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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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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怀抱的加重,沈伐石用额头抵住了季三昧的额头,再次问了那个问题:“你真的不记得你上辈子十八岁生辰晚宴的事情了吗?”
  隔着这么近,沈伐石那浓浓的怨气直往季三昧脸上扑,逗得季三昧想乐,但他还是严肃地给出了答案:“沈兄,你可以再来一次试试看,帮助我回忆回忆。”
  沈伐石不语,却更用力地把季三昧拥在自己的怀中,声线沙哑:“……小骗子。”
  这一声“小骗子”酥得季三昧腰都软了,只恨现在自己年纪小,不能提枪上马。
  而显然,有遗憾的不止季三昧一个人。
  沈伐石长叹了一声:“……还有十一年。真长。”
  季三昧立即抗议:“沈兄,我上辈子十三岁的时候就能行了。”
  沈伐石拒绝:“不行。”他又补充,“得等你十八岁生辰的晚上才行。”
  ……季三昧突然很后悔为什么上辈子没早早给沈伐石下个药什么的。
  说完这句话后,沈伐石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在恢复正常的前夕,沈伐石总会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头痛。他探出右手,狠狠压住自己的太阳穴,低声喘息两下,右手手掌就骤然扣上了头,左手却尽力控制着力道,把季三昧想要抬起来的脑袋妥帖地护在自己怀中。
  他说:“三昧,别看我……不好看。”
  季三昧没抬头,他只用力抱紧了沈伐石的身体,感觉到他从肩颈部的斜方肌往下开始,全都是僵硬的,一层层冷汗刷出来,这种糟糕的手感让季三昧有点心烦意乱。
  有一挂鞭炮钻入了沈伐石的脑髓,在里面点着了引信,把脑袋里的东西一点点炸烂,哪怕一点点动作都会引起一阵爆裂似的钝痛。
  季三昧在他怀里待得好好的,却突然来了一句:“沈兄?”
  饶是疼得整个人要炸开,沈伐石还是不舍得不回季三昧的话,只好从鼻腔内挤出一个不成腔调的音节:“嗯?”
  季三昧说:“我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你要不要试试看。”
  说着,他动了手,轻轻扒开了沈伐石的前襟。
  接下来沈伐石发出的一声千回百转的“嗯”,就比刚才多了好几十层含义,季三昧认认真真地用舌尖研磨着一颗红豆,虎牙微阖,轻巧的厮磨过后,舌头就跟了上来,绕着红豆灵巧地打旋儿,由点及面再及线,伺候得恰到好处。
  沈伐石的背肌愈发僵硬,但痛感却被某处的舔舐感分散。
  等到他的神志再归清明时,正人君子沈伐石茫然地一低头,看到季三昧被自己抱在怀里,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你……”
  初初醒来,沈伐石的记忆乱成了一锅粥,什么都记不分明,只影影绰绰地记得自己同季三昧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在发疯时,沈伐石的脑子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因而记忆也是一锅烂粥。
  沈伐石立即翻身坐起,不顾自己仍撕扯着痛的头,俯身把季三昧好好摸了一遍,确定他没有被自己弄伤后,才窸窸窣窣地下了床,把自己松松敞开的衣襟束好:“季三昧,以后我再发病,离我远些……”
  话音未落,沈伐石的面色就变了变。
  合拢起来的前襟擦到了胸口,奇异的摩擦感让沈伐石颇觉微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左边的尺寸比右边的足足大了一号。
  沈伐石的脸微微涨红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系上纽扣。
  季三昧面带正色地翻身坐起,把自己同样乱成一团的衣服扣好:“师父。”
  迅速从情人模式进入师徒模式的季三昧仰望着沈伐石俊朗中泛着一抹红的侧脸,戏精上身地说:“师父,你对徒儿做什么,都是徒儿心甘情愿的。”
  季三昧又说:“徒儿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今后就是师父的了。”
  季三昧还说:“哪怕师父今后不要徒儿,徒儿也跟定了师父。救命大恩,请让徒弟肉偿吧。”
  沈伐石:“……”
  他什么也没说,把季戏精丢在了床上,转身出了门,心里却早已是一派惊涛骇浪:
  他……自己到底对季三昧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自己似乎的确是亲了也抱了季三昧……
  他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沈伐石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直到走出了王传灯设立的结界,他滚烫沸腾的脑浆才稍稍降了点温。
  长安站在院中央,低着头罚站,在廊下坐着的王传灯见沈伐石出来了,也松了口气。
  好在总督这次发作的时间短,才不过大半个时辰。
  王传灯翻身站起,问:“总督,外头的那些人怎么处理?如果要证明您的清白的话……”
  沈伐石冷肃了面容,反问道:“我为何要证明我的清白?”
