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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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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后,我还想动员陈昌浩,不要回陕北。我拉着他的手,恳切地说:昌浩同志,我们的部队都垮了,孤家寡人回陕北去干什么,我们留下来,至少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我看还是不要走吧!陈昌浩很激动地说:不行,我们回去要和中央斗争去!我那时的确不想走,但没有坚持意见坚决留下来。事实上,李先念他们,并不想让我走。我迁就了陈昌浩的意见,犯了终身抱憾的错误,疚愧良深。”(徐向前:《历史的回顾》。解放军出版社1998年第一版,550—551页。)《徐向前传》
 
第十三章 走上抗日前线

 
  奔赴延安

  3月的祁连山,冰封雪盖,气温仍在摄氏零下20多度,没有一点春意。遭到惨重失败的西路军将士的心更为凄凉。

  1937年3月16日,徐向前、陈昌浩告别部队,启程东返。快出祁连山时,为缩小目标,把护送他们的警卫排和陈明义、肖永银等人遣散后,只留一名保卫干部在身边。走到西洞堡附近的一个山沟里,四周没有发现敌军,他们便停下来休息,叫保卫干部找点水来喝。

  漆黑的夜,满天星星放射着寒光,四野寂然无声。徐向前刚刚离开喧嚣的战场,此时感到特别冷清。他一会儿坐一会儿走动。西路军四个多月艰苦征战,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际:指战员们渴望打通国际路线的赤诚的心,严寒不惧,艰苦不惧;男女将士露宿在冰天雪地之中,日日夜夜英勇拼杀,弹尽粮绝,饮雪吞毡,视死如归。多好的一支队伍啊!

  快天亮了,找水的人还没有回来。徐向前和陈昌浩估计可能出事了,两人就赶快上了路。

  第二天,徐向前和陈昌浩走到大马营附近的一个村庄,投宿在一个汉人家里,主人是个医生,原籍湖北,和陈昌浩算是老乡。住下来后,徐向前和陈昌浩都认为这里仍是是非之地,不好久留,决定明天早一点起来赶路。可是,第二天早晨起来,陈昌浩提出要在这里休息几天再走。徐向前说:“我们要去汇报,哪能停在这里?停在这里,就等于束手待毙呀!”

  陈昌浩说他拉肚子,感到身体不行,执意要停留几大。徐向前见他不肯走,只得独自一人匆匆上路。

  徐向前在奔赴延安的路上不敢接近任何人,除了投宿和就食之外,尽量使自己的行动不为人们注意。有时晓行夜宿,有时夜间赶路,有时宿在群众家里,有时露宿在戈壁滩中,寝无正时,食无正点。一件白楂破羊皮袄和一顶“开花”的狗皮帽子,包裹着身躯和那又瘦又黑的脸庞,年方36岁,看上去像50开外的老羊倌。

  徐向前走在祖国西陲的大地上,却有与世隔绝的感觉,世间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此时,由王树声、毕占云率领的一路红军小部队,因力寡而不支,大部壮烈牺牲,不少人被俘;九军军长孙玉清也在甘州南山落入敌手,余下的分散走在去陕北的路上。这些事他不知道。由李先念率领的一路,在青海巡堡以北的分水岭上,意外地收到了中央电台的呼号,得到了“设法进人新疆”的指令和陈云将前往迎接的通报。这样的喜讯徐向前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只是他自己的行动:找党中央去。

  在永昌至凉州的路上,徐向前意外地碰上了特务营的曹营长。平时大家都称呼他“曹大头”。两人相见,犹如亲人相逢。曹营长像每次侦察回来汇报敌情一样,讲述了部队分散后他所知道的一切。他关切地对徐向前说:“总指挥,可要小心啊!有专门抓你的布告,说抓到你有赏。”徐向前淡然一笑,说:“放心吧,天下还是咱们的。”

  他俩一路走着。看不到树木,见不到人烟。风沙卷着上一年留下的骆驼草秧子滚来滚去。有时,经过他们曾经打过仗的地方,就停下来,谁也不说什么,默默悼念那些为革命而倒下去的男女将士。

