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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里-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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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昱一言不转身就走。
看着周廷昱的背影,太医面有忧虑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希望这位殿下能安然渡过这次劫难吧。”
一刻钟后,周廷昱浑身水汽的走进了褚天逸的营帐。
对守在营帐内的军士摆了摆手,让军士先出去,自己搬起一张小凳子,放在炕铺前,坐下来静静的看着炕铺上的人。
褚天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往常嬉笑怒骂的脸在此刻显得尤为刺眼,上身光着,包扎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纱布上隐隐透出了血色。
要不是胸膛上下微微起伏着,真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天的笑谈。
“你堂姐让我保护好你呢。”
周廷昱猛地双手抱头,大掌掩面,从他的指缝中,好似有一滴又一滴的晶莹渗出。
半响之后,周廷昱才放下手掌,面上没有丝毫的水迹,除了微红的眼角,看不出其他异样。
“说吧,怎么回事?”
声音波澜不兴,然而青云知道这波澜不兴之下,掩藏着滔天巨浪,如果一个回答不好,他将自此失去殿下的信任。
青云猛地跪下,低头道:“殿下,属下进去山谷的时候,的确是凝神静听了四周的动静,只现了那一队二十人巡查兵的踪迹。”
“那么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弓箭手是怎么回事?那些巨木是怎么回事?”
周廷昱极力压抑着自己胸中熊熊怒火,冷声问道。
且不说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弓箭手,就说那些巨木,很显然那些巨木不是在他们进入山谷之后才开始搬运上去的,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一定是提前就布置好在那里的,所以那些巨木才会出现得如此及时。
难道是突厥人早就预料到他们会从燕飞谷突袭,所以一早就布置好的?
然而那些借着浓烟暗中射向他的冷箭,让周廷昱很难相信这是巧合。
那些突厥士兵轻而易举的就找到带着火油坛子的骑兵,也让他心头有一根刺。
“殿下,那些巨木,是最近几日才伐的。”
周廷昱倏地转过头,紧紧的盯着青云,死死的咬着牙,“你说什么?”
从山谷中突然冒出突厥人开始,青云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就是死,也不能背负着叛主的罪名死。
所以即便在战场上,他也用剑斩下了一角木头。
“殿下,这是属下从燕飞谷里斩下的一角木头,您看看。”
周廷昱接过,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这块木头,这块木头,外围已经被火油浸泡着,但是木心里面,却没有看到火油的痕迹。
这是因为刚刚采伐的木材,很多水分,通常来说,要静置一段时间,让木材里面的水分挥掉,变得干燥了,才更容易浸泡火油。
然而现在这块木头,木心却跟外围截然不同。
周廷昱抓着木头的手,骤然紧握,其上露出了条条青筋,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
“我们遭遇埋伏的那个地段,是谁去查看的?”
“殿下,不是虎贲军的人。”
青云不认识边城的人,但他对虎贲军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印象,毕竟陪着周廷昱在虎贲军中一起磨炼了六年的时间。
“装有火油的坛子,是谁负责带着的?”
“五坛子是由虎贲军的人带着,十五坛是由边城军士带着,这十五个人,全部死了。”
“射向我的冷箭,有没有看清是谁射的?”
