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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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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作者:深水城
只是那修长冰凉的指尖温柔地抚着我的身躯,寸寸流连,好似看得见清波荡漾,春风吹皱一池春水。从此不知愁不知苦不知恨,唯有将前尘遗忘。他的吻轻轻落下,我徐徐阖上眼。午夜梦回,蚀骨的空虚,有他,我不会太寂寞。

正文 连碰她一根发丝都是亵渎

      初阳照着斑驳的荫影,院子里飘着某种奇 怪;书;网的香味。或许春的奢侈就于在此,似乎万物皆有香味。

    躲藏在嫩嫩绿叶下不知名的细小花朵,很难令人兴起采摘的念头,却香得使人屏息静气、深想惶恐。

    春,已来了,鲜活得几乎可以掐得出水来。

    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福嫂有些苍凉的声音:“小主人,小主人你在哪儿啊?”

    福嫂已经四十多岁,自我懂事起,她便一直陪伴在我与母亲身边,照顾我们的起居饮食,无微不至。

    福嫂的声音愈发近了,不消片刻,她已站在树下,抬起头数落我:“小主人,你为何又爬到树上去?若是让老爷知道,老奴恐怕又要受责罚了。”

    我解开绑在树枝上的纸鸢线,轻轻跳下树来:“福嫂,莫怕,此处如此偏僻,无人经过,谁会看见我爬树?”

    福嫂边拍着我衣裙上的尘土,边说道:“老爷回府了。”

    “哦,父亲回来了?”我有些意外,父亲公事繁忙,时常在外,一年中,我们很难得相聚几次。

    福嫂低头整好我的裙摆:“恩,老爷说明日便是小主人的生辰了,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赶回来。”

    父亲是本城都督,他性情温和、木讷嘴拙、不解情趣,却对我疼爱有加,总是喜 欢'炫。书。网'将我抱在怀中,用粗硬的胡子扎我。

    而母亲却是貌美多病,她的脾性似乎已被药罐子熬得浓厚深沉,没有人能降得住她。

    心情忽然有些黯淡,在我记忆中,父亲似乎不喜 欢'炫。书。网'回家,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极少踏进这座小院来见我与母亲。

    父亲不喜 欢'炫。书。网'母亲么?

    不,我想他是喜 欢'炫。书。网'的。许多次,我都看见他远远地偷望着母亲,眼中温柔似水。

    可当他面对母亲时,却总是显得手足无措、坐立难安、畏首畏尾,似乎连碰她一根发丝都是亵渎了她。这究竟是为何呢?天下间的夫妻都是这般相处的么?还是只有他们是如此?

    倏地飞过来几片锋利的石片,将我手上的细线削断,断了线的纸鸢立刻欢快地往远处飘去了。

    “野种就是野种,一个女儿家居然爬到树上,真是不成体统!”尖锐刻薄的话随后传进我的耳中。

    我回头一看,是我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望着我,眼中饱含嘲讽与不屑,那是深入骨髓的鄙夷。

    首发

正文 我的存在连一只蝼蚁也比不上

      “媚娘见过两位兄长。”我将心中的不悦挤缩成小小的一团,深藏在心底。

    “不必假惺惺,我们不需要有你这样的妹子!”他们依然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和那个女人最好此生都呆在后院里,永远不要出门,永远见不得光!”

    他们两人兀自说着,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从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厌恶我,他们都是我的手足,我的哥哥啊!

    而后慢慢地我便明白了,父亲虽害怕与母亲相处,却对她宠爱异常,已将她如天上的神女一般崇敬着,所以我也得到父亲更多的宠爱,自然也就招惹了这两个前妻所生的哥哥的忌恨。或许在他们眼中,我的存在连一只蝼蚁也比不上吧?

