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殷梨亭心中感念路遥耽误自己的行程而特意去医治三师兄俞岱岩,很是感激。是以一路上对路遥很是殷勤照拂,可说嘘寒问暖。路遥则一直询问俞岱岩平日里性情为人,以前用过的医治方法,极是仔细。殷梨亭提起自家师兄,便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三哥长三哥短的说与路遥,等走出了三十来里路的时候,路遥连他小时候不小心把剑掉入后山山谷,同俞岱岩一起下去捡接过差点上不来的事情都知道了。
  此时正值中午,路遥见殷梨亭一路背着自己的行囊,却连汗都没出一滴,不禁有些羡慕。殷梨亭见她看自己,问道:“路姑娘,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路遥一指,殷梨亭只见前方两座不高的小山相连,山前则是一片湖泊,山脚下几处房子,隐隐一片村落。
  路遥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前两次均是给孙婆婆治眼睛,这回是顺路回访,看看医治效果是否如人意。可是一进村子,路遥不一会儿就察觉了与前两次的不同。半晌才反应过来,皆是拜身侧之人所赐。从村口走到山脚下孙婆婆居住的屋子,短短三里路,至少有不下七八个大姑娘小媳妇,或是盯着两人猛瞧,大胆一点的甚至迎面跑过。
  路遥在一旁看着,心里差点笑翻。再一打量殷梨亭:一身白色长衫,清隽傲骨,迎风而立,当真是出尘无比。而面容却是端的俊秀温雅,嘴角微微上翘含笑,可是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无比真诚,让那笑少了风流而多了纯净温暖之感。这样的俊秀人品,倒真是极少见,何况在这山村之中,想来这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夏初时分春心荡漾一下,也是势所必然。如果他背上没有自己那个煞风景的大包,那委实可算得上是人入画中了。
  两人一路到了孙婆婆家,孙婆婆听得是路遥来了,笑得皱纹都聚到了一起。这孙婆婆儿子早逝,幸好有个能干又孝顺的儿媳妇,两人在一起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辛苦些,却也算得上安稳。只是前些年孙婆婆的眼睛越来越差,到后来几乎完全失明。儿媳妇为了寻医问药,花光了所有积蓄,却仍不见效。直到那日路遥路过,看到儿媳妇取药铺赊药而被打了出来,她径自询问,听闻之后当即便随了儿媳妇回来看看。一诊之下,路遥点头说是能治,留了几天给孙婆婆治疗,果不其然第十天上孙婆婆的眼睛就能感受到一点微光,二十天以后,已经能隐约视物。路遥开了两个方子,一外敷一内服,都是最寻常便宜的草药,甚至可以自己在山后采到。婆媳二人万般感激,却又怕付不起诊费,担心不已。谁知半月后一日起来,发现寄居的路遥已经离开,留了几贴膏药,一封短笺。媳妇求村里认字的一个落第秀才给看了,才知道路遥说孙婆婆眼睛已无大碍,自己尚有事情要办,以后路过当来复诊。后来也果真如路遥自己所保证,先后来了两次。
  这厢路遥仔仔细细检查了孙婆婆的眼睛,笑道:“婆婆,你眼睛已经没有问题了,以后无需再服药了。”
  婆媳两个极是高兴,留了殷梨亭和路遥吃饭,路遥心知这对婆媳淳朴,若是不吃怕婆媳二人心中不安,于是也不拒绝,拉了殷梨亭大大方方的坐下。
  孙婆婆却是打量着路遥和殷梨亭,眉开眼笑,对路遥到:“路大夫,你这相公生的好生俊俏,当真是好福气。”路遥闻言还没等说话,就见她转头又对一旁听得有些怔愣的殷梨亭道:“殷相公,路大夫人好心好,长得漂亮,又有一手好医术,你可得好好待她。”
  此话一出,殷梨亭脸上立时轰的一下红如漫天云霞,几欲滴血,嚅嗫道:“婆、婆……路姑娘……她她她、……不,我、我不是……她那个……那个……”一句话断断续续半天都没说完,连颈项都红了起来。
  路遥此时卡巴卡巴眼睛,没顾上解释,而是看看孙婆婆,再看看殷梨亭,不知道谁更好笑一些。殷梨亭埋了头,几乎连抬都不敢抬,似乎在打算用高粱米粥把自己淹死。
  “婆婆,殷少侠不是我相公。”路遥良心发现,为殷梨亭解围。
  孙婆婆听了,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叫相公,叫官人。南边的都这么叫。”
  路遥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道:“婆婆,他也不是我……呃,官人。”
  谁知孙婆婆更是奇道:“路大夫,那你老家是哪儿?说给老婆子听听,怎生称呼相公的?”