  一天到了黄河边,军人特有的警惕性,使他们没有直接到渡口去。远远地观察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牧羊老人,便走过去同他搭话,问渡口好不好过。老头憨厚朴实,说渡口有兵在那里盘查,说是要抓什么人。徐向前判断一定是马家的部队。他们避开渡口,向上游走去。走了10多里路,发现河中有人在摆渡,急忙走近一看,是个壮年汉子,正划着羊皮筏向岸边靠。他们上前同摆渡人打招呼。徐向前从兜里掏出两元法币(当时国民党政府发行的钞票),说:“我们要去那边,劳驾送我们一下。”摆渡人接过钱,微笑着把他俩让到筏上,没问来历与去向,便朝对岸划去。

  过了黄河,回民少汉人多,他们吃住方便多了,心情略为轻松了一点。到了打拉池,两人找了个车马大店住下来。这里是个小镇,有几家店铺,来往的外地人不多。徐向前急着想了解一下目前的局势,让曹大头出去找几张报纸来看。在这个偏僻小镇上,找张报纸难呢。一天,徐向前和曹大头在街上看到有卖旧衣服的,就用一个金镏子(戒指)换了身长袍和棉袄。他俩脱掉白楂羊皮袄,一个打扮像商人,一个像伙计,活动方便了。他们在街上从人们的闲谈中了解到,“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回到南京把张学良扣押起来,强令东北军撤出陕甘边境,开到河南、安徽去了。这里已不属马家军的统治地盘,是邓宝珊的防区,离红军的陕甘根据地不远。

  徐向前归心似箭,第二天就离开了打拉池,昼夜兼程,翻过六盘山,到了陇东重镇平凉。这时,国民党的队伍正往西开,街上人慌马乱。徐向前在书店里买了张地图,找个旅店住下,关起门来和曹大头看着地图商量了一番。第二天清早,他们一路向东,日上三竿的时候,在一个村头路旁看到个农民摆摊卖馍,就停下脚买吃的。这时徐向前远远看到对面山上有队伍活动,便问那农民:“你们北边的山头上住的什么军呀?”农民答:“是红军。”听到“红军”二字,徐向前和曹大头高兴得几乎忘掉了进食,匆匆付了钱,起身便朝北山走去。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为一个既定目标奋斗的时候,尽管很坚定,但又感到渺茫、艰难、遥遥无期;而当目标达到的时候,又感到突然。徐向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奔波,4月下旬的一天,在一个叫小屯的地方,遇上了带侦察分队执行任务的红四军参谋长耿飚,被迎到了司令部。

  1937年4月30日,刘伯承派人把徐向前接到援西军总部镇原。老战友相见,悲喜交集。任弼时、张浩和杨奇清等也都赶来了,大家就像庆贺打了胜仗一样,欢迎徐向前的归来。当天,刘伯承向中央军委发了电报:“我们的徐向前同志已于今日十九时到达援西军司令部。”同时电告了彭德怀和周恩来。

  这一晚,大家谈到午夜。徐向前介绍了西路军在河西走廊一路征战的情况。谈到最后的失败,他感到很痛心。刘伯承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你是四方面军的旗帜,你回来了,就等于西路军回来了,休整休整,咱们一块再干!”

  徐向前在镇原休息了半个月,5月16日,同任弼时、杨奇清一起到了云阳,见到了彭德怀、左权等人。5月20日,周恩来从西安专程赶到云阳看望徐向前。这时周恩来已经剃去了长胡须,显得格外年轻。徐向前和周恩来从1925年在黄埔军校相识,10多年来几次相聚又分别。这次见面时,谈话的主题是“西安事变”后的局势发展,是抗日民族战争的前途与战略。徐向前急于去延安向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汇报,因牙疾发作,周恩来和彭德怀、任弼时都让他到西安去治疗。于是便随周恩来一起去了西安。临行前,他把身上带的10多个金戒指交给了彭德怀,说:“这是从石窝下山时,组织分给我作路费用的,路上只用了两个,剩下这些,我用不着了,全部缴公。”

  在西安,徐向前住在红军驻西安联络处。这个联络处,是“西安事变”发生不久设立的,在北新街七贤庄一号院。林伯渠、谢觉哉都在这里。他们和周恩来一样都关心徐向前和西路军失散人员的命运,想方设法营救被俘的指战员。在联络处,徐向前还会到了陈赓和宣侠父。

