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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天时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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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的相同。他使弓箭，箭术贼好，他一个人杀得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多。”
一听这位也是个英雄人物，卡里直接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示意请吴痕坐。吴痕落座，说的第一句话是：“谁是管事的？你们这里是叫佣兵的组织？”
烈泉酒馆尚未开业，根本没有往外散布过成立佣兵团的消息。烈天不禁问道：“你是从哪儿听谁说的？”
“这与你无关。是不是？”
烈天冲刘月使了个眼色，刘月示意他承认。他想看看吴痕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于是烈天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佣兵。请问你是想……？”
难道吴痕是要下达任务？可是听刘月吹得说吴痕很厉害，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任务，需要佣兵团来效劳？
“我想加入你们。可好？”
“啊？”
别说烈天，连刘月都吃了一惊。这是唱的哪一出？他又没有被查出来，何不安安心心地在学院上课，却要跑来当佣兵？
见众人都愣愣地望着自己，吴痕有些不耐。他追问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你为什么要来加入我们佣兵？你缺钱花？还是？”
吴痕直言不讳：“为以后事情暴露作打算。”
就座的佣兵都没有表态，烈天也一副沉思不语的模样。吴痕等了半天，也没见谁说同意或者是不同意。他摇摇头道：“对不起，打扰了。”
如果佣兵团内没有刘月和云逍遥这两个成员，也许惹了这么大祸的吴痕不会被佣兵团收留。只是现在三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尽管刘月和云逍遥现在需要极力掩饰他们和佣兵团之间的联系，但是他们不可能退出。因此，同意吴痕加入是根本都不需要迟疑的事情。
烈天这个暧昧的态度是想等刘月表态。毕竟吴痕跟刘月是同学。作为佣兵团的创始人，也是佣兵团真正的团长，刘月的表态才是吴痕能不能加入的关键。
于是刘月道：“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他加入的请举手。”
全票通过。
吴痕顺利成章的在刘月的介绍下加入了佣兵团。然后他才知道，佣兵团的团长，竟然不是那个身材伟岸的高大魔族青年，而是…刘月？十二岁的刘月？
他几乎立刻后悔。只可惜，这个时候，佣兵团的实际团长已经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卡里让出来的座位上，朝众人道：“欢迎新伙伴吴痕！大家鼓掌！”
吴痕只好老老实实地就座，待佣兵们鼓掌罢了，做个自我介绍，然后由佣兵们挨个介绍，权做认识。
佣兵们最后到底还是在酒馆内大吃了一顿，只是烈天事先要求，每次上菜都把菜肴先放在走廊窗台边，由离窗最近的那两位新人佣兵取进来上桌。而他已经为今天这顿外人看来反常的庆祝宴会想好了说法。第一是庆祝烈泉酒馆即将完工，第二则是欢迎新成员吴痕到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酒量稍差的佣兵已经有些醉醺醺的。烈天叫佣兵们各自照应着先回房间，留下卡普卡里两人，陪同刘云吴三人一起又喝了几杯。
“有什么打算？”烈天问。
以刘月现在的身份，要大喇喇地返回学院是不可能的。可是于他内心，还是很想继续在学院里读书。在学院认识的同学老师朋友那么多，就这么骤然离开，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有黛琳薇尔。要是自己就这么走了，虽然之前告诉皮尔凯斯的就是让她编个谎来瞒住黛琳薇尔说自己没有死，但难道自己真的不管她了？
“我还是想回学院。”刘月道。
云逍遥和吴痕也表达了相同的意见。烈天有点替他们犯难：“回学院风险太大了吧。要不先观望一阵，看看枫蓝官方会给出什么反应。”