  看着极是热情的孙婆婆,路遥知道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冲殷梨亭撇撇嘴,低声道:“殷少侠,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啊!”,看着殷梨亭再度红着脸和那碗高粱米粥开始相看两不厌。
  用过了饭,行医多年的路遥知道殷梨亭定然急盼着前往武当山,是以也不多留,和孙家婆媳两人略略聊了两句即便告辞。孙家婆媳几次下来已经习惯了路遥的来去匆匆,只是一直将二人送出村口才罢休。
  回程两人到比来时沉默许多,直到到走出了十几里,路遥微微打量身旁之人,才发现殷梨亭刚才窘色已经不再,正要说话,见得殷梨亭此时也正侧过头来悄悄看她,两人目光相遇,都禁不住打破沉默笑了出来。殷梨亭自十六岁起到如今,行走江湖多年,倒是头一次和路遥这样的游方大夫同行,很是好奇。“在下听慧暨大师说,路姑娘常年行走四方游历行医,这游方大夫便是如此?”
  路遥侧头想了想,“游方大夫?倒是有不少人这么叫。不过我不喜欢,听起来像是江湖骗子。好歹我也算得上是个神医,好歹也配的上一声‘路大夫’吧?”
  殷梨亭听闻‘好歹我也算得上是个神医’一句,见得路遥翻眼睛的模样,差点笑出来。头一次见到有人理所应当毫不谦逊的夸奖自己,开口道:“好,路大夫。”
  路遥皱皱鼻子,看他一副忍着笑的样子道:“有什么好笑的?敢问殷少侠多大开始行走江湖呀?”
  “十六那年开始,到如今七年有余。”
  “哼哼,我可是十四岁就开始行医了,到现在虽然不过五年,不过出师比你还早上两年呢!叫声路大夫总是应该吧?”
  殷梨亭听闻极是惊讶:“十四岁?”路遥一介少女独身游历行医便已经极是少见,若是十四岁行医,岂不彼时仍旧是个小女娃?
  “是呀!刚开始的时候,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让别人相信我是大夫。这世道以貌取人的也太多了些,是在很是讨厌!”
  殷梨亭点点头,如今若是告诉她一个身量还未长成小女娃可以治俞岱岩的旧伤,他也是很难相信的。见她模样,开口安慰道:“我十六岁刚刚开始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年少,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情。这两年才好了些。”
  路遥闻言如逢知己一般,说起昔年行医之事,话很快多了起来。殷梨亭到觉得眼前少女性情坦白,言语有趣,聊起天来往往奇峰迭起,极是投机。于是两人一言一语你来我往,很快便回了江畔的望江楼。直到进了大堂,两人仍然聊得兴奋。张三丰此时从房中出来,见得二人情景,一捋胡子笑而不语的看着两人。

  第三章 妙手诊宿疾

  举报色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路遥一路随张三丰与殷梨亭行了一日多,便到了武当山脚。初夏时节正是武当山最美的时候,近看翠色葱茏山花四处,远观奇峰林立云海茫茫,山间芳草落英之色,鸟鸣泉水之声无不让初次来武当的路遥很是兴奋。殷梨亭在一旁给她指点解说着山间景色与其传说,一肩背着路遥那巨大的行囊。一路上路遥见殷梨亭背着偌大的行囊登山,还一边同自己说话,脸不红气不喘,不禁心中咋舌。
  一路上张三丰师徒均放慢了脚步等着路遥,殷梨亭又多加照顾。纵然如此,到得紫霄宫滴雨檐不远,赶了两天路的路遥仍旧有些气喘吁吁。初夏时节日长,此时值日暮黄昏时分,路遥放眼望去,半山腰上的紫霄宫被西下的阳光染成暗金颜色,层层殿宇并不庞大,但是背靠云雾轻绕的青翠山峰,显得分外灵气逼人。
  此时两名道童疾步上前,见了张三丰,立时跪下行礼:“拜见师祖。”
  路遥见了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道这武当山规矩好生大,见个面都要行跪礼。一旁殷梨亭见她神情,低声对她解释道:“师父常年在后山闭关不出山门,这些小两辈的弟子极少得见,此番固然行跪礼。”
