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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破魔诀-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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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贼你让";

一个“开”字还未说完,手便已经无力地垂落下去,呼吸急促。歇息片刻,她忍住身中的疲累,又想要推他到一边,不经意间转过脸来,只见史云扬面容舒展,似乎已经没有方才发狂之时的那种痛苦,更没有那样邪恶的气息。五官俊朗,带着阵阵英气。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少女之心,春情萌动,脸颊不由得绯红,好若红烛一般。飞鸟惠子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似乎已经忘了要将他推开。她慢慢伸出手抱住他腰身,全不顾血污腥气,紧紧贴着他的脸颊。鲜血的温度温滑如锦,惠子莞尔笑了一笑,望着天坑之上飘渺的云雾,一时无比开心。

史云扬忽然哼唧了一声,似醒未醒,身子稍稍动了动,却仍然爬不起来。惠子紧紧抱住他,眼中泪水哗然而下,道:“你别走,别走!”史云扬果然便不再动了,想是又昏迷过去。惠子哭了一会儿,眼前渐渐昏花,不多时,也沉沉睡了。

再过了许久,史云扬终于慢慢醒了过来,初时也只觉意识模糊,待得意识到身下还压着个人的时候,连忙翻过身来,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左右看了看,那些记忆似乎一点一点的重新汇聚到脑海中。少时,突然记起方才之事。他用力的敲了敲脑袋,眼前错乱的景象慢慢不再重叠。只见飞鸟惠子倒在地上,桃色衣裙之上已经满是鲜血。

记起坠落之际,那时力道极大。史云扬大惊,心道:“莫不是将她压死了。”赶紧俯下身来,这一下又险些摔倒。探她鼻息,发现她仍还活着,心下稍安,便用力将她身子抱在怀里,往那山洞处走去。刚走了几步,忽又记起那山洞已经在刚才被自己毁了,自叹一声,便抱她到侧面一块平整的大石之上。

尽管身体无比虚弱,史云扬却还是忍痛抽出一股灵力,缓缓注入她身中。哪知灵力刚刚入体,飞鸟惠子突然一声痛呼,全身立即变得乌青发紫。他突然想起,飞鸟惠子身中所用的一直都是七曜之力,并非灵力。这世上虽然有诸多力量,但是一名修炼者往往只能拥有一种力量,如史云扬,罗啸成、令狐玉儿这般同时拥有两种力量的人虽有,却定然不多,可以说极为罕见。寻常修炼之人,若是兼修两种力量,定然相互争斗身,轻者能力无进,重者殒命伤身。

念及如此,史云扬虚惊一阵,心中庆幸,幸好不曾为她注入过多灵力,否则便真的是害了她性命了。他稍稍顿了片刻,念及救人要紧,便取出了那块七曜石,将其放进惠子手心处。握着她手静静等待。

片刻之间,一道暖暖的感觉从自己指尖传来,七曜石中的能量发出一片暖色光晕,将惠子笼罩其中,只见她的面色很快由苍白转为红晕。

过了一段时间,飞鸟惠子终于悠悠转醒,突然间,只见史云扬握着自己的手坐在身边,不禁吓了一跳,身子立马向后蜷缩,同他拉开距离,一边拔出短刀,锋刃指着史云扬眉心。道:“你想做什么!”

史云扬摇摇头,向她伸出手,惠子奇怪道:“你要做什么?”史云扬指了指她手中,惠子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捏着什么东西。摊开手心一看,不禁大为惊诧。

“圣灵石怎么会在你手里!!”飞鸟惠子矢口叫道,忽然间,她刀刃之上发出一阵光芒,道:“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史云扬道此时伤势严重,无法开口说话,只是轻轻摇头。飞鸟惠子见他口中不语,自也明白他伤势颇为严重。然而事关师门安危,她此时心急如焚,也不能不放之不管。一时间,刀刃已经快要刺进史云扬额头之中。

“这块是我的”

史云扬许久后才挤出几个字,刚刚说完,便已经是大汗淋漓。飞鸟惠子闻言,赶紧检查了一番手中的石头,发现其状果然与暗影师门那块有所不同。不禁又觉得吃惊,道:“为什么你也有一块圣灵石?”

