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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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去保护她们了。”

　　　　“乖！我们回去等她。姐姐给你做好吃的，想不想吃鸡米花啦？”

　　　　阿左点点头，露出向往的神色，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乖巧地说道：“想是想，但是姐姐在外面一定很累，阿左要等姐姐休息够了再想。”

　　　　我站起来摸摸他的小脑壳：“乖！”转身对着美女保镖，她急忙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脸上最后一丝落寞没逃过我的眼睛。“你一路护艘回来，也辛苦了。天色晚了，进去喝点水，休息一晚再走吧！”

　　　　她又用冷酷的口气回答我：“不用了。”

　　　　我手一挥：“容不得你愿不愿意。”她还没明白我说的话，已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挽起头发，趁着大家不注意，先回房换了件男装。好在我屋里的东西都没动，不消五分钟，我就一身男装出来，阿左用小手调皮地指指我，一副了然的样子。把美女保镖送到楼上的一间休息室。

　　　　浣沙打杂的大叔大婶，还有陆续回来休息的车夫们见到我，都热情地向我打招呼：“林老板回来啦？”

　　　　“呦，林老板？你可回来啦？”

　　　　我一一回笑着答道：“是啊是啊！大家辛苦了啊！”

　　　　蒋陆文怕我这个大老板消失了导致人心不稳，所以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我，对外人只说林老板出去视察了。这样，大家见到我时才没有寻常问短、大惊小怪的。

第2卷　做朋友还是~？　三十：回家的感觉

　　　　没过多久，三王爷登门找我。原来他也知道我的创业之事。他扶住我的手臂，上下打量我。关切之心溢于言表：“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或者中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来了很多藩王进贡的金疮药，见效快，而且不留疤痕。”

　　　　我一拳头垂向他，感动地鼻涕眼泪一起下：“真够朋友，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人，平时阂拌嘴是逗我玩的，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太感动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说：“你，看出来就好。”

　　　　吼！夸你够朋友你脸也红？要是有个姑娘对你大胆表白，你的脸不是都可以烧水了吗！真是傻得可爱。

　　　　“对了，子辛被他们抓去了。”

　　　　“我知道，母后和大哥已经派人和雷王交涉，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别担心。我也有派人在寻找陌宫的地址。你就安心待在家中。”三王爷脸上露出难得的成熟。

　　　　我跟他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个浣沙。他赞赏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黄包车现在可不止是在京城有名，在浣沙大多数地方也都很有名，大哥还差点把‘林俊杰’的名字编入了史册呢！还好我及时阻止，改成了林焫然。他一听是你，惊讶得不知说什么了。”

　　　　我‘嚯’地站了起来。他以为我是高兴过头了呢！拉住我的手又坐了下去。“不必高兴，要是感谢我，也送几张什么会员卡的给我，让我免费坐坐。”

　　　　黄包车可是20世纪的产物，虽然这是架空历史，可是黄包车提前几千年出世，我怕影响这个时空的发展轨迹，产生什么不良的结果。我只是为了赚点小钱，可没想过要垂名史册呀！更不敢以发明人自居。天呐！唉——！将来有机会可一定要改过来。

　　　　我留三王爷下来吃饭，三王爷交代千万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飘雪她们回来后，她和心蔓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大喊：“老天保佑你终于回来了。”

　　　　我只是给大家介绍说是一个好朋友，名字随他的母姓罗，名翎。是一个书生。他们礼貌地互相打招呼。

　　　　大家闺秀的心蔓含羞地细声碎语向罗翎颔首打招呼，娇羞的小模样挺惹人爱的。

　　　　蒋陆文还是老样子，这半年来他不辞辛劳，毫不计利息的帮我打理生意，浣沙能有今日的辉煌，大半都是他的功劳。看得出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千恩万谢的话到嘴边，我只吐出一句：“谢谢你。”熟悉的朋友就会感觉到我深深的谢意，蒋陆文了然一笑：“你可别谢我，我可是有目的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向飘雪那瞄了瞄。

　　　　我会意过来，脸色不自然地沉了下去，反对的话不禁脱口：“不行。她可比你小十岁，而且，你家里那么多的妻子，飘雪嫁过去还不被欺负死了？”

