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天时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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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的行动没有通知其他佣兵，因此皮尔凯斯对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很是奇怪。

　　“去把铂斯他们叫醒。到我房间来开会。”

　　佣兵首脑以前是斯格瑞特任务的十二名幸存者，后来吸收了新鲜血液后，吴痕、皮尔凯斯也逐渐被接纳。十二个人拥在刘月的屋子里，显得有点挤。

　　“发生什么事了？”

　　“卡普卡里失踪了。”刘月说。

　　“失踪？怎么会？是不是去哪儿还没回来？”

　　刘月将五人的遭遇跟众人说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决策失误。低估了外面的危险性。怪我。”

　　烈天给他打圆场：“现在就不要讲这些了。咱们先商量下怎么办。要不要把消息通报给精灵？”


第一百五十七章：会面

　　天亮之后，步泽西林和倩儿来到五十层，接各位佣兵前往五十三层用餐。

　　“昨晚休息的好吗？”倩儿问几个佣兵首脑。

　　几人相视苦笑。刘月同他们讲了情况之后，天亮前的时间众佣兵首脑一直待在一起，讨论解决方案，整理已知的线索。

　　倒是那些普通佣兵想必大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情况，第一次来到精灵树城这么安宁祥和的地方，都休息的很好。

　　“什么时候出发去菲拉加德斯？我们已经得到了一点线索，想尽快找贵国上层领导者们交流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倩儿喜道：“真的吗？上午用餐过后，咱们就可以前往菲拉加德斯了。”

　　根据精灵们对失踪事件模棱两可的描述，可以发现，他们对于所谓的“失踪事件”发生过程也不甚了解。但就昨晚五人的遭遇不难推断出，失踪事件的发生与那些企图引诱他们媾和的女子有着紧密的联系。

　　而他们五人之所以能从对方诡妙的引诱中脱身而出，主要依靠着叶雪在刘月身上留下的自然祝福。换个角度说，没有这种护持，所有被引诱的精灵便都失踪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面见到在菲拉加德斯的精灵领导人们。一来论证他们得到的线索是否具有普适性，二来，必须找到楚歌，寻求同样作为自然之子的楚歌帮助。自然之子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够克制那些引诱者的存在。

　　越快越好。以楚歌那闲云野鹤的性子，万一他们到精灵王都时楚歌正好走了，那接下来的探索依然会充满凶险和变数，找回卡普卡里兄弟的难度也会变得更加巨大。

　　于是刘月胡乱吃了几口早饭，等待着前往菲拉加德斯的时刻到来。

　　步泽西林已了解到昨晚发生的变故。看出刘月这种焦急的情绪，提前去找城主篱落说明情况。

　　“那就等他们用餐过后立刻出发吧。你们去清点一下人数。”

　　瓦罗兰堡和菲拉加德斯的距离在地图上显示至少要有数十日的昼夜奔行。不过对待来帮助他们解决困难的佣兵客人们，精灵们毫不吝啬地开启了传送魔法阵。飨宴过后，佣兵们纷纷来到位于六十层的一片圆形广场上。这里的位置已经接近树堡树冠。

　　“请各位做好准备，传送阵马上开启。”

　　除了参加三人格斗大赛第二阶段的刘云皮三人，其他众佣兵还真是第一次体验传送魔法的奥妙。站在广场中心，看着脚下的传送阵逐渐亮起，有人紧张，有人兴奋，但一个个脸上带笑。

　　负责接待的步泽西林和倩儿自然也在传送阵内。

　　“祝各位好运。”篱落说。

　　传送阵完全亮起，一行四五十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们已经出现在一片林地上。

　　“咦？不是要到菲拉加德斯吗？这是哪里？”

　　步泽西林解释道：“咱们还得走一会儿。菲拉加德斯内部太大，传送阵不能导入其内。不过很快咱们就能够走到了。”

　　刘月扯扯步泽西林的衣袖：“喂，步泽。菲拉加德斯有多大？是不是比瓦罗兰堡还要大得多？”

　　步泽西林笑道：“一会儿你们就看到了。别着急。”