    “两位兄长如何责罚训斥我,我都接受,但,你们绝不可说我母亲的一句不是。”我踏前几步,微眯双目,一字一顿地说着。

    “你……”他们似被我怔住,先是呆愣了下,而后恼羞成怒地上前推了我一把。

    我正站在院中的浮桥上,措不及防,身子被推得有些踉跄,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一旁的石栏,却在眼角的余光中瞥见父亲的身影。

    父亲来了!我心念一转,手上一松劲,扑通一声,我便掉进池中。

    冰凉的池水呛进了我的口鼻中,我剧烈地咳了几声,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身子慢慢地往池底沉去。

    恍惚中,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住我,带着我浮出了水面。

    是父亲……

    “媚娘,媚娘……”父亲轻拍着我的脸颊,着急地叫唤着。

    我缓缓睁眼:“我没事……”

    我自然没事,因为母亲早已教会我如何游水。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父亲脸色苍白,仍是惊魂未定,他忽然沉下脸对我的两个哥哥厉声喝道,“你们这两个畜生,居然将自己的妹子推下湖去!”

    两个哥哥见父亲大发雷霆,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讷讷不言。

    “父亲,父亲……”我拉了拉父亲的衣袖,“不关两位兄长的事,是我没有留意脚下,才会跌入湖中。”

    父亲怔住了:“可是,我方才分明……”

    “真的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父亲,你也不要再恼了。”我柔声说着,将身子往父亲的怀中深处偎去。

    “福嫂,快去准备干净的衣裳与热水。”父亲的眉头聚了又拢,他高声吩咐福嫂,而后再不去看我的两个哥哥,打横将我抱起,大步朝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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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她面前总是无所遁形

      我在父亲怀中伸头望去,两个哥哥仍灰头土脸地立在原地。

    我忍不住侧头轻笑,望向院墙上伸出的几枝笔直的树桠。

    母亲说那是桐树,如今已结出一枚一枚的桐子花来。桐树韵致清苦,高大硕壮。而桐花虽美,落地时却有极大的声响,砰地一声砸在石砖上,令人一惊。

    ******************************

    夜已沉,更深露重,半梦之中,略微慵懒恍惚,心神最是舒展。

    “夫人,你可回来了,小主人她……”

    隐隐听见福嫂在说着什么,但我只知道,母亲回来了。

    侧头望去,窗子大开,可以看见母亲正穿过长廊往这里来。

    曳地的黑色纱衣、如绸缎般光滑的九尺长发……母亲的身影深深地溶进黑夜中,几乎分辨不出。

    她的脚步虽然缓慢,却异常轻盈,踏在光滑的青砖上,每一步都是弹琴鼓瑟,像欢乐的锦瑟,像清和的瑶琴,有着美妙的音乐节拍,像仙乐般悦耳动听。

    “媚娘……”有缕暗香在我身边流滴,那是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细闻之下,似乎是梅花的寒香,虽然极淡,但一沾身却令人陶醉,散不去也化不开,只盈了满怀满袖的幽香。

    “媚娘,睁眼,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我睁开眼,母亲坐在床边,她伸手轻搭在我的额上。

    皓腕胜雪,乌发如云,她的眼眸清澈明亮、水光潋滟。光阴流痕,岁月却没有在母亲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她的面容依然如双十少女般,娇嫩清雅,犹如杯中之莲。

    我想,世间恐怕再也寻不到比母亲更美的女子了。

    “母亲,你回来了。”我伸出双手,搂住母亲的脖颈,依进她的怀中。

    “你又胡闹什么?”母亲隐隐叹息,她微低头,乌发如水般倾泄下来,与我肩上的发丝纠结在一起。

    “母亲,是哥哥们将我推下湖,父亲和福嫂都看见了……”我抬眼偷瞥了下母亲的脸。

    母亲的眉梢微微上扬,眼眸却异常晶亮。

    我倏地住了嘴,我的谎话与伪装在她面前总是无所遁形。我不由有些泄气,便撇着嘴、皱着眉,在母亲怀里撒娇似地蹭着:“我才没有胡闹呢,是他们先惹我的……”

    良久,母亲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凝神看着我,而后她缓缓伸出手来,将我紧拢的眉头抚平:“你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何必想得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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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媚娘,我的好孩子

      我生得与母亲虽极为相似,但真正相同之处,却是那微微上扬的眉与眼,所以我也最爱自己的眉眼。

    “十三。”我扬起下颚,有些得意地说道,“明日我便十三了。”

    “十三了……时间过得真快……”母亲轻抚着我的眉,怅然若失,“时间过得真快……”

    母亲的体温一向都比常人低,所以她抚着我眉眼的指尖也异常冰凉,“十三岁了,媚娘,你想要我送你什么呢?”

