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余生可回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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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卓一城的手僵在空中，千百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怎么会这样？”

　　　　叶修站直身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了摸夏雪的头顶，不留痕迹地和她拉开距离。

　　　　“小雨乖，跟着老师好好学画图，我晚点再来陪你！”

　　　　眼看着夏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卓一城心底破了个大洞，空荡荡的。

　　　　“你别看我！”察觉到卓一城目光中的不善，叶修无奈地叹口气，“她从重症病房醒来，就成了这样，她把自己当做了小雨！医生说，这可能是人身处绝境时，自我防护的一种表现。”

　　　　“换句话说，夏雪的意识里，她自我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而潜意识里，她一直希望活下来的人是小雨，所以她才会将自己臆想成小雨，完全复制小雨的人生！心理学上叫做‘臆想症’，又或者‘人格分裂’……”

　　　　“那怎么样才能治好？”卓一城的目光一直黏在夏雪身上，一颗心却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纵使相逢却不识，他终于明白是什么滋味。

　　　　叶修颇有些不忍，开口道：

　　　　“医生说，如果用夏雪曾经的记忆刺激，她可能会恢复，但也有可能永远这样……因为她极大可能在心底已经把‘夏雪’给杀死了……”

　　　　“不！不会的！”

　　　　叶修的话刚说到一半，卓一城却已按捺不住冲过去，一把扣住夏雪的肩膀，激动道，“小雪，你没有忘了我，只是故意惩罚我，对不对？”

　　　　“我知道错了，小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欺负你，我保证……”

　　　　夏雪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满脸惊恐地想要挣开他的手，“你认错人了，我压根不认识你……”

　　　　但卓一城扣得死死的，她怎么也挣不开。

　　　　“我是你的丈夫，你最亲近的人，你怎么会不认得我！你瞧，这是我们亲手做的琥珀，你说过，指纹交错封存，寓意着爱永不凋零……”

　　　　卓一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琥珀，手忙脚乱地塞进夏雪的手里，“你说过，我们的爱没有好聚好散，只有同归于尽，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过的……”

　　　　夏雪拼命地推开他的手，眼中全是看陌生人的恐惧和防备。

　　　　啪！

　　　　那琥珀掉落地上，光滑的表面瞬间布满裂痕。

　　　　先前那么多次摔落，都毫发无损，今天轻轻一触就裂开？像是冥冥中刻意安排，卓一城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那琥珀一起，瞬间碎裂。

　　　　那个对他爱恨入骨的夏雪，她怎么可以一句话不说就将她抹去！

　　　　“你说过的话……怎么可以说抹去就抹去，这些，这些，都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再也控制不住，卓一城半跪着身子，紧紧抱着夏雪，哭得像个孩子。

　　　　似被他的悲伤感染，夏雪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半晌方才低低地开口道：

　　　　“虽然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但我想，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吧，既然她选择忘记一切，肯定也不希望你再为过去发生的一切烦恼，你不妨试试向前看？”

　　　　忘记他也就算了，竟还要将过去的一切痕迹统统抹杀？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卓一城眼中的绝望，看得夏雪有点心烦意乱，她将他推开一肘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姐从小就教我，人生没有回头路，所以每一步都要想好，就算有人愿意等你回头，时间也不会等你，这个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黑暗中，夏雪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再次浮现在耳旁，“卓一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原来她一直在等他回头，但终究没有等到。

　　　　卓一城捂着心口，像是重伤又遭补了一刀，浑身颤抖着，快要支撑不住！

正文　第19章　联手抓鬼

　　　　叶修见势不妙，忙上前扶住他，“你要真想为夏雪做点事，就请你离她远点……”

　　　　面对卓一城杀人的目光，叶修毫不退让，“你已经见过她了，也算全了你的心愿，但她现在精神状况很脆弱，受不得任何刺激，这也是我对外宣称她假死的原因，要是被你的安安或者媒体知道她还活着，只怕她没法活着走出这里……”