　　走着走着，佣兵们突然出离了林区范围。一条宽阔的石路出现在他们脚下。石路延伸出去的方向，再没有任何树木存在，倒是有不少奇花异草长在路两边，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那，那是什么东西？！”有佣兵突然指着远处大叫起来。

　　众佣兵顺着他手指出的方向看去。那是在石路弯弯曲曲延伸出去的方向，据此难测距离的地方，生长着一棵庞大得如同山峦的巨树，高度至少千米还多。树冠居然被云笼罩着。如果不是因为距离太远，众人恐怕连树顶都看不见。

　　“好大的树！光明神在上！”

　　步泽西林微笑：“各位不必吃惊。那里就是咱们此行的目的地，我们精灵王国的王都菲拉加德斯。”

　　比自己梦里看到的好像还大了很多。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刘月的内心依然为震撼所填满了。太大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尺寸能大到这种程度，给人带来的感受只有震撼两个字。

　　“咱们走吧。”

　　不知为什么，在走上石路之后，尽管路远而漫长，但他们仿佛在一步十米地朝着巨大树城靠近。

　　“菲拉加德斯在我们精灵语中意为‘生命摇篮’。这棵巨树是我族四大圣树之一，被称为永恒古树。精灵则需要在永恒古树中沉睡至少十年才能真正初生。精灵受伤时，无论伤势严重程度，进入永恒古树休眠足够长时间后就能痊愈。精灵死亡后也埋葬在永恒古树中，成为永恒古树的一份子。”

　　刘月不得其要：“你是说，只要在菲拉加德斯城内就会这样那样？”

　　“不。菲拉加德斯是在永恒古树上建立起来的，仅仅占用了永恒古树的一小部分。那些没有被占用的部分，被称为‘神圣之域’。要进入其中，只有通过一些秘法才能实现。”

　　“你刚才说，你们精灵族有四大圣树？其他三个又是什么？”

　　步泽西林耐心地一一解释：“秘藏古树，专门出产各种天材地宝，每年冬季丰收一次。我们为秘藏古树的丰收设立了冬获节，这是我们精灵族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知识古树，我们精灵知识传承的依靠。如果想要从知识古树获取知识，就要奉献一定数量的知识。还有战争古树，一方面能保护我们精灵减少大型战争的发生，另一方面，在战争不可避免地发生时，能为我们提供巨大的帮助。如果精灵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也会由战争古树施以惩戒。”

　　边走边聊，没多久，众佣兵来到菲拉加德斯城下。

　　“请你们稍候。”倩儿跳上菲拉加德斯的树路，朝上方飞奔去了。

　　佣兵们则不出意外地又遭到了精灵们的围观。不过王都的精灵们还是显得比较矜持，没有靠上来得太近，对他们说的完全听不懂的精灵语，佣兵们权当没有听见。

　　“黛贝丝来了。”步泽西林说。

　　闻言，众佣兵皆向一侧望去。一个高挑的精灵女子正端庄地向这边走来。女子身着白色布衣，长发飘飘，远远看去，就不由得令人产生惊艳之感。待她走近，众人更是屏住了呼吸。

　　“墨子，黛贝丝被称为精灵最美…名不虚传啊。”

　　这是刘月第一次见到比处在少女时代的叶雪还要美的女性。精灵族本身就多出俊男美女，而黛贝丝可以说把精灵美女的美丽全部集于自己一身。在她走近的时候，刘月的心脏甚至还不争气地砰砰砰跳了起来——并非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一般人在看到美的本能反应。

　　也就是这位倾世美精灵，不但是精灵族绝世天才，而且是这一任精灵王。刘月可以想象，单是凭借她的相貌，她就可以诱导无数精灵男性卖命，如果再加上其他头衔，她在精灵族内的统治力和影响力简直难以估量。

　　“各位好。我是黛贝丝。欢迎你们来到精灵王都菲拉加德斯。我代表精灵族上下全体子民，向各位愿意来帮助我们精灵走出困境的人类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上来就先鞠躬。一个精灵王对他们行这么大的礼，即便是一向大喇喇的刘月都觉得受不起：“女王陛下客气了。”之前得到精灵族热情款待的佣兵们也开始讲起礼数来，跟着刘月，规规矩矩地依照人类的习俗向黛贝丝行礼。

