩萨。
  “弱冠之年?”周世宗一愣,忽然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那一年的五月初五,他的长子出生,却被他下令要戕杀,后来胡太后为这天煞星求情,让他留个全尸,用一个竹篮装着那小小婴儿,扔进了金水河。
  从那时候起算到现在,也该是二十年了罢?他皱了皱眉头,有些记不太清楚,或许是十□□年?这个得要翻宫中内史来才知道。
  梁首辅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一个弱冠之年的太子,这究竟是何意?难道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被找到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一双眼睛盯住了梁首辅:“梁爱卿,朕怎么会有一个弱冠之年的儿子?梁爱卿这是在说笑了。”
  “不,皇上,你难道忘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皇长子了吗?”梁首辅的声音里充满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的脸颊上也渐渐泛起了红色:“那可是皇后娘娘所出您的嫡长子啊。”
  “梁爱卿,你糊涂了,朕的那个儿子早就死了,他出生才几个时辰便夭折了,如何还在人世?”周世宗的嘴角牵扯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
  “皇上,你没有亲眼见着他落气,如何就能说他夭折了?”胡太后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盯住了周世宗:“皇上,莫非你忘记了?那个晚上,是哀家亲自将他送出皇宫的。”
  “母后!”周世宗面子上有几分挂不住,为何胡太后要在众位大臣面前揭穿当年那件事情?昔日将天煞星逐出宫去,他对外宣称的是皇长子夭折,现在胡太后竟然说是她亲自送出皇宫的,这简直是将当年的事情全盘颠覆。
  “皇上,这事情你真是做错了,哀家已经眼睁睁的看着你糊涂了二十多年,哀家不能再看着你这样糊涂下去!”胡太后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今日无论如何要将懐瑾的事情摆开来讲,目前形势如此紧迫,已经不能再等。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孽障是天煞星转世,朕故此才将他除去,这是为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为何说朕做了糊涂事?您瞧瞧,这二十年里,大周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除了些小灾小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祸事,这岂不是应证了国师的话?若不是朕狠心将他除了,还不知道现在的大周会是什么样子哪。”
  闭了闭眼睛,周世宗忽然记起了那个深夜的事情,如此清晰,仿佛发生在昨日。
  一颗星孛拖着长长的尾巴从空中划过,白色炫目,看得他心惊胆战,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尾巴扫过天际,就如狂风要将大地的一切席卷而去,他惊慌失措,抱紧了身边的陆贵妃,想要从她那柔软的身子里找到一丝慰藉,这时候有宫女飞奔着进来:“皇上,月华宫那边来人相请,说皇后娘娘要生了!”
  星孛闪过,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要提前出来?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快传国师!”
  此时丁承先之于他,已经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知道,东宫腹内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天煞星,若就是他,自己也要毫不犹豫的将他除去。
  丁承先来了,他那长子的命运就此决定下来。
  二十年过去,周世宗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是他为了大周的苍生牺牲了自己的孩子——当然,自然也是为了自己,天煞星对谁都会不利,更别说出生在五月初五的天煞星,克父是不用说的事。
  “皇上,若是哀家的皇长孙并没有死,那岂不是证明国师的预言不准?你自己也说了大周这二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见天煞星之说乃是无稽之谈。”胡太后抓紧了手中的佛珠,汗涔涔的一片,今日皇上不答应也不要答应,她不能看着大周就这样乱成一团。
  “没有死?”周世宗睁大了眼睛,刚刚梁首辅提到要立太子时,他心中便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而现在,这预感终于是成真了。
  他那长子没有死,他们已经暗地里下手寻到了他,现在就在想着让他回宫!


第298章 立太子(四)
  “皇上,哀家的长孙没有死。”
  胡太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觑着周世宗的脸色;见着那张脸上阴晴不定,有些拿不准他现在想着什么,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皇上;国师的预测也不是全准,你自己看看,两年前的那场灾荒;他不是也没有预测出来?指不定那个什么天煞星转世;也是他看错了天象而已。”胡太后攥紧了手中的佛珠,只觉得全身都绷得紧紧,不敢放松半分:“皇上;你都已经将国师下了诏狱;这岂不是说明你对他也产生怀疑;不相信了么?”
  周世宗闭眼不语;胡太后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皇上,有些事情莫要固执。”
  “皇上,立太子之事可以暂缓,可皇长子既然已经找到,自然是要接回宫来的,毕竟他是皇上的骨血,如何能让他流落民间?彼时皇上误以为他是天煞星,为了天下苍生才痛下狠手,可现在的一切却证明皇长子并非国师预言里的天煞星,皇上自然要将他接回,否则见到先皇时如何回答骨肉流落宫外的问题?”
