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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养成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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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也没办法,只能闭口不谈,想着慢慢地进行就好,但没想到今日在这悦然居里,她竟然又听到了这个提法,而且楼下说话的那个书生,显然不是普通人,他开口就提了沈芊在内阁中说的那些话,并直言道:“……此言乃当今皇后的所谓工业设想,然而,说句大不敬的话,冯某以为,所谓妇人之见,便是如此,我华夏之地,千百年来,无不是以农耕为立国之基,让天下百姓都去搞什么‘工业’,谁来耕种土地,谁来保证粮食?此言,荒唐至极矣。”
听到这里,赵曜眯了眯眼,端着茶盏冷笑了一声,且不说沈芊那个设想是不是合适,是不是能在大周朝施行,但这位“冯书生”是怎么能复述出这番只在御书房里,只在阁老和重臣说过的话的?呵,某些人这是好不容易逮着他俩的把柄,打算大做文章了?
沈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当然,她心里还是觉得工业基础的推动是可行的,只是方法还值得琢磨,靠国家单方面的推动,肯定是不靠谱的,必须设想一种更合理的发展途径——但不管怎么说,这帮人一上来拿这事做筏子,甚至以此煽动民意,这让她忍无可忍。
沈芊和赵曜俱都不太爽地听着,底下这位冯书生还在侃侃而谈:“况且我儒家学子,向来以天下为己任,所学的俱是为家国天下利的大道之学,如今皇后却要天下人看重这些小术小技,让天下人弃大道而不为,反去学工匠之巧技,此乃颠覆伦常,颠覆朝纲之祸!牝鸡司晨之乱,不过如此!”
“砰!”赵曜手边的杯子,直接摔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两天断更,是回家陪爷爷奶奶了,所以没时间更新哈,抱歉抱歉~
嗯,关于新手爸爸,这是我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实例︿( ̄︶ ̄)︿
第152章 术道之争
沈芊本来都听得黑脸了, 乍见赵曜气得摔杯子,她反而就不气了,微微一哂, 继续靠在窗框上往下看,那个书生还在不停地高谈阔论,将底下大厅里的书生们都说愣了, 甚至有好几个开始应和他, 跟着讨论起他们的所谓儒家之学, 大道之学,才是天下人该坚持的正统云云。
沈芊听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回头瞅了瞅一脸阴郁的赵曜:“看来想忽悠你的‘国之栋梁’,一点也不难啊。”
赵曜脸色更黑了一层,显然颇觉丢脸。倒是一直默默无语的高齐, 开口给自家陛下辩解了一下:“会在考前来拜前人‘墨宝’的, 应该也入不了殿试。”
沈芊点了点头,倒是很认可, 毕竟她身为一个学霸, 对考试还是很有体会的:“说得有理,心虚的才需要在考前拜天拜地拜神佛,哈哈。”
沈芊这边心宽着,底下的氛围却是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而且只要书生们的讨论一跑题, 那名冯姓男子便会立刻出声,把话题继续引回到“火器祸国”和“皇后祸国”这两个中心点上来。这下莫说赵曜和沈芊,便是连蕊红都听出不对劲儿来了, 她皱着眉:“娘娘,此人胆大包天,竟公然诋毁您!若是不处置,奴婢怕有后患。”
赵曜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正想吩咐高齐去把人控制起来,沈芊忽然一摆手:“等等,区区一个书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当众诋毁我?先别抓,派人盯着,看看背后是谁。”
高齐会意地点点头,立刻走出门外,吩咐侍卫混入人群中,盯住这个冯姓书生。不过不当场抓人,也就意味着,他们还得继续容忍这人妖言惑众,这让赵曜忍不住皱起了眉。
虽然底下的考生们被高齐盖章“进不了殿试”,但好歹也都是经过了乡试、会试等重重考核的人才,倒也不是都傻。冯书生的这个节奏带的太明显,显然有不少人都听出了他意图诋毁当朝皇后的意思,有几个考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默默地抽身离开了,显然是不想沾惹上什么是非。
而另有一些人,听着冯书生的言论,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尤其当冯书生又重申了一遍“钻研火器是在“舍大道取小技,长此以往将祸乱家国”之后,终于有一个考生忍不住站了出来,对着这位冯生道:“冯兄说话也未免太绝对了,火器有利处,亦有弊处,朝廷既然有生产火器的想法,自然也会扬长避短。”
冯生听到有人反对,立刻一挑眉,转向那名书生:“不知这位兄台贵姓?哪里人士?”