  他不顾王传灯略带诧异的视线,回头望向虚掩的房门,目光又重归温柔,荡出了浅淡的波光:“我这次回烛阴,本就是来杀孙无量的。我让他多活这么多年,就是要等三昧回来,当着他的面杀了他。”
  只是被何自足捷足先登了,有些可惜。
  王传灯明白过来了:“那么,总督……”
  沈伐石的目光带着兵器似的冰冷锐气:“告诉外头那些个人,孙无量就是我杀的,这些人如有寻仇的本事,尽管来找我沈伐石。”


第59章 五通神(十七)
  沈伐石的话经由王传灯的口; 传到了门口的诸位萝卜那里。
  事实证明; 沈伐石这么干脆利落地承认; 反倒叫那帮叫嚣着伸张正义、申讨邪道的诸世家哑了火。
  沈伐石这句话的意思提炼概括一下,大意是:是我做的又怎样,打我啊。
  毕竟从沈伐石能把这群人集体种成萝卜的事实看来; 就算烛阴城内所有仙家倾尽之力,也很难撼动早已今非昔比的沈伐石。
  亏得何自足动手动得干净,把孙无量亲自培养出的一批死忠削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一批虽然同样隶属于孙家; 多少也跟孙无量隔了一层,热血上头过后; 也开始后怕,万一当时沈伐石心存杀念; 他们这帮人无疑是上门送死。
  孙斐、孙无量接连暴死,孙无量的亲子尚在襁褓中; 孙氏的其余几个亲戚亦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整个孙家群龙无首,几家远房又为争夺家主一事开始了暗地里的较量和博弈; 报仇一事竟就这么搁了下来。
  倒是有几个有情有义的弟子在孙无量的头七葬礼上疾声高呼; 要铲除沈氏孽障,为烛阴除害。这几个弟子以孙无量的入室第六位弟子牵头,显然是有备而来,声声泣血,字字垂泪; 令得孙氏的两位未亡人抽泣不止,萎靡的孙氏子孙也不免被这样的情绪鼓舞,窃窃私语,倒是各家家主,事不关己,各自安静着。
  当初若不是有沈伐石的父亲沈东卓牵头,他们也不敢擅自冒进,他们想着,沈伐石就算再怎样,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对其父下手。
  事实证明,沈伐石他的确丧心病狂。
  正值孙家各弟子慷慨激昂之时,沈伐石来了。
  领头陈词的六弟子顿时火起,站在最前头,试图将孙家遗属的对沈伐石的恨意炒热到顶端:“杀人凶手!你还敢来这里!”
  然而尴尬的是,现场应声者寥寥,几个流着孙家血脉的远房各自低头装死,只有六弟子和其他几个弟子冲在最前头,落在最后面的两个弟子本来还打算往前走,但在察觉到周围响应的氛围不是那么热烈,居然把打算迈出去的步子收回去了。
  沈伐石环视了屋宇内的孙氏子弟一番,被他瞧到的人俱是缩头低脖,不敢言语,看得那领头的六弟子甚是惊惶不解:“你们……”
  沈伐石到底是什么人?怎得有这么多人怕他?
  六弟子是孙无量入门最晚的入室弟子,不过五年,根本不晓得当年沈伐石逼退云羊妖道后回到烛阴城内,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想回忆那个场景,就像谁也不能理解,明明该是烛阴英雄的沈伐石,为何会拼着一身荣光不要,发狂地砸毁了半个烛阴城。
  凡是污蔑过季三昧的,传过季三昧谣言的,在私下里坑害过季三昧的,在沈伐石调查过后,都遭到了他的报复。
  没有一滴水认为洪灾是自己造成的,但是沈伐石一个都没有放过他们。
  这次孙无量深夜殒命,哪怕没有被人逮住现行,怕也有十之七八的人会认为是沈伐石做的。
  毕竟那件事所隔时间不够久远,局中人仍在其位,当年季三昧中毒之事,孙无量和他的弟弟在里面动了多大的手脚,在场有一大半的人均是心知肚明,就连孙斐的夫人也不例外。
  沈伐石对拦在自己身前的六弟子说:“让开。”
  六弟子壮了壮胆子,心里燃起一股悲愤,教他提起一口气,对沈伐石破口大骂:“叛道入佛的秃驴,戕害我师父性命,还敢大张旗鼓地前来拜祭……”
  沈伐石说:“滚。”
  说滚他就真的滚了,一点都不带耽搁的。
  一股灵力把六弟子凌空掀起,甩到了香案之上。
  沈伐石走到棺椁前,冷漠地垂目,看向沉重的红木寿材。
  他没有照寻常的规矩敬香祝祷,立在灵前站了一会儿,才说:“太便宜你了。”
  如果是沈伐石亲自动手,孙无量只会比现在凄惨十倍。
  这句话一下触到了孙无量遗孀的心弦,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打在怀中睡着了的婴孩脸上:“沈伐石,我敬你是客,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害死我夫婿,还让他死得那般……那般……”她切齿痛恨道,“你是要下地狱的!”
