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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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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陀此时却是笑了,问道:“小路遥是在担心我?”
  路遥重重吐气,白他一眼,“作为一个大夫,我目前反对任何人以任何名义进入泉州,也不希望有太多人离开泉州。恶核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三五天之间就能夺走数千人性命的病症。”
  “小路遥不是神医么?”
  “你以为神医是神仙啊?什么时候我也高挂一牌子,学学你们那个大夫,不写‘见死不救’,我写‘找死不救’,凡是找死的,一律不救!”说着喷出两口粗气,脑袋顶上直冒火。
  头陀学着路遥的模样耸耸肩一摊手,俨然一副主意已定非去不可的样子。
  路遥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良久才扯着嘴角咬牙道:“真是讨厌!笔墨伺候,快点!”
  头陀勾唇一笑,布满刀疤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三分俊俏风情,连连出了门去找小二要来笔墨纸砚,倒水研磨润笔铺纸,然后……自己坐在书桌前充当书笔吏道:“路大神医,您说。”
  “西牛黄八分,人中黄三钱,九节菖蒲五分,靛叶钱半,忍冬蕊五钱,野郁金一钱,以水煎服每日三次。另黄芩一钱、黄连一钱、连翘一钱、元参一钱、生石膏四钱、知母一钱、赤芍一钱、生地两钱、马勃一钱,生甘草一钱。熬制成汤,浸以药巾,需煮三个时辰晾干。每日出入必须以巾覆面覆手,每日用这汤擦洗双手双脚。进入泉州以后,每日需得更换干净衣服,上至领口下至脚踝,不得□肌肤。用白酒调和磨碎的百部每日洒于衣裤和寝居之上。任何生食生水都不可以碰,不可以直接接触染病患者,如果有发烧呕吐,头晕眩痛立即来找我。办完事情,找荒郊无人之处停留五到七天,如没有病发症状,就给我立刻有多远滚多远!”
  头陀一一写下,直到最后一句,悬笔不落,抬头神情极是认真的看路遥,问道:“路大神医,你确定最后一句也要写?这方子若是被流传后世,咱担心对您的名誉不好啊……”
  路遥一拍桌子,大怒道:“范!遥!”

  第二十九章 红尘路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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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和范遥同名不同姓,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只要两人凑在一起,定能打个鸡飞狗跳。两人都觉得自己性格恶劣的一面可以被对方逼出来。于路遥,是拍桌子瞪眼睛骂脏话,于范遥,则是欺负人被欺负以及说话办事不靠谱。
  两人初识,是在凉州路上。彼时路遥十五岁,范遥三十五岁,两个相差二十岁的人,在凉州最大的客栈里比邻而居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客栈掌柜每晚睡觉都要提心吊胆,就怕第二日楼上的两名瘟神一打起来,会拆了这客栈。
  路遥本着过去所发过的誓言,只要她遇到的病患必然救治,从战场上重伤的士兵到被锄头砍伤的农夫,从谁都医不好的疑难杂症到吃了脏东西腹泻的小孩,无一不包。范遥是路遥医治的第一个江湖人,导致自那以后路遥对于江湖人的定义很长时间以来都有不小的偏差。
  范遥他是被路遥从荒山野地里捡回来的,那时候他身受了致命的一掌一剑,对方功力之高不是他能及的。本来已经倒在山野间等死的范遥,忽然看到一个身材极是瘦小的小丫头,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范遥一时之间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看那小丫头很是漂亮可爱,蜜色的肌肤,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心想自己死前有这么个小丫头来陪陪也算不错,只怕自己面目乌黑满身是血把小孩子吓哭了。谁知那小丫头不仅没哭,非常淡定从容的按了按自己的脉,瞄了两眼自己的伤口,随即他感到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临昏过去前,还用最后一点力气小声说了句:“小丫头赶快回家吧。”
  范遥本以为自己死了,谁知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得昏黄灯火,床顶锦帐很是漂亮,稍微一动,只觉得先前的剑伤似乎已经被包扎得极是妥帖,而掌伤虽然还在,但是命算是保下来了。范遥侧侧头,发现自己床前趴着一个小女孩,正迷迷糊糊的将睡未睡,似乎是感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见自己醒了,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醒了就好,已经不烧了。”随即向自己微微一笑道:“我叫路遥,是名大夫。你的伤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范遥见一个看上去十来岁出头的小丫头以一副大人的口气对他说话,几乎要大笑出来,只是奈何胸前剑伤犹自发痛,不敢用力。憋了半晌,方道:“小丫头,你家大人是谁?我需谢他救命之恩,你可否帮我转告一下?”这么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委实不可能救得了他身上的重伤,想来是她父母或者师父出手才是。
  谁知路遥翻了个白眼,道:“救你的是我,我家没大人,我就算是了。”
  范遥怀疑的看着她,显然是不信,却见她眨眨眼睛,道:“要不我再帮你把伤口拆开,治一次给你看?”