问出这句话,周廷昱又自嘲的笑了笑。
“浓烟大雾,怎么可能看得清呢?否则也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动手了。”
然而浮现在周廷昱脑海中的,是当时三个方向的冷箭齐齐射杀他的画面。
四面八方,只有一开始进谷之前,抢在他前头给他打头阵的虎贲军那个方向没有冷箭出现,甚至还死命向他靠拢,为他格挡那些箭支。
虎贲军之人,非身家清白不能进,非忠心耿耿不能留。
种种迹象,都让周廷昱脑海中浮现一个既让他觉得荒诞,又觉得无可争辩的结论——有人想让他死,甚至不惜出卖军情、通敌卖国也在所不惜。
而为了保护他这条命,搭进去了褚天逸,搭进去了将近八千条人命,其中那两千边城守军,只有不到百人随着他逃了出来。
那卖国贼,当真心硬如铁,心狠如蛇。
章节目录 第631章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死了。”周廷昱小声的呢喃。
周廷昱站在一个小土坡前,遥遥的望着燕飞谷的方向,久久不动。
来到他身边,不放心他的宁国公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五皇子现在需要发泄出胸口的郁气,否则对身体有损,此时此刻不需要他说话,只需要静静做个听众就好了。
“一万人信任我,跟着我去,却只回来了两千多人,其中轻伤将近有泰半。”
周廷昱却没有说重伤的人,因为重伤的人,在逃回来的途中,都主动的拖着受伤的身子去跟突厥人拼杀,为他逃命争取一点微小的时间。
“在燕飞谷里,死的人就将近两千,好不容易冲杀到入口,又遇上了整装待发在那里等着我们的突厥骑兵。
在那里,我们丢了将近五千人,才突破重围。一路上被追杀,等到见到边城的影子,等到留在边城的同伴救援,我们才能安然回到边城。
就是这么一路,又死去了一千多人。”
宁国公狠狠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个沉重的数字,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都死了。前几天,他们还在跟我说,打赢了突厥,就回家看婆娘孩子,还有的人要跟我比拼谁杀敌最多,他们还说,打胜仗之后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李大树说要回去给他婆娘亲做一件裙子,刘大昌说这次打赢了回去就解甲归田,好好陪陪老父母,陪陪婆娘和孩子们。
哦,还有王应川,说这次回去就娶个好姑娘过日子,尝尝被人照顾的滋味。”
周廷昱痴痴的看着燕飞谷,那些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他脑海中,眼睛干涩的厉害,“可他们大部分人都不在了。。。。。。”
“死了!他们都死了!是我害死他们的!
是我害得他们连回家见婆娘都不行的,是我让他们以后再也无法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是我,一切都是我害的,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
可他们临死前最后一句话仍在喊着,让我快点逃,让其他人保护好我,让我一定要安然的回到边城。。。”
周廷昱再也忍不住,蹲下来抱头痛哭出声,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低吼着发出悲惨的哀嚎,那声音里的悲恸和伤心,让宁国公也微微湿了眼眶。
到底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平日里看着再稳重,在这种时刻也脆弱得厉害。
宁国公想要安慰他,又无从说起,只能继续静静的听着他的忏悔。
“那些人。。。从我进军营开始,一直对我照顾有加。
是他们教导我野外露营行走的经验和要点,是他们教导我的弓马娴熟,是他们将自己从军的经验都传授给我,是他们在我第一次杀坏人的时候,不放心我陪着我过了一夜。
在战场上也是他们拼死保护我,才让我安全回来的,他们待我如子、如友、如弟,我却害死了他们。”
周廷昱悲怆的惨笑出声,他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的,空中都能听到“嘭嘭”的捶打声,
“如果没有我,他们不会死,如果没有我,他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够了!”宁国公实在忍不住了,低喝出声,“殿下,这不是你的错!这是非战之罪!
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卖国贼!要不是他们将我们的作战计划卖给突厥,我们根本不会损失这么大。
要不是他们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不忠不义,我们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不是你的错,换了任何一个与你一样的先锋将军在这里,都不会做的比你更好了。”
周廷昱与青云之间的对话,宁国公早已知道了,也知道了当天燕飞谷发生的惨况,更清楚周廷昱曾经被人冷箭射杀。
他比周廷昱心中更加肯定,这当中一定有人出卖了他们,不然所发生的的种种事情,也太过巧合,目的性也太强了。
周廷昱惨笑的看着宁国公,双眼通红,泪珠子仍然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他使劲的摇摇头,
“不,如果我早点察觉里面有人通敌卖国,就不会害死他们,枉我自诩聪明,到头来还是被人耍着玩,害死了这么多人。”
宁国公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一声不好,殿下这是魔障了,要是任凭他这样下去,不仅对之后的作战毫无用处,更有甚者,再来一次失败的话,一蹶不振还是好的,怕就怕殿下会因此而郁郁寡终。
将近八千人的死亡,这么多的生命,会将人压垮的。
宁国公狠狠的抓住周廷昱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他从悲恸中稍稍清醒,宁国公直视着周廷昱的眼睛,厉声喝道:
“殿下,你在这里悲恸,可以他娘的让那些人活过来吗?不能!
