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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黑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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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文化发展公司”对外业务非常广泛,大到期货贸易,小到雕刻公章和私章。公司的宗旨就是“竭尽全力服务于社会,服务于群众。”一句话:群众的需要就是本公司的业务。不知根底的人以为这肯定是一家势力强大的民办公司。
直到当年的12月该公司被公安机关一窝端掉后,才使该公司的原形大白于天下。原来,这家公司只是一伙伪钞犯罪分子掩人耳目的招牌,公司就是一个犯罪的据点。公司从经理到职员,总共只有三人。就主犯许运昌、从犯代发林、田贵秀。
还是在1990年春天,许运昌南下打工途中,结识了一位来自广西的“打工仔”。两个人一起来到广东找工作。白天两个人出去找工做,晚上两个人在栖息的小窝棚里胡吹海聊。时间一长,两个人混得挺熟,无话不谈,无事不问。
一天晚上,经过了一天辛苦的劳作后,两名“打工仔”在低矮潮湿的工棚里又是一顿海聊。
许运昌仰天长叹:“唉,哪一天我才能发财呀!”
“广西仔”见许运昌脸色虔诚的样子,心里很是同病相怜。他接过话来椰渝地说:“想发财,抢银行啦!”
许运昌知道这是逗人的玩笑话,没有在意。两个人继续海阔天空地胡“侃”。一会儿说要去偷盗,又担心胆小技低,失手被人捉;一会儿说要去贩毒,又害怕掉脑袋。两个“打工仔”有问没答地聊着。兴致正浓,到深夜时仍无睡意。工棚里的其他工友都已入睡。许运昌和“广西仔”就到工棚外继续聊。
“广西仔”见许运昌脑子灵活,讲义气,就有意识地把话题扯拢起来。“眼下,有一笔生意,能赚一大笔钱,不知小弟敢不敢做。”“广西仔”年长许运昌,自然称他小弟。
哪有赚钱的生意不做的。许运昌这次有些认真起来。“什么生意?”
“造钱”。
许运昌以前听人说过造钱的事,也知道造钱会犯法。猛地从称兄道弟的工友嘴里听到这话,还真有些冷不丁的感觉。“老兄,不是拿我取乐吧。”
这回“广西仔”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事决不是给小弟开玩笑,只要小弟有诚意,明天就可以拜师‘学艺”’。
许运昌出门闯荡,心里自然有些嘀咕,主要还是害怕。“不会犯事吧”。
“广西仔”明白此时许运昌的害怕心里,于是,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当初学艺的情景讲给许运昌听,帮助许运昌打消顾虑。
从此,就在那间小窝棚里,许运昌诚心拜师“广西仔”学艺。
到第三个晚上,许运昌就已熟练地掌握了这一技术。
第四天,许运昌交给“广西仔”三百元钱,带着拓印技术踏上了返乡的归途。
许运昌回到贵州后,立即发展了自己幼年时的小伙伴代发林、田秀贵加入。从此,在贵州省境内又增加了一个新的造伪团伙。为了牢固地确立自己在团伙中的地位,许运昌坚决不把拓印技术教授给代、田二人。起初,他们在乡下的家中偷偷摸摸地伪造一些小面值的假币拿到集镇上去换些日用品回来花销。当地经济还不发达,因此,百姓手中的大面额钞票很少,伪造的大面额钞票很难花出去,而且被发现的危险大。许运昌只得印制小量的伪钞使用。如此偷偷地过了近一年,许运昌一伙行动谨慎,就连他老婆也不知他在造假,因此马脚没有露出。这一段时间里,许运昌一伙已印制并投放假人民币20O0多元。
到1990年底,许运昌三人商量后准备到外地去大干一场。
1991年的元旦,许运昌等三个人来到了清镇县城关镇。靠借资办起“四海文化发展公司”。公司因是挂靠一个文化部门,在开业那天,少不了当地文化名人和官员的捧场。开业仪式搞得热热闹闹,好不风光。
自此有了合法的招牌和一个不软不硬的靠山后,许运昌一伙更是有持无恐了。
平时也承揽一些文化方面的生意,但都是转手就包给了别的公司。只有初中文化的许运昌等人自然不会懂得策划、创意等新鲜玩意儿,开公司的目的也只是瞒天过海罢。每月只要交够挂靠单位的定金,至于如何经营、经营项目等事挂靠单位是不会来过问。这更为许运昌等人的犯罪活动提供了保护伞。
公司开张后,许运昌三个人做了详细分工:许运昌是法人代表,专门负责伪钞的印制。代发林负责推销由许制做的假币,另外兼招收学徒的任务。田秀贵负责公司的安全保卫(主要是放哨)。
