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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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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扯了,走了啊。”
  
  江垣点头。
  周野说完,转身离开,戴上了耳机。
  
  江垣眯着眼睛,看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在听什么歌呢。
  周野喜欢李宗盛,江垣常常嘲笑他少年老成。
  
  可是少年老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必是坏事。可能这几个字放在周野的性格上,就是完全合格的。
  
  还好周野的性格不像他,周野敛得住少年意气和个性里的锋芒。
  
  苏阿细拿完药走出人群,扯了一下他的胳膊,江垣回神。
  她问:“他生病了吗?”
  江垣说:“他妈妈尿毒症。”
  
  苏阿细听说过这种疾病,在新闻上看过,但是没有太关注,她想知道是不是绝症,或者严不严重,但是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再次开口就显得唐突了。
  
  她决定自己回去百度。
  
  ***
  
  第二天,江垣见到一次肖策。
  
  肖策把车子推到停车区,江垣隔着一排车子远远地看到他,踹了一脚眼前的车,多米诺骨自行车就顺势哗啦哗啦倒了一片。
  
  在最外面弯腰锁车的男生还没有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已经被巨大的冲力袭击,他措手不及地撞上护栏,护栏年久失修被撞翻。
  
  肖策没法站稳,猛烈地摔下三米高的水池。
  扑通一声,就看不见人了。
  
  江垣慢悠悠地走过去,把每一辆车重新扶好。
  
  肖策到底说什么了啊,江垣干嘛老欺负他?
  这是最近在宿舍里被探讨得最多的话题。
  
  大家放下了对口红包包的争论,突然研究起异性群体的心理素质。
  做女生,真的很忙。
  
  其实江垣也没怎么欺负他,自从那次摔进水池之后,肖策几乎就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他依然平静地自由来去,依然逃课。不怎么打游戏了,要等鼓膜慢慢地愈合。
  
  人的身体是真他妈的脆弱啊,一个耳光就差点儿把他打聋了。想想都后怕。
  
  江垣那段时间经常去排练室,他跟学校乐队那些人玩得挺好的,经常一起出去浪。
  
  有几次他要带苏阿细一起去,她不想浪费时间和无用的人社交,所以拒绝了。
  他无所谓。
  
  但是苏阿细就要万分警惕了。
  每次他们夜不归宿去酒吧玩,她都要把主唱小哥的朋友圈翻个三五遍。
  然后就看到了照片里面江垣跟几个妹子坐在一起喝酒。
  怕什么来什么。
  
  苏阿细立马一通电话过去,江垣接得倒是挺快的,但是那边闹得不行,他根本听不清她讲话,于是冲周边人吼了一声:“你们声音小点!!”
  然后周围慢慢地静下来。
  
  苏阿细这头沉默。
  江垣问:“怎么了?”
  “你在哪?”
  “准备回学校。”
  “你身边有女的吗?”
  “有啊,两三个。”
  
  苏阿细平静地说:“你别回来了,在外面玩得高兴点。”
  江垣想了想:“……也行。”
  
  @$#¥#%!!?????
  
  你死在外面算了吧。真的。
  
  十二月团日活动的主题公布下来,是关于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问卷调查。苏阿细和宣传委员商量了一下,定下来两个活动地点:南州本地的一所小学,还有一个景区公园。
  
  苏阿细在班上问了一下选队的情况,她去学校,宣传委员去公园。
  结果班上男生基本都选了学校,女生也是选学校的比较多。
  
  宣委是个活泼搞怪的男同志,非常生气地问那些没选他的女的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笑而过。
  
  苏阿细却严肃地说了句:“男生不能都去学校。”
  有人问:“为什么不能?”
  