　　　　“啊！”蒋陆文不客气地用扇子敲我一记脑门，我疼得捂头大骂：“就不能轻点啊你，做错事还打别人，有没有搞错啊你？”

　　　　飘雪也不帮我说话，瞪视我：“焫然就是没大没小的，这事可不能瞎说，你怎么能把蒋大哥想成那种人？”

　　　　还没成家就帮起来了？蒋陆文和飘雪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撇开眼不愿看我，这要是玩笑就真开大了，可这不是玩笑啊！蒋心蔓出来细声细语地解释：“大哥是看上你们家阿左了，想给我的侄女定个娃娃亲。”

　　　　我张大嘴巴：“是，是这回事啊？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给二位上茶赔礼了。”我朝飘雪怀里的阿左眨眨眼，殷勤地给两位陪不是。姑且念我是初犯，他们喝口茶也就既往不咎了。

　　　　古人礼节就是多，这种玩笑是死了也不能开的，我可犯了大忌。蒋陆文直说：“我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飘雪的名声要是毁了嫁不出去，你这个当姐姐的可就罪过大了。”

　　　　“那是那是。”我陪着笑脸。“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用浣沙赚到的钱保证！”

　　　　家人就是家人，什么样的错都能原谅，多大的责怪也不会久到餐桌上，飘雪说我瘦了，饭桌上的菜全是肉，我们连上阿左这个小的才六人，菜却有十二道。我含泪捂住心口。

　　　　心蔓关怀道：“焫然姐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飘雪是说：“焫然是不是很感动啊？我知道你一定很感动，你感动你就说吗？还不好意说咧！”

　　　　蒋陆文则是揶揄道：“该不会是心疼钱了吧？”

　　　　我做痛惜状，拍蒋陆文的肩膀，“还是你了解我。这么多的菜，车夫们得拉多少人呐？”我不想像葛朗台那样吝啬，但也不能这么铺张浪费啊！

　　　　飘雪生气地嘟起嘴：“就焫然您最没良心了。我和阿左平时为了多省点钱都只吃一道菜，看你瘦成这样心疼你的，哼！不吃拉倒。你别动筷子哦！蒋大哥，心蔓，我们别理她，我们吃我们的。来，阿左，尝尝这块香酥鸡。告诉姐姐香不香？”

　　　　阿左对飘雪夹给他的一块香酥鸡不感冒，扯扯飘雪的衣角小声道：“饿坏了焫然姐姐，以后就没人给阿左讲《一千零一夜》了。姐姐，给焫然姐姐吃嘛！”

　　　　“嘻嘻！阿左宝贝，姐姐好爱你哦！来，啵一个。嗯么！”我抱起阿左大亲特亲，逗得阿左可爱地捂住脸，不好意思看我们大家，还奶声奶气地说：“丢丢！”

　　　　“哈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到底还是小孩子，以前的飘雪和大婶性格都不太爱说话，自从我没事有事地就给阿左唠叨，还想出小游戏和阿左一起玩，他终于露出了小孩子的可爱。

　　　　饭厅里的烛光点点，我们围着桌子有说有笑地吃着一顿丰富又热闹的晚餐。

　　　　久别重逢，再见故人，我竟有种回到自己家的亲切感。等我找到归属感，我就可以安心地留在这个世界了。

　　　　整个晚餐，也只有三王爷，还是称呼罗翎吧！只有他没有说话，面色时而凝重时而轻松，我想他一定是阂在牵挂同一个人吧！

　　　　吃过晚饭，飘雪贤淑地给我们上瓜果甜点，我们又随便闲聊了几句，蒋陆文领着心蔓走了，走之前，心蔓还对着罗翎的方向多看了几眼，这小妮子是春天来了。呵呵！

　　　　送他至门口，他欲言又止，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笑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他才问我：“你很喜欢小孩子吧？”

　　　　我又想到了子辛，他也问过我同样的话，“你们不愧是兄弟，连问的问题都一样。看是什么孩子了。要是我和心爱的人生的，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不是的话，听话的就喜欢，刁蛮古怪的就不喜欢。不会是你有孩子想让我带吧？你要是想让我驯服那些小顽童是别指望了，孩子得从娃娃抓起。还得有柔顺的遗传基因，你的孩子，哼哼，就算了吧！”