  路遥闻言眨眨眼,果见张三丰让那两个道童起身后,二人向殷梨亭施了个道家的稽首礼,道:“拜见六师叔。”
  “你们去禀报大师兄,说是师父请回山一名大夫给三哥看病。”殷梨亭吩咐道。
  两名道童不敢耽搁,立时飞奔而去。
  三人穿过滴雨檐,一路经过前殿和碑林,直接进了紫霄宫正殿。此时正殿灯火全亮,殿中为首一名中年道人远远的迎了出来,见了张三丰连忙行礼,唤道:“见过师父。”
  此人正是武当首徒宋远桥。
  路遥细细打量,见他约莫四十不到,身材适中,一袭道袍,脸上表情谦和冲淡。师徒几人见过礼,张三丰正中落座,宋远桥殷梨亭站在一旁,路遥前后看看,琢磨正着自己是找个地方坐下还是站在中间,就听张三丰开口道:“远桥,这位路姑娘应为师之邀来给岱岩诊病。”
  宋远桥得了道童通报,早在路遥一进大殿之时就在暗中观察此人,见她十八九岁年纪,不确定她便是师父请来的大夫。直至此时听闻张三丰介绍才确信,不敢怠慢,上步稽首为礼。“路姑娘,在下武当宋远桥。”
  路遥连忙还礼:“不敢不敢。我叫路遥,是个大夫。今日殷少侠一礼折得我撞了腰,您再来一回,我怕不知道又要撞到哪里。”
  宋远桥闻言不禁微讶,心道这姑娘倒是不认生,言谈率性。只是他修身养性已久,面上不露声色,一旁的殷梨亭却是看得好笑,道:“大哥莫怪,路姑娘性子最是直爽。”
  路遥历来最是不喜这样生人见面互道寒暄的场面,于是喝了口茶,直接道:“不知现在是否方便让我看看病人的伤势?”
  “路姑娘远来是客,旅途劳顿,可否要先休息一晚,明日再看不迟。”宋远桥道。
  路遥摇摇头:“还是先看吧,让我心里有个底,要不我得惦记一晚上。”
  宋远桥见路遥坚持,自己心中也是挂念俞岱岩的伤势是否可治,一边打发了人去安排,一边同殷梨亭引了路遥往后面侧院而去。
  穿过正殿和十方堂来到一片开阔院落,院落中青松环绕,侧面一道月门,出了月门,沿着石子路走了片刻,便是另一处三进三出的院落,比起前面的院落精致清秀不少。
  进了正房,路遥只见床上躺着一人,近看此人苍白消瘦,双颊凹陷,很是憔悴。路遥皱了眉,回头问宋远桥和殷梨亭:“这伤有多久了?平日的药方拿来我看。”
  宋远桥一边吩咐道童取来药方,一边道:“已是四年零三个月。”
  闻言路遥眉头皱的更紧,看得一旁的殷梨亭与宋远桥不禁担心。此时俞岱岩慢慢睁了开双眼,似是被几人惊醒。路遥和殷梨亭二人与他离得近,先是看见了俞岱岩醒来。殷梨亭上前,接过道童递来的茶水,服侍俞岱岩用了半杯茶,方对俞岱岩道:“三哥,师父请回来路大夫与你看病。”俞岱岩目光半晌方才凝聚,动动嘴唇,声音略有嘶哑:“都是我劳烦师父他老人家担心。”殷梨亭见俞岱岩憔悴模样,想起几年前自己三哥尚是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禁不住红了眼眶。
  一旁路遥见了这情景眉头已然挤在一处,抬手推了推殷梨亭,看他眼中含泪的模样,索性一把把他揪到一边去,她自己代替殷梨亭坐到了床边,冲俞岱岩笑得灿烂:“俞三侠,我叫路遥,路途的路,遥远的遥。我是大夫,尊师邀我上武当来替你看病的。”
  俞岱岩见路遥笑得格外明媚,不禁一怔。自他受伤以来,无论是师兄弟还是门下弟子,对他照顾的极是妥帖,却每每见他时或神情凄楚或小心翼翼,倒是头一回有人笑得这般高兴。此番心下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路遥也不等俞岱岩说什么,径自耗了片刻的脉,又看了宋远桥递过来的药方,对俞岱岩道:“我需解开你衣裳,细看伤处。”
  俞岱岩闻言颇是犹豫。路遥一介女子,他均觉得于礼不合。路遥却冲他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们要我隔着衣服看?那要是治出毛病可不关我事。”
  半晌,殷梨亭对二人道:“三哥,路姑娘既是大夫,又有我兄弟二人在此陪同,应无不妥。”