  她说:“你们都去学校,那谁去公园啊?”
  “没事啊,又不一定要每队人数都一样,反正现在也差不多。”
  
  “差得多。”
  苏阿细有点着急,坐在讲台上,拿笔在纸上乱写乱画。
  
  集体沉默片刻,江垣举手:“我去公园吧。”然后问班上同学,“有没有跟我一起的?”
  于是江垣顺走一队人。
  
  苏阿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她名字后面的“江垣”划掉,写在公园那一栏。她一笔一划,快要把纸捅破。
  
  人数平衡了。
  就算知道是以大局为重,苏阿细在此刻还是表现出来她的小心眼。
  
  她确实有点不高兴,所以下课回宿舍的时候没等他。
  江垣追上去,两人并排走,也没说几句话。
  
  陆铮骑着车子绕到他们面前,拍了一下江垣的胸口,“跟你换。”在苏阿细错愕的目光中,陆铮对她温柔地一笑。
  
  苏阿细说:“谢谢你啊。”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谢谢不应该她来讲。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垣,他也瞄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满意了吗?”
  苏阿细微怔,拧起了眉毛:“你干嘛这样说啊?”
  
  江垣也微怔,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吗?我又没有求着你跟我一队。”
  
  苏阿细看了他一会儿,江垣愣得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她飞快地跑到前面的女生堆里,挽着柳惠心走。
  
  江垣傻眼,怎么了这是?
  
  此时此刻,苏阿细真的希望天底下又愚蠢又嘴笨的直男统统阵亡,最好是灭绝,灭绝!
  
  江垣好几天没约苏阿细去看荷花了,但是那天晚自习她没去,晚上他在女生宿舍门口左等右等她也不出来。
  给她发消息她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没有挂电话,就是不接。
  可能这是某种战术,他要从容一点。
  
  江垣给柳惠心打电话:“让苏阿细下来。”
  柳惠心说:“啊?她不在啊,我还以为她跟你在一起。”
  “……”
  五秒钟后,两人同时开口:“怎么回事?”
  
  ***
  
  苏阿细被人带去打耳洞了。
  带她打耳洞的这个人叫陈尧。
  
  就是当初因为打断江垣的坏心思而被他怀恨在心的人。
  苏阿细看到江垣来电的时候,已经没心情回了。
  
  她在右边软骨上打了一个,打的时候还好,打完了就开始疼,疼了一个小时了。
  陈尧把她带去咖啡店里休息。
  
  咖啡店挺高级的,开在市中心的商场,两层楼。
  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有对各抽一根烟,大眼瞪小眼的夫妻。
  
  陈尧问她:“怎么想打耳洞?”
  苏阿细用手心捂着红肿的地方:“我妈妈去年给我买了一个耳钉,我觉得蛮好看的,想戴上试试。”
  
  “就这样?”
  “对啊,你以为我是什么有故事的人吗?”
  
  陈尧抖落了一下手里的烟灰,靠上椅背,揶揄道:“看着像啊,挺潇洒的。”
  苏阿细点点头:“嗯,打个耳洞准备仗剑天涯了。”
  他笑。
  
  苏阿细和陈尧相处的感觉很轻松,让她放下武装放下防备的轻松。
  
  陈尧是南方人,最近两年才到南州来打工的,他之前是小森林的驻唱歌手,后来就在这间咖啡屋安身,渐渐地不去那边了,安安心心做糕点师傅。
  
  他不太说自己的故事,但是他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听说,陈尧是同志,苏阿细对同性恋群体并没有很多特别的印象,她只是认为,这样的男生可能比较心思细腻,敏感一点,所以也比较能听懂她的话。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她会把冰封在心里最浅的那层心事小心地拿起来,展示给他看。
  
  当然,她愿意拿出来的,也只有这薄薄的一层。
  因为拿出来太多,她就不是苏阿细了。
  
  苏阿细的书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她悄悄地凑到陈尧身边,围观他做点心。她自己取了一杯咖啡,加冰块的时候溅出来几滴,太满了。
  
  陈尧提醒:“诶你电话。”
  苏阿细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和江垣失联甚久。
  
  查看了一下手机,是他打过来的。
  她接通,没什么情绪,“干嘛?”
  江垣那边松一口气:“你在哪里啊?”
  “我在吾悦。”
  