那书生皱了皱眉,道:“免贵姓姜,山西人士。”
“姜兄。”冯书生拱了拱手,模样倒是很客气,说话却毫不留情,“姜兄既是山西人,倒也难怪会支持火器,山西战中沦陷,确实是那威力巨大的火器扫平了战事。但姜兄,我等熟读圣贤之书,便不能被此等血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姜兄既来自山西,不知可否见过战后的平阳城?当初征北军攻下平阳城,靠得是那遮天蔽日的天火弹,城是攻下了,结果呢?平阳城一片废墟焦土,所有屋院楼台皆成瓦砾!到如今三年有余,平阳城才堪堪重建了个轮廓。姜兄,若是此物大规模推广,毁城灭国将不费吹灰之力,即便不谈将来反受其害的可能,单就用其来攻城略地,难道姜兄就能看得下去吗?使用此等残暴之物来开疆扩土,难道还称得上仁政吗?”
姜生本就是意气反驳,哪里比得上这冯生有备而来,听得他这么一通咄咄逼人的大道理,姜生皱紧了眉头,想要辩驳,却一时又不能组织起语言来,场面瞬间静了下来,众多听者面面相觑。这冯生环顾四周,见无人能驳,便隐隐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就在这冯生志得意满地打算总结陈词的时候,二楼的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清朗的女声在大厅的上方响起:“这位冯先生的大道之言倒是很有意思,我家夫人听完之后生了三问,不知冯先生能否解答。”
大堂中的众考生闻言皆抬头,齐齐看向站在二楼的女子,这女子一身罗裳,清雅秀丽,即便是面对着众人的目光亦是不卑不亢,颇有气度。这一看之下,众人便觉着此女口中的“夫人”怕是有些来历。
那冯生也微微皱起了眉,他没料到今日这悦然居里竟然会有贵人在,一瞬间便有些退缩了,毕竟万一要是撞上了不对盘的人,今儿这事可就砸了。
然而还没等冯生说话,姜生先对着蕊红一礼:“姑娘但问无妨,想必冯兄一定愿意为你家夫人解答。”
这姜生心里觉得冯生说得不对,这道理也并非如此,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所以便期待着这位夫人能问出他想问的话。
冯生骑虎难下,便也只能脸色难看地等着蕊红的发问。而雅间之中,赵曜也挑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芊:“你刚刚同蕊红耳语了什么?”
沈芊笑容满脸地看着外头:“你自己听呀。”
“我家夫人第一问,天下文人所学皆是治国平天下的大道之学,而火器之术,亦如冯先生所说,乃是小术小技。可偏偏你刚刚的字字句句,却都像是在说,身负天命大道的国之良臣们,不但掌控不了这些小技小术,反倒还心生恐惧和忌惮,这岂非,自相矛盾?”蕊红清朗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堂,这第一个问题就极为犀利,“冯先生到底是看不起满朝文武呢,还是看不起你口中的大道之学?”
大堂中的众人闻言哗然,先是震惊地看着站在楼上的蕊红,随即又齐齐地转向冯生。他们刚才以为冯生说的话已经够大胆了,却未曾想楼上这位“夫人”更加肆无忌惮,一下子把满朝文武和孔孟之道都给拉上了,这话可够狠。
冯生现在越发确定楼上是某位达官贵人,而且很不巧,正好是支持火器的那一批。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也不过是一枚神仙打架的棋子,如今真要他来面对这种压力,他立马就腿软了,拼命地咽了咽口水:“大道之学自然……自然是不会有错的,满朝文武……满朝文武……”
众人怜悯地看着冯生,如果真说出满朝文武是肉食者鄙这种话,冯生这科举也不用考了,毕竟还没考上就把同僚上司都得罪完了。
“话……话不能这么说,即便大道足以制住小术,但期间造成的损害亦是……亦是不可估量,既然如此,自然不如一开始就阻断此等状况发生。”冯生虽然解释了,但气势上、内容上都差了一大截,显然是落了下风。
蕊红也没评论他说的对不对,继续问出了第二问:“我家夫人第二问,大周北有鞑靼、瓦刺虎视眈眈,西有帖木儿帝国横截商路,东南更有倭寇连年犯边,这东南西北、四面八方的豺狼虎豹们,哪个不是亡我之心不死?先生口口声声废火器,是否能当场签个军令状,日后战事爆发,便上战场去舌战群雄,以先生口才,想必自然是可以不战而屈人兵的吧。”
蕊红学沈芊的语气,那是学得极像的,故而这最后一句,带着沈芊氏的毒舌,立刻说得那冯生羞愤难当。
倒是那姜生听得颇有趣味,见冯生掩面不答,还追问蕊红:“你家夫人的第三问,问得是什么?”
