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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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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班班长在体育课的时候回到班上,看到班上的一个小女孩鬼鬼祟祟地在别人的书桌里摸来摸去,班长把小女孩拎到办公室,交给老师。
  
  后来小女孩的父母被叫到办公室,他们替她认错,希望老师不要记过,会影响毕业。
  女老师心软,放了她一马。
  
  苏阿细试想了一下,如果那天班长没有抓到小女孩,是不是没法毕业的就是她了。
  是的。
  
  哪怕她今天被记了过,她的妈妈都不会远渡重洋来为她求情。
  
  此后,每件事情在她这里都被处理得谨小慎微。
  
  苏阿细很清楚,只要被人在身后轻轻地推一把,自己就会倒下。
  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依靠。
  
  天气转凉的日子里,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累了一天以后洗个澡,躲进被窝里和心尖上的人聊天。
  哪怕他回的慢,哪怕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东西。
  
  可是想到他在那边握着手机认真地回复消息的样子,屏幕上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好珍贵。
  
  说心里话,她也希望有人可以好好地爱她。
  
  江垣给她分享了一首歌,甜梅号的《黄昏鹿场》。
  是一首比较轻松的后摇。
  
  因为这首歌,苏阿细喜欢上这个乐队。但是后来她才知道,这支台湾后摇的先驱乐队,已经解散很多年了。
  
  中午,苏阿细在广播台念完稿子,放了甜梅号的这首歌。没有点歌赠言。
  她在广播里歌颂青春不老。
  
  他在校园里悠哉地骑着车,穿过一大片夹竹桃生长过的地方。
20、亲爱的姑娘「三」 。。。
  江垣坐在天台上晒太阳; 静静地看着西南方向的女生宿舍楼。
  苏阿细的寝室窗帘永远都拉得死死的。
  唉。
  
  “江!!”
  “……我草,吓死我了。”江垣回头; 发现几乎快凑到他身上的男生正在色眯眯地看着他。
  
  见江垣鬼鬼祟祟,卢秋迪灵动的一双小眼睛四下转了一圈,“哎哟我去; 搞偷窥啊老哥。”
  
  江垣懒得搭理他; 转身走人。
  卢秋迪“诶诶诶”了几声; 把他扯住:“上次打球骂人那男的跟陆铮联系过了。”
  江垣扬了一下眉毛; “说什么了?”
  “好像是道歉了。”
  “知道了。”
  
  “对了; 刚刚有个男的来宿舍找你; 说是海洋大学的。”
  
  江垣继续走:“我不搞。基。”
  卢秋迪一本正经:“他说什么他们的申请过了,让你去实验基地找他。”
  
  江垣脚步一顿,“他说什么?”
  卢秋迪耐心地重复一遍:“申请过了; 让你去实验基地找他。”
  
  江垣闻言; 火速跑回宿舍,把桌上的书抖落几番,掉出来几张轻飘飘的图纸; 他把书包抓过去,把图纸塞包里。
  
  整个动作用时半分钟; 正准备冲出宿舍的时候; 他突然喊了一声躺在床上看直播的男生:“李清池。”
  “干嘛?”
  
  江垣意有所指:“下午传播课。”
  李清池拔下一只耳机; 抬了抬眼睛:“帮你喊到?”
  
  “不用,你就行礼的时候,喊下起立敬礼; 这老师不查人。”
  李清池搓搓手指。
  
  江垣扑到他床上,把他按在被子里揍。
  李清池屈服。
  
  他把被子扯开,“回来请你吃饭。”
  旁边闷在被子里玩手机的陆铮突然伸出脑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去哪儿啊?”
  他头也不回:“海大。”
  
  江垣喜欢捣腾无人机的事情,跟他熟的男生都知道,但是他有多喜欢,就没人知道了。
  更没有人知道,江垣还有一个跟他同龄的启蒙老师。
  
  他为周野赶这一趟,趁着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去,一定要跑过去当面恭喜。
  
  半年前听说海洋大学有一个创新创业项目,周野当时就联系了申请项目的一个工学院的学长。
  
  现在学长告诉他,这个项目申请成功了,而且被批为省重点项目,这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参加国际空中机器人大赛。
  