  沈伐石“哦”了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切向了那位年轻的、孙无量的续弦夫人。
  那女子被盯得打了一个哆嗦。
  沈伐石的瞳色很深,带着深而浓重的漠然:“孙夫人,是尊夫害我道侣在先,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而已。”
  孙夫人亦是想不到沈伐石竟丝毫悔改之意都没有,不禁怒从心头起,口不择言道:“什么道侣,就是一对死断袖罢了!”
  全场的气氛骤变。
  孙斐的夫人拉了拉孙夫人的衣袖,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惊慌。
  孙夫人也是在临亭鏖战数年后才嫁与孙无量的,不知其中内情,她茫然地环视一圈灵堂,骇然发现,除了六弟子外,在场的人无一人敢正视她,几个相熟的女眷正拼命朝她摇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为何要作如此大死”的抑郁氛围,不由得让孙夫人心惊。
  所以,当沈伐石开口说话、打破沉默时,孙夫人还被吓了一大跳。
  “孙夫人,我并没有打算动孙氏的老弱妇孺,我与孙无量的恩怨,自他死时便止。但是请孙夫人管住尊口,不要给自己招惹事端。”
  威胁过后,沈伐石又说:“我家三昧还在家里等我,失陪。”
  旋即,他转身出了灵堂。
  灵堂里的沉寂一直持续到沈伐石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被轰然的议论声打破。
  ……妈的这个人更疯了!
  季三昧已经死了七八年了!哪里来的人在家里等他?
  孙无量的死,竟就这么在众人的八卦之中落下了帷幕。
  另一边,季三昧和季六尘正在季宅鲤鱼池旁喂鱼。季三昧叼着烟枪,极其淫/荡地吮吸舔咬,而季六尘负责把馒头掰碎,洒在池中:“兄长,再在家里住两日吧。”
  季三昧点点头:“不急。沈兄说我被那咒术伤了身,要在这里静养些时日。”
  他又补充:“孙无量二七的时候,我能出去走走;孙无量四七的时候,沈兄答应带我去‘一川风’坐坐……大概等孙无量尾七的时候再走吧。”
  季六尘:“……”兄长的时间计量单位真特别。
  想着兄长的身体,季六尘又不免担心起来:“那个向小园,我听沈伐石说了,他……”
  季三昧将一口清冽的烟气吁向空中,吐出一道笔直的青烟:“他是为了我。”
  季六尘诧异:“他怎么是会为了你?他唆使那个何自足给你下咒……”
  季三昧手执烟枪,斜眼瞟向六尘:“那解咒的符文,藏在哪里你可知道?”他将吐烟的动作化作一声叹息,“在沈兄父亲的心上。”
  ……沈兄杀了孙无量,反倒没什么打紧,但若是动手弑父,触了天道,做了悖逆人伦之事,必然人人喊打,到那时,沈伐石若遭天道谴惩,那就没人能护得住自己了。
  在那时,向小园就能趁虚而入了,仗着何自足那个扮猪吃虎的道行,王传灯、季六尘和卫源加起来能不能奈何得了他都很难说。
  季六尘正隐隐后怕时,季三昧又做了一道补充:“六尘,你还记得你和源儿去云羊的时候,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吗?”
  季六尘乖巧点头:“是在临亭附近的沂州城,兄长跟我讲过那件事情。”
  季三昧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并轻描淡写地抛下了一个猜想:“我怀疑那个在背后给龙飞安提供我的信息的人,是向小园。”
  季六尘骇然:“啊?”