史云扬仍只是伸出手,无法说话,飞鸟惠子气道:“小气地紧,还你就是!”说罢,一把拍到他手中,史云扬身形本就虚晃,惠子手中力道本来不大,不陆史云扬已到了身体极限,一把攥过七曜石,随即栽倒在地,身下血流渐渐漫开。

“喂,淫贼,你起来!!你”

说话间,飞鸟惠子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好了六七成,忽又想起之前同他初遇之时,史云扬一直说有事想要问自己,如今看来,自己同他唯一有连系的便只有这圣灵石了。为了这块石头,他能翻越群山万壑,一直从和歌山追着自己到法隆寺,便足以说明这东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但是他竟然能在敌人面前拿出圣灵石,实在是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他方才是在救我可为什么?”

惠子不解地自语一句,她将史云扬挪到石板之上。从腰间取出一枚药丸喂他服下。随即站起身来,手一招,不知何处竟有一人突然飞身落到谷底。飞鸟惠子在指尖之上套上丝线,手指晃动,那人便随她身形往已经坍塌的洞口走去。

在机械傀儡的搬运之下,坍塌的山洞很快便被清理出了一条通往里边的通路,飞鸟惠子从石头上越过,往洞内深处去了半晌,取了些草药出来,嚼碎了敷在他身上的伤口处,血水将草药冲落了几次,终于才止住了血。

飞鸟惠子松了一口气,道:“你这个家伙,总算是给你救活了。”她轻叹了一口气道:“从回来到现在,你还是这个样子的时间比较多呢。唉,你就这个样子吧,多睡一阵子,总好过心里烦恼。”

她从袖中取出六根金针,轻轻从他手足腋下刺了进去,黯然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件事要去做,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

一番动作做完,她站起身,到洞中去换了那身黑衣,蒙了面纱。走到史云扬身边,她顿下脚步,道:“你会恨我吗?”说罢苦笑一声,身形飞一般地掠进了山谷上方的浮云之中。

话说罗啸成一行数人离了法隆寺,星夜赶去藤原京。然而一路上躲避武僧追赶,又担心使用灵力会引来周围之人的窥探,便一直绕山中的小路行走,路上问了好些当地百姓,直到第二天夜幕降临时分才真正到了那藤原京的所在之处。

其时的藤原京还不算真正的日本都城,只是大和国天皇与中原通商往来之后,对中原文化崇尚之至,因此仿效长安建造藤原京。众人所到的这个时候,正好是藤原京动土建造的中期。此时城市雏形已能初见规模,一条朱雀大道将整座城分为东京和西京。两边已经修好或者离竣工不久的房屋商铺都已经迁进了百姓。商市叫买,已然一派大城市的风貌,虽无长安城那般富丽堂皇,但也算是热闹非凡。

这里似乎并没有宵禁的条例,即便晚上也甚是喧嚣,一行人走在街道之间,看店铺之间贩卖些精致糕点,混杂着海腥生食,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可总难以提起食欲。其间酒肆逆旅,商号柜坊,街上人来人往,身着服饰皆依汉俗,若不是此间人说话不是长安口音,浑然似走进了长安一角。

令狐玉儿左看右看,觉得甚是稀奇,拉着韩仑看些古怪玩意儿,韩仑总说:“这个长安城有,你都看过。”“这个家里一大堆,没什么稀奇的。”但失忆之后的她却见什么都是新的,一时间竟将西京两条商界游了个遍。又待前往东京商市,冉倾珞忽然道:“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了,先去寻个住处。”

说罢,便自行转身,往来时的那家大客栈走去了。玉儿看了韩仑一眼,吐了吐舌头,赶紧跑上前去挽住她的手,道:“都怪我,就只惦记着玩儿了。姐姐累了,我们就都去客栈吧。”

冉倾珞摇头,道:“不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刚又要转身离去,忽听得啊呀一声大叫,一个人蓦然从侧面一道门中被扔了出来,扑通扑通在台阶上滚了一阵,栽倒在众人足畔,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

第九百八十一章,京畿棋战

第九百八十一章,京畿棋战

那人捂着嘴在地上左右打滚,杀猪般嚎叫着,门牙早已经在那石阶之上碰落了好几颗。此时那门外又出来了几人,身穿紫红长衫,分列左右。一名腰佩青玉的男子款款走出门来,慢慢从他身边走过,不屑的瞧上他一眼,随即冷笑着扬长而去。

那男人捂着嘴,慢慢爬起身来,又要向那朱红门中冲去,此时分列两边的紫红衣衫人立即上前堵住了路。那人吐了一口血,向那几人连连鞠躬,口里说得是东瀛话,兀自哇啦哇啦讲个不停。可无论他怎样苦求,那几人就是不让开路。那人似乎又是无奈又是着急,团团打转,忽然间双膝一轻,便向那几人跪倒下去。