  “拆开?”范遥不解。
  路遥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你胸口那剑伤是我一点点把你的肌肉和皮肤缝起来的,现在还没完全收口,你要是想看,我还能帮你拆开。只要你不嫌疼。”
  范遥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受过不少伤,也算过来人。但是一想到那么大的一道伤口用针缝起来,立时就觉得胳膊上起鸡皮疙瘩,连忙道不用不用,小神医我信你就是。
  路遥听了范遥称呼,哼了一鼻子,道:“你把那个‘携字去掉,我可以考虑少让你受点罪。”
  可惜范遥委实低估了这小丫头的本事和攻击性,哈哈大笑道:“越是小丫头,越不喜欢别人说她小,你这可不就是小丫头么?”
  路遥最讨厌别人笑她小丫头,这番虽然被气得牙痒痒,但是仍旧留下来照管他不轻的伤势。她本是打算回秋翎庄同秋燃过中秋,当下只得写了封信告知其自己须得留在凉州一月。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范遥完全领教了作为女子与小人的综合体的小丫头的手段。他的伤需要躺在床上静养,动弹不得。每次胸口换药以后,必然要奇痒难耐整整六个时辰,而不幸的是每天他都需要换一次药。小丫头开的内服药不仅每次几乎让人难以下咽,就连吩咐人准备出来的膳食的味道也是让人可以作呕三天,偏偏他根本无法选择,只得苦笑着咬牙吃下去。最令人发指的是每次她自己吃饭的时候都特意令人在他面前摆上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外加一壶极品好酒,她是不喝酒的,那就是用来专门馋他这个嗜酒如命却又被她用金针制住动弹不得的人的。于是接下来的一整月,好不容易摆脱了奇痒的他在酒香四溢中挣扎着睡觉。如此可见,路遥在武当山上委实对莫声谷手下留情了不止一点儿。
  而事实上从那以后,范遥的人生准则里多加了一条,宁可惹仇家对头上司兄弟,也不要惹女人,宁可惹女人也不要惹小女孩,尤其是一个颇有些本事的小女孩。
  当然,范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月以后身体一旦略微好些恢复自由,便立时开始讨还这笔债。路遥的嘴和范遥的嘴同样都是那种损得可以用来鞭尸挖坟的程度,于是两个人碰到一起,自然鸡飞狗跳的日子就产生了。
  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客栈掌柜胆颤心惊,真正出事的是在路遥就回他的两个月之后。
  就在范遥伤快好了的时候,一日路遥按例出门义诊,回来的时候警觉的发现房间里有血腥味,吓了一跳的她还未进门,手中扣紧了云晴双剑,哐啷一脚踹门而入,并未发现有闯入的痕迹。小心翼翼的一撩床幔,立时一惊。只见范遥满脸是血,脸上被人砍了十七八道,纵横交错。路遥立即上去检查他身体,发现竟然除了面颊,身上并未受任何一处伤,连原来的伤口都没有崩裂。
  那十七八刀下手极狠,道道见骨,而一只左眼怕是要保不住了。路遥见了此景,几乎瞪红了眼睛,连消毒缝合的时候,气得手都在发抖,强压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范遥这一次伤在面部,尤其是左眼伤得厉害,路遥用尽一切办法才将其保住。这一次怕他疼痛难忍,她用了安神药让他睡了足足十天。十天之后范遥醒来,看见的便是眼前一张极度憔悴疲惫的面孔。见范遥醒来,路遥一语不发,喂水喂饭喂药,更换了药巾之后,见得路遥一手提了一对双剑,往自己的面前一坐,冷声道:“谁在这里打伤的你?”