  季三昧说:“我猜,他是想把我引到沂州城去。因为我忘了上辈子龙飞安栽赃于我、李环污蔑于我的冤仇。所以,他唆使龙飞安,联系许泰,借着许泰想救回他女人的愿望,把我带到了那里去,让我自己去发现这一点,再为自己报仇。”
  “这次烛阴城的事情情况稍微有点不一样。向小园想让我报孙氏兄弟当年试图毒害我的仇,顺便把沈兄也给拉下水。所以他瞧准了你们的行踪,在你跟源儿离开烛阴的时候,就叫人下手,先杀丁世秀,再杀孙斐,最后留下一个分量最重的孙无量,等我们到达烛阴城再杀,嫁祸沈兄。”
  季六尘听得目瞪口呆:“他……他怎么知道兄长重生?”
  “笨。”季三昧用烟锅敲敲他的脑袋,“他只要盯着沈兄就可以了。我怀疑沈兄的发疯也和他有联系。”
  ……毕竟向小园的疯癫史比他家沈兄的要漫长很多,可谓资深人士。
  自从当年季三昧打泷冈回来,就再不见向小园踪影,他以为他大概是放下了,但就向小园这次所做之事来看,他显然疯得更厉害更有特色了。
  季三昧叹息着做了总结陈词:“……我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季六尘也开始真切地忧虑起这个问题来:“那……那兄长打算如何?”
  季三昧幽幽叹了一声:“我能如何呢,我这副身子都是沈兄的了……”
  季六尘:“……好了兄长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看着季三昧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还能抽着烟和自己聊天,季六尘的心本该轻松些的,但他却仍是被种种事端压得愁眉不展:“兄长,你就打算守在沈伐石身边慢慢长大,等到以后……那个,和他在一起?”
  季三昧颇有深意道:“……也不一定要等到长大的。”
  季六尘冲口而出:“那伊人姐怎么办?”
  季三昧突然觉得季六尘从刚开始起神色就有哪里不大对。
  他疑惑地一挑眉:“周壮士怎么了?”
  季六尘抓抓耳朵,似是为难,但终究还是心一横,脚一跺:“……兄长可还记得,当初你,你与伊人姐的婚约?”


第60章 五通神(十八)
  季三昧:“……”
  参加完葬礼刚回季宅的沈伐石:“……”
  季三昧没注意到身后表情已经不对了的沈伐石; 把烟锅里的烟灰哐哐哐地在鲤鱼池边磕尽:“六尘; 你搞错了吧。我虽然是断袖; 但我不是那种必须要有个老婆的断袖。”
  季六尘特别认真地说:“你们俩正经拜了天地的。”
  季三昧:“……”
  季六尘:“还宴请了半个烛阴城里的宾客,兄长你亲自把人家从门口花轿上迎过来,带进咱们家门的; 后来还入了洞房。”
  季三昧差点没叼住烟管,惊恐道:“……然后我被周壮士上了?”
  季六尘:“……”兄长,你对自己或是伊人姐的性别好像有很深的误解。
  季三昧倒是收放自如; 逗够了季六尘; 才把那张惊恐脸收拾干净,笑道:“得了; 六尘,别驴我了。周壮士是想帮我吧。”
  在那个多事之秋; 前线告急,烛阴城内多方势力倾轧; 季三昧虽说是有功于烛阴,毕竟根基浅薄,难有上位发言的权力; 唯有找棵像样的大树靠紧; 才能为沈伐石做更多的事情。
  彼时,烛阴城内几大世家,丁家浑水摸鱼,孙家心怀不轨,卫家又刚刚起复; 能自己站稳脚跟已经很不错了,以沈东卓为首的沈家人更是不怎么待见沈伐石这个正在前线血火中煎熬的私生子,始终与他隔着一层,至于季三昧,沈家人更只有“讨厌”二字才能形容。
  在时下众人心中,断袖之癖,也只能称为“癖好”罢了,豢养个男宠,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去嚼舌头,反倒称之为“风雅”,娶一门正房妻室,诞育后嗣、延绵子孙才是正理。
  但若是一心眷恋男色,那可就是猪油蒙了心了。
  偏偏沈伐石就被一桶名为季三昧的猪油从头泼到尾,自打从季三昧十八岁生辰上回来后,沈伐石就铁了心的要去向季家提亲,彩礼都悄没声地准备好了,若不是沈东卓及早发现,强行制止了这般荒唐的行为,恐怕沈伐石第二天送完彩礼,第三天就能把人八抬大轿带回家了。
  结果让沈东卓气了个倒仰的是,第二天,季三昧就像是跟沈伐石约好了似的上了沈家的门,还带着几担子鸡零狗碎的嫁妆。