　　黛贝丝道：“请各位先随我们去到会议厅，我们马上开始会议。”

　　她的声音仿佛空谷鸟幽鸣，令人心神迷醉。如果不是佣兵们之前已经见过一颦一笑足以倾国的叶雪，现在真不一定还能不失态。

　　刘月在心里暗想，叶雪长大之后，想必在容貌上还是能够胜过黛贝丝一筹的。

　　佣兵们跟着黛贝丝登上古树。菲拉加德斯和瓦罗兰堡结构差别很大。为了保护永恒古树的树根，地面上没有设置进入城中的门。沿着树干外的藤蔓木板路攀高了近三刻钟，众人才看到一道在树干中间可以称之为“城门”的一个巨大洞穴。黛贝丝引领着佣兵们往洞穴深处走去。

　　走进洞穴，佣兵们再次为眼前的景象震惊。出离洞穴，他们来到空地上。空地面积广阔，热闹熙攘，无数精灵在不同的建筑之间走过。

　　这繁华的景象俨然枫蓝帝都卡路西亚。林里的建筑布局与人类城市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在于，所有高高低低的建筑，都是一棵一棵生长在地面上的，分外粗壮高大的树木，所形成的树屋。

　　树木生长在永恒古树的树干本身上？这种奇特的景象让刘月啧啧称奇。


第一百五十八章：假设

　　佣兵首脑们来到会议厅，而其他佣兵则在倩儿的带领下先去了住处。

　　“各位人类朋友，你们好。”

　　会议厅内，已经有许多精灵坐在桌边等待。佣兵首脑们到场的时候，他们也全都站起来，向佣兵们行礼。

　　黛贝丝介绍道：“这几位是我们精灵族的长老们。各位长老，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本次人类佣兵团的带领者莫墨。”

　　刘月在长老们中寻找溪流长老的踪迹。不过溪流长老也知趣地走上前来：“莫墨小友，别来无恙。”

　　刘月冲他深深行礼：“溪流长老，多谢您教授我精灵咒语。若没有您在，我现在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佣兵首脑们落座。座无虚席。

　　“各位想必也对这次的任务有了直观的认识，近年来在王国境内发生的精灵失踪现象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且我们根本查不出原因，也找不到解决办法。请各位来，就是希望能帮助我族查清精灵失踪背后的真正原因。即便无法查明，能提供更多有效的线索，也是可以的。”

　　黛贝丝开门见山。佣兵首脑们却一时沉默。

　　“各位怎么不说话？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刘月取出一张纸卷，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许多疑问。作为佣兵团长的他理所应当地开始提问：“是否失踪现象在夜晚频发？”

　　“是。”

　　“失踪的精灵中，男性和女性比例接近吗？”

　　“大致接近。我们不认为失踪规律与性别有关。”

　　刘月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如果说男性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女性引诱，那么女性要被男性引诱的难度未免就大了点吧。难道那些失踪的精灵女性是被以暴力手段挟持带走的？

　　他继续提问：“到目前为止，失踪的精灵数量有统计过吗？”

　　“统计过。数量已经突破两万。”

　　之前刘月向步泽西林了解过。精灵王国虽然国土广袤，但总人口并不像人类国家那么夸张。失踪的精灵数量达到两万，而且还以年轻精灵为主，这对于人口增长缓慢的精灵族来说，简直是釜底抽薪性的打击。

　　“从失踪现象爆发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将近两年。两年来的明察暗访，我们始终没有找到明确的线索。而且很多派出去找线索的精灵都有去无回。除非我亲自上阵，其他精灵都不敢再去追查这件事情了。”

　　真亏精灵们沉得住气。两年以来，陆陆续续失踪的精灵已经这么多，他们才终于想出搬救兵的法子。要是在人类社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三个月还查不出结果恐怕就要激起民变了。

　　“你们应该有关于失踪精灵居住地点的记录吧？”

　　在刘月的要求下，各位长老在森林王国地图上勾画出个人执掌月份内精灵失踪事件的地点分布。

　　“各位请看。”刘月将地图悬挂起来，右手一指。

　　“如何？请问团长阁下是发现了什么规律吗？”

