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余生可回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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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狙击手早已就位，就差命令一到，扣动扳机。

　　　　司徒亮看到自己胸口闪烁的红点，冷笑一声，“嘶拉”一声撕开自己的外衣。

　　　　卓一城顿时脸色大变，忙对着耳机大吼一声，“住手！”

　　　　那头的叶修忙撤回攻击指令，“怎么回事？”

　　　　只见司徒亮浑身缠了足足两圈炸弹，一旦击中他，势必引爆炸弹，别说夏雪，整栋楼只怕都要受波及。

　　　　“你想怎么样？”

　　　　“带着证据跟我走！你一个人来！否则，我立即拉掉引线！”

　　　　司徒亮抓起角落的夏雪，径直朝天台奔去，卓一城握紧口袋里的证物，步步紧跟。

　　　　他们踏上天台的那一刻，午夜钟声恰好准时敲响。

　　　　天台之上还有一个三十三米高的灯塔，正是海上明珠，传说中C市最高最瞩目的地标建筑。

　　　　司徒亮用提前就放置在灯塔边的装置，将夏雪绑在灯塔上。

　　　　卓一城看夏雪快要支撑不住，忍不住朝他怒吼道，“你放开她，有什么事朝我来！”

　　　　司徒亮调整好装置，丝毫不乱阵脚，老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卓一城身上，“我要的东西呢？”

　　　　卓一城毫不犹豫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直录音笔和一把手术刀，他轻轻一摁，录音笔里，立即传出夏雪和穗安安的对话，正是昨晚发生在东郊的记录。

　　　　“这是刚从现场拿过来，警察还没来得及录入！销毁这一切，穗安安就不会有事！”

　　　　卓一城说的正是司徒亮所想，否则他也不用狗急跳墙，刚从现场脱身，又折返，赶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将夏雪劫走。

　　　　他要得就是销毁一切对穗安安不利的证据。

　　　　司徒亮满意地点点了头，“把你手里的东西，扔过来！”

　　　　“不可以！”

　　　　夏雪像是突然惊醒过来，目光落在卓一城手中的证物上，用力嘶吼道，“你要是把这个给他，我们努力这么久的心血就都白费了！卓一城，你听好了，我宁愿死，也不准你这么做！”

　　　　“小雪……”

　　　　卓一城自然知道夏雪不是在说气话，这东西她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可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看出他的为难，夏雪突然伸出舌头，狠狠咬下，不料司徒亮比她更快，一巴掌甩到她的嘴上，然后扯了块布塞进她的嘴里。

　　　　“呜……唔……”

　　　　夏雪拼命挣扎，看向卓一城的目光中充满了祈求。

　　　　卓一城还在犹豫，司徒亮冷笑一声，按下一个开关，绑着夏雪的装置沿着灯塔，嗖一声升到空中，又嗖一声极速下降。

　　　　“唔……”

　　　　夏雪在空中来来回回，整张脸被披散的头发挡住，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

　　　　“小雪！”

　　　　卓一城心急如焚，恨不得扑过去，却被司徒亮喝住，“绳子的生命有限，一旦磨断，你想救，也救不了了，你还有一刻钟考虑！”

　　　　“住手！”

　　　　“对不起，小雪，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卓一城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证据悉数扔了过去。

　　　　不过他扔的角度有点偏，如果司徒亮不飞身去接，那证据便会径直落到楼下。

　　　　“该死！”

　　　　司徒亮大骂一声，飞身扑向证物。

　　　　趁他分神，卓一城一把夺过控制器，按下开关，夏雪“嗖”一声落下来，卓一城起身将她接住，紧紧抱在怀里。

　　　　司徒亮成功截获证物，转过身来时，卓一城也成功解开夏雪的禁锢。

　　　　“我恨你！”

　　　　夏雪用尽全身力气想狠狠甩他一个巴掌，但打在他的脸上，却轻飘飘地很是无力，她已经支撑不住，卓一城一阵心酸，忙道，“我知道！”

　　　　“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恨我，都行……”