1991年3月,四海文化发展公司在清镇县城和周围县市贴出对外招收印制专业班学员的海报。招生对象以青年人为主,学期三个月,食宿自理,学费每人一千元。既然是海报自然少不了胡吹海吹一通。海报上自然少不了由名家主讲的字样云云。在我国吹牛不犯法,能吹谁不吹。海报贴出去后真有一些青年人四处打听或来公司咨询的,但一听需交一千元学费,热情马上就消退下去了。海报贴出半月后,还没有一个人前来报名。
其实海报只是许运昌放出去的一个烟幕弹。象这种班开口就要交学费一千元,还不包食宿,明显是狮子开口。有几个求知青年能上得了此学。就在公司的海报在大街上风吹雨打的时候,许运昌的班早已开学。由代发林精心物色的13个“幽灵”聚在一间四壁不透风的小黑屋,象吸血鬼一样在听着许运昌讲授拓印人民币的技术。小屋外,田秀贵象一条狼狗一样,竖着两只耳朵,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一个罪恶的犯罪团伙在膨胀,毒苗在繁殖。
一周后的一个夜晚,13条幽灵离开了罪恶的小黑屋,消失在黑夜中。
第一期开班“四海文化发展公司”共得学费12000元,与此期间共伪造假人民币近三万。
13条幽灵离开小黑后不到一月时间,就在贵州的13个县市纠合当地不法分子组成了13个造伪团伙。许运昌被这13个团伙成员尊称为“师爷”。
许运昌招收第一批学徒后,就再也不敢招徒,他决没有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时间是那样的迅速。那13名学徒到处顶着“师爷”的招牌,自立为王,无所顾及。假币在贵州猖獗已极,引起了公安机关的高度注意。许运昌自感灾祸临头,从此不敢再招学徒。可他无法限制学徒再招学徒的恶性循环。此后,在贵州有多少自号出自“师爷”之门的学徒呢?许运昌也估算不清,至少可以说,他也是“桃李满天下”了。
13条幽灵一个月时间后就已繁衍成13个肿瘤,并把毒苗迅速扩散到金融市场。
这一年,贵州省金融市场警报频频,公安机关疲于应付。
从缴获的假币看,全是出自手工拓印版。
1991年12月,清镇县公安机关在一次大行动中,发现了许运昌的一学徒开设的一个造伪窝点。现场人赃俱获。连夜审查,从案犯嘴中掏出了许运昌的犯罪恶绩。当晚,许运昌、代发林、田秀贵三个被捉拿归案。第二天,在省公安厅的统一指挥下,全省迅速展开了一场打击造伪活动的大行动。一周内,许运昌的13名徒弟全部被抓获。这一仗全省共缴获假人民币五十多万元,以及一批制造假人民币的工具。
许运昌等主犯被判决极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下海误入孽海
●云游四方流窜造币
不到30岁,易忠明就已升迁为重庆某实业公司业务主办。这是一家生产五金电器的企业单位。人生未到而立之年,却已事业有成,应该说易忠明是很幸运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前途光明的青年却因生意场上的一次“转机”,竟然辞去一切奋斗得来的荣誉和地位,却去另起炉灶,干起了造币的个体户,尤其不妙的是,这次“转机”把易忠明的大好前程一次性地转得干干净净。
易忠明的生意决不同于罩文溪、范金元、许运昌等人。易忠明把作坊摆在城市的闹市区,而他的产品主要在本市的城区行销。由此足可见易忠明胆大妄为,是其它几位专业户所不能相比的。
1990年春节前,易忠明作为公司的业务主办又一次来到了广州,与某公司签订完一份生意产销合同。易忠明代表的实业公司是一家挂靠某事业单位的中小企业,其生产规模和效率,在重庆的五金行业还小有影响力。易忠明主要负责产品在东南沿海地区的销售。在这些经济发达地区,各种洋货和外来文化思潮猛烈地冲击着这一片上地。易忠明的业务开展得很不顺利,四处推销产品,处处显得低三下四。特别是公司规定的几个有限的公关费,难以敲开大承包商的大门。在广东来的机会多,易忠明的眼界也开阔多了。小吃、夜霄、歌舞、打的成为他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享乐需要大把的钞票支持,可易忠明的兜里,每次来广州只有几千元公关费,还不够他潇洒一把的。他越来越觉得囊中羞涩;就越来越对金钱产生一股疯狂的占有欲。
