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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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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魏悯好笑,她分明是满身晦气,哪来的贵气。
  魏悯抬头瞧了眼店小二,看她年纪轻轻,脸上一笑就露出讨喜的酒窝,不由得垂下眼睑瞧着手边盘子上的糕点,语气随意的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猜到我考中了贡士?”
  店小二嘿嘿一笑,“像我们这种做生意的,靠的就两样东西,嘴和眼睛。贡院今日放考生出场,而您手里提着包袱,瞧着年龄又不大,怕是从里面出来的。
  另外,都快午时了,贡士榜单早已出来,多数考生都已经看过。没考中的不是垂头丧气的收拾包袱回去,就是眼眶通红埋怨运气的去喝酒。
  而您,却还有心情过来买糕点,十有八九是榜上有名心情好。您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听她一番话,魏悯服气的点头。
  “即是如此,那客官可定要来尝尝我们的状元饼了,”店小二领着魏悯走到黄色酥饼盘前,“咱们店里的这状元饼可是一道美味可口的名点,绵酥,馅芯细腻,皮馅均匀,不偏皮,无杂质,清香利口,有枣泥香味,无异味,包您喜欢。”
  状元饼有一种极好的寓意,吃了就中状元,所以每年省试结束后,最是好卖。
  魏悯倒是不信这些,若是吃饼有用,谁还寒窗苦读?
  魏悯摇头,说道:“我这人不太爱吃糕点,来这里就是想给夫郎买点吃的,你看有哪些糕点是男子爱吃的?”
  店小二推销未成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看不出您都娶了夫郎。至于男子喜欢吃什么,您问我可就问对了……”
  店小二是个能聊的,带着京城口音对魏悯侃侃而谈,脸上永远带着热情笑意,身上没有一些店员的那种势利气。
  魏悯听了一圈,这店小二除了京城口音之外,别处和她之前见过一面的人一模一样。
  “来往的都是贵人,哪怕是个普通百姓,您又怎么知道她出门不会遇上贵人从此飞黄腾达呢?更何况是您这种前途无量的贡士。”
  店小二将包好的糕点递给魏悯,说道:“做我们这行的,别的不行,就是态度得好嘴要甜。用一句话说就是,您且来往随意,我必笑脸相迎。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魏悯觉得这店小二倒是通透,笑道:“若是有机会,我还来你这里。”
  店小二拱手送别,“在此预祝您金榜题名了。”
  魏悯提着糕点走在路上,心里想的却还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
  魏悯这人记性好,耳力更不差,一般见过一面的人听过一次的声音,下回再见时她都会记得。
  就像青平县县令之子黎青,阿阮问她时她其实是记得的,只不过没放在心上而已。
  这个店小二魏悯本来也没放在心上,若是碰不着她肯定是不会想起来的,但奈何今天又见了一次,而且还是在完全不同的地方。
  魏悯刚入京那天,路过街道时看到一旁有个外省来的杂耍班子,那时候有个操。着异省口音的报幕者,话说的俏皮人长得讨喜,最重要的是,她长得跟店小二一模一样。
  才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杂耍报幕的人怎么就成了京中点心铺子里的小二?而且说着一口流利的京城口音?
  魏悯皱眉,这人怕是京中某位放在民间的探子。她若是记性差那么一点,定然是认不出的。
  魏悯莫名有种感觉,她还会再见着这人。
  正想着,魏悯就走到了自己租住的杏花巷中,离老远就看见阿阮站在门口等她。
  魏悯大步流星走过来,笑着问他,“等多久了?”
  阿阮摇头,抬手比划:
  ——也没等多久,我做好饭了,你饿不饿?
