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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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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细拧了一下眉,喊他一声。
江垣立马一个激灵站起来了。
她语气带着嗔怪:“你在干嘛?我都说了我不来了你干嘛还等啊??傻不傻?”
他突然放松地笑了笑:“你这不是来了吗?”
苏阿细确实有一点生气了,气得心里还有点难过,“以后别这样了……”她瞄过去一眼,“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江垣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冷吗?”
苏阿细:“我不冷。”
他迈着小碎步靠近她,苏阿细双手插在羊角扣大衣的口袋里,江垣整了一下围巾,走到离她半米远的地方,低下了头。
他搔搔头发,忸怩了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喊了她一声:“苏阿细同学。”
“嗯。”
“我们和好吧。”
“……”
苏阿细沉默半晌,要求他:“你再说一遍。”
“我们和好吧!”
她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
江垣跟上:“和好!”
苏阿细:“很晚了,别这么聒噪。”
“我不聒噪,你别走,我现在有点冷。”
“冷就回去睡觉。”
江垣停下脚步,“冷得走不了路了。”
“啊?”
他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要抱抱。”
“……”
“老婆,你还在生我气吗?”江垣的耳朵冷冰冰,贴着她的脸颊,他轻声说,“就算你看不到我在长大,你也应该看到我有多爱你。”
这声老婆叫得苏阿细心情特别复杂,复杂到她没有力气去抵抗。
江垣抱了她一会儿,放开了,看着她说:“冬天这么冷,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怎么熬过去?”
见苏阿细仍然没有应承,他又说:“你就忍心看着这么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在寒风中饱受摧残吗?”
“……”
“……天哪,你忍心!”
“别聒噪。”
江垣委屈地鼓起了腮帮子。
过了会儿,苏阿细也抬头看着他:“你给我一个保证吧。”
“我保证我会对你好。”
“你现在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能相信你什么。”
“每一件事。”江垣眼神炙热,“你要相信,我可以为你做每一件事。”
苏阿细不想听他说那么多话,她站到旁边去思考了很久,回头问江垣的第一句话是:“你真的很冷吗?”
他点头如捣蒜。
苏阿细两只手捂住他的耳朵,是真的很凉,“我不是让你多穿点衣服吗?”
“穿了,在这儿待久了就冷了。”
她把衣服解开,把贴在小腹的两个暖宝宝取出来,放在江垣脸上,给他暖了暖,“好点没?”
“嗯。”
“那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江垣没说话,也没走,只是握住她停留在他脸上的手。
苏阿细在夜色里红了脸。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他面前紧张什么。
即使预感到他要吻她了,也只是有点害羞,有点紧张,并不是抵触,不想逃避。
感受到江垣的轻吻落在唇上,苏阿细闭上了眼睛。
***
平安夜那天,江垣约苏阿细坐摩天轮。
他每次把她送到小区门口都没有上去过,就站在楼下等她。
女孩子出个门速度不稳定,江垣在玻璃窗外面照镜子,弄弄头发。
苏阿细下了电梯,远远地看到他,穿了一件长长的黑色棉服。
江垣虽然身上没什么肉,但是骨架长得还是很标准很匀称的,所以也算属于身材好的那一类男生,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是传说中的衣服架子。
她走过去,夸了一句:“今天穿的很帅。”
江垣双手捂脸:“害羞。”
苏阿细平静地走开,“……当我没说吧。”
下了公交往中央公园走,苏阿细一路手插在口袋里,江垣稍带暗示性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奇怪地看过去一眼,他老实了,一会儿,又拉她衣袖,苏阿细:“你干什么?”
江垣:“牵手。”
她把手拿出来,给他牵,刚刚碰到,又缩回去:“不牵了,你手太冷了。”
他抿唇:“……好吧。”
苏阿细瞄一眼:“你什么表情?我欺负你了?”