  在徐向前到西安之前,他的消息一直没有对外间公开,为的是要国民党允许红军派部队到黄河沿岸接回徐向前、陈昌浩和他们的部队。徐向前到西安时,国共合作已有了新的进展。5月间,国共双方组织了一个考察团,红军参谋长叶剑英和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顾祝同(又是重庆行营主任兼西安行营主任)为负责人,准备到陕北、陇东红军驻地考察。借这个机会,经周恩来安排,徐向前是考察团28个成员之一。

  消息一公开,震动了国民党各界。顾祝同抢先会见和宴请了徐向前。在黄埔军校时,徐向前是第一期第一队的学员,顾祝同是教官,他讲课不大受欢迎,曾有一次发生过被学生轰下讲台的事。当时徐向前就在场。这次见面,徐向前避而不提黄埔的往事,而把话题转到抗日上,问:“顾主任对抗战有何打算?”顾祝同抬起头,看看徐向前,说:“我想先听听徐将军的高见。”徐向前语调平和地说:“我没什么高见。当今之大计,莫过于民族独立;实现民族独立,莫过于民族团结;若要民族团结,首先国共两党要真诚合作。”徐向前停了一下,又说:“我赞成国共合作,拥护蒋委员长抗战到底。要把民众发动起来,让全国人民都投入到抗战中去,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徐向前有点激动,到后来声音高了一点。可是顾祝同听到“拥护蒋委员长”这几个字时,眼睛里闪出了一道光;当听到“要把民众发动起来”时却神情黯然。徐向前后来说,他们就是对群众不感兴趣,你一讲发动群众,他就听不进去。国民党输给共产党就是因为他们脱离了人民,失掉了群众。

  徐向前在西安公开露面之后,没有随考察团去考察,他治好了牙病,6月18日同周恩来一道飞向延安。

  行前,周恩来安排了两架国民党军队的教练机。这种飞机,一架只能搭乘一人。周恩来乘坐的一架先起飞;徐向前乘坐的一架后起飞。起飞不久,前面那架就没有影儿了,前后失去了联络。徐向前是第一次坐飞机,舱内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驾驶员问他话,他完全听不清。结果,驾驶员写了个条子问:“我们飞到了什么地方?”这可把徐向前给问住了。他没到过陕北,说不清到了什么地方。过了一会,看到下面有一条河,他判断可能是洛河,就让驾驶员顺河而上,没多长时间,看到一个飞机场,正是延安。他们上午11时30分从西安起飞,下午3时才到,在天空转了 3个半小时。

  徐向前一走下飞机,忙问周副主席到了没有,接的人说还没有到。徐向前吃了一惊,说:“这下可糟了!”因为他已经领教过了,驾驶员辨别航向的把握性太差。这时接机的人也着急起来,担心出事。徐向前进到延安城里,才有电报来,说周恩来乘的那架飞机迷失方向,油不够,又转回西安去了。

  延安,这座陕北的古城,有宝塔、清凉、凤凰三山环峙,隋朝称肤施县,明、清是延安府。中共中央迁到这里后,成了领导中国革命的中心,是革命青年向往的地方。徐向前到延安,被安排住在旧城东北角的一座窑洞里,距毛泽东、朱德住地不远。他进城的时候,看到街上到处贴着宣传国共合作、一致抗日的标语,抗日的气氛和国民党统治的西安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西安时,他不能外出,街里乱得很,安全没有保证,特别是他回来的消息传出后,成了一个大目标,各报记者都想找他抢个头条新闻。他只好深居简出。理个发也要化妆才能出去。延安不大一样,处处呈现生动活泼的景象。

  毛泽东接见了徐向前。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向前,你受累了,辛苦,辛苦。祝贺你顺利归来!”说着,递给他一支烟,两人交谈起来。 气氛轻松自然。

  对西路军奉命西征和失败这件事,毛泽东问得很简单,但徐向前讲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把他认为该说的话都讲了。他知道,在这里讲话,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受西路军全体将士的委托向党中央汇报。他讲得很具体,很实在。毛泽东听得很认真。关于西路军的失败,徐向前讲了自己的责任,心情十分沉重。毛泽东安慰他说:“不要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能回来就好,有鸡就有蛋。”还说,“西路军的广大干部和战士是英勇的,顽强的,经常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伤员没有医药。他们没有子弹,靠大刀、矛子就和敌人拼命,这种革命精神永远也不要丢掉。”这话使徐向前很受感动。

