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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断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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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药方里,只是一味草药,就放了这么多分量,会不会……

应该不会吧!

天亮之后。

待到他完全清醒时,华天看到医者庄荞慌里慌张的,站在了药坊门口,一脸大惊失色。

“太子,大事不好,南楼东街那边出人命了。”

“什么?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人呢?”

“方才,我去东街那边探病,有几个身体虚弱的病人,情况恶化了不少,我便留下来替他们诊断。

可他们却死活不肯让我靠近,说什么现在的医者,全都丧心病狂,根本就是为了杀人而救人。

我一开始,还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人说……”

“说什么?”

“总之,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言,南楼的百姓非说是您带头害死了人。”

“我先去一趟东街,你来看着药坊。”

“太子,您……还是别去了。”

庄荞面色露出一丝紧张,吞吞吐吐的说着。

“无妨,医者行医问药,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吗?我先过去看看。”

“太子……你不要去啊!”

庄荞恳求着面前的那人。

华天只是无谓的一笑,断然走出了药坊。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死士小队】

药坊门前。

华天的左脚刚刚迈出药坊的门槛儿,右脚便停留在原地。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张愤怒如虎的面孔,一个个的双手环抱于胸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太子,我们也都知道,肯屈尊到南楼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为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医治疗伤,也只有您了。我们也是打心底里的敬重您。”

人群中,有一人率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然而,客套话说够了,便是一番不依不饶的追究。

“没想到,您是这样的太子,表面上,时时刻刻替百姓们着想,可心里边,却巴不得我们早点儿死,您怎能这么做呢?”

“此次海啸南楼损失惨重,确实会给澄国带来不小的影响,可您也不能对我们暗下毒手啊,我们也是澄国的子民!”

“自从您来到南楼,大家伙儿接二连三的死去,我们还以为是上天埋怨我们活得太久,哪曾想,竟是太子您暗自给我们下毒。”

“是啊,若不是医女庄荞告诉我们,这件事的真实情况,恐怕,整个南楼的百姓,到现在都被这个心眼儿黑到底的太子,蒙在鼓里。”

“我……”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庄荞有些懵了,这怎么又变成了是她害得太子,陷于不仁不义之中。

一大早的,神思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就被人无故地扣上一个狠心杀人,到处行骗的“伪君子”之称。

华天实在无法想象出,突然间,究竟是因为何事,南楼百姓的性情,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努力的压制住,心中莫名燃起的怒火,开口质问道:“小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楼东街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子,您自己不知道吗?”

人群中,又有一人反问道。

“知道什么?”

“之前,您在深夜里,拼命救下的那个人,死了。就死在了今日的凌晨,那人也是可怜得很,从被救起再到死去,仅活了整整一天。”

“还有啊,那天夜里相继去过西街药坊的人,大部分也都死了,就算有极个别的人还存活着,也是奄奄一息,毫无生机。”

此话,似是点醒了华天,他猛然间的想起来,那天,他的意识的确很模糊了,却还硬撑着待在药坊里。

后来,似乎有不少人问过他,一味药放多少的量才算合适。

华天隐约记得,他好像是说……

三钱?不对。

两钱?也不对。

该不会是……三两吧?

这可真是大事不好。

那日,来到药坊的人,都说自己浑身疼痛,华天便命人准备了大量的止痛药,各种功效一应俱全。

可是,药物的量,似乎还是不够用。

此刻,华天终于明白了一切。

因为一时的糊涂,造成了一日的口误,结果,毁了他人半生的命。

华天想要道歉,他开口承认,这的确是他疏忽大意了。然而,话说出口,非但没有得到百姓的原谅,反倒招来更加激烈的痛骂与憎恨。

“不行就别干啊。”

“非要害死人了,才肯住手吗?”

“现在的人,真够自私的,连行医问药都要被王宫的人垄断。”

“这世道,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干脆都死了算了,反正,在太子眼里,也只有他自己。”

“就是,再过几年,他当了国君,也不会给我们好日子过。”

不,不是的。

这些……不是我的本意。

我……真的是来救你们的。

某一瞬间,华天好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话到嘴边,又被狠狠地咽了下去。

一抬头,他看到的是,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恨与怨,厌与嫌。

原谅?