吴痕道：“我可以从中策应。”
问题很多。特别是出在刘月身上的问题。由于在典邢台上，出头声冤最积极的是刘月，而刘月又恰好是少有的黑发黑眸。因此，云逍遥可以相对放松地在烈泉酒馆中自由出入，而刘月想要安然在酒馆内居住，恐怕都需要做些伪装。
不过说起伪装，正好有卡普卡里两位行家在。
“头发的颜色肯定要改，长相最好也做点调整，还有说话的声音。他变声期还没有全过，你们想办法让他的嗓子提前过完变声期，这样即便咱们几个多半也听不出来了。”
刘月只得坐在凳子上，任由卡普卡里在他脸上不断做着手脚。不过两人还没做几步，停下来道：“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在死牢里待了这一阵子，连连受到拷打，浑身的血味挥着汗味，让喝过酒的潜行者兄弟俩都有点难以忍受。而这边的云逍遥也不比刘月强多少。两人赧然。卡普回自己房间去，找来一个金属面具丢给刘月：“你先戴着这个吧。”
刘月用指节磕了两下，金属面具发出当当的闷响。他有点不情愿：“你不是让我把这么重的劳什子戴在脑袋上吧？”他试着戴上。金属面具除了眼睛露出两道缝隙，连鼻子间呼吸的孔洞都没有开过。他试着戴了一会儿，忍受不了面具上浓重的金属锈味，嫌弃道：“还是算了吧。这东西太影响视野了，还沉还难闻。不行。”
卡普无奈：“那有什么办法？舒服的面具贴脸不紧，被人家一拽就掉了，你怎么办？再说谁让你的眼睛是黑的？要是眼睛露出来多了，被人家看见，又得怀疑你。”
刘月悲叹：“长得帅是我的错吗？黑眼睛是我的错吗？”
客观地说，刘月的长相的确能够成为他骄傲的资本。肤色白亮，五官俊秀。年仅十二岁，眉宇间就已透出同龄人少有的沉着和坚毅来，加上他时常嘴角挂着的温和的笑，经常能让同龄女生面对他时脸红得说不出话。就以学习黑暗魔法的五个一年级生中，除了冷冰冰的琪拉，那两个女生都对他很有好感就能看出，他的长相确实是出类拔萃的。
可能是魔族天生的血脉基因决定，至少到现在为止，刘月认识的所有魔族，从父母到叶雪楚歌再到烈天吴痕，男子多刚毅极具雄性魅力，而女子则温婉别有柔媚风采。相貌个性各不相同，但单从相貌上看，没有一个人是平凡普通。
吴痕从刘月手里拿过来那个面具，端详了一阵，道：“可以从鼻子位置裁开，只留上半部分。再在面具里面镶两面小镜子拓宽视野。”
这种方案倒是可以接受。不过在改面具之前，刘月不得不先戴着面具出去找到店面后院洗澡的房间，洗掉自己身上的污垢。他只好再把面具戴上，摸摸索索地往外走着。几人跟出房间，看着刘月走到楼梯口，似乎没有看清台阶，猛地一脚踩空……
“咚咣劈啪砰！”
“哎呦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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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揉了揉被磕得乌青的脸蛋，强忍着疼，待一个女侍者给他上了些跌打药酒。他生无可恋地望着烈天等人，道：“我就戴着这种东西早晚把自己摔死。”
佣兵们笑得前仰后合。从认识刘月到现在，这大概还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这么大的糗。从二楼台阶一直滚到一楼大厅。幸是斗气恢复了一点，为他的身体起到些许保护作用，因此他这么一路滚下去没有骨折，甚至连伤口都没磕出来一个。但是这满脸满身的淤青，却是让他看起来狼狈得很。
“装镜子就好了。”吴痕安慰道。
“好个锤子。装镜子只能看见后面的东西，又看不到前面看不到地。”
现在以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不戴面具都不行了。才刚洗过澡就上药酒，全身所有的淤青都在作痛。他一瘸一拐地跟着卡普来到他的房间，让他开始认认真真地给自己伪装。
这个过程中当然少不了他龇牙咧嘴。卡普绝对是故意的，在自己脸上有淤青的地方着重做手脚。看着面上装得正经。好不容易做完了伪装，脸部的处理主要是在半张面具露出的下半脸，发色则用刘月完全不知名的药水染成棕色，和云逍遥差不多，也是最常见的发色。
“我的声音该怎么处理？”刘月问。
卡普不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浅红色小物什，摆弄了几下，交给刘月，道：“你对着这个说话试试。”
刘月捏着那个红色的小东西。仔细看看，似乎是个海螺。居然有这么小的海螺。他对着海螺说了一句：“卡普你个夯货。”