　　　　卓一城扶着夏雪朝楼梯口走去，不料司徒亮“啪”一声关上唯一通向楼下的门。

　　　　“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正文　第33章　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威胁穗安安的证据都给你了，你还想如何？”

　　　　卓一城将夏雪护在怀里，看向司徒亮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你们才是对安安最大的威胁，我不能让你们活在我无法看到的地方……”

　　　　卓一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司徒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里。

　　　　想明白这个道理，卓一城不再同司徒亮无谓纠缠，快速打量周围，思考着求生的办法。

　　　　“别动什么心思了，所有出口都关闭了，和我一起，消失在这里，是你们的命！认了吧……”

　　　　司徒亮说着去拉引线，卓一城情急之下，忙惊呼道：

　　　　“安安！”

　　　　司徒亮下意识地回头，卓一城忙接口道，“我是说你一心求死，你的安安知道吗？她要知道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肯定会伤心的！”

　　　　卓一城原本只是想拖延一点时间，没想到竟一下子戳中了司徒亮的软肋，他竟然真的缓缓放下了手。

　　　　“她真的会伤心吗？”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知道对她这么好的人，突然不见了，都会伤心的！”

　　　　这一点卓一城倒是发自内心说的，他一直不知道，司徒亮为什么愿意为了穗安安做那么非人的事情，但看目前这情形，绝对是因为爱情，突然，他有点同情司徒亮。

　　　　谁知夏雪突然接口道，“不，她不会，就算你为她死了，她也绝不会掉一滴眼泪，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是个没有感情的恶魔！在她心中，利益高于一切，越是离她亲近的人，她越是伤得更狠！不信，你试试，看你死在她面前，她会不会为你伤心！”

　　　　夏雪的话，宛若把把利刃，刀刀扎在司徒亮的心上。

　　　　“你住口！”只听他一身嘶吼，猛然拉断身上的引线。

　　　　伴随着“嘭”地一声巨响，整个天台瞬间炸裂，粉尘漫天。

　　　　“小雪！拉紧我，不要松手！”

　　　　粉尘散开，卓一城拉着夏雪挂在灯塔的角上。

　　　　原来，卓一城早就看好这个位置，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他抱着夏雪，飞扑过去，抓住了先前司徒亮设计绑在灯塔上的装置。

　　　　爆炸瞬间炸断了灯塔的底架，整个灯塔朝外倒去，卓一城两人也跟着绳子，被巨大的爆破冲力推着朝灯塔原来的顶端滑去。

　　　　“看，楼顶！”

　　　　没想到灯塔倾倒，塔顶竟然恰好倒在一个隔壁的楼顶上。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可以沿着灯塔慢慢滑过去，绝处逢生的喜悦瞬间浮上心头，两人咬着牙，将全身气力都提了起来，朝那头慢慢移动过去……

　　　　此刻，灯塔的废墟之中，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石块泥土之下，看着夜空。

　　　　“阿亮……”

　　　　穗安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司徒亮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这么傻？”穗安安走过来想要将他从废墟里拉出来，却半分也挪不了，他只剩一颗头露在外面，他连握她的手都做不到。

　　　　“那时，你说，做完这一次，我们就一起走，是真心的吗？”

　　　　他终于问出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一双昏暗的眼睛看着她，露出一丝期待的光。

正文　第34章　如果还有余生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穗安安捧着他的头，眼泪大颗大颗砸了下来，“你们刚说的话，我都在门后听到了，我刚想冲出来阻止你，谁知道你……你……”

　　　　眼泪沿着穗安安的脸颊滑落，瞬间形成一道道泥痕，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废墟里，是司徒亮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捧着他的头，低低地哭泣着。

　　　　司徒亮突然，有些悲喜交加，他难过的是，他再也无法守护他的公主，他连伸手抱她都做不到，但他欢喜的是，她会为他伤心，为他落泪，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他的位置。

　　　　“因为我想你永远记得我！”

　　　　“原谅我再也不能守护在你身边，安安……”