　　　　罗翎瞪我一眼，嘟囔道：“我是很温柔的。只是还没机会向你展示。”

　　　　噗！你温柔？是够温柔的。从‘本王’到‘我’，从见到我就大声嚷嚷到阂心平气和地同桌吃饭，你已经比以前温柔多了。但是和某人比，你差远了。

　　　　哎呦！怎么又想到某人了？吃到我们一起吃过的东西能想到他，谁说句熟悉的话也能想到他，某个不经意的动作也会让我想到了他，生活到处都是他，他还真是无处不在耶！我长叹一声：“唉——！”

　　　　“怎么了？”

　　　　“我想我生病了，生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我也会犯上相思病，怪怪的。

　　　　罗翎担心地转过我，上下看我，把他急得团团转：“是不是现在感到哪里疼？雷王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毒？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二哥会号脉我不会，明日我就找御医来给你瞧瞧。不，我现在就带你进宫找御医。”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没有幅度：“没事啦！你别担心。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我跟……别人学了几招，累了帮你扎几针，缓解疲劳的。”师父和子辛可是特别交代我不能对别人说我师承何处，一说漏嘴，我这辈子可就别想安宁了。

　　　　“你，还会扎针？”罗翎不相信地手指着我，好像是在说：你就别吹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啊？！“你好像无所不能一样？可是一般女孩家该会的你又好像一个都不会。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我朝他翻一眼，开始撵他：“行了行了，我可是结合中西医精髓，不信就算了，赶紧回去吧啊！”

　　　　罗翎向我告别之前，严肃地问我一个问题：“小孩子和心爱的人，如果只能选一样，你会舍谁？”

　　　　不等我的答案，罗翎问完就坐上庆翎王府的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能选一个，选谁？现代人用惯了化学产品，不孕不育的多，古代么——，只要科学一点，推算一下时间，会有那种问题？

　　　　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一直没想清楚。美女保镖一直被我捆绑在那间休息室里，除了飘雪，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没想到我也有做绑匪的一天。

　　　　“我有一样东西在她的主人手里，我还没想清楚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先一日两餐养着，等我确定了答案再说吧！你别告诉他人。”我交代了一声飘雪，以免她发现的时候吓一跳。

　　　　通常都是在给美女保镖下了化骨散，她无力吼叫以后，我才给她松绑，让她解决一下三急和生存问题。

　　　　“你到底要绑我到何时？尊主不见我回去复命，定会怀疑你的安危，等他再派人找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药见效了，原本凶巴巴的女人现在说起话来是轻声细语的，这里面一定有和一样的成分，改天得闲，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刚拜师的时候，我问师父的第一个配药问题就是的成分，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说师门不幸，出了我这么个登徒子。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老叫你‘喂’啊，‘美女’啊，什么什么的，还有，陌宫是干什么的，尊主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陌宫在哪里啊？”我一股脑地把所有疑问都问出来。

　　　　“哼！”也许是我这几日的‘照顾’还不算过分，她能回答就都告诉我了：“她们都叫我桑陌。我们陌宫你都没听说过，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反正，我们都是从小被老尊主收养的，尊称陌宫宫主为尊主，陌宫的位置，外人是不能知道的。”

　　　　我“哦！”了一声，她也没再对我说什么，闭上眼睛养神。我识趣地收拾了碗筷出去了。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陌宫。

　　　　陌宫原是女人创建的，是个清一色女性的杀手帮派。每一代宫主都没有结婚生子，所有继承人都是从收养的那些孤儿里培训，再百里挑一出来的。直到上一届，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子爱上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后来不顾各人的反对和那个男子在一起，没想到好景不长，男子移情别恋。

　　　　后来就是狗血的什么夫妻反目啊之类的，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消息。我只能靠看言情小说的脑袋想接下来的情形了。

　　　　那个宫主一定就是雷王的妈了。她和雷王的爹按理说是过上幸福的生活了，谁知这宫主做了王妃还不忘以前的宫主身份，两边都接了手，势力也加倍了，就升起了造反的心，连着儿子雷王也跟着造反。

