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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养成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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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犹犹豫豫还等着观望的官员, 如今更是忙不迭地往山东跑, 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就被殿下给记住,步了傅广平的后尘。至于先前还蠢蠢欲动的藩王们,如今更是一个个地都把头都缩回去, 害怕露了迹象,就被这位厉害的侄子/侄孙给逮住清算了。
这些日子,赵曜已经收到了很多所谓要来勤王的加急军报, 都被他全打回去了,只留下了早早就北上勤王而来的安徽都司,和离山东比较近,同在东路线上的江苏都司。如今,这两都司各派来了四万人马,各有两位指挥同知随军而来,这一次会议,赵曜便着人各请了一位。
如今这赞扬也赞扬完了,敲打也敲打够了,接着便是说正事了。
陈赟收到赵曜的示意,便首先站起来,给在场两位别省同知、以及本省几位行政官员,分析目前的战局:“如今东路这一支的鞑靼军基本全军覆没不足为惧,但是通州城周围还有十万鞑靼兵一直在攻城,不排除他们不死心,继续分人马南下,所以,我们首先还是应当做好警戒,注意应对南下而来的敌军。”
莫信和高群都听得很认真,他们是指挥同知,陈赟大人是指挥使,虽然不是一个省的,但这级别毕竟是人家高多了,人家还有直接和鞑靼军对战的经验,所以这兵马的统筹调动权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好说的。
“其二,便是盘踞在山西的那支西路鞑靼军。”说到这个,陈赟的神情便明显凝重起来,“这支队伍已经攻占了整个山西,占了粮仓粮草,军备军需,正是兵强马壮之时,如今据斥候来报,他们已经开始集结队伍,往河南而去,不出意外的话,十天之内,会进入河南境内。”
说到这里,陈赟的视线落到了宋贞敬的身上,赵曜也随之看过去,问:“宋大人,不知你们河南那边可有应对?”
宋贞敬对军事那是一窍不通的,更何况如今傅广平又在押解来山东的路上,河南都司如今是布政司汤大人在兼管着,他硬着头皮道:“河南如今也募集了数万新兵,汤大人正积极准备应战,且近日有当年与鞑靼军交战过的老将来投,臣以为,河南有能力与鞑靼人一战!”
“与鞑靼军交战过的老将?”莫信不明就里地开口询问。
“此人是当年项家军的旧部,如今流放年限已至,他听闻鞑靼军入侵大周,便千里迢迢从流放地赶了回来,欲为大周尽绵薄之力。”说话的是宋庭泽,他轻描淡写一句项家军,倒是把在场其他人吓得不轻。
项青云去江南,必是去找宋庭泽的,如今去河南,想来也是宋庭泽推荐他去的。赵曜看向宋庭泽,眉心微蹙,宋庭泽是知道项青云与他的关系,可是他却没说出来。
“却不知,宋先生为何会如此清楚?”高群有些激动,忍不住开口。
“说来惭愧,此人最先是来找的老夫,老夫见他一片赤血丹心,又知他对鞑靼军极为了解,这才推荐他去了河南。”宋庭泽叹了口气,“虽则他是罪臣之身,判了二十年流放,但现下也已经二十余年了。”
据赵曜所知,孙头儿那几个可没有哪个只判了二十年,不过宋庭泽这样说,赵曜也不会去反驳。青云寨那几个老头确实对鞑靼军极为了解,有他们在,对战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把人提拔起来用,可惜,他那昏庸的父皇毕竟还占着皇帝的位置,他当年铁板钉钉的判下的通敌叛国案,他一个太子,还真不能忤逆圣意。哪怕等他登基了,想要翻案也是棘手得很。只能希望项青云够聪明,能先改个名字再投军。
“宋先生的做法无甚不妥。”赵曜轻描淡写,“既这流放时日已到,此人又有报国之心,还是可以一用的。”
若是旁人犯了通敌叛国罪,如今服了刑还继续来军队效力,在场诸人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将他当间谍看待。但是,一听说此人出自项家军,在场几人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无他,只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在二十年前就不曾相信项将军会通敌叛国!如今听闻当年项将军老将在受了二十年流放之苦后,竟还愿意献出一腔热血,为大周天下不惧生死,以残老之躯上阵杀敌,几人心中俱是无限唏嘘感慨,项家军,不愧是项家军啊!