　　精灵们不都是蠢人。之前他们也尝试过在地图上描绘出精灵的失踪地点进而寻找规律，但是失踪地点的分布实在是没有多大规律可寻。

　　“各位。地图上虽然看不出地理规律，但是我们可以观察到时间规律。各位有没有发现，冬季是失踪事件发生最少的季节，而夏季则是失踪事件发生最频繁的季节。对吧。”

　　所有人和精灵都耐心听着刘月分析。事实上季节性这一点也的确被精灵们归纳出来，但他们除了为此在夏季着重加强防范外，倒也没有因此而多想什么。

　　“这足以说明一点。之前我听说贵王国国内经常有精灵自杀的例子。自杀事件发生最频繁的阶段不应该是夏天吧？所以，可以直接排除掉大批量精灵主动自杀的可能性。”

　　“相反，夏季是魔兽活动最频繁的季节。从我们人类的角度说，夏季也是‘山珍海味’最多的时间。猎人都会选择夏季进入深山捕猎，渔民也会选择夏季进湖或者出海捕鱼，因为可以获得更大的收获。当然，我知道各位精灵朋友不喜杀生食荤。我无意冒犯。”

　　好在在场的精灵除了黛贝丝就是老成持重的各位长老。没人因此怪罪他。

　　“您想表达什么？”十二月长老中，一位号“贝兽”的长老问道。

　　“精灵们其实也在夏天的活动也比冬天要频繁很多。我们不妨来个大胆的假设。”刘月顿了一下，道：“各位请不要怪我想得太可怕。假设有一种种族以精灵族为食？”

　　在场的所有精灵表情立刻变了。他这不只是大胆。他想得实在太可怕了。若真如此，岂不是说，精灵王国偌大的土地上，横行着来无影去无踪的以精灵为食的恐怖怪兽，而且连一点踪迹都不会留下？而失踪的两万精灵，都变成了那种怪兽的粮食？

　　“各位先不要激动。这种假设虽然可怕，但是仔细推敲，会有很多解释不通的细节。因此，倒不如听我说说另一种假设。”

　　要提出这种假设之前，刘月需要先确定一件事。他向黛贝丝提问：“敢问女王陛下。精灵与人类之间的身体特征差异大吗？”

　　即便是博闻强识的黛贝丝和在场各位长老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刘月决定换一种更直接的问法：“敢问陛下，精灵族如何繁衍后代？”

　　这个问题问得在场佣兵们都不禁汗颜。黛贝丝却是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心灵相通的精灵男女，将各自的血液混入清水，在永恒古树内的孕育之林栽种一棵树苗，以混合血液的清水灌溉树木。树木长大成熟十年之后，将其树干剖开，便能得到一个精灵孩童。”

　　刘月汗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精灵孕育后代的方式怎么会是这样？

　　不过这样的答案已经足够他论证第二种猜想的可能性了：“好吧。第二种假设。各位听了恐怕更觉得我是在讲笑话。也许精灵频繁失踪的事件并非有外力作祟，而是精灵族内部出现的问题。”

　　“这么说吧。是一些精灵们找到的全新的生活方式，比如捕猎，食用肉类，还有，以交配的方式繁衍后代。无数精灵的失踪只是因为那第一批精灵需要更多的‘同道者’。换句话说，他们并非死亡，也并非失踪，只是选择了全新的生活方式。”

　　他没有注意到黛贝丝的神情变化。不过这位精灵女王马上打断了他的描述：“请问，交配是什么意思？”

　　刘月三两句把她搪塞过去：“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是一种你们目前还未认知的繁衍方式，在人类世界普遍适用。这么说吧。你们可以理解为，他们开始生活的更像人类，而不是精灵了。”

　　黛贝丝脸上流露出一种孩童般的天真。这是任何生灵面对完全陌生的事物产生好奇心时候的本能表现。她问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精灵都心里一紧的问题：“如果他们都开始使用肉类，以交配的方式繁衍了，那他们还会对自然报有虔诚之心吗？如果对自然不再虔诚，那他们还能算是精灵吗？”