  魏悯将自己买的糕点递给阿阮,说道:“的确有些饿,好久没吃到阿阮做的饭了,今天要吃两大碗。”
  阿阮被逗的眉开眼笑,垂眸看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之后,才慢慢敛下笑意,微微抿了抿唇。
  魏悯一共送给他三次糕点。
  第一次是她决定从落羽书院搬回家里住,那天请了一天的假,扛了一晚上麻袋,给他买了糕点和半斤肉,说让他自己留着,别什么都拿给阿洛吃。
  第二次是她考中举人参加鹿鸣宴,宴会结束后她牵着自己去扯布料,他没同意,最后两人去糕点铺给她买干粮时,她背着他用仅存的私房钱买了几块糕点,笑着跟他说私房钱都在这儿了夫郎别生气。
  第三次就是今天,她在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对自己绝口不提,却是回家时给他带了份糕点,若无其事的笑着跟他说饿了,想多吃两碗他做的饭。
  阿阮这两天听到京中许多声音,省试舞弊之事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满大街说的都是举人受刑的事。
  阿阮出门买菜,只要留了个心,就能听出头尾,更何况那些茶楼的说书人添油加醋说的更是详细。
  阿阮不会跟魏悯说自己挎着菜篮子在茶楼门旁站了半天,更不会说自己比魏悯更早几个时辰看到贴在皇城墙上的贡士榜。
  阿阮虽然不识字,却是认得那用朱笔标出的名字是谁,也知道省试舞弊的结果如何。
  他知道妻主虽然嘴上不说,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风轻云淡的像是此事跟她无关似得,但他知道,妻主在猜到这个结果时,心里怕是有委屈有愤怒,有对朝廷的失望,也有对圣上的不满……
  可她哪怕心里再难受,回来时依旧给他带了份糕点,用自己受刑后补贴的二两银子。
  阿阮觉得这点心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下去,该怎么咽下去。
  “阿阮,有热水吗?”
  阿阮听到先一步进屋的魏悯在喊他,才愣愣回神,先是抬手摸了摸眼尾,觉得没泪水之后才收起糕点进屋。
  将烧好的热水端出来放在盆架上,阿阮亲自给魏悯洗手。
  魏悯伸手环住阿阮,将他圈在怀里,两只胳膊撸起袖口,递到他面前,下巴扣在他肩膀上,轻轻蹭着。
  阿阮像是想洗去魏悯身上的晦气一样,低头洗的格外认真。
  两人吃完饭也才午后,魏悯吃的有些撑,解开外衫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午觉。
  阿阮从外面进来,洗干净的手解开腰间的衣裙,搭在一旁,自己坐在床沿边。
  魏悯轻阖着眼皮躺着,没多时就感觉到胸口处多了只手,在解她衣襟带子。
  魏悯一惊,忙睁开眼,下意识的一把按住阿阮的手,看着他微抿的唇哭笑不得的说道:“阿阮,现在还是白天。你妻主好歹是个读书人,白日。宣。淫,不好。”
  瞧着阿阮模样有些不高兴,魏悯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说道:“再等两日好不好?我瞧着你脸色还是有些疲惫,这两天肯定也没休息好。自从咱俩分别到现在已经有了半年,我素了那么久,若是做那事,恐怕会累着你。”
  阿阮哪怕听到后半句她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都是不为所动,耷拉着眼皮子看着她。
  魏悯手指摩挲着阿阮的手背,转移话题,“你跟我说说从青禾村到京城千里迢迢,你是怎么过来的吧。”
  阿阮一点都不想说,他只想看看魏悯身上的伤。
  魏悯却是八风不动的按着他的手。
  阿阮挣扎了两下,她依旧不松手。知道妻主身上怕是有伤,阿阮也不敢怎么用力,可心就在这挣扎间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气,气自己也气她。
  她都不让他看,他还心疼她!
  她怎么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哪怕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可也想着和她并排站在一处,心疼她,听她诉苦,而不是任由她将所有的话都埋在心里,被她挡在背后。
  阿阮被魏悯弄出些许火气,气的从她掌中抽回手,背对着她坐在床沿边低头偷偷抹眼泪。
  魏悯吓了一跳,心疼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搂他的肩膀。
  阿阮将她的手抖掉,也不转身出去,而是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沿边哭给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  阿阮不是一个爱哭的矫情人,正是如此,魏悯一看到他掉眼泪就什么坚持都没有了,在他旁边妥协的低声哄道:“好好好,你不是想解衣服吗?给你解,你要是想要,咱们现在就做,马上都给你好不好……不哭了。”
  怕万一,贴一点在这里'抱歉啊'
  小剧场
  魏悯:夫郎想要,我却没办法满足,我的错我的错OvO
  阿阮:谁想要了!我就是想看看伤口!