  范遥闻言,半晌踌躇,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小路遥你要干嘛?”
  路遥神情冷厉:“有人冲进我的诊室重伤我的病人,这是找死。我诊室里的每一个病人,我都需负责到底……”
  范遥闻言,神色一动,良久不语。足足两柱香时分,才低低的道:“是我自己做的。”
  立时间,路遥的脸色由冰冷变为惊诧,随即转而狂怒。你找死是不是?我费时费力耗尽心力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在自己的脸上画上十七八刀是不是?你有自虐的爱好别在这里浪费我医药!这世道乱的彻地买不起要请不起医的穷人可以从凉州排到东海去!姑奶奶两个月可以从凉州到金陵打一个来回,能救多少人!我停下两个月为你治商是让你拿着自己的命玩是不是?范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于是楼下的掌柜只听得楼上最好的上房里,花瓶瓷器乒乓碎裂的声音,期间夹着一两把椅子水盆烛台破窗而出直接落到一楼大厅被摔成碎片,以及那个清秀漂亮的小姑娘滔滔不绝的怒骂声。
  范遥没有想到路遥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几乎可以说是天崩地裂山河变色的气势。那不是小姑娘在闹脾气,而是一个人被触碰到底线以后彻彻底底的爆发。然而面对这样的路遥,他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半夜,房间里一片狼藉,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完好的物品。路遥拎起包一扭头便要走,范遥知道若是她这样走了,怕是自己这辈子都会后悔这件事,于是一把拉住路遥袖子,道:“我可以解释情由。”
  路遥狠狠的看他看了片刻,一咬牙“一盏茶的时间。”
  范遥这才言简意赅的说了他本来是明教的光明右使,眼下教主失踪明教四分五裂,他暗中查访教主下落,却发现了教主夫人的师兄成昆勾结汝阳王府,以图覆灭明教。他几次试图杀死成昆却是不敌,上一次为路遥所救的时候就是和成昆动手却反被他重伤。他这些日子思考良久,觉得必然要混入汝阳王府方得接近成昆,并且暗中打听汝阳王针对明教的计划。可是光明右使在江湖上名声颇高,外加容貌出众,只怕一进王府便会被人认出,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毁容的法子。
  路遥听闻,足足半个时辰没有出声。而范遥生平头一次,提心吊胆的看着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终于,路遥开口,声音仍旧带着些气愤:“你便是毁了容貌,怕也并不保险。别人一查你的出身来历,就要露馅的。”
  范遥没有想到她开口便说的是这个,愣了半晌,心中一喜啊,想来她是不再计较他自残之事,只是毕竟小女儿心性,一时半会气儿还不顺。“我也一直在考虑此事,我晓得若是他们查不出我根底,怕是更引怀疑。”
  路遥琢磨了琢磨:“最好你能编出一个有据可查,却又查不到根底,而且和明教有着十万八千里差距的出身。有据可查就不引怀疑,查不到根底他们就会把他们能查到的那一层当做根底报上去。”
  范遥心中一怔,没有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心中主意倒是不少,而且细细一想,的确很有道理,他反复思量着如何才能有据可查而又查不到根底。却听路遥继续道:“越远的地方越查不到根底,索性你就说你是从西边的钦察或者东边的东瀛过来的吧。”
  范遥闻言沉默思索,听得路遥道:“如今朝廷的势力最多也只到得察合台,再往西想做什么就不容易了,东瀛亦同此理。你若从凉州一路到罗布泊,再从那里跟随商队去阿力麻里,由那里往西北而去便是钦察,若往西南而去便是伊利。此二处都是不错的选择。”
  范遥抬了头:“那倒不如去花剌子模,虽然是个小国不大,但是他们历来和汝阳王府有些交情。”
  路遥听闻连连点头:“这自然最好!有些交情,汝阳王府就更不可能怀疑到你。”
  范遥随即笑开:“你个小姑娘,倒是如何直到这许多极西之地的?”
  路遥白了他一眼,道:“你管我!赶快吃药睡觉!”