  周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很向往这个比赛,但是整个高中三年都过得相当紧凑,抽不出时间做模型。所以就一再耽搁了。
  
  去海大的路上,江垣好像突然能理解苏阿细说的徒劳无功。
  
  年轻的男孩女孩,他们本就不会计较得失,不会待价而沽。大多数人,仅仅是被那一点点滚烫的青春热血推动着,就愿意呕心沥血地奔向一个金灿灿的远方。
  
  在这个年纪里的所作所为,无论是非与否,多年以后,能让人铭记的,是努力本身,而不是与它权衡的另一块砝码。
  
  海洋大学实验基地,学长学姐们围桌而坐。江垣从后门溜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他们科研团队的学长吴冕。吴冕冲他招招手,江垣在他旁边坐下。
  
  周野的视线往他这边飘了一圈,继续在最前面讲他的ppt:“我们这个项目提出的工程背景是空中机器人与环境交互,比赛过程中不能人工遥控,必须自主飞行完成任务。做完这个项目整个过程可以分成三步……”
  
  他一边解释一边把带过来的图纸拿出来,旁边有几个人已经拿笔开始做笔记。周野把纸张摊在桌子上,“不用记,我会拟一份基本信息表,上面详细写。”
  
  “最重要的是一个基础构架,基于空间算子代数理论,建立刚柔耦合动力学模型,其次利用线性自抗扰控制技术,设计轨迹跟踪控制器。最后就是通过实验平台进行测试……”
  
  有人听乏了,故意歪个题,不无崇拜道:“周野,听说你拿过专利证书啊?”
  
  他说:“很久以前。”
  “下次机子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呗。”
  周野垂眸:“不在了,送人了。”
  
  底下有人笑:“就想看看大神的作品咯。”
  “我没那么厉害,只是花的时间比较多。”该谦虚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含糊。
  
  临走散会的时候,等所有人走了,周野才放下略显紧张的情绪,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最后的江垣,两双眼神,一个热血沸腾,一个略显疲劳。
  两人心照不宣。
  
  出门之后,周野背着书包走在前面,似有心事,江垣扑过去用胳膊把他脖子一勾,咬着嘴唇笑起来,小声地夸他:“厉害呀。”
  周野被他揽了这么一下,差点一个踉跄摔倒。重新站好之前,吴冕已经在后面叫住二人。
  
  “等会儿有空吗?一起讨论一下建模的事情。晚上就在海大吃,我请客。”
  周野没应,看着江垣。
  
  江垣无所谓地说:“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今天星期五,没有门禁吧,你干嘛去啊?”
  他痞痞地勾了一下嘴角:“陪妹子咯。”
  
  周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点哭笑不得。
  他站在廊上,把江垣留下来那些打印的模型图每一张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完,连哭笑不得都做不出来了。
  
  当初是周野领着江垣进了这个新科技的大门,可是谁的天赋和水平更高一筹,他也都看在眼里。
  这些东西都是江垣花了很多个日日夜夜做出来的心血,但是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在了周野手中。
  
  他深谙江垣是个很要强的人,也正是源于他们这么了解彼此,现在的周野才觉得心中无限酸楚。
  
  因为周野是师父,江垣是徒弟。
  哪怕再要强,这个风头江垣也不能抢。无论是人情还是道义,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周野的辛苦是江垣比不上的。
  所以对江垣来说,他退后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努力的人不应该被辜负。
  
  如果有一天,周野被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比了下去,这个人也不应该是江垣。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让江垣甘愿区居第二,那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
  
  江垣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相当从容,他只想永远做他的小徒弟,永远不要出师。
  
  一路相送,一路祝福。
  总有一天,这些星辰大海,全部都是你的。
  
  ***
  
  每到周五江垣都激动得巴不得拿个话筒赖在台上唱难忘今宵。
  他好像很喜欢在小森林看到她。
  
  苏阿细有的时候觉得江垣这个人蛮有个性的,但有的时候又觉得他特别幼稚,特别是在她面前。
  
  他不幼稚的情况,源于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有几样东西比她更有吸引力。
  看得出来,江垣还是很想好好地做一个鼓手的。
  