　　　　同归于尽，是他对安安最后的守护！

　　　　就在两人陷入离别的痛苦之时，只听咔咔几声巨响，天台突然裂开了。

　　　　两人一下子朝一方倾斜而下，电光火石间，穗安安拉着墙角的柱子，方才止住了下坠之势。

　　　　可同时，司徒亮得了自由，第一时间伸手拉住了穗安安的手，被他这一拉，那柱子瞬间晃了两下，岌岌可危。

　　　　穗安安脸色大变，看向司徒亮的眼神中，杀意毕露。

　　　　只一眼，司徒亮瞬间心如死灰，夏雪说的没错，穗安安的眼中，利益高于一切，现在的他，只是她的拖累，“保重，安安……”

　　　　司徒亮放开手，穗安安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尘土中的身影，终是握紧了柱子，一句话没说。

　　　　——

　　　　而另外一边，卓一城和夏雪刚觅得一条生路，卯足了劲往那条路奔过去。

　　　　突然，只听“啪”一声！

　　　　绑着灯塔上的线，突然断了一股，两人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好半天才停稳。

　　　　两人神色大变，瞬间明白这条绳子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滑到那头的。

　　　　“卓一城，你放手吧……”

　　　　夏雪松开手，却被卓一城死死握住。

　　　　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小雪，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教你的那个轮滑速成方法吗？”

　　　　夏雪一愣，没想到，卓一城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提起这样的话题。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他，是在旱冰场上，而且第一次见面，她就将他扑倒了……

　　　　那时，他说，“姑娘，你就算再仰慕我，也麻烦你矜持一点好吗？”

　　　　他一脸欠揍的话，让她瞬间红了脸，她永远忘不了。

　　　　就在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时候，他却一脸无辜地牵过她的手，一脸正经道，“见你天资愚钝，实在是可怜得很，我便将我独创的‘三秒轮滑速成法’传授给你吧！”

　　　　他扶着她的手，让她站立。

　　　　“闭着眼，想象自己是在战场，在荒漠，在最险恶的荆棘之路上，终点那头是公主，是王子，是你最想实现的梦想，用尽一生的勇气冲过去！”

　　　　“1；2，冲！”

　　　　回忆和现实在瞬间重合，她回头，看到卓一城正扶着她的腰，用力一推！

　　　　下一秒，她朝着灯塔的顶部“嗖”一声冲了过去！

　　　　夏雪这才发现，就在她出神的片刻，卓一城早已将绑在自己身上的半截绳子，也一并绑到她的身上。

　　　　生死刹那，他终是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她。

　　　　离开的瞬间，他好像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他说，“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我也没有……”

　　　　“卓一城！我恨你！”

　　　　她朝他嘶吼着，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

　　　　“最好，你恨我一辈子，一辈子不要忘……”

　　　　她看着他单手挂在那灯塔上，离她越来越远，她用尽全力朝他吼道，“卓一城，你听好了，我命令你活下来，如果还有余生，我愿为你破例，回头！你听到了吗？”

正文　第35章　番外一　往事如烟

　　　　夜色降临，音乐声起。

　　　　旱冰场的热闹盖过了一切喧哗。

　　　　夏雪颤颤巍巍地扶着栏杆站着，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要不是安安非拉着她来，她打死也不会尝试这个瞬间把她四肢不协调，小脑不发达的缺点暴露无疑的活动。

　　　　安安虽然一开始也不会，可是她漂亮又聪明，很多人争先恐后地教她，不一会儿，她就被拉着去刷街了，而她还是只能扶着栏杆转圈圈，真是愚不可及。

　　　　“同学，别傻站着，一起滑呀！”

　　　　正想着，就有人就邀请她一起滑，夏雪连连摆手，“我还不会呢……”

　　　　“没事，多练习一会儿，自然就会了！”

　　　　夏雪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了过去，就是一大帮人一个拉一个的后背衣角，一起转圈圈。

　　　　敢情自己是凑数的，夏雪调整了一下呼吸，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一股疾风拉着迅速朝前飞去。

　　　　夏雪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不过下一秒，她还是忍不住一声尖叫！

　　　　“啊……”