　　　　想起那场换心的阴谋，卓一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绝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她一根毫毛！”

　　　　“得了吧！不是我打击你，穗安安就是头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专业刑警都拿她不住，何况是你……”

　　　　“怎么会？如果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们完全可以从这次坠楼事件入手，追查她的罪证，我亲眼看见她和小雪两人在手术室里大打出手，只要能找到她非法进行移植手术的证据，不就可以定她的罪吗？”

　　　　“你以为穗安安是你？她早就赶在警察来之前，将所有对她不利的证据统统销毁了，她是作为你妹妹的家属陪同，出现在医院，至于手术移植一事儿，她一概不知情，作为最关键证据的那把手术刀上，也只有夏雪自己的指纹，现在所有医院的证词都将她摘除得干干净净……”

　　　　“那两年前的事呢？她又是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的？”

　　　　接着，卓一城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似的统统告知了叶修，两人一番讨论后，所有的前因后果终于完整地联系在一起。

　　　　穗安安之所以每次都能置身事外，滴水不漏，除了她缜密过人的布局，她背后一直有一个替她执行一切的黑手。

　　　　叶修像是想起什么，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些资料，不停地翻阅起来，他思索了很久，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看来这次也并非全无所获……”

　　　　卓一城接过那资料一瞧，里面竟是两年前大火的所有资料。

　　　　“这次夏雪跌落的那个防护网的破洞，其实是两年前造成的，然而，两年前所有的警力都被东郊外的那场大火吸引了，忽视了这个最终案发现场！两年前，小雨并非死于那场大火，而是被人带到这间黑诊所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就在前不久，我们在网上找到一个黑市医生，他证明大火发生的那个晚上他确实接到过这个手术，但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却被发现煤气中毒，死在家里，所有他留在网上关于这个手术的帖子全都删除了，服务器也不例外……显然，穗安安早我们一步，将所有的线索都掐断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夏雪跳楼却引导警察查出了两年前小雨在同一个位置上留下的血迹，竟检验，这里面除了被害人的血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DNA……”

　　　　卓一城看到那照片的那个人，不由脱口而出，“刘文龙！”

　　　　叶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应该叫司徒亮……因为真正的刘文龙前不久被发现，埋在一个河边的咸菜缸里，已经死去三年了……”

　　　　两年前，以刘文龙的身份，处心积虑接近夏雪，然后伪造与夏雪的各种私奔证据，让包括卓一城在内的所有人，都相信夏雪只是为了一千万和他远走高飞，而不是被人烤得半死拖进黑诊所里，挖心，埋骨。

　　　　看着所有的假象一幕幕被撕破在当场，卓一城说不出的愤怒和痛恨，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在那个他发誓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历经苦难和痛苦的时候，及时守护在她的身边，他恨自己，为什么被假象蒙蔽，恨了她这么多年。

　　　　“那些欠她的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叶修点了点头，“夏雪说得没错，有些罪孽，只有鲜血可以洗净！”

正文　第20章　锁定司徒亮

　　　　在卓一城的帮助下，叶修很快锁定了司徒亮，虽然他很谨慎，但卓一城却从医院监控视频的玻璃反光画面里，找到了他出没的证据。

　　　　能发现这么细致的点，专业人士叶修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卓一城却苦笑道，“其实这是曾经他以刘文龙的身份，骚扰小雪时，常用的一个方法……”

　　　　那时，只要卓一城和夏雪在咖啡厅约会，刘文龙总是坐在隔壁卡座里通过玻璃上的影子，监视两人。

　　　　“只怕他自己都没想到，他有一天竟然会暴露在自己善用的侦查发方法下……”

　　　　医院的房间设计可比餐厅复杂多了，玻璃上反射出的影子更是十分隐蔽，若不是卓一城对刘文龙超乎常人的了解，也很难第一时间看破他的伪装。

　　　　“只可惜，他一察觉危险就立马躲了起来，加上他一贯神出鬼没，就像一个生存在黑夜里的影子，实在很难抓到他！”

