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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养成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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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沈芊傻笑着摇头:“我一贯好吃好睡……倒是没在意瘦没瘦。”
  “你啊,老身是知晓的,必然是忙着正事,又熬夜不顾惜自己了。”朱夫人牵着沈芊的手,把她往内院的屋子里带,“如今这天下已平,你呀,就在这儿多住些时日,正好有人能好好看顾你,让你这呀,把那熬身子的坏习惯改过来!”
  听到这话,沈芊有些鼻酸,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虽然除了最开始逃命的几个月,她之后的生活一直都很安稳,身边也一直都有人照顾,但毕竟都是丫鬟仆子,并不敢这样“教训”她。此刻这些熟悉的话语从一脸慈祥的朱夫人的口中说出来,瞬间就让沈芊忆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虽然总是絮絮叨叨,但十分护犊子的妈妈。
  “怎么了?”朱夫人瞧见她低着头,神色不对,便问。
  沈芊吸了吸鼻子,仰头一笑:“没有……我只是,听到您这么说,突然就想起了我的母亲……有些想家了。”
  朱夫人见这般说,很是怜惜地伸手虚虚抱了抱她,忍不住叹气:“好孩子……你是个顶好的孩子,你母亲能有你这样的孩子,想必也一直都很骄傲。”
  沈芊本就很喜欢朱夫人,如今对她更是生了几分亲昵之情,她跟着朱夫人一道往内院走,一直便走到了朱夫人给她准备的院子,那院子的门匾上书“听涛苑”,笔锋遒劲有力,气势十足。再往里走去,便看到院子两旁绿竹丛生、郁郁葱葱,即便是在这个即将入冬的时候,也丝毫不见萧条败落之象。
  “这是紫竹,真美。”沈芊显然非常喜欢这个雅致的小院子,伸手摸着竹叶,深吸了一口气,“还有竹子的清香味,我老家附近也有一大片竹林,这个味道特别有童年的感觉,亲切。”
  朱夫人边让下人帮着沈芊把她的行李放进院子,边慈祥地看她享受的模样:“是吗?那可太巧了。”
  “嗯。不过这院子为什么叫听涛苑?”沈芊一贯喜欢朱夫人,但以往的喜欢里带着一点尊敬,如今反倒更多了些许亲昵,全然不似原来那般少言腼腆。
  “西窗之下,风摇翠竹,正如卧听涛声,故而老爷他便取了这个‘听涛苑’。”朱夫人笑着解释。
  听罢这解释,沈芊衷心赞叹:“真好,特别有意趣,有种大隐于市的田园之乐。”
  谁知听完沈芊这一番夸奖,朱夫人反倒掩唇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冲沈芊摇摇手,张青家的也在边上微笑,倒是让沈芊一头雾水,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张青家的忙笑道:“姑娘没说错,只不过这里头有段公案。老爷当时题字的时候,夫人还有奴婢们都是同姑娘一般想的,谁知道夫人说出来之后,老爷他不高兴了……”
  沈芊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哦?为什么不高兴,田园之乐不好吗?”
  朱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他说,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所以提了这个名儿。”
  沈芊有些震惊,随即又感慨地点点头:“张大人真的为国为民。”
  “你也别夸他了,他最近已经够意气扬扬了。”朱夫人笑着摇摇头,没再继续说张大人的事,转而带着沈芊继续参观听涛苑。
  然而,朱夫人口中最近很“意气扬扬”的张大人,正一头雾水地被赵曜“留堂”:“陛下,可是有事要嘱咐臣?”
  赵曜放下奏章,笑眯眯地看着张远:“张卿在京城住得可还习惯?搬家搬完了吗?”
  张远回道:“虽然臣有二十多年没回京城了,但适应还不错,搬家也已经搬完了。这都要感谢陛下赐给臣的宅子。”
  “不过一个宅子,张大人为大周劳心劳力,这是应该的。”赵曜寒暄了一句,又问,“对了,内阁那边草拟先帝的谥号,拟得怎么样了?”