他们好像没有这个想法。

曾经为了他们一点点的安危,不辞辛苦,劳作许久的太子殿下,他们已经不想再看到。

那一刻,南楼的百姓只记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种荒诞的事理。

东街的百姓,一步步向前逼近,没有丝毫的犹豫,所有人一同涌进药坊。

那位早已疲惫不堪的太子殿下,只能一点点后退。

见状,庄荞木讷地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一群人逼到墙角,她却无计可施,只能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本来,她也有想过,要去救他。

可是,太子杀人,已然是个不争的事实,再做一些拼命的抵抗,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太子大势已去,此刻,场面控制的权利,掌握在南楼百姓的手里。

“太子殿下,希望您下辈子投胎,能做个好人,不要再做这些损阴德的惨事。”

为首的一人,瞪大了他的青龙眼,扬起手中的拳头,准备砸向紧贴着墙的太子。

拳一挥,华天侧身一躲,那只拳头落了个空。

紧接着,又有不少的拳头,跟着嚯嚯的挥向墙角。

终究是寡不敌众,华天费了半天力气去躲,背后的衣服,还是沾有不少并不属于他的污秽印记。

“哼,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华天对着上方的空气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如此也好,前段时间,我刚刚研制出的一种新迷药,还未曾使用过。我还正犯愁,上哪儿去找合适的人来试手呢。”

话毕,华天从怀里掏出一根细小的木筒,他自己瞅准机会,迅速爬上房梁。

木筒的一边正对着下方的南楼百姓,华天又将另一边放在唇上,轻轻一吹,一道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

许久过后,仍未散去。

西街的那间药坊里,始终存在着一开始的烟雾。

华天说过,这烟雾一旦释放出,便没有被收回的道理。

永清城。

“陛下,这是南楼守丞,昨日派人送来的香,您觉着如何呀?”

赵公公一边燃起手里的第二炉香,一边问候着国君此刻的心思。

“嗯,还可以。”华天随口承认着新进贡的香料质量,转而问道:“最近,南楼西街的烟雾怎么样了,有没有派人好生照看着?”

“陛下放心,奴才们是绝对不会让它随意散走的。一旦烟雾的浓度降低,自会有人前往增添。”

“如此甚好,南楼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有了这迷药,也暂时不用去管。永清即将面临的局面,想要避开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赵公公,你说这又该如何破解?”

“陛下这不是为难奴才嘛,奴才们哪会懂行军打仗的事儿啊?”

“打仗,本王也不会。当今天下,真正能够将排兵布阵,灵活运用到佳境的,只有一人。不过,她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陛下说的是。”

“你知道本王说的是谁吗,你就跟着说是。”

“这……”

赵公公只是尴尬一笑,没有作出正面的回答。

“十多年前,这个人,你也是见过的。”

“奴才也曾见过?”

“没错。十年前,澄江一战,借此扬名天下的江国东军将领柳雪亦,她便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可惜啊,天妒英才。”

提到她的名字,华天的嘴角处,莫名划出一道不屑的冷笑。

片刻之后,他收起脸上阴冷的笑容,猛然下令道:“宣冯琪。”

“是。”

赵公公退三步走,转身离去。

少时,一道黑影,突然掠过窗外。

殿内,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安静地跪在天子脚下,等候国君发号施令。

“冯琪,你可知道,本王为何传你来这里吗?”

闻言,名叫冯琪的少年,微微抬头望向书桌另一旁的国君。

抬眼间,少年的眼底深处,分明透漏着一丝丝寒意,犹如一头刚刚被人叫醒的猛兽,正犯着小脾气,叫人看了头皮直发麻。

那份断绝感情的冰冷,总是令人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忌惮。

然而,正是这份不近人情的冰冷,才能让华天安心的,将澄国死士小队的领导权,交给一个年仅一十三岁的少年。

澄国的死士小队,自从华天登基之日起,便正式建立了。

这支小队,从来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也没有固定的领头人。

一来,华天再也不会随意的相信一个人,不论男女。

二来,杀人本就是件不光彩的事,需得在暗中进行,最好是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三嘛,华天自己也不确定,这支死士小队能否替他,把事情办的称心如意;对于外界之事,他们是否真的已经心灰意冷。

最初,华天建立它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借用这些人的手,去解决掉一些不听话的人,比如南楼。

海啸之后的救治疑云,早已过去不知多少个春与秋。

至今,仍有不少人在背地里,提出来当做话柄,并四处散播当年身为太子的国君,连夜治死百姓的事情:

太子无能,却非要跑到南楼治病救人,糊涂之下,药物使用过量,东街不少无辜百姓命丧黄泉。

为了杜绝民间的谣言,华天不得不狠下心,欲将其斩草除根。

夜深,人静。

风吹,树动。

犬吠,鸡鸣。

翌日一早。

当西街的人,再次前去东街探亲时,才发现街道空荡荡的,寂静得有些离奇。

小心地推开亲戚家的门,屋内锅碗瓢盆还在,人却没了,茶水也有些发冰。

若说是离去,却是连一丁点儿足迹,都未曾留下。

南楼的百姓纷纷猜疑着,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结论,却再无人敢挂在嘴边。






第40章 第四十章
【时过境迁】

经过多日的行军,泷军主力终于抵达永清城的范围之内。

“传令下去,即刻在此处安营扎寨,歇息整顿。隔日一早,直接打进澄国王宫。”

刚一到达,曲如风便吩咐好诸多事宜。

“这么快就要进攻?”