  他戴着眼镜看谱的时候,比他看课本认真多了。
  
  苏阿细对乐器这些东西不感冒,她小时候学过钢琴,考了证书,然后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她坐在后排,没有欣赏音乐,眼睛不自觉地往江垣身上飘。
  
  他脾气不太好,有点清高。可是在她面前的时候,又会收敛起锋芒,露出一惯随心所欲态度之下的一点点怯意。
  
  她觉得他这样清瘦的男生,更适合安安静静弹吉他,身上带点儿文艺的气息,多好啊。
  但是他喜欢打击乐,这种血性是有一点吸引人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生围着他转。
  
  自从蒋渝芮把江垣的照片做头像之后,大家以为小森林是个网红培训机构,很多人都特地过来看他。
  
  苏阿细更要时时刻刻把他盯紧了。
  
  唱民谣的歌手上场,灯光都暗了。
  苏阿细回到吧台。
  
  她给每一桌送完酒,蹲在吧台下面拿酒瓶,灯光太暗,苏阿细准备拿手机出来照一下,突然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影。
  
  江垣蹲下来,双手扶着她身后的大理石桌板,把她圈在怀中。
  他贴得太近了,苏阿细只要稍微往前一点就会亲到他的鼻梁。
  
  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干嘛?”
  “我想……”
  
  苏阿细轻轻地抬起了眼睛,江垣还没说出后面的话,就听见头顶有人吼了一声:“小孩,干嘛呢?!”
  
  江垣很生气。
  这种时候有人来搅局,还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他没见过,“小孩”叫的也是苏阿细。
  
  更生气的是,苏阿细还惊喜地跟他打招呼,她把他推开,站起来拉了一下衣摆,对着男人笑眯眯地说:“陈尧哥,你好久没来了。”
  
  陈尧笑了笑,点头,“嗯。”等江垣站起来之后,他才注意到苏阿细旁边还有个男孩子,神色恍惚了一下。
  
  江垣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陈尧的头发理得很干净,浓眉大眼。穿一身黑色,帽衫贴身,闲散地倚着吧台站着,衬得英俊轩昂。
  这男人,还他妈是个帅哥。
  
  蒋渝芮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江垣,送杯酒过来!”
  江垣随手拿了个瓶子,悻悻地离开。
  
  他没心情了。
  
  陈尧刚刚没有注意到江垣,其实他也没看清苏阿细,只是发现这边有人蹲着,但压根没看清几个人,江垣走了以后,他稍显愧疚:“我是不是打扰……”
  “没有。”
  
  苏阿细嘴上这样说着,但是看着江垣黯然离开的背影,自己心里也有几分黯然。
  
  “男朋友?”
  “同学。”
  “二十几岁人了,还这么害羞,”陈尧靠在吧台上,看着苏阿细温柔地笑,“没谈过对象啊?”
  
  “怎么就二十几岁?我还没成年呢。”
  “行行行,反正比我年轻。”
  
  苏阿细问他:“你现在怎么不来唱歌了?”
  “这段时间店里忙。”陈尧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光总是不经意地往旁边飘。
  
  他用敏锐的目光捕捉女生的小情绪,苏阿细反应过来,低头红了脸,她用指尖轻轻地点着桌面上的一枚硬币,小声地说:“你的店在哪儿啊?”
  
  “吾悦广场啊,就下了天桥,最大的那家咖啡店,两层楼的。”
  
  “哦。”苏阿细在吧台上趴下了,她把硬币攥在手心里,捂得热乎乎的,“那我下次去找你玩。”
  “想来就来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尧看她说话都心不在焉,啼笑皆非:“算了算了,我走了,不耽误你事儿。”
  
  他说完,眼见苏阿细还是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苏阿细往舞台那边看了看,唱民谣的歌手抱着吉他,深情款款。底下的听众整齐地合唱。
  
  可是江垣呢?
  蒋渝芮嚼着口香糖过来。
  
  苏阿细把她拉到旁边:“芮姐。”
  “诶。”
  “他呢?”
  