  张远听到这问题,倒是紧张了一下,他入内阁,纯粹是空降,而且是一空降就空降了个二把手的位置,而身为一把手的当朝首辅孔大人虽然还占这个首辅的名儿,但自从两年前京城陷落,他勉强南渡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当初立新帝那么大的事,宋庭泽借着他的职位和名义写了封百官书,他都没能出面,如今拖着病体拖了两年,就更难有痊愈的可能了。
  换而言之,他现在已经是内阁实质上的一把手,隐形的当朝首辅了!然而,名义上虽是这样,但这官场上的事,最要紧的是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而最忌讳的就是莫名空降顶了人家的职。而他呢,二十多年没回京城,一回来就空降首辅——基本上是把内阁里资历老的都给得罪了,甚至还有可能得罪了更多他不知道的厉害人物!
  所以,这定谥号一事,还真搅得他焦头烂额了,成日里就顾着和内阁老臣们扯皮,办事效率低下到可怕。故而,赵曜这一问吧,张远便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办事不利了,连忙解释:“关于先帝的谥号,臣已经草拟了几个字,到时还要请陛下定夺。”
  赵曜也知道张远在内阁的难处,但在他看来这很正常,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臣子间的牵制,对他来说是有利的。当然,目前的赵曜肯定是完全站在张远这一边的,毕竟京城这批老臣们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太强大,很有几分要逼到他头上来的意思。这样子的文官集团,赵曜是绝对忍不下的。张远只担心着内阁里的老臣们,赵曜却知道他把张远把这二把手的位置上一放,最戳心的可不是那些个老臣,恐怕是他那位好外公宋庭泽!
  他大周朝,虽有太/祖的规矩,文武官年六十以上者听致仕。但是呢,这规矩对官员来说,还真挺苛刻,毕竟瞧瞧考中科举的平均年龄,那都是三十好几了。人家寒窗二十几年考中了科举,官都还没当几天,级别都还没来得及升,就要按规定退休……这也着实是不合情理。故而,大周后面几任的皇帝,都会默认按照《礼记》的规矩,“大夫七十而致仕”。甚至像内阁这种一人之下的地方,还出过几个八十岁的老臣——照这个趋势,现年六十有七的宋庭泽,想再进内阁,那既有旧例可循,又有名望声望,不能更合理。
  但赵曜偏就不想要这种合理,所以他直接把张远放到了那个位置上,先发制人,就等着看宋庭泽会出什么招。
  “嗯,朕相信张卿的能力,必能拿出让朕满意的答复来。”赵曜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全让张远压力巨大,“朕回宫也有些时日了,这祭祖拜天的事也都该准备起来了,礼部、户部那边,也要张卿多督促。”
  张远站在下头都要擦冷汗了,真是天可怜见,夫人前些日子还说他进了内阁之后走路的样子都变了,隐有几分“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的意思,锋芒太盛了。现下看来,莫说什么锋芒,陛下这是要把他这为数不多的几根黑发都给熬白了才肯罢休啊!
  赵曜这边寒暄完了几句,终于把话题转到了关键点上,他负手慢悠悠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对了,前些日子陈卿来时,曾说令夫人想见沈姑娘?”
  张远心下了然,情绪瞬间便有些复杂,他默默低头道:“是,拙荆与沈姑娘一向聊得来,今日也派人去邀请了沈姑娘来府中小住。”
  赵曜很自然地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这倒是没想到,令夫人竟然如此喜欢沈姑娘,倒也是极难得的缘分了。”
  张远默默地思量着赵曜的话,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没等张远琢磨透,赵曜这边又换了个话题:“对了,朕当时北上的时候,听说汤松平定山西之后,就将令郎的……运回了山东,如今,可还好?”