  “你大晚上去吾悦干嘛啊?”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苏阿细不想跟他啰嗦,“我当然是有事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见面再说。”
  
  “别啊,你不说清楚我难受。”
  “那你难受着吧。”
  
  其实苏阿细也没有特别生气,但是听到江垣问她“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就会觉得特别烦躁,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她莫名其妙在先。明明一些伤人的话是导火线,他所以为的矛盾开始却是她生气了。
  
  所以说,男生在觉得女朋友作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
  
  五分钟后,江垣赶到。他没有进门,敲敲她耳边的窗户。
  苏阿细假装没看到他。
  
  她把包背起来,“陈尧哥,我走了!”
  “哦!路上慢点!”
  
  她一出门,江垣就跟上来。
  他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苏阿细闪开。
  
  他又搂了一下她,并且迅速地弯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喊了声:“老婆。”
  苏阿细把他推开,“你跟他们去玩啊,来烦我干嘛?”
  
  “谁们啊?”
  “你身边那些女的啊,一个比一个漂亮。”
  江垣一头雾水:“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谁。”
  苏阿细翻了个白眼:“漂亮的太多了,数不过来了是吗?”
  他仔细地想了想:“也没有几个漂亮的吧。”
  苏阿细把他丢下就走,“……再见来不及挥手。”
  
  江垣过去拉她:“哎呀这种事情你就别放心上了,真的,我跟她们又不熟,话都说不上几句。”
  “别啊,多说几句,多说几句就熟了。”苏阿细看着他认真地说,“大半夜的可别折腾了,好好在外面待着啊,喝酒唱歌,跟美女聊聊天,自由自在的,多开心呀。”
  
  江垣给自己默哀半分钟,小心翼翼地又喊了她一声:“仙女老婆。”
  苏阿细还是不想理他。
  
  江垣把她搂紧了,诚恳地认错,“好咯,下次不跟女的玩了,也不会夜不归宿了。我发誓,真的,绝对,每天在寝室写作业,听老婆话。别生我气了,嗯?乖。”
  
  她躲到哪他亲到哪。
  苏阿细躲累了,就随他亲。
  
  亲完她也就没气了。
  原来偶像剧里用强吻解决矛盾的桥段也没那么戏剧化。
  
  男人吻你的时候,不管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粗暴或者温柔,至少这一刻,他的心是放在你身上的。
  
  江垣可能也跟她一样。
  他喜欢美女,她喜欢帅哥。
  碰巧他是帅哥,她是美女。
  
  所以他们在一起了,在最美好的年纪,谈一场脸爱上脸的肤浅恋爱。没有什么不好。
  跟一个实打实的帅哥谈过恋爱,就够吹一辈子了。
  ——单冲着这点,看到这张脸,她也应该原谅他。
  
  苏阿细说:“大马路上,你矜持点。”
  江垣把她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的口袋。
  
  风把她的头发扬起来,江垣注意到苏阿细的软骨红彤彤的,还肿着。他用手轻轻地拨了一下她的耳朵,她把他手拍开,“你别乱动,很疼的。”
  江垣闻言,把她抱得更紧了,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怎么办,我也好疼。”
  苏阿细:“……你也就会说说骚话了。”
  
  大型商场下面有一条美食街。下了电梯,一阵暖气混着关东煮的食味香扑面而来,苏阿细眯了一下眼睛。
  
  排队买东西的时候,苏阿细扶着江垣,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懒散散地站,身体一半的重量都让他支着。
  
  江垣从前没有想过,苏阿细会是一个黏人的人,他起初喜欢她,是因为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神神秘秘的。
  
  可是现在的苏阿细,和他所认识的那个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她渐渐地拨开迷雾走到他身边,从天上来到了人间,于是他看清,原来,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会撒娇会有小脾气的普通女孩——喜欢看书,喜欢民谣,喜欢写东西,甚至有点幻想症的普通女孩。
  
  苏阿细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
  “你还是别跟我一组了,换来换去很麻烦。”
  