江垣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不乖。”
“服了你了,过来。”
苏阿细生硬地把他的手拽过去,给他搓了搓,放在自己手心捂着。
因为过节,节日气氛很浓,摩天轮下面排队的人很多,瞄过去一圈,周围都是情侣,路边有几个社会男士的目光落在苏阿细身上。
江垣突然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用大衣裹住整个人。
苏阿细快被他闷死了:“你干嘛啊。”
江垣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声地说,“嘘……他们太坏了,我要把我的宝宝收起来。”
她埋着头,一脸拿你没办法的笑容。
摩天轮晃悠到了最高处。
“江垣你看……”苏阿细突然喊了他一声。
他顺着她的目光往窗户外面看。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街道上,湖面上,圣诞树上,行人的头发上。
她笑着说,“下雪了。”
46、所有漂泊的人生「一」 。。。
上帝; 请你一定要保佑他,保佑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都能战胜,不被挫败,保佑他不论哭过多少次; 摔倒过多少次; 仍有站起来的顽强; 保佑他所遇见的人; 都是内心温暖的人; 请一定要保佑他。
——《我们的存在》
***
十二月的南州; 空气灰蒙蒙的。
苏阿细去超市买了东西出来,看到江垣。
他懒散地坐在一辆嫩绿色的小电驴上,脚踏在地上; 身子后仰着; 看着她跑到跟前。女生白瓷一样干净的脸冷凝着,好像一碰就会碎掉,脸上缀着鲜红的嘴唇。在苏阿细跑进怀里的那一刻; 江垣迫不及待地吻了她一下。
苏阿细瞅了瞅他的坐骑,还是哆啦A梦款的; 问他:“哪来的。”
江垣说:“我借的。”
江垣把她拉到前面; 苏阿细跨上去; 扶着两边把手,又松开:“我不会骑。”
“没事,我扶着呢。”他把她的双手握着; 重新搭上扶手,又帮她揶了一下下巴的围巾,“走了啊。”
“嗯。”
马路上车不少,所以江垣骑得不快。他的下巴垫在苏阿细的肩膀上,鼻梁蹭着她的耳廓,嘴唇吻上耳后的一片苍白,皮肤瞬间就红了。
苏阿细微微偏头,发现江垣在看她,她有点急了:“你看路啊。”
他丝毫不介意:“你看。”左手伸进苏阿细的外套。
苏阿细:“你别老气我。”她去抓他的手。
江垣低声说:“别乱动。”
冷风削得脸疼,苏阿细被掀起的衣角里钻进一层风,幸好他有点良知,及时收手了。
小车开进了南大,又驶了十几分钟,停在车主的宿舍楼后面。
修篁间有风声起,江垣牵着苏阿细慢慢走。
在无人的草木间亲了一会儿,苏阿细好像发现旁边的停车棚里有烟头在闪烁。
她在江垣怀里闪躲了一下:“有人。”
江垣回了下头,恰好那人亮了手机,他看见一头白花花的头发,安抚苏阿细:“别怕,一个非主流。”
声音传过去,暗中人气得差点吐血。
苏阿细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非主流不是什么善茬。
翌日,韩先唯一冲进班,也不知道冲谁嚷嚷:“我们新来的班主任是大四辅导员,刚刚在开年级大会。我在外面偷看,真的超级帅。”
韩先唯话还没喊完,被脚下台阶绊了个狗啃泥。
身后多出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揪起来。
韩先唯吓得打哆嗦,“老老、老……老师好。”
纪童松开手,轻轻点头,“你好。”
韩先唯鬼叫着奔回自己位置上。
苏阿细闻声抬头,看了看站在讲台上的年轻男人。
二十小几的样子,从长相到穿着都和他们这些坐在台下的大学生无异。长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很可爱。
一头白发已经染回中规中矩的黑色。
上个月,之前的班主任告假回家坐月子。苏阿细就听说会调一个刚毕业的男老师过来,在所有女生无比期待的心情里,苏阿细也偷偷假想了一下,新的老师会不会是个帅哥。
现在她们的期待得到了回应。
的确是个帅哥。
大家全都绷紧了神经看着讲台上的男人。
“大家好。我叫纪童。纪晓岚的纪,童话的童。你们的新任班主任。”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趁着课间给你们开一个短会。”
苏阿细瞄了一眼旁边的江垣,他听见有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纪童,然后又趴下去睡觉。
她小声地喊了他几声,江垣没听见。
纪童接着说:“班上同学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你们每个人的名字我也记住了。尤其是几个重要的班委。”他顿了顿,敲了敲桌子,“打起精神来。”
江垣不耐烦地直起身子,手臂支着脑袋,撑开眼皮看着前面。
“大学生守则大家都学习过了,我就不具体细说,这里着重强调几点。”
“禁止夜不归宿,禁止使用违章电器。可以谈恋爱,但不要乱撩。可以逃课,不要被我抓到,三次旷课取消期末考试资格,这个是硬性规定。周末出去上网的,注意生命安全,出去开房的,自己做好措施。有约。炮想法的,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现在艾。滋。病在大学校园十分盛行,如果你没活够就不要轻易尝试。对任课老师有意见跟我反应,不要私底下人身攻击。有事微信找我,没事也可以找我。”
“但是不要过分迷恋老师,毕竟老师只陪你们两年。”
说到这里,纪童笑了笑。
班里的女同学因为他这灿若阳光的一个笑容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还有十分钟,有什么问题可以问。”
有人插话:“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老师您有男朋友吗?”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纪童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他走到江垣的桌子旁边,“这节课下课来一趟学工办。”
苏阿细现在在心里把江垣骂了一万遍,干嘛那么嘴碎骂人家非主流啊!
看看现在……倒霉了吧!