　　　　卓一城一拳砸在铺满案卷的书桌上，很是懊恼，叶修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能锁定他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你不用太郁闷，只要穗安安还在，他就一定还会出现！”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穗安安依旧是那个美丽大方，单纯无害的小公主，相比之下，夏雪却只能以死亡的名义，躲在医院的花园里生活，卓一城心底说不出的愤恨。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情侣？伙伴？兄妹？”

　　　　“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不过总有一天，一切罪恶都会真相大白！”

　　　　——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一张电脑桌放在角落里，如果不是一缕阳光钻过窗帘洒进来，没人能发现昏暗的角落里还缩着一个人。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黑暗里的人一下子紧绷起来，直到听到熟悉的击打声，他方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该来的……”待那个全身笼罩着黑纱的女人进门后，男人有些责怪地开口了。

　　　　“我很担心你……”女人温柔的声音，让男人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警察已经盯上我了，为了安全，你最好退出所有和卓家相关的业务！”

　　　　“不，她还活着，这单业务就不算结束！我们必须让她彻底闭嘴！”

　　　　“可是……”男人还想阻止，女人却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这次由我亲自动手！对了，桌上的便当，趁热吃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女人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男人拿起那份便当，阳光下露出的半张脸，神色有些复杂。

　　　　——

　　　　夏雪正坐在公园的长板凳上，和最新的设计图做斗争，叶修曾和她说过，夏雨是顶级的UI设计师，可是为什么她画的设计这么丑呢？

　　　　夏雪正扯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地看着电脑里的一个个图元，突然，她面前的屏幕阴了一块，她抬头一看，却见一个极其美貌的女人正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很好看，她的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啪！

　　　　她把笔记本扣上，拎着包就要走，却被那女人伸手拦住了。

　　　　“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你还是这么天真呢！”

　　　　“神经病，我压根不认识你！”

　　　　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下，夏雪拔腿就走，却听那女人在身后讥笑道，“我看你能装傻到何时！你瞧，这是什么！”

　　　　本能告诉夏雪，千万不要回头，可那女人的声音却像是有某种魔力，鬼使神差下夏雪转过身，下意识地看向她说的方向。

　　　　啪的一声！

　　　　那女人手中的罐子砸到了地上，液体飞溅，一颗血肉模糊的东西轱辘一声，滚落出来。

　　　　夏雪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就见几条流浪狗飞扑过来，瞬间将那东西撕咬得到处都是血痕。

　　　　“怎么？不认得了？”

　　　　那女人阴柔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夏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那女人紧紧抓住胳膊，逼迫她看着那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一团。

　　　　“这是你日思夜想都想要再见一面的妹妹啊！你忘了吗？”

　　　　“她替你落入那场大火，她替你被活活挖了心……这是她的心，和你的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能忘了呢！”

　　　　那女人的声音像是有催眠效果的魔音，将无数罪恶的回忆从关押的监狱瞬间勾起，灼热得令人窒息的大火，炼狱般可怖的惨叫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姐，替我活下去！”

　　　　“卓一城，救救我！”

　　　　“那天，原本留下的人不是我！”

　　　　“你安心去吧！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的……”

　　　　脑袋像是承受不了那些痛苦的经历，快要炸裂，夏雪一声尖叫，朝那颗血肉模糊的心猛扑过去。

　　　　“滚开！统统滚开！”

　　　　夏雪发疯似地扑进那堆流浪狗里，死死将那颗心脏护在怀里，任由流浪狗撕咬也死不放手。

　　　　穗安安看着夏雪歇斯底里的模样，绝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罐子里我用顶级牛肉酱浸泡了整整三天三夜，流浪狗最喜欢了，你也很喜欢吗？”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穗安安穿好伪装，迅速从一旁的小路上走开。

　　　　“小雪！”