  宋远桥略一思量,终是对三师弟的关切之情更重,遂而点头答应。两人帮路遥解开俞岱岩身上衣服,路遥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每一处伤的关节筋骨,间或轻柔拿捏,询问俞岱岩疼痛与否,并在纸上一一记录。
  直到四肢逐一检查完毕,路遥方直起身子,见师兄弟三人甚至坐在一旁的张三丰都在盯着自己,遂而对俞岱岩一笑,道:“俞三侠今日好生歇息,路遥需要思量一下治疗之法,明日再来看你,到时与你细说。”俞岱岩四年来看过无数大夫,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听得路遥如此说,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边路遥与宋远桥等人回了大殿,几人都看着路遥等她说句话,却见路遥自从离开了俞岱岩的房间,便沉着一张俏脸,低头不语。这番情景看得宋远桥与殷梨亭两人心中忐忑,就怕这位大夫也说不能治。到是主位上的张三丰此时气定神闲,不言不语。
  良久,路遥终于抬起头,看了看三人神情,开口道:“俞三侠的伤,我治是可以治。”一句话说完,就见宋远桥和殷梨亭脸上瞬间亮了起来,大喜过望。四年以来看过无数大夫,路遥是头一个说俞岱岩之伤可以治的。“等等,还有可是。我可以治,但是治不治得好,可在你们。”
  此言一出,宋远桥殷梨亭二人皆是一愣,一颗心猛地被悬在半空当中。只见路遥板着脸道:“俞三侠今日如此境况,有五成是因为四肢上的伤势,可另外五成,却是因为你们师兄弟。”
  此言一出,宋远桥和殷梨亭不禁面面相觑。四年来他们尽己所能将俞岱岩服侍的无微不至,生怕有一丝疏漏。却不想路遥会如此说。
  “路姑娘此话怎讲,还请明示。”宋远桥问。
  “俞三侠四肢关节骨骼筋脉皆断,虽然严重,但是终是外伤。可是今日我诊脉,发现俞三侠气血不足,血脉不畅。平日里是否进食极少?而又极是嗜睡?兼之有头痛胸闷之症?”
  一旁服侍俞岱岩的道童清风回道:“师父一日只进一餐,无论弟子如何劝解都不愿再用。一天里到有八九个时辰在沉睡,醒来便常常咳嗽。”
  殷梨亭也道:“以前几名大夫来看,三哥都有说头疼,要大夫开些止痛之药。”
  路遥点头:“这就是了。如今俞三侠憔悴不堪,并非由于手足残废,乃是心中抑郁难忍所致。刚才我说的少食、嗜睡、头痛都是抑郁之症的表象。你们师兄弟是不是见到他就一副愁眉苦脸凄凄切切的表情?”说着扫了一眼殷梨亭。
  宋远桥和殷梨亭被路遥这么一问,同时一惊。
  路遥瞪着眼睛看着殷梨亭,道:“殷六侠刚才那一副红着眼圈的兔子模样,就是我一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看了以后都吃不下饭,何况是俞三侠?”
  殷梨亭被路遥一瞪,思及三师兄的模样,顿时难过愧疚无比,低下了头。他性情温柔善感,每每想起三师兄的事情就难过无比,是以堂堂七尺男儿总是在俞岱岩面前红了眼眶。
  “你们师兄弟这般,虽然是手足情深,但是无形中却是在反复让俞三侠意识到如今他四肢皆废,心里更加抑郁难受。某种程度上说,俞三侠这病有一半是心理上的,之后才导致现今憔悴不堪的模样。否则也不过就是手足残废不能动弹,但是内功心法尚在,怎么说也不会一副病夫模样。”
  一番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让宋远桥和殷梨亭同时低头无语。路遥见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心道他们终究是太过关心师兄弟,自己的话怕是说得重了些。张三丰此时却是直视着路遥,目光中隐有鼓励之色。路遥一叹,道:“算了,我说话一向直白,两位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宋远桥忙道:“路姑娘之言与我二人犹如当头棒喝,我们怎能怪怨路姑娘。这些年我们师兄弟只是为了三弟的伤犯愁,却忽略了路姑娘所言之事。却不知要如何做才能有所改观?”