  江垣憋了半天,说了个“哦”字,他还是谨言慎行吧,谨言慎行。
  他小心地瞅了瞅苏阿细,她没生气。
  
  太好了。
  
  第二天团日活动,安排在学校门口集合。江垣头发都没打理,顶着鸡窝头懒洋洋地就踱过来了。苏阿细帮他抓了两下头发,他弯腰低头让她弄,末了,给她小小地鞠了一躬,笑道:“谢谢媳妇儿。”
  
  柳惠心叼着面包:“妈耶,屠狗啊你俩。”
  
  上了公交车,苏阿细坐在后面,旁边只有一个空位了,陆铮从前面往后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和前面的一个女生说了几句话,女生起身挪到苏阿细身边,陆铮坐在她的位置上。
  
  苏阿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陆铮人很不错。
  其实也不是一瞬间的事了,他本来就很不错。
  
  只是晚来了一步而已。
  但是在某些事情的某些方面,先来后到的顺序,真的很关键。
  
  ***
  
  2015年冬至,南州下了第二场雪。
  
  苏阿细在食堂排队,江垣怕她冷,站在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根,痒痒的。
  
  “你在外面别抱我,别人会看的。”
  江垣说得轻描淡写:“谁看你我揍谁。”
  “……不是看我,看我们。”
  
  他依然轻描淡写:“那肯定是没对象的。”
  苏阿细有点无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吃了饺子,江垣日常浪费,说馅儿里有生姜。他讨厌生姜。
  苏阿细捞了一个他碗里的饺子,说:“我可能明后天要去拍片子。”
  
  “拍什么?”
  “上次采访课老师布置的那个作业。”
  江垣也捞了一个饺子,“哦,你选的哪个题目?”
  
  “就是南州的早晨什么的。”
  他吹吹饺子的热气,送到她嘴里,“那你得大早上出去拍?”
  
  苏阿细把他的勺子扇开:“嗯,可能四点多就得起床。”
  “怎么不换个选题?”
  “想换,可是已经报给老师了。”
  
  “天太冷了,你别起那么早,我帮你拍。”
  苏阿细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要,这是作业。”
  
  江垣托着腮帮子,无所谓地说:“对啊,你都说是作业了,多大点事。”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吧。”
  
  周六那天,苏阿细起床洗漱完,拉开窗帘,外面已经白茫茫的一片。食堂门口有零零落落的学生。
  
  江垣从食堂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手里拎着相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偌大的天地间,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看上去慵懒自适。
  天才刚刚亮起来。
  
  苏阿细急忙穿好了衣服,简单地用手抓了抓头发,跑下楼。
  江垣正好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看到苏阿细过来,“咦?”
  
  她问:“你拍好了?”
  “嗯,我下午帮你剪片子,晚点给你看。”
  苏阿细说:“我自己剪吧。”
  江垣问她:“你会吗?”
  
  “不会也得学啊。”
  “好,你不会的地方就问我。”江垣把相机交过去,“我去睡回笼觉了。”
  
  苏阿细拿着相机,想再跟他说几句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站在台阶上,江垣刚刚转身,她正要跟上去,却不小心踩空。
  
  苏阿细下意识地把相机扔给他,自己却一下子跪在了雪里。湿冷的雪水穿透了她的牛仔裤,膝盖一阵冰凉。
  她没有叫出声,只是抽了口气,手拉住了江垣的胳膊。
  
  江垣也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她:“卧槽,看我长得帅你也不用这样吧。”
  “……” 
  
  “疼吗?”江垣把她拉到怀里,摸了一下她冰冷的膝盖。
  苏阿细点点头。
  然后又摇摇头,“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
  
  江垣皱了下眉:“你这样我怎么好好睡觉?”
  苏阿细说:“我真没事,长这么大又不是没摔过。”
  