    母亲的双手虽然冰凉,却总是能温柔地将最寒冷的冬日驱走。她总是喜 欢'炫。书。网'轻抚我的额头,而后低声呢喃:“媚娘,媚娘,我的好孩子,最好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也不要长大……”

    这是为何?我曾疑惑地问她。

    母亲云烟般喃喃说道:“如此你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莫非你不想?”

    我似懂非懂地颔首。

    但孩童总盼望自己能快快成长,我亦是如此。我渴望成为母亲那样的女子,温婉宁静,却又桀骜不驯。

    浮华云烟过眼,我终于长大成人。

    未来是如此斑斓,那犹如七彩长虹的日子,我甜蜜而好奇地期待着。

    “恩?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么?”我偏头微眯眼,朝母亲微笑。

    自小,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母亲都会依着我,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笑得像只小狐狸……”母亲轻笑,抬手轻撩鬓旁的细发,发丝中隐约透出一点红光,一闪即灭。那是她耳上的血石,在我的记忆中,这颗血石从不曾离开母亲的左耳。

    我谨慎地斟酌,仍是开口说道:“我想要母亲藏在袖中的那柄匕首。”

    “那柄匕首?”母亲的手微颤了下,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之色,她的声音居然有些惶恐,“你为何会想要此物?”

    “我,我只是觉得那匕首很精致,我,不,我不要了!”我从未见母亲如此失态,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惊骇,随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母亲的手沁凉如冰,微微颤抖着,似已触不到脉搏的跳动。

    我急叫:“母亲,我只是随口说说,真的,真的,我,我不要了,不要了!”

    而母亲居然平静下来,露出一抹浅笑,似乎她方才的失态只是我的错觉,并不曾有过。她伸手在袖中慢慢摸索,掏出那柄匕首,将它轻轻地放在我的手中:“今日起,它是你的了。”

    我仍是有些惊恐,迟疑地接了过来,怯怯地看了母亲一眼,她微笑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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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想要一样防身的武器

      我这才放下悬着的心,低头细细端详,指尖沿着鞘上精致的花纹游走。

    因年月久远,那外鞘的颜色已褪了大半,只是柄上的纹路瞧着有些怪异。仔细一看,柄的一面居然刻着个“明”字,翻到另一面再看,刻着却是个“民”字。

    我疑惑地抬头望着母亲:“这两个字是?”

    母亲却不答反问:“为何你会想要这匕首?”

    “因为,”我握紧手中的匕首,顿了下才又说道,“因为我想要一样防身的武器。”

    这个家令我不安,看似平稳,事实上却是如履薄冰。

    父亲与前妻所生的两个哥哥对我始终是不怀好意,而另两个由母亲收养,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姐姐,虽疼爱我,却已出嫁,再也无法护我半分。父亲长年在外,母亲淡泊世事,哥哥们却不放过我,事事刁难,处处于我为敌。

    而匕首,虽只是一样死物,却能令我安心。

    “防身的武器?”母亲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都督府中,我想你用不上任何武器。”

    “母亲,我还要第二件生日礼物。”我避而不答,又往前探了探,整个身子便都偎进了母亲的怀里,“母亲,明日让我出府好么?”

    “我早知你不怀好意,”母亲声调徐慢,温笑依然,“我答应你。”

    我早知母亲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心中却仍旧有些得意,便伸手紧紧抱住她:“母亲,明日你与我一起出门好么?”

    “不,不行。”母亲斩钉截铁地摇头。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不踏出武家,仿佛她一走出院门,生命便会消逝一般。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自然而然的沉静气质才不掺杂一丝人世的烟火之气,任何美艳的人或物在她面前也只会显得矫情和委琐。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愈发地抱紧母亲。

    “母亲,那今晚就留下陪我,我们一起睡好么?”