　　　　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害得子辛那样惨，太过分了。都是吃五谷杂粮长的，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一个没资格做皇帝的人追名逐利，一个有资格做皇帝的人远离皇室，是命运在捉弄人嘛？

第2卷　做朋友还是~？　三十一：关于陌宫，关于往昔

　　　　我又一身男装，漫不经心地走在街上。无意间瞥到一辆黄包车上坐着愁眉的端睿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拿下支脸的手臂，直直地看着我，喊了一声‘停’。我知道走也走不远，也索性停了下来。

　　　　“有何赐教啊？”端睿王一到我面前，我就开口问他。

　　　　他还不敢确定：“你是？美丽？”姓什么就记不太清楚了。

　　　　“非也！在下林俊杰。敢问这位公子有何赐教？”我礼貌地拱手。

　　　　“不是？那你刚才为何那样看我？”

　　　　我上次见到他，上上次见到他，他都是那种潇洒不羁、纨绔子弟样，怎么半年不见，就变成现在胡须横生，颓废不堪、愁容满面的样子了呢？是和子辛在雷王面前提到的中幽冥度时有关吗？

　　　　“看你长得像一位故人，所以呆立了片刻，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若没什么事，在下就告辞了。”一提到子辛的幽冥度，我就湮了下去。再发作的时候，没有人给他当抱枕了，他可怎么熬啊？

　　　　端睿王也讪讪道：“你也像我的一位，故人的故人吧！他因我受了重伤，现在生死未卜，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每见与他五官相似的人，或者是像他身边的人，我就会痛心疾首、悔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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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的忏悔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对当日的事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端睿王，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个昔日的张美丽。只是现在改头换面了而已。”端睿王猛地来了精神，睁大眼睛直看向我。“我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知道长睿王的一切。”

　　　　我们找了个茶楼，到了包间，他满心忏悔地说起了往昔。从小时候说到烟雨，从感情甚笃说到反目成仇。

　　　　“我们四个人的母妃是父王后宫里关系最融洽的四个妃子。我们的年龄也相仿，所以我们的感情也非常的要好。”

　　　　我惊讶道：“不是四个王爷三个母亲吗？”

　　　　端睿王嗤笑一声，亲切地喊了子辛哥哥：“二哥的母妃原本是皇后，在二哥三岁那年死去。后位悬空，父王又立了她的妹妹，也就是当今太后，大哥也就有了被立为太子的机会。太后收了二哥为养子，视若己出。原本是该立二哥为太子，可二哥时常出宫游山玩水，无心朝政。大哥的母亲也坐上后位，所以大哥也有资格成为皇帝。”

　　　　我对子辛了解并不深，可就是相信他游山玩水是为了让他的哥哥，我觉得他有能力做一个好皇帝。他是生性淡泊，但他有责任感。他肯定是不想与兄弟反目，才会选择做个悠闲王爷。想起他说‘大哥辛辛苦苦赚钱养家’时的那份淡然，他的聪明与大度令我折服。皇帝日理万机，事事操心，做个悠闲王爷也有一人之下的至高权利，还很闲，可比皇帝舒服多了。

　　　　再说了，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太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宫廷剧可是演滥了这样的戏码。子辛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如果子辛一心为帝，说不定太后也不会轻饶了他，对付一个没人保护的孩子，实在太容易了。这么一想就通了，子辛生为皇子，为什么要辛苦地修那么高的武功呢？初衷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啦！

　　　　“我们和烟雨郡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后来才知道烟雨是倾心二哥的。父王一直看好二哥，可是二哥不愿接受储君之位，父王就以烟雨郡主不能吃那漂泊之苦为由，劝解二哥。结果二哥说要带烟雨一起离开皇室，烟雨却拒绝了他。后来烟雨又说要嫁给大哥，大哥当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然后她就遇到了你，没多久就和你成亲了？”我猜测道。

　　　　端睿王点点头：“我还以为她中意的是我，和她度过了很愉快的一年。接着我又娶了别的侧妃，渐渐冷落了她，没想到她会给我下了绝育的药，可是，最后，喝那碗药的人竟会是……”说到这里，端睿王已懊恼地抱住了头，哽咽道：“二哥他精通医术，又怎会不知里面有毒呢！可他还是喝了下去，我知道，他是怕伤害到我，都是为了我。为什么我最后才明白过来？还一直怪他抢走了烟雨。”