  魏悯:别解释了,我懂,我都懂,夫郎脸皮薄嘛,那我先主动?⊙v⊙
  阿阮:_(:зゝ∠)_


第31章 我想见你妻主
  魏悯说着真就盘腿坐在阿阮身边解开了带子; 衣襟自然而然的朝两边滑开; 露出里面结痂的伤痕。
  魏悯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牵着阿阮的手轻轻握着,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怕你看到要哭; 才没说。”
  谁知他看不到也要哭。
  阿阮顺着魏悯拉自己手的力道回头; 入目的就是她胸前的几道鞭伤; 眼泪顿时又落了下来,心疼到皱巴成一团。
  魏悯无奈; 伸手用掌根抹掉他脸上的泪痕,不以为意的说道:“过几日就好了。”
  阿阮咬着嘴唇轻轻顺着那伤口边缘抚摸,不知道是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到魏悯温热的身体上激的; 还是碰着伤口疼了; 惹的她不受控制的打了颤栗。
  阿阮小声抽着气,仿佛是伤在他身上一样; 含泪抬头看魏悯。
  魏悯了然,一笑,“不疼; 就看着严重; 其实一点都不疼。”说着攥起阿阮的手; 放在嘴边哈气。
  狭长的鞭痕从锁骨处一直到左腹,两边细浅中间粗深,三两道纵横交错,不疼才怪!
  阿阮拍掉魏悯想拉他的手; 愣是半脱掉她的中衣往后背仔细检查了一遍,见除了胸前的鞭伤之外,手腕脚踝处只有淡紫色的勒痕,没有伤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不能洗澡。
  阿阮抬手比划一句,伸手要给她把衣襟拢上。
  魏悯却抬手攥住阿阮的手指,任由衣襟大敞,另只手揽住他的腰,一用力,就将人拉到床上,翻身压在了他身上,笑着望他,“怎么又要系上?”
  阿阮瞪她,他刚才只是要看伤口,从始至终可都没说过这话。
  魏悯不管,再忍下去她可就要烧起来了。
  阿阮挣扎着抬手,修长纤细的十指在两人面前飞快跳动,显示他急速拒绝的语气:
  ——不行,伤口才结痂!
  还有,阿阮手指顿了顿,瞧着魏悯的唇,指尖蜷了蜷,慢慢红了耳根,又伸直了比划:
  ——白日不许宣。淫。
  魏悯像是不记得这话刚才是她先说的一样,拉住阿阮的手凑到面前亲吻指尖,一副无赖模样,“在阿阮面前,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再说刚才是谁非要我解开衣带的?”
  阿阮好脾气的抬手,轻扯她衣襟:
  ——那我给你穿上。
  魏悯攥住阿阮的手,“阿阮怕我身上有伤……”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才抬头问道:“可好?”
  她的“可好”二字声音又轻又低嗓音撩人,“阿阮。”
  阿阮头皮发麻,脚趾头想要抵挡似得蜷缩起来抓着鞋底板,可效果甚微,最后还是脸颊绯红的,点了头。
  魏悯像是不记得这话刚才是她先说的一样,拉住阿阮的手凑到面前亲吻指尖,一副无赖模样,“在阿阮面前,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再说刚才是谁非要我解开衣襟的?”
  阿阮好脾气的抬手,轻扯她衣襟:
  ——那我给你穿上。
  魏悯攥住阿阮的手,按到他头顶,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四片唇瓣若有若无的一触即分,吐出气小声道:“阿阮怕我身上有伤,那今天由你主动,可好?”
  她的“可好”二字又轻又低嗓音撩人,下唇瓣更是贴近他的,毫不费力撬开他的上唇瓣,含在嘴里吮吻,含糊着唤了声,“阿阮。”
  阿阮头皮发麻,脚趾头想要抵挡似得蜷缩起来抓着鞋底板,可效果甚微,最后还是脸颊绯红的,点了头。
  他动作微不可见,但魏悯眼睛一定看着他,还是及时的捕捉到了,顿时心头一喜,轻轻在阿阮有福气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阿阮怕痒的缩着脖子,左右脚相互搓动,将脚上的鞋子蹬掉。
  魏悯伸手扯开阿阮的衣襟,低头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轻轻吮吻啃咬,牙尖咬着那凸出的骨头,轻轻叼着。
  手指顺着阿阮纤细的腰身往下滑,阿阮配合的蜷缩起小腿,魏悯就摸到了他消瘦的脚踝。
  灵活的五指从脚踝路过小腿肚子,再到大腿根,隔着亵裤覆盖在阿阮还疲软的那里,用掌根轻轻揉了两把。
  阿阮白皙诱人的脖颈微仰,随着喘息加剧,喉咙处的精致喉结跟着上下滑动,引的魏悯看红了眼,张口含住。