　　　　因为她发现自己正快速地朝一人撞过去，她还偏偏半点都控制不了自己。

　　　　“啪”一声，人仰马翻，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传来，她回过神来，眼前却只剩下一张痛得呲牙咧嘴的脸。

　　　　“对……不起……”

　　　　夏雪手忙脚乱想爬起来，却不停地摔倒，引得那人惨叫连连，“我的肚子……我的手……我的……天呐……”

　　　　半刻钟的功夫，两人终于站了起来，万幸，四肢健全，小命保全。

　　　　夏雪不敢看他的脸，刚想道个歉，扶着栏杆溜走，却听那人不要脸地开口道：

　　　　“我说，姑娘，你就算再仰慕我，也麻烦你矜持一点好吗？”

　　　　夏雪扭过头，终于第一次正眼瞧他，因为她见识一下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到底长什么样。

　　　　但就因多看这一眼，不小心误了一生。

　　　　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就这样一下子撞进了她心底。

　　　　她低垂着头，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时候，他却一脸正经道，“见你天资愚钝，实在是可怜得很，我便将我独创的‘三秒轮滑速成法’传授给你吧！”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慢慢向前滑过去。

　　　　她毫无防备，只顾看被他牵着的手，他的手修长有力，像有一股电流，沿着指间瞬间到了心底。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唯独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闭着眼，想象自己是在战场，在荒漠，在最险恶的荆棘之路上，终点那头是公主，是王子，是你最想实现的梦想，用尽一生的勇气冲过去！”

　　　　他的手放到她的肩上，她听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1；2，冲！”

　　　　最后一个字尚在耳边打转，她整个人却已经如同离弦之箭，朝远方嗖一声冲了出去。

　　　　她毫无防备，瞬间从遐想中惊醒，却见自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不知会飞到哪里，撞到什么人……

　　　　就在她彻底惊醒，下意识忍不住尖叫的同时，那个罪魁祸首突然出现在眼前，长臂一拉，她就瞬间停了下来，安全着陆。

　　　　“怎么样？好玩吧？”

　　　　夏雪惊魂未定，却忍不住想要点头，前半部分虽然像恐怖片，让她饱受惊吓，但他出现的那瞬间，所有的惊吓都成了惊喜。

　　　　不料，她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再次被推了出去。

　　　　就这样，一回，两回，三回……

　　　　每次他都在最后关头帮她夺回控制权，渐渐的，她好像真的学会了一点点什么。

　　　　“没有骗你吧，只需三秒！”

　　　　少年哈哈大笑几声后，迅速消失在夜色里，要不是指间的温度尚存，夏雪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再见他时，却是在一个昏黄不定的午夜，她独自一人在关门后的旱冰场边上偷偷练习，因为安安说，让她陪着加入轮滑协会，可是她的水平比起扶着栏杆走，也就好那么一丢丢，她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到那个少年，拒绝的话突然打了个转，吞回了肚里。

　　　　就算加不了协会，她也要练习，万一还能遇上他，她起码可以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真的很骨感。

　　　　她刚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就看见路灯下一个修长的人影正站在她面前，朝她皱了皱眉。

　　　　“这么久，还没学会，看来我的方法果然没用！”

　　　　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外套搭在肩上，说完这句，满脸失落地走了过去。

　　　　“哎，同学……”

　　　　夏雪刚想追过去，却“啪叽”一声再次华丽地摔倒了。

　　　　她痛了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过她难过的却是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学会，真是笨死了！

　　　　她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别打了，已经够笨了……”

　　　　这个声音？夏雪抬头一看，正对上那张熟悉的脸。

　　　　“我……”夏雪想来半天，突然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袋橘子递了过去，“请你吃橘子！”

　　　　……

　　　　半小时，路灯下坐着两人，中间隔着的袋子只剩空皮。

　　　　“为什么要买橘子？不买提子？”少年被酸得直咧嘴。

　　　　“因为便宜啊！”夏雪一脸无辜，无比认真地回答。

　　　　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第一次见人谈钱，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现在知道笑了，刚才为什么不开心？”

　　　　少年皱了皱眉头，“我们很熟吗？”