当着这满街来往行人,那人竟顾不得膝下黄金,低声下气,连番磕头跪拜,这种有损自身德行的事谁人会做,来往之人不由得奇怪驻足,不一会儿时间便引来了一堆人引项围观。

见那人身高七尺,膀阔腰圆,也是一条硬朗的汉子,可是却在此连番下跪磕头,低三下四,尊严二字,早已抛置于脑后。玉儿看了不觉心里有气,道:“你看那个人,又不少胳膊瘸腿,能挑会扛,干嘛要在这里弄得像个乞丐似的。”

说完,她看向周围,却只见周围围观之人都在摇头叹息。她不由得更是奇怪,道:“这种人还值得大家同情么,这些日本人真是奇怪得紧。正想之时,只听得韩仑也发出了一阵感叹之声,玉儿侧过脸,只见韩仑正在同一名中年妇女攀谈。

少时那妇女拎着篮子叹息着离去了,周围的人大多也怀着一副同情的表情准备离开。玉儿奇怪道:“相公,他们怎么都这种表情?”

韩仑道:“你很看不起他是么?”

玉儿道:“是有一点,好歹是个大男人,也太没”话未说完,便看见韩仑轻轻摇头,他道:“玉儿,不是这样的,这人是藤原京中一个有名的孝子,也是个不错的棋手,叫做藤原谷野,他娘生了疾患,这个人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家产为他母亲治病。可是他母亲的病刚有好转,他辛苦赚来的钱又挥耗殆尽。这个地方叫做棋王阁,乃是一个围棋高手开的棋具店。这个店里有个规矩,若是有人能够战胜店主,便能领取百金。若是输了,便留下十金,并不得前去索要。这人也实在太过缺钱了,东拼西凑了十金前来挑战,不想却是落败了。那钱是他娘的救命钱,可此时却被他输在了此处。他还想同那店主再下,讨回那十金。因此才在此处哀求,卑躬屈膝。”

玉儿皱了皱眉头,轻轻说了声“哦”,转头再去看那藤原谷野,眼中也不免同周围人一样充满了怜悯。她叹了一口气,忽然急急跨上两步,走到那人身边。

“玉儿,你想干什么!”韩仑吓了一跳。玉儿愤愤地指着那人,道:“你也太没骨气了,怎的随随便便就给人跪下。输了就是输了,只怪你自己能力欠佳。”一口气骂了出来,藤原谷野愣在原地,一时间看着她,好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惊得竟忘记了哭嚎。玉儿忽的对韩仑道:“相公,你跟他们说,我跟那个店主下。”

韩仑道:“咱们还是别管这些闲事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冉姑娘心情欠佳,今日便算了吧。”

玉儿忽又跑到冉倾珞身边,道:“姐姐,你看他多可怜,那个店主为富不仁,也很是过分。咱们帮帮他吧。”

冉倾珞看着那人,忽然又想起了冉问雨去世之时她满心的无奈与痛苦,失去亲人的悲伤,至今她也未从中解脱。一听到此人是为母亲而屈膝,她倒是不觉得这人下贱,心中反倒十分敬佩。玉儿说要帮他,正合自己心意,便点头道:“尽力为之吧,我之后自会去为他母亲诊疗。”

玉儿高兴地点了点头,转而望着韩仑,韩仑无奈的笑了笑,遂走到那台阶之下,用东瀛话喊道:“请转告你们店主,中原远客前来请教。”

那人重重点了下头,一声不发跑进门中,少时又重新出来,道:“店主有请,不过需得先留下十金。”韩仑哈哈一笑,道:“请去告诉你们店主,若是这位姑娘输了,我双手奉上千两黄金。若是他输了,请店主退还这位谷野兄弟的赌金,并且在这藤原京布施三天。”

那人闻言一愣,随即又飞快的跑进了门中。少时,只见那人又出来,道:“店主请两位内中说话。”说罢,赶紧叮嘱周围紫杉人让出一条大路。玉儿见韩仑同他们说了不久,这些人便点头哈腰的让开了路,丝毫没有了之前的跋扈之气。玉儿奇怪的转过头看他,道:“你可真厉害,这些人让你几句话就治得服服帖帖的。”

韩仑笑道:“真正能不能治住他们,那可得看你的了。要是赢不了,那我这张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玉儿讶然道:“这么严重!你放心,我一定小心应对。”