“山西已沦陷,河南决不能再失。臣提议,可拨五万精兵,援助河南,正好侧翼进攻,与河南大军一道夹击鞑靼人。”陈赟朝赵曜拱手。
“可。”赵曜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山东五万兵力可饶至敌后偷袭,正好可截其粮道。鞑靼军既已下太原和其余几城,如今这粮草必是从太原一路送出,经由几城,最后送达离河南最近的平阳城,若本王没记错,太原至河南这一路俱是平坦地势……”
高群眼前一亮:“依旧可用天火雷攻之!”
高群来得迟,都没赶上最后一波战场清扫,所以他日日听着这天火雷的威力,却从没机会亲眼看一看,这日日夜夜地念叨着天火雷,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这倒是可以。” 陈赟赞同地点头,“我方可先探明他们的运粮路线和时间,然而派出小队以天火雷偷袭,既快速又灵活,也避免了己方被天火雷烧到的风险。”
说到这里,陈赟便去看坐在角落的夏飞和他身边那个一直在神游的沈芊:“夏飞,你那边还有多少存量?沈姑……先生,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夏飞一直听得很认真,见问及他,便立刻回道;“如今尚有千余,工厂这些日子也一直有在制造。”
沈芊本就对这些人开会的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开始还认真听一听,发现听不懂之后,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从早上的腊八粥,想到晚上的晚餐,从该怎么处理这些数量庞大的腊八粥,到等会儿要和小曜商量商量,怎么把她那个神女娘娘的名号给去了。总之,啥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群人会在会上忽然叫她。
“咳咳咳!”夏飞用力地咳嗽,他就坐在沈芊身边,这咳嗽声又大,一下子就把沈芊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一抬头发现大家竟然都看着她,立刻就脸红了:“怎……怎么了?”
陈赟善意一笑,又问了一遍:“我们打算用天火雷去烧敌军的粮草,想要询问一下先生,此法是否可行。”
高群、莫信和宋贞敬都是第一次见沈芊,刚才她缩在后头,他们没瞧见,如今发现这位竟然在,三双眼睛立刻如同探照灯一般齐齐落到她脸上,那模样,愣是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物件。
“天火雷烧粮草,效果应该还蛮好的。”沈芊还有些懵懵的,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顺着陈赟说话,随即又喃喃地加了一句,“不过,效果最好肯定还是用来攻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一说出来,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过赵曜的脑海,他猛地抬头,看向陈赟,脸上忽然浮现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陈赟、莫信、宋庭泽几人都看到了赵曜脸上的笑容,连沈芊都慢一拍地转头去看赵曜,大家都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殿下,可是有什么好计策?”张远最是了解赵曜,知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便说明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可谁知道,赵曜的目光触及张远,脸上的笑容忽得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复杂而歉疚,还有些欲言又止。
张远虽卧榻病重月余,体虚身弱,可他的心里一直亮如明镜,这一次也不例外。赵曜露出这般歉疚的表情,还能是因为什么?只能是因为大郎,而大郎还有什么值得殿下歉疚?无非……无非就是他的尸身罢了……殿下想做什么,他已然知晓了。
张远只觉心如刀剜,眼前一片眩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好像不如此做,便无法支撑住自己。
见他这般模样,赵曜亦是无奈又酸涩,即便凉薄无情如他,也觉得张大人对称得上是他仁至义尽。不管张远最初是怎么想的,但他全力协助他在山东进行军改,毫不避讳地由他将山东十万兵练成唯他马首是瞻的亲兵,除此之外,张远对沈芊的武器研究也是鼎力支持,最难得的是他从来不曾对天火雷的配方生出一丝一毫的贪图之心。可以说,如果没有张远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一举击败鞑靼军,立起自己的威严,也绝不可能让这些蠢蠢欲动的大臣、老臣们如此俯首帖耳。
可就是这样一个能臣、老臣、忠臣,因为对大周的忠义,痛失心爱的长子,甚至险些因此家破人亡。可以说,张远没有任何对不起大周的地方,反而是这大周天下对不起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曜又如何能说出那个,也许会让他儿子连尸骨都剩不下的计策?