　　　　手中的杯盖‘噔——’一声落地，如同我的心一样，坠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二哥对烟雨感情不深，与我成婚后对烟雨更是保持距离。有一日，我得知烟雨约了二哥在丛林里见面，我先赶到那里和他打了起来，烟雨替他挡了一剑，其实她是故意的，以二哥的武功，再加之我并未使出全身招数，他根本就不会受伤。可是烟雨受不了二哥对她的冷淡，替他挡了一剑，让二哥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之中。连我也怪他。呜呜呜~~”

　　　　“那天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悄悄跟了雷王去，二哥怕我有危险，也跟了过去，结果我不敌小人，还连累二哥遭人暗算，中了幽冥度，都是因为我……”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

　　　　听到这些以后，我的眼泪如绝地的洪水般疯涌而下，泛滥成灾，心好痛好痛。知道子辛受的这些苦以后，我再也无法踌躇不前，犹豫不决的我疯狂地想要见他一面，刻不容缓。

　　　　用袖口插了插眼泪，也不跟端睿王告辞，我就直接走了。他现在活在更深的自责中。出于私心，我现在有点恨他，恨不得揍扁他，更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我在店里本来就是个闲人，说好要给蒋陆文的策划方案也因为这个那个原因而迟迟没有兑现，眼下我更是毫无心情去想那些事情。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们现在可是非亲非故的，要是阿左阂们家婷儿有个婚约什么的，嗯，那就不同了。”蒋陆文趁火打劫，誓死也要让我卖了我家阿左。

　　　　我死活也不肯答应：“不行啦！都十几年后的事了，万一阿左或者你的婷儿喜欢上别的人，来个什么恩怨情仇的还活不活了？你就让他们自由恋爱好了，他们要是能互相喜欢上，我二话不说。真的。”

　　　　蒋陆文最后让一步：“我们不刻意为之，但是我们要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如果不能两情相悦，我谁也不怪，怎么样？”

　　　　阿左被我教育得太可爱了也不好，每天追着他后面的女孩子都能编个排了。阿左这小子才五岁不到，就有蓝颜祸水的底子了，也不知道是像谁。哪怕只是分一点给飘雪，我现在也不愁飘雪嫁不出去了。

　　　　对付桑陌的办法就只有用和绳子替换使用了，我这回雇了个稍微年轻点稍微力壮点的男子驾车，桑陌平静地坐在车里，对我说：“没有用的，要是让外人知道陌宫的地址，就算你不杀我，陌宫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我暂时得不到陌宫的准确地址，但是我打听到了它位居一个叫‘浦新’的镇子上，离雷王所在的封地‘汉荆’相差甚远。

　　　　捆上桑陌，等到了那里再找。到浦新还有近一个半月的路程呢！我已准备好了水囊，我会沿途对桑陌进行说教，实在不行我就唱点人受不了的歌，让她精神分裂，非要把地址找出来不可。

　　　　苍钰说我没有内力，点不了穴，但是可以用银针。如果遇到坏人，就先投降，等敌人近身了，想办法降低敌人的防备，再背后给敌人来一针，差不多就能自保了。经过师父精心打造的，藏于我衣袖内，不易察觉，搜身的时候也搜不到，孙悟空的金箍棒是赶不上，但在没有妖魔鬼怪的世纪里，还是不错滴。

　　　　桑陌有气无力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他都不要你了。以他的身份，你们根本不可能。何必浪费时间呢？”

　　　　我面色无波地答道：“爱，从来都和身份没有关系。没有他在我身边，我没有安全感。”

　　　　桑陌有点激动：“那你弟弟阿左呢？难道你只会在乎没有血缘，甚至不爱你的人，却可以忽略至亲？”

　　　　“他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依靠，是没有办法比较的。虽然我还不确定我和子辛以后的路，但是我现在不去，会后悔一辈子。人生一共只有几万天，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我坚定地表决了自己的想法。

　　　　桑陌也非冷血无情的杀手，根据她刚才的口气，还有那日她看阿左时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