而且这倒霉还不是一天两天的倒。
江垣觉得纪童跟他有仇似的,天天喊他做事情,从早到晚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连他们学院楼那几棵圣诞树也要让他扛到垃圾回收站去。
江垣一本正经地跟他谈判了二十分钟,最后以一棵树五个学分的结果愉快地完成了这次交易。
这时候才庆幸,好歹还有几节课让他歇一歇。
某节水课,趴了半节课醒过来,旁边男生看他这葬送了半条命的死样子,调侃了一句:“新班主任好像挺喜欢你的。”
江垣说:“他是挺喜欢我的,无时无刻不在搞我。”
“哈哈哈哈哈哈。”
中途课间。
“江垣,有人找!”
“找老子干嘛?”
江垣回了一下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
柳惠心从厕所回来,甩了甩手,手上的水珠滚到苏阿细手背上,苏阿细很小心地擦掉这几滴水。
柳惠心看起来挺激动的,眼神止不住地往外面飘:“江垣他妈妈好漂亮啊,你看见没?”
苏阿细闻言,心下一惊,只是淡然地摇了摇头,但目光随之移动。
窗户很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江垣。她说:“没注意。”
江垣的妈妈请他吃了顿牛排。
江垣没心情吃饭,他总觉得看到他妈就没什么好事。
妈妈是个干练的人,她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快”。
做事情快,说话快,走路快。哪怕是个子高出两个头的儿子跟在她后面,也得脚下生风。
许是职业影响性格,虽然很长时间不见了,妈妈对江垣的态度丝毫没有表现出母亲对儿子的人文关怀。所谓的人文关怀,说简单点,就是给你嘘寒问暖一下子——都没有。
吃个饭而已,赶着投胎似的。
上一次见到妈妈还是去年元旦,那时候是短发,现在已经留长了,发梢烫了卷,其实江垣觉得女人卷发并不好看,因为显老。但是到了他妈这个年纪,卷发反而让她的气质里带了些吸引人的知性美。
她撩着头发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的时候,都惹了周围的一圈目光。
江垣隔着餐厅的玻璃看眼下的车水马龙。
等到一切都静下来。
妈妈终于把视线好好地落在他身上,观察了很久以后,没有对江垣做出任何评价。
问道:“最近还好吗?”
江垣:“嗯。”
“没惹事吧?”
“没有。”
妈妈垂下眼睛时,江垣才看向她。她抿着唇,食指交握着放在餐桌上,“我最近工作挺忙的,所以没什么时间照顾你,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跟我提,我会放心上的。”
江垣敷衍地点点头。
“我跟你爸爸离婚,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没有把你留在身边,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大人之间很复杂,小的时候不跟你说,现在也轮不到我教了。总之长大了,以后做任何决定都要再三考虑,冲动是个毛病,一定得改改。”
“怎么跟同学处关系这个你自己也有数,我不跟你多说。就是平时跟女生交往一定要注意分寸,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想想清楚。你这种年纪的小伙子,要是心里没一杆秤,很容易犯错误。”
“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但你是我儿子总归是我儿子,有什么需要妈帮忙的尽管提,我这里不会有什么难处。”
江垣连连点头:“我知道。”
说到这里,妈妈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推给江垣,“你小时候带的玉我给你拿过来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好留着。”
江垣把小盒子揽过去,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块生肖玉。他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放回去。
“你要有自己的价值判断。”
“嗯。”
“你懂我意思吗?”
“懂。”
“我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你。”
“嗯。”
妈妈对江垣的反应表现出不满意却无可奈何,她换了个话题,“对了,小野现在怎么样?”
“他还好吧。”
“人家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帮帮。”
“嗯。”
一场谈判似的会面很快结束。
吃完饭,妈妈就去赶飞机。
江垣说要去送送她,她说不用,有人来接。
打车的路口,江垣把妈妈送进出租车,最后交代了一句:“保重身体啊老妈,以后还是我去看你吧。”
妈妈点点头。
车子一下子就开远了,消失在城市的喧嚣里。
如果不是握在手里的这根红绳这么真实,他甚至感觉不到妈妈回来过。
他起初不太明白这样的见面有什么意义,后来才慢慢意识到,两个人待在一起,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吃了什么,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妈妈能对他说上一句话,让他感觉到,这种血脉相承的温暖,是永远在庇佑着他的。
江垣在宿舍的走道里往寝室走,手里攥着妈妈留给他的那块玉,步子慢吞吞,却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口。
卢秋迪背着三脚架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出来,差点撞上江垣。
江垣看他一身名牌新衣服,打扮得非常时尚,问他:“你干嘛去?”