  半个月后,范遥伤好,而路遥也需动身入关了。临别之际,路遥送了一些药物留给他,除了寻常伤药,还有可以将发色染红的药剂,甚至变声用的药丸。范遥担心他一个小女孩孤身在外受人欺负,便给了她自己明教的铁焰令,说如果有麻烦凭此令牌可以上光明顶求助。路遥却是不接,嘿嘿一笑道:我觉得以你所说你们光明顶那一片混乱的模样,闹不好是有求于我这个神医才是。范遥近三个月来已经充分见识了路遥的医术,反复一琢磨,说这倒还真有可能,于是也不再坚持。
  两个人都是豁达之人,相互一抱拳,便一往东一往西,自此天各一方。
  范遥果然直奔花剌子模,之后被当做色目武士,顺顺当当的送入了汝阳王府,而路遥那时已经在关内一带颇有名气了。

  第 三十 章 杏林春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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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四五年,范遥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路遥,忽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念,尤其当路遥托着腮皱着眉思考事情的时候。她的鬼主意他在五年前就见到过,十五岁的小女孩就已经如此,想来如今的她,更是不好相与。见她一双妙目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不禁咳嗽一声,觉得为了避免被她算计,自己还是主动问问比较好。
  “小路遥在想什么?”
  路遥鼓鼓腮帮子,“你是光明右使是吧?光明左使杨逍你总认识吧?”
  范遥眼睛学着她的模样一翻:“那是我八拜的把子兄弟,你说认不认识?”
  “好,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路遥来了精神。
  范遥狐疑的看着她似乎有些迫切的神情,“小路遥 ,你这么着急找他干嘛?你不会……咳,路遥,我这兄弟哪里都好,就是风流了一些,你可莫要……何况他年纪当你父亲都够了。”
  路遥一咧嘴,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想什么呢!你就不能想点儿靠谱的?!”
  范遥无奈,心道:那是你问得不靠谱,眉目流转盈盈含笑的打听杨逍,我就是想往靠谱的地方想也不行啊。
  “快说,他现在在哪?”路遥一想起殷梨亭,再想起杨逍,三想起纪晓芙,立时开始逼问。
  “你找他有事?我只知道他常常会在昆仑坐忘峰,但不是留居在那,只是在的时候比较多。”
  “还真是昆仑坐忘峰啊……”路遥心里默叹。杨逍居于昆仑坐忘峰。傅秋燃并没有记述出他和纪晓芙相遇的准确时间,但是以杨不悔的年纪大略算来,两人相遇怕是就在近一段时间了。此时若是自己无事,定要寻找纪晓芙,然后在她遇到杨逍之前直接截下。可是她现在必然要赶赴泉州,无奈只得传讯与傅秋燃,嘱咐他让手下留意峨嵋派纪晓芙的行踪,尤其是昆仑一带,千万想办法拖住她,不要让她和杨逍相遇才是。路遥心中烦躁,再看看非要进泉州的范遥,心道这明教怎么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呢?!
  范遥见路遥脸色难看,继而有些咬牙切齿,又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只觉得背后有点冒冷风,心道杨逍啊杨逍,你干了什么惹上这么个小祖宗。
  两人目的不同,不过同是要去泉州,当下结伴同行。两人又都赶时间,是以一路快马加鞭南下泉州。走了一日过了明溪,但见官道之上三三两两的人结伴由南而来,神色憔悴仓皇,面犯饥色,身上背着家当,男女老幼均有,有些老人幼子实在走不动了,只得坐在路边的黄土里休息。 路遥一见,心中立时有了数,上去询问,才知道这些人是从东南的永安城出来的,说是城内半月之前开始有人生病,一开始是发烧头痛,以为是着了寒凉,可是用了药以后不但不见好转,反而症状加剧,渐渐开始呕吐,全身发起赤红肿块,疼痛难忍,没一两天即便神志不清全身痉挛疼痛欲死,用不了七八日人就去了。城里的大夫却是束手无策,眼见发病的人越来越多,短短半月已尽半数,城内人心惶惶,于是只要能走的,便纷纷外逃。
  路遥心里一紧,她预料得到德化永春二县的疫情必然会波及泉州、莆田等周边的大市镇,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快,连更远的永安都已经在半个月前被感染。眉头皱的更紧,只得匆匆写下两个药方子,嘱咐几人凡是遇到同是从永安出来的同伴,不论有无发病,皆须按方服用三天药物,防止染病。若是有人发病,最好当即回转,并保证会有大夫在永安一地给他们治疗。
  这些人半个月来早就被来势猛烈的瘟病吓坏了,一听是可以防止得病的药方,立时收下,连连赶着就要到下一个市镇抓药。但是听的路遥让他们回转,却是纷纷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
  路遥看众人去的远了,不禁摇摇头,“但愿没有已经被感染的才好。否则建宁一代怕也是危险了。”
  范遥以前也见过时瘟,但是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惊鸿一瞥,未曾去细细体会过其中过程,“为什么不拦下他们?放他们这样离去岂不是更不易控制这瘟疫?”
