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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生奔向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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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墓园开始起风,程琬裹了裹大衣,往大门口走去。

    和门口的老人打过招呼,她走出了墓园,突然之间,她还想回头望一望。

    墓园依旧萧瑟荒凉,放眼望去满是灰色,只有一个角落,半空中还飘洒着一些烟灰。

正文 第三十七章番外之五年

    应琬前五年的记忆,是母亲对她不冷不热的脸。

    当她咿咿呀呀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妈妈,而是我饿。

    应秀璘从不让别人知道她身边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被程家赶出来后,她退学了,程家闹到学校,她没有脸在学校呆下去。她有想过回家,可一想到农村里她那传统贫穷的父母,她咬咬牙就断了联系。

    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富商,她原以为可以脱离贫穷艰难的生活,可是生下来的是女孩,是应琬,一口破碗。

    在应琬一周岁的时候,富商断了应秀璘的经济来源,他抛弃了她们母女。

    应秀璘还不算太绝情,没有立马扔掉这个孩子,她变得更加嗜钱如命,凭着姿色,整日在酒场上混迹,把应琬独自扔在家里。

    一天,她喝着醉醺醺的回家,她被人吃了豆腐,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打开家门首先传来的是应琬的嚎啕大哭,一天都没有进食的小应琬哭的很惨,应秀璘的心突然就崩溃,她抱起孩子,涂着廉价红色指甲油的手把应琬举过头顶,望着水泥地板,眼里满是绝望。

    “我。。。饿。。。。”头顶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像是一道惊雷准确无误地砸在应秀璘的心上,她将应琬放了下来,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给她喂了些吃的,她把应琬生下后就没有奶水,富商给她的钱都被她买了奢侈品,没有钱买好的奶粉,此时的小应琬,瘦骨嶙峋。

    再大些,应琬学会了走路,应秀璘在家的时候,她喜欢粘着应秀璘,抱着她的腿欢乐地叫着妈妈,可几乎每一次,应秀璘总会把她推开,“自己去玩,妈妈有事。”

    自己去玩,妈妈有事。

    这一句话,在小应琬的脑海中一直留到五岁那一年。

    在应琬的眼里,她的妈妈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她对自己很好,会抱着她给她唱催眠曲,有时候她却很凶,回家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后来应琬才知道那是酒味,她甚至有一次凶狠地踢开了应琬,接着她会抱着应琬痛哭,而应琬能做的,只有抱住妈妈的头,因为她知道,她们只有彼此。

    初冬刚过去,迎来了2002天的春天。

    这一年,应秀璘生病了。

    她自认为她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可她没有钱了,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养活应琬。

    一天清晨,她拿出她仅存不多的积蓄,给应琬买了一件新衣裳。拉着应琬来到了福利院门口,她对应琬说,“在这等我,妈妈有事。”

    这天,应秀璘把应琬丢在了福利院门口,再也没有出现。

    春冻的寒意吹得应琬有些摇摇欲坠,她隐隐觉得,她的妈妈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想哭,可眼泪被冷风冻住。

    “嘿。你站在这干什么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应琬回头,是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孩,或许是他友好的笑容感染了她,这一刻,她终于哭出来。

    男孩受惊,赶忙打开大门,拉过应琬的手,她的手冷的刺骨,“你是被丢在这里了么?”

    男孩似是惺忪平常的问道,可换来的是应琬的沉默和小声啜泣,男孩带她去了院长妈妈那里。

    之后,应琬就在福利院里住下。

    院长妈妈带她去卧室铺床,叫住了刚刚带她进来的男孩,“徐易川,过来。”

    应琬听到名字,闻声抬头,只见徐易川向她跑来,不知怎的,她伸出了手,徐易川没有犹豫地就拉住她那只已经回暖的小手,相视一笑。

    徐易川自来熟,“我叫徐易川,你以后可以叫我易川哥!这的小孩都这么叫我!”