听到刚刚传来的将令,智千虑有些惊讶。

自桃燃关一路走来,虽说没有急着赶路,将士们的体力也得到了很好的调整。

可是,这么不顾头不顾尾的冲进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的曲长英,不解地问道。

“永清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华天还十分擅长用毒,保不准他又在澄军身上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若真是如此,我军将士采取的强攻之术,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华天上门叫阵?”

“嗯……我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曲将军会怎么认为?”

“这样吧,刚好我也有些私事,想跟我爹说,待会儿我去找他的时候,顺便把你的想法也告诉他。”

“好。”

“那我先过去了。”

话毕,曲长英站起身,准备离开副营。

恰巧,在这个时候,绿萝一蹦一跳的闯了进来,满脸欣喜的样子,像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喜事。

“义姐,义姐,辕门外有人找你。”

“找我?是谁?”

“孤舟师兄。”

此时,绿萝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之感。

闻言,智千虑淡然的笑了笑,却转移话题,反问道:“你不是一直喊他孤舟大人嘛,怎么又突然转口了?”

“像义姐这么固执的人都肯回来,更何况,是孤舟师兄这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绿萝,你……”

智千虑白了她一眼,心中默默地吐槽着:原来,在绿萝心里,自己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啊。

不过,想来也是。

得亏绿萝她们已经接纳了“智千虑”这个人的存在,否则,如果哪天真的站在了江国的土地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义姐,我今日没发烧,也不体寒。所以,我现在完全没有说胡话。师兄他确实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你告诉他,我没空。”

“可我已经跟他说了,你有空。”

“绿萝啊,你现在……可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有没有空,都由您老人家亲自帮我定夺了,是吧?”

“嘻嘻,多谢义姐夸奖。”

智千虑再次狠狠地白了一眼,那满脸得意的绿萝,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出营帐。

曲长英站在一旁,目送着她走出去,看到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却时时刻刻夹杂着复杂的表情,他的心中,莫名泛起一阵疼痛,却也无计可施。

一直以来,他所憧憬的智千虑,和他认识的智者千虑,或许,根本就是两个人。

又或许,是同一个人吧?

然而,无论是谁,身处乱世之中,哪还会有闲心去谈儿女私情。

曲长英努力的学着她那时常挂在嘴角的,淡然微笑,离开了副营后,转而全身心的投入到,接下来即将爆发的泷澄之战。

往外走的时候,智千虑也在默默地告诉自己,有些事,不一定能逃一辈子。

为了避免和孤舟单独待在一起会尴尬,智千虑从来都是长话短说。

就连对方主动提出的会面一事,她也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便寻借口说自己很忙,三言两语地将他打发掉。

也许,她的冷漠真的伤到了孤舟,渐渐地那人主动寻她的次数,变少了许多。

更多时候,都是由绿萝作为中间人,传递情报。有些复杂的情况需要孤舟当面说的,他才会出现。

以至于,在抵达辕门之前,智千虑都在想,孤舟此番特意前来,莫不是建在永清的据点,遇到了什么难处。

然而,当她站在孤舟面前时,看到那人的眼神里,流露着满满的担忧,智千虑有些明白了,方才绿萝满脸兴奋的原因。

大概,他们二人又是聊起了往事吧。

虽说时过境迁,可在绿萝的心里,仍旧放不下过去的人。

孤舟,亦是如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智千虑开口道了一句,便将他带引至副营。

营帐之内,只有他们二人。

两人都未曾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静待片刻,孤舟瞅了瞅对面之人,她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你们在丽关一战中,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我做的不对?”

听到孤舟提起这件事,智千虑有些意外,嘴上却很无所谓的说着反话。

孤舟静静地望着她,诚实的回答道:“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的你,居然会为了柏溪亲自出手,血洗丽关,斩杀卑鄙小人纪闵。”

“哦,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不同的话呢,这不是和香薷,绿萝她们说得一样嘛。”

“如果不是丽关一战,我当真以为……”

“以为什么?”

说着说着,孤舟将话语停下。

智千虑默默地将视线,转移至对面之人的脸上,心中倒是有些“期待”,从他口中会听到,哪些对她不满意的话。

“我以为……你放弃了自己,放弃了柳雪亦的身份。”

闻言,智千虑冷哼一声,道:“笑话,我当初为了什么而选择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土,你该不会把这个都忘了吧。”

“我没有忘记,我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离开了西军。”

此话音落,营帐内的气氛再一次凝固了。

过去的事情,犹如一柄插在众人心中的匕首,只要被提起,它便会深入一分,人的心里,就会多一份刺痛感。

“你真的想好了要帮助泷国的人,进军永清?”