  路遥苦笑:“我也想。可是谁都有权利求生,拦下他们之后呢?送回永安?然后看着本来没染病的人染上这病症死去?”
  范遥一时语塞,的确,这种情况下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当下两人不言不语,一径沉默赶路。到得傍晚,两人到得了永安城外。而此时永安城大门口,却站着一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衫一副文士打扮,路遥一见那人,当即翻身下马,一揖为礼:“徐主事。”
  中年男子是专门来等路遥的,连连迎了上去,躬身打礼:“徐天见过路大夫,路大夫来得好快。”
  秋翎庄最大的生意在药材,但事实上绝少有人知道,其还涉及医馆。江南一带几乎每一座大城镇,都有秋翎庄所属的医馆。而医馆生意上的主管便是这徐天。路遥与秋燃宛如手足,又四处游历行医对各地药商医馆名医均有了解,事实上秋翎庄里不少医药生意上的事物秋燃都会询问她的意思办,而徐天作为管事自然与路遥极是相熟,对其很是尊敬,更多称其为路大夫而非大小姐。
  范遥只要有外人在场,必定装作哑巴,以免露馅。路遥简单介绍到:“大师,这位是徐天徐主事。徐主事,这位大师是我朋友,不能说话,你莫见怪。”
  徐天知晓路遥四处游历,常常会相交各色人等,也不奇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却听路遥问道:“这次可到了多少人?”
  “庄主得到消息以后,立刻从江阴江西湖广三省招募了二十六名大夫,现在都在城外高处。其中有十一名都是路大夫曾在普济医会上相熟的。除此之外还有中书省过来的几名大夫和一大批药材,是中书的叶老大夫听闻泉州一事以后,出面募集的。前天传信说是要晚些才到。福建一代的大夫庄主并没有动,说是让他们顾好自己那里便好。至于其它物资,以普济医会的名义募来了将近四成,淮阴,江西,河南几路与秋翎庄有生意往来的药商们出了四成,庄主另外调了两成。倒是不愁。”
  路遥点点头,这方面的事情,傅秋燃一向打理的顺手。
  “药材工具都到了么?”
  “药材已到,工具要得两日以后。”
  路遥点点头:“秋燃对时疫这些事情向来最有经验,不会有问题的。”
  两人边说边走,已然到了总人休息的帐篷外。此处处于上风口,干燥多风,以防疫来说是个很好的驻扎地。
  帐外有几名大夫均与路遥相熟,大多是以前几次救治灾患时疫时合作过,或者在普济医会上认识的。路遥为人爽朗大方,与众人均是交好。有几名老大夫一开始颇是看不上路遥年纪轻轻,但合作几次之后,尤其是见了路遥对于控制时疫的手法用药,嘴上不说 ,却不免对路遥另眼相看 。一时间众人见了路遥均是过来打招呼,路遥一一见礼。二十名大夫,除了三名老者之外,其余均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力壮的男子,甚至还有一名和路遥年纪相仿的少女,家中是医药世家,其父亲便是有名的谭昱大夫,此回跟随父亲与兄长同来。
  这时却见一名青年大夫远远从后面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路遥路遥,你来啦!我等你好久啦!”只见那青年穿的一身白色长衫,系着书生方巾,一手提着长衫下摆,脚步太快反而有些不稳,面容很是俊秀,更有一双桃花眼,一笑起来常常被路遥戏称作祸水。每每众人见了都忍不住想笑,而这人恰好就叫苏笑。
  苏笑和路遥四年前即便相识,却不是结识于医术,而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不过这场戏码里,英雄是路遥,美则是苏笑。路遥几乎很少动用武艺,一是内力不济,二是不想搅入麻烦。可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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