    院长妈妈笑着和应琬解释,“这小子在这边年纪虽然不是最大的,可最老成了,以后你有事啊,你可以找他。知道了么应琬。”

    应琬点头。

    院长妈妈帮她收拾了东西后便离开,卧室里都是上下铺的,已经有些小孩躺在床上,见到新来的应琬,都有些好奇地打量她。

    应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小孩,她惊恐地往徐易川背后缩了缩。

    徐易川清清嗓子,故作低沉,模仿大人的口气,“你们不要欺负她啊。她可是我罩着的!”

    应琬和徐易川上下铺。

    应琬不敢爬上铺,徐易川把下铺让给了她。到了半夜,徐易川憋尿想上厕所,眯着眼爬床下来,发现应琬的床上空无一人。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门发现应琬裹了件单薄的外套坐在台阶上发呆。徐易川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忘了他之前起床的初衷是什么。

    “怎么不回去睡觉?”

    应琬带着哭腔,“我想妈妈。。。。。。”

    “有什么好想的啊,她都把你丢了,想她干什么?”

    应琬瞪着眼睛固执地回道,“你不准这么说我妈妈!她没有丢下我!”

    徐易川不以为然,“那我们打个赌啊,她之后会不会来接你!”

    当然这个赌,毫无意外,应琬输了。

    应琬气恼地哼了一声,坐开一点,不理徐易川。

    徐易川笑嘻嘻靠过去一点,“别生气嘛,我都习惯啦。”

    应琬重新看向他,不明所以,只听徐易川开口,语气里是不符合他年龄的老练,“我那个酒鬼老爸要把我卖给人贩子换钱喝酒,可被我听到啦,我就偷偷跑出来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跑到这里了。”

    “那你妈妈呢?”

    “被我爸爸打跑了。”

    应琬不说话了,她鼓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听徐易川继续说道,“所以啊,你没有什么好伤心的,来到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院长妈妈是个好人,还有我会保护你啊,你不用怕,只要我在这里的一天,我就会保护你。”

    说完,徐易川伸出小手指,应琬愣了会,也伸出小手指,两个小手指勾在一起,大拇指敲了一个章,随即徐易川低头亲了亲敲章处。

    “这算完整盖章啦!”

    应琬重重嗯了一声,她的心情没有刚刚那么糟了。

    有旁边这个叫徐易川的小男孩在,她或许真的不用怕。

    两个孩子抬头仰望天空,漫天星空点缀,这时几颗流星划过,应琬很激动,忙拍徐易川的胳膊,“流星!流星!”

    接着应琬握手闭眼,认真许了愿。她的眼睫毛一闪一闪,徐易川看的有些痴,这一瞬间他不敢去惊扰这个美好的场景。

    渐渐地,他的小脸变地有些怪异,嗯,他尿裤子了。

    这个晚上,应琬许愿她能和徐易川以后能永远做好朋友,徐易川心里祈祷,希望应琬永远都不知道他在她面前尿过裤子。

    所幸,这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之后的五年,应琬只有徐易川,徐易川的眼里,也只有应琬。

    后来徐易川才想明白,只有这五年,应琬是属于他的。

正文 第三十八章番外之程度 上

    程度16岁生日,父亲和母亲依旧没有回来给他过,他们很忙,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所幸他早就已经习惯,他慢条斯理地切开那个28寸的大蛋糕,工整地分成好几份,给邻居送过去。

    邻居接过蛋糕,总是很开心地摸摸他的头,“小程度,祝你生日快乐啊。”

    这时候的程度总会害羞地点点头,“谢谢。”

    晚上的时候,母亲打电话回来,说再过一个礼拜就要开学,问他有没有提前预习功课,程度挠挠头,“有,可我有些不太能理解。”

    “那我这两天给你找个家教老师补补功课,哪方面比较吃力。”

    “英语。”

    “知道了。”

    “妈妈,今天我生日呢。”

    “妈妈知道呢,礼物给你买好了,等我们回来就给你带回来,好了先不说了,妈妈这边还有会议要开,挂了啊。生日快乐。”

    小程度有些失望,还没说妈妈再见她就先挂了呢。

    第二天,家教老师就上门了。

    程度开门的时候,不免惊讶,“你找哪位?”