  舌尖探出,顺着喉结滚动舔着,逼着阿阮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
  上半身魏悯寻到阿阮的唇,与他唇瓣相贴舌头纠缠,下半身魏悯的手依旧不依不饶的揉着那里,不肯离开。
  阿阮被她弄的应接不暇,身下的阵阵异样酥麻快感,逼的他双腿并拢想要抵抗。
  魏悯的手在小阿阮半抬头的时候离开,往上摸过腰腹,将他亵裤顺着大腿扒到腿弯处,堆积在那里。
  手指从小阿阮头上抚过,摸到它吐出的水,魏悯一笑,搂着身下的阿阮翻了个身,抬头在他耳边哑声说道:“该阿阮主动了。”
  声音带着满满的情欲之气,呼在耳边,烫的阿阮一个瑟缩,红了眼尾。
  阿阮手掌避开魏悯胸前的伤痕,撑在她挺立的那两团上,羞涩的闭着眼睛揉了两把,脸红的几欲滴血,耳朵都在冒烟。
  不同于他胸前的平坦小粒,女人的胸前总是鼓起的,摸着跟两只跳动的兔子一样,逼的阿阮不敢去看。
  阿阮跪在魏悯双腿之间,任由她的两条腿夹住他纤细的腰肢,低头含住妻主胸前其中的一个,学着她平时的动作,轻咬了一口。
  从未被咬过的地方,蹿出酥麻入骨的感觉,如电流般急速蹿到头皮,刺激的魏悯头皮发麻,舒服的嗯了一声,手鼓励的在阿阮腰间揉着,偶尔照顾一下他身下已经完全挺立的小阿阮,握住撸动两下。
  她的手一碰那里,阿阮就软了身子,跌趴在她身上。
  魏悯摸着阿阮的身子,有些急切的想把他纳入体内,不由得抬起腰身,催促阿阮快些。
  阿阮手扶着魏悯的腰,轻轻咬着嘴唇,第一次主动大胆的让自己进入妻主温热湿润的那里。
  阿阮轻轻呼着气,慢慢挺腰往前挺进,嗓子里止不住的呻吟声溢出,生生羞红了一对儿眼尾,娇媚的如同妖精。
  终于尽数入内之后,阿阮和魏悯都是忍不住的叹慰出声。
  阿阮满头细汗的跪趴在魏悯胸前,只愿意用手揉着她的胸脯,没力气再挺腰动作了。
  魏悯修长有力的双腿夹着阿阮的腰,手揉抓着他挺翘饱满的肉臀往身上按,让两人相连的地方更加贴合,同时往上挺着腰,撞击着身上的人。
  手扶着阿阮的腰,让他出来一段距离之后,又猛的吞进去,逼的他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手更紧的搂住她的腰。
  一番厮磨动作下来,魏悯身上汗水并不比主动的阿阮少。
  趁着怀里人意乱情迷,魏悯用力一个转身,就着相连的动作将阿阮压在身下,两腿跪趴在他身侧,下身快速吞纳动作着。
  阿阮仰头呻吟,眼尾被逼出泪水,手却不忘摸着魏悯的伤口,不赞同的摇头。
  魏悯低头轻轻叼住阿阮的脖颈,剧烈喘息着,“再不让我动动,我就要憋死在你身上了。”
  阿阮听魏悯这么说,轻轻捶了下她的肩头,转而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和她亲昵的做对儿亲昵的鸳鸯。
  两人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日落西山。
  阿阮伸手摸了摸魏悯的伤口,发现没绷裂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床做饭。
  魏悯也起来了,阿阮陪她睡了顿觉,醒来一消多日来的疲惫低迷,顿觉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分明才像那种话本里说的采补成功的妖精。
  两人围在一处劈柴烧火,阿阮跟魏悯“说”了他入京的原因,以及路上的机遇,提起封禹,阿阮难得红了脸,眼露向往钦佩:
  ——他可真是个奇男子。
  魏悯笑着摇头,“在他眼里你也定是个奇男子,不是谁都有毅力千里迢迢入京寻妻的,更何况还是只因为一个梦。”
  魏悯心中琢磨,难不成真如以前那个大夫所说的,阿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她遇难时,阿阮就能提前梦到,还跟现实一点都没差。
  两人正聊着,就听着有人敲门的声音。魏悯微微皱眉,并未急着放下斧头去立马开门,而是扬声问道:“谁啊?”
  她和阿阮在京中都没有相识的人,更何况这地方还只是暂时租住的,并没有外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来走动?
  “阿阮在家吗?”
  回答的是个男子,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的,和旁人格外不一样,特别有辨识度。
  魏悯扭头看地上捡柴的阿阮,阿阮也是一愣,却是放下柴火,高兴的抬手对妻主比划:
  ——是救我的恩人。
  阿阮忙在围裙上擦擦手,期待性的看了魏悯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出去开门。
  来者的确是封禹,他看着阿阮出来也是一笑,“你在京中可还好?”