    “我……”母亲才想开口,一只白猫喵地一声,敏捷地窜上塌来,钻入她的怀中。

    “云儿……”母亲放开我,转而低头抚着怀中的小猫。

    “哼!”我恶狠狠地盯着那只叫云儿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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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笑虽美,却很冷

      因为它一身长毛如云般洁白,远看就如同一朵浮空的白云,所以母亲便为它取名云儿。云儿有双湛蓝的眸子,十分伶俐乖巧,它是父亲托人专门从波斯带回来,陪伴母亲玩耍解闷。而它也只认母亲为主人,只会乖顺地伏在她的怀里,若有旁人想要搂抱抚摸它,它必定叱牙竖毛,不让人靠近。

    “母亲……”我不甘受到冷落,便抓着母亲的手轻摇了摇,同时悄悄地用指甲使劲地掐住猫尾巴。

    “喵呜!”云儿却挑衅似地弓起身来,全身白毛倒立,猛地向我扑过来。

    “啊……”我惊叫一声,却已躲避不及,锋利的猫爪子随即在我的手背上划开一道血口子。

    “乖,乖……”母亲立刻探身过来抱住云儿,柔声安抚着它,“云儿别怕,别怕……”

    “母亲……”我捂着伤口,委屈地叫着母亲,她却不回头来看我,只顾着安抚怀中的云儿。

    心像是被人猛捶了一下,怒火凶猛地向我扑过来,耳边似响起无数的哀鸣。这该死的猫!终有一日我定要剃光它的毛,将它抽筋拔皮,五马分尸!

    “媚娘,看着我……”母亲抱着云儿缓缓起身,微低头望着我,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所以她的五官阴暗一片,分辨不清,“打消你此刻心里的念头,一丝都不许留下,否则,我必不饶你。”

    我猛地一惊,心虚地低下头,而后再缓缓抬起。

    夜风轻轻吹起母亲的长发,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她唇边那抹安静而沉稳的笑容,那笑虽美,却很冷,就如同冰冷冬夜里悄无声息绽放的梅花。

    “我知道了。”我没有迟疑,轻声回答。

    “媚娘,唉……”母亲轻叹,她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出口,她徐徐转身,缓步而去,“我还有事,今晚你一人睡吧。”

    “母亲……”我怔怔地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仍有一缕暗香盈袖,只是那渐淡渐远的空旷,使我内心渐起的冰雪寒意也渐行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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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全天下最美丽的容颜

      我已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来看这匹马了,但是它依然对我充满敌意,一见我便仰头长啸。我知道,若我再靠近,它强健的蹄子便要落下来了。

    它的毛色洁白如雪,绸缎般顺滑光亮,背部的鬃毛被风吹得犹如一团燃烧的白色火焰。它的四肢身躯彪悍、强壮,双目炯炯,神骏非 常(炫…网),一旦奔跑起来,必是风驰电掣。

    我仍是不死心,放胆往前迈了几大步,那马长嘶一声,举起蹄子用力蹬踏着。虽然它被缰绳绑在了柱上,但那根柱子却受不住力道强悍的摇倾着,一时间马房里草屑飞扬、尘土四起。

    我有些惊慌,却倔强地不肯退后,一人一马正对峙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主人,请退下。”说话间,那人走上前来,绕过我径直地去拉住那拴马的绳子,他垂下头,用脸蹭着马脖子,温柔地安抚道,“ 好了,好了,乖,乖……”

    暴躁的马儿渐渐地在他的柔声软语中平静了下来,这让我大感意外,看着它轻嘶着舔噬那人的手,在它手中开心地厮磨撒娇,我不禁嫉妒起来。

    这时那人才回过头来对我笑道:“小主人,马儿十分通人性,它也是聪明的,只要你对它好,它便什么都愿意了。”

    “阿真,不知道要过多久我才能骑上它……”我无奈轻叹。

    阿真定定地看着我,低声问道:“小主人,这么多次了,你仍不放弃么?”