  徐向前担心陈昌浩的安危,惦记着那些失散了的干部战士。他向毛泽东建议:“再派人去找一找陈昌浩同志和那些失散的人。”毛泽东说:“好,一定想办法营救他们。”告辞的时候,毛泽东对徐向前说:“你好好休息一下,熟悉一下延安,再抽空去看看许世友他们几个人。”

  “许世友他们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呢?

  还是徐向前走在东返的路上的时候,延安开展了清算“国焘路线”的斗争,批判了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错误。这是一场严肃的党内思想斗争,是至为必要的。但在个别单位波及的面宽了,使在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的四方面军的学员产生了不满情绪。当时许世友、王建安、洪学智、詹才芳等都在学习,他们议论说:在延安呆不下去,就回鄂豫皖或川陕根据地,打游击去!这事不知被什么人告发了,添油加醋,说他们“要造反”,要“谋害毛主席”,被说成“反革命事件”,把他们关了起来。徐向前到延安之前,已召开公审大会,以“组织反革命集团”、“拖枪逃跑”、“叛变革命”的罪名,将许世友、王建安、洪学智、詹才芳等判了徒刑,打人监牢。其实,这完全是个冤案。毛泽东大概已经察觉到这个案子有出入,准备平反,正好徐向前回来了,就叫他去看看他们,要他去做工作。

  徐向前到了监狱。许世友等见到徐向前,惊喜万分,争相问西路军的情形,谈他们所受的冤屈。徐向前心里很难过,同他们一一握手,安慰他们:要相信组织,相信党。

  随后不久,许世友等人被平反释放。

  出席洛川会议

  延安的夏天来得比较晚,进入7月,才逐渐热起来。但抗日的热潮却来得比较早。满街的宣传标语,到处都能听到有关抗日的议论。5月召开的共产党的全国代表会议的精神向下传达之后,这种气氛更炽热了。

  徐向前将西路军的情况向毛泽东以及朱德、张闻天、刘少奇、李富春、张国焘等先后作了汇报之后,如释重负,精神上感到轻松多了。但身体还非常疲劳,骨瘦如柴,像大病初愈。他不管这些,要填补几个月来由于与外界隔绝而形成的脑子里的“空白”,整天忙于阅读报纸文件。他认真看了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和《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两篇报告,对国际国内形势进行了分析。他确认日本人不会满足《何梅协定》所得到的利益,也不会满足“华北政权特殊化”。他们的胃口比这更大。他和一些领导人交谈时说,我们得做好准备。百日丧失东三省、十天热河全境沦陷的教训不能忘记。他带病接受了海伦·福斯特·斯诺女士(著名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夫人)的访问。他说:“红军是中国彻底拯救民族和社会的最忠诚的力量,它决心把这个使命坚持到底。”(徐向前:《历史的回顾》。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第一版,第568页。)

  日本帝国主义的全面侵华战争,终于以7月7日卢沟桥事件为导火索而爆发了。

  卢沟桥,位于北京西南15公里的永定河上(旧称卢沟河),建于金代,距今有800年历史。它以建筑艺术精湛而闻名中外,尤其是280根望柱上雕刻的485个石狮子,个个神态殊异,吸引着中外游客。桥头立有清朝乾隆皇帝题的“卢沟晓月”汉白玉碑,为燕京八景之一。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称赞“它是世界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桥”。它是京都西南的门户,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成吉思汗率军南下围攻中都(北京),在卢沟桥一带发生了激战;明末清军入关,卢沟桥再次成为战场。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略中国的战争,又从这里揭开了序幕。他们借口所谓正在演习的 日军听到一声枪响,便发现一名士兵“失踪”,驻在丰台的日本军联队长牟田口廉也上校,要求进入中国军队驻地宛平城内搜查,当其无理要求遭到拒绝后,遂向中国军队发动进攻。这同他们制造“九·一八”事件的理由很相似。那次,也是先说一个军事间谍中村大尉在东北失踪,接着又反诬南满铁路柳条沟段被中国军队炸毁,就开炮轰击东北军驻地北大营。看来,侵略者的逻辑就是这样。