这次来广东,易忠明除代表公司签订合同外,还顺便找几位客户催款。在广东,客户的欠款达五六十万元。易忠明在广州跑了几家后,最后到廉江县找到陈某。陈某在当地是一个无业游民,对外的身份一个狗贩子,市场的宠物狗走俏时,陈某从各地贩来一些名贵宠物狗出售给深圳、广州的“大款”,着实赚了几十万。有了钱以后,陈某也尝试著作点买卖生意,黑白两道上什么生意他都敢做。一次在广州的旅馆里,陈某结识了易忠明。听说易忠明推销的五金电器有困难时,陈某夸下海品,可以帮易忠明推销3O万元的产品。易忠明大喜过望,连忙称谢。回到重庆后,易忠明按约给陈某发来了30万元的货。陈某接到货后也汇出了20万元的货款,可是余下的1O万元货款到年关时也没了下文。易忠明几次催问,陈某都是答应马上就能备齐款子汇来。这次,易忠明亲自到廉江找到陈某定要追回余下的10万元货款不可。
陈某见是退款人上门来了,再也无法躲开。只得顶着老脸陪笑。“真不好意思,本来想早些把余款汇过去的,不料,眼下的一笔生意作砸了,把本都赔进去了,还欠了人家一笔债。这
几天,逼债人隔三差五地上门,逼得我都不敢呆在家里了。”
陈某首先扮出了个哭脸。易忠明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此时此刻,有理的变成了亏理的,易忠明真不知从何下手。“这次来,就是专门来讨回那10万元货款的,咱们第一笔生意就这样,我们还怎么合作下去?”
陈某本就是那街头的泼皮无赖,与他根本就无道理可讲。这几年,陈某确实赚了不少的钱。但陈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赌好嫖,赚来的钱大都送到了赌桌上和女人的床上。与这种人作生意,只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易忠明非常后悔当初把大笔的货物交给这种人去推销,既然找到了陈某的家门口,易忠明也不甘心空手而归。公司里的工人还等着他的货款发工资过年呢!经易忠明发出的货物已有上百万元货款还没有回笼。这次再空手而归,怎么对得起百十号工人。易忠明铁定了心,非要回货款不可。易忠明干脆利落:“你不交货款,我就不回去。”
易忠明发来的货早已脱手,货款就捏在陈某的的手中。象陈某这种吃惯黑白两道的人岂肯平平常常地给你做买卖。坑蒙拐骗是他的生意信条。到手的现钞岂会轻易交出来。毕竟心虚有鬼,陈某说话也不敢硬气,老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欠你的那笔款子,我一定会想法子还上。只是手头太紧,容陈某几日,过年后,一定全部汇到你们公司的户头上。”
易忠明很是生气。“不行,公司正等这笔钱发年终奖金呢。你不给钱,我就不走。”
“这叫我怎么办,你看见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行,你看上什么就搬什么吧。”陈某马上露出了无赖的面孔。破烂的家什总起来也值不几个钱,陈某干脆玩起泼来。
易忠明以前见识过这种无赖相,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你要赖是吧,我可不怕,咱们明说吧,是公了,还是私了,你说吧。”
陈某当然知道公了、私了的意思。如果公了,家中的存折就要全部没收,到头来会是鸡飞蛋打的结果。公了,就得出血。看来易忠明也是在江湖上闯荡的,不好惹。搞不好,两败俱伤。陈某思虑再三,还是以退为守,少惹官司为妙。陈某明白自己在当地名声不好,又没有后台作靠山,吃官司决不会有好果子吃。
陈某忽然脸上堆起了笑容。“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多蒙易老板的抬举和信任,陈某决不做那种损人的事情。大家出门做生意都不容易,易老板的帐一定还上。不过有件事情得请老板海涵一下,眼下手头确实很紧,你看这样行不行!先还5万剩下的5万过年后,等别人欠我的钱还上后,我保证给你汇过去。”
易忠明沉默不语,是在无言地抗议。
陈某见易忠明没有反映,知道此主意被反对,连忙又换了一种口气:“易老板的公司财大气粗,陈某只是小本经营,吃饭还得靠易老板这样的朋友帮忙。自古是大人不计小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易老板这次放陈某一码,日后定有厚报。”
“别给我逗门子。我放你一码,我回去后,怎么交待。”易忠明一听说“厚报”就来了精神。
陈某立马听出了这藏而不露的意思。“陈某手头正有一桩大买卖,一定能赚大钱,不知易老板感不感兴趣。”
听说是“大买卖”,易忠明的胃口马上被“吊”了起来。
“说来听听。”
“我们这里有很多人买假钞发了大财。”
“怎么过买法?”