  “谁?江垣?”蒋渝芮看着举止奇怪的苏阿细,把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掰下去,“他回家了啊。”
  
  她把苏阿细的脸拨正了,好好瞧瞧,“咋了?他欺负你了?”
  苏阿细抿着嘴唇:“他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蒋渝芮被她这么一问,好像想起来什么,翻了一下手机,“谁告诉我来着,今天他好像过生日吧。”她翻了半天,没翻出个所以然,把手机揣回兜里,莫名地感叹一声,“十八周岁,以后就不能杀人放火了,是不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苏阿细没说话了。
  她不知道他过生日。
  
  蒋渝芮又问:“你俩处了啊?”
  
  她没有回答蒋渝芮的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蒋渝芮也学着她的样子,苦涩地笑了笑。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天天待在一起,彼此吸引是难免的,更何况他们两个还都长得这么好。
  蒋渝芮不意外。
  
  ***
  
  家门口停了一辆蓝色的跑车,没有上牌照的。 
  江垣开门进去。
  
  爷爷坐在桌前打电话,他的面前摆了一桌子的菜。
  见江垣过来了,江岂安把电话挂了,招他过去吃饭。
  
  江垣说:“我不吃了。”
  “在学校吃过了?”
  “嗯。”
  
  江岂安自己动筷子,江垣在旁边坐下。
  爷爷就连吃饭的样子都威风凛凛的。
  
  他一辈子要强,不向谁低头,也不为谁低头。
  江垣常常会觉得,这一把年纪了,还总是整天端着,不累么。
  
  但是作为孙子,他没有任何立场指责他爷爷。
  他选择玩手机。沉默是金。
  
  没有那么集中的精力玩游戏,江垣就漫不经心地刷了会儿朋友圈。一点进去就看到他爸的一张自拍,发福的爸爸端着一瓶二锅头对着镜头,配字:生日快乐。
  
  江垣无奈地笑了笑。
  喝完这瓶可就没这么岁月静好了。
  
  江垣的爸爸江堰和他爷爷完全相反,江堰年轻时滥喝滥赌,欠了债也不怕,不会没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现在年纪大了,浪不动了,敛了钱财,做点小买卖。
  
  缺点太多,最致命的是脾气,一喝酒就动怒,倒是不打人,就是喜欢摔东西。原是骨子里匿着中产阶级的倔强,有钱的胖子可能都是这副德性。
  
  江堰眼下经营着江岂安的红酒会所,实打实的啃老一族。不过与常人还是有所差异,他啃的“老”,根本不屑他啃不啃。
  
  江岂安的心思基本都在江垣身上。
  与其说希望江垣跟他们一样进入商业场,江岂安更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只是到了这些年他才发现,后者实现起来,比前者要难得多。
  
  江垣蜷膝坐在沙发里,“爸爸没回来吗?”
  江岂安答:“我没告诉他你今天回家。”
  “哦。”
  
  “车子喜欢吗?”
  “我没看呢。”
  
  又是一阵沉默。
  江岂安不吃了,嘬了点酒,“在学校怎么样?”
  “还行。”
  
  “考试呢?”
  “还没考。”
  
  江岂安低头点了根烟,然后挪开凳子,走到江垣身边,语重心长地问他:“学新闻以后出来干什么?”
  “不知道。”爷爷靠过来,让江垣有点心里发毛。
  
  “去电视台吗?我帮你找人。”
  江岂安鼻子里吐出来的烟喷到江垣脸上,江垣捏住鼻子,“才大一,你跟我说那么多干嘛啊。”
  “你早点做打算,我也好早点做准备,现在大学生就业形势可不好。”
  
  江垣扬了扬声音:“我要你做什么准备?”
  