韩仑转身对罗冉二人道:“就烦劳你们在外面等一等了。”罗啸成哈哈一笑,道:“玉儿妹子,好好杀他几盘,也让这些海外夷狄见识见识咱们真正的中原棋道。”玉儿点点头,便和韩仑携手走进了门中。

少时,便有人搬了四张竖直的硕大棋盘到了街口,其上棋子如碗,十丈之外也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看来那位店主是要公开展示这一局棋。

棋王阁在这藤原京也算是十分出名了,但似乎并没有多少人敢去挑战这位棋王店主。因此虽然定下了这么个规矩,却少见棋王阁真正的赛事。即便有人前去挑战,也不过半顿饭的功夫,挑战者便输了十金落败而回,棋王阁也不甚重视。然而这一回,竟然有人能让棋王阁破例大开棋展,实在是大开眼界。一时间,周围懂棋的人越聚越多,整条街口都渐渐变得拥挤不堪。

冉倾珞眉头不展望着那棋王阁,意识却完全关注在那藤原谷野身上。罗啸成见她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她又在担心史云扬,便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道:“没事,让他们闹吧。这么一闹,他们两个人在这藤原京怕是又要出名了。不过这么一来也有好处,史兄寻我们应该会容易许多。别瞎担心。”

冉倾珞点点头,闭目不语。

两人说话间,玉儿和韩仑已经携手进入了那华丽殿宇一般的棋王阁中。虽然走了长长一道阶梯,但是却仍还只是底层。其中装饰甚是典雅,不少古器花瓶插着些漂亮妍丽的秀枝。地上铺着波斯地毯,虽然不算精工,但在这相隔千万里的海滨国度,这样的东西已经算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

那引路人站在门口,立时好似入定一般,一动不动。韩仑和玉儿在门侧脱了鞋子,沿着一个回形阶梯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入口垂着一道细长的珍珠帘子,两人掀开帘子走进屋中,只见屋中空空如也,一左一右树立着两道屏风,其间有一道四方棋桌,棋桌左面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头戴纶巾,身穿宽松白袍,见两人来,起身躬行一礼。说了个“请”字。

韩仑道:“阁下幸会,足下邀我二人来此,必是明白了我们方才所言之意。韩某便不再多言。棋逢对手,实乃幸事。”

那人一摆手道:“你们一起上就是了,我一样能赢你们。千金留下,说话算话。”

韩仑摇头道:“与阁下对局之人乃是拙襟,她不懂日本话,在下代劳,稍作解译之事。”

那人冷笑道:“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未为不可。”

中原围棋自从传入日本之后,其规则大致不变,但是贴子的规则却是不同。韩仑与那人商量了测定输赢的规则,双方均以中原棋法为主,那人听得极不耐烦,催促开始。令狐玉儿本来心中便有气,见那人一副傲慢模样,心中大是不悦,不过此人不过就是一届平民百姓,动武自是不可能,便想在这纵横十九道之间好好治他一治。

一声锣响,棋局正式开始。

双方猜棋起手,玉儿执白先行,便先占了平、入两个星位,落子就此展开,黑白交错,左右并驾齐驱。

那人极是自负,落子飞快,玉儿刚刚脱手,他便已经落了下一颗子,近乎毫无思索,似乎全局之中每一子每一步都在他计划之中,每一步都稳操胜券。

玉儿很是看他不惯,可是此时又不想和韩仑说话,免得那人骨头里挑刺,诬赖自己向人求援,便握子细思,一言不发。那人极不耐烦的用棋子扣敲桌面,玉儿落下一子,他便冷笑一声,随即补上一手。

韩仑在一边观棋,只觉得此人虽然傲慢,但是确有些本事,双方行棋已近乎百招,玉儿有七八种不通的行棋思路,无一例外,都一一被其扼杀在萌芽之初,棋不到一半,玉儿的入位已经连番遇险,被提出了十余子。反观那人的棋路,却是如鱼得水,一帆风顺,分明有种势如破竹的感觉。

第九百八十二章,出尔反尔

第九百八十二章,出尔反尔

那店主见玉儿行棋柔弱无比,缩首畏尾。心道这女子也不过是个心热无脑的江湖儿女罢了。空有一腔豪气,自己实力却是不足,一时间便自认已经完全看清了玉儿的水平,胸有成竹,身子倚靠在椅背上,顺手端过几案上的茶杯,开始看着窗外品茗。