“易老板用真钞按1比10或1比15的比例买进假钞,运回重庆后,再用1比5或1比6脱手,只要这一倒手,花花的钞票不就到手吗?”说完,陈某从衣袋中摸出一张50元的假币递给易忠明。
易忠明反反复复观看,惊讶不己:“怎么跟真的一模一样。”
陈某顺风使舵,“陈某介绍的买卖,还会有错吗?”
易忠明自然知道贩卖假钞是犯罪行为。但此时财迷心窍,早已把法律抛到九霄云外。这几年,易忠明的事业可说是一帆风顺,可他并不满足每月公司给他的千儿八百的工资。他渴望富翁般纸醉金迷的生活。每次往返重庆和广州之间他都要想方设法倒腾一些私货,小发一笔横财。洋烟、洋酒、走私物品、甚至毒品,易忠明都干过,每次都能赚过万儿八千的。这一次听陈某介绍,倒腾假币能获得高额报酬,贪婪之心迅速膨胀,便迫不及待起来。“能帮我换点吗?”
陈某故意要吊易忠明的胃口,“眼下,风声正紧,不好弄。这样吧,等我弄到货后,马上通知你。”
易忠明揣上陈某还上的5万元货款和发财的梦想回到重庆过年去了。
一个月后,易忠明果真收到陈某的一封来信。信中称:“货已备齐,速来取。”易忠明揣上几千元钱,匆忙赶到广东。
这一次是易忠明有求于陈某。易忠明很识趣地只字不提欠款的事。
陈某在家恭候着易忠明的到来。陈某心中盘算着如何躲过这笔欠款,见易忠明进后不提欠债的事,他也就更懒得去提这码事。
陈某从一纸箱里取出500张10元和50元面值的假钞递给易忠明。“这是1万元面值的货,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这批货就算是陈某送给你的礼物。花完后随时可以再来取。”
易忠明心中明白透彻。说是赠送,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狡猾的陈某分明是在堵我的嘴。五万元的欠款看来是可能再要不回来的。还不如就此作个顺水人情。在社会上为自己多交一个朋友。再说受损失的还不是公司。自己分毫未报,何乐而不为呢?
易忠明装模作样地掏出皮夹子非要付款。“哪能让朋友破费呢?”