    门口的女生随意地披着长发,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拎着一个布袋,里面还有几本书。她笑眯眯地问,“请问你是程度吗?”

    程度懵懵地点头,“对。”

    女生没有意外,她开朗地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应秀璘,是你的家教老师。你可以叫我应老师。”

    程度难为情地挠挠头,让开一条道,“你请进吧。”他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帮应秀璘找着拖鞋,因而错过了应秀璘打量他,打量他家的目光,不明意味的微笑在嘴边一闪而过。

    她很快掩下自己的情绪,她笑着开口,“谢谢啊,那我们开始吧。晚上我还有课要回学校呢。”

    程度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典型的男孩的房间,贴着都是NBA球星的海报,桌上还放着张国荣专辑的磁带。

    从应秀璘的口中得知,她读的英语专业,今年刚考上研究生,她的导师和程度妈妈认识,然后就介绍她来这边做家教。

    应秀璘很快切入正题,“你哪方面不懂?”

    程度翻开书,手指指了指,“这边的语法。”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他竟有些微微发抖。

    应秀璘笑着说,“紧张什么呀。不懂没关系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程度结结巴巴开口,“那、那个,我家没、没来过女生,他们也、也没有请过女老师。”

    应秀璘眯眯眼,心中有了些定数。

    “那我算是第一人了,你可要好好听啊。”

    “嗯。”

    不得不说,应秀璘讲的确实好,程度理解的很快。应秀璘说先休息会,放松一下。

    接着她拿过程度桌边的磁带,她也很喜欢张国荣,程度这张磁带,大陆这边已经绝版了,她装作很惊讶地问道,“你也喜欢张国荣啊?我也超喜欢的。这张专辑我们这边都绝版了,我都没买到。”

    一听漂亮的女老师也喜欢张国荣,程度紧张的心稍稍放下,慢慢他也打开了话匣子,“嗯是啊。我爸爸去香港开会,给我带回来的。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应秀璘连忙放下,“这怎么好意思啊。”可眼里的喜欢是怎么都藏不住,程度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情绪,他往前推了推,声音又小了下去,“没事,我可以让我爸爸再带。”

    最后的结局,是应秀璘喜滋滋将那盘磁带放入了她那只廉价的布袋里。

    在程度做卷子时,应秀璘时不时问他,“你平常一个人在家么?”

    程度没抬头,但还是认真回答着应秀璘的问题,“嗯。周末的时候,云嫂会来给我洗衣服,平常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你妈妈说你还有一个礼拜就开学了是么?”

    “对。”

    “反正我这几天白天都没有什么事情,我过来给你补课好了。”

    “嗯。”

    下午的时候,应秀璘BB机传来一条消息,说是宿舍停水,没有热水洗澡。顺理成章地,应秀璘在程度家洗了一个澡。

    程度耳朵红的滴血,在外面坐着,眼睛时不时飘向浴室里那时隐时现的身段。

    对于性,他是迷茫又好奇的。连他第一次湿内裤的事情,都是他偷偷摸摸换下,去洗掉。在学校里,已经有男生开始开一些有颜色的玩笑,坐在后排的他们还会偷偷传阅那些性感的杂志,程度总是会害羞地发现,他下面会隐隐起反应,可他一个人都不敢说,那是羞耻的。没人和他说这些,没有人。

    一个美丽的成年女人在他面前出现,她身上散发的那特殊的香味,吸引着程度。

    洗澡声停下,程度眼睛又忍不住去看,浴室里的身影很窈窕,她穿内衣的姿势似乎放慢了些,似乎是慢动作,好让程度看的更清楚些。

    16岁的程度紧张地落荒而逃,跑的太快,撞到了生硬的茶几,但他感受不到疼痛,他跑到阳台上,大口呼气,冷却他突如其来的燥热。

    所以他没有看见应秀璘胸有成竹的笑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程度在看她,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穿好衣服后就和程度打了招呼离开。