“殿下,您到底是有什么计策?”高群不明白这里面的暗潮涌动,很是急切地追问。
赵曜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在此时,张远忽然开口了,嗓音低哑又虚弱:“殿下大约是想,火烧平阳城吧。”
沈芊熟知燃烧/瓶在二战时候发挥的威力,遂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啊!对了,可以往平阳城中投放燃烧/瓶,依此物之威力,整个平阳必将烧成废墟!哼,他们鞑靼人敢屠城,我们就敢放火!此番,便可给平阳城五万冤魂报仇雪——”
沈芊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厅堂一瞬间静得让人心悸。她也想起了尸身还挂在城门上的张抚远,顿时慌张地向张大人的方向看去。
陈赟、冯宣、田沐阳、徐泾、赵曜、沈芊……几乎所有知情的山东官员全部面露不忍地看向张大人,一个一个全部沉默不语。沈芊在心里更是恨自己恨得不行,如果不是在会上,她必是要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让你嘴比脑子快,让你开会走神!MD,现在戳了人家痛处,你满意了!
张远看向众人,脸上还带着笑容,对赵曜道:“此法甚妙,臣以为,可行。”
瞧着张大人脸上那恍惚又缥缈的笑容,沈芊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她默默地侧过头,把脸朝向墙壁,不让任何人看见她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上天不公,不公至斯!像张大人这般好的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
冯大人亦是面露不忍,他很想开口说,算了吧,旁的法子也是可以的,没必要,没必要非要烧城……可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烧城,是最有效、最快速、最解恨的法子,既可减少我方损失,又可重挫敌军,最重要的是,还能报偿天下百姓的汹涌恨意!
民心所向,国之所向,尤其如今的大周深陷苦战,激发民众对朝廷的信心和拥戴是何等重要。
“殿下,臣知道您是在顾念臣,顾念臣的儿子。”张远依旧笑着,一双浑浊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彩,“可这苍苍蒸民,谁无父母?臣已痛失爱子,便不希望这天下再多一个如臣这样的父亲。”
厅堂之中的死寂,揪得人心疼,张大人沙哑着嗓音继续道:“况且小儿生前之愿,便是守住平阳,如今殿下能收复平阳,为平阳百姓报仇雪恨,想必他在天之灵……亦是可以瞑目了。”
听完这番话,赵曜忽得站起身,朝着张远深深地拱手行了一礼。这一礼行得让所有人惊诧,可也让所有人都沉默。
一礼行罢,赵曜站起身,雷厉风行地对陈赟几个发表命令:“立刻派五万精兵,带上投石机、火箭还有所有燃烧/瓶,直取平阳城!这一次,必要那万千鞑靼军为我大周百姓赔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虽然是短小君,但还是想厚着脸皮求下作收~
第64章 权力不死
除夕前五日, 两万山东都司的精兵和三万安徽都司的部队一齐集结完毕,由山东都指挥同知姜承平、安徽都指挥同知莫信带队,带着几个能征善战的指挥佥事和一车队小心安放的燃烧/瓶, 以及足够的粮草,从青州城出发,迂回地从西路鞑靼军的后方, 向山西进发。而与此同时, 西路鞑靼军五万前锋人马已经全部进入了河南境内, 一路上连下数城,河南的战况十分危急。
好在河南都指挥使傅广平虽然被押解入山东, 但是没了他,几个指挥同知以及布政使汤松反而表现得更好些,河南的军队在中牟县与鞑靼军正面交锋, 中牟地形复杂, 适合打山地战,在这方面, 出身本土的河南军队自然有着巨大的优势, 而习惯了在草原上一马平川的鞑靼骑兵则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时半儿,双方在中牟县区域僵持不下,战事陷入胶着。而这种胶着状态却给了后方姜承平等人的部队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山西地界。
鞑靼军在和河南军队打游击的时候, 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正前往的他们的大后方,打算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好将他们包圆了一锅端!
这场战役,河南方面在孙头儿等人的建议下,本就已经拟定了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和鞑靼人打山地战的计划,而当汤松等人收到山东那边太子殿下的手信,得知援军会去抄敌人老巢之后,他们更是不惜代价地要把鞑靼军这五万兵拖死在中牟县,不给他们任何回身救援的机会。
河南的战报传回到山东,如此一片大好的形式,让赵曜等人都非常振奋,连明日过除夕的喜悦心情也更加浓厚了些。
这要说还有谁不太高兴,大约就是宋贞敬和他哥哥宋贞吉。这不,宋贞敬身为河南派来山东的代表,刚刚在布政司府议完事,就收到了他哥哥浙江布政使宋贞吉的来信。他回到书房,打开一读,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愤懑、失望、不满、无奈等诸多复杂情绪在他心中积压,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正当宋贞敬来来回回地在书房中踱步之时,宋庭泽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他甚至都没开口问什么,便直接开口道:“你大哥又来信了?”
宋贞敬对宋庭泽恭敬行礼:“是的,父亲。”
随即他又把信件递给宋庭泽,虽神情烦躁又复杂,却一句话没说,只是站在一旁,似乎在等着宋庭泽发话。
宋庭泽没看着这封信,就知道信上说了什么,一看之下,基本不出他的意料,他将信随手一放,坐在上首,轻描淡写地开口:“说吧,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宋贞敬在宋庭泽面前就像是年幼的学子站在先生的面前,端得是恭恭敬敬:“兄长一开始就觉得父亲和我的选择欠妥,如今见到殿下威望日盛,宋家几乎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自然也就越加心急,会写这封信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宋贞敬说完停顿了片刻,抬头去看宋庭泽,见自己父亲继续不动如山地坐着,一点都没有搭话的意思,才反应过来,刚刚父亲问的是他的“想法”,他赶忙继续道:“儿子以为……以为兄长还是太过急切了,况且殿下如今势不可挡,兄长再想和路王去联系,着实是太…太……不妥了。”
宋贞敬其实是想说“太狂妄自大,不知死活了”,但这毕竟是他大哥,是他们宋家的支柱,这话,他还是不敢在父亲面前说出口的。
宋庭泽双手交握,盯着站在面前的这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小儿子,神色亦有些复杂。自小,贞吉就各方面都比贞敬强,学识、能力、野心、手段,贞吉样样都不缺,可大约真是因为前半生太顺遂了,在封疆大吏这个位置上坐久了,他这个长子犯了所有位高权重者都会犯得毛病,竟忘记了那得众人吹捧,被百姓敬畏的是无所不能的权力,而不是他!
每一个位高权重者都以为是自己在驾驭权力,殊不知他们不过是权力的傀儡,一旦被抛弃,便一文不值。秦皇汉武,皆成白骨,只有权力,永生不死,一直在那尸骨累累的高台上,寻找着下一具傀儡。
可惜了,可惜他这么多年来,对这个长子寄予的厚望。
宋庭泽内心叹息,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对着宋贞敬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是对的,路王之流,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兄长,不过是在白费功夫。”
宋贞敬恭敬应声,见父亲也不赞同兄长,他稍稍松了口气,但站立良久都没有听到父亲的吩咐,他又有些忐忑,忍不住抬头询问:“那……那不知父亲有什么打算?可要儿子写信一封,去劝一劝兄长?殿下……殿下他并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当初在昌平驿站,他亦曾热切地论及甥舅之情,可转头就跟着陈赟来了山东。儿子当初还以为,他真的是少年意气,一腔热血想要上阵杀敌,可如今才算看明白,陈赟的到来怕是正中他下怀,如今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加之,他曾下令烧光睢阳城粮草,可见性子果决……若是大哥真的与藩王暗中来往,儿子怕殿下根本就不会顾念那点甥舅情义。”
宋贞敬很敬畏自己这个父亲,所以一旦父亲有问,他都是恭恭敬敬一句都不敢藏私的,往日他也敬重大哥,有什么不满并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但这一次,父亲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所以他的胆子也就大了些。
宋庭泽瞧着这个胆子小、野心也小的次子,内心十分感慨,他对两人的培养其实一直都是有计划的,次子和长子的成长轨迹其实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可惜的是,虽都按部就班地行事,可最后的成果却又偏偏都棋差一招。
“不必写信了,你兄长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也清楚得很,三两句话,是劝不住他的。你现在的重心还是要放到太子的身上。”宋庭泽挥挥手,示意宋贞敬可以退下了,“至于其他的,为父心中有数。”
宋贞敬闻言规规矩矩地退出去,可他心中其实充满了无法解答的疑惑。为什么父亲对兄长的行为听之任之,如果不是支持的话,难道是想两边下注?还有,父亲让他专注于太子,可是他刚才已经说了,这个外甥太子明摆着从一开始就对宋家忌惮颇深,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得到太子的信任?如今眼见着张远得殿下敬重,陈赟得殿下重用,甚至连安徽和江苏的几个官员都赶着在殿下面前露脸,更别说还有别的日夜兼程赶着来抢功的其他几省官员……再这么下去,日后殿下登基,朝堂之上哪里还有他们宋家的位置啊!
宋贞敬这些日子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天天为宋家的未来担忧。想他一个文臣,战事上又发不了力,政事上也发不了声,虽瞧着与殿下有血缘之亲,其实已经是个被边缘化了的臣子,他真的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能够立功,能够掌权,能够重获陛下的信任啊!最糟糕的是,父亲还犹自气定神闲,一点动作也没有,他很多次都想建议父亲发动自己的人脉,想办法把他那些学生弄来山东,至少,至少也该赶紧占个坑啊!自家人不行,学生弟子总行吧,父亲学生那么多,殿下总不可能真的一个都不用吧!
宋贞敬在门口踱来踱去,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啊转啊,好几次他都想再次推门而入,把这想法说给自家父亲听,可是转到最后,他还是不敢推门,只能颓丧地望着紧闭的书房门,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离开。
宋庭泽坐在书桌之后,正好能够透过窗棂看到宋贞敬在院子里急急踱步的身影,虽然他这个次子什么都没说,但他很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如同提高宋家的地位,如何把宋家的人脉带进新的政治中心。然而,在他看来,这些都不重要,或者说,都不过是下下策。
宋庭泽摩挲着手里一封已经起了毛边的旧信,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时机啊时机,他已经等了五六个月了,如今,瞧着也该吹起这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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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泽那边的心思,赵曜和沈芊浑然未觉,两人正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年夜饭。小厨房里的厨娘按照沈芊的吩咐把鸡鸭都宰杀好,把肥而不腻的猪肋骨都切成小块,还把春卷、饺子都包好,总之,所以下锅前的复杂的食材准备都已准备妥当。
这倒不是沈芊偷懒,着实是她只做过家常小菜,像年夜饭这样的大宴席,她是从来没沾过手的,毕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饭,她也不敢随便逞能把它搞砸了,所以她第一次在下厨的时候呼叫了外援。
这倒是让厨娘几个松了一口气,她们自从听说姑娘想要亲自做年夜饭,就开始提心吊胆,生怕姑娘一个不当心就毁了这顿饭,将来这一年运道福气如何,可与这餐饭有着极大的关联,若是以为这个坏了运气,那得多冤哪!好在姑娘还算有些理智,没拒绝她们的帮忙。
赵曜站在厨房门口转悠,时不时地抬头望一望里面热火朝天的景象,好几次都扒着门探出头来问沈芊:“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沈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上次找了小曜帮忙做饭之后,他的洁癖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不仅不再嫌弃厨房的油烟味,后来几次甚至还主动要求帮忙,如果不是他帮忙的水平实在太烂,她说不定还真能把这一国太子培养成厨房小能手。
不过很可惜,这位太子帮忙的本事没有,添乱的能力倒是个顶个,不仅到现在为止还没学会烧火,甚至叫他洗个菜吧,他都能把菜洗到井里去,累得整个小厨房所有人生生捞了一个上午。
自那以后,但凡赵曜有一点想要进厨房的意思,沈芊就跳起来把人往外赶,她有时候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玩了一招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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