  阿阮笑着点头,忙让开身子要让他进来,封禹却是摇了摇头,转身露出他身后坐在轮椅上的蒋梧阙,说道:“她想见见你妻主。”
  蒋梧阙笑着跟阿阮打招呼,“又见面了。”
  阿阮在看到蒋梧阙后脸上依旧带笑,只是笑意淡了些许,不动声色的用身子挡住了门后院子里的人,抬手“问”封禹:
  ——你们,找我妻主有什么事吗?
  封禹看出阿阮眼里的防备和不安,立马安抚道:“不是坏事,你别怕。”
  阿阮抿唇,身子却是分毫不让。他别怕,你让他如何不怕?
  他妻主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入京赶考,却因为被诬陷,身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如今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上门,他要如何不怕?
  这对妻夫救了自己,阿阮心里无限感激,可这并不代表着他要把自己的妻主推出去作为报恩的谢礼。
  封禹见阿阮倔强的跟只护崽的鸡一样,有些为难的看向蒋梧阙。
  蒋梧阙却是不愁,朝院子里大声喊道:“在下于家中排行第八,魏会元可愿出来一见?”
  阿阮没料想蒋梧阙看看病秧子模样,平时说话斯斯文文语气轻柔,却能干出这种类似于泼夫隔门喊人的事儿,一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蒋梧阙丝毫不觉得自己丢了八殿下的身价,反而笑着跟阿阮道:“最近身子养的好了些,说话都有力气了。”
  封禹头扭到一旁,抬起下巴假装看天。
  “你真别怕,我不会害了你妻主的。”对于阿阮的防备,蒋梧阙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她幽幽一叹,说道:“毕竟跟老大那种人有同一个母亲,被人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显然不是说给阿阮听的。
  魏悯站在阿阮身后,听蒋梧阙厚颜无耻的踩了太女不说,又间接的夸了自己一顿,挑了挑眉。
  “阿阮。”魏悯出声,伸手将夫郎拉到身旁。
  阿阮不安的攥着魏悯腰侧的衣服,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儿。”魏悯朝阿阮安抚一笑,随后撩起衣摆对着蒋梧阙做出要行礼的模样,“草民见过八殿下。”
  蒋梧阙今天是来礼贤下士的,哪里会让她这么跪下去,忙虚扶了一把,“我既然都说了是老八,那你就别行这些虚礼了。”
  蒋梧阙说不跪,魏悯还真就放下手中撩起的衣摆站着没跪。
  蒋梧阙看着魏悯虽年纪轻轻,性子却比一些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老狐狸有趣,眉眼笑意不由得加深,觉得此行定不会白来,“你这性子,我喜欢,可有兴趣同饮一杯?”
  蒋梧阙这话说完,魏悯还没回答,两人身旁站着的夫郎就一同看着她。蒋梧阙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鼻尖,讪讪笑着,“茶,同饮一杯茶。”
  蒋梧阙身子骨不好,酒要少喝,而魏悯身上带伤,最好戒酒。
  蒋梧阙和封禹的确是个没架子的人,见着魏悯和阿阮正要生火做饭,索性就过来搭把手,晚上一起吃了顿简单朴素的家常饭。
  两人说话都是不避开夫郎的。两个女人捧着碗面疙瘩讨论的是朝堂大事,两个男子捧着碗吃自己的。
  封禹虽然能听得懂两人说的是什么,却跟阿阮一样不插话,只是偶尔顺手接过妻主的空碗再给她盛一碗饭。
  蒋梧阙抛出的条件的确让人振奋,只是,她可是东宫嫡出的殿下,身后跟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为何要支持寒门崛起?
  魏悯不为所动,“我要如何信你?”
  蒋梧阙笑着,坦言的交出并非秘密的老底,“我君父并非士族出身,他不过是个从寒门抱来的养子罢了,这也是母皇不喜他的原因,因为他背后的母家,无法给她登基足够的支持,所以她顺带着也不那么喜欢我。
  还有,你别看我殿下身份尊贵无比,其实也就只是表面风光。”
  蒋梧阙单手端碗,拍了拍自己困在轮椅中的两条腿,说道:“若真是风光尊贵,又怎会变成这幅模样?困于一把轮椅之内?”
  就在蒋梧阙拍完第一下抬起来准备再拍第二下的时候,旁边的封禹抬手一把按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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