陈某连忙把递过来的钱挡了回去。“咱们朋友一场,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是不是小意思,两个人心照不宣。
易忠明挎上一万元假币后兴冲冲地回到重庆,至于那五万元欠款是如何在公司的帐本上冲掉的,就不得而知。说到易忠明个人从中获得的好处费决不会少于这个欠款数。
一万元假币运回重庆,易忠明就迫不及待地要试用。
第二天晚上,易忠明带着两张50元面值的假钞人民币来到石桥铺街上。走到一家个体熟食摊前,要了2斤卤鸭脚。易忠明递给个体摊主一张50元面值的大钞。摊主把大钞在眼前晃了晃,感觉钞票的水印有些模糊不清,自言自语起来,“这不会是假吧。”
易忠明本想趁黄昏时昏暗的光线混过关,不料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当听到那女摊主自言自语时,易忠明的额头突然沁出一片冷汗。万一这女摊主喊叫起来,自己就插翅难逃了。易忠明猛地伸手,把大钞夺了过来,扭头就钻进了行色匆匆的人群中。
几乎有半年时间,易忠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到了9月份,易忠明惊心已定,见周围不再有什么危险,又想起了假币。易忠明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从一万元假币中精心挑选出那些印刷质量好、技术较逼真的钞票确保万无一失。这次果真出奇地顺利。
易忠明用50元的大票去农贸市场购买肉食和水产品、香烟酒,用10元面值的钞票去坐车和买冰棍。在近一个月时间里,易忠明疯狂地花出去2000多元假币,而且每次十分地顺利。
10月份,易忠明带着剩下的7000多元假币再次到广东找到陈某,一方面是要求陈某收回这些花不出去的劣质产品,另一方面是自己想再购进一些假币。
陈某虽心中不悦,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知道他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主。与其这样长期被他敲诈勒索,不如想法一次跟他搞定。陈某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摊了摊手说:“现在手头确实没有了货,听道上的说,近期内也弄不来。”
易忠明尝到了甜头,岂会就此罢休。他似乎是在哀求地说:“帮帮忙,想想别的办法吧?”
陈某眼珠子转了转,“办法有是有,不知易老板肯不肯出这个价。”
“说来听听。”
“我有一个朋友,号称民间造币专家。上次你带走的货都是出自他的手。正巧,这位朋友就在廉江。俗话说:买别人的不如自己造的。如果易老板真心想学的话,我倒可以厚着脸皮去求这位朋友收你作徒弟。”
易忠明简直是求之不得。“你的朋友真愿意收我这样的徒弟吗?”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会答应。”陈某直想快些把易忠明轰走,永不再见,这样的忙自然乐意帮助。
当晚,陈某带着易忠明来到一家旅馆,拜见这位民间造币专家。
这位专家自称姓刘,道上的人都叫他“财神爷”,其真号实姓谁也不知道。50多岁,操广西口音,个头不高且头发稀落,十指短而粗,象小松树枝一样。“财神爷”四处夸下海口,称自己这一辈子是“一把刻刀走天下”,由此得了一外号:“刘一刀”。
陈某把易忠明介绍给“刘一刀”。易忠明刚见面一口一声地叫师傅,还递上1000元现款,说是拜师钱。
刘一刀深为有这样诚心孝民的弟子所感动,当即满口答应收易忠明为徒弟。
行过师徒之礼后,陈某离开了旅馆,也离开了易忠明。他从此再也没有见到易忠明来登门讨债了。
易忠明大喜过望,把“刘一刀”尊奉为“财神爷”,毕恭毕敬地把“刘一刀”请到重庆的家中。
为了不使徒弟失望,到重庆的当晚,“刘一刀”就在易忠明的房间里从背包里拿出工具,现场拓印一张50元钞票作示范。易忠明拿着这张几乎可以乱真的假钞欣喜若狂。从此,“刘一刀”就栖身在易忠明家中。白天,易去单位上班,晚上就诚心跟着“刘一刀”学习拓印术。半个月,易忠明亲手拓印出了一张50元面值的钞票,其技术水平已超出了师傅。易忠明看着经过自己的双手,一张白纸竟神奇地变成了一张花花绿绿的钞票,禁不住手舞足蹈,其神态近似颠狂。在房间里,易忠明捧着自己的“杰作”又喊又叫:“我要发大财。我要成为亿万富翁……”
看着徒弟的杰作,“刘一刀”会意地笑了。拍着易忠明的肩膀说:“好样的,你终于出师了。”这一晚,易忠明彻夜未眠。他幻想着自己将会拥有汽车、别墅,会一步进入富人阶层,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临别时,“刘一刀”赠送给徒弟一把刻刀作纪念,还留下了一些特殊的纸张和药水。易忠明递上了一个1000元的大红纸
包。“刘一刀”离开重庆后回到了广东。
易忠明自认为技术到手,按捺不住发财的欲望。当“刘一刀”刚离开重庆时,易忠明就自个儿开起炉灶,一口气拓印了10元面值的钞票10张。第二天,易忠明在一个个体烟摊前用10张假钞顺顺当当地换回了一条云烟。
首战告捷,易忠明在自家的阳台上搭了一个十分狭窄的小屋,作为造伪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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