  江垣想了想,小声地问:“那你怎么上楼。”他说完往宿舍楼里面瞅了两眼,宿管阿姨正在站岗值班,江垣把羞于开口的苏阿细扶进去,“阿姨,送一下同学行吗,摔得不轻,住七楼呢。”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拒绝。
  江垣没辙,出去打了一通电话:“林叔,你还没上班吧……来一趟学校,接我回家……来得及,这才几点。”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冒出白白的热气,彼时已经有很多人下楼活动了,她从他怀抱里挣开,靠在旁边的墙上。
  
  江垣挂了电话,跨到台阶上,低头看着她:“跟我一起回去吧。”他把她背起来往校门口走:“我就不让他进来了,里面绕,他估计也搞不清楚。”
  
  一直没有开口的苏阿细,安安静静在江垣背上伏了一会儿,等他说完话,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把我带回家,问我意见了吗?”
  江垣脚步一顿:“你不愿意啊?”
  
  她没接话。
  他便继续走。
  
  走到校门口,等了半分钟,一辆商务车停在面前,江垣把苏阿细塞进后座,在她旁边坐下,关上门:“没关系,我家没人。”
  
  林叔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苏阿细。
  她觉得有点羞愧。
  江垣自然不在意。
  
  林叔问江垣:“回哪儿?”
  “东林啊。”他脱口而出,随后语气又迟疑下来,“我爸不在吧?”
  
  “不在。”
  “行,那麻烦你了。”
  
  江垣松一口气,懒散地靠上后座,手搂上苏阿细的肩膀。
23、冬天该很好「二」 。。。
  苏阿细坐在昂贵的轿车里; 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膝盖的雪水已经干掉了,但冰冰凉凉的一块仍然敲骨吸髓; 抽掉她身上的暖气。
  她的不自在,江垣没有体谅半分。他也无从体谅。
  
  苏阿细第一次进他的家。
  在这个宽敞的家里,他的玩具无处不在。书房的地板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拼图; 拼成了一小块; 那些碎片散落在房间的角角落落。还有手办、无人机、架子鼓。
  
  他的世界; 是用金属、机械、电子元和芯片构成的梦境。
  
  江垣让她坐在沙发上; 自己在她旁边坐下; 然后把苏阿细鞋褪了; 把她腿拉到自己大腿上,苏阿细被他极度不绅士地这么一拽,为了维持重心; 只好顺势勾住了江垣的脖子。
  
  她并着两条腿侧坐在他怀里。
  他垂着眼睛看她一眼。
  
  像是会说话的一双褐色瞳仁里; 有一点得意,还有一点宠溺。
  
  苏阿细很是担心:“你会弄吗?”
  “怎么不会。”
  
  江垣把苏阿细的裤腿卷到膝盖上面,微凉的手覆在她的小腿上; 她惊得瑟缩,等注意力放到膝盖的破皮上时; 江垣已经再次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腿窝; 苏阿细看江垣怎么都是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 “大哥,麻烦你小心点,别把我搞残了; 也不要留疤。”
  
  江垣给她挤掉一点血迹,用小棉签蘸着生理盐水涂在伤口上,“你别这么害怕,我还是有分寸的。”
  
  确实,江垣也没吹牛,男生有的时候细心起来不比女生做的差,他只是把细心的工夫都花在她身上,对自己就随意许多。
  
  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堆,轻轻地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
  
  有点凉意。
  苏阿细咬着手指,狐疑地打量他。
  
  江垣经不住她这哀怨的小眼神,翻了个身,把她压在沙发里侧,苏阿细刚一抬头,就被他吻住。
  
  这个吻无异于平常,但是苏阿细被他困在怀里,四肢都活动不开,她有种被囚禁的危机感。
  
  在一个吻进行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她察觉到江垣的手在毛衣底下悄咪咪地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外面有人在按门铃。
  
  门铃的声音很大,但是江垣当做没听见。
  他的指骨冰凉,触到她温软的皮肤,没有任何一层遮蔽物,促使她颤抖了一下身子。苏阿细从喉咙里发出一点闷哼,拳头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往外推,以示反抗。
  
  江垣却纹丝不动。
  她的腿乱蹬了两下,反被他夹住。苏阿细迫切地想要中断,但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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