　　　　卓一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雪被十几只流浪狗围攻，他一秒钟也不敢耽搁，脱下外套飞奔过去将夏雪的头死死护住。

　　　　“快跑！”

　　　　“汪汪！”

　　　　疯狗不停地撕咬，卓一城浑然不顾，只是将夏雪死死护在怀里，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一头扎进最近的河里。

　　　　河水阻断了气味，这才虎口逃生……

正文　第21章　再遭刺激

　　　　医护人员赶到时，卓一城浑身是伤，却压根顾不得处理。

　　　　“快找秦医生来！”

　　　　秦医生是夏雪的心理医生，这次受伤最严重的不是被狗咬的伤口，而是夏雪突然爆发的癔症！

　　　　在送去治疗的路上，夏雪死死抱着那团血肉模糊的心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不要过来！谁也不能伤害她！谁也不能！”

　　　　她缩在外墙的墙角，薄荷绿的长裙满是血污，湿漉漉的长发杂乱无章地散在胸前，宛若飘荡人间的孤魂野鬼。

　　　　“把手给我，小雪……”那颗心脏早已被撕咬成碎片，她抱在怀里的，也仅是残缺不全的部分碎片，卓一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拉她。

　　　　不料她像是被烫着的猫，一下子尖叫乱窜，“我不是小雪！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啪！她一脚踏进刚才的河里，不停地朝河中心奔去。

　　　　“站住！”卓一城一声怒吼，喝停了她的脚步，“我不管你是夏雪，还是夏雨！你都别忘了你自己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向前看！不管你失去了姐姐，还是妹妹，恋人还是家人，你都必须好好活着，为了让他们安心的走，你必须活着，你明白吗？”

　　　　夏雪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浮起一片迷茫。

　　　　边说着，他已经走到她身旁，“因为只有活着，你才能亲手将那些曾经加诸于她们身上的伤害，一一讨回来！”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不料她突然冲过来，一头将他撞到在河里，“不，你这个魔鬼，我不能相信你！不能相信你！”

　　　　夏雪眼中满是惊恐，大喊着朝卓一城相反的位置冲过去，河水迅速没过她的腰间，她却浑然不觉，继续前行，带起一大片浪花。

　　　　卓一城迅速爬起来，再也顾不得，一头扎进河里，将她拦腰抱住，往河岸边拖去。

　　　　“混蛋，你放开我！”

　　　　任凭夏雪歇斯底里地喊叫和打骂，卓一城就是不放手。

　　　　拉扯之际，夏雪手中的碎片被水流挟裹着游向远方。

　　　　“我的心！”

　　　　夏雪拼命伸手去够，却被一股大力拖着，眼睁睁看着那碎片从她的指间划过。

　　　　“不要……”

　　　　愤怒之下，夏雪突然将头埋进水里，一口咬在卓一城的手臂上。

　　　　生怕她溺水，卓一城忍着剧痛，一把将她举过河面，夏雪呛出一口水，立即用尽全力掐住卓一城的脖子！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我和叶修哥哥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害他，你该死！”

　　　　夏雪眼中布满血丝，癫狂的神情中，满是错乱，她竟然误把卓一城当成杀害叶修的坏人。

　　　　“我……唔……”

　　　　卓一城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死死压进了水里。

　　　　夏雪不会游泳，却死死掐住卓一城的脖子，眼看呼吸不上来，却丝毫不肯松手，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看着她清晰的脸在眼前一点点放大，卓一城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如果就这样，一起死在这里，也不算太差……

　　　　渐渐的，卓一城放弃了抵抗，呼吸的水泡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消失。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将两人拉出了水面。

　　　　看着叶修那张愤怒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卓一城呛出一口水，苦笑道，“你来得太早了点……”

正文　第22章　正义不会缺席

　　　　阴沉沉的天气，衬得墓地的气氛愈加悲凉。

　　　　叶修蹲在墓碑前，手指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眼中翻涌着无尽的悲痛。

　　　　那张照片的脸，有着世上最明媚的笑容，但却被罪恶之手残忍摧毁得尸首不全。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小雨，等我……”