  梁首辅这话甫才出口,众人皆是点头称赞:“皇上一向英明,处事果决,这骨肉血脉大事,想来不会再拖下去了。”
  “传丁承先!”周世宗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朕倒是要问他一句,为何当年有此误算!”
  世间的事情有很多都说不清道不明,昔日他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说亲密,即便中间夹着一个陆贵妃,可两人还不是那般彼此不闻不问,只是维持一个表象。就是因着天煞星之说,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周全,不顾一切将长子送到金水河里,这件事情让夫妻两人反目,以至于到后边张皇后见他之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愉悦之色,若不是老臣们多方阻挠母后的种种保护,他早就会将她贬入冷宫。
  一个不会讨好夫君的女人,还能做妻子还能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他是杀了她的孩子不假,可那也是他的孩子,可谁叫那孩子是天煞星转世呢?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天煞星祸害人间,她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他与张皇后的关系越来越僵,慢慢的,与张国公之间也逐渐疏远,到了后来知道了一件陈年往事以后,他对张国公竟有了深深恨意,越看他便越觉不高兴,只想将张氏一门扫出朝堂才高兴。
  可张祁峰是个人物,这么多年来,他竟然找不出能将张氏逐出的理由。张鸣清和张鸣群两人比不上张鸣镝,他想从这两人身上入手,可张祁峰却多次阻挠他提拔两人,总是以才疏学浅婉拒:“他们两人本事不够,还需多历练才能委以重任,天下有才之士很多,还请皇上重用别人罢。”
  他本是打着算盘是提拔这两个才干不出众的,他们才力不逮,自然会做出错事,等着他们出了事自己才好来收拾张氏,可万万没想到张祁峰竟然一口回绝了,还赢得了个好名声,世人只说张国公果然是清廉公正,不为自家谋私利,就是皇上出声要提拔自己的小舅子,都被他给推托掉了。
  若是没有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恐怕一切都会不同了罢?他与皇后生的长子养在宫中,两人关系定然会融洽,也不会发生后边的事情了。
  这一切,都只是源于一句话。
  他必须要找丁承先问清楚,然后请他再算算,这天煞星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间,为何母后说已经找到?
  五月正是河水湍急的时候,一个竹篮抛入河中,竟然不会沉没,那孩子还能逃出生天?不,他一点都不相信,这绝对是个阴谋,二十年了没有出现过,等着他身子不好无人帮着处理朝政的时候,忽然就冒了个皇长子出来?周世宗嘴角歪了歪,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张祁峰,你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竟然连自己的母后,朝中老臣都变成了你手中的棋子!
  母后……周世宗望向胡太后,见她额角已经有了点点汗渍,心中并无太多感动,相反的,有一丝丝怨恨之意从心底钻出。
  当年他从廊下走过,听着两个年老的宫人在说陈年旧事,他听着新鲜,隔着墙站了一阵子,听她们各种闲聊,听着听着,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太后娘娘昔日做小姐的时候,曾与张国公……”
  他唬了一跳,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的听着,那个知内情的宫人说得详细,她那同伴不断惊叹:“我道张国公为何这般尽力辅佐皇上,竟是有这种原因!呀,张国公经常进宫教皇上骑射,你说你说,是不是也存着与太后娘娘私会之心?”
  “谁又知道里边的弯弯道道呢。”
  嬉笑的声音将后边的话掩盖了过去,两人开始又说起别的事情来,他立在那里,如有被雷击过,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他的母后与张国公有私情!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国公进宫来教他骑射时,母后总是会抽时间过来看看,他原以为是想要看他有何进展,可万万没想到她却是来看张国公的!
  这是一种耻辱,烙在他心头,怎么也没办法磨灭。虽然他敬重自己的母后,是她给了自己生命,是她不顾一切的帮着自己去争取皇位,她为了扶着他坐上龙椅,不知道历尽多少艰辛——可是,他依旧还是觉得耻辱。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母后还在关心着他,为了满足他对权力的控制*,她宁愿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为了他的谎言来劝他立太子——不用说,那个所谓的太子定然是张国公从哪里找过来的,从小便精心培养着,就等时机成熟好引他入宫,等自己百年之后便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周自此便姓了张。
  “母后,你是何时知道朕的皇长子已经找到的?”