    在阳台上,程度看着应秀璘远去的背影,他发现他的心忽然就动了动。

    晚上他进去浴室洗澡时,他看到了垃圾桶里被扔掉的,一条米色的内裤。

    之后的那几天,程度时不时能注意到应秀璘随意地将头发拨到耳后,露出好看的耳垂。在他做作业的时候,应秀璘会在旁边写论文,期间,应秀璘的橡皮掉落到程度脚下,两人同时弯腰去捡,毫不意外,程度将橡皮递给应秀璘时看见了她低领下的美好的曲线。

    应秀璘装作没有看到似的,撩一撩头发,说了一句谢谢,便继续写论文,不再看旁边愣住的程度。

    后来,应秀璘成功成为程度的私教,晚上有空就会过来辅导程度的功课。

    程度的父母在程度开学后的一个月回到家,看到程度的一百分的英语卷子,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给应秀璘加了工资,同时邀请应秀璘一起吃饭。饭桌上,程度妈妈拿出了程度的生日礼物,是一只价值不菲的手表,应秀璘知道,那符号代表着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应秀璘夸程度聪明,夸得程度脸红不止,餐桌上一群人笑呵呵,餐桌下,程度感受到一只光滑的脚在他脚边摩擦。

    他一怔,拿筷子的手明显一顿,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应秀璘,她报以一个美丽的笑容。

    程度低下头继续吃饭,桌下的脚一直摩擦着他的小腿,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正文 第三十九章番外之程度 下

    程度的父母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又去忙外地的公司业务了。

    家里又只剩下程度和应秀璘。

    应秀璘越发大胆起来,在一个雷雨天,她捧过程度的脸,吻了上去,第一下,程度没有拒绝。第二下,第三下,不可自拔。

    窗外响起惊雷,照亮了他们两人的脸。应秀璘拿过程度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她一遍遍和他说,性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程度被她带着走,应秀璘似乎是对他下了咒,她要他做什么,程度就应声去做。她一步步教着程度怎么用手取悦她,程度从一开始的无措抗拒到后来的习以为常。自从跨越那个晚上后,程度和应秀璘糜烂的生活就此开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班主任电话打给程度的母亲,说程度的成绩一落千丈,程度的母亲觉得不可思议,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掉下来了。刚好外地业务忙的差不多,她和丈夫商量回去要好好和程度沟通。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大门被反锁。程度父母皱眉,绕到了后门,进了家。

    刚踏上楼梯,楼上传来了暧昧的喘息声,两人脸色一变,疾步上楼。走到程度房间门口,里面传出了他们熟悉的女声,“程度,对。。。。就这样。。。。帮我把裤子脱下来吧。。。相信我。。。你可以的。。。。。”

    二老气血上涌,推门进去。

    眼前的场景,差点没让程度母亲晕过去,凌乱的床单上躺着眼光迷离的儿子和他的家教老师。

    程度被自己的父亲从床上揪下来,狠狠打了几个巴掌,他才慢慢清醒。眼前的一幕让他羞愤不已,他裸着上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同样衣衫不整的应秀璘脸色发白,她拿衣服挡着自己的上身,听到程度母亲说要报警,要让学校开除她时,她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勾引程度,她只是被程家的财产给迷惑才会做这样的错事,还说是程度先送她东西,先亲她,让她有所误会。

    程度的母亲还在她的包里倒出了程度的手表,那只作为他生日礼物的手表。同时,包里还有一小盒药片,上面“具有催情致幻效果”几个字眼深深刺痛程度的眼睛。

    都是假的,假的。

    头顶父母谩骂痛心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扎进程度的心里,羞耻,煎熬,占据了程度的所有神经。

    在自己父亲让应秀璘滚的时候,程度抬头看到的是她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从被发现到她离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程度一眼,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直到程度自杀被父亲发现,他们才知道,这件事对程度造成了多少大的影响,程度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他们卖了外地的公司,回到江丰市专心陪着程度治疗心理疾病。

    应秀璘被学校开除,从此再无音讯,一直到两年后他们一家人在街上碰见了抱着孩子的应秀璘。

    她依旧没有拿正眼看程度,看到他们一家人,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便走,程度母亲上去拉住她,“我家程度都被你弄成这副模样了,你怎么还这么心安理得地活着?”