蕊红笑了笑,目光扫过大堂中的莘莘学子,这些人原是没有立场的,只不过书生意气,容易被煽动,皇后娘娘今日要她当众来驳斥,想必也是为了警告幕后之人,少拿这些年轻人当枪。
“我家夫人的第三句话,倒并不是疑问。夫人道,在场诸位都是满腹经纶的才子,都是将来的国之栋梁。但我大周朝并非所有人都能治国平天下,总要有人驻守边关,总要有人四时耕种,也总要有人贩卖经商,所谓推行火器,并非什么危言耸听之事。无非便是多了一些人,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罢了。”蕊红停顿了片刻,“术与道并非对立,也无须对立。若有人这么做,便是刻意煽动,别有用心!”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冯生,冯生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又红又白,难看至极。他今朝这件事,显然是办砸了。
赵曜听完了这一整场大戏,一边示意准备离开,一边笑意满满地看着沈芊:“你这日这番话倒是厉害,这悦然居本就是学子聚集之地,想必不久之后,这段话就该传遍京城了。”
“那正好,也不枉费我这难得的灵光一闪。”沈芊哈哈一笑。
“毒舌的功力果然是天生的,之前那些胡言乱语,你都能说得振振有词,今朝你还站在家国大义上……啧啧,幕后之人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赵曜边摇头,边笑着站起身。
高齐推开门走进来,对两人点点头,显然是已经结好账了。沈芊便也跟着一道站起身,一甩衣摆,撇了撇嘴:“这还算毒舌啊?我已经很口下留情了。”
“哦?那不留情的话,你想说什么?”赵曜牵着她的手,两人走出门外,走到了二楼的过道上。
堂下众人的目光立刻被集中到了两人的身上,沈芊压低了声音:“要我说,这帮人口口声声宣称自己学的是孔孟之言,结果呢?孔夫子强调了多少遍中庸之道,这帮人还不是天天非左即右?倒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自己身负天道,啊呸!”
“哈哈哈!”赵曜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在所有人目光之下连连抚掌,“夫人这话,妙哉,妙哉!”
堂下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对夫妻走过走廊,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楼离开。所有人都有些怔愣,或许这些人都为曾见过帝后容貌,但到底都有些出身,一眼就能看出两人非富即贵,再瞧瞧后头跟着的那群便衣侍卫,一个个都如利剑出鞘,显然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即便是几个出身不错的学子,也暗自审度着自家是比不上的。
静了片刻,整个悦然居骤然爆发出讨论之声,这场发生在所有人眼前的术道之争,果然如赵曜所料,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术道之争这个,之前听智库开党课说的哈哈,现在对这个问题倒也挺看重的。
第153章 出兵鞑靼
术和道, 在大周这样的朝代,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的,孔孟之道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所谓的术,不管是技术还是科学,都并不足以让人看重。若还妄图去和大道之学争一争, 那就更是可笑了。
不过悦然居发生的这场辩论, 却还是很快传遍了京城, 众人津津乐道地猜测冯生是何人,那位夫人又是何人, 在考试的紧要关头发生这件事,是否有什么阴谋等,倒是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去关心那场辩论的话题。
直到, 这一次贡生参加了殿试, 正巧,当时悦然居里看热闹的考生也有两三人考中了贡士, 到了殿试抬头一看, 傻眼了。
赵曜也是不嫌事大的,殿试的最后一题,他直接就问了这些贡生对火器的看法、以及对术道两方的看法。这一下,在场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一场发生在悦然居的大戏。殿试的这一遭, 真正地把技术这一个概念推广到了全国,而那几个得见帝后真容的贡生们又都震惊地说出了两人的身份,这一下, 天下可都炸开锅了。