  若只是最近才知道,那便是说张国公欺骗了她,利用她来为自己谋□□力,要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皇长子还活着,这便真是可爱,他的母亲竟然跟一个外人串通起来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忽然一点都不后悔那个除夕夜发生的事情。
  为了试探张祁峰与母后之间是不是有私情,他让母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将张祁峰喊到畅春园的偏殿里,本来是想要骗了母后去那边,让他们单独处于一室,他好在外面听里边的动静,可是没想到这事情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母后没有去偏殿,而是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斥责他胡作非为。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恶意揣测哀家!”
  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支支吾吾想将这事揭过,可是母后并没有让他那般轻易脱身:“皇上,你这是在疑神疑鬼!皇上,你欠哀家一个赔礼道歉,也欠张国公一份!他那般尽心辅佐你,你却这般疑心他!哀家也不强求什么,你现在赶紧让人去偏殿请张国公出来赴宴,不管用什么理由,都不能让他知道是你起了疑心!”
  这究竟是在维护张祁峰呢,他望着胡太后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步朝偏殿走了过去。
  张祁峰,很好,你能让我的母亲为了你与我争吵,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最终,他没有能下手处置张祁峰,因着他的母亲随后就赶到,及时的制止了他。可他却没法子放下对张祁峰的恨意,当张祁峰提出要辞职退隐,只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国公爷时,他没法子准奏——这就走了?他可想留着张祁峰在朝堂,让他胆战心惊于自己的威权之下,每每看着张祁峰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便得意,张祁峰再厉害,究竟也是要每日向自己跪拜,要揣测自己的心意,唯恐做出什么惹自己不高兴的事情来。
  “皇上,哀家是什么时候知道皇长子还活着,这难道有什么要紧?总之哀家知道了长孙还活着,自然是要接他回来的。”胡太后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冷了几分:“皇上,皇室骨肉不能流落民间!”
  周世宗没有出声,眼睛慢慢闭上,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胡太后转头看了看梁首辅,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他们商议的时候早就想到了周世宗可能会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故此早就做了多方面的筹备,皇上命人去传丁承先,那就是说他还是放了一线机会——至少是给胡太后于梁首辅面子,并未一口回绝。
  事情还是有希望朝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的。
  胡太后捏了捏手里抓紧的那串佛珠,菩萨一定会保佑她的长孙,否则如何会托梦给若嫿,让她找到二十年前失散的孩子?若嫿吃斋念佛那么多年,一定是她的诚心感动了菩萨,菩萨会给她一个好结果的。


第299章 立太子(五)
  一阵叮当作响迟缓的响起; 慢慢的朝寝殿这边传了过来。
  胡太后挺直脊背,转脸朝门口看了过去。
  寝殿的门依旧是关着的,只是雕花门板上镂空处人影晃动; 说明有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胡太后眼眸低垂; 一只手飞快的捻着手中佛珠,一粒接一粒; 光滑的珠子从她的指尖溜了下去,一颗又一颗; 转动得很快; 就在开门关门之间,已经有半串佛珠从她手指之间走过。
  “吱呀”一声,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 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边的是诏狱的一个看守,后边跟了三个人,中间那个; 穿着灰蓝色的囚服; 那衣裳该是许久没有洗过了,颜色接近灰黑; 还到处都有印渍。
  那人的双手双脚上都戴着锁链; 冰冷的铁链拖在地上,咣当咣当作响,似乎敲在人的心上,令人不由得生了几分寒意。
  “罪臣丁承先叩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丁承先在周世宗床榻前边跪倒下来,低首躬身,不敢抬头。
  床榻之上的周世宗缓缓睁开了眼睛,瞥了一下跪倒在地的那个人,脸上微微有些色变,沉默片刻,他才出声:“丁承先,朕今日传你过来是为了何事,你可知道?”