只听得窗外传来阵阵议论声,人群混杂,如群蜂嗡鸣一般。四个街口处都已经涌满了人,指着那张挂满了黑白巨子的硕大棋盘品说。一大圈人将整个棋王阁包围的水泄不通,盛大场面,简直与长安京城一般无二。

冉倾珞和罗啸成也在其间,看着好几个小厮匆匆忙忙拿着小小纸条赶到巨大棋盘旁边,将其交给照看棋盘的人。那人得了走法,随即移动棋子,顺手将那纸条扔进火盆中焚毁。每移动一次棋子,观众便有的欢呼,有的叹息,十分热闹。

韩仑看向玉儿之时,并未发现她有丝毫慌乱表情,仍是沉着应对,冷静如常,似乎除去了平日里的活泼,变得无比文静。侧面看她,只觉她身上正一种异样的美丽。韩仑忽又想起初次见到玉儿的时候,在那四海客栈之中,她以一敌八的场景。不由得感到命运之奇妙。

半晌之后,那人一盏茶已经尽了,双方棋盒之中的余子已经不多,棋盘之上错落相交,黑子抱团成片,白子疏落分布,却又紧紧相连,双方一占地利,一占人和,势均力敌。但是玉儿的棋子过于分散,动辄便是数颗被提出棋盘之外。隐隐似有败局之象。那棋王阁店主也是棋中高手,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步步紧逼,便想迅速切断玉儿棋子之间的连系,然而无论他如何打算,却又始终难以做到这一点。不由得感觉奇怪非常。

忽然间,那人哈哈一声大笑,一颗子落在入位,玉儿大片棋子立即被黑子封锁,只需一两颗棋子,便能将她半壁江山收入囊中。玉儿见状,不慌不急的在边缘补了一子。那人大喜,道:“中原来的棋手也不过如此。”

说吧,一子落下,随即开始提子,整张棋盘之上便是黑多白少,白子稀稀拉拉散布在黑子之中,黑子的半壁江山已经如同铁桶。

此时窗外的街口已经传来了阵阵叹息声,许多人觉得这盘棋已经无需再看,便要转身离去。想来棋王阁又多了一个战败者而已。虽然这棋具店不伤姓名,只拿钱财,众人也不过是看客,可是这店主为富不仁,着实让人不悦。一心盼着能有一位高手锉其锐气,没想到只是这种情状。棋局下到如今,众人也知道玉儿的水平并非庸者,这盘棋更是精彩无比,只不过双方力量一直悬殊。玉儿的棋子时时处于被压制的地位,让人看得很是憋屈。只希望能有一两手棋破了黑子防御,图个暂时欢欣也好。不过下到现在,似乎整局棋已成了定局。

玉儿似乎并未听到那店主说话,也对窗外的叹息声置若罔闻,她反倒轻松地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那店主见她此时还笑得出来,已是有些不屑一顾,伸手从盒中取出一子,正要落到棋盘上,却忽然间僵在了半空中。

方才提了玉儿二十余子,玉儿仍是在边角补上一手,虽然毫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却在此时发挥了大用。到了那店主回合之时,才忽然发现,方才玉儿好似瞎下的几招棋,如今已经将大片余下的白子连成了整体。好像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放眼整盘棋,如今只觉步步都是陷阱,空目虽多,都已经再无落子之处。

那人见状大惊,身形立即离开椅背,正襟危坐,双眼紧紧盯着棋盘,一动不动。手指微微颤抖,那颗黑子被其紧紧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如弦上之箭,却离不了弓。顷刻已是汗流如注。

韩仑见玉儿这一手,心里已经颇为明了,与自己当年在长安与她下的第一盘棋有些类似,所用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的弃子法。虽然她所弃残子有些多了,不过从一开始她便没打算要这些子。一开始故布疑兵,以高手的眼光去下明棋,暗中却早已在敌阵之中布下了陷阱。一路行棋至此,黑子从小到大,将白子片片吞噬。到后来,白子几乎已经胃口大开,不由自主,吞噬成性。终于一步步走向陷阱之中,无法自拔,而且毫无感觉。

这招欲擒故纵之计正是韩仑与她对战之时常用的把戏,他们两人知根知底,多番练习之下,这套路数已经是炉火纯青。此时用来,全然不似平常那般需得绞尽脑汁,玉儿倒是觉得很是轻松。

那人擦了四五次汗,眼看着水漏钟之上的刻度已经快要满,整张棋盘之上却还是如同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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