  提到儿子,张远便有一瞬间的悲伤,但毕竟过去一年多了,他也不似之前那般失控:“多谢陛下关心,大郎他……已经在山东下葬了。臣的祖籍虽不在山东,但大郎自小便在山东长大,他想必也更愿意在那里长眠。”
  赵曜沉默了一瞬,走近几步拍了拍张远的肩,表示安抚:“令郎高义,乃是国之典范,朕已经着令他们拟定这些功臣的名单了,到时,必会给所有为国捐躯的功臣们一个交代的。”
  “臣,谢主隆恩。”张远弯下腰,深深一拜。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曜是什么意思
  

第104章 铺路
  沈芊住到张府的“听涛苑”后便隐隐有种冰火两重天之感, 一方面呢,张府生活优越,显然是不用她和蕊红每天跟花脸猫似的蹲在灶底生火, 但另一方面呢,朱夫人是个非常严格又说话算话的人,所以, 沈芊来的第二天, 朱夫人在给她多配了四个丫鬟之外, 还另外给她附送了两个教养妈妈,这两个教养妈妈据说都是宫里头出来的, 服侍过好几代皇后妃嫔。
  当然,朱夫人还算是手下留情了,没有让这两教养妈妈按照宫里的规矩对沈芊进行**什么的, 只是让她们照看住沈芊的饮食起居, 让沈芊改掉那些生活上的坏毛病,譬如天天日上三竿起, 夜夜熬到子时睡, 又或者是一天四五顿,顿顿不在饭点上……总之呢,朱夫人俨然是大刀阔斧地要把沈芊的生活给扳回正轨。
  可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让沈芊叫苦连天了, 想她从上了大学开始,就一直过的“美国时间”,十点前睡觉这种记忆都已经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如今, 被朱夫人加两个教养妈妈这样弹压着倒时差,真真让她欲哭无泪。尤其是头几天,日日辰时不到,就被教养妈妈催起,一整天她都跟磕了药似的浑浑噩噩、飘飘欲仙,已经有五六天没能集中精力好好干正事了。
  这一日,沈芊又是辰时被催起,吃过了朱夫人特意找大夫根据她的体质烹调的早膳,餐桌上还被教养妈妈职业病发作地训诫了一阵用膳礼仪,她才终于勉强算是过了早上这一关,能够稍稍松一口气。
  就在沈芊打算继续躲到书房去,躺在那个一点也不舒服的躺椅上补会儿眠的时候——她也只能躲到教养妈妈们不会进的书房补眠,毕竟如果她敢白天躺回卧室去,教养妈妈绝对会立马拿起藤条来——前院的刘管家,忽然就敲响了书房的门。
  “姑娘,有客找您。”刘管家在书房门口笑眯眯地禀报。
  正昏昏欲睡的沈芊咋一听到敲门声,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发现不是教养妈妈之后,她才松了口气,示意蕊红去开门。
  门打开了,刘管家却也没进来,依旧抱着手,站在门边,笑眯眯道:“姑娘,前院有客找您。”
  刘管家是张家的老管家了,一路也跟着张大人和夫人从山东来到了京城,他对沈芊的事迹也是了解得很,故而一点也不奇怪有外客找她:“是夏飞夏大人,他说有个惊喜要送给姑娘,如今正在老爷的书房,和老爷说话呢。”
  沈芊一听是夏飞,便立刻兴奋了起来,连声追问:“真是夏飞夏大人?”
  刘管家似乎也很明白沈芊的习惯,笑眯眯回她:“确实是夏大人,姑娘是否要换个男装,老奴可先去回禀一声。”
  “要的要的,多谢刘管家。”沈芊说完话,便连忙跑回自己的院子,也顾不得教养妈妈们的制止,直接在蕊红的帮助下做了那可以假乱真的男装打扮,这才快步往前院张远大人的书房走去。
  “草民参见张大人、夏大人。”沈芊进入书房,便将手里那耍帅用的折扇一收,笑眯眯地朝着两人拱手行礼,一副做戏做全套的样子。
  虽说沈芊已经在张府住了些时日了,但她毕竟是女眷,期间一直都是由朱夫人照顾和接待的,基本没怎么和张远打上照面。故而,今日她扮上男装,倒确实是入张府以来,第一次和张远张大人碰面。
  张远见她这般打扮,便也笑着拱了下手:“沈先生。”
  夏飞瞧见沈芊,脸上立刻堆出了满满的笑容,甚至热情地站起身,迎她:“沈先生可总算来了,请坐请坐。”
  夏飞这过分的热情,倒是让沈芊受宠若惊,虽说这位夏大人对她一贯是不错的,但以往从没像这次这样……嗯,每一处皱起的褶子里好像都写着“用力”两字。
  沈芊用奇怪的眼神看夏飞一眼,见对方竟然作势要从丫鬟手上给她捧茶,她连忙站起来,抢先一步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对着夏飞讪笑:“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夏大人,您请坐,请坐。”
  听到沈芊这么说,夏飞的表情便带了几分隐隐的沮丧,对她不肯接受自己进一步的好意而感到焦急。是的,现下的夏飞夏大人那是非常着急啊。他每次想起自己那遭遇,便要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泪,想他从军那么多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混到指挥同知的位置,结果还是个管后勤的,军营里同级别的任何人都比他地位高、手下多、战功大;后来呢,好不容易来了个沈姑娘,让他这个军需军备后勤部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几乎抢光了所有人的风头,立下了最大的功劳,他本来都很笃定自己这次肯定能凭军功升个一级两级的,可结果呢,他手底下那个平时再正常不过的宫城,竟然突然跟疯狗似得在迎接陛下回宫的仪式上搞刺杀!