  “你别跟你哥学,你哥思想就不对,现在时代不同了,记者地位没那么高,不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别说话了,我头疼。”江垣起身,往外面走,“回学校了。”
  江岂安没拦他,在江垣跨出门之前,提醒一句:“对了,你爸可能过几天过来住。”
  
  江垣止步:“为什么?”
  “我叫他回来陪陪你,反正在哪里都一样,一家人住一起有个照应。”他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也有家的感觉。”
  
  江垣不讨厌他爸爸,但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他回房,整理了自己的一些东西。高三用过的课本,作业,篮球,CD,无人机的零件,拼图……
  总还是缺了点什么。
  
  江垣把柜门里的抽屉拉开,在他的户口本等一堆证件照下面扯出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小脸蛋白得发光的小男孩。
  
  他盯着这张照片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全部搬进了旁边的练鼓房。
  然后把门锁上,钥匙放在裤兜里,安心离开。
21、亲爱的姑娘「四」 。。。
  江垣转脸就把爷爷给他的那辆车卖了; 谈恋爱是很催人奋进的事情,因为时时刻刻都得想着多攒点钱养妹子。
  
  他这段时间跟打了鸡血似的; 每天上课,一节课不落,连早晚自习都从不迟到早退。
  
  但是他不想听的课仍然不会花时间; 有的时候就趴在桌上画画五线谱什么的。
  不画图就抬头看看苏阿细。
  
  她偶尔会回头。
  后来发现江垣总是盯着她之后; 连“偶尔”也没有了。
  
  我。靠; 真没默契。
  他一辈子也研究不透女孩子这种生物。
  
  因为他压根看不明白; 她们身上时时刻刻会保持着一种谨慎的腼腆。
  他更不会看到; 她回过头去看着课本的时候脸上迟迟消散不去的傻笑。
  
  女孩就像一朵娇弱的花儿; 你必须得多花时间陪她,多给她一点阳光和雨露,给她温暖。她才会愿意为你开放。
  
  十一月中旬; 江垣打算跟她去看看电影。
  他知道苏阿细上课的时候不会看手机; 就传了张纸条过去。她坐在前前排,江垣手臂一挥,小纸团就掉在她桌上。
  
  苏阿细问他:“有什么电影。”
  江垣说:“饥饿游戏; 我的少女时代,还有陪安东尼什么什么。”
  她回:“陪安东尼什么啊?”
  
  江垣认真地查了一下; 写上:“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
  苏阿细:“哦; 看我的少女时代。”
  “……”
  
  这部电影风评挺好的。
  
  台湾的青春电影似乎总能非常精准地点明青春期少男少女的脆弱心事。让观者一头扎进共鸣的旋涡出不来; 某一句台词,或者某一个镜头,就像是一根细细的针; 扎进泪腺。源源不断。
  
  林真心坐在长凳上仰望星空,听着徐太宇留给她的那卷卡带的时候,旁边女生发出吸鼻子的声音,苏阿细偷偷看了一眼江垣。
  
  他靠在椅背上,稍稍地歪着脑袋,安静地看屏幕。
  隐隐若若的光线照亮他的侧脸。
  
  也不知道他真的在认真看电影,还是心怀什么鬼胎。
  江垣的侧脸特别好看,要是现在能拍照,她肯定会把他现在的样子照下来,然后做成屏保——
  
  不过这只是苏阿细少女心爆棚时的自行幻想。
  哪怕现在可以拍照,她也不会拍他,哪怕她拍了,也不会做成屏保。
  
  她是个刻板的人。
  
  电影的场次很晚了,出来以后,苏阿细看了看时间,赶到学校宿舍都闭寝了。
  但是他们两个仍然不疾不徐地踏上了公交车。
  
  车上,她双眼漫无目的地在每一盏路灯和每一辆车上做短暂停留。
  江垣握住她的手,苏阿细转头看他,问道:“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还行。”江垣淡淡地说,“就是看不清里面人长什么样。”
  他懒洋洋地坐着,腿蹬在过道。
  
  苏阿细说:“你怎么不戴眼镜?”
  “能看清你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那你看电影都不戴眼镜吗?”
  “我一般不出来看电影。自己看很奇怪,和朋友看更奇怪,而且我也没有……约过女生啊。”
  
  苏阿细低声说:“所以,你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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