卢秋迪眼神缥缈地看向远方:“我要跟妹妹们共度良宵了。”拍拍江垣的肩膀,“不要羡慕哥。”
江垣:“哦,行……你别欺负我们班妹子啊。”
采访课布置了一门作业,选题自由发挥,仍然是分小组的形式,不过这次可以和一班的同学合作。
听说前段时间外国语中学有个师生恋未果的女学生跳楼自杀,卢秋迪觉得做走访调查一定要联系到当下热点事件,这样的话作业肯定能拿高分。
他的主意一出来,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而且他是一班的班长,能力也不是吹的,因此都抢着跟他组队。
卢秋迪在江垣面前小嘚瑟,声称“你们班妹子不保了”。
江垣才不屑这些人跟不跟他,他还巴不得他们都去找一班的,这样他就可以单独跟苏阿细一组了。
苏阿细说她打算去走访临城古镇里开嫁衣店的老阿婆。
——瞧瞧,还是女神的视角岁月静好。
那天太阳挺强烈,但冷风也剐得脸疼。
安逸的古镇,长长的巷陌,从头走到尾。
开店的阿婆坐在自家门口织毛衣,门口一块大大的木质牌匾,清怀嫁衣。
阿婆六七十岁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很精神很干练,让苏阿细想到过世的奶奶。她抑制了心里的悲悯,跟阿婆说明了来意,阿婆欣然接受采访,并且同意拍摄。
这条古镇的商业氛围比较浓厚,周边的店铺都红红火火,唯独这一家嫁衣店冷清不少。
阿婆的店是开了好几代人的,里面做的嫁衣也都是比较复古的中国嫁衣款式。
现在像这种手工定制嫁衣的店已经很少了,苏阿细见了也觉得很稀奇,而且阁楼里面屯着的衣服都特别精美,红彤彤的,看了就让人高兴。
江垣举着DV跟着她拍。
看得出来,苏阿细很喜欢这些衣服。
采访问了几个准备好的问题,比如“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的”、“为不同的客人定制嫁衣的标准有什么区别”、“以后的发展预想”等等。
接近收尾的时候,苏阿细注意到阿婆紫红色肿胀的手指间,有一个口子好像在流血。
她有点心急地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冻疮的伤口裂开了。
苏阿细掏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掉血水,让江垣去旁边的杂货店买了创可贴和冻疮膏。
买回来之后,她万分小心地给阿婆的手指抹药,除了流血的那一处,每一根手指都好好地涂了一遍。
她喃喃地说:“我奶奶以前就生冻疮,特别难受。您平时要注意不要冻手,疼了就上药。”
江垣盯着苏阿细看,她的眉毛全程没有舒展开过。
阿婆连忙说:“冬天洗衣服洗菜什么的,保护不了,这个没什么大事,都习惯了。”
“那就买个棉绒手套带着,不能这么粗心。”
“那多不方便呀,都是干惯了粗活的人了。”
“方便的,”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愣乎乎站着的人,“江垣去买!”
江垣又往杂货店跑。
他果然买回来一对“棉绒手套”。
苏阿细气得差点把他按地上揍,“是那种里面带绒的胶皮手套!你不洗衣服的啊!”
江垣:“有……洗……洗衣机。”
“回去换!”
他又蹬蹬蹬跑开了。
阿婆盯着江垣灰溜溜的背影笑起来,“小两口子。”
苏阿细气呼呼地说:“欠骂。”
处理好伤口,苏阿细又陪着阿婆织了会儿毛衣。以前就说跟奶奶学织毛衣,但是很遗憾一直没有时间。抓着两根针,想到当初还打算偷偷给江垣织条围巾给他个惊喜,苏阿细目光涣散下来,往远处看了一眼,在河边蹲着的江垣,百无聊赖地看着水面。
西边,残阳如血。
她把设备收拾好,喊了他一声:“走了!”
江垣屁颠屁颠跟上。
苏阿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没跟他说什么话,闷闷的样子,还反常地主动去牵江垣的手。
坐在大巴车里,苏阿细以防晕车,坐在最后排,开了窗,窗外的风扫在她脸上,江垣认真地端详了很久,他不确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但是大概也能感受到苏阿细心里那份思念的情怀。
他怕她哭,喊了她一声:“老婆。”
苏阿细轻轻地向上掀了一下眼皮,看着他,“嗯?”
江垣的思绪很乱,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对上她这对盈水的双眸,顿时说什么都显得不重要了。他趴下去伏在她腿上,搂着苏阿细的腰,“摸摸头。”
感受到女孩子细腻温软的指尖在发间和耳畔游走,江垣的心里有一点带着酸涩的温暖。
苏阿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面善,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用最和善的方式对待人和事。
早熟,敏感,自尊心强,脆弱。
却无论如何都不卑不亢。
就像一朵本应该养在玻璃瓶里的花儿,不小心落在了风吹雨打的烟火人间,落在了他的身边。
他把花儿捻走,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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