你抬起头看看,看看呀,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呢,等着你为他们报仇雪恨。
他们死的不冤吗?冤!他们不恨吗?恨!
你想想,营地里还有一个褚天逸躺着呢!
他们用生命保护你安全归来,你却像个懦夫一样在这里哭鼻子?
他们真是救错你了!你连为他们报仇雪恨都不敢,他们九泉之下根本不会瞑目,你以后还有脸见他们吗?
害死他们的人或许还在背后偷偷的嘲笑你呢,要哭也不是现在哭,我们为什么要哭?
我们保家卫国,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我们流血流汗,凭什么还要我们流泪?
凭什么!应该哭的人是那些该死的突厥人,是那些该死的将消息卖给敌国的叛徒!
忏悔的是他们,要哭的也是他们!
我们要做的,就是以血还血,以他们之血,为那些死去的战士们,祭奠!”
周廷昱呆呆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就在宁国公忧心不已之时,他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有了动静。
他肩膀一个用力,挣脱了宁国公的,他抹干净了眼泪,站起身,看着远处的燕飞谷,静默无语。
好半响之后,他才低沉出声:“害死他们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章节目录 第632章 会面
。
其实,无论是周廷昱亦或是宁国公,对这个出卖军情的人心中都有个谱,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
难就难在,这些都是他们的猜测、推论,没有真凭实据,空口白牙的就成了诬陷。
特别是在周廷昱这战损失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无疑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将责任推卸到其他人身上,好掩盖自己的无能以及逃脱责罚。
而周廷昱仔细的回想那几个人种种举动,联想到某些事实,越是深思,就越是心寒以及愤怒。
如果当真是跟他想的那样,那些人真是万死难辞其究。
宁国公作为周廷昱的掩护,正面进攻也没有取得成果,黎明时分的那场战役,突厥人的战力出乎了宁国公的意料。
这跟开始他们大胜的那次战役比起来,这次的突厥人好似换个人样,比先前更加凶猛,几乎是要虎贲军比的伤亡才能拿下个突厥骑兵。
而边城的军士更是要二比才能拿下个。
接应周廷昱回城之后,宁国公也退兵,依托边城而阻拦突厥人的进攻。
这战,宁国公也没有占到便宜。
而整个军营更是弥漫着股颓靡的氛围,巨大的损失,与突厥士兵正面的碰撞,都让他们感到颓丧。
士气跌再跌。
而周廷昱,已经带着青凡偷偷出了军营,青云被留在褚天逸的营帐中照顾着他。
“殿下,您来了,人已经在里面了,您请进。”
严家铺子的掌柜恭敬的请周廷昱进了铺子的内院,端了壶茶进去之后,拿走了旧的那壶茶,又回到铺子外面坐着,低头算着账本。
“殿下,别来无恙。”
周廷昱进去,就见到小庭院里有株槐树,树下摆着张石桌子,个中年男人坐在石凳子上,见到他进来,举起了杯子向他示意。
“徐头领还是这么风采依旧。”
周廷昱看了眼四周,望了眼青凡,见到青凡微微颔首之后,爽快的坐在中年男人的对面,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杯茶。
“叫什么徐头领,我是华娘的表姨夫,叫头领可就生分了。”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当年将舒嫣华和周廷昱掳到边城的头目。
周廷昱也没有纠结这点称呼,现在有求于头目,客气点总没有错。
“表姨夫,这次来见你,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的。”周廷昱客气的道。
徐头目豪爽道,“只要我能办到的,必不会推辞。”
“你长居边城,对边城守将陈将军可有印象?对他怎么看?”周廷昱单刀直入,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将军?”