  一时间,沈东卓都不知道是该气季三昧的荒唐,还是该气他拿了这几担子锅碗瓢盆就敢上门的无耻。
  对此,季三昧给出的答复是:“我就是最贵的嫁妆。”
  沈东卓并不接受这样的说辞,并把季三昧赶出了门,从此将季氏列为拒绝往来户。
  正因为早先作了一回死,季三昧在烛阴城内寻不到任何像样的世家助力,能够帮得了他的,算来算去,也只剩下了周氏大小姐周伊人。
  她还真的是那种为了她所笃信的信仰和义气,把婚姻大事许诺出去的洒脱性子。
  季三昧抽着烟,徐徐吐了口气出去,轻描淡写道:“这事儿我还真得去谢谢伊人。她还在烛阴吗?我去见她一面,顺便给她送封休书。”
  季六尘:“……”如果不知道实情的话,单听兄长的话,简直是个人渣。
  他无奈道:“自兄长……之后,她就离开了烛阴,说是这里污浊气太重,不愿意多呆,从此后多少年也没有再回来了。现在周家是她弟弟在主持。他是伊人姐一手带大的,跟伊人姐一个脾性,所以这次的围宅,周家根本没有出手。”
  一缕烟雾从季三昧唇边漂亮地旋绕出来。
  他用大拇指抹了抹微干的嘴唇,说:“得了吧,他才跟伊人不像呢。伊人的性子,若是认准了某件事,她敢一个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六尘你信吗?若是她在,她敢单枪匹马地到季宅门口,一个人扛一支军队。”
  季六尘无语,当初周伊人看不惯兄长怼兄长的时候,兄长也是这副欣赏至极的口吻,似乎是爱极了周伊人这种豪爽蛮野的性子。
  ……真是完全摸不透兄长的心。
  远方的沈伐石阴着一张脸走远了。
  当晚,季三昧一回到二人居住的院落,就感觉不对劲儿了。
  满院的蝉都不叫了,可怜巴巴地集体蜷在树枝上发抖,有几只腿脚不利索的已经掉在了地上,数爪朝天,形容悲惨。
  长安跟王传灯都不见踪影,房门大开着,内里一片漆黑。
  季三昧在门口站着吹了一会儿夜风,才小心地钻进了门去:“沈……”
  话音未落,季三昧就被人从后边抱鸡仔似的抱起来,一张绉红色的纱叠了三叠,准确地蒙在了季三昧的眼上,紧接着,季三昧被反剪了双手,推倒在了床上。
  季三昧嘻嘻一笑:“师父,你真坏。”
  沈伐石没理会季三昧的撒娇,只把季三昧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全扒了下来。
  他的声音还是既沉实又温柔,说明沈伐石这次没有发疯:“小骗子。”
  季三昧迷惑:“我骗你什么啦。”
  “你自己交代。”沈伐石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身上动作起来,拉起他光裸的胳臂,把一件衣服仔细妥帖地套了进去。
  季三昧苦心冥思了一会儿,试探着说:“我偷藏了一千根烟丝打算出去卖。”
  沈伐石的手略略一顿:“再说。”
  ……猜错了吗。
  季三昧又想了想:“嗯……以前偷换了你的枕头回来枕?”
  沈伐石:“……”怪不得以前有一段时间他总觉得枕头有些古怪,不像他枕惯了的那个。
  听反应好像还不对,季三昧就又沉思了一会儿:“以前捏你的那什么,我都是故意的,沈兄的手感真好啊……”
  季三昧本来打算好好招供,做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好囚犯,谁想脸不红心不跳地招了几条后,身体就陡然一个失重,自己被沈伐石按倒在了膝弯上,屁股啪啪挨了两下揍。
  短暂的刺痛后,被打过的地方就酸麻发痒起来,很是舒服。
  季三昧秉持了有话直说的耿直脾性:“真舒服,师父,再来两下?”
  沈伐石当然不可能让季三昧就这么称心如意地爽下去,他把人抱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裳,又一把扯下了蒙住他眼睛的红纱。
  顿时,季三昧眼前仿佛蒙了一层红色血雾的世界变得清明起来,沈伐石身着一身鲜红似火的红衣,竟是新郎官的扮相,满室的红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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