出来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刘月也不顾卡普看着他诡异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把红色海螺放在桌上：“说完了。你再好好调一下。”
卡普瞪着他：“我给你服务你还要恶心我？”他的脸拉得老长，一副不爽的样子：“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哎呀，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卡普，卡普哥，卡普哥哥……”
不给他服务貌似更恶心。卡普只得就范，再把海螺摆弄了几下：“你对着说。再试试。”
刘月含情脉脉地盯着卡普：“卡普哥哥你最好了。”
谁知道这一次，海螺里传出的却是温柔的女声。刘月愣了一下，而卡普也愣住了。更尴尬的是，在刘月讲出这句话的同时，云逍遥正好推门进来。
云逍遥听到刘月这话，啪地把门关上退了出去。从门外传来他忙乱的辩解声：“我啥都没听见啊。你们继续。我啥都没听见。”
第八十九章：赦令？
刘月在等消息。
从那日逃离刑场已经过去了五天。五天来，帝都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通缉令，没有宪兵全城搜捕。除了第二天的帝都日报上发表了相关文章——那篇文章佣兵们还看了，态度比较暧昧，没有评论刘月逃离刑场的行为，想来也是怕惹祸上身。
那你要是不逮捕我，总该发布一个赦免我的命令吧？好歹我也是惩奸除恶，难道就不能法外容情网开一面？
也没有。吴痕几次来烈泉酒馆，带来的消息是，学院内部已经由皮尔凯斯牵头，掀起了要求解除莫墨和云逍遥罪囚身份的集会。由于集会影响，而元危的风波也才刚刚散去，近几日的课程也没有开始。眼看着就要到冬假，要开始期末考核了，然而学院方面的呼吁却被学员们无视。
皮尔凯斯甚至扬言，如果学院方面不能为优秀学员莫墨讨回公道，就率领学员在帝都内游行示威。
得知此事的刘云二人自然感动。在酒馆里待的久了，两人冒出回学院看看的念头。这却把烈天吓了一跳。此时正是风声最紧的时候，回学院万一暴露身份，简直是灭顶之灾。
“总得回去看一下。吴痕碍于身份不能和皮蛋他们联系，我们至少得回去报个平安。”
刘月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这么一直在酒馆里耗着，还不如去学院找楚歌身后的白衣暗师寻求帮助。自从那天把他们从刑场救下来起，白衣暗师就没再现身过。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与云逍遥商量过，又同烈天等人打过招呼。一个阴沉的夜晚，刘云二人悄咪咪地出发。
对酒馆到学院的路，刘云二人还不是很熟悉。夜间出行又容易需要些拦路劫道甚至杀人报复的情况。为安全计，两人携带了不少低阶魔法卷轴。大多是加成类魔法，帮助他们在纠缠的时候尽快脱身所用。以他们敏感的身份，碰上恶徒盗匪，万一被认出来，还不一定谁叫救命呢。尽管都做过伪装，但两人难免心虚。
不过这一路上相当顺利。家家门户紧闭，从烈泉酒馆到学院这一路上，两人居然连半个人都没有看到。
“怕是都被亡灵生物出现的事情吓着了吧。”云逍遥猜测道。
和云逍遥猜测得差不多。帝都的百姓的确是被亡灵生物的出现给吓得不轻。两人近日来一直待在烈泉酒馆没有出门，因而不知。从黑骑出现那天开始，帝都的所有夜市都关闭了。而且每天傍晚天才一黑，家家户户闭窗锁门，即便是一些靠着经营夜宵点心闻名的店铺都不敢营业。
开玩笑，亡灵生物都出来了，谁还敢营业？大晚上的，关着门睡觉都觉得浑身冒冷气。再想赚钱，也得保命要紧啊。
两人更不知道，他们这一趟跑到学院去，这一路上经过的街道，留下的脚步声，把多少胆小的人吓得彻夜难眠。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人敢在街道上走？不是鬼就是养鬼的人，又或者是捉鬼的人。街两边的居民们这么想着，感觉到传说中可怕的亡灵生物离他们越来越近，哪里还有困意？曾有先贤说，最大的恐惧本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吓自己。这话套用在帝都百姓们的身上，再恰当也不过。
两人子夜出发，来到学院的时候，天还没亮。学院内一片静谧。两人上次走时还疾殍遍地乱糟糟的，现在已经恢复到了往昔的平静。两人暗自高兴，却也又为学院担忧起来。虽然元危已经顺利圆满地解决，但是以疫病爆发最严重的时候看，学院内自废修为和未能熬过元危而送掉性命的学员绝对不在少数。处理这些事情一定已经让维诺焦头烂额。皮尔凯斯现在又搞出什么集会抗议，两人猜想，恐怕维诺炖了皮尔凯斯的心都有了。