  徐向前为“七·七事变”的枪声所震动。国共两党为敌10年,他在沙场上与蒋介石的“剿匪”反共军对垒了10年。那是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10年。然而,卢沟桥的枪声一响,民族仇恨超越了阶级对立,他积极拥护中共中央确定的国共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共同抗日的方针,决定放下旧仇,共雪民族之大耻。他参加签署了给蒋介石的通电:

  “日寇进攻卢沟桥,实施其武装夺取华北之既定步骤,闻讯之下,悲愤莫名,平津为华北重镇,万不容再有疑夷,敬恳严令二十九军奋勇抵抗,中国革命本三中全会御侮抗战之旨,实行全国总动员,保卫北平华北,收复失地!

  “红军将士威愿在委员长领导之下,为国效命,与日周旋,以达保土卫国之目的,迫切陈词,不胜屏营待命之至。”

  这是卢沟桥枪声传到延安之后,毛泽东、朱德、彭德怀、贺龙、林彪、刘伯承、徐向前7月8日联署给蒋介石的通电。同日,他们又致电宋哲元、张自忠、冯治安,支持二十九军的抵抗行动。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也发出了“为日寇进攻卢沟桥通电”,呼吁全国各族各界“筑起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寇的侵掠”。

  7月13日,徐向前出席了在延安召开的抗日紧急动员大会。会上,毛泽东号召全党、全国人民及全体红军将士,沉着地做好一切抗战准备,以便随时开赴抗日前线,打击日本侵略者。

  形势越来越严峻。7月中旬,由周恩来、秦邦宪、林伯渠组成的中共中央代表团,赴庐山与蒋介石商谈国共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问题,蒋介石迟迟不作答复。8月初,朱德、叶剑英等又去南京参加国民党政府召开的国防会议,再次就红军改编、国共合作、对日作战方针问题同国民党交涉。这时北平、天津已相继陷落,日军正集中兵力向南口、居庸关进犯;同时,向华东淞沪地区展开大规模的进攻,企图速战速决,3个月内灭亡中国。

  在这种形势下,中共中央根据毛泽东的提议,召开了“洛川会议”。徐向前出席了这次会议。

  洛川,位于陕西省中部偏北,洛河中游,北魏时开始设县。这里北距延安90公里,是陕甘宁边区和国民党管辖区交界的地方。会址选在这里,主要是为了便于军队的负责人参加会议。当时,红军部队大多驻在西安附近。洛川是延安与西安间比较适中的地方。会议地址选在洛川东北10多公里的冯家村。村北有一条小河,叫介子河,当时人们以它分界,介子河以北是“红区”,以南是“白区”。冯家村在河南岸。村上百来户人家,吃水要到一、二百米深的沟底去担。这是一次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徐向前从西路军归来,第一次参加这样高级别的会议。他8月13日从延安出发,14日抵达洛川,住在城关一个教堂里。因为会期还没定,在城里住了8天。21日接到通知就到冯家村去了,住在一户农民家中。这家不富裕,但也不算差,院内整治得很干净,栽种的西红柿都红了。他住在这里,俨然成了这家的一个新成员,每天早晚要为房东担水。他身体不好,房东不让去,可他执意要锻炼锻炼。其他与会者也分散住在村子里。毛泽东的住处是位于村西南角上的一个村塾学堂,在大路边上,窑(房)后有一棵大槐树。这里有两孔窑,毛泽东住一间,另一间就是会场。

  22日正式开会。出席会议的有张闻天、毛泽东、周恩来、朱德、任弼时、博古、关向应、凯丰、张国焘、彭德怀、刘伯承、贺龙、徐向前、张浩、林彪、聂荣臻、肖劲光、罗瑞卿、李富春、林伯渠、徐海东、周建屏。李富春当时是中央办公厅主任,担任会议记录。22个人,把会场挤得满满的。室内只有六、七张桌子,有饭桌、有条桌,大小不一;凳子有长有方,高矮不齐。

  张闻天主持会,毛泽东代表中央政治局作报告。报告讲了军事问题,同国民党关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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