　　　　滚烫的泪水沿着那双有力的大手，径直落在照片的笑脸上。

　　　　瞧他起身，卓一城远远迎了上来。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叶修扫了一眼他尚未恢复的伤口，摇了摇头，“为了你的安全，以后的事情都交给警察，不要再插手！”

　　　　“不行，显然夏雪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不然，以穗安安的谨慎性格，她绝不会亲自动手！为了夏雪的安全，我不能不管！”卓一城伸手拦住他，“我不是再同你商量，就算你不让我参与，我也不会放弃调查！”

　　　　卓一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这是我亲自去走访调查到的报告，虽然，穗安安没有在这几次的行动中留下任何罪证，但我试着查了她以前的经历，收获不小！”

　　　　穗安安出身于一个贫困山区，但她却拥有着与出身完全不同的言谈举止，高贵优雅，从容得体，就算与真正的名媛相比，也毫不逊色。

　　　　“这一点，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调查显示，穗安安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哥哥长大，但哥哥在她上中学的时候，突然煤气中毒死在家里，后来，她被远方亲戚收养，一直到大学毕业，自己开了自己的第一家诊所，后来，她弃医从商，开始涉足互联网，服装，游戏等各个完全不同的领域，而且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到现在她已经俨然成了C市最年轻的女富豪。

　　　　这样传奇的女人，背后却偏偏没有任何背景支撑，全靠自己白手起家创造出很多人好几辈子都不可能完成的成绩。

　　　　“我查了她所有经手过的业务，表面上看确实没有任何关联，却奇怪的却是，她每一笔最成功的业务都与男人有关！”

　　　　“互联网，服装，这两个行业的巨头都曾经和她有过短时间的接触，不过不是业务上的合作，而是生活上，比如这个柳宗强，互联网大佬，她曾经做过他女儿的家庭老师，这个覃浩天，将私人订制做到极致的第一人，穗安安曾经当过他的翻译，至于游戏，卓家就有国内最大的游戏公司……”

　　　　卓一城和叶修相视一看，顿时明白对方的意思，“同样是商人，我可不认为她能做到这一切全凭实力和运气，没有人能一直走运！”

　　　　“既然她有意接近，不如顺势而为，总会让我抓到证据！”

　　　　卓一城双眼微眯，开阖之间流露出淡淡的恨意。

　　　　不料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只怕她想要的，不止是钱……”

　　　　卓一城浑身一震，回头一看，连同一旁的叶修齐齐变了脸色。

　　　　“你不是在医院吗？”

　　　　“……你怎么来了？”

正文　第23章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经那场严重的刺激，夏雪的癔症越发加强，但沉睡在身体里，夏雪的真正人格却也再次苏醒。

　　　　只见夏雪自顾自地越过他们，将手中的花，放到墓碑前。

　　　　“你们不用瞒我！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秦医生说了，我的癔症原本就很严重，如果不能一直保持稳定的情绪和状态，我迟早会彻底精神分裂，再也无法清醒过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应该将它浪费在医院里！”

　　　　说这句话时，夏雪神色淡然，像是说别人的事情，卓一城不由一阵心痛，如果可以，他宁愿用余生所有的幸运换她平安。

　　　　“不，你应该配合治疗，其余的事情，由我们来……”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穗安安！”

　　　　夏雪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任何人代劳！”

　　　　夏雪的目光与卓一城在空中相汇，坚定又淡然，没有一丝波动，像拒绝一个陌生人。

　　　　卓一城只觉心口被狠狠揪了一把，从何时起，她竟然连一丝感情也吝啬给他，他宁愿她继续恨他，怨他，也好过对他全无波动。

　　　　“夏雪，卓一城说得没错，这件事你适合再参与，相信我，相信警察，好吗？”

　　　　叶修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墓碑的照片上，“小雨若是知道，也只会让你重新开始新生活，而不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