摸到魔武一舍，两人照常进入一舍结界。
“谁？！”
听到声音，屋内灯光亮起，皮尔凯斯持剑出来。看到刘月和云逍遥，他明显愣了一下：“墨子？逍遥？”
亏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第一时间认出两人来。刘月摘下那张已经为他打造好的上半脸面具，问道：“是我们伪装的还不好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我们来了？”
皮尔凯斯不语，将两人让进一舍。两人进屋，看到自己的床铺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显然是有人整理过了。各自上了床，两人很是惬意地在床上扑腾了一会儿：“啊，舒服。”
皮尔凯斯却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待到两人折腾完了，从床上坐起来时，他才出声问道：“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吧。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通缉你们，万一在咱们一舍附近埋伏有眼线怎么办？万一干脆就有重兵埋伏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
刘月笑道：“我们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皮尔凯斯搬把凳子坐在两人中间：“你俩心还挺大啊？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提心吊胆成啥样了？好不容易你俩没死，我就盼着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结果你们还是过来了。”
两人知道皮尔凯斯为他们的事****很多心。听他这么说，两人也收起了笑闹的神色，道：“谢了。皮蛋。你这两天搞那个什么集会，是怎么…你们家？你们家能允许吗？”
问了也等于白问。肯定不允许。不过皮尔凯斯却反倒笑了：“没事。他们不反对的。”
看他笑容中还藏着些别的东西。刘云二人知道这是他的心意，都不戳破，问道：“那怎么样？这两天院长有什么态度？”
提到院长，作为他未来有很大可能的“妻祖”，皮尔凯斯的尊敬却一丝都没有：“那老头子，也不表态，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知道通过老师们和维亚来向我施压，让我赶快把集会解散。开玩笑，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你说解散我就解散，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信你心里不慌。刘云二人暗笑。
听外面没什么异常动静，两人在床上躺着，没有冥想。望着窗外的天空逐渐生起光亮。天快亮了。按照刘月平时的习惯，现在正应该是练习剑术的时候。刘月没有起来，但也没有睡过去。他提议道：“要不咱们去竹林小居看看？”
云逍遥打趣道：“还惦记着你的小公主呢啊。”
说不惦记是假的。刘月也不否认，而是问皮尔凯斯道：“黛琳知道我们逃出来了吗？”
“我讲了。要不是我组织起来集会，估计她也不能相信。你去看看也好，省得她整天惦记着。等一会儿天亮了我继续带着组织集会去。”
“那我呢？”云逍遥有些无语。
“你去集会啊。反正就你现在的模样也没人能认出来你。”
自己参加集会要求赦免自己。刘月噗嗤笑了出来：“不错不错。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他们是不是现在都以为我跟逍遥又被抓回去关押了？”
皮尔凯斯剥开一个香蕉放在嘴里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是啊。他们以为你们都被抓了。说实话，要不是你们今天来这儿，过不了多久我也要开始这么担心了。”
“所以一会儿逍遥是属于自己参加集会要求释放自己对吗？”
云逍遥黑着脸：“有什么好笑的？仗着自己戴个面具，你说你就这几天，哪次出门买东西不是让我去的？要不要脸。”
天亮了。刘月从传送阵去往竹林小居，而云逍遥则跟着皮尔凯斯，来到往常集会的地点。集会已经持续四天了。参加集会的学员大多是出身贫寒以及那些在魔法系女生宿舍区受到骚扰侵犯的受害者相关学员。
这个集会，明里是为了保护刘月和莫墨两人，实际上却是学员们希望能借此保护自身的利益。他们想从学院得到一个态度，一个平民学员与贵族学员之间究竟有何差距的态度。