周廷昱打了败仗,现在除了军营之外,边城的老百姓还没有知道,要不然头目也不会带着份轻松自在的心情来见周廷昱。
听闻周廷昱问起陈元建这个人,头目沉吟片刻,回道:“陈将军是个很谦和的人,对辖下的军士们要求也很严格,十几年来直都努力的守护着边城的安危,遇到小股的突厥狗,绝不会放过。
春耕秋收之时,还时常带着麾下的军士们来帮助老百姓播种收获,边城的老百姓对他很是爱护。”
“看来他在边城老百姓中声望很高。”周廷昱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你刚刚说的是边城老百姓对他的印象,可没说你对他的印象,避重就轻呀!”
周廷昱沉沉的说道,因着那八千条人命,脸上并没有丝笑容。
头目微微笑,“我?我自来就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别人的,个镇守方的三品大将,在边城这个地界,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这样个封疆大吏,重权在握,十几年来竟然都是副谦和的样,什么时候,上京城的高门大户已经扔掉了他骨子里的高傲?”
周廷昱心中动,看来头目对陈元建的印象不好,但也说不上坏。
“或许他从骨子里就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呢。”
周廷昱不带丝毫情绪的说出这句话。
头目哈哈笑,“或许吧,要不是我们大夏有怎么多的好官,百姓的生活也不会过得这么好。”
头目心中对周廷昱的那话不置可否,在他看来陈元建处处透着股虚伪,但周廷昱是五皇子,现在又跟陈元建同个军营办事,何必在周廷昱面前说陈元建的坏话?
“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帮我查查陈元建这个人,同时安排人手严密监视边城,特别是注意边城与突厥之间,看看有没有人传递消息或者有所异样的。”
周廷昱这话让头目着实是吃了惊,他立时就坐正了身子,神色肃然的看着周廷昱:“你让我查陈元建,又让我监视边城的动静,莫非这个陈元建有问题?”
周廷昱目光幽深的看着头目,最后还是决定据实告知,反正他打败仗这事,等主帅的密折送到京城,也瞒不住的。
“就在昨天,我们策划了场进攻,主帅正面牵制突厥主力,由我带领万骑兵夜袭燕飞谷,结果被人出卖,在谷中遭到埋伏,万的骑兵,最终只有两千人回来,其中过半受伤。”
周廷昱语气悲恸,脸色凝重,他话里的内容惊得头目嘭的站起身,难以置信的惊呼,“役损失了八千骑兵?还是虎贲军?”
哪怕头目不是军中人,此刻也阵头皮发麻,就连他这个久居边城的人都知道,虎贲军是大夏战斗力最强悍的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役就损失八千,这个损失在近五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头目立即就意识到,就算周廷昱是五皇子,这回也摊上大事了,更因为他是五皇子的身份,这事更加难了——无论是在文武百官和平民百姓中,皇子就应该在京城好好享乐或者读书,来军队这不是闹着好玩的吗?谁能相信个皇子的带兵能力?特别是这个皇子还很年轻!
头目震惊过后,立即就低声道:“你怀疑是陈元建出卖了你?”
不然不会让他去查陈元建,也不会让他密切监视边城的动静。。
章节目录 第633章 虚以为蛇与伪善
周廷昱沉沉的看向头目,“除了我,除了主帅之外,其他人都有嫌疑,但目前看来,陈元建的嫌疑最大。”
头目坐下来,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石桌,低头沉思着。
半响之后,他复又抬头望向周廷昱,“行,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紧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不准备与突厥狗联系了呢?