    阿真的年纪比我稍长些,他是个孤儿,是福嫂与福伯从街边将他捡了回来,他们膝下无子,便待他如亲身儿子一般。因阿真身体强健,自幼喜爱与马为伍,所以父亲便让他看管府中所有的马匹。

    他生的并不英俊,但那双清泉般的眼睛却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第一次见他,他和四个小男孩打架,他伤的很重,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被瘀青和血痕遮盖了大半,他的五官几乎看不清楚了,但他望着我的眼神却使我震撼的无法动弹。

    那双眼睛充满敌意,倔强锐利,却又如此的透明纯净。

    他横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却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你是小主人吧?我常听府里的人说小主人有着全天下最美丽的容颜……我原本不信,今日一见,却是深信不疑。”

    全天下最美丽的容颜?那是因为他从未见过母亲,若见了母亲,恐怕他再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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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是狂傲的畜生

      母亲极少踏出小院,见过她容貌的人除了我与父亲、两个姐姐,就只有福嫂。非要见客的时候,母亲便以黑巾覆面,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她的长相。

    “呼嘶……”那马忽然又嘶叫一声,我吃了一惊,猛地从记忆中醒了过来。

    “小主人,别怕,它并没有恶意。”阿真赶忙拉紧缰绳,同时旋身挡在我身前,安抚着那马儿。

    我看着阿真,忍不住轻笑出声。

    母亲曾说过,人是十分复杂的,总能伪装出各种各样虚假的表情与情绪,惟独眼神无法掩饰,所以眼睛里没有谎言。

    几年过去了,阿真的外貌已改变许多,只有这眼神,仍与当年一样天真清澈。

    “这匹马真的从来都没有让人驾驭过么?”我小心翼翼地踏前两步,“它叫什么名字?”

    “是的,它的脾气非 常(炫…网)暴躁,从不肯让人碰它,甚至不愿意让人靠近。它没有名字,因为飞驰的速度可追风赶月,所以我们便称它为追风神兽。”阿真徐徐答道,“我经常躯赶府中的马去外头,马儿们成群结队的追赶嬉戏,我却总是能一眼便分辨得出这匹神兽。不止是因为它那雪白的毛色,而是因为跑在最前面的那一匹,必定是它。有时它心情大悦,撒开蹄子又跑又跃,竟能一跃离地几丈,使人啧啧称奇。所以见过它的人都说,它不是一匹马,而是一条龙啊!”

    “追风神兽?这名字确是十分适合它。”我若有所思,“它是条龙么?只是不知道,这降龙之人,究竟会是谁……”

    “因为它知道我对它没有敌意,但它也只是将我视做朋友,而不是它的主人,只允许我靠近抚摸,却从不肯让我跨上它。”阿真的语气有些无奈,“它是武大人花重金买来的珍品良驹,传说它的祖先曾是随霍去病远征匈奴的战马,所以生性桀骜不驯,从不屈服于人。”

    “真是匹狂傲的畜生……”我握紧了拳头,喃喃自语,“终有一日我要你乖乖听话……”

    “其实我曾看见有人骑上它。”阿真似忽然想起什么,“一日深夜,我听见外头有响动,便出来查看。有一个白衣少年正跨着这马,往府外飞驰而去。”

    “白衣少年?”我一怔,“你可曾看清他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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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将我当作男孩教养

      “天色太暗,这马速度极快,我只看见那人的背影。”阿真摇摇头,“奇 怪;书;网的是,第二日清晨,这马居然又安静地回到了马厩里。”

    “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人……”我皱眉,是谁呢?能不动声色牵走这马,又毫发无伤地送回,肯定不是外人,必是府中的人。绝不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也不可能是父亲……那,还会有谁呢?

    “不知道要过多久我才能骑上它……”我轻叹,而后转身问道,“阿真,我今日要出府,你随我一起好么?”

    *******************************

    入夜以后,市集上热闹非凡,灯火明亮,恍如白昼。熙熙攘攘的人流,人声鼎沸,众人笑语欢歌,拊掌为乐,入眼一片繁华似锦。

    我左顾右盼,摸摸脂粉摊上的玉簪、手镯、项链,又捏捏水果摊上的苹果、橘子,忙得不亦乐乎。

    “小主人……”阿真紧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怎么?”我停下脚步看着阿真,他正盯着我身上的男子长袍发呆,我忍俊不禁,“我穿这样不好看么?”

    “好看……”阿真吞吐着说道,“小主人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穿着男人的衣服,总是……”

    “好看就行。”我大笑着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

    听福嫂说,母亲当初怀我之时,胎动得格外厉害,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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