  “皇上,罪臣心里明白,皇上是准备要给罪臣一个了断,否则如何会将罪臣传到清华宫里?”丁承先趴在那里不敢抬头,眼睛却是瞄着那一角玄色衣裳的下摆,那衣裳上的绣花格外精致,五彩绣线绣出了祥云缭绕,期间有一只金凤翱翔。
  “了断?”周世宗盯住了丁承先的背,嘴角微微一动:“你倒也明白。”
  他只是想询问二十年前的事情,没想到丁承先竟然误会了,还以为要全盘交代,这样也好,自己倒要听听他想要交代些什么。
  “皇上,罪臣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为虎作伥终将没有好下场,事到如今,罪臣也没有别的法子,唯有一五一十将过去犯下的种种罪行交代清楚,只盼着皇上看在罪臣昔日也曾为大周做过些须事情的份上,能给罪臣一个好死。”
  “丁承先,虽说你两年前并未预测出北方会有蝗灾,可你以前有些事情还是算得挺准的,罪不当死。”胡太后低头盯住了他:“今日传你来清华宫,是想要知道……”
  “母后,且让丁承先从头讲起罢。”周世宗制止了胡太后的盘问,母后是不是故意向丁承先暗示,要他将二十年前的那事情给翻了盘?否则为何前边说了句罪不当死,后边就想着要将那事情抖出来?
  不,不能让丁承先明白这里头的奥秘,就让他慢慢说来。
  “皇上,昔日罪臣乃是终南山上一名道士,恩师见我资质上佳,自小便尽心指点,一个偶然的机会还得了一本五行奇书,罪臣潜心钻研了几年,自觉有些本事,就想到外边闯荡一番,恩师留我不住,于是罪臣便带着那本奇书下了山。”
  仿佛在听一个传奇的故事,丁承先说的事情真是很有难令人相信。
  “认识陆思尧是在二十多年前,彼时他那女儿刚刚选入宫中,我给她占卜一卦,定然能大富大贵,陆思尧当即便给了我三百两银子,那张银票将我给吓傻了,在终南山修炼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一笔这么大的银子,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思尧说,只要你肯帮我,以后还能挣更多的银子,那时候我还有些放不开,说想到处去游玩一番,他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说以后有事情可以来找他。”
  那一年,丁承先靠着观天象,勘测河道险情,发现预黄河那年可能会泛滥,他向沿岸几个官府都反应了,可是没人重视,都只说河堤足够坚固高大,能阻挡洪水,他有些懊恼又有些担忧,赶紧回了京城找陆思尧,把这事情告诉了他。
  “你能确定黄河今秋会有洪水?”
  “能,肯定会,如若不会,我就回终南山,此生不再出山。”
  “好,那你明日去京兆府击鼓,将黄河的险情告知。”
  丁承先有些犹豫,他一路上都试过几个官府了没有一个相信他的,全都是乱棍赶出,京兆府与黄河泛滥似乎更加不相干,自己跑过去击鼓禀报这事,会不会又被轰出来?
  “你放心去罢,我自然会有安排。”陆思尧笑得很坦荡。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不过是让我去试试罢了,要是黄河没发洪水,我肯定就是在大牢里坐几年再放出来,要是洪水泛滥,我便出了名可可以被举荐上去了。”丁承先有些懊恼:“罪臣那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担心黄河洪灾会让百姓受苦,故此信了陆思尧的话去京兆府击鼓。”
  “不错,你就是那件事情以后出了名,然后有人举荐向朕了你。”周世宗点了点头:“继续朝下说。”
  丁承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上次他算到黄河会有洪灾,可却万万没想到黄河竟然决堤,后来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陆思尧这件事情,他的嘴闭得很紧,并未透露风声,是他自己暗地里查了很久才发现那年黄河的水并没有大到可以冲垮河堤的程度,决堤应该是人力所为。
  或许是陆思尧想要替自己博名声?因着相关到他的利益,更何况他已经被举荐给了周世宗,于是他只能选择闭嘴不语,即便到现在,他也不敢将这真相抖出来。
  跪在那里,丁承先陆陆续续的将这些年的事情讲了出来:“二十年前,罪臣观天象见有星孛下坠之势,陆思尧过来找我,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将星孛这两个字改成三个字。”
  “天煞星?”周世宗不由自主念了出来。
  “是。”丁承先低头道:“罪臣当年观测出星孛该是五月初下坠,陆思尧一定要罪臣告诉皇上是此乃天煞星转世,彼时罪臣并不知他的意图,只是见到一万两的银票就心神不定,最后……”
  “最后你便告诉朕,五月初会有天煞星转世,累及天下苍生?”周世宗咬紧了牙齿,心中怒火熊熊而起。
  “罪臣那时不知他要对付皇后娘娘,毕竟太医说皇后娘娘要六月才会产子,罪臣根本没朝那上头去想,可谁知事情竟然有这般巧,就在星孛下坠的那个晚上,皇后娘娘竟然提前就生了。”丁承先磕了几个头,脸上涕泪纵横:“其实这也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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