“想好了。”

“我能问问你的理由吗?”

“可以啊,我不妨告诉你,现在的我,别无选择。”

“此话怎讲?”孤舟有些不太理解,“你是江国的太子妃,就算穷途末路,你还有江国太子可以依靠,又怎么可能别无选择。”

“话虽如此。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身为千户的胡三狼,为什么也会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离开了江国。”

“他说,他是为了守护你。”

“你信吗?”

“我信。”

“我也信。可是,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你是说……”

猛然间,孤舟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准备开口询问确认。

“嘘——”

智千虑警惕的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又是淡然一笑。

“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懂,不是吗?”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蓦然间,孤舟开始收起了心中的疑虑。

此时,他们所处的地方,既不是六年前的将军府,也不是专为交接密令而设的雪渊会馆,若是随意开口说话,总会被一些有心人听了去。

接着,又是智千虑犹犹豫豫许久。

少时,她想好了要说的话,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有没有后悔过?六年前,你不管不顾的抛下一切,来到雪渊会馆,可如今什么也没得到,你就没想过……要回去吗?”

一时间,孤舟无言。

他怎么能不后悔!

自己的弟弟被他无情的丢在江国,日日过着被人威胁,被人压迫的生活。

当他听到这一消息后,几度接近崩溃。

可是,他更害怕有一天,因为自己没有尽力照顾好心仪的女子,而失去了她。

那时,他才是真的追悔莫及,一连失去两位爱的人,到最后却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夜渐渐暗了下来,孤舟瞅了瞅外边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孤舟站起身来,微微点头,临行前,他再次重复着,已经道出无数次的话。

“雪亦,我相信你。不论你做处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谢了。”智千虑嘻嘻一笑,道:“我也有最后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什么话?”

“今日的商讨,你的说话方式,变得很流利。”

“啊?有……有吗?”孤舟很是配合的表现着。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拜别。

到最后,商议的结果是:

若是澄国兵败,柳雪亦倒戈至泷国一事,彻底隐瞒不住。

那时,整个雪渊会馆的人,依然会选择跟着,名为智者千虑的那人。

六年前,她每次出战,都会坚定的告诉身后的将士们: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所以,这一次,该轮到她的家人,来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不要受伤”】

清早,智千虑还在睡梦中,便听到耳畔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她缓缓坐起身来,本想着出去看看外边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恰好,又看到绿萝从帐外走了进来。

“一大早的,怎的这般喧哗吵闹?”

“曲大将军刚刚下令,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三军将士便要进攻永清。”

“什么?”

闻言,智千虑大吃一惊,立刻掀开被子,穿好衣裳,直奔主营的方向。

“智者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刚一出门,身后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智千虑停下脚步,顺势转过身,她看到曲长英就站在原地等候着。

只见,那少年身披一身墨色戎装,手持一柄梅断枪,满目凛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长英,你有告诉过曲将军我的想法吗?”

“我说了。”曲长英面容坚定地道,“可我认为,智者的想法未免有些多余。”

对于这样的回答,智千虑反而感到有些意外,问道:“怎么说?”

“一个毒夫子,除了会丢几个药瓶子在水里,还会干些什么。据我所知,华天好像连最基本的包抄战术,都不会使用。”

“长英,你太小看他了。”

“是你太把他当回事了。”

言语间,智千虑清楚的感觉到了,曲长英身上所隐藏的锋芒。

一路走来,他都很乖巧听话,无论是将令,还是她这个军师的建议,曲长英都有认真的听。

可是,这一次,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偏要尝试着和华天硬碰硬。

就算华天不会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他依然有方法,将敌人逼到悬崖边。

否则,光凭一个白色瓶子里的东西,泱泱北江大国又怎么会被逼到,接连失去一座座城池,却没有还手之力。

甚至,不得不依靠求和,来保留仅剩的一点领土。

谈和之时,江国东军将领的柳雪亦,趁机敏锐的捕捉到了,华天逢事容易好大喜功,这一弱点,并将其巧妙的利用起来,才使得江国顺利扭转局势。

现在的华天,早就过去了年少轻狂的时候,若是开战,他绝无可能轻易冲在两军阵前。

“当年,江澄一战……”

智千虑打算提起过往,想要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他,华天绝不是那种光靠蛮力,就能解决的对手。

哪知,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曲长英立即抢断了话语。

“江澄一战,是因为那时的澄国,有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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