俗话说,抓奸抓双,没有真凭实据,一个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可不是说抓就抓的,更何况你现在”
这后面的话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是在吃了败仗之后,周廷昱更不可能空口白牙的就凭着自己的猜测,说一个镇守十几年边城的守将通敌卖国。
周廷昱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深深的唿了一口气,“我遭遇埋伏的时候,有冷箭射向我,我没死,应该让某些人很失望,只要在提出一次作战计划,想来应该还是忍不住”
头目紧皱眉头,不认同的看着他,“你想以自身为鱼饵来钓鱼?”
头目摇摇头,“不行,这太危险了,如果一旦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不是说着玩的,我不赞成你这个法子,华娘和小外甥孙女还在京城等着你回去呢。”
头目自己本身就有耳目在京城,自然已经得知舒嫣华生女的消息,要不是周廷昱一来就带来了惊骇的消息,他早就问起华娘和小外甥孙女的事了。
周廷昱沉默,好半响之后,他才道:“如果我不为那八千条人命讨一个公道,我也没有面目回去见华儿和小德音。”
他的神色很平淡,头目却从这风平浪静之下看到了坚持。
头目叹了一口气,知道周廷昱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只希望能在他以身犯险之前,能尽快找到真凭实据。
两人有商量了一阵,正事说完,头目从自己身边的另一张石凳上拿起两个匣子,放到桌子上,推给周廷昱,
“我刚刚听着,你与华娘两个人的孩子,是不是叫小德音?这是我这个做姨祖父的给她的洗三礼和满月礼,到了周岁礼的时候,我想着带你表姨进京,亲自去观礼,可不要赶我们出门才是。”
周廷昱接过两个匣子,打开一看,眉头一皱,“这太贵重了。”
一个匣子里面,装着的是大拇指指甲大小的各色宝石,色泽亮丽,晶莹剔透。另一个匣子里面,则是小尾指大小的黑珍珠和粉珍珠。
就这两样东西,就价值不菲了。
头目佯装不悦,“这是我和你楚姨的一番心意,我又不是送给你的,只有小德音才有权利拒绝,你可不能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是用在这里的吗?
周廷昱心中无语,不过他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华儿连头目给的陪嫁都收了,等以后头目的孙子或者孙女洗三满月,他再还回来就是了。
周廷昱收起了两个匣子,起身与头目告辞,“如果陈元建真的是想要我死的人,那么我想我现在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他监视之下。
我不能久留,这处严家的铺子恐怕也有可能在他的监视之下,请你派人在暗中保护一下掌柜和伙计的安全。
以后我们要见面,就在这里见面吧,在他没有露出真面目之前,他不敢太过分。”
头目也站起身,“如果我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两人就此分别,将密信交给掌柜,嘱咐能有多快就多快的带回京城给大舅哥,周廷昱方才离去。
从铺子出来的周廷昱,自己手里提着两包东西,青凡还推着一辆平板车,上面装满了盖着一层布,满满当当的。
回到军营,周廷昱迎面就碰到了陈元建和他的偏将。
他的脚步顿了顿。
“殿下,您出去了?”
陈元建打量了一眼周廷昱手中的东西和青凡推着的那辆平板车,疑惑着道:“殿下可是缺了什么用的?跟军需官吩咐一声就行,哪用得着您亲自出去买呢。”
周廷昱伸出手,微微掀开了平板车上那层布,“皇子妃托人带了不少的药材过来,怕我不够用,军中很多人受伤了,这批药材来得及时,我就亲自出去取了。”
陈元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拍了拍周廷昱的肩膀,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过自责,以后多杀点突厥人,为那些人报仇雪恨。”
周廷昱惨然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摇摇头,一个错身就让陈元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落了下来,他什么话都没说,以往无论何时都停止的嵴梁,此刻佝偻着,仿佛塌陷了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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