  “这个不难,见了俞三侠,你们多笑多说,常陪着他去外面走走晒个太阳什么的。总之要说些高兴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你们不要在他面前回避他的伤势,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一路上听殷少侠说过病人平日性情,颇是刚韧豪爽。想来如今你越是回避,他便越是难过,你若是完全不理会直言无忌,用不了多久他就习惯了,一旦习惯,自然也就不会抑郁难过。总之他伤之前你们怎样对他,伤之后就还怎样。”
  殷梨亭闻言,对路遥道:“路姑娘放心,从今日起,我们是兄弟定然照路姑娘说得做,决不让三哥难过便是。”
  “那就好。至于俞三侠的手足筋骨之伤,我倒是有办法治疗,不过需要俞三侠先把身体底子调养好。我这办法和用药都比较霸道,多要动用刀石之法,如果病人身体底子不好撑不住的。但是办法虽然霸道,却也相当有效,如果俞三侠能撑过来,一载以后有七成把握行走跑跳。”
  此言一出,宋远桥和殷梨亭极是激动。一直以来他们仅是希望俞岱岩若是能自行在床上挪动四肢便已是幸事,没想到路遥竟然有法子让俞岱岩重新行走跑跳。此时一旁张三丰终于开口道:“路姑娘,岱岩的武功不知可有办法?”
  路遥一耸肩,“想要练武,自然要多受些罪,但是他内功尚在,又不是被打伤了脑子,拳脚招式什么的也都记在脑中。想来若是他愿意,数年内总能练回一些。这就在他自己,而不在大夫了。然则有一条,他的四肢就算恢复,但是毕竟筋断骨折过,从今往后每逢天阴雨湿之时,四肢关节都会疼痛难忍,需要好好保养才行。”
  俞岱岩能够重新行走,甚至可以重新练武,这已经让师徒几人喜出望外,至于留有些许遗症,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宋远桥终是问道:“路姑娘何时可给我三弟疗伤?”
  路遥计算片刻,道:“明日起我需与俞三侠调养身体,另外需要寻觅草药,还有一些治疗的器具需要打造。估计三个月后天气凉爽下来,俞三侠身体若有起色,便可开始治疗了。如果一切顺利,调养得好,年底俞三侠或能站起也说不定。”
  乍闻年底俞岱岩或可站起,便是阅尽世事张三丰者,亦是动容,何况宋远桥与殷梨亭。此时殷梨亭已经按耐不住,起身便向后院窜去,被宋远桥按住,“六弟你做什么?”
  “我去告诉三哥,他听了定然高兴!”
  路遥一手抚额,“那么急做什么?你现下说了,他今晚定然休息不好。还是今晚我先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再同他说吧。”
  宋远桥也道:“三弟如今想来刚睡下,我看也还是依路姑娘的,不急在这一晚。”
  殷梨亭这才作罢,听得师父张三丰道:“梨亭,你若无事,便去吩咐一下丹房的弟子们,看看路姑娘需要哪些药材,若是没有,快些去着人采买。”
  这厢路遥拽住转身便要出去的殷梨亭,“殷六侠,倒是可否请人帮我去金陵的秋翎庄送封信?我本与朋友在那处有约,如今一时怕是去不了。以后的半年,在下怕是要在武当蹭吃蹭喝了。”
  “这是自然,莫说半年,便是十年八年都可以。”

  第四章 松竹隐笑语

  举报色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一大早起来,路遥在院子里极是'炫'舒'书'服'网'的伸了个懒腰。昨夜一夜好眠,连日赶路的疲惫总是缓解了些。宋远桥吩咐弟子给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子,位于紫霄宫东南角,环境极是清幽安静,院中种着山上少见的四季桂。院侧一道拱门,出去是一条小径,小径两旁草木葱茏,隐入山中深处。另一侧的门则可直通紫霄宫后院,很是方便。
  路遥梳洗完毕,打算去看看俞岱岩,一开院门,却见一道蓝色身影立于门口,正是殷梨亭。殷梨亭见路遥开门出来,上前两步:“路姑娘,你起来了,昨夜休息的可好?”
  路遥见殷梨亭身上沾了不少露水,又听得他的话,眨眨眼:“我休息的倒是不错。殷六侠找我有事?”
  “我怕路姑娘找不到用餐之地,所以特意将早饭送过来。”殷梨亭拎起身后的一个食盒。
  路遥咯的一声笑了,“殷六侠满身露水,怕是久等了。难道殷六侠不会敲门么?”
  这一笑似乎让殷梨亭有些窘迫,脸色微红连忙解释,“不是。不,我是说这露水是晨间练功的时候沾上的。”末了加了一句,“我会敲门。”
  其实殷梨亭一早用餐不见路遥,便想起昨晚她的晚餐也是在自己房中用的,怕她找不到用餐的地方,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东西,亲自给送了过来。谁知到了门口,听得院中安静,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