　　刘月沉默了许久，才用沉重的语气予以答复：“恐怕不能了。”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精灵族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劫难。身为精灵的成员却不想当精灵了。而且就近些年来精灵们的悲观主义情绪和遭遇看来，这种“叛族”行为的模仿者可能会像雨后春笋般冒出。

　　“还有没有第三种假设？我觉得这个也不可能。精灵怎么会背叛自己的种族和信仰呢？”

　　刘月腹诽：以你们那种乏味的一潭死水般的生活，被嫌弃也很正常。精灵同人类一样都有七情六欲。要是都这样从出生时候就开始过这种苦修僧侣般的生活，不背叛才是有鬼。

　　他决定直接按灭精灵长老朱阳的幻想：“不瞒各位。在来菲拉加德斯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几位伙伴曾经违背倩儿的忠告，离开瓦罗兰堡，在其外围试探着寻找线索。当天晚上我们监察的三个时辰内，仅在我们能观察到的那一侧，就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夜晚偷偷跑出树堡的精灵。我们追下去，在森林中迷失，遭遇了袭击。”

　　“袭击？”刘月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精灵的兴趣。

　　“我有理由相信，那种袭击的方式与精灵们陆陆续续失踪遭到袭击的方式具有一致性。因为很有可能我们也是被当作了普通的追查失踪事件的精灵调查员。”

　　“他们是长什么样子的？怎么袭击你们的？”

　　刘月摊手：“很遗憾我没有看清。当时我处在意识朦胧状态。但到目前为止，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三个男性佣兵都是被女性生灵袭击了。她们试图引诱我们在森林中同她们交合。”

　　“后来呢？”

　　“多亏一个故人为我施加的自然祝福。袭击者激发了自然祝福之后遭到惊吓，被吓得落荒而逃。但我们那一行五人中，最终还是失踪了两个。”

　　他把话引向自己的目的：“我听说最近贵王国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人。我认识她。我想她会对我们解决这次事情有所帮助。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女王陛下能准许我们见面。”

　　奇怪的是，当听刘月提到这个问题，黛贝丝的回答连一秒钟迟疑都没有：“不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佳人

　　会议结束时，阳光正灿烂。但无论仍在会议厅内讨论着的精灵长老们，还是刚刚出来的佣兵首脑们，内心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如果真是精灵叛族，佣兵们该如何抉择？如果精灵们要求他们将刀剑对向那些背叛者，他们又该如何抉择？

　　从任何角度想，这种可能性都几乎是必然的。除了精灵族本身，其他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种族绝不可能在耳语森林活动而不留下任何踪迹。

　　平心而论，刘月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任何可耻之处。偌大的精灵族不像是一个种族，倒像是一个宗教。而既然是宗教，总有人愿意信持，有人愿意敬而远之。如果可以，他宁可帮助勇敢出走选择自己生活的那一部分精灵。

　　因为一旦他的假设得到论证，处于弱势地位的那些精灵叛民毫无疑问将遭到整个精灵族的讨伐，面临毁灭性的打击。可是精灵们已经把任务下达好了，作为佣兵，无论如何也必须忠实地执行。

　　在矛盾两难中，刘月有点失神。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好。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

　　一个精灵少女正站在他身后。少女约莫人类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容姣美，声音温柔。奇特的是，她的头发是由许多种颜色斑驳混合成的。她的耳朵也比一般精灵短小许多。最有趣的是，她身上穿着的像是秋冬季节的衣服。夏季是不应该穿这种厚重的衣服的。

　　“你好。谢谢关心。我没事。”

　　少女向他伸出手：“我叫珞珞。你叫什么名字。”

　　刘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你会说人类语言？”

　　精灵族使用精灵语言和精灵文字，而且久不出世。除了黛贝丝、十二月长老、负责接待佣兵团的步泽西林和倩儿，其他精灵再会说人类语言，着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会的不太多。请你开心起来。如果还不开心，我陪你玩好不好。”

　　精灵族人的单纯和善良是他们最可贵的品质。这一点即便是在身为一国女王的黛贝丝身上都有所体现。刘月哑然失笑：“放心吧。我没事。我叫刘月。”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我不开心的？”

　　要知道，他是始终戴着面具的。就算是他面部表情上流露出了什么明显的情绪，在半面面具的遮掩下，要看