    程度记得,应秀璘甩开他母亲时说的话,“他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又没断胳膊断腿,关我什么事?都过去多久了,我当时不是已经道歉了么?你们还想怎么着啊。”

    程度一直阴阴盯着面前抱着孩子的女人,良久,他说道,“滚。”

    “是你妈一直缠着我好么?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最后用力一推,将他母亲推到了马路上。

    父亲迎了上去要去拉他,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众人惊呼,“撞到人了!叫救护车啊!”

    程度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马路上躺着的两个人身边,用手推了推,轻轻叫了声,“爸?妈?”

    再也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黝红的血迹在他脚边蔓延。

    他最后抬眼,看到的是早就逃远的应秀璘的背影。

    这一天,他成了没父母的孤儿。这一年,程度十八岁。

    后来,应秀璘主动找上门来,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一天,他在家,刚结束了一个大单子,心情不错,古羽和他说,他最近的情绪有所好转,药的剂量也可以适当的控制。

    他也把云嫂接过来,在他家做起了全职的保姆。

    在工作室画画的程度被云嫂叫了一声,“程先生有人找你。”

    “谁?”

    云嫂沉默,她是知道程家发生的事情的,程度能缓过来,实属不易。

    见云嫂不讲话,他奇怪的回头,“怎么了。”

    “是应秀璘。”

    程度手里的铅笔,被他硬生生折断,他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让她在门口等一会。”

    应秀璘瘦了很多,脸上再也没有几年前的光鲜亮丽,她满脸的黄斑,在程度的家门口不安地来回踱步。

    “你来干什么。”

    程度的声音一响起,应秀璘满脸放光,她毫无尊严地跪下抓着程度的裤脚,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得了性病,她不想死,可她没有钱了,没人会借她钱,所以她想到了程度,她记忆里这个男孩对她是有求必应的。

    “我可不可以向你借点钱,我生病了。我没钱治病,你能不能借我点?我保证等我病好起来,一定会把钱还给你。”

    程度似笑非笑地蹲下,捏着应秀璘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番,啧啧两声,“还没死?我以为你早就死了。”

    “什么意思?”

    “那个染病的男的,是我给你找的。你还满意么?”

    看着程度慢慢放大的笑脸,应秀璘只觉得一阵恶寒,还有燃起的愤怒,她满是黄斑的脸变得狰狞,她挥手想要打程度,却被程度扯住手,“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魔鬼!”

    程度的脸依旧没有变化,可笑容到达不了心里,眼眸里散着诡异的阴狠,“你不是说,性,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吗。我带给你最致命的快乐,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应秀璘三天后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通知到程度时,程度没有意外,他只吩咐了一句,“烧掉后,骨灰拿来给我。”

    他要收养应琬这个决定是在应秀璘死后的第二天,他派人去查她的女儿去了哪里,那个富商已经移民国外,带走的孩子里没有女孩。

    最后在福利院打听到了应琬的存在。可这会,程度的条件还不符合领养条件,他没有雄厚的资金与财力加持,家里的那些积蓄大部分都用于治疗他的病。

    可他有一双灵巧的手以及对金钱及其敏感的头脑,除开他卖出去的作品外,他还帮一些涉黑势力洗钱,也就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他成功将应琬接回了家。

    那天,在福利院门口,他有过短暂的犹豫。这么做,真的值得么,但当他抬眼时,看到操场上笑的很开心的应琬和徐易川,最后的犹豫被他抛之脑后。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幸福,而只有他一个活在痛苦里。

    他已经将应秀璘拉入了地狱,下一个,便是应琬。

    江丰监狱。

    他在初冬的一天,穿着囚服,爬上了监狱的高塔。往远处眺望,江丰市的高楼大厦矗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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