悦然居那番话出自普通贵妇人之口和出自皇后娘娘之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更别说当时陛下曾抚掌而赞。虽然说这次的殿试,有一名坚持“道”而不认同“术”的考生也入了三甲,但天下学子还是知道陛下的倾向。这世上,哪个饱读诗书的学子不想入朝为官、平步青云?知道了陛下这么明显的政策倾向,自然有的是人往这个方向去琢磨。
一年时间,各地府衙里头,精通水利、农耕技术、兵器制造的年轻小吏和主簿一下子就多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各地的官员在考虑自己政绩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将当地科技发展情况写入例行汇报中。
这风气的形成,还真起了不小的最用,各地关于农具和水利器械的改革,一下子就盛行了起来,各地有需求,自然也有商家跟进,再加之赵曜也着令工部的官员要多关注地方上的此类改革,及时地将真正有用的发明推广开来,所以一时之间,民间发明之风盛行。
当然,这里头真正引起了一定轰动的发明,来自江南。一年的海上贸易,让国库立刻丰盈起来,而同样的,也带动了江南及周边等地的飞速发展。大周最出名的拳头产品,无外乎就是丝绸、茶叶、陶瓷器,正好,这些东西,江南都有,质量还都不错。故而江南,又是港口,又是货源地,富商们赚得盆满钵溢,老百姓也一下子多了许多收入,尤其是江南的劳动妇女们,很多都走出家门,做绣娘、做织娘、采茶叶,一下子就给家里增加了很多收入,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即便是封建观念横行的古代,这条根植于生存本能的原则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
江南之地,自古以来就有女性做绣娘、织娘赚钱养家的,所以相对而言,对女性的压迫和歧视本就稍比其他地方要好些,而现在因为海上贸易的推广,所需的丝绸、茶叶成倍增加,对劳动力的需求也一下子巨大了起来。特别是一些技艺精湛的绣娘们,各家都抢着要,给出的工资待遇,自然也是极为可观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对女性束缚较少的社会环境,这项轰动大周的纺织机发明,才得以诞生。发明这个纺织机的,正是一个普通的织娘和她的木工丈夫。大周原本的织布机是前朝黄道婆发明的织机,在本朝这种织机得到了大力推广。这种织机是脚踏式的,最多为三个纱锭,也就是可以同时纺三根线,但这刘姓织娘不满足,她想往织机上装更多的纱锭,想着能同时纺更多的纱线就能赚更多的钱了。这一琢磨两琢磨,这对夫妻还真琢磨出了能装十个纱锭的织机。
他们俩也聪明,还想到把织机卖出去,正巧,现下浙江的布政使是田沐阳,他了解到这一发明后,立刻意识到这东西极为有用,不仅立刻往上写了奏折,还帮助在江南地区推广新式织布机,让整个江南地区的布匹产量翻了数倍。
看到这样的情况,沈芊自然是无比欣喜,她来到这里之后的两大愿景,一是提高社会生产力,最好能为推动大周的工业化进程奠定基础;二便是提高女性社会地位,解除社会束缚和社会歧视。虽然要做到这两点,难如登天,可能她这辈子都未必能够看到任何成果。但江南织造的这一次变革,让她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为这样的曙光,当浮三大白!
“来,儿子,咱们庆贺一杯!”沈芊握着个小酒杯,摇头晃脑地碰了碰儿子的小手,喜滋滋地喝了一口。
小康宁已经一岁了,虽然还要人抱着,但已经咿咿呀呀得很能说话了。这不,被自家母后调戏了,他立刻皱着小眉头,咿咿地要扑过去抢沈芊手里的酒杯,那小眼神儿好似在埋怨自家母亲不跟自己分享好东西。
小孩儿这个时候,正是逗起来最有趣的时候,毕竟不会说话,就算被爸妈逗弄地委屈了,也只能“哇哇”地大哭。这娃那恶趣味的爹就最喜欢逗弄儿子,每次不把儿子逗哭就不算完事,每日一逗儿子,几乎成了赵曜的人生乐趣。
至于孩子的娘嘛,在孩子爹面前还是很正经,每次都帮小康宁伸张正义,帮他揍他那不靠谱的爹,但是私底下……嗯,儿子真好玩。
小康宁不停地想拽沈芊的手,抢她手里的酒杯,沈芊拿着杯子左晃右晃,惹得儿子的小脑袋也跟着左转右转,那模样,就跟一只咪呜呜的小猫咪似的。
沈芊逗逗他,又不给他,小家伙终于委屈了,乌溜溜地眼睛瞪着她,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哇哇”地开始哭了起来。
“呀?怎么哭了。”
正当此时,赵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沈芊一回头,就见他穿着一身朝服,显然是刚下了朝回来。
沈芊边哄儿子,便眼珠一转,指着赵曜:“你瞧瞧,你一来,儿子就哭了!”