　　　　“不……熟吗？”夏雪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不敢看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面前突然伸过一只修长的手，“卓一城，还请多多指教！”

　　　　——

　　　　夏雪做梦也没想到，她一直想要加入轮滑协会，卓一城竟然是会长。

　　　　在社团招新那天现场看到他的时候，她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会长亲自当你师傅，还不快乖乖填表！”

　　　　夏雪颤巍巍地接过那张表，偷偷瞧他的脸，可能是因为阳光的缘故，白天的卓一城看上去比晚上更明亮了几分。

　　　　“就算你爱慕我，也不用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吧，矜持点好吗？”

　　　　熟悉的玩笑话，夏雪再次羞红了脸，心底却偷偷乐开了花。

　　　　那天，她站在穗安安的身旁，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这是第一次有人越过穗安安，将目光从头到尾落在她的身上。

　　　　殊不知，卓一城也在偷偷打量她。

　　　　比起她那个玫瑰花般精致的好友，她像早晨的雨露，青草，微风，不够突出，不够耀眼，却最最真实。

　　　　就像第一次在旱冰场见她一样。

　　　　她站在穗安安身后，就算被忽视，却对每个人都报以最真诚的微笑，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下子撞了卓一城的心里。

　　　　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昏黄路灯下，她颤颤巍巍自我介绍的模样，“夏雪，大一，计算机系……请多多关照……”

正文　第36章　番外二　云烟成雨

　　　　进轮滑协会也有一段时间了，夏雪还是连基本的snake，fish，都不会，唯一会的一招，她自己取名为“勇往直前”，就是嗖一声冲过去，再嗖一声冲回来。

　　　　室友说，这个也行，这叫速滑，速度，技巧，她都没有，但纯比勇气，她绝对有优势。

　　　　勇气？夏雪忍不住咧嘴一笑，因为卓一城教她的三秒速成法吗？

　　　　夏雪忍不住掏出手机，想给卓一城拨了个电话，好久没在旱冰场看到他，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

　　　　夏雪想了想，突然拎着旱冰鞋冲了出去。

　　　　果然，他只要心情不好，就肯定会来这里。

　　　　荒芜的体育场看台上，空无一人，这里没钱返修，弃了不用，方圆几里很少有人活动，卓一城说，他就喜欢这里的荒凉。

　　　　“你来干嘛？”

　　　　卓一城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夏雪不要来烦他，可是夏雪却偏生长了副铁头，不要命地走过去，“喂，你看我！”

　　　　卓一城抬头一看，却见夏雪竟然穿着旱冰鞋，站在不远处的跑道上，“你说过，摔倒多少次不重要，重要的是坚持滑完全程……”

　　　　说着，夏雪开始沿着跑道拼命滑起来，不过以夏雪现在的水平，滑完一圈不摔倒个十几个次，几乎不太可能。

　　　　刚说两句，啪一声，她毫无意外地摔倒，但她哼都没哼一声，爬起来，继续。

　　　　接着，又摔，又爬起来……

　　　　“够了，你是专程来表演摔跤的吗？”

　　　　卓一城从站台上站起来，气呼呼地冲下来，想要阻止她，却被夏雪拒绝了。

　　　　“不要拉我，我马上就到终点了！再坚持一下……”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也不知摔了多少次，夏雪真的一路摔到了终点，她摸着摔得全是淤青的胳膊，咧嘴笑道：

　　　　“你瞧，这么难的事情，我这么笨，都可以做到！你那么聪明，又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呢，你教我的，勇往直前，嗖嗖嗖！”

　　　　夏雪认真模仿着卓一城的口吻，说着这句话，卓一城却只想打人。

　　　　“我教你，旱冰是用滑过去的，不是摔过去的！真是没救了你！”

　　　　他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却只是为了掩饰红了的眼眶不被她看到。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当他是天之骄子，羡慕他可以有什么钱可以花，有很多漂亮衣服随便穿，但没人知道，他想要坚持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多难。

　　　　他的世界每一步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上哪个学校，走哪条路，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说了都不算，别说什么自己决定过什么样的人生，喜欢什么样的人，就连他想去学习游戏开发，这么一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