  就这么一下,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啊!因为他是当时负责京城安防的,宫城又是他的嫡系下属,故而在陛下审查宫城残党的那段时间,他也非常窘迫地“光顾”了几次大理寺衙门。虽说最后陛下英明,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担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他基本上也就功过相抵了,等到封赏下来了,他从一个从三品的山东都司指挥同知升成了正三品的工部右侍郎,只升了半级啊半级!
  要知道同为从三品指挥同知的姜承平直接做了正二品的京城都指挥使,统领整个京城指挥司,实权有多大,那根本就不用多说,甚至就连那大字不识几个的莽汉伏大牛都借着平山西的军功升成了正三品的京城卫指挥所的指挥使,不仅与他平级,权限还比他大——这让他如何能甘心呐!
  夏飞就这么焦急地在家踱了好几天步,终于打定主意,还是要和沈姑娘搞好关系啊。他现在虽然做了兵部侍郎,但主要负责的还是军器司、火药司等武器制造部门,也就是说,他还是个军需后勤官,只是从山东地区兵器负责人变成了全国兵器负责人之一。所以,很明显,要想在这个方向上干出大事业,那必然还是少不了沈姑娘的!
  这不,一想明白,夏飞就立刻给陛下上了奏折,希望陛下加大在火器上的研究投入,在京城附近建立相应的火器实验室和兵工厂。赵曜准了之后,他便立刻还是着手动工改建,从得了封赏到第一个工厂的完工,全部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而这一完工,他便立刻来找沈芊邀功来了。
  果不其然,沈芊一听说夏飞竟然在京城原模原样地复建了一个山东的燃烧/瓶工厂,立刻两眼放光地表示要亲自过去看看。这话正中夏飞的下怀,他立刻非常愉快地邀请沈芊一道前往京郊的第一处工厂所在地。
  在送两人离开张府之后,张远一边抚着须,一边微蹙着眉,绕着书房门口的花园子慢悠悠地走着,似乎在考虑一件特别难的事。
  正巧,这时候,朱夫人从内院小径走过来,看到自家老爷一遍一遍地转圈圈,便忍不住上前询问:“你这是怎么了?不停地在这儿打转。”
  张远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夫人捧着个暖手炉,慢悠悠地向他走来。他一面迎上去,扶住朱夫人的胳膊,搀着一道走,一面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吐露了出来:“夫人,为夫最近有很多事不明啊,还请夫人指点迷津。”
  朱夫人正将手里的暖手炉塞到了张大人的怀里,给他暖着,乍一听他说这般谦虚的话,便忍不住笑道:“老爷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与妾身听听。”
  “今日夏大人特意来找沈姑娘,态度特别热情,说是要让沈姑娘看看新建成的工厂。”张远叹了口气,“可若为夫没记错的话,沈姑娘的那位土地齐木新齐小公子可已经在工部为官了,那工厂更是他一手落的,当初在山东都做得妥妥当当的,怎么来了京城,反倒要沈姑娘去看了?”
  朱夫人听到张远这么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大人,其实你心里已经明白了吧?咱们这位夏大人,哪儿都好,唯独那上进心呐,过强了一些。”
  “可为何夏飞就独独挑上了沈姑娘呢?”张远继续蹙着眉,一双略显老态和浑浊的眸子里满是犹疑。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芊儿那丫头的能力,另一方面嘛——”朱夫人神秘一笑,伸手指了指天,“这一点,老爷您不也猜到了吗?”