赵曜一头雾水,无辜至极:“那什么……我刚到。”
沈芊理直气壮地诬赖某人:“就是因为你老欺负儿子,所以他现在一看到你就哭,你说你要不要反省反省。”
赵曜哭笑不得,跨步进门:“好好,是我吓着咱们乖儿子了,来来来,父皇抱抱。”
小康宁瘪着嘴,破天荒地伸手向他父皇,显然是要他抱。赵曜受宠若惊地接过儿子,又忍不住出门抬头看了看天:“我还以为今儿太阳从西边出了呢,咱儿子也有赖着我的一天啊!”
沈芊心虚地咳嗽一声,不敢对上小康宁那控诉的眼神,只能立马转话题:“嗯,今儿早朝没什么事吧?”
沈芊只是随口一问,赵曜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他凝着眉:“不太好,克都死了。”
沈芊一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克都是谁。当初鞑靼大王赛迁被俘虏之后,鞑靼王的位置就落到了一个据说有汉人血统的王子克都的手里。克都此人据说也是跟随大军入侵大周的,当初围城也不知道真的会让他逃脱了,逃回鞑靼后,此人也挺有能耐,愣是从个不受宠的汉人混血混成了鞑靼的大王。此人心机深城府重,不似前几任鞑靼大王那样好战好杀,以武力统御一切。他很能忍。这次战胜后,大周朝难得地强硬了一次,不仅陈兵北上,还要求对方必须赔钱割地。也不知是大周这难得强硬的态度震慑了对方,还是鞑靼这位新王确实忍辱负重,鞑靼方倒还真让步了,虽没同意割地,却同意了赔偿,两个月前,第一批赔偿的款项在双方扯皮之下,终于运到了大周境内。
“所以,克都是因为容易赔偿才被反对派杀了夺位?”听了赵曜的解释,沈芊倒也明白了,鞑靼人嘛,烧杀抢掠惯了,向来只有他们抢人家的份儿,这次轮到自己割肉,国内反对声浪想来是很激烈的。
赵曜点头:“所谓橘生淮北则为枳,克都这两年的执政,很明显能看得出是想学中原王朝的模式。但是,他那些族人早习惯了游牧掠夺的生活方式,更何况他的王位不过是靠着国师撑上去的,我估摸着,那国师撑他,也无非是看他无母族,好掌控…现在闹得厉害了,他被几个兄弟不满赔款割地和各种新政的兄弟联手杀了。”
“这个国师,就是当年的那位?那项青云…”沈芊想到了项老将军的冤案,当初就是被诬陷与这国师暗通,如果这次内乱涉及国师的话,项青云必不会罢休。
赵曜无奈点头:“项青云已经上过三次折子,请命领兵北上,说要扫平鞑靼。但我之前一直没批,所以今天早朝,他当廷说了。”
“那…你怎么想?”沈芊犹豫地问。
“国内战事结束还不满三年,北伐鞑靼又将是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赵曜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但是,没有比这次更好的时机了!”
沈芊微笑,对上他坚定的视线:“是啊,鞑靼王室现在多方混战,正是群龙无主的时候…你想打,咱们就打!”
“好!”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兴奋地叫起来。赵曜和沈芊惊异地对视一眼,低头一看,刚刚还委屈抽泣的儿子不知怎么,竟然正高兴地拍小手,这句“好”还真是他说的!
儿子第一句话,不是叫爹,也不是喊娘,竟然是说了个“好”字。沈芊无奈摇头,赵曜却相当高兴地把儿子抛起来,一边抛还一边朗笑:“好!果然有雄主之才!父皇听你的,咱们这就踏平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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