皇家魔武学院素以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位学员而得名。难道学院从本质上根本不是那么美好的？
最关键的是，这次集会的领头者皮尔凯斯，乃是出身皮尔家族的未来侯爵第一顺位继承人。连贵族学员自己都无法容忍这种不公平对待的行为，学院方面还不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然而，今天皮尔凯斯和云逍遥到达集会现场时，却发现氛围有些古怪。他还没走到人群跟前，七八个男生女生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吵作一团。
“别。别急，一个一个说。你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被皮尔凯斯点名到的女生急哄哄地开口。因为紧张，她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结巴：“不，不好了。刚，刚才，院长，院长读了，皇室的，赦令！”
读了赦令怎么还不好了。皮尔凯斯没有追问，等着女生继续说：“陛下，陛下颁布的赦令上说，说暂时赦免莫墨和云逍遥两个人的死罪，对于他们杀死六十七位学员的行为，重新展开调查！”
这不是挺好的吗。虽然没有完全赦免他们的罪过，但至少能让他们安心一阵子。调查又能如何？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查就查呗。
然而，女生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皮云二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但是，但是莫墨，涉嫌勾结亡灵巫师，已，已经被判处了绞刑！”
第九十章：威压
姜果真是老的辣。
一面暂时赦免自己一面又把以勾结亡灵巫师为由判处自己绞刑。这样既可以平复平民对这件事情的异样看法，又能够照顾到贵族们的情绪。没有提到处决云逍遥只是为了做做样子，毕竟从典邢台上发生的那一幕看来，刘月的确更像是主谋。而如果真的把云逍遥也放在处刑名单中，恐怕是个人都会觉得这只是李代桃僵之计罢了。
皇室不傻，不可能真老老实实地再把他弄到典邢台上去，处以绞刑。如果再被十六黑骑劫了呢？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被抓到。否则，要么在地牢里刘月就被弄死，要么皇室会联合魔法行会和教会，设下埋伏，等着白衣暗师来跳。
魔法行会素来视亡灵魔法为禁术，教会更拿亡灵巫师当死敌。如果他们和皇室联手，三方一起布置陷阱，恐怕以暗师的本事，也得吃了大亏。刘月当即去到黑暗魔法区，来到楚歌办公室。
“师父？原来你就在呢啊。”
虽然从前他对白衣暗师的身份有抵触情绪，但是现在，自己这位师父是唯一能帮助自己解决困境的人了。刘月这声师父叫得可是从未有过的走心。
“小子，从那天回来也不见你来。怎么，害怕了？”
想起那天的事，刘月忽然心中一动：“师父，为什么你手下的那些黑骑管我叫刘月？”
“因为你本来就叫刘月。不对吗？”
别说。认识白衣暗师这么长时间，自己好像真的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他，而他也没问过。每次不是叫自己“小家伙”，就是叫“徒儿”。
他既然都知道自己的本命，也就是说，他也知道自己过往的一切了？和楚歌一样的读心术吗？
白衣暗师的话马上证实了他的猜想：“读心术这种都是小儿科了。我想知道就可以知道。之前你师娘的读心术对你无效，也是因为我在你的意识海里设下了一层屏障。”
“屏障？啥时候？你设那玩意儿干啥？”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难道你不怕碰上修为厉害的人看清你的过往？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说不定你就会变成人家的实验室研究对象了。”
刘月暗汗。以他的了解，不说别人，单是魔法行会的那些整日沉醉于研究的魔法师们，如果知道他的过往，一定会对研究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他想白衣暗师鞠躬拜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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