  “哎,陛下那事着实是鲁莽了,怎么能贸贸然将人留大半个月呢?”张远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年少气盛啊。”
  说到这个朱夫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此事确实……妾身都让府里的人莫要谈论这些,以免让芊儿那丫头听见了心里不舒服,但是前个儿,妾身参加各府宴会的时候,确实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这样事,对丫头的名声……着实有累啊。”
  “你说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张远叹气,“是想要明媒正娶呢,还是只是想让她入宫?”
  “看前些日子的情形和最近的流言,妾身觉得像是后者……”朱夫人也有些无奈,一张慈祥的脸上带着几分惋惜,“不管之前是抱着什么想法,如今的走向,前者……也太难了些。芊儿丫头什么都好,可旁人看来,总是少了身份、家世,如今又有些不利于她的传言。最重要的是……如今这京城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盯着那空悬的后位呢!这些人,哪个不把芊儿丫头当眼中钉啊!”
  “是啊……”张远正附和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猛然闪现了七八日前,与陛下在书房单独交谈时,对方那莫名其妙的一些话,他震惊地睁大了眼,“不会吧……难道,难道陛下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朱夫人好奇地追问。
  张远遂把那日陛下先是说了一番缘分不缘分的话,随即又忽然将话题转到大郎身上的过程详细地给朱夫人讲了一遍。朱夫人一听,立马就明白了赵曜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张远:“老爷,你不会这七八日来一直都把这事抛在脑后,根本就没给陛下回复吧?”
  张远尴尬一笑,也有些无奈:“我这不是……根本没想到这一茬嘛!”
  两人冷静下来后对视了一眼,眸中俱还残留着几分震惊。
  张远喃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陛下是这个意思……可如果要大张旗鼓地让沈姑娘与你我认亲,那陛下应当就是要立后的意思了?!”
  朱夫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皱起:“这太矛盾了……如果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为什么不及早地……唉,估计是老爷你说对了,年少气盛呐!”
  “可一旦认了这门亲,认了这个女儿,咱们就将卷入新帝上位之后最大的一场朝堂之争……皇后之位,这里头的水可是深不见底啊。”张远抬头,极目远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老爷,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不到不争了。内阁首辅的位置,不比皇后水浅。”朱夫人微笑着,像是一点也不畏惧,“老爷,我们在朝中没有旁人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这是劣势,但也可能是优势,就看如何去用它。”
  张远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是,做一个纯臣。”
  “不,不仅仅是纯臣。”朱夫人忽然神秘一笑,“而是可以成为,陛下想要的那张网。”
  “陛下的……网……”张远喃喃,咀嚼着这里头的意思。
  朱夫人粲然一笑:“不管怎么样,能多一个芊儿丫头这样的女儿,妾身是很开心的!”
  张远见朱夫人笑了,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依夫人的意思。”
  

第105章 立后之事
  沈芊一身男装, 策马与夏飞一道前往京南郊的军事局下辖的工厂。夏飞在路上已经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这第一个工厂只是有样学样地复制了青州城中的燃烧/瓶工厂,并且现下暂时还都没投入工作。
  沈芊一听是制造燃烧/瓶的,便立马眉头一皱:“大人应当知晓, 这燃烧/瓶极易仿制,还望大人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夏飞笑着点点头:“沈先生放心,老夫心中有数。青州城的那个, 自从战事结束之后, 张大人便已下令, 将那制造燃烧/瓶的工厂秘密搬空了,这次京城的这个工厂, 也是老夫亲自督建,先生您的高徒,工部员外郎齐木新着手安排一切事宜的, 保证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工部员外郎?”沈芊正打算细问, 却发现自己中一行人俨然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她翻身下马,看着面前连绵的庄园和周边一整片一整片的田野, 疑惑地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庄园:“就是这里?”
  夏飞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间庄子, 先生这边请。”
  夏飞领着沈芊,并着身后一行侍卫在这成片的庄园间游走,一直顺着田间阡陌走到了大约庄园群落最中间的位置,才伸手指了指一间不起眼的庄园:“先生, 是这里。”
  沈芊一抬头,这庄园上书“李家庄”三个大字,简直不能更加俗气, 俨然就是某个地方乡绅的农场。
  侍卫上前敲了敲门,里头便立刻有人来